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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酥酥)-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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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刘兴男却冷哼一声:“将军,您还老子等着你退兵呢,一开始您也没抱着这份打算吧?您的弩炮都准备好了,肯定是准备从正面攻打加上骑兵从侧翼突击,即使冯跋不鸣金,兴男替您算算时间,您也快要动手了!”

卫风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刘兴男,我早说过,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一名优秀的将领,要时刻跟着变化来调整计划,冯跋临时鸣金,我临时改变作战计划,这有何不妥?做人啊,最要不得刻板!你看你,二十出头的大女郎了,还是个老处女,你就是最典型的刻板,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

“哼!”刘兴男又哼一声:“老处女怎么了?兴男愿意!用不着您操心!”

“哎~~”卫风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便把目光投向了前方。

与卫风一派胜券在胜的模样不同,冯跋则是于一瞬间把心沉到了谷底,他没料到,普普通通的一次鸣金会带来如此恶劣的后果,营里,尽管晋军还未杀来,但军中的混乱已经不可抑止,将领、亲随连杀了数十人都没用,普通军卒均是撒开腿向着后方奔逃,军心仅仅因为一次疏忽而彻底的散了!

冯跋的脸面现出了绝望,他强烈的意识到,自己与苻坚跌倒在了同一处,苻坚是由于退却而溃败,自己溃败的原因则是鸣金,其相同之处是首先是不明敌情,再次是对方以言语扰乱军心!

如果时间能退回的话,冯跋宁可坐视高句丽被活活歼灭,也不会发一兵一卒往援!

冯跋呆呆的看着对面的黑暗,这一切来的太快了,快的他都没有丝毫准备,谁能料到,十来万大军说败就败呢!

这一刻,冯跋的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冯跋还在失魂落魄当中,冯素弗已急的大叫道:“阿兄,趁着混乱赶紧逃吧,蓟不能回了!”

冯跋无力的喃喃道:“逃?逃去哪?天下之大,哪有我冯跋的容身之处?”

冯素弗急的满头满脸的汗,一把扯住冯跋,咆哮道:“阿兄,就算您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可咱们冯氏数百口还在等着您啊,您速遣人回龙城,命宗族避入北方深山与您汇合,也总好过落在卫将军手里被抄家灭族啊!”

说完,冯素弗再也不顾冯跋,又道:“来人,把天王架上马匹,快点!”

亲随赶紧围上来,七手八腿的把冯跋扶上战马,趁着夜幕,向着北方窜逃而去,只是谁都没留意到,务银提没跟着走。

燕军的突然溃败,不但波及到蓟,使守军纷纷出逃,也波及到了高句丽军中,高谈德还未反应过来,整片战场上已四处响起了燕军大败的叫声,马蹄声也是愈发杂乱。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燕人怎么会败了?那冯跋带的兵不都是精兵吗?”看着自己营中出现的乱象,高谈德不敢置信的四处乱叫,其实也不能怪他,连冯跋都没想到,那么一丁点的破绽,就被卫风牢牢把握住,并发动了致命一击!

高武向远处望了望,急忙劝道:“太王,末将能感受到周围弥漫着慌乱的气氛,燕人可能真的败了,咱们走吧,回丸都带领族人避入北方的深山老林,现在走还来的及啊!”

“那将士们呢?”高谈德不甘心的问道。

高武咬咬牙道:“军中只有三千骑,剩下的都是步卒,根本就逃不回去,天王,将士们不会怪您,只有您回到丸都,他们的族人才有活下来的希望,请您不要犹豫了!”

高谈德的脸面骤然浮出了心痛与愤怒之色,恨恨道:“燕人可真他娘的窝囊,第一次是被那姓卫的生擒活捉慕容熙及其以下两万余众,今次又莫名其妙溃败,我呸,冯跋还吹嘘他的军马是精兵!他娘的,他自己窝囊寻死还骗老子来给他陪葬!走,速回丸都!”

高谈德招呼上三千骑兵,草草抓了些粮草,紧接着就弃寨而去。

第五一零章幽燕在手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崩溃,葬送了尚有一搏之力的大燕国,也葬送了高句丽最后的侥幸,这恐怕是高谈德、冯跋、卫风,乃至参与这场交战的每一个人事先都没能料到。

起因,便是冯跋因恐惧而在黑暗中下达了退军的命令,这道命令也使得冯跋建立起的大燕国如烟花绽放般,仅仅片刻的璀璨,就消散于了历史的尘埃当中!

同时,卫风对于这场胜利也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关键还在于黑夜所带来的混乱,虽然战场四处都燃起了火把,但毕竟照明的范围极其有限,在骑兵散开追击下,仍有数不清的燕军与高句丽军没入了远处的黑暗,没办法,一个时辰之后,卫风无奈的下令收了兵。

各军纷纷归队,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点名报数,除此之外,还要统计降卒与斩杀的敌军数量,并辨认尸体中的重要人物。

城外火把处处,全军上下都充分动员起来,当天夜里,卫风没有进城,而是围住了蓟的四面城门,并着人在城下不断喊话,命守军维持城内治安,天亮接受收编。

不知不觉中,东方的地面线现出了一抹鱼腹白,卫风这才领着部分军卒进入了蓟,蓟的城内,基本上还算是有条不紊,显然守军已经放弃了任何抵抗的心思。

正午时分,卫风坐在州府大殿内,听取着来自于各方面的汇报。

“禀将军,包括蓟守军。合计收降燕军三万八千五百六十一人,俘虏高句丽军八千四百一十二人!”

“禀将军,此战共斩杀燕军与高句丽军合计五千零八十三人!”

“禀将军,抓获冯跋之弟冯弘及其以下亲族四十二人,另有妻妾女儿俏婢侍妾一百二十二名,该如何处置,请将军明示!”

“呃?”之前卫风一直在听着,并不发表意见,可这时,略一沉吟便道:“冯弘单独关押。捉到冯跋一起斩首。其余四十一人编入高句丽俘虏,从明日开始参与蓟的修葺,另外女眷嘛,让立下特等功的弟兄们先去挑。每人最多挑一个。挑剩下的赐给有功将士!”

“遵命!”这名亲卫咧着嘴快步而去。也不怪他激动,他就是特等功的其中之一啊!

向弥的眼里也是绿光一闪,向卫风施礼道:“将军。龙城与丸都必然空虚,末将愿领一支轻骑替将军取来。”

卫风显然心情不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向弥,便嘿嘿一笑:“不着急一两日,想要美人儿有的是,多忍几日又有何妨?本将自从离开了中山,不也是忍到现在了吗?”

说着,卫风失望的瞥了眼陈少女,陈少女霎时俏面通红,内心暗暗啐骂不已!

卫风移开目光又道:“向弥,你向全军宣布,本将明晨将于骑兵中亲自挑选三千玄甲天军,要求二十五岁以下,官阶什长以下,待遇等同亲卫,也包括燕军降卒,以自愿参与为原则,不得强迫,不得阻拦,三日后,本将与你分兵出征,你领两万轻骑去取丸都,把丸都一应人等押送回蓟,城池先搁在哪儿,莫要焚毁,本将去取龙城!”

“遵命!”向弥施礼应下。

刘兴男却不解道:“将军,您干嘛要留座空城下来?人都被您抓走了,财货也会被您劫掠一空,一把火烧了不是一了百了吗?”

卫风阴恻恻的笑道:“刘兴男,你知不知道养猪?猪得养肥了才好杀,目前的我,虽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根基还是不足啊,归根结底是治下的人口太少了,这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以我的能力,进驻龙城已是极限,何况更加荒僻的丸都?丸都那地方,异族林立,强行占据正如失了根的浮萍,不但负担极大,还置身于危险当中,倒不如放任不管,等过几年再去看看,有没有人迁徙进去了,嘿嘿~~如果规模不小的话,发兵掳来也不为迟。”

“哦~~”刘兴男恍然大悟道:“原来这就是养猪,将军,您是把周围的肃慎、库莫奚、契丹,甚至高句丽残余等诸族当猪养啊,丸都就相当于一座猪圈,您太阴险了。”

向弥与徐道覆也现在了钦佩之色。

卫风淡淡一笑,又向徐道覆道:“复堂兄,本将不在期间,蓟暂时交给你了,要尽量招揽逃散的燕军,并着幽州下属郡县就地献降,另外还要留意抓捕高句丽余孽与冯跋、高谈德及其党羽!”

“请将军放心!”徐道覆也领命应下。

这时,一名亲卫走了进来,施礼道:“禀将军,有一名名为务银提的丁零人求见,他自称曾为冯跋上大将军,辽东太守。”

“哦?”卫风眉头皱了皱,便挥了挥手道:“请他进来!”

“遵命!”亲卫施礼退去。

不多时,务银提迈入殿中,拱了拱手:“民务银提参见将军。”

卫风不置可否道:“条银提,你既为冯跋重臣,称民恐怕不大合适罢?”

务银提不急不忙道:“燕主既已败逃,则燕国也随之不存,自昨夜起,燕国所有人士已成为晋人,而民虽曾于燕国为官,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君已不在,又谈何尽忠?民只是拿冯氏的俸禄办事而已,并不是冯氏的家奴,更何况民是自己求见的将军,而不是为将军擒获,因此自称为民,并无不妥。”

卫风正视起了务银提,这个人的口才挺不错的,于是问道:“你来见我是为何事?”

务银提淡淡道:“民欲投效将军,谋个一官半职养家糊口。”

卫风随口道:“如今我正值用人之时,你欲投我并无不可,不过我从不收庸才,你说说,你都擅长什么。”

务银提答道:“民只提二事,其一,曾诱使高句丽永乐太王高谈德倾举国之兵援蓟,其二,昨夜民曾劝说燕主匆要鸣金收兵,奈何燕主对将军满怀恐惧,坚持要鸣金,结果锣声一响,全军落得个溃败结果,民也无可奈何。”

“嗯~~”卫风略一寻思,便点了点头:“这样罢,我有重建蓟的打算,你于蓟北面择一地址规划新城,要求城周四十里,有险可守,漕运不绝,按都城的标准设计,不知你可能胜任?”

务银提浑身微震,他听出来了,卫风是要以蓟为都,对于胡族,以蓟为都并不稀奇,但卫风是正统的江东人士,却偏偏要把都城定在苦寒而又危机四伏的幽州,其表达的意志已不言而喻。

务银提感觉心情有了些澎湃,这可是营建都城啊,当即深深一躬到底,正色道:“属下愿接此令!”

卫风挥挥手道:“好,我暂任你为征北大将军府军假司马,代幽州别驾,以三年为限,这三年里,你多走走看看,建康、长安也可参考一下,但不要弄成平城那样的里坊制,本将不喜欢!”

“属下明白!”务银提施礼应下。

。。。。。。

第二天清晨,卫风从报名参加玄甲天军的近五万军中挑选出了三千人,全部持槊、骑西域大马,甲还是明光铠,参与亲卫的训练,第三日便与向弥分别领军而去。

龙城由于主力都被冯跋带走,几乎等同于一座不设防的城池,卫风也没攻打,略一喊话,守军就开城献降,城里的冯氏宗族都在,显然没来及逃循,唯独不见了冯跋与冯素弗。

卫风在龙城呆了一个月便领军回返,随行的还有燕国权贵,公卿大臣等近百族,合计上万人,这些人中,除了极个别有才能的留下来,其余大多数都会在冬季送往岭南,以填实当地人口,原计划卫风是打算迁慕容氏入岭南,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慕容氏已经没有了,只能把这点鲜卑权贵先迁过去,当然了,他们只是第一批,接下来还会有秦国、西凉诸国的权贵。

至此,幽燕地区全部落入了卫风手上,只是历多年战争蹂躏,如今的幽燕丁口稀少,百姓贫瘠,民族矛盾突出,要想重新恢复到百年前的盛况,至少也要有个十几年的时间才行。

九月初一,卫风重新回到了蓟,在这段时间内,徐道覆在幽州全境内又收拢了近三万逃散燕军,另抓捕到五千余名高句丽人,可是仍然没有冯跋兄弟的行踪。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蓟以北一百多里便是大燕山,出了古北口则是漠北草原,卫风又没有及时派人追击,不过即便跑掉,冯氏兄弟也只能在惴惴中了渡余生了。

至于高谈德及其亲信,是由向弥负责抓捕,但向弥还得过一阵子才能回返。

在徐道覆与务银提分别汇报之后,殿内只剩下了卫风、陈少女与刘兴男,刘兴男问道:“将军,您这两年不打算回江陵了吧?”

卫风点点头道:“我想回也回不了啊,如今正是一鼓作气灭去魏国之时,待兵马整顿完毕,南方的粮草输送到位,我会先着王镇恶取下洛阳,同时,我全力攻打河东,再取平城,灭了魏国才能回江陵,估计还得有个一两年吧。”

“哦?”刘兴男也跟着点了点头:“那兴男不陪您了,兴男想在这两天回建康,争取年前到家,然后开了春去江陵等您。”

第五一一章母女重逢

卫风现出了依依不舍之色,叹道:“刘兴男,你十二岁时随我出征百济,到如今,已经八年了吧?这八年来我们几乎形影不离,一想到你要走了,我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似的,我仔细的想了想,缺的是你的红丸啊,要不今晚,你把红丸给我吧?”

卫风的前半句,刘兴男听着还是挺感动的,心里升起了一股酸酸涩涩的滋味,这八年间,与卫风相处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吵吵闹闹所带来的快乐,一幕幕的浮现在了眼前。

情不自禁的,刘兴男的眼角有了一丝湿意,可是听到后面就不对劲了,这分明是破坏气氛嘛!

刘兴男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恨不能狠狠咬这家伙一口,当即冷哼一声:“您的嘴里从来吐不出好话,少女姊姊不愿给您侍寝,兴国明白您急,但请您也别老是把主意往兴男身上打,您再忍几天吧,茱丽娅姊姊与道怜姊姊就快来了。”

卫风并不答话,以落寞的眼神扫了眼陈少女。

陈少女仿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目光躲躲闪闪,俏面布满了挣扎之色,根本不敢去看卫风第二眼。

一方面是内心的自卑,另一方面是对卫风的愧疚,陈少女感觉自己的小心肝都紧紧纠在了起来,这时的唯一念头便是逃避,于是搀上刘兴男的胳膊,强笑道:“兴男,你这多么年都没回家,既然回去,可不能空着手。听说辽东的老山参与鹿茸挺不错的,你父母亲的年龄大了,正好需要这些,来,姊姊带你去挑一些最好的,将军可是从龙城弄了不少呢。”

“嗯!”刘兴男刚刚点了点头,陈少女就拽起她,两个女人一溜烟已不见了踪影!

“这。。。。”殿内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卫风!

。。。。。。

三日后,在五十名母夜叉的陪护下,刘兴男谢绝了卫风与陈少女的相送。带上大包小包。向天津行去,这是她六年来首次回家,心情有些忐忑,也很是不舍。

又过两日。即九月五日。刘兴男乘上了战舰。共有三艘,沿着海岸线向正南方向行驶,十五日后的傍晚。抵达了建康,由于担心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战舰并未在码头停迫,而是随便挑了处较荒僻的江岸,把刘兴男放到岸上,另外还有十名母夜叉,算是暂时充作刘兴男的护卫,之后便溯江而上,向江陵行去。

仲秋的建康秋高气爽,夜晚的街道依然人潮如梭,但令刘兴男奇怪的是,家家店铺张灯结彩,透出一股喜洋洋的气氛,似乎全城都在操办喜事。

刘兴男暗暗算了算节日,九月份除了九月九的重阳,再没有其他节日了啊,更何况重阳节讲究登高野宴,饮菊花酒,魏文帝《九日与钟繇书》有云:岁往月来,忽复九月九日,九为阳数,而日月并应,俗嘉其名,以为宜于长久,故以享宴高会!

眼下建康的气氛则与重阳的登高望远之意格格不入,刘兴男不禁好奇的打量起了四周。

母夜叉们也是暗感不解,相互看了看之后,一名叫做杨慧的母夜叉忍不住道:“兴男,建康的气氛的确挺让人不解的,要不姊姊帮你找个人问一下吧。”

“杨姊姊不用麻烦,兴男自己来就可以了!”刘兴男笑了笑,随意拉了名二十来岁的女子,问道:“这位姊姊,今日怎会如此热闹?是不是有喜事了?”

这名女子古怪的看了刘兴男一眼,随即理解的点了点头:“这位妹妹,你恐怕是外地来的吧?前几日朝庭诏告全城,今日是刘太尉的子嗣义符小郎君满一周岁的日子,因此免我大晋明年一年的赋税,你看,建康全城都在庆贺呢,而且今晚将有百官往太尉府赴宴,听说呀,陛下还要派人去册封呢!

哎~~其实说起来,刘太尉也不容易,戎马一生,好不容易才中年得子,是该好好的庆贺下。”

母夜叉们的俏面纷纷现出了古怪之色,齐刷刷向刘兴男看去,刘兴男却是一瞬间喜笑颜开,毕竟是她的弟弟啊,而且刘氏总算有了血脉传承。

“多谢这位姊姊了。”称了谢之后,刘兴男招呼上了母夜叉加快了步伐。

刘裕的太尉府沿用原桓玄的丞相府,虽然刘裕简赴的性子没变,但身为朝庭首宰,必要的派头不能没有,而桓玄生活奢华,讲排场,要派头,他的府邸最为合适。

此时的府门灯火通明,宽大的广场上停放着上百辆车驾,仆役、车夫们三三两两的聊着天,很明显,宴会正在举行当中。

刘兴男抑制不住满心兴奋,急匆匆走了过去,还未进门,一名管事模样的人已拦了上前,三角眼一翻,阴阳怪气的问道:“这是刘太尉的府上,你这小娘子匆要乱闯!”

也不怪刘兴男被拦下,她离家的时候,刘裕还未发迹,家里没有仆役,因此新招的仆役根本不可能认识她,而且刘兴男与母夜叉合计十一个女人,均是一身胡服,面容憔悴,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尤其母夜叉还牵着马,马上驮着大包小包,身上带着刀剑,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人啊,最起码不可能是来赴宴的士女!

刘兴男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在自己家门里被拦住总是扫兴的很,却也能理解,于是客客气气道:“请你进去通报一下,就说刘太尉的长女刘兴男回来了。”

管事略一打量,便狐疑道:“你稍等片刻!”说着,向府邸深处走去。

约摸过了小半刻,两个女人出现在了视线当中,一名二十来岁,怀里抱着个婴孩,满身珠光宝气,面容较为妖侥,另一名则是身着普通服饰,头发已经斑白的老妇人。

刘兴男的目光定在了老妇人身上,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只是狠揉了阵再看,这的确是自己的母亲,母亲才四十七岁,怎会老成这副模样?

顿时,刘兴男的眼泪水禁不住的哗哗直流,猛扑上前,一把抱上臧爱亲,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论如何说起都是苍白无力,只能哽咽着出声:“阿母!呜呜呜~~”

臧爱亲也是惊喜与意外交加,泪流满脸尤不自觉,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刘兴男,仿佛是在印证着眼前的女儿,与自己的无数次想像中勾画出的女儿是不是一模一样,也仿佛是要把足足六年没见的女儿看了个够本。

母女俩不知何时起抱头痛哭,母夜叉也是眼圈红红的,纷纷抹起了眼角,好半天,臧爱亲才勉强止住泪水,推开刘兴男问道:“兴男,你怎么回来了?卫将军呢?你给他生了孩子没有?”

刘兴男抽着鼻子道:“兴男不孝,不该离家这么久的,这次回来是特意陪着阿母,以后兴男不走了,将军还在蓟,他可没空回来,就连江陵也好久没回去了。”

臧爱亲皱了皱眉,又道:“兴男,你既然跟了卫将军,就是卫将军的人了,你惦着阿母,回来探望,阿母很高兴,可是不能不走啊,这样罢,你住几日,如果不想回蓟,那回江陵也是无妨。”

刘兴男不依道:“阿母,兴男又没有嫁给将军,而且将军说过,要在夺了天下之后才会向父亲提亲呢!兴男原本是不愿意嫁给他的,只是想到年龄已经渐渐地大了,不嫁给他,也没别的人合适了,所以。。。。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将军,这次回来,除了探望阿母,便是呆在家里等着将军上门提亲。”

臧爱亲不悦道:“那怎么可以?天下哪能说统便统?如果卫将军十年不取天下,莫非你再耽搁十年?你真是胡闹,卫将军也在胡闹,除非他根本就不在意你!不行,你己经毁在了他的手上,我臧爱亲的女儿哪能由得他乱来?蓟太远了,阿母去那么远身体吃不消,但他总要回江陵吧?过一阵子,阿母陪你去江陵,主持你们的婚事!”

这一刻,臧爱亲身上霸气十足,刘兴男目瞪口呆,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臧爱亲又问道:“兴男,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这。。。。”刘兴男更加的无言以对,她这几年除了吃吃玩玩,什么都没做,虽然她自己觉得挺快乐的,却如何开的了口?

刘兴男赶忙岔开道:“阿母,这才几年,你怎么会变这么老?又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不会是受了委屈吧?听说父亲纳了妾,产下一子名义符,你会不会是因此被父亲疏远了?”

臧爱亲脸面一沉:“你胡说什么呢?阿母习惯了穿成这样,再说人到了年龄哪能不老的?不要乱说话,这位是你姨母,怀里的是你弟弟义符,还不过去见礼?”

“哦!”刘兴男点了点头,先看了过去,之前通过打听了解到,张氏名为张阙,出身来历不详,很可能是歌舞姬一类的女子,因其美色被父亲收在了身边,这个猜测较为合理,刘兴男也没有轻视,毕竟这是父亲自己的选择,而她,已经有了成为卫家人的觉悟!

只不过,刘兴男从张阙的笑脸中看出了一丝隐含的不满,仅仅是不满而不是妒忌、厌恶等神色,这让刘兴男很是不解,自己与张阙并没有交往啊!

第五一二章破坏气氛

刘兴男多看了眼张阙,心知不是细究之时,正待上前见礼,张阙已款款走了过来,热情的笑道:“哟,这就是兴男吧?我常听你父亲与姊姊提起你,今日见着,果然是个水灵灵的大女郎呢!”

随着笑语,张阙已经把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不满完全隐藏,刘兴男连忙施礼道:“兴男给姨母见礼了。”

“咱们年龄也差不了多少,以后在家里也不用那么客气。”张阙咯咯娇笑着连呼不必,又极为熟络的把刘义符递到了刘兴男怀里,趁着刘兴男哄孩子,招了几个仆役去安排母夜叉的食宿,这才领着臧爱亲与刘兴男向大殿走去,浑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一般来说,皇帝赐宴是济济一堂,所有人围坐在中朝大殿里大吃大喝,而大户人家摆酒宴,往往有内外席之分,主家与极个别的重要人物在内席,剩下的大多数人都在外席,只有在适当的时候,主家才会出现敬酒,而女眷在正式的酒宴中通常是不出现的,即使出现也是以侍妾歌舞姬为主。

虽然女眷依礼法不能出席,但一来刘裕不是太讲规矩,二来这是刘兴男六年来的初次回家,因此张阙直接把刘兴男领去了内席,也没着人通报,是直接走了进去。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屋里的数道目光全投了过来,除了刘裕,刘兴男认识的只有刘穆之、诸葛长民与孟昶,其余几个都是陌生面孔。显然能做在这里的,都是刘裕的心腹。

刘裕控制不住的惊呼道:“兴男,怎么是你?”

张阙接过来笑道:“刘郎,兴男想你与姊姊了,回来看看有什么好奇怪的?详情过一会儿再说罢,兴男可是由蓟赶来,滴水都未沾呢,各位将军,不介意为兴男多添一席吧?”

刘兴男乖巧的施礼道:“兴男见过父亲与诸位将军。”

众人讪笑着打起了哈哈,但看向刘兴男的目光中多多少少都带了几分怪异。其实这不奇怪。毕竟刘兴男的身份太过于敏感,她虽然是刘裕的长女,可是跟了卫风这么多年,别人早把她当作卫家人了啊。何况刘裕与卫风还是竞争对手的关系呢!

刘裕也是一怔。便挥了挥手让仆役置上酒菜。又道:“兴男,你道和(刘穆之表字)伯父,诸葛将军与孟将军都是看着你从小长大。为父不与你介绍了,这几位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陈郡谢氏谢晦郎君,这位是檀道济檀将军,这位是沈林子沈将军。。。。”

随着刘裕一一介绍,兴男一一施礼,说话间,酒菜置了上来,不仅仅是刘兴男坐入席中,张阙也拉着臧爱亲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刘穆之忍不住问道:“世侄女,你由蓟归来,莫非蓟也落在了卫将军手里?你可知如今幽燕形势?”

席中的所有人都望向了刘兴男,这也是他们迫切想知道的,毕竟刘裕的情报力量能渗透到河北已经是极限了,再往北,由于地形复杂与种族诸多,几乎是两眼一抹黑,而且卫风与燕军作战并不如前次与拓跋仪决战那样令人瞩目,这一次包括魏国在内,每一方都是低调行事,再加上战役时间过短,也就一个月左右,朝庭、秦国等方面还未意识到又开战了,战事就已经结束了。

刘兴男点点头道:“将军先引出魏人伏兵,几乎全歼,又于当夜趁燕国与高句丽九万援军扎营之时,果断出击,一举破之,蓟守军开城出降,燕主冯跋潜逃不知所踪,燕国与高句丽主力被歼,都完了,然后将军兵分两路,一路杀向丸都,另一路是由将军亲领直捣龙城,龙城守军不战而降,将军入城之后,收龙城公卿权贵上百户,合计万余人押送往天津,将会乘船去岭南,以填实当地人口,至于高句丽那里,兴男走的时候消息还未传来,但丸都将被焚毁这是肯定的。”

这个消息,不吝于一个晴天霹雳,每个人均是面色微变,卫风有了河北,又尽收燕国旧地,已经等同于北方之主了啊,再加上他据有的荆襄、益州、浙江以南的广大地域,还有向卫风投降的卢循,已经是一个令人畏惧的庞然大物了,朝庭虽然把力量扩张到了黄河以南,可与之相比,仍是不值一提。

刘兴男似是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两份绢册道:“父亲,这是将军托兴男带回的表文。”

刘裕苦笑着招了招手,有亲随从刘兴男手里接来递给了刘裕,刘裕摊开一看,其中一份不出所料,是卫风的请功表文,另一份则让他颇为意外,面色也有些难看,这是拓跋篡自去卫王号、卫将军号及与拓跋珪决裂的公告!

这份公告向天下人传达了一份意志,只要有卫风一天,就绝不允许出现卫王与卫将军,彰显出了卫风的霸道!

刘裕的脸面布上了些阴霾,把表文向下传递,依次看了遍之后,刘穆之再次问道:“世侄女,你可知卫将军获胜的细节?”

刘兴男根本没考虑过泄密的问题,也再一次的点了点头:“将军于年初屯步骑十万于中山,四月底,亲率前锋奔袭蓟。。。。”

不得不说,刘兴男口齿伶俐,随着娓娓道来,最大限度的还原了每一次战役的原貌,并且越讲越兴奋,已经不仅仅是幽燕之战了,还有两次大破拓跋仪、攻打平壤,大破高谈德、甚至再往前的攻打林邑,平灭广州坞堡,这一次次战役,刘裕等人虽然知道结果,也从各种渠道了解了些内情,只是哪有刘兴男这亲身经历者诉说来的直观?

每个人的面色都是愈发沉重,也伴有一次次的心惊,之前的数次战役不提,光是卫风在幽燕之战中,伏击魏人时机之巧妙,使得魏国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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