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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猫疲)-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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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找到前往大秦国的海路,却现了前往黑色非洲的航线,也算是所谓的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带回来了与大食人交战的经验,以及一个特别的纪念品,多次次差点被精神紧张的水手们当成累赘和灾星,丢进水里献给海神的大食女人。

    她还有另外一个自称的身份,据说躲藏在摩陵国以北的沙漠里,前倭玛亚王朝的残余部众某位领之女,当然了,当初她是当作某艘沉没的昆仑舶上战利品打捞起来的,在那些打算被运回广州当作珍奇物品售卖的各色奴隶中,她能够唯一幸存下来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损失了大量同伴和船上物资的幸存们,需要一个活生生地见证物。

    一个粗通大食、大秦、吐火罗、昆仑族等数种语言和文字的俘虏,总比那些满身伤痕和污垢,被调教的呆呆傻傻一文不名的奴隶,更有说服力一些,至于她在船上和那些水手们生了什么,那已经不重要了。

    这次意外生的跨洋旅行,让能够侥幸回来的人几乎筋疲力尽,大部分人在踏上交州港的土地后,就了各种寒热症一病不起,不得不留在附近养病兼观察,因为还有人象是在漫长航程中,耗尽了健康和体力,大病中再也没挺过来,由于害怕带回来瘟疫,仅有地一些没病的人,还被强制羁留在当地修养。

    只有他们带回来的东西,被用最新式的飞鱼快船,由当地巡检和团练最精锐的士兵,护送到琼州整理汇编后,又转送到广州最快的驿站,快马加鞭送到长安来。

    但尽管如此,他们回来的消息,还是从每天频繁往来交州广州的航船中,迅速在广南传播开来,并因为南海都督府刻意的封锁,反而使传闻越传越离谱,造成了巨大的反响,据说就在消息北上出来地前一步,已经有人递书到海南派驻广州的奏事院,希望能开放权限与许可,由官方牵头组成船队,与大食国进行交涉,并寻找比大食更遥远的“遍地珠玉,河淌金沙”的极西之地去。

    “虽天际穷不毛之地。无不可通之理焉”。

    “东南之利。舶商居其一”。

    我这两天。都在咀嚼着联合请命书上这两句话。思索着怎么从官方讨以个名正言顺地理由。广州可比不上西北地威胁。可以拉人做点小动作。广州对大多数朝臣来说实在太遥远了。更别说更遥远到不知所谓地昆仑国。

    各国海盗袭广州地理由已经用过了。借着打击海盗地由头。冯越拉虎皮做大旗。组成舰队把天竺沿海地小国。都给宣威或说是教训了一遍。

    此时地天竺。可没有后世阿三夜郎自大式地牛皮哄哄。还是被称为五方天竺地百国千城。众多土王诸侯领主。按照不同地宗教族群大混战地时代。王国林立。强国控制弱国。小国依附大国。依附关系变化无常。一国之内。王权、政权、地权、赋税征收权。也分散在不同地阶级手中。

    而自从孔雀王朝地阿育王、芨多王朝地迦腻色迦王。塔内萨尔王朝地戒日王之后。最有可能称霸天竺地帝那伏帝国王阿罗那顺。头脑热地派人袭击唐朝使团。结果被唐朝驻天竺地正使王玄策。借西域吐蕃兵从东天竺地老家。一直推到中天竺给活抓回来。成为太宗昭陵站岗地十二过君王之一以后。五方天竺国。就再没有出像样地强大政权。

    现最大规模的战事,就是帝那伏帝灭亡后,东天竺新崛起的帕拉、普拉蒂哈拉、拉喜特拉库塔三个较大国家,还在为争夺戒日王朝留下的旧都曲女城而征战不休

    而在五方天竺中,又以南天竺的诸侯最为孱弱,而南天竺的诸侯,又以沿海列国最富,对海贸之利的依赖也最大。

    因此,在巡游过程中,除了靠近室里佛势国的地区外,真正需要动用武力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数见到庞大的船队,先派人送来瓜果羊酒来,然后再派大臣请示交涉。

    没被教训过的,也多表示出相当的姿态,比如开市留舶、官方特定项目的贸易许可,指给居留区和晒帆补水地,许给寺庙的土地,营建堡寨设施,乃至在其国内设立官方的会馆、行栈、经营百业的优先权,派人参与港口管理,共同开矿藏、物产等等,已经没那么好下手了了。

    至于那些人口不过万许的小国,倒也不在乎攀比谁卖国卖的更彻底而已,也有心安理得接受被保护国身份的。

    此

    另一个问题。

    南天竺沿海比较强大一些的注辇国又称朱罗国,正在彼岸的强邻室利佛逝国攻掠下,割地赔款丧师丧土应接不暇,因此对横空杀出的唐人海商联军,简直是欢呼雀跃,不过也对唐人的到来仍旧有虑和戒心,当代的珠利耶王,特地派王子婆提因罗到船上拜会,据说与冯越相谈甚欢,表明唐人对天竺之地,没有具体领土的野心,只要求几个泊船补水互市地港口后,珠利耶王开始派人为唐船提供补给。

    后来南海唐人联军,大举攻打佛势国都失利后,改为采取比较灵活,也比较擅长的分头小股蚕食和焦土政策,并转而协助注辇国被夺回被侵占的国土,期间大概有三万以上佛逝民,被杀死或掳卖为奴,等到沿海光复后,注辇国的士兵,也加入到对佛势国西婆露斯的烧掠中去。

    现在南海各地的番兵中,就有相当部分出自注辇国的天竺兵。不过听说因为对佛势国战事地好转,又得到唐人武装和训练的军队,注辇国珠利耶王的野心似乎也开始膨胀,虽然暂时不敢对宣布为被保护沿海小国下手,却把目标对准了北面和东面的邻居,高韦里河上游的遮那擅和曲那国,并开始召集附近的小诸侯会盟。

    据说注辇国多畜养战象,每头战象高七八尺,象背驮小屋,形同简易的堡垒,战士用弓箭远战,近距离由无甲的步卒掩护,以长矛相互格杀,战士在南天竺列国中也算英勇善战,虽然在佛势国的战争中屡屡失利,但是对那些小诸侯,还是颇有威慑力的,已经有十一个小国派人响应。

    又派王子为人质,以金矿和宝玉等物产,向南海都督府抵押,希望能获得更多地强弓劲弩。

    对于注辇国的态度,南海内部也产生了分歧,从隔岸观火到有限关注,乃至介入其中最大取利,各种意见都有。不过相应的资讯太少,而且这一来一去的路途遥远,估计等三司联席会议地决定出来,黄花菜也凉了。

    因为还涉及到,就是南天竺佛门集团的问题,

    虽然天竺佛门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但是天竺地佛教寺院在土地、商业、财政方面,依旧具有雄厚实力,甚至早某些国中,有自己的城邑和卫队,以身家附庸寺院的人口成千上万,特别在海商舶市盛行的南天竺,以寺院为核心,好些佛门教团经营世俗化生意和产业的传统,已经有很长的历史,甚至还放高利贷,以人口和土地做抵押,向小国诸侯提供借款。

    随着南海唐人地影响力的扩大,也与当地这些宗教团体地利益,产生了不少重合和冲突,再加上当地信仰的多是被称为“希那衍那”上座部,大众部地小乘佛法,与外来唐人信仰中土化的大乘佛法,也相抵触,生出好些是非来。

    象强盛一时地佛势国,就是典型的小乘法,当初支持佛势国与唐人开战的,似乎也有教门集团的影子,后来联军,焚毁了南海最大的佛门圣地婆罗浮屠,将其中杀掠一空,是以与这些佛门教团关系愈紧张。

    满脑子纠结中,

    突然淡淡的体香扑面,我撞在一个柔软的胸怀中,却是俏脸张红的林素惜,手中还拿这一个鼓囊囊的双鲤。

    这由两片鱼形的硬纸板粘合成纸袋,乃是这时代特有的信封样式,还印染有私家的纹饰,因此又叫双鲤、鳞鸿。

    “这是本月月各大教坊、剧院送来润笔和版费。。

    。。”

    她轻轻揉这胸口说,封口中倒出来的,是一叠崭新的飞钱。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应该是那些剧本的出息。

    剧本,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给家里的女人解闷用的,纯粹是想起多少讲多少,没有什么顺序和章节,随心所欲的想到哪里就讲到哪里,这也造成负责收集整理人员的一大痛苦。

    想要获得完整的剧本,需要足够的逻辑推理和文字组织能力,还需要不厌其烦向我讨教细节的耐心和勇气,目前也只有身为我女人之一的林素惜才做的最好。

    不过后来现和那些即兴唱出的歌曲一样,居然有人拿我这些东西编排剧目牟利,反响不错,那就没那么好说了,派人找上门去收版权费吧。。

    “撞疼了么。。。”

    我接过来,又一大把塞进她鼓胀涨的胸怀,顺手在宝蓝蕾绣的胸围子里,狠狠海底捞月了一把。才用残有滑腻余香的手,掂了一张十的塞进袖袋。

    “嗯,你收着把,给自己买些喜欢东西把。。。。。”

    “总府大人。。。”

    一个很煞风景的声音,打断了我禄山之爪地后续行动,却是杜佑站在一旁,目不斜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尖道。

    “倭国治部少辅藤原贞休,遣子来朝,请入京学。。。”

    “知道了,照例办理。。。”

    我不耐烦的应道。

    这些倭国的权贵,自大化改新之后,就流行把子弟送到唐国来接受教育的风尚,这就好比后世国朝高官的子女,基本都在欧美达国家求学经商,顺便经营后路一般。

    自从藤原敏贞在我这里开了入学的口子后,很快就有一群人拿着各种渊源,变本加厉地把子弟送上门来请求指教云云,当然这种事情就不用我鞠事毕亲了。

    只要送的东西足够丰厚且合心意,崔光远他们基本是不吝一句话的,不过京学在我的指示下,对这些外番

    求比国人更严格,除了当初的那几个人,直接给卡掉,只能回头到门槛较低的附属预备学堂去进修。

    这些人反正身家尊贵,家里也不在乎钱,让他们多开点科目,学点无关紧要的文艺诗歌什么,等吃透中土文化,再考虑高层次的课程云云,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所需的衣食住行,书籍纸笔、器乐茶具都是一大笔花费,可以当作有钱大肥羊来慢慢宰杀放血。

    这其实就和后世西方国家,喜欢拿各种语言学校名目,层层设限来骗那些崇洋媚外或是做洋财梦的国人一般的道理。

    “对方是拿了晁少监的帖子来地。。。。”

    哦,我脚步顿了一下。

    晁衡这个已经完全唐人化的日本和尚,已经内定为新任安南大都护,我在安南地经营,还有求于他,将来有些东西甚至要借助他的名义。

    比如在交州比景港设立巡检所和设置市舶使,对外来舶征收“舶脚”船税;“阅货”登船检查货物;“收市”代表官方收购珍宝异物;接收船商贡给中央或地方政府的“进奉”礼品;收取“抽解”货税等等。在当地土族中颇有抵触,如果能得到当地大都护府的支持,那就容易多了。

    从太宗至武后,建立了安东、东夷、安北、单于、安西、北庭、昆陵、蒙池、安南等九个都护府,负责“抚慰诸藩,辑宁外寇”,经过历代演变和撤并,到玄宗开元天宝时,只剩下安东、安北、单于、安西、北庭、安南六个都护府,凡对周边民族之“抚慰、征讨、叙功、罚过事宜,皆其所统。这就是著名的六都护府。

    作为南方唯一的都护府,与安西、北庭、安东这些以要点军城驻军,控制那些羁部落和属国地北方都护府不同,安南都护府的开化程度很高,也象内地一样大量置州郡县,直接进行治理。

    辖境北抵今云南南盘江,南抵越南河静、广平省界,东有广西那坡、靖西和龙州、宁明、防城部分地区,西界在越南红河黑水之间。

    象日南、九真、顺化等大邑,语言衣冠皆与广南无异,已经没有明显地唐人、土人之分,郡县中大部分官职,也是由来自泉、广、明、扬等地的移民充任,比如初唐四杰王勃就是跑来这么探望县令任上地父亲,而失足淹死在海里的。

    天宝战争时期,安南都护府奉命作为岭南道和中道策应,轻易动员夷、汉近十万人马,攻掠进南诏地拓东节度使。

    交州又名交趾郡,所谓交趾的说法,来自这极南之地多海市舶人,常居于水上,而足大趾阔,并立相交,而得名交趾之地,当地的珍宝如珍珠、香药、象牙、犀角、玳瑁、珊瑚、琉璃、鹦鹉、翡翠、孔雀和其它奇珍异物。

    州城宋平,位于后世的越南河内附近,也是安南大都护治所所在,虽然在造船和吞吐量上,始终不及传统泉、广、明、扬四大口岸的规模,却是西物舶来中华的第一站。

    直到北宋太宗太平兴国六年公元9811年,土人黎桓自立为安南王后,这些地方才脱离中国管辖。

    “那在六学诸目之外,给安排个偏科的冷门吧。。。。。”

    官学里也有一些对学习气氛要求不高的偏冷门课程分支,比如古物赏玩,金石雕刻、珍宝鉴定、古代绘画什么的,主要是给那些却不过情面,硬塞进来地宗室子弟混日子的地方,由宗正寺投资,场所也相对独立,以免影响了两学正常的学习氛围。

    “是。。。”

    “橙色警报。。。。”

    。。。。。。。。。。。。。。。。。。。。。。。。。。

    千里之外,

    登州六月的海边,依旧是浪花飞扬,排岸激荡,错乱的礁岩中喷吐出白色的沫子,星星点点打在身上,依旧是泌人的凉,在这人迹罕至地地方,却出现了一座破破烂烂的小棚子,蛛网一样胡乱丢弃的破烂渔网和空空如也的干架子,看起来就和大多因为晒满渔获,而变得腥臭无比,赶海人的临时落脚点没有什么两样。

    在这晴天漏风雨天漏水的破烂棚子里,却坐这一个五短的身材,方正正的脸膛的汉子,粗布的衣裳,却不能掩饰那种眉眼间地坚毅和果决。

    他叫林深河,在遥远异国的家乡,他还有另一个名字。

    “大河桑。。。”

    一个沧桑沉厚的嗓门在破烂的门板后想起。

    “黑岛君。。。。”

    他眼中爆出一种难以形容地热忱,激动的看着儿时地玩伴。

    是多少年没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了,自从被家主从村庄带走做侍童,又被送到天朝人的店铺做伙计,直到有一天随东家踏上东土的路程,他终于再次听到自己扶桑式的名字了

    “现在应该叫您佑兵卫或佑条大人了吧。。。”

    儿时一起尿尿玩泥巴的黑岛,因为生活环境地缘故,象大多数倭人海女家庭的子弟,一样枯黑干搜,有些未老先衰地迹象。

    “我现在也有自己的字了,。。。。家主给我赐了骡夫地表字”

    恨不得抱头痛哭一场,却有想起交付的任务。

    “对,贞秀大人还在海外等我地回话呢。。。

    ”

    林深河,不大河佑兵卫,抹抹差点益出来的泪水,清清嗓子嗯了一声,点起了一盏气风灯,

    人高的草丛中西西索索的陆续走

    推车揽马的人来,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腰间鼓鼓掖着有一些人空着手,蹲在草丛里,只露出小半个头身,却是满脸的凶狠,领头的却是个女子,年岁不大,梳着已嫁妇人的髻,看起来很有些风尘的颜色,

    山东大妞特有的高高的胸,硬朗挺实的腰板,在海风里象桅杆一样的傲拔,站在这两人面前,甚至还要高过一头。

    “董大姐。。。近来可好”

    林深河堆出个笑容客气的说,又推了一把黑岛骡夫,用半生不熟的唐话结结巴巴的招呼起来。

    这些人可不是善男信女,前身乃是海路上活动猖獗的私盐贩子,有时候也客串海匪,黑白通吃甚有能耐,又有本乡本土的渊源,战乱时,连强横一时的叛军也无暇理会他们,直到前些年才被官府的某些强力人士,也平海军下属团练的名义收编,现在与登州城那群剥皮洗髓的商人社团,也有类似业务指导的关系。

    这位董大姐,本名,其实胆气胸魄一点都不小,打小就随着家里走海路吃咸水饭,更是前代盐枭老大的女儿,夫君范柱子乃是盐枭团体中另一员悍将,现在平海军登州巡海营的一名从八品下的校尉,也是各县团练的训导官,连那些县令,都要让上三分。。

    “个小婢养的林牙子,。。和老娘哪来这么多弯弯话套子。。。”

    董大姐老不耐烦的呵斥道。

    “该。。。。”

    “那就开门见山,先看货把。。”

    林深河脸色一变,正经一板的说。。

    走到一辆小车前,掀开蒙布,是一捆捆扎好的横刀,虽然很有谢打磨和用旧的痕迹,但是刃口依旧锋锐,上面是被薄薄的油润的恰到好处。再掀开一辆顿被寒光晃花了眼儿,却是一版版装在套子的水磨枪尖和崭新的箭头,尖细的狼牙倒勾,让人看起来很受伤。

    他从底下挑出一只箭头,在块铁板上划了划,又随机抽出一把横刀,用手对这刃口刮了刮,

    点头道

    “是正宗剑南钢口的行货。。。虽然是用过的,打磨之后依旧犀利”

    礁石间才转出一只海划子,将几个沉重的小口袋子坠在地上,

    袋子里倒出来的是大大小小的疙瘩金,还有粗铸的小银板子,沉甸甸的落在车板上出咚咚的声响。

    “果子狸,你来。。。”

    董大姐喝了声,走出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从拿出杆大秤,飞快的过秤称量。。。。。

    “动作利索些,咋家的老范,差不多也要带人过来了,那些新来的官大人,可拖延没法太久。。。。。”

    董大姐绉着眉头一边指挥,一边呵斥道

    “别落下什么手尾,除非你想去咸水牢子里呆一段么,那先让老娘剁了你舌头好了。。。”

    随着十几条海划子,满载着沉甸甸的货物和汗流浃背的船工,荡漾在波浪尖,慢慢消失在夕阳的余光中,林沈河还有些恍然。

    “佑兵卫。。。”

    留下来的黑岛凑到他面前,低声说

    “真秀大人说了,只要能完成这最后交易,就把你妹妹小草接到中土来。。。”

    然后他很的意的看见对方自内心欣然若狂的表情,心中却在叹气,果然传闻不假啊。

    林深河虽然是海女家庭出来,却是个不会水的异类,每次被他父亲提着后脚丢进海里的时候,只会得到一闪既逝的浪花,和一连串咕噜的泡沫,反而是他的妹妹小草,每次扮演了救护的角色,再加上小草随着年级渐大,却一次次拒绝了左邻右舍的说亲,于是一些奇怪的传闻,也从那个时候开始。

    兄贵在那些本国的贵人中,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甚至家主也没有例外,可是。。。。

    突然他看到草丛整片的翻到,那些去而复还的盐枭,手中气急败坏的提着兵器,骂骂咧咧的直冲他而来,不由黑岛心胆欲裂。

    这些没有信义的强人,难道还想反悔,他伸手就要去拔刀,却被林深河拉住就跑,噤声道。

    “不对,快走。。。”

    黑岛这才看清,

    那些盐枭身上满是血迹,相互搀扶着还插着箭只的同伴,没命的跑过,领头的董大姐,一边用一种惨厉的声调骂骂咧咧

    “南山贼。。。。。。。。你这过河拆桥的混帐东西。。老娘和你没完。。。。”

    一边抄这装有金银的袋子,象轻巧的豚鱼一样飞身扎进激荡的浪花中。还有几个想效法她的手下却没这种好运,

    尾随而至咻咻的箭矢,想神出鬼没的毒蛇一般,在空中将他们串成肉串,象石头一样重重的栽在那些乱嶙峋的礁岩上,撞出大片的血花,随机又被排空的白浪卷走。破破烂烂的尸体随波逐流而去。

    随着尘土飞扬的震动声,一个高头大马的明光骑士飞身跃出草丛,身后紧随这一大票背箭执弓,身着背心甲的士兵。

    领头的骑士一边高喊

    “河东元帅帐下第四兵马使莱州粮院所,防前营战锋队,奉命缉私,。。。。。。。。。。。。快快束手就擒。。”

    手中不停的把一个刚跳进水中的盐枭,钉死在礁岩上。

    。。。。。。。。。。。。。。。。。。。。。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中文网&!)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倭国往事卷烟云

    四百二十三章倭国往事卷烟云

    “跑了,跑了就跑了把。。。”

    看着满地散落的尸体,年轻的骑士在马鬃上蹭了蹭刀刃上的血迹,这刚从一个装死的盐枭身上抽出来

    “那群人也该消停一阵了。。。。”

    一个手下巴结的说道

    “要不要通知水营的人。。。追一下”

    另说话的部下,却被他没理由的狠狠一脚,踹翻在地。

    “追什么追啊,要追也是追钱的去路,那些破烂兵器追回来做什么。。。”

    “镇副有令。。。”

    随后,一个骑着瘦小的骡子,浑身肉滚滚的青衣官员,才满头汗水和尘土慢腾腾的追上来,两撇小胡子胡乱粘在脸上,手中还挥舞这一卷公文,用一种气急败坏的声调道

    “这是登州平海军地防区。勒令速速回防。。

    。”

    “晚了。。。。”

    他用一种冷冷地声音。看了一眼某个角落才道。

    “收队。。。。”

    看也不看那个看着满地狼藉。脸色青紫地官员。纵马带着部下绝尘而去。毫不客气地留给那人一屁股尘土。

    他叫李,河北道城人。

    很小的时候目睹家人被边境的马胡强盗杀死,后来被叔父家收养,作为继嗣的养子,过的还不错,生活安定了几年,却遇上安禄山起兵反乱,那些胡兵,每每破城一地,必先抓青壮驱役至死,再把老弱集中起来,用株打射猎为乐,留妇女于军营,待下次休整完拔营再杀掉。

    他被叔父压在身体底下侥幸逃过一死,藏在乱葬坑臭的尸堆里躲了三天三夜,才敢爬出来。面对的是一片废墟的家园,家里其它的女性成员却没有这种幸运,最后是在老宅附近的沟渠里,找到她们残缺的尸块。然后一边哭到没有眼泪,一遍用血淋淋见骨的手,一点点地把那些碎块埋起来,期间一次次昏倒,又挣扎的醒来,靠抓前来抢食的乌鸦和野狗维持生命。

    因此他的骨子里也被烙上了极端仇胡地印迹,主动加入官军的理由,也仅仅是有杀胡儿的机会,因为根本不在乎性命,杀敌勇猛,虽然身上弄地伤痕累累,但也积功的比别人快,很块就成为军队中校友名气的头目,人称拼命小李。

    后来这个名声甚至传到了上司哪里,因为他除了吃饭睡觉,打战,对别的事情基本不感兴趣,在军中也不拉帮结派,争隙斗殴,还被河北采访使下某位讨击中郎将看重,拔为亲兵队正,还打算把侄女说给他。

    当年随河北联军攻进城,这个叛军经营多年老巢的时候,别人的部下都忙着抢夺战利品和漂亮女人,他却讨了个行刑的苦差事,在门楼上亲手把俘虏的胡官番将地脑袋砍下来,丢在门楼前堆成京观,砍了三天三夜,杀人杀的血流成河,以至于血水直接从垛口的缝隙里渗出来,把一大片城墙都染成红色。

    因此,当史思明的外援,突击城外的官军的时候,他侥幸没被堵在城内逃出生天,他所属将主所在的建制覆灭后,这一小队散兵游勇,先是被郭臬的安西北庭军收编,随后又被补充到河东节度使下地某位兵马使的队伍中。

    虽然他貌似军阶被提升到了校尉,但却很悲哀的现,自己阴差阳错的来到了更多的胡人当中,大到节度使使副元帅李光弼、头号大将白孝德,小到队正、火头、卒长,几乎都是胡人血统。

    好在身在河东军中,也不乏胡人可杀,先杀附逆地六城胡、柳城胡、鲜卑种,扶余种、高丽种、九蕃胡这些杂胡,再杀为安禄山经营筹措军资的众多栗末胡,然后是清算突厥、契丹、奚、回纥、仆固、同罗、室韦、鲜卑、渤海、黑水这些大种胡,在他手不知道杀了多少部落种,也不知道堆了多少次人头京观。

    只记得满地流淌地血,无数狰狞而死不瞑目的面孔。

    史军残部流窜渤海后,他几次三番违反军令,越界追杀,没有战事地时候,甚至私自跑到叛军的据点中去杀人,而被同僚告受刑而死不悔改,而引起了上官地注意。在军事对峙中,别人是劫粮劫财劫货,以战养战,他带回来的只有人头。虽然人头也能积功换取赏钱,但是每次他一到手,就分文不留的分给部下。

    逐渐的,他这种不厌血腥的行为,也为更多的人所知,连李元帅也特地召见了一次,知道了他的过去后,对于他直言不讳想杀更多胡人的心愿,倒也只是一笑置之,但从此后,大家也不免开始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他,拼命小李,也变成了血手小李。

    再加上,他的性格也不怎么么讨好人,既然安东没有大战事,为了减少消耗和补给的压力,一些损伤较大的编制,被调往内地就食兼休整,象他不安分的人干脆被打到海边来,看守河东军在莱州粮院的经营,算是短期修养。

    但是他显然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干脆带兵出来巡海,这批盐枭,不过是他闲的无聊的倒霉牺牲品。

    “太放肆了。。。。。”

    气的那名传令的官员,浑身抖说不出话来。

    “某好歹是一县从九品的正堂。。。。”

    “贺尔曼大人。。。”

    留下来打扫战场的队头是本地人,看队伍走远了,才敢凑上来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将头,最恨胡人,从来不留活口的。。。”

    “这里哪有什么胡

    。。”

    被称为贺尔曼的胖官员不由气结,连脸上的赘肉都纠结起来。

    “无非是些海舶来的高丽新罗种的后裔,胡闹啊。。。”

    “果子狸。。。。”

    “水猴子。。。。”

    “大头鱼。。。”

    “老黄鱼。。。”

    “小强狮。。。”

    “大白兔。。。。”

    “水冬瓜。。。。

    ”

    “街坊兔。。。”

    “白乌鸦。。。”

    “小骑王。。。。”

    每看一具尸体,熟悉的喊出他们的别号,贺县令的脸色就越苦胆一般难看。

    “还好没有董萧萧,不然老范那头还不把我撕了吃。。。。”

    他愁眉苦脸的抹着脑门汗。

    “不行,就算闹到州上,我也要打这个官司,不然这些武人也太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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