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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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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反抗过季布的挟持吗?”
魏央无奈的苦笑,点头回答:“没想到秦王对周边的情况是如此的了解!没错!我曾经相助过屈王,希望屈王能摆脱楚国的控制,重新建立大魏国。可那次事变失败后,屈王就葬失了信心,甘愿做楚国的傀儡。我心冷之下,来到平阳,见到了平阳候在卧薪尝胆!我不禁被平阳候感动,所以愿意辅佐他复兴魏国!”
嬴子婴微微点头,摸着下巴道:“原来是这样,魏豹当初受刘邦慵惑,导致国破家王,这也怪他咎由自取。不过他能及时醒悟也算不错,毕竟他是王族嫡系。他既然有心复国,何不联系魏地的世家,然后兴兵反楚呢?”
魏央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屈王不允许魏国世族跟随平阳候,平阳周边又有大军监视。平阳的一举一动都在楚将季先的掌控之下,我这次出来也是花费了好多的心思,才瞒过了监视的人等。——秦王是否答应帮助平阳候复国?”
嬴子婴反问魏央:“你看秦国如今的情形,又如何帮助你们复国呢?”
魏央精神一振,立即说道:“秦国的局势我也了解,随着上天的这场大雨,秦王只能被动防守,然后在寻机反击。不管这场大雨延长多久,会不会影响秋收,秦王都至少需要拖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天公作美,雨过天晴的话,秦军就要同联军抢收粮草。如果天公不作美,大雨一直不停的话,秦王估计就要准备让出内史,远遁陇西、北地了。在这种情况之下,秦王只要借给平阳候三千骑兵,到时候平阳候就能摆脱季先的控制,在魏地宣布复国!然后兵出安邑,擒拿屈王奕。到那个时候,季布就控制不了他手中的魏国军队,联军就要陷入内乱,秦王的时机也就到了!”
嬴子婴脸带笑意的说道:“是不是到了那个时候魏国就会成为秦国的救命稻草?”
魏央一怔,随即说道:“此乃两利之事,秦王又何出此言?”
嬴子婴慢悠悠的说道:“忘记告诉你,在两天前,孤亲自率军扑杀了楚国的三万铁骑!”
“什么?”魏央和奚柯顿时动容,不禁张口吃惊。
一旁捉刀而立的马逸傲然说道:“秦王之言岂能有假?两天前,秦王亲率大军灭了联军最精锐的楚骑,并斩杀了左丰父子!”
魏央再看端坐在书案边的那个黑袍男子,眼里不禁多了一些畏惧和敬意!他忍不住张口赞道:“秦王好胆魄!竟然在大战之前就斩断了联军一臂!果乃天下英雄也!我魏央此行不虚,此行不虚啊!秦王在上,请受魏央一拜!”
言毕,向着嬴子婴便了跪拜之礼!嬴子婴笑着点头,用手虚抬,示意魏央站起,然后说道:“你既然不远千里前来秦国求助,秦国虽然已经危在旦夕,但为了助魏复国,秦国愿意派出三千精锐骑兵!”
魏央喜不自禁,只觉得拨开云雾见青天,连忙躬身道谢。然而嬴子婴一脸正色的对魏央说道:“如果魏王复国成功,你回去告诉魏王不要忘记秦国今日之恩!”
魏央大声说道:“秦王深明大义,不顾危难相助魏王!如果到时候魏国忘恩负义,魏央哪怕是血谏,也要劝魏王回头!”
魏央立誓后,嬴子婴点头说道:“你们即刻下去准备,事不宜迟,我让将军慕飞带领三千骑兵从频阳走直道前往上郡,然后渡黄河前往魏地!上将军下去安排吧!”
第三百一十四章 问天
公元前203年九月二十五,秦王会见了魏豹派来的使者,并且派出了三千骑兵前往魏地,帮助魏豹复国。
这一步棋是一步前途难测的险棋,嬴子婴并不知道这步棋能否起到作用。他之所以答应,也不过是多增加一点让秦国获胜的筹码。
这是自下雨后的第四天,天依旧未晴,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要延迟很久似的,秦国君民的心也一点点下沉。
到了第四天下午,天气变得更坏,小雨又变成了大雨,而且雷声一直不停。骊山大营外的一株百年老树,被雷击得焦黑,秦军听闻声响,都从军营中涌出,跪倒在那株老树面前,在泥泞中哀嚎痛哭,他们以为这是上天给予秦国的惩罚,悲伤开始在军营里蔓延。
将军们的厉喝声首次失去了作用,士卒们根本不理会将军们的话,他们匍匐在泥泞之中不起,哪怕是鞭子抽在身上也纹丝不动。
秦国复国后的第一次秋收,这意味着什么,连士卒都很明白。
士卒们的哭泣到后来竟然影响了将军,不少的将军也动摇了,跟随士卒一起跪倒在泥泞里,向着那株被雷击得漆黑的老树大声咆哮质问。
可不管秦国的将士如何的乞求,上天回应他们的却是更大的风雨!有一位军候似乎被上天激怒了,他悍然站起,立在风雨中指天大骂,天空一道白炽的闪电劈下,那位军候立即被劈成了焦炭!
刺鼻的焦肉味传到了士卒的鼻子里,有不少的士卒吓得站了起来,天空中又是一道雷劈下,足有上百名秦兵被雷劈死。
从哀伤到愤怒再到惊恐……所有人都害怕了,连上将军马逸也认为是秦国得罪了老天,现在是老天在惩罚秦国。这个在战场上凶猛无比的猛将像是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雨水混合着泪水不停流着,那是悲戚与绝望。
章燕提剑站在营门口,看到外面的情形不禁又气又急,他不停的跺脚,口中抱怨道:“上将军不是去劝士卒回营的吗?怎么也跟着一起参合了?他都这么做,让我们又如何自处?”
李左车踩着泥泞从旁边跑过,章燕忙拉住李左车的袖子,向他问道:“你回营干什么?”
李左车怒道:“如今士卒悲切惶恐,再这么下去必将酿成大货!如今连上将军都陷进去了,只得去找秦王!”
言毕,就急匆匆的往里走。走了没几步,却看见秦王子婴黑衣佩剑从营地中走出,在他的背后是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亲军近卫。李左车连忙向前,张嘴就想要说些什么,嬴子婴抬手止住了李左车嘴边之言,说道:“孤已经知道了情况,你跟着孤一起去看看吧!”
嬴子婴走出了辕门,在辕门外焦急等待的秦军将军连忙向秦王问安。嬴子婴微微点头,继续冷着一张脸向外面走去。走了没多久,就看见泥地里跪满了士卒,黑压压的跟蚂蚁似的。在中间位置,一大群士卒还围着那些被雷击死的士卒指指点点。当嬴子婴走进人群,才有士卒反应过来。
有人叫道:“秦王来了!”
“快将路让开,是秦王来了!”
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映衬着嬴子婴那始终如一的步伐,将时间定格成一副永不褪色的画面。嬴子婴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秦军的中央,走到了那些被雷劈死的士卒面前,在那里他看见还在大哭的秦国上将军!嬴子婴站在马逸身前,看着这个与往日迥然不同的魁梧汉子,他冷冷的逼问:“上将军,你这是在干什么?”
马逸听见了声音,连忙抬起头,入眼处却看见一双猩红的眸子!那双眸子里布满血丝,犹如古代神祭刻画的那些地狱恶鬼的眼珠,马逸心中一惊,一时忘记了脑中所想,愣愣的看着秦王的眼睛说道:“秦王,您——?”
嬴子婴向下俯视着马逸,那双猩红的眼睛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他,而从尸山血海中过来的上将军竟然感到了一股无法言诉的压抑。他在嬴子婴的逼视下,心慌意乱,像是一个做了坏事而不敢承认的孩童。嬴子婴不在看他,而是环视所有的士卒,高声喝问道:“尔等在干些什么?”
秦王的声音高亢,气势十足!不管是伤心的、悲痛的、还是茫然的,都被嬴子婴这声逼问吓得回过了神来。他们愣愣的看着站在万军中央的君王,他黑衣高冠,按剑环视,在他的目光扫视之下,所有人低沉下了头颅,生怕惹怒了这位年轻的君王!
天空依旧在下着雨,依旧在闪着电光,在地上,除了一人独立的嬴子婴,所有人跪倒在泥泞里。嬴子婴声音伴随着阵阵滚雷之音,回响在所有秦国士卒的耳朵里:“孤继位的时候,恰逢六国联军压境逼秦,害得孤国破家亡,独自一人逃到边塞,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孤才打回了关中,重新建立起了秦国!从那时候起,孤就在于天作战!与天下人作战!前年北地大水,后面韩信入秦,哪一件不是天灾人祸?可孤挺过来了!因为孤相信人定胜天!天不予,孤要取!天不许,孤要抢!随敢阻孤,孤就伐谁!天要阻,孤亦当诛之!”
伴随着嬴子婴那沉稳而厚重的嗓音,秦军的将士们都抬起头来,看着雷雨中的君王,看着他脸上的狰狞,看着他猩红的双瞳,所有人都傻了。
雨,淅淅沥沥的在下。雷,轰隆隆的在翻滚。
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人站起来突然喊了一声:“秦王万岁!”
接下来越来越多人开始站起来吼:“秦王万岁!”
“秦王万岁!”
“秦王万岁!”
秦国将士的怒吼压过了天上雷音,嬴子婴站在雨中拔剑怒喝:“秦国万岁!”
马逸、章燕、李左车、沙太、羊炜……所有的大将都跟着秦王一起怒喊:“秦国万岁!”
所有的士卒也一起大喊:“秦国万岁!”
群情愤怒之下,所有人都忘记了恐惧,忘记了畏惧。他们的声音直穿云霄,他们的呐喊直透山梁!无数人跟着秦王一同高歌:“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
离那场士卒向天哭泣的场景已经又过了一天,在那一天,嬴子婴拔剑问天的样子深入了所有人之心。他们震撼在嬴子婴无与伦比的勇气之下,最终化悲痛为力量,一个个都站了起来。
秦国的这场祸事,似乎被嬴子婴一人摆平了。可是没人知道,嬴子婴是冒着何等的危险。那上百名秦兵为何会遭到雷劈?不就是因为未卸掉衣甲,手里拿着武器吗?嬴子婴拔剑问天的样子看起来很酷,可谁又知道那里面隐藏着何等的危险?如果被一道雷劈死,他就会成为中国历史第一位被天诛的君王。
在嬴子婴散尽了浑身的王霸之气,回到了营中之后,他立即又病倒了。连日的焦虑和淋雨,嬴子婴不仅染上了风寒,而且突然一段时间不能视物。他那猩红的双眼就是因为怒急攻心,导致眼球血丝弥漫,当时还用它震慑住了上将军马逸。可谁又曾想到,这只是一双病眼?
嬴子婴被老军医在眼皮上抹了一层草药,然后用布带将眼睛遮住。老军医吩咐他道:“君上患的这个眼疾主要是因为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内心着急冲火,又因风寒而引发的火眼。您只要安静的休息几天,就能重新恢复视力,不过在此期间,千万不要动怒!”
嬴子婴记住了老中医的话,让近卫将老中医恭敬的送了出去。在嬴子婴成为瞎子的这期间,他终于安静了下来。原因是来了一个好消息,在第五日上午,天气终于晴朗,天空之中散去了黑色云层,连太阳都出来。
所有的将士都在阳光中欢呼雀跃,秦国的将军们也欣喜得跟着士卒一起胡闹。士卒们都不再感谢上苍,因为在他们看来,是伟大的秦王用剑逼问上天,上天因此而退却!在他们心中,此时的秦王可比天神,对秦王的敬畏更是深入人心。
天终于晴朗,秦国又要忙着秋收了。这一次,嬴子婴将所有的士卒都派了出去,帮助各地郡县完成秋收。
而盟军方面,因为失掉了楚国的三万精锐,汉国的部队又一直在尧关磨蹭,他们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联军主帅季布最近很是生气,他得知左丰父子战死之后,连摔碎了数十个瓷碗。没有楚军压阵,他的心里就没有底气。他毕竟是个楚人,以楚人的身份驾驭屈、韩之兵,没有实力的震慑,真的是很难。
就在季布心急如焚的时候,张佐的韩军入驻华阴,季布要求韩军立即前往郑县布防,韩军推脱不去,摆出了一副消极抗战之法。在张佐看来,能守住关东,不让秦军侵犯,韩国就占据了莫大的便宜。因为即使灭了秦国,韩国也不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张佐不听季布将令,只是在关东内部布防,不想上前线,季布无奈之下,只得跟季先写信,要求屈王奕继续向关东增派援军。关东在双方的控制之下,迎来了一段短暂的和平时期。双方的人马都趁着天气还好的情况之下,赶紧收割田地间的粮食。
第三百一十五章 月氏入朝
从联军气势汹汹的到来再到现在的偃旗息鼓,似乎所有人都觉得联军已经无力伐秦,二者进入相当长久的平缓时期。
秦国方面,秦王将大部分兵力派到了周围的县城收割粮草,并在丽邑修筑粮仓,大批的粮食被送往丽邑,秦王派上将军马逸带领一万秦兵驻守丽邑城。
九月很快的过去了,而汉军方面依旧没有任何进展。联军主帅季布在得到翻山越岭由汉军送来的战报后,气得鼻子都歪了。韩信战报:
“九月十日,汉军至尧关,于十里之外的山谷扎营。信思及联军正在等候汉军会盟,当夜制作火把数万,大军蜂拥至尧关,分批攻打,奈何尧关墙高厚实,汉军携带的登城云梯竟然比城墙短四尺有余,只好派死士攀墙强攻。战不利,陨兵五百,遂退兵。”
“九月十一日,天气炎热,信本准备白日再攻尧关,奈何中午到达尧关关下,有大批士卒中暑晕厥,信只好先行退兵。并在各地收集防暑草药,奈何背后数县早被曹参焚毁,所派的士卒奔驰数百里都买不到草药,信只好写信武关,让人在汉国筹备草药送往军中。”
“九月十二日,汉军中暑者更多,有上百人因中暑而死,信百般着急。又恐耽误联军会盟,于是召集兵将在黄昏攻打,尧关之上秦兵准备充分,不仅有大批的弓箭手,还准备了很多猛火油,士卒攀城不上,反被猛火油烧毁云梯数架。”
“九月十三日,信让士卒砍伐树林制造云梯。”
“九月十六日,汉国方面已经草药送至军营,军营里重新制作的云梯也准备妥当。信准备继续夜战,却不料大军行至路中,守关士卒突然杀出。汉军仓惶迎战,死伤不少,信不得不退兵回去。汉军所携带的军械全被秦军毁坏,攻城更加的艰难”
“九月十八日,信前些日子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派士卒在各地搜寻秦国村民,并把他们召集起来。奈何关南毁坏得实在严重,汉军搜寻整整两天的时间才找到了数百名秦民。汉军驱赶秦民攻城,尧关守将丧心病狂之下,竟然毫不犹豫的放箭射杀,数百秦民还未到关下就全部被射死。”
“十九日,攻关三次不下,退兵。”
“二十日,再次攻关不下。退兵回营,夜间下雨,信偶染风寒。”
“二十一日至二十四日,汉军都在看雨。”
“……”
“……”
季布看信后直接用剑将送来的竹板砍成渣渣,他红着眼朝送信的汉卒低吼:“这韩信在汉国任什么职位?”
汉卒弱弱的回答:“韩信乃汉王亲自筑台拜将的大将军!有统帅汉国所有兵马的权利!”
“大将军?”季布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不停的喘气说道:“汉王……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封这样一个庸碌之辈为大将军!之前引魏兵入关的就是此人吧?”
汉卒回答:“正是大将军!”
季布突然拍案怒喝:“你们大将军已经是第二次入关了,竟然被小小的一个关隘阻住!如此无能之辈,还能统领大军吗?你回去之后,替我向你们的大将军带句话,就说无能之辈,安能窃据高位?领兵献丑,徒惹天下人笑耳!”
汉卒回去后,将季布之言如实向韩信说了,韩信只是笑笑,也并不当回事情。然而季布的话不知道被谁走漏,开始在屈、韩联军中流传,很多士卒都知道了韩信这个庸将,不少人开口痛骂,骂此人无能,连个小小的尧关都攻不下。韩信一下子出名了,不过却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出名。
季布得到汉军消息后,彻底对这支部队死了心,他现在后悔的是,当初应该拼死力劝楚王,将汉国灭掉。刘邦如此昏庸,还留他作甚?
第二天,屈国的援军已过函谷关,信使送到季布手里,季布当机立断,招来张佐,并对他说道:“你们的心思我也明白,不过你们想过没有,此次不将秦国灭掉,以秦王子婴的本事,要不了多久秦国就会卷土重来。联军一旦散去,到时候就是你们韩国独自面对秦,到时候秦军杀来,就凭你们韩国,能否守住关东之地?此乃吾肺腑之言,你好生思量吧!”
张佐想了很久,终于开口说道:“君言甚是!你是联军主帅,韩军愿意听从调遣!”
季布满意的点了点头,拍着张佐的肩膀说道:“你能想通此节,很好。如今楚骑已灭,汉军又过不了尧关,联军也只剩下屈、韩两国了。此次伐秦,首战失利,锐气已经失去。我们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再拖下去,等秦国完成了秋收,他们就不怕与我们对耗。我们只有一鼓作气杀进秦国腹地,打败秦军主力,纵然不能彻底的灭掉秦国,也要将他们逐到陇西!”
张佐抱拳说道:“如何行军,还请主将明示!”
季布让人搬来地图,他手指图中的骊山道:“秦军先前将主要兵力驻扎在骊山大营,不过雨过天晴,秦军忙于秋收,骊山之中必定人马不多,我们兵出郑县,直逼骊山!如果嬴子婴还在大营之中,也许能一战俘获嬴子婴。如果嬴子婴不在大营,我们就攻打蓝田大营,从后方帮助汉军攻打尧关,到时候汉军入关,我们三军合力之下直接杀向秦都咸阳!”
张佐仔细的观察地图的形式,过了一会方才点头说道:“此计大妙!不过我军需要携带多少粮食?”
季布沉思了一会,悍然说道:“全军只带二十天的粮食!”
张佐肃穆抱拳,大声应道:“喏!”
十月初,武括带领屈国增派的二万援军,已至华阴。屈、韩双方共聚七万兵马携带二十天的粮食,从郑县直取骊山大营。正当战事接近,大战再次开启的时候,秦王子婴却因为月氏使者来朝的原因不得不回咸阳一趟,而他临时抽身回去,却躲过了致命的一劫。十月六日,屈韩联军以摧枯拉朽之势一路碾坪数县,直接杀往骊山。
留守骊山大营的大将乃几次立功的羊炜,大营当中也只有六千余人。季布将大部队都留在了安县,自己却带着一万精锐连夜赶路,奔袭骊山大营。凭借着出其不意和主帅亲临的决心,这一万联军一举攻破了骊山大营,然后在大营里到处放火,秦军根本没集结起来就被联军冲散。联军在大火之中如同驱赶野兽一样将秦兵赶得四处乱窜,将军羊炜拼死力战却被季布用剑砍死。主将既死,秦军就更加的不堪,不到一个时辰,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修好的骊山大营就被烧成了灰烬。
六千秦兵除了少部分逃进了山中外,其余尽被大火烧死。
联军终于在大战开启到现在取得第一次胜利,不过可惜的是没抓获秦王子婴。
当骊山大营付之一炬的时候,嬴子婴才刚刚回到咸阳。秦王回朝,大臣们都出城迎接。差不多一月不见,朝中帮助嬴子婴处理政事的公孙止看起来越加的苍老,当他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跪下迎接秦王的时候,嬴子婴立即下马将这个头须花白的老臣从地上扶起。嬴子婴端视着公孙止那满是皱纹的老脸,忍不住开口说道:“丞相也曾是医者,应该懂得一些延年益寿的保养之法吧?今日再见,为何丞相苍老至此?”
公孙止摇头叹息道:“臣早已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又为何不老?岁月不饶人啊!老臣已经快七旬了,什么药方都不好使了。臣当了三十年的医者,没想到在晚年还能当上秦国的丞相,纵然现在就死了,臣也瞑目了!”
嬴子婴长叹一声,却也无法在劝。倒是公孙止询问道:“我前些日子得到使者传信,信中说秦王因病而失明?”
嬴子婴沉默了一下,突然展颜笑道:“没什么大碍,如今已经痊愈了!”
公孙止却罕见的严肃起来,对嬴子婴的说道:“臣记得以前对秦王说过,你的病多是心病,不可伤肝动怒。您以前的时候常年患病,早已留下了隐疾,经过这些年的锻炼磨砺,秦王的身子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但骨子的隐疾却并未消除。您是秦国之根基,要是您病倒了,秦国就垮了!”
嬴子婴咧嘴一笑,本想说“生死由命”的,但看见老公孙那希翼关怀的眼神,话到嘴边他却改口了。嬴子婴郑重的点头道:“老丞相的话,子婴铭记在心。以后尽量少动怒,不着急。”
公孙止笑着点头道:“秦王记住了就好!在外面奔波劳累了这么久,如今天色已黑,还是先回寝宫休息吧!等明天早朝的时候,再面见月氏族使者!”
嬴子婴点头称是,带着大臣们进了城门。回到信宫之后,韩谈立即安排人为秦王沐浴更衣。洗去了浑身的疲惫之后,嬴子婴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嬴子婴见天色还早,于是到书房里坐了一会,随手翻开书案上的奏书,发现一封奏书上说入汉使者池裳已经顺利的将秦王妃带回了秦国。
嬴子婴持书一笑,突然间就想起了那个满眼狡黠的女子。
第三百一十六章 寻剑解衣
信宫后殿,菀清阁。
菀清阁乃信宫西阁,为始皇帝时造。始皇在时曾让燕王之妃入住西阁,燕王妃意欲在侍寝之时刺杀秦皇,后事情泄露,被始皇赐白绫于宫。燕妃死后,宫人传言,西阁常见鬼影,有儒者即向始皇上谏:“西益宅谓之不详,不详必有死亡!燕妃已成妖,西阁已犯禁。当使人拆之!”始皇帝虽没拆掉西阁,却也让人禁封了此地。儒者见始皇帝妥协,又有人劝始皇帝将咸阳宫西阁拆掉,也说西阁犯妖禁,始皇帝大怒,将上书的两位儒生杖毙,始因始皇帝幼时就住在西阁。
信宫与咸阳宫实在不能相比,咸阳宫奢华阔大,信宫陈旧矮小。信宫有东莞西阁,东菀者是游园,西阁才是住房。而秀绮回国之后,大臣们以国母待之,让秀绮住进了信宫西阁。虽然西阁有不详的谣言,但信宫除了西阁就只有仆人住的厢房。连秦王休息的时候都住在西阁,如今秀绮入住,也无人敢多言。
看书犯困,不多时嬴子婴便觉得眼睛疲倦,让宫女打着宫灯准备入西阁安歇。刚到西阁,明晃晃的灯光让人止步,本有些酸涩的眼睛被强光一照,嬴子婴立即伸手挡在眼前。
随着一阵极为轻微的脚步声,嬴子婴感觉有人走到了自己面前。将手放下,目视来人。只见面前站着一位婷婷玉立的女子,她弯腰微福道:“妾恭迎大王!”
言毕,鹅首微抬,一双俏目紧盯着嬴子婴。嬴子婴张了张嘴,问道:“你为何在此?”
问完之后,嬴子婴立觉失言,秀绮却毫不在意,妙目半眯,落落大方的答道:“妾乃秦王之妃,当然是入宫陪寝了。”
嬴子婴呵呵干笑两声,再看秀绮,顿感不同。在以往,秀绮常穿碧绿绣纱,前梳流云双鬓,后结辫发双鬟,显得人神采飞扬。而今夜,秀绮却穿上了绕襟深衣,头梳簪花盘桓髻,发别珠花璎珞,腰缠素红丝带,下着黑底红花裙,其颜秀丽,眉似新月,黛眉之下明眸流盼,望之有情,让嬴子婴竟看得目不转睛。
被嬴子婴这般目视,秀绮虽然大胆,却还是羞红了脸颊,却正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嬴子婴情不自禁的用手抚摸其脸庞,秀绮却突然低下了头,不知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方抬头对嬴子婴说道:“大王手上茧多,秀绮脸上皮薄。”
一语毕,嬴子婴乐哈哈大笑,然后看自己的手,果然生有老茧。而秀绮羞红脸的样子,也正应了她所说的皮薄。嬴子婴笑道:“孤征战天下,手不离剑,当然生有老茧!”
秀绮却道:“大王是天地间的英雄,这老茧乃英雄的凭证!”言毕,却用手拉过嬴子婴的大手,将脸慢慢贴在了嬴子婴的手上。嬴子婴见不得如此温存,环顾左右,看见宫中摆饰犹如新屋,他忍不住叹道:“孤还欠你一场大婚!”
秀绮突然抬头,眼中含泪看着嬴子婴,轻声问道:“大王出此言,莫非是想将秀绮赶出?”
嬴子婴摇了摇头,秀绮又问:“莫非秀绮貌丑,入不了君眼?”
嬴子婴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色比毛嫱。”
毛嫱者,春秋美人也,相传有沉鱼之姿。得秦王如此夸赞,秀绮当然高兴,她见嬴子婴如此回答,凭借她的聪慧,很想到了嬴子婴在顾虑什么,于是她反倒劝起嬴子婴来:“如今天下人都知道我是秦王的糟糠之妻,是你名正言顺的夫人,大王又顾虑什么呢?”
嬴子婴听见此话,摇头笑道:“孤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
秀绮轻声说道:“我父亲将我嫁给大王,这已经是明媒,差的不过是正取。而大王以双璧将我从汉国迎回,这也算得上正取,所以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说道着,秀绮以指点唇,沉思了半响,突然醒悟道:“价比千金,堪为玉人哟!”
嬴子婴开怀大笑,伸手突然将秀绮抱起,大声说道:“你是孤的女人,当然堪为玉人!”
说罢,将秀绮抱往床榻。秀绮似才想起什么,急忙说道:“我准备了喜酒!”
言毕,竟然挣脱了嬴子婴的怀抱,急冲冲的跑向了桌案,没过一会就端着一壶喜酒上来,喜滋滋的说道:“别的省,这个不能省。”
秀绮摆上两只酒樽,将酒满上后。将一只酒樽奉给嬴子婴,自己端着另一只酒樽一脸严肃的说道:“与君交盏!”
嬴子婴突然也郑重起来,他双手持樽,正色道:“与伊交盏!”
说完,二人交手换樽,将酒饮下。
交盏之后,秀绮似不胜酒力,脸上如抹红晕,带着娇羞说道:“大王,让秀绮为你更衣。”
嬴子婴的外衣被一件件褪去,到最后只剩下一件贴身内绔。秀绮用手摸着嬴子婴身上那一道道征战后留下的伤疤,她忍不住闭眼垂泪道:“大王征战何其苦也?”
嬴子婴笑了笑,说道:“没有这身伤疤,又哪来的大秦江山?”
说罢,便伸手去解秀绮的衣服。秀绮见到了嬴子婴手上的动作,于是闭上眼睛任他折腾。过了一会,嬴子婴终于解开了外衣,秀绮突然睁开眼睛盯着嬴子婴说道:“我即悦君姿,君亦悦我颜。”
嬴子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玉台新咏》里的定情诗中的一句,代表二人是两情相悦。嬴子婴突然想到了那个跃马扬鞭的红衣女子,又回过神来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秀美女子,嬴子婴盯着秀绮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既悦君姿,君亦悦我颜。”
秀绮终于笑着闭上了眼睛,嬴子婴继续在秀绮的衣服上折腾。
过了好久,嬴子婴还是没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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