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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酥酥)-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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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卫风淡淡道:“王愉,看来你是不相信那贱货乃悲痛过度而亡喽?”

“哼!”王愉重重一哼:“鬼才信你的鬼话!另请你把嘴巴放干净些!”

卫风也不理他,各讲各的话,又道:“你既然不信,那想不想知道真相?”

“说,老夫听着!”王愉咬牙切齿的迸了句出来。

卫风向地面一指:“这好办,送你下去问那贱货不就得了?要不要老子送你一程?”

王愉顿时面色剧变,怒道:“你敢!”

“呵呵~~有何不敢?”卫风冷冷一笑:“老子才不管你是哪门哪户的家主,只知道你是孝伯公的死敌。外舅的敌人,自然是我的敌人,更何况你还胆大包天抢上门来夺老子的家产?你也不向孔道,向殷仲文去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人?嗯?你他娘的给你好脸你不当脸使,外姑和你客气两句你就敢向王蔓称起了为父?你这个没脸没皮的老货,你这是什么知道吗?你这是犯贱啊!”

“你。。。。”王愉气的脸面都涨成了猪肝红,哆嗦着胳膊指向卫风,却明显带了分色厉内茌的意味,正所谓凶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碰着个凶横野蛮的家伙他能有什么办法?真被当场打杀。无论卫风会不会被朝庭制裁都与他无关了!

卫风不齿的扫了眼。示威性的把王蔓纤腰一搂,厉喝道:“王蔓是我的女人,谁都不许打她主意,否则。老子灭他全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简之世侄有孝伯的婚书!闹上朝庭都不怕你!”王愉兀自嘴硬的强辩道!

“哧~~”卫风轻笑一声:“你口口声声婚书,婚书在哪?谁知道是真是假?拿过来看看!”

王愉想都不想的向殷简之吩咐道:“简之世侄,拿给他看。看他还有何话说!”

殷简之也不虞有他,掏出封信函递了过去,卫风接来一看,果然是王恭的亲笔婚书,不由暗暗谢起了刘牢之,按约定,由北府军与桓玄殷仲堪两面夹击司马道子,在两军于建康会师之后,立刻操办王蔓与殷简之的婚事,而当时,桓殷二人已兵抵姑孰,北府军由刘牢之为前锋行军至了竹里,距建康百里不到,如果没有刘牢之的背叛,最多两天,王恭必将攻破建康,王蔓也将成为殷简之的妻子!

卫风的脸面突然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王愉凭着他那丰富的人生阅历,心头正升出了一丝不安,卫风已双掌一撮,“哗哗哗哗~~”,再手掌向下一摊,一捧暗黄颜色的碎纸屑有如花瓣雨般纷纷扬扬洒落向了地面!

殷简之惊呆了!王愉也惊呆了!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一堆纸屑,他们都没料到卫风会使出如此龌龊的手段!

王蔓却是心里一块大石头轰然落地,俏面现出了轻松之色,婚书是古代的结婚证书,效力全在黄纸黑字上面,撕毁了也就意味着婚姻关系被强制解除,可以说,这从一刻起,自已与殷简之彻彻底底的再没了任何关系。

庾氏的美目中出现出了一丝愕然,紧接着,俏面的玩味之色愈发的浓冽!

在最初的失神之后,一股巨大的懊悔与恼羞成怒涌上了心头,殷简之怒骂道:“你。。。。你竟骗来婚书撕毁?你卑鄙无耻!”

王愉也怒斥道:“你霸占家业,强抢人妻,以为撕毁婚书便能躲得过天下人悠悠众口?老夫这就向朝庭上表,请主上给你治罪!”

“你们自已蠢能怪得了谁?蠢笨如猪的家伙,还想请朝庭治老子的罪?你他娘的真把自已当根葱了啊?”正说着,卫风脸面突的一沉,转头喝道:“来人,掌嘴!”

“遵命!”李驻立刻带着两名亲卫奔了进来,两人一左一右扳住了王愉的膀子!

“放开老夫,你们这些狗奴!快放开!”王愉虽然巨声咆哮,也虽然拼命挣扎,可他如何能挣脱亲卫的控制?“嘿嘿~~”李驻带着满脸狞笑,伸出蒲扇般的大掌,左右开弓,甩手就是两记!

“啪啪!”两声脆响,王愉的脸颊多了两个通红的巴掌印,一阵火辣辣痛澈心扉,但更痛的还是他的心,脸面一瞬间布上了满满的悲愤欲绝,活了四十来年,何尝被人抽过脸?

“呵呵~~”卫风淡淡笑道:“王愉,你可是觉得委屈?其实你自临川被南郡公擒获之后,就已经没有脸了,个中详情不须我多说了罢?一个没脸之人,被扇两巴掌怎么了?”

“你。。。。”王愉怒不可竭,却哑口无言,他是相王一党,被桓玄生擒之后,因贪生怕死不得不投了桓玄,每每虽引以为耻,然而,又缺了份自尽的勇气。

王愉挨了两耳光,殷简之现出了明显的惊惧之色,小腿肚子都在瑟瑟发抖,卫风把目光移去,煞有介事的打量了番,这才阴着脸道:“你那死鬼老子去年才死,你不报仇也罢了,可以勉强看作胆小怕事,杀父之仇与自已的性命相比,暂时放一放天下人可以理解,不过,你不结芦守陵竟然还有闲心来和老子抢女人?哼哼,敢和老子抢女人的,你是第一个!

本来仅凭这一点,便足以要了你命,但看在王蔓的脸面,今次我不与你计较,不过,下不为例,若是再让我见到你,难保不会把你丢江里喂鱼,滚!”

这一声滚,卫风舌绽春雷,王愉与殷简之均是心神剧震,对卫风的惧怕瞬间充斥了心灵,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是他俩的唯一念头!

王愉还待丢两句场面话,可一对上卫风那充满着兽性的眼神,立时浑身一个哆嗦,把话咽了下肚,除了嘴唇动了动,只是怨毒的回瞪了卫风一眼,便招呼道:“走!”

殷简之也心胆俱丧,带着羞愤与不舍,最后看了眼王蔓,提步向外走去,还没迈出殿门,卫风却唤道:“等等,没听着老子的话?老子是让你们滚出去,没让你们走出去!”

第二七九章庾氏的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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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殿内一片安静,王蔓立时一阵不忍涌上了心头,由大殿到府门,约百余丈距离,先不论这二人有没有足够的体力滚过去,单是被强加而来的屈辱,便是倾尽三江之水也洗刷不净,及时自尽反倒成了最好的选择!

这份羞辱,等同于与王愉和殷简之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死仇,从此再没了转圜,卫风把对这二人的杀机毫不掩饰的展现了出来,今日虽然不方便杀,他日有机会却绝不会留手!

但王蔓根本不敢劝说,她没法去评估后果,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能怨谁呢?王愉与殷简之的不知进退固然起了主要作用,或许,这其中也少不了母亲的煽风点火!

王蔓不禁看向了母亲,果然,庾氏的美目中没有任何不适,目光灼灼,尽显兴奋,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王愉与殷简之呢!

‘哎~~阿母啊,就不是盏省油灯!’王蔓暗暗叹了口气,把脸庞侧向了一边。

王愉与殷简之却是暴跳如雷,王愉不敢置信道:“你。。。。你。。。。士可杀不可辱,莫非你想激起士人公愤?”

“哼!”卫风冷哼一声:“贪生怕死之辈,何来资格以士自居?王愉,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太高看自已了,自从你被南郡公生擒,作为与殷仲堪、杨佺期誓盟的见证,你的名声与脸面已被剥的精光。你不忠不义,当为世人唾弃,就你还想激起公愤?在南郡公眼里,你不过是一条随叫随到的狗罢了!

而你殷简之,连狗都不如,狗急了还会咬人,你呢,不思雪耻,腆颜事仇,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殷仲堪捡来的?又或是你母亲带了孕嫁入殷家?”

“你。。。。胡说八道!”卫风这污蔑无比恶毒。殷简之顿觉得一股股热血直冲头顶,脸面极尽扭曲,恨恨瞪着卫风!如果目光能杀人,卫风早已死了一万遍都不止!

然而。殷简之只是怒目瞪视。仍缺了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冲上前与卫风拼命的勇气!

“哧~~”卫风也懒得再和这种人打嘴炮,轻笑一声。向殿外招了招手:“来人,请这二位贵客滚出去,他们不会滚,你们就教他们如何个滚法!”

“遵命!”伴着重重的应诺声,十来名亲卫甩开膀子奔入殿中,每个人都带着兽性的狞笑,四五人架起一个,如拖死狗般向外拖去!

亲卫们都是橄榄球赛中的皎皎者,酷爱运动,如今有乐子可寻,岂肯甘于人后?

“快放手,你们要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不要啊,我再也不敢来了,求你们了。。。。唔唔唔~~”

王愉与殷简之还在嚎叫哀求,亲卫已经在他们每人嘴里都勒了个破布团!

打滚虽然是个很简单的动作,但对于一个从未训练过,又四体不勤人的来说,别说滚成一条直线,既使是保持住规范动作都很困难,这办法,滚两圈会头晕眼花,在坚硬的地面上滚,身体的筋骨关节也会吃不消。

堪堪出了大殿,亲卫就把王愉与殷简之强摁在地,另有人推起他们的四肢头颅,使其尽量裹成一个圆,可手不能松,手一松就散开摊在了地面!

这不仅仅是挣扎扭动,还在于他们的身体又老又硬,没法把躯体蜷的尽量圆,要知道,一个缺乏运动的人,想把自已蜷成一团并不是很容易!

“他娘的,打滚都不会,这不是废物吗?”一名亲卫怒骂一声,恨恨的踹了脚殷简之的屁股!

“唔唔~~”殷简之不禁呼了声痛,心里也有些不愤,会不会打滚怎么就和废物扯上关系了?这个念头刚出,又一名亲卫惊喜的唤道:“拿绳索把这两个废物捆起来不就得了?”

“对,对!你们等着,兄弟我去去就回!”一名亲卫一溜烟已不见了踪影。

不多时,两根又长又粗的绳索被取了回来,亲卫们接过绳索兜头就捆,缠上脖子与四肢,在众人合力之下,硬是把王愉和殷仲文各自捆成了一个四肢向内蜷缩,呈不规则椭圆形的大粽子!

“嘭!嘭!”两声闷响,各有一名亲卫伸脚踹上,王愉与殷仲文分别向前滚了丈许,接着,又换上了两名亲卫,仿如接力赛一般,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出脚,生生把这二人踹向了大门。

卫风缓缓收回目光,看向了庾氏,一抹阴冷凭空绽出,庾氏明白卫风要来报复自已了,顿时胸脯一挺,狠狠一眼回瞪而去。

王蔓暗道不妙,她生怕卫风变着法子修理母亲,连忙拦在中间,劝道:“卫郎,阿母是过份了,但你不要与她计较啊,她就这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再说了,她故意刁难你不也没起到任何效果吗?你何必小心眼?”

卫风还未接口,庾氏已冷冷笑道:“蔓儿,不要拦他,阿母倒要看看他能使出什么手段,难不成我怕他?”说着,快步奔上,身体几乎要贴着卫风才堪堪止住!

“阿母~~”王蔓又气又急,忍不住攀上了庾氏的胳膊哀求晃动,卫风却是心中一动,近几日里,庾氏显得越来越焦燥不安,言行举止也较为情绪化,比如当着王愉面不认自已为女婿,她理该清楚没多大用,还可能会触怒自已,那她为何这样做呢?难道是故意的?

卫风打量向了庾氏,庾氏的眼神虽以挑恤为主,却含有一丝极为隐秘的撩拨,再联想到庾氏之前的生活,一瞬间,心头豁然开朗,这是欲求不满,想男人了啊!

女人欲求不满主要表面在情绪不稳,唠叨,刻薄与小动作多多等诸多方面,庾氏正值虎狼之年,在孔道家虽然被那一家子淫辱,但卫风可以肯定的说,只要放下心理上的羞耻,在生理上还是挺舒服的,至少欲求得到了满足,而被接来之后,除了自已,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接近她,自已又顾忌这顾忌那不敢与她如何如何,时间久了,如何能不出问题?

庾氏挑恤自已,背后的目地是想通过自已对她的施暴来获取身体上的接触,虽未必能真的那个,可女人是一种通过皮肤呼吸的动物,皮肤的接触可以使她们获取一定的满足感,对此,庾氏不一定能有清晰的认知,但她的潜意识正在影响她的行为。

正如庾氏常常在自已面前挺胸、扭腰、眉目挑逗、还辅以大胆开放的言辞,实际上是希望惹来自已的侵犯。

凭着良心说,卫风很愿意替庾氏治疗,只是,王蔓接受不了啊,这该如何是好?

卫风眉头一皱,脸面现出了为难之色,看向庾氏的目光中竟现出了一丝怜悯!

庾氏显然很不满意这种眼神,重重一哼:“卫将军,你不是要替妾治疗吗?怎么还不来?哼!没胆鬼!”

这话一出,卫风再无疑惑,向王蔓招了招手:“王蔓,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王蔓不放心的看了看她的母亲,便跟着卫风来到了殿角,卫风也不隐瞒,把庾氏的问题原原本本道出。

王蔓的脸颊立时腾起了两朵红霞,不依道:“哪有你说的这样?阿母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妾与你有了婚姻却至今仍无夫妻之实,不也是好好的吗?”

卫风小声道:“王蔓,你不懂,男女间的爱恋由身体与感情两部分组成,既可以融和,也可以独立,咱们共床共寝,拥抱偎依,实质上是通过身体的接触在进行精神交流,它一样可以使人满足愉悦,而你母亲不光是身体饥渴,连在精神上依靠的对象也没有,所以她变成这副模样并不奇怪,你可明白了?”

王蔓仔细想了想,还真有几分道理,于是又问道:“卫郎,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还是替阿母说门亲吧?”

‘你怎么就想不到我呢?我不正是男人吗?’卫风一阵无奈涌上了心头,古怪的看了眼王蔓,摇摇头道:“王蔓,我和你分析过的,你母亲近段时间不适合嫁人,难道你忘了?”

“妾记得,你说的也很有道理!”王蔓焦急的抱怨道:“可是阿母总这样会憋坏的。”

“嘿嘿~~”卫风突然嘿嘿笑道:“我有个法子,咱们弄些器具给你母亲先凑和着用,不就暂时解决了?等她厌烦了再说厌烦的事,我会做一种肉苁蓉,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刷的一下!王蔓俏面一瞬间红透到了脖子根,这人不要脸吧?当即不满道:“卫郎,亏你想的出,你把阿母当什么人了?妾明白,阿母的身子的确不大干净,所以你一直在轻视她,不尊重她,可那不是她的错啊,她是被逼的!”

卫风拉上王蔓的手,正色道:“我从来没有轻视过你母亲,咱们在一起生活的这几年,你还不了解我?如果我轻视她,就不会与她吵吵闹闹,而是不理不睬!

我还要纠正你一个错误的观念,女人偷男人是有伤风化,使用器具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想,你母亲有需求而得不到满足,不憋的发疯才怪,使用器具则可以渲泻情绪,又不影响他人,有何不妥?与风化扯不上半点关系!

有**就要渲泄,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个人**,我希望你能正视你母亲的问题,不要从你的出发点来决定她的行为,要将心比心,你可懂?”

第二八十章褚夫人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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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蔓能看出,卫风是认真的,不禁转头望向了母亲,母亲就像一只好斗的老母鸡,正瞪着卫风,带着满脸的不齿与挑恤呢,仿佛在说,你来侵犯我啊,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在磨蹭什么?快来啊!

王蔓又好气又好笑,浑身泛起了一阵无力感,人家的母亲都是慈阴炎炎,而自已呢?自已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母亲啊?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认同了卫风对庾氏的论断!

‘虽然挺羞人的,却暂时也没别的办法,看来只能这样了。’王蔓缓缓收回了目光,只不过,又一个问题跃上了脑际,连忙问道:“该如何交给阿母?偷偷摸摸放她房里,她理该清楚是怎么来的,妾担心阿母会误会,以为咱们在羞辱她。”

“这有何难?”卫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包括陈少女,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方便交到她手中,但我可以,我给她,她肯定会用,你不要怀疑,我也不向你解释,个中缘由你自已慢慢想,过两天,我做一枝肉苁蓉出来,亲手交给你母亲!”

“去!少来!”王蔓丢了个嗔怪的白眼过去,可出奇的是,她的内心也认可了非卫风不足以使母亲收下,似乎母亲与自已的夫郎之间,是一种无话不谈的闺蜜关系,超越了性别的界限,甚至连最羞人的男女之事都可以拿出来交流,这是怎么回事?

王蔓通红着脸颊。秀眉微蹙,暗暗思索着,卫风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了殿外,陈少女正陪着卫双快步而来,卫双也是俏面晕红,只是眉眼间还多出了一份难掩的春色,目光略有些躲闪,却又迸射出一缕抑制不住的渴盼。

卫风转回头,向庾氏坏坏笑道:“庾夫人。今日不陪你玩了。我有正事要办,改日我送你个惊喜!”话音刚落,已是闪身奔出了殿外,拦腰抱起卫双。迈开大步向着后院跑去。

“啊!卫郎。快把妾放下。妾还没和妹妹伯母打招呼呢,有你这么急吗?”卫双顿时惊呼出声,小粉拳扑通扑通连锤带打。但卫风根本不理会,眨间工夫,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卫双寂寞了五天,他又何尝不是?

卫风行色匆匆,急于品尝美人滋味,而在阳羡,尽管与王凝之的调令几乎不分先后发出,只是占了个距离近的优势,褚爽也于这一天接到了朝庭的诏令。

尚书左仆射虽然是副职,却可以参预中枢,褚氏一门自从褚裒兵败于慕容氏之后,就再无人参预过朝庭中枢!

褚爽喜上眉梢,厚赏了黄门,黄门也识趣的很,满心欢喜的告辞离开,身形刚一消失,褚夫人与褚灵媛均是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疾步从后殿转出。

褚夫人忍不住叹道:“褚郎,今儿真是祖上积德啊,几十年了,咱们褚氏终于可以重返朝庭了,这也是拜卫将军之赐啊!”

褚灵媛立刻嘀咕道:“这与他有什么关系?莫非他还能影响到南郡公?总之,小女是不信的!”

褚夫人俏面一沉,不悦道:“你说的什么话呢?没有卫将军,你的父兄头颅早成了徐道覆炫耀的资本,而阿母与你,恐怕也成了别人的胯下玩物,咱们家能有今日,不全是拜卫将军之赐?”

褚灵媛转过脑袋,偷偷做了个恶心欲呕的表情,母亲这话,三天一小讲,五天一大说,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她就是不明白,母亲对那粗鲁野蛮的家伙哪来那么大的好感?

褚灵媛不敢看母亲,把目光投向了父亲,咬了咬牙,提议道:“父亲,您即将入朝为官了,三位兄长也各自有了前途,咱们家的崛起已是指日可待,这其中,除了兄长与那人有些关系,您出任尚书左仆射全是靠着南郡公的提拨,以后自然也会蒸蒸日上,所以。。。。所以小女以为,咱们家没必要再靠那人了吧,小女的婚事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一下?您想啊,他即使侥幸入士,也只能是最低等的士人,小女身为高门士女却给他做妾,别人会如何看您?建康可不比阳羡,在阳羡您关上门随便怎么着外人也不清楚,可是站在朝堂之上,莫非您一点都不在乎同僚们的非议?”

说完,褚灵媛的俏面现出了紧张之色,目含期盼看着褚爽,心里在祈祷着父亲能认真考虑自已的建议。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抵制与卫风的婚事,摆上台面的理由或许占了些因素,归根结底,还是那令人抓狂的红丸,这成了压在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令她透不过气来,她不敢想象新婚之夜交不出红丸会是怎样的情形,越是临近,就越焦虑,她真心害怕卫风,是以一有机会就想摆脱出这个人的阴影!

“这个。。。。”令褚灵媛暗松了口气的是,褚爽并未一口回绝,而是眉心一拧,脸面隐现挣扎,可随即,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褚夫人微微怒道:“灵媛,你怎么回事?都快三年了,怎么还对卫将军朝三暮四?阿母最后一次郑重的警告你,你生是卫家人,死是卫家鬼!你要是敢偷偷摸摸做出失节的丑事,小心阿母请出家法!

这一次去建康,安顿下来之后,就替你们把事办了,如果卫将军还没入士,那你搬到他府上住,先生个孩子出来,说不定能抢在王家女郎前头,到那时,够你受用一辈子的!”

“父亲。。。。”褚灵媛向褚爽跺了跺脚,俏面布满了不依,眼圈也有些微微泛红,褚爽其实也觉得褚灵媛说的挺有道理的,今非昔比了啊,嫡女给人做妾总不是那么回事。

褚爽习惯性的摸上了胡须,刚要开口,褚夫人已抢过来道:“褚郎你不要劝,什么做人要知恩图报的大道理妾不说了,妾请你相信妾的眼光,古往今来,你见过谁有卫将军的才学与手段?卫将军必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不错,桓玄是入执了中枢,甚至将来还会逼主上禅位于他,但妾敢断言,桓玄顶多如王莽那般闹腾一阵子罢了,真正的天命不在他,别的原委妾不多讲,想必你入京后应能看清他的处境,妾只说一点,你见过有哪个开国君主是个几百斤重的大胖子?这不是妾瞧不起胖子,而是胖人必懒惰,不懒惰如何会胖?一个懒惰之人,如何有心思去理会军国大事?

因此,在卫将军将起未起之时,你切不可三心二意,一方面与桓玄虚以委蛇,另一方面要在暗中尽可能的支持卫将军,卫将军的手段虽嫌狠辣了点,却不是忘情负义之辈,你对他的帮助,将来他会加倍回报给你的!”

第二八一章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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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夫人的分析掷地有声,褚爽那张老脸立时现出了羞愧之色,摇了摇头,捋须叹道:“灵媛,你阿母说的对,做人不能只顾眼前,要往后看啊,你也别老是记挂着几年前的那些破事,你诚心侍奉卫将军,料来卫将军不会亏待于你,在这方面,为父不得不说你两句,你得和人家王家女郎多学学,做人,就得机灵一点,小脾气得收起来,咳咳咳~~”正说着,突然一阵剧咳传来,褚爽连忙抚上了胸口!

“褚郎,父亲!”褚灵媛与褚夫人立刻上前扶住,双双拍打轻抚着他的后背。

褚爽咳的昏天黑地,好一会儿,才咳嗽渐止,脸庞却布上了一丝艳丽的潮红,褚夫人关心的问道:“褚郎,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妾去找个大夫来给你瞧一瞧?”

褚爽连续吸了几大口气,把呼吸调顺之后,又拍了拍胸口,感觉没什么大碍,这才摆了摆手:“无妨,可能是春季气候多变受了刺激,留意着就没事了。”

两个大小女人均是把将信将疑的目光投了过去,褚爽已经四十来岁了,而古人的普遍寿命只有四五十岁,既使是养尊处优的士人,中年病亡者也不在少数,因此褚夫人与褚灵媛丝毫不敢大意,抛开夫妻感情与父女之情不谈,褚爽是家里的顶梁柱,三子还未能真正坐镇一方,这要是出了意外。天都要塌了!

见着母女俩的焦急眼神,褚爽哑然失笑,甩开大袖走了几步,步伐移健,腰背笔挺,的确不象是生病的模样。

褚夫人与褚灵媛双双吁了口气,稍稍把心放下,褚灵媛再不敢提与卫风的婚事了,心想这一辈子认命便是,那人新婚之夜发现自已不是处女。纵使虐待责骂加身又或是被打入冷宫。自已受着忍着,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褚灵媛把心里的那一丝酸楚强行抑下,改口问道:“父亲,您打算何时赴建康?要不要通知三位兄长回来?”

褚爽沉吟道:“建康近在咫尺。咱们家在建康又不是没有宅子。带着随身用度不就得了?不须你三位兄长回来。写封信过去告之一声,咱们争取十日之内启程。

至于阳羡,南郡公允为父自行举荐义兴太守。那么,为父便荐蕴之世侄(王凝之长子)出镇,咱们褚氏在阳羡的财物他理该上着心,而且卫将军那里想必也不会有意见,毕竟杨将军不是士人,暂时没法主政一方。”

褚夫人赞同道:“如此甚好,褚郎,咱们去后面罢,大殿窜风,你别再咳着了。”

褚爽点了点头,由妻子搀上自已向后殿走去。

不多时,空荡荡的大殿里只留下了褚灵媛一个人,她虽然无数次的提醒自已这一生认命了,但离开阳羡,也预示着与卫风的婚事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而且不一定非要成亲,母亲随时会在某一个夜晚,把自已悄无声息的送入卫家大门,这让她既屈辱又恐惧,可还能如何呢?上吊自杀她缺了勇气,至于离家出走,对她这样没有半点生活自理能力的女子来说,不吝于另一场噩梦!

每当午夜梦回,她时常会强迫性的想象因交不出红丸,在婚后被虐待的种种画面,诸如责骂羞侮、恶声恶语、冷言嘲讽,甚至拳脚交加拿皮鞭抽!每每想到这些,有时会伴有自杀的念头出现,可是离家出走的想法她总是刻意在回避,她不敢想象,在陌生的荒野里一个人独处会是怎样的一种恐惧!

“哎~~”褚灵媛幽幽叹了口气,自艾自怜的抚上了自已那腻滑的脸蛋,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已也逃不过去吗?

迎面扑来的穿堂风吹拂的袍袖猎猎作响,也吹乱了发髻,褚灵媛却没有留意,只是怔怔的望向了建康的方向。。。。

时间一晃而过,这段日子里,褚爽偶有咳嗽,但咳过之后,面色如常,身体也没有其他不适,褚夫人出于不放心寻来的大夫同样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开了些温润养肺的药方留下,因此包括褚爽,褚灵媛母女二人都没太放在心上,以为过了季节会慢慢好转的。

第八天,也就是三月初十,褚爽、褚夫人与褚灵媛在由杨宣派出的三百名军卒的护侍下,携带上部分婢仆府卫,与数十辆车驾,正式向着建康启行!

阳羡距建康约三百里,多为缓坡丘陵,不便于车马队行走,随队又携带诸多女眷,因此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按照计划,将于五到六日之后抵达建康。

经过一个白天的颠簸,傍晚时分在一空旷处扎下了营地,早已被颠的七晕八素的褚灵媛立刻跳下了马车,只是目光,又不自觉的望向了建康。

那个人在干嘛呢?他会真的计较自已的红丸吗?

二百多里外的卫风可不清楚自已的一时兴起给褚灵媛带来了如此之大的纠结,他趁着陈少女刚把卫双送走,王蔓又寻了个借口避开,向庾氏神秘的招了招手。

就这几天工夫,庾氏的脾气又大了,如今的卫风,完全把自已的身份融入了河东卫氏,每天清早首先去向卫屿与李氏问候,然后往军营与将士们闲聊一阵子,在他看来,这非常重要的,长期驻扎在外,远离家人,又几乎不可能有战事,难免会会人无聊,因此要时刻了解全军上下的情绪波动。

只不过,卫风虽为将士们担心,将士们却不觉得乏味,建康处处都是青楼画舫,全军五千人,卫风允许分批分次入城寻乐子,除了不允许留宿与争风呷醋乃至打驾斗殴,其他方面都不理会,而古代风尘女子的职业素养还是挺高的,不像现代女人那样,两腿一伸有如挺尸,上面忙的嘿咻嘿咻,她在下面连眉头都不皱,最多也就是假叫两声,那声音假的能把人叫软!

不算少数头牌,古代风尘女子只要舍得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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