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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酥酥)-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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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人却是一瞬间面如死灰,又有一人急呼道:“晋人以如此之多的兵马接应,恐怕志在平城,咱们速速回返,赶紧禀明陛下!”
“速退,速退!”禁军陆续勒转马头,向着远处驰去。
亲卫们也不反追,纷纷放慢马速迎向自家骑兵,这一次领军的是蒋宣,从骑队中驰出拱了拱手:“辛苦张将军与诸位弟兄了,这一路已无魏人,你们休息片刻可以放心回返。”
张检也拱了拱手:“连续奔波两日夜,弟兄们与马匹,崔家诸人都吃不消了,还亏得蒋将军及时来援,但为何领如此之多的军马,难道是去攻打平城?”
蒋宣笑道:“平城突发动乱,此乃歼灭拓跋氏的天赐良机,将军差我去碰碰运气,如有可能,趁乱夺城,若无机会,先暂时驻扎,等着将军引主力前来!”
张检提醒道:“拓跋嗣颇得人心,恐怕,此时的平城已被他牢牢控制,蒋将军匆要大意!”
蒋宣点点头道:“我自然会留意,张将军请回吧,将军在蓟等着你们。”说着,勒马回归了骑队。
张检也吁了口气,领着亲卫向车队缓缓驰去,车队早已停下,每个人都下了车,以女人为主,几乎个个俏面煞白,互相搀扶,甚至都有人站不稳了!
连续两日两夜在车上吃住,让她们对车辆生出了恐惧,如果只能步行回蓟,她们也愿意。
崔氏父子也失了风度,不再是正襟危坐了,而是靠着车厢,一屁股做在了地上,崔宏招招手道:“来,张将军,坐下歇一阵子,咱们先吃点东西,这他娘的如果不是有援军及时赶来,老夫这把老骨头都要颠散喽!”
张检愕然,崔宏不顾身份一屁股坐地上已经使他很吃惊了,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老家伙竟然会口吐粗言。
崔浩尴尬的笑道:“父亲是累坏了,呵呵~~莫说张将军,浩也惊讶的很,张将军匆要见笑啊!”
“哪里,哪里!”张检席地而坐,在崔浩父子的刻意攀谈下,三人间的气氛越来越融洽。
第五二二章拼死一搏
其实崔宏、崔浩父子对张检是存了结交的心思,他们投奔卫风,属于后来者,比不上王谢等族,这显然失了先机,要想扳回劣势,除了想方设法把幼女嫁过去,另外便是寻找奥援!
张检虽然名为亲卫,从表面上看是卫风的家仆,但是卫风日后称了帝,就必然会摇身一变为禁军统领,禁军的官阶尽管比不上在外征战的各号将军,可禁军是什么人?那都是卫风最信任的人!
经过连续数日逃亡,他们自认为与张检既便算不上肝胆相照,也能算作患难之交了,这份情谊,无论如何都不能抛弃。
这一歇就歇到了第二天清晨,除了亲卫们需担负警戒,包括车夫在内,每个人都美美的睡了个好觉,接下来的几天也不急于赶路,以日行百里的速度向着蓟行去。
车马队还在途中,蒋宣已领着三万轻骑兵临平城,这是晋室自南渡以来首次以军队的形式抵达塞外,尤其这座城池,曾经是最强大国家的都城,刘牢之最北曾率军抵达邺的附近,并于该处全军覆没,介于北纬三十五度到三十六度之间,而平城的纬度是北纬四十度多一点,这一天是义熙四年九月二十七日!
拓跋嗣得到信报,立刻登上了城头,他虽然早被逃回的禁军告之了晋人有可能会来攻打平城,但望着城下整整齐齐的三万精骑,仍是心里布满了耻辱!
这才是他登基为帝的第五天啊,自古以来。称帝败亡之速者莫过于桓玄,可是桓玄也没有第五天就被人打到家门口吧?
拓跋嗣铁青着脸,转头问道:“城中有多少军马?丁口多少?各王公及其以下的私军又有多少?”
功劳将军、元城候拓跋屈略一掐指,便道:“加禁军在内,平城有军两万五千,十五到五十岁的丁男近三万人,另各王公及其以下的私军没法计数,但臣以为,不会少于一万五千!”
“好!”拓跋嗣恨恨道:“这么说,朕能征召到七万大军。与城下晋军一战又有何妨?谁愿领军破去来敌?”
拓跋屈连忙劝道:“陛下。急不得啊,征召丁壮入伍,绝非三两日之内,依臣估计。至少要五日。何况我拓跋氏虽然下马为民。上马便为军,但先帝自迁都平城以来,刻意打散各部族间的组织形式。冒冒然出城迎战,或会队列不整,号令不一,操演军阵,最起码又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另外征召各王公及其以下私军,还需要陛下亲自动员,耗费数日总是要有。
现在出城迎战,最多只能出两万军,臣听说晋军弓弩厉害,我军又以寡击众,若是不敌,被其反袭缀尾入城,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陛下您再看,晋军为纯骑兵,未携任何攻城器具,显然只是前锋,其主力前来至少需要半个月,因此咱们只须在半个月内击溃城下晋军,即可保我大魏无恙,还请陛下稍作忍耐!”
拓跋嗣略一沉吟,便道:“晋人逼人太堪,既然来攻,朕便与他决战于平城之下,传诏给安阳(战国赵地,今陕西榆林西北方向鄂尔多斯境内黄河北岸)贺护,着他领贺兰部来援,倘若击溃晋人,朕允他收拢贺兰全部!”
拓跋屈浑身一震,拓跋珪之所以能立国,有两大部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一是独孤部,另一个便是贺兰部,拓跋珪弱小时,曾由其母贺兰氏携带投奔了独孤部,但受独孤部酋帅刘显逼迫,只得出逃投奔向贺兰部,后在贺兰部的帮助下,发兵灭了刘显,迫独孤部尊其为主,自此鼎定了一方基业。
这时,拓跋珪、贺兰部与独孤部之间的关系还是同盟关系,拓跋珪为盟主,但在拓跋珪继代王位后,这两部势力也渐渐坐大,反过来对拓跋珪构成了威胁,于是拓跋珪暂时与慕容氏结盟,联手打击贺兰部与独孤部,独孤部率先被灭。
登国五年(公元390年),拓跋珪与慕容麟合击贺兰、高车诸部于意辛山,稍后,铁弗刘卫辰又袭贺兰,迫使贺兰部请降于拓跋氏,次年,贺兰部内讧,燕国兰汗破贺染干于牛都,慕容麟破贺讷于赤城,禽之,降其部落数万,贺兰部落更趋衰败。
至贺兰部贺护时,部民被强制离散,分土定居,不听迁徙,其君长大人皆同编户,此时的贺兰部已分裂为三块,一部分归化为了魏人,另一部分归化为了燕人,也就是如今卫风的属民,还有一部分远走西北方的安阳,勉强维持着部族形态,拓跋嗣想招抚的正是这一支。
这也意味着拓跋珪的离散政策彻底失败,贺兰部有死灰复燃,再度壮大的危险,可是国都要亡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拓跋屈也能理解拓跋嗣的无奈,暗暗叹了口气之后,拱手道:“臣立刻撰写诏命,由陛下盖玺发出。”
拓跋嗣点点头道:“走罢,随朕回宫。”
。。。。。。
既然无机可趁,蒋宣当然不会草率攻城,全军白天操演兵马,夜晚钻睡袋,但城里的牧民们个个恨不绝口,一来没法出城牧羊,二来趁着严冬来临之前,最后一次收割草料的打算也泡了汤,拓跋嗣则抓紧一切时间紧急动员,同时还眼巴巴的盼着贺兰部的援军!
由平城到安阳一千五百里,以轻骑亡命奔跑日行五百里的速度,最快也要三日后抵达,贺护再召集各部大人商议,哪怕能于一日内作出救援的决议,也要两三天的准备才能发兵,加上路上花费的时间,也就是说,贺兰部在半个月内是不可能赶来的。
平城整座城池都变作了一座军营,而在蓟,九月二十八日,向弥领军回返,掳丸都丁口近五万三千人,其中三十以下女子近三万,四十以下的丁壮只有不到一万,其余都是十二岁以下的男女孩童,老年人则丢弃原地,任其自生自灭,由此可见,高句丽完了,即使半岛上与辽东的其他几座城池还有些残余力量,也只能是被周边部族吞并的命,但可惜的是,高谈德没有抓到,不过卫风也不怕高谈德与冯跋再弄出什么妖娥子来,这两个人一点实力都没了,说不定不等给肃慎、库莫奚等野蛮人杀死,就被部下反噬了,要知道,胡族可不讲究忠孝礼仪,是**裸的凭拳头说话。
崔氏一族则于九月三十日抵达了蓟,卫风亲自出城迎接,当晚设宴款待,并把崔宏的另两子崔简与崔恬及其妻室也早一步接了过来,酒宴上,崔氏众人曲意奉迎,卫风也有意安抚,但是并未太过留意崔宏的幼女,毕竟崔宏不表示,他也想不到人家会有联姻的打算啊。
酒过三巡之后,卫风向崔宏拱了拱手:“崔公舟车劳苦,按理该好生歇息个一年半载,但本将人手不足,事实繁多,手下诸州又是新附之地,尚未完全归化,以我目前之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好在崔公与伯言前来,解了本将燃眉之急,崔公博学多识,清正廉洁,处事不惊,有经国之才,因此本将想暂时委屈下崔公,向朝庭上表请为幽州刺史,不知意下如何?”
崔宏的心里一瞬间激动万分,他已经了解到了卫风有于蓟建都的打算,一开始他不理解,在洛阳、长安建不都是挺好的吗?还是在崔浩劝说之后才了解到了卫风的志向,那就是平灭北方诸胡,以国都镇压燕山以北诸族气运,令其永不翻身!
对于卫风的志向,崔浩是举双手赞同,他年轻气盛,又自小被比拟为张良,自然想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何况身为北方大族,打心眼里希望卫风把都城定在北方,虽然蓟过北了些,可无论如何总好过定都建康!
未来的幽州刺史,放在过去相当于司州刺史或雍州刺史的地位,搁在江东也可以比拟扬州刺史!
崔宏连忙施礼道:“既然将军有托,老夫就厚颜应下了。”
“崔公不必多礼,来,请满饮此杯!”卫风举杯一敬,席中诸人又一杯酒下肚,崔浩略一寻思,问道:“请问将军是否不日将领大军征伐平城?”
卫风点点头道:“原本我打算明春发兵,但拓跋珪的意外身亡是个难得的契机,我听说魏主拓跋嗣礼爱儒生,好览史传,采诸经史,该洽古义,兼资文武,且明睿宽毅,非礼不动,这样的人,必得人心,魏国自拓跋珪服食寒食散以来,已渐渐人心离散,各部有蠢蠢欲动之势,我之所以三次大败魏国,首先是兵法韬略要强过拓跋仪、穆崇之辈,另一方面,则与拓跋珪的不思进取有很大关系。
争鼎天下,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拓跋珪小富即安,失了进取之心,才会渐渐国势衰竭,可是拓跋嗣不同,我敢肯定,只要给他三两年的时间,他必然会重新整合魏国各部势力,凝成一股强大的战力,所以我伐平城,宜早不宜迟!”
第五二三章崔浩献策
崔浩屈指赞道:“浩早年曾与魏主有些接触,此人确是如将军所了解,性情温和尔雅,喜读诗书,颇有几分君子风度,如若假以时日,魏国或真能由他手里起死回生,将军不予他坐大之机,为上上之选,另浩多嘴问一句,将军既欲伐魏,可有作战方略?浩有些想法,愿与将军相互印证。”
崔浩虽然是个正宗的文人,但眼光长远,智计百出,在历史上,对拓跋嗣与拓跋焘父子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非要对比,就相当于荀彧对曹孟德的作用,卫风在崔氏身上花那么多心思,其实还是为了把崔浩弄过来。
卫风略一寻思,便道:“我的意思是,作出佯攻的姿态,突然调转马头去突袭雁门,趁魏国集中精兵于平城之时,夺取雁门,雁门乃联结塞外与河东的唯一枢纽,雁门若失,拓跋氏必然疯狂反扑,我只要粮草箭矢充足,可固守大量杀伤拓跋氏的有生力量,介时,无论是攻打平城还是河东都将轻松许多。”
崔浩沉吟道:“夺取雁门,呃魏人咽喉,断魏人根本,这的确是一良策,目前天下诸多豪雄,也只将军才有这份能力,若顺利,三两年之内,魏国必灭,不过,浩另有一行险之法,可于开春前速取魏国,不知将军可有兴趣?”
“哦?”卫风大为动容,要知道,攻打河东极为困难,就这还是把夺取了雁门计算在内,河东位于太行与吕梁之间。有很多坚城与雄关依山而设,一座座攻打耗时费力,崔浩预测需要耗费两三年时间,非常符合实际,关键还是卫风前面杀魏人杀的太狠了,已经杜绝了魏人开城出降的可能,既然横竖都是死,倒不如临死前多拉几个垫背的。
而这一刻,崔浩竟然放言可以开春之前攻取魏国,这里面必然是包含有河东。如果可行的话。不仅能节约大量粮食,也能尽量降低兵员的伤亡!
卫风连忙问道:“伯言有何良策,说来听听?”
崔浩不急不忙道:“浩的想法与将军前半段雷同,只是后面稍有修改。将军于取下雁门之后。留部分兵力驻守雁门。将军您亲率主力急攻平城,如能于短时间内破城,因都城被破。皇帝被擒,河东魏人必然心中惶然,他们虽不可能向将军出降,但知留在河东早晚是死,由于雁门被扼,断去北逃之路,那么,只能趁着冬季黄河封冻之时,强渡蒲坂进入关中,哪此一来,将军您取河东将不费吹灰之力!
而取下河东之后的两三年内,将军您可暂时收兵止戈,坐看关中内乱自生,刚开始,进入河东的魏人与姚兴或会同气连枝,以共同对抗您的威胁,可是您若久无动静,双方必生猜忌,姚兴会想办法吞并拓跋氏余部,而拓跋氏余部自然不甘被吞,或许还会妄想取姚兴而代之,另外刘勃勃占据萧关,理该前来分一杯羹,久而久之,关中必乱,您再由武关、洛阳、蒲坂三面进军关中,何愁关中不平?”
“砰!”卫风猛击了下几案,哈哈大笑道:“伯言果然妙计,神似曹孟德破袁谭、袁尚兄弟,我先取雁门,再取平城理当不虞有碍,就依伯言,好一个祸水西引,人都拿伯言比作子房,你就是我的子房啊!”
崔浩谦让道:“将军过奖了,其实将军才是当世奇才,十年不到已从无到有,生生打下了一片江山,将军只是杂事繁身,才未能考虑周全罢了。”
话是这么说,但陪酒的徐道覆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满脸都是钦佩之色,他虽然自负足智多谋,只是与崔浩一比又明显不如了,徐道覆与卞范之,是战役型谋士,他们可以策划一场战役,基本不会出差错,但也仅此而已,而崔浩与刘穆之则是战略型谋士,单场战役的策划能力并不会比徐卞二人强上多少,可是他们视野开阔,高瞻远瞩,能够从战略的层面考虑整个战局,着眼点,并不局限于一时一地的胜利,而是整个天下的统筹!
崔宏也拱了拱手:“将军,老夫倒有个提议,俗话说天无二日,国无二无,您取下河东之后,是该与朝庭作个了断了,如此,举全国之兵辗压关中当不费吹灰之力,也免得刘寄奴从旁掣肘,甚至与姚兴合兵来攻。
而且您与北府军交战,也可令姚兴有时不我待之急迫感,因为您一旦击溃或吞并北府军,无论关中形势如何,您都会强势入关,姚兴则只有收编魏人及刘勃勃部众,消除一切隐患,或才有与您决战的资格!同时,您若有意于取河东之后再取洛阳,那么老夫多一句嘴,劝您暂时别动,免得把姚兴逼迫太紧,生出不可测的变数!”
卫风点点头道:“我与刘寄奴的关系错综复杂,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是时候分出个主从次序了,崔公言之有理,平灭魏国之后,我回师江东主持与北府军作战事宜!”说着,向外大喝一声:“来人,传令给南阳王将军,暂缓攻打洛阳,改而速做攻打淮北、准南的准备,再传令河北诸军,整合兵马,随时南下!”
“遵命!”一名亲卫领命而去!
。。。。。
考虑到崔氏一族车马劳顿,当天的酒宴并未进行太久,卫风修改了作战计划,又闲聊了一阵子,就很快散了。
通过收编降卒,如今卫风手里的机动兵力达到了十七万之众,而且收编的降卒都是原燕军,个个身经百战,战斗力极其强悍,除了需要加强思想教育使他们彻底归心,与重新打散与原部队充分磨合,根本不需要特别的训练,随时可以拿出去作战,这也是刘裕等人听说卫风灭了燕国之后,大惊失色的重要原因!
卫风夺取河北,打的是消耗战,凭着他专杀拓跋氏的作风,不可能就地征召魏**卒,燕国则大有不同,卫风对燕国采怀柔手段,他可以尽收燕国精锐为己用,迅速转换为新的战斗力,这是真真切切的壮大实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卫风的粮草只能支持两个月,因为他的准备不充分,而且出了大燕山,就不可能再有粮草补给,由平城到蓟的茫茫草原之间,是乌桓残部的势力,乌桓部落不大,男女老幼加起来只有数万人,卫风暂时还没空去收编他。
虽然卫风相信乌桓不敢来招惹自己,但粮草动人心啊,乌桓可以抢了之后循入草原深处,短时间根本找不到,所以卫风不敢冒险去建立粮道。
十月初三,卫风亲领步骑十二万,弩箭式弩炮与投掷式弩炮各一千架,车驾近万,亲卫工匠数千人,及徐道覆、冼恩卓、崔浩诸将,还有茱丽娅浩浩浩荡荡的向古北口行去。
这意味着,他必须要在新年来临之前攻占平城,夺取平城的粮草牛羊以资进占河东之用。
花了两天时间,出了古北口,立时山河为之一变,前方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疏林草原,没膝深的野草黄绿相间,顶部大多都结着饱满的种籽,随着凄厉的北风起伏不定,令人的心胸无比开阔!
茱丽娅忍不住赞道:“使君,这可真美啊,茱丽娅还是第一次见着如此壮观的景色呢!”
徐道覆也由衷叹道:“敕勒歌云: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其草原美景令道覆神往不己,今日此地虽不是阴山,却神韵契合,令人不虚此行之感慨,这全是拜追随将军所赐,否则今生也无以为见,能随着建功立业,实为平生之幸也!”
崔浩接过来笑道:“跟随将军建功立业固然是平生之幸,但复堂兄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这草原乍一看令人心神震憾,可天天见,着实单调的很,对于我等晋人遗民来说,平生最大心愿便是回归故土,只有家乡的小河流水才是百看不厌!”
王道怜却摇摇头道:“崔家郎君虽言之有理,但对于咱们可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呢,只可惜少了牛羊。”
“扑哧~~”陈少女轻笑一声:“将军十二万大军在此,附近的牧民哪敢出来放牧?恐怕这些部族都紧张的很,说不定呀,面前的草丛里就有斥候在观察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巴不得将军早走呢!对了,将军,将来这些部族您打算如何处置?”
卫风不假思索道:“只要归顺于我,便暂时不动,一方面我拥有的土地虽广,但丁口太少,扩张过猛反而会根基不稳,暂时只要守着大燕山的几座燧口就可以了,另一方面,在更北的方向,还有个庞然大物柔然,即便我统一了天下,暂时也不愿与柔然冲突,只有国力增强了才能一举除去这心腹之患!”
崔浩赞道:“想当年,以汉武帝之雄才大略,尽耗文景余泽,历数十年光阴,也才与匈奴拼了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及至后汉,又与西羌断断续续作战近百年,使得国家疲弱不堪,否则一区区黄巾贼,不过数十万乌合之众,又如何能倾覆汉室江山?将军您不急不燥,按步就班,浩相信,早晚有一天会尽扫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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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四章迎面撞上
卫风并没有接腔,而是目光闪烁,直直望向北面的草原,也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
王道怜不由问道:“将军,您在想什么呢?”
“哎~~‘卫风仰天叹了口气:“这胡族就像杂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早先草原的霸主是匈奴,但自战国以来,经秦赵两国,乃至两汉历七百余年的战争,如今的匈奴除了些零散小族与刘勃勃,基本上大势已去。
可是匈奴失了草原霸主的地位,又被拓跋氏趁虚而入,眼下拓跋氏即将覆灭,草原霸主已换为了柔然,我敢肯定,就算灭了柔然,必然还会有新的种族,北方边民始终朝不保夕,这何时是个头啊!”
陈少女忍不住抱怨道:“天下间哪来那么多胡族?他们在草原上过的不是好好的吗?干嘛老是要南下?”
卫风摆了摆手:“草原有千万里之广,其中究竟有多少部族恐怕谁都不清楚,各部族之间竞争激烈,大部族奴役、掠夺小部族,小部族又时刻不忘壮大自己,以取代大部族的地位,这里没有任何秩序,只有**裸的掠夺与杀戮,但是别看他们平日里内斗不休,只要一遇天灾,便会联合起来南下侵扰。
气候温润之时,草原水草丰美,胡族轻易不会南下,可是当气候变得干燥严寒,牛羊等牲畜会大量死亡,迫于生计,胡族将不得不南下掠食,如此便给我中原百姓带来了无边浩劫。”
卫风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崔浩肃然起敬,拱了拱手:“将军此言甚是精僻,将来天下一统之后,可以连旧秦、燕、赵、魏长城,抵挡胡骑入侵。”
卫风摇摇头道:“长城这玩意儿,好看不实用,一味的防守总有被突破的一天,关键还是要自身强大,一方面以武力打击,另一方面。以利诱之。使其下马、定居,并逐渐归化!”
卫风虽然对清朝没什么好感,但鞑子对付蒙古人的那套他还是挺钦佩的,于是补充道:“我与柔然之间。迟早有一战。战后。我不会彻底消灭柔然,因为柔然去了,必然会有别的部族跳出。在某个隐蔽的角落里壮大之后再度为患,这根本防不胜防,无论如何,明面上的对手总是好对付些!
我会挟大胜之威,邀柔然可汗及宗族入朝为官,终生不得离京城半步,另把柔然及各附属部族分割,划定放牧范围,严厉禁止越界,一旦越界,立刻发兵剿灭,由朝庭派驻将军管理,军权归将军所有。
同时鼓励胡族筑城定居,大力发展中原与草原诸部的商贸往来,尽量保障草原牧民的最基本生活要求,使其不因走投无路而南下劫掠,同时还有一点,必须在草原上推广佛教,凡信佛者,享受崇高地位,大成者,赐号法王,法王及其所属僧侣不纳税,不服役,由牧民供养,养成一个腐朽,四体不勤的特权阶层,使草原人都能看到信佛的好处,以逐渐取代那原始野蛮的萨满教。”
“哦~~”王道怜恍然大悟道:“将军您这可是绝户计啊,胜过千军万马,佛教温和,劝人向善,不事生产,除了念经打座就不务正业,久而久之,能洗去塞外胡族的凶戾,而且信佛需要出家,不能生育,信佛的人越多,草原上的人口就越少,最终会萎缩至再不能对中原构成任何威胁!”
不仅是徐道覆,就连崔浩都是无比钦佩,这样的毒计,已经不是人能想出来的了,至少他的思维还局限在修筑长城方面。
崔浩立刻赞道:“将军果然妙计,有此良策,百年之内,胡族将再不为患!”
徐道覆也跟着道:“慧远禅师德高望重,佛法精湛,目前潜修于庐山东林寺,如果能把他老人家请去塞外弘法,渡化胡族凶戾,这可是莫大功德啊!”
“现在说这些还早,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先把拓跋氏击破再说罢!”卫风稍一谦让,就侧身把小清娅从茱丽娅怀里接来,轻轻刮了下鼻子,笑道:“你这小丫头,从小随着你老子作战,等你长大一些,我亲自授你武技,将来做个女将军,如何?”
“嗯!清娅要做女将军!”一岁半的的女孩子含含糊糊的应下,又重重一点头!
。。。。
十二万大军人数众多,携带有大量车驾,甚至还赶了几万头羊,因此行进并不快,大约日行七八十里的速度,至十月十五,距平城还剩下五十里的距离了。
“禀将军!”一名亲卫绝尘而来,匆匆一施礼:“蒋将军所部正在急速奔来,后面有魏人八万骑紧追不舍,约一刻左右可至!”
“好!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卫风大叫一声好:“传令,全军列队迎战!”
一时之间,号角连响,十二万军迅速展了开来,车阵推到最前,构筑起一个半弧形阵,再往后是弩炮车与弓弩手掺杂,两翼各分布有四万骑兵,把粮草辎重护的严严实实!
刚把阵势布好,前方已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连大地都在剧烈震颤,三万骑兵奔逃,八万骑追击,这份声势何其浩大?
蒋宣一见己方大军,立时一阵狂喜涌上了心头,连忙传令给各队分向两侧驰去,还在一到两里开外,御驾亲征的拓跋嗣则是一瞬间心凉了半截,他能看出,这不是晋人刻意埋伏,而是倒了八辈子穷霉,刚好遇上了晋军主力!
在卫风来之前没多久,贺兰部两万丁壮赶到了平城,拓跋嗣经过半个月的整编,手里有了七万军,立刻亲率六万出城与贺兰部汇合,然后杀向了蒋宣的三万骑。
对于蒋宣的三万骑,城里的每个人都是恨的咬牙切齿,不能出城放牧,只能坐看牛羊一天天的消瘦,拓跋嗣也曾试着派军与之交战,但派出的人多了,哪怕数量相当,晋军也调头就走,晋军是双马,在追击上魏人不占优势,如果派人的少了,拓跋嗣都不放心让他们出城,现在没人敢轻视晋军骑兵的战斗力。
偏偏平城附近一马平川,没法依据地形设伏,蒋宣部就像块狗皮膏药般,赖着平城不走,这一次拓跋嗣是打算集中贺兰部,一举歼灭蒋宣部!
蒋宣通常驻扎在城东,三万骑展开,魏人的斥候根本没法通过,摸不清晋军主力的动向,而蒋宣时刻掌握着卫风行踪,于是故伎重施,调头就跑,由主力来歼灭拓跋嗣!
拓跋嗣的脸面难看之极,拓跋屈也大叫一声:“真他娘的倒霉,晋军主力竟会赶的如此之巧,哎~~要是贺兰部早一天到来,又何至于如此被动!”
这话一出,贺护不高兴了,冷冷道:“一千多里的距离,我贺兰部餐风露宿,一心救主,已经是尽力了,你看,将士们粒米未尽,就随着陛下出战,你还待如何?”
拓跋屈只是发个牢骚,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属于无理取闹,于是带着丝歉意笑了笑,便向拓跋嗣道:“陛下,晋军远来困乏,咱们不如一鼓作气冲过去,说不定能一举破去!”
拓跋嗣挣扎之色一闪,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妥,晋军固然是驰行数百里前来,但我军也疾奔了五十里,已是强弩之末,何况晋军阵势严整,兵力多于我方,冲过去多半讨不了好。”
贺护跟着道:“但此时万万退不得,一退必乱,晋军缀尾掩杀,平城必然不保啊!”
拓跋嗣已处于了全面下风,卫风军中虽然有数万燕军降卒,但他取下蓟已经有了好几个月,该磨合的也差不多了,而魏军加上贺兰部九万大军,根本没有充分的时间磨合,半个月只能勉强行军列阵,碰上强敌多半会完蛋。
“哎~~”拓跋嗣暗暗叹了口气,拓跋珪在世时,没有人敢给他提意见,他自己也沉溺于寒食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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