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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酥酥)-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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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撞倒踩死,少数人则是被身后长矛刺中了背心!

在这两万骑兵中,约有三千多来自于原北府军,他们从未见识过亲卫的厉害,原以为夺堡必须要经历一场血战,可是没料到,竟会如此轻松的夺来了手里,当他们打量着眼前的石堡,心里还不敢相信呢!

檀道济却明白夺取了石堡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必然要面临着柔然人的疯狂反扑,因为从理论上讲,东木干山山口不是沟通阴山南北的唯一通道,但阴山长约两千余里,西端起于凉州西海郡居延县(今内蒙古阿拉善盟),东端止于滦河上游谷地(今内蒙古多伦县一带),而平城恰面对着阴山中段,这使得柔然要想退走,无论往东往西,都要绕道千余里绕过阴山山脉!

阴山山脉横亘东西,平均宽度百里左右,南陡北缓,地形复杂,山路崎岖,形如巨大的天然屏障,阻挡了南下的寒流与北上的湿气,使得阴山南北气候差异显著,山南雨水充沛,风小而少,山北降水稀少,风大猛列,是草原与半戈壁半荒漠化草原的分界线。

这也意味着,柔然人即使下狠心绕过阴山,也要途经一大片不毛之地才能回返到鄂尔浑河与土拉河流域,这其中又有多少人能活下来?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东木干山山口,是任何草原游牧民族的咽喉,只要中原王朝能够牢牢扼住这个咽喉,谁都翻不起大浪,这也是秦朝蒙恬在这里设置两座石堡的根本原因!

在石堡后方的数十里范围内,是大小不一的山间谷地,驻有数万柔然守军,石堡只是控制山口的最前哨,很明显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军来攻。

檀道济当即下了一连串命令,一队队军卒以石堡为中心,依据地形构筑起了防御阵地。

“来了,准备!”徐道覆突然惊呼一声。

将士们立刻抬起了手里的弩。

北方有了明显的轰鸣声传来,一道朦朦胧胧的黑影快速接近,徐道覆又喝一声:“放!”

密密麻麻的短矢倾泄而出,惨叫声也连绵不绝,但草原游牧民族是真的悍不畏死,一茌茌的向前猛冲,在丢下了足够多的尸体之后,后来者索性捡起尸体挡箭!

血肉组织柔软,有韧性,里面还有骨骼,比任何盾牌都管用,纵然是钢矢,都很难将一具尸体完全射穿,柔然骑兵纷纷捡起同伴尸体作为遮挡,竟然渐渐扭转起了不利形势!

这没办法,檀道济是长途奔袭,没法携带过多的装备,而且时间仓促,来不及取山石筑成墙垒,只能以弩手布置为前沿阵地,但随着弩被挡住,唯一的出路便是肉搏!

担任前沿指挥的徐道覆当机立断,再次喝道:”弩手退回,骑兵迎上!”

弩手如潮水般沿着山道两侧后退,骑兵则顶了上前,与敌展开了最惨烈的搏杀!

这完全是以命换命,什么战阵都失去了作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正是取其意,山道虽然只有数丈宽,能够参战的骑兵双方加起来都不会超过数十骑,但是位于交战骑兵后方的战士,一方面在作着随时补位的准备,另一方面,则是取出弓箭不断向天空中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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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零章噩耗传来

今晚的作战,无论对于明军还是柔然,都是从未经历过的,两方数万人挤在狭小的山道上,互相堵住,完全失去了骑兵的机动性,却偏偏都还骑着马。

最前两排是肉搏骑兵作战,都是一手持盾,一手持矛,你一枪我一枪,战的难分难解,比拼的是毅力与力气,后面则是弓箭手射箭,一时之间,天空中箭矢来回飞舞,双方不断有战士中箭坠马,但总体上是柔然人的伤亡远远大于明军。

柔然人条件艰苦,大多数不披甲,盾牌也不能使用,因为山道中箭矢的射程就那么百来步,撑盾,意味着没法反击,最终的结果便是被对方死死压制,落到光挨打而还不了手的境地,所以只能以肉身来硬挺箭雨!

这使得柔然人中箭就是中箭,非伤即死,而明军虽然也不撑盾,却有甲的防护,有甲没甲,效果截然不同,能最大程度的降低箭矢对自身的伤害。

但柔然有一个优势,他是自北向南来攻,他顺风,箭矢的射程要稍微远于明军,能同时开弓射箭的人数相对也要多一点,只是明军更大的优势在于占据着石堡,这时石堡的作用充分发挥,明军可以居高临下放出弩箭,弩箭的威力显然不是弓箭能比,一**的撒下,也一**收割着柔然人的性命。

可是柔然人前死后继,通道中密密麻麻全是人,战事似乎陷入了无休止当中。

远在六百里外的平城脚下,也是喊杀震天。草原骑兵猛烈的冲击着明军大营,与东木干山山口的战斗不同,这里是来多少死多少。

明军营寨不掌灯火,虽然看不清前方战况,但是所有的战士均是有去无回,室韦深末部族酋深末旦心急如焚!

室韦出自鲜卑,是东胡后裔,语言同库莫奚、契丹,合计有五十多个部族分布于难水(今嫩江)以西的大兴安岭地区,其中以深末部与蒙兀部较为强盛。室韦总共有十余个部族受柔然挟迫。各自发兵千余与数千不等,前来与明军作战。

深末旦再也忍受不住,转头道:“可汗,不大对劲啊。战士们有去无回。不如先收兵回来。再作计议吧。”

“诶~~”叱洛候摆了摆手:“说不定破寨就在此时,收兵岂不是前功尽弃!”

蒙兀部族酋蒙兀古台裹着一袭兽皮,壮的象头人熊。性格也火爆之极,他接着叱洛候的话头,冷冷一哼:“不是你自家的战士,你自然不心疼,这一次攻打明军,全都来自于我们室韦诸部与契丹,库莫奚,乌桓等族,好,你既然担心功亏一篑,那为何不把你的人派上去?难不成是欺侮咱们族小力弱?”

“这不明摆了嘛,就是拿咱们送死,好削弱我等!”不知哪儿,飘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又一个粗豪的声音道:“说实话,咱们与明国素无瓜葛,明国虽然势大,但咱们只要老老实实不生事,料来他也不会过份,咱们之所以前来,是由于明王侮辱了可汗,心里气不过,才来助可汗报仇,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来了竟然是送死,着实让人心寒!”

附近的二十来位族酋均是脸面现出了怒容,叱洛候也面色一变,却无言以对,只得向郁久闾社仑施了一礼:“可汗明鉴,叱洛候敢担保决无此心!”

郁久闾社仑心里既是杀机翻涌,又有些迟疑,一方面他想借卫风之手削弱草原诸部,另一方面,由开战至今,足足死了上万人,这些人虽然是炮灰,但炮灰也要用在刀刃上啊,白白死了总是可惜,至于诸族的怨恨,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这几年柔然的所作所为,哪个部落不恨?却不都还是受召而来?这说明,在草原上,凭的是拳头与实力,仁义道德行不通!

郁久闾社仑不由望向了司马休之,司马休之略一沉吟,便道:“暂且收兵也是无妨,毕竟目前对于诸部还是以笼络为主,免得他们被明王盅惑投了明王!”

“不错!”刘敬宣接过来道:“那姓卫的最擅长阵前劝降,虽然这些小部落翻不了天,但可汗还是小心为妙!”

“嗯~~”郁久闾社仑点点头道:“收兵!”

“呜呜呜~~”号角声吹响,前方的战士如潮水般退却,那二十余位族酋虽然心在滴血,但也纷纷松了口气,只是更多的,还是担忧,这一次退回来了,如果下一次再驱使自己打头阵又该如何?

当着郁久闾社仑的面,没人敢讨论,只是不妨碍他们以眼神相互交流。

同时,通过这次攻打,还使他们对明军产生了一种神秘而又恐惧的印象,无论己方的攻势如何凶猛,那铺天盖地的铁骑连他们自己看的都心悸,明军却营寨巍然不动,就象一只怪兽张开了大嘴,等着自己的战士往里面钻!

明国能在短短十年不到几乎一统中土,显然并非无因,尤其是魏人遇上明军,从无一胜,曾经强大的魏国就此从北方消失,而魏国是柔然克星,柔然与魏国作战,屡战屡败,自己又不是柔然的敌手,就好比一条食物链,明国高踞顶端,自己是食物链最低端的小鱼小虾啊,小鱼小虾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攻打明军?

有很多人在眼神交流之后,已经当场生出了降意,关键是他们与明军无冤无仇,与其臣服柔然,不如臣服明军,大草原上,弱者向强者臣服天经地义,降了明国,最差也不会比现在的处境差,如果明军横征暴敛,不大了躲进深山老林里便是!

只不过,迫于柔然的淫威,暂时还未有人敢于挑头。

。。。。。。

不知不觉中,距离收兵已经有了两天,这两天里,无论柔然如何叫战,明军始终高沟深垒,坚守不出,使得郁久闾社仑一筹莫展。

站在营帐外,郁久闾社仑眺望着明军大营,和三十里外与之并排的平城,顿觉心情愈发烦燥,不禁转头道:“你俩攒唆我攻打明国,如今寸步难进,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郁久闾社仑的脸色很不好看,刘敬宣与司马体之顿时心里一凉,他们已经感受到了这位可汗对自己的不满,可是这二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人才,让他们出谋划策,哪能拿的出来啊?

他们投奔郁久闾社仑,无非是欺侮柔然人智力低下罢了,借柔然之手反攻明国,一旦受挫,立时束手无策!

只不过,没办法不能明说,否则激怒了郁久闾社仑,被当场烹吃都不是没可能!

“咳咳~~”司马休之清咳两声,正待敷衍两句,远处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名斥候飞身下马,一路奔跑,一路气喘吁吁的叫喊:“可汗,盛乐急报,明军于两日前突袭东木干山山口,占据了当路石堡!”

“什么?”郁久闾社仑惊呆了!

不仅止于他,所有人顿觉眼前一黑,东木干山山口,就相当于柔然的生命线,山口被扼,意味着这二十余万大军,十之**都返回不了漠北!

好半天,郁久闾社仑才回过神来,咆哮道:“怎么回事?老子在山口有驻军三万,就是担心明军奔袭,如何会失?”

这名斥候结结巴巴道:“可汗,明军不知怎么回事占了石堡,但是山谷里的驻军已经在进攻了,盛乐也发兵三万前去,料来不须多久便能夺回。”

叱洛候突然问道:“明军有多少人?”

“这个。。。。”斥候不确定道:“万把人总得有吧?”

每个人心里均是猛一个格登,石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万把人扼守,十万军都未必能攻下,虽然整条山道四通八达,长达数十里,明军占据的仅仅只有石堡,可这已经够了,足以阻断阴山南北的往来!

郁久闾社仑的心里不仅仅是烦燥了,而是生出了慌乱,狠狠瞪向刘敬宣与司马休之,怒道:“都是你们两个,挑拨我与明国交战,现在倒好,前进不得,又后路被断,赶紧拿个主意出来,要不然,老子烹了你们!”

周围的柔然诸将甚至都有人握上了刀柄,杀机毫不掩饰,如果不是这两人的盅惑,在如此之冷的天气里,该是在温暧的帐幕中搂着女人嘿咻嘿咻才对啊,但此时,很可能小命得交待下来!

司马休之连忙道:“可汗,石堡失守非我二人之愿啊,莫非休之与万寿就不着急?如今只有从两方面着手,一是封锁消息,尤其是草原各部,千万不能让他们知晓石堡已失,否则或会生乱,另一方面,则是秘密派军增援,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石堡夺回!”

郁久闾社仑目中凶光一泛,冷冷道:“好!便按你二人所说,老子再信一次,夺不回石堡,拿命来抵!”说着,转头就唤:“来人,把他俩带下去严加看管!”

“遵命!”几名柔然军卒围住了刘敬宣与司马休之,这两人只能老老实实的被押往营帐深处。

郁久闾社仑又道:“今日之事,谁都不许外传,叱洛候,你趁夜领军三万悄悄离开,匆要让人觉察!”

以叱洛候为首的诸将齐齐施礼领命。

第五八一章平定草原

一晃,又是三天过去了,在这三天里,围绕石堡的争夺从未有一刻止歇,在石堡北面,是密密麻麻的东木干山山口守军,在石堡南侧则是来自于盛乐的军队与叱洛候刚刚赶到三万军,两边的总兵力有七八万之多,却受地形限制,空有一身力量无从发挥。

檀道济部被团团围困,想突围而去根本不可能,他们虽然携带的粮草有限,东木干山又始终没有降雪,但饿了吃马尸,渴了饮从马尸上接来的鲜血,只要战事不止,就不虞有水粮之缺,唯一有威胁的严寒,也能从死尸身上扒皮袄来穿,因此急的不是他们,而是柔然人,柔然人当真是杀红了眼,可是只能同时以千人不到的规模参战,又让他们急的嗓子冒青烟!

在盛乐军封堵住南面之前,亲卫提前一步把成功夺取山口的消息传了出去,卫风接到后,立刻向柔然大肆散播,他有喇叭,隔着多远就能放声大喊,使得郁久闾社仑的封锁全无用处。

第三天深夜,卫风还未入睡,他在看着来自于关中的信报,如今姚兴的形势已经汲汲可危了,在四方联军的攻打下,姚兴一开始还占有兵力上的优势,但拓跋氏矢志复仇,秃发傉檀与沮渠蒙逊又深恨姚兴的背信弃义,故而人人死战,何况刘勃勃余部是马贼流寇出身,更是凶悍无比,在野战中,姚兴竟然未有一胜,他只能躲在长安城墙背后,才勉强保得平安。

只是。长安虽然一时破不了,四方联军却可以劫掠长安以外的各郡县以为军资,到目前为止,关中除了长安,已尽如人间地狱!

正式嫁给了卫风的刘兴男,倒是有了几分小媳妇的模样,替卫风斟了碗热茶之后,叹道:“将军,想不到关中乱成这样,如果让燕儿知道肯定难受死了。您破了柔然就赶紧入关吧。姚兴落到如今田地,恐怕也不会动别的心思了。”

“嘿嘿~~”卫风嘿嘿一笑:“姚兴是纠由自取,整日里算计这算计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似乎天下群雄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岂不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姚兴如此,实由父祖遗传。他姚氏一族是通过给苻坚落井下石才得以上位,由姚苌,到姚兴再及姚兴诸子,每一个都是心思狡诈之徒,这样的家族,我虽然碍于姚燕的面子不会拿他如何,但禁锢三代是不可少的。”

所谓禁锢三代,是三代之内不许出仕,刘兴男理解的点了点头,却又问道:“将军,您这话只能在这里说说,传到燕儿妹妹那里还不得埋怨死您?而且兴男看燕儿妹妹也挺好处的嘛。”

卫风一本正经道:“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所求的无非是争宠与为子嗣夺嫡罢了,但在我这里行不通,王蔓的地位雷打不动,关键还在于我不会为美色所惑。”

前半段,刘兴男、王道怜与陈少女都听的连连点头,她们并不会去忌妒王蔓的地位,反而卫风某一天疏远了王蔓,那才叫糟糕呢,这说明卫风变了,再不顾当年的患难之情了,可是最后一句,令她们都有种生生欲呕的感觉,尤其是刘兴男,更是干呕了几声!

卫风也不在意,端起茶碗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碗还没放下,一名母夜叉已闪入帐内,施礼道:“禀大王,室韦深末部与蒙兀部及乌桓部等族酋十余人求见。”

刘兴男连忙道:“将军,肯定是被断了后路来向您投降了,您见一见吧,咱们到后面去。”

“嗯~~”卫风点了点头,刘兴男拉着陈少女与王道怜去了后帐,母夜叉也快步而出。

不多时,十来名草原大汉被带入了帐中,齐刷刷站一排,全都单手捧胸,依次施礼:“室韦深末部深末旦见过明王,室韦蒙兀部蒙兀古台见过明王。。。。”

每个人都依次报了遍自己的名姓,当然了,不是每个人说的话卫风都能听懂,毕竟有些小部族根本不可能与中土往来,这就需要深末旦与蒙兀古台进行翻译。

在十余人施了礼之后,卫风略一拱手,算是回礼,便道:“不知诸位深夜来访是为何事?”

“这。。。。”十余双眼睛相互看了看,蒙兀古台一脸惭愧道:“我等与明王为敌,实非心甘情愿,皆因柔然势大,若有不从,必是族灭人亡之祸,还望明王见谅啊,今夜冒昧前来,是厚颜向明王请降,企求给我等诸多小族一条生路,咱们愿臣服大明朝,永生永世为大明子民,请明王垂怜。”

“砰砰砰!”十余名族酋全都跪了下来,满脸的真挚与哀求!

卫风却是暗自冷笑,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契丹不用说,自隋唐时起就成了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蒙兀则是蒙古人的祖先,乌桓也曾经为祸于东北,库莫奚看以为祸不大,但那是他们提前被女真灭了,这些种族有一个共同特点,弱小时缩起尾巴做人,一旦强大了,必然会染指中原!

其余不仅止于他们,草原民族的天性就是侵略再侵略,如果不是草原民族杀之不绝,卫风宁可屠光了事!

见着卫风面色不善,所有人均是连大气都不敢透,他们来求卫风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后路被断,强行从阴山东段绕道虽然要冒着极大风险,却不是不可行,但关键还有柔然,如果柔然也跟着逃走,必然会强行掠夺他们的粮草马匹,到那时,即使不被杀死,也会在茫茫雪原中冻饿而死!

总之,如果得不到卫风赦免,基本上是十死无生的结局,他们对于柔然重夺东木干山山口不抱任何指望。

好一会儿,卫风才点点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孤亦立志做一仁君,既然诸位诚心悔悟,孤便给你们一个机会,明日一早,孤发兵攻打柔然,你等诸部可于阵前举义,与我明军合击,每人左臂缠白布以辨敌我!”

“多谢明王,我等定会于阵前响应!”深末旦与蒙兀古台把卫风的话转述给众人,顿时。称谢声不绝于耳。人人脸面现出了轻松之色,想想也是,借明军之手掀去柔然这座大山,自己的部族岂不是迎来了翻身的机会?

其实柔然的崛起史挺励志的。在柔然之前。草原上的霸主先后为匈奴与拓跋氏。千年间,草原上只有这两个统治者,各领数百年。使得诸多中小部族根本生不出别的心思,而柔然的流星般崛起却给他们指引了另外一条道路,那就是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郁久闾社仑在十余年前,手下只有几百人马,被魏国杀的如丧家之犬,却于短短十余年内,一跃而为草原霸主,他能做到,自己为何就不可以?

“不过。。。。”正当众人暗自兴奋时,卫风那阴恻恻的转折声蓦然在耳边炸响,这让他们立时警醒!

是啊,自己得了好处,还没付出代价呢!

一时之间,刚刚放松的气氛又显得有些紧张,但也仅仅是少许的紧张,在他们想来,卫风无非是要些牛羊马匹,虽然很心疼,可是与掀翻了柔然这座大山相比,钱财哪怕要的再多都要给!

卫风冷眼一扫,又道:“拓跋氏自从被孤消灭,阴山以南的大好草场已千里无人烟,莫非诸位不眼馋?能于此放牧,你们的部族就不用窝在山沟沟里受苦过穷,你们既然自愿为我大明子民,那么,孤理当尽些心力,击破柔然之后,孤想请诸位把部族迁来,由孤替你们接部划定放牧区域,不得越界,不得互相攻击,照章服役纳税,由我大明派驻将军管理,各部武装置于将军麾下,百人以上军事调动必须领得派驻将军军令,否则以谋反论处,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这。。。。”众人面面相觎,迁往阴山以南,他们做梦都愿意,可是失去了流动性,那还叫什么游牧民族?而且武装置于明国将军麾下,这岂不是连军权都给剥了?

深末旦小心翼翼道:“明王,草原上天灾频繁,若是受了灾不许迁移,这。。。。这不是白白等死?况且我等向来逐水草而居,祖祖辈辈皆是如此,定居一地恐怕不妥啊!”

“有何不妥?”卫风摆了摆手:“你等入了我大明,受灾理当由朝庭救济,这点不用担心,孤对属下百姓一视同仁,该给的,一个铜钱都不会少!”

帐内无人开声,把部族置于明国管治之下,他们是一万个不愿意。

卫风立时脸面一沉,冷冷道:“怎么?连这都不肯?之前是谁口口声声愿永生永世为我大明子民?莫非是虚言诓孤?嗯?我大明百姓,莫非孤就不能管理吗?”

卫风现出了翻脸的迹象,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会不会来向卫风请降还得仔细考虑呢!

可这时,面对着卫风的压力,依然没人说话,谁都打定主意不做出头鸟,看看卫风如何处置。

“不识好歹的东西!”押送这些族酋而来的贺护似乎气不过,厉声责骂道:“本将贺兰部贺护,任大明安西将军,族人定居幽燕河北,有田有地,生活富足,今日大王开恩,愿接纳你等部族为明人,是你们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你们倒好,推推托托,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心思,不就是想取柔然而代之?

哼!柔然无非是趁着魏人志在中原才偷偷壮大,但如今天下即将一统,大明也将迁都北京坐镇北方,柔然之侥幸,可一而不可再,你们以为,自己会有机会?另外不怕告诉你们,大王不会消灭柔然,而是会置将军分别管理,你们出尔反尔,那无所谓,大王也不差你们部族数十万人,但欺骗大王的后果,你们自己掂量!”

这就是**裸的威胁了,如果卫风收编了柔然,他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情不自禁的,有关卫风的一些传言陆续跃入了脑海。屠新罗、屠百济、抓高句丽人服苦役、屠魏人、屠。。。。

严冬季节,帐内虽然温暧,但与热扯不上关系,可是这些人的额角竟然渗出了汗珠,这显然不是热,而是冷汗。

“罢了,罢了!”卫风又摆了摆手:“强扭的瓜不甜,既然诸位无心入我大明,那孤也不勉强,现在都请回罢。明日战阵上。你我一较生死便是!”

卫风下了逐客令,反而没人敢走,在他们认为,这是在摊牌。走了就是与明国为敌。再无转圜。而且即便不讨论与明军作战的胜负,可是与明军作战,必须会被柔然人驱为先登。明军训练有素,武器精良,好歹也有十来万骑,怎么算死的都是自己啊!

十几位族酋再次相视一眼,深末旦咬咬牙道:“我等战后便把部族迁来阴山以南,听从明王安排!”

“哈哈哈哈~~”卫风放声笑道:“来,各位请起,你我既然是一家人了,孤日后也不会亏待诸位,将来会于草原各部订购大量牛羊、骡子以及羊毛羊皮等草原特产,并会促进内地与草原的商贸往来,总之,十年内,必让南迁各部过上富足的生活,好了,诸位秘密见孤,孤也不便久留,待明日破了柔然,再与诸位把酒言欢,现在都请回去罢,路上小心点,孤留步不送。”

众人纷纷称谢告退,提步向外走,贺护却又冷哼一声:“大王待人以诚,对诸位推心置腹,放任离开,但本将不得不先小人后君子,把丑话摞在前头,明日作战,我明军一动,各位必须立刻跟随,否则以敌视之!”

“明白,明白,请明王放心!”以深末旦与蒙兀古台为首的族酋们连忙应下,随即离帐而去。

卫风丢了个赞赏的眼神给贺护,贺护当即心花怒放,事先卫风并没有与他沟通,他主动唱黑脸,是真正的揣摩上意,却揣了个准,日后自然能讨得卫风的欢心!

。。。。。。

次日清晨,明军营寨号角连响,队队骑兵驰出,加玄甲天军,合计十万零四千,平城守军也整装待发。

明军作出了强攻姿态,柔然不敢殆慢,也是喝令连声,他与卫风需要留部分兵力守寨不同,是真正的一拥而上,原本柔然加各部有二十五万骑兵,叱洛候带走三万,盛乐留了四万,前一阵子袭营时又损失了一万多,目前还剩十七万不到。

明军的队形是中路一支锋矢大阵、两侧各有一支鱼鳞小阵,玄甲天军藏于最后,由于这一次是主动进攻,因此弩骑兵全部守寨,总之,队形极为紧凑。

草原骑兵恰恰相反,是按部族为单位,划分为十几个区域,其中最大的是柔然本部骑兵,约有十二到十三万之间,但共同点,都是阵形异常分散,毕竟草原人行军作战没有法度,全凭一股锐气冲锋,强行收束阵形反而束手束脚,难以发挥出实力。

放眼望去,柔然一方浩浩荡荡,即使不把阵形因素计算在内,参战兵力也是明军的一倍,可是司马休之与刘敬宣的心头总是不安,具体又说不上来,如今的他们,只能指望此战获胜,败了,不等卫风动手,郁久闾社仑第一个杀他们!

“呜呜呜~~”明军阵地号角再响,这是进攻的号角,霎时间,三支阵势如离弦之箭疾奔而来!

郁久闾社仑也是面色凝重,向左右喝道:“传令,诸部迎击,我柔然兵分两路,侧翼包抄!”

柔然军中的号角跟着响起,号角纯以音节变化来表达含义,虽然简单,蕴含的道道却不少!

深末旦满脸挣扎之色,他先看向明军,明军阵势紧密,在高速奔驰中不见散乱,透出了一股强大的自信,接着,他又看向柔然,柔然阵势分散,装备简陋,更重要的是,由于后路被断,柔然战士的脸面有的带着不安,有的带着孤注一掷,总之是神色各异。

蒙兀古台从旁劝道:“你还要犹豫吗?纵使柔然获胜,咱们与明军正面作战,又能剩下多少人?若是不胜,参与此事的所有部族,都会被明王屠灭!”

深末旦浑身一个激凌,连忙唤道:“传信各部,扎起白巾,反击柔然!”

“呜呜呜~~”号角再次吹响!

一刹那,柔然人惊呆了,本该冲向明军的诸部纷纷向自己冲来,阵中倾刻大乱!

司马休之却是猛道一声不好:“万寿,明军断了柔然后路,按理说当高沟深垒,坚守不出,待柔然溃乱再行出击方为良策,他却偏偏于此时来攻,原来是策反了草原诸部啊,难怪休之隐隐觉得不妥!”

刘敬宣赶紧道:“趁着混乱,跑吧,跑出去了,以后隐姓埋名过日子!”

“你们他娘的,害了老子还想跑?”郁久闾社仑又惊又怒,他连声呼喝,但十余万大军的混乱岂是人力所能挽回?正要勒转马头逃走,刚好听到了这二人的对话,于是厉声道:“来人,把这两个狗贼剁了!”

柔然战士也是痛恨之极,纷纷围上前,连砍再刺,把刘敬宣与司马休之硬生生剁成了肉泥,就这样,还不解恨,有人在临逃跑之前,掏起块肉就往嘴里塞去!

生啖仇人的肉,只能解恨,却挽回不了败局,这一次,卫风是下了死命追击,每个人都配双马,足足追出了近两百里!

一匹马载人,跑个百八十里已经是极限,柔然败的太突然,备马根本没有时间取,以单马跑出百里,人困马乏,再加上精神上的压力,已几近于崩溃的边缘!

追杀直到两天后才结束,柔然合计有十二万多兵力,在追逐中被斩杀五万多人,生俘近六万,逃走的只有万余,围攻檀道济的兵力与盛乐驻军在得知主力大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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