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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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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响起如滔天般的怒吼:死不休战!
  死不休战!
  死不休战!
  死不休战!
  韩则看着秦王高呼的样子,突然间心中再无疑惑。这才是他心中的秦王!是他为之付出生命的秦王!他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焰,永远不会熄灭!


第二十九章 彭越的虚实之道
  白廷带着士卒一直紧咬着彭越不放,一直跟了有二个多时辰!彭越见越过了后面平坦的地面,再也不用担心秦国的战车追逐,于是他顿马扬枪,朝士卒们大声吼道:“秦狗欺人太甚!儿郎们,敢与我再试其锋芒否!”
  “有何不敢!”一名偏将高喝!
  “战!”
  “战!”
  “战!”
  无数的士卒提戈高呼,彭越对自己的部队到现在还有敢战的决心感到非常的满意,于是他纵马当先,反身朝白廷军杀去。白廷没料到彭越到现在还敢回击,匆忙之下被彭越杀得大败,连忙领兵后撤,彭越也不追赶,等前军先走了之后,他才一骑落在后面,朝着白廷得意洋洋的比着手势,极尽嘲讽!
  等到彭越也转身走了,白廷才将败军聚集好。一名偏将犹豫的朝白廷说道:“将军,还要追吗?”
  看着身边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士卒,白廷咬牙说道:“追!怎么不追!秦王大部马上就要赶到,还怕什么!”
  于是白廷领着残兵继续向前,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耽搁,前面早已不见彭越部队的身影,白廷暗恨彭越的脚步挺快,他仗着身后前将军周援的部队离他不远,赌彭越再也不敢袭击自己,就让士兵们加快行军,务必赶上彭越!
  秦军打起精神,继续前行。路过一大树的时候,却看见上面树皮剥掉,露出一行字来:白廷小儿,你必死矣!
  白廷观之大怒,拔剑去砍树,结果一剑砍去,那树轰然倒地,白廷闪得快,侥幸未被树压倒,身后的数名亲卫躲避不及,却被大树压死了。
  旁边的副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白廷不用看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气呼呼的说道:“此贼欲效孙膑耶?可惜本将不是庞涓!”
  然后招呼部队继续前行,副将很想说,你不是庞涓,为何还要追?
  接着一路上,经常有人惨死。两侧的山坡,随时会掉下一块落石;大道中央多了一堆杂草,有士兵不再意,一脚踏进去就掉入陷阱;时不时还会有个木标,上面写着大骂白廷的话。
  白廷一路上脸色阴沉得跟锅底似的,他一路上念叨着最多的两句话,就是彭越小儿!
  前面又有一块木标,这次没在骂白廷了,而是写道:我欲在前面山谷埋伏,白廷小儿可速来!
  白廷大怒,咬牙说道:“意欲骗本将耶?下令全军加速!我倒要看看他埋不埋伏!”
  副将可不干了,他连忙拉住白廷的手臂说道:“将军小心啊!不能如此大意进军啊!”
  白廷想想也是,自己身为秦王亲命的左将军,怎能轻易受激?还是先派人好好打探打探!
  士卒们在山谷前都歇息了,几个斥候前去山谷打探。过了没多久,回来向白廷禀报:“山谷内未曾发现敌军!”
  白廷还是不放心,又问了山谷上面的情况,斥候都一一道来。白廷这次简直要把肺都气炸了,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谨慎,竟然又被彭越捉弄!
  于是马鞭一挥,继续前行!
  又过不远,上面又有一块木标,写着:白廷小儿上当耶!前面十里又有一道山谷,白廷小儿敢试否?
  白廷阴沉着脸,连呼吸了几口气,他提着马鞭对几名斥候说,你们快马加鞭,前去山谷探视,看看到底有无伏兵!
  从木标处行军约五里,斥候就已经回来了,告白廷道:前面山谷没有伏兵!
  白廷似想到了什么,突然仰头大笑,过了一会才对周围众将解惑:“别看这彭越小儿一路上折腾得厉害,但越是这样,代表着他越是心虚!吾军主力将至,彭越哪敢伏击我等!以后的木标一律视而不见!追上彭越小儿再说!”
  说罢,下令全军解除警备,全心赶路,争取在日落之前将这股狡猾的敌人咬住!
  哪知道不过才行了一里路,旁边的杂草丛里就冲杀出无数的士卒,彭越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秦军顿时被两侧伏兵截成两段,彭越在秦军之中左右冲锋,犹过无人之境。白廷心中大为懊恼,拍头痛呼道:“中奸贼计矣!今天我必然葬生于此了!”
  周围众亲卫保护着白廷,赶紧向后逃脱,一小将对着白廷说道:“左将军怎能说此丧气之言?待末将为将军杀出一条血路!”
  说罢,奋力死战,杀退周围贼军。
  彭越冲杀过瘾,突然间看见一将在屠戮自己的士卒,于是高呼一声,纵马来杀那将。那将如何是彭越的对手?奋力接了三招,就被彭越一枪刺中坐骑,那将顺势滚落下地,彭越将枪高举,就待一击解决此人,哪知道这将极为灵活,落地后一个翻身,竟然滚到彭越马下,在从手中拔出佩剑,一剑将马蹄砍断。
  彭越被也狼狈的掉在地上,那将也不敢造次,得了便宜后立即拔腿便跑。
  白廷得此将相救后,才侥幸从乱军之中捡回一条性命。彭越见白廷马上就要逃离,提弓一箭射去,却射中白廷头盔上的雉尾。白廷吓得魂飞魄散,突然滚落战马。那小将从贼军中抢了一匹战马,弯腰将白廷捞起,放在自己身前,一马双人,快速奔逃。后面乱箭射出,那将将白廷护在前面,自己背后却中了数箭。
  二人直逃了四五里路,等到前将军的部队赶来,才得以缓过神来。
  白廷遭此大败,心中懊恼。又见身边这将为他身遭数次箭创,心中更是悲切。他屈膝跪倒在那将面前,哽咽道:“如非将军相助,我必然死矣!将军豪勇,白廷竟未得知姓名!还望将军告之!”
  那将裸背在地,任周围军士将背上箭矢拔出,他身穿铠甲,这些箭矢透过铠甲后,入肉都不深,算不了什么重伤。虽然如此,在拔箭的时候,他也只是将拳头握紧,口里一声不吭!前将军周援见到,也忍不住感叹,这将真有傲骨!
  随军的医士在他的创口上撒了些止血的草药,用布草草包扎了一下就完事了。那将这时才回头朝白廷说道:“某乃蓝田一小校,姓褚名辽!左将军不知道姓名也不足为奇!”
  后面白廷又问了年龄住处,方才得知,这位名叫褚辽的小将今年才不过十七岁!白廷、周援都赞叹不已,皆言欲向秦王推荐此人。
  左将军兵败,前将军周援想了会,觉得这样追赶还是不妥,于是下令全军止步,原地休息。
  周援向白廷仔细询问了战败因果,白廷面上羞惭,只得如实道出。周援听后,也忍不住叹道:前面那贼军首领,深知虚实之道!虚虚实实防不胜防。而且竟敢在秦军援军在后的情况下,悍然发动突袭,此等胆量亦非常人。
  叹罢,心中也忍不住黯然,如此良将竟然为贼,此乃大秦之祸啊!
  坐在旁边的褚辽却忍不住插口道:“我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周援、白廷对这小将都颇为爱惜,见他有话说便让他但说无妨。褚辽正色道:“我觉得前面军队如此弄虚做实,主要的原因除了那贼首机智外,它们的行军速度也极为快速。他们前后击败我军两次后才逃走的,而在逃走的一路上竟然能玩出这么多花样,那说明他们进军的速度远远超过我等。依末将看来,若非他们故意诱敌的话,要摆脱我军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周、白两员大将听后褚辽所言,亦才蓦然惊觉,这贼寇未免太能跑了嘛!先前的刘邦前部不用说,周援追了半天没追着,反而被身后这些乌合之众搞得不得不下令停下聚集人手。后面的白廷更是以事实说明这一支部队极擅长逃跑,如果埋伏在路上的不是彭越,而是刘邦呢?
  想到这里,他们都忍不住一头冷汗,周援更是连呼侥幸,心中肯定,必然是自己侯军这么一耽搁,才让刘邦未曾伏击自己,如果自己也跟白廷一样不顾一切的追击的话,说不定坐在大石头上唉声叹气的就是自己了。
  看看此时天色不过下午申时,周援下令,立即埋锅造饭,先让士兵补充好体力,等秦王赶到,看他如何计较!


第三十章 布局
  申时。九月的关中天色暗得比较早,周援大军才刚饱食一顿,后面就传来铺天盖地的脚步声。
  赢子婴弃车乘马奔驰在最前面,身后黑色大纛飞扬。
  “秦王到了!”
  “拜见秦王!”
  周援、白廷、褚辽和众多大臣家主全部赶来跪见。
  “尔等起身,军旅之中不必多礼”
  赢子婴四处一扫,见周围好多伤残士卒,他身躯微躬,按鞭目视周援道:“为何如此多的伤残士卒?你们为何驻兵不动?”
  周援咳嗽了一声,心中思量着该如何为白廷分解。不过还没等他想好,白廷自个却出列向秦王叩首,哭泣着说道:“白廷领兵冒进,遭了彭越的埋伏,蓝田兵死伤殆尽。还请秦王责罚!”
  赢子婴冷哼一声,脸色随即沉下。他还并未开口,但身边的大臣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君王的怒气。周援心里一惊,暗思秦王威势日益浓厚,连他此时都感觉有点胆颤。不过白廷虽有错,但并非大过,自己还是要帮忙分解才是。
  周援小心上前一步,向赢子婴禀报:“秦王还是先下马吧,我已经为后军准备好了熟粮,事情经过我会一一道出的。”
  赢子婴回头看看了身后的士卒,发现一个个都朝着军灶那边吞着口水,想必也饥乏了。于是大手一挥,下令大军先就地吃饭。
  等赢子婴下了马,周援、白廷才将事情经过向赢子婴一一道出,并把他们的猜测向赢子婴说了。赢子婴听后,觉得以白廷的能耐,打不过彭越也正常。不过毕竟吃了败仗,就罚半年的薪奉,并加以呵斥。
  听二人这么一说来,赢子婴便问道:“你们派斥候跟上去没有!”
  白廷面色羞惭,周援点头说道:“我曾派出二十游骑跟着刘邦,不过此时一骑未归,估计已经遭遇不测了!”
  赢子婴听完情况,皱着眉头仔细思索。
  刘邦行军如此迅速,恐怕等自己追上之后,他已经列好阵形可以反扑了。到时候自己这边阵列不稳,人又疲惫,肯定打不过刘邦。既然如此不如先行休息,刘邦无船,渡不过霸水,再怎么跑也跑不远。等到天黑以后,半夜发动突袭,说不定还有些胜算。
  心有定计之后,赢子婴立刻吩咐令兵,让士兵就此休息,不扎营寨,另外派人收集材木,点燃篝火,以防止士兵夜间遭受风寒。后面更是派出更多的侦骑,让他们务必找到刘邦扎营安寨的地方。
  前将军周援见赢子婴不过思虑片刻就已经腹有定计,所下命令也无微不至,简直就像一位从军多年的老将!心中又是感叹,昨日李信走时,让公孙止带话令自己辅佐秦王统帅全军,当时他还非常的担心,心中更是大急李信为何要在这关头领兵离去。
  他虽然明白一支潜伏在身旁游骑的危害,但依然不觉得非要李信自己统兵前去。那夜是大骂李信不顾轻重缓急,难怪当年伐楚失败!如今他看见赢子婴指挥如常,也醒悟了必然是李信看出了赢子婴的能力,相信秦王有能力将部队统帅好,才甘冒大险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当然,他不会知道造成李信下如此决心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便是秦王派给李信的公孙止!至于公孙止说了什么东西,让李信如此轻易草率的做出让秦王领兵的决策,那就等以后慢慢细述了。
  半夜酉时。
  刘邦一脸安爽的泡着脚,他闭着眼头望着帐顶,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
  大帐外来一阵低声的交谈声,随之一袭白衣轻裘的张良按剑而入。刘邦将眼睁开少许,随即又闭上,他停了哼哼,大大的大了一个哈欠,朝张良说道:“子房啊!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还在泡脚呢!”
  张良对刘邦这无礼的行为也没有在意,他知道刘邦的性格,也不与他计较。自个寻了椅子坐下,然后端着茶壶自给自的满斟上一杯,低口轻轻一抿,接着闭目叹道:“好茶!”
  “我这茶哪算得什么好茶,都是夏日收的宽大粗叶。味道极苦,除了能提神,还真称不上什么好茶!”刘邦慢悠悠的扯了一根抹脚布,他一边擦着脚一边朝张良说道。
  张良斜瞥了他一眼,看着刘邦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突然感到有些好笑:貌似他比自己还要安然?莫非真的是对自己有信心?
  看着油灯下的刘邦又自个哼哼起来,张良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如果今夜子婴不到,良之计一错再错,沛公不担心?”
  刘邦一抬头,随即“啊”了一声,疑惑道:“担心?我为何要担心?今有子房为我划谋,我还有担心什么?”
  张良看刘邦那果真疑惑的表情,心中暗道沛公如此信任于我,这让我于心何安?若非我一心复立韩国,能遇此明主说什么也不肯离去的,唉!
  想到这些,张良便有些怏怏不快,他朝刘邦一拱手,肃穆说道:“白天的时候我让沛公在山崖中伏击,结果秦军一直不至,此乃张良之过也!今晚张良又言秦军可能夜袭,沛公依然听从。如果秦军在不至,张良两计失误,还请沛公惩罚!”
  刘邦看到张良严肃的样子,开始也是正经的听着,等张良一说完,刘邦却突然咧嘴笑道:“我就说子房怎么三更半夜不去泡脚,原来是担心秦军不至!子房切勿心急,白日久候未果不干你的事,我早已派侦骑查探过了,实在是秦军太过无用,追到中途的时候部队散乱,周援看见掉队的太多于是不敢追击了。这算他们运气好罢!不过今晚我相信子房说得对!子婴小儿必定夜袭!”
  张良见刘邦那坚定的眼神,一口不容置疑的语气,感觉到他竟然比自己还自信秦军会夜袭。张良忍不住又有些感动,不过他还是没忘记此行的目的,收敛好脸上的情绪,继续朝刘邦说道:“那不知道沛公做好准备没有?”
  刘邦一拍胸脯,给了张良一个万无一失的表情,说道:“如今帐中只剩下三千轻兵,彭越、靳歙、奚涓、周緤带兵皆藏身在外,只要贼军入营,四处伏兵一起,子婴小儿必死无疑矣!”
  张良闻言也点了点头,他突然朝刘邦一躬身,大礼参拜道:“沛公深信张良,张良感激不尽!不过现在酉时刚过,戌时将至,依良所算,秦军将在戌时进攻,沛公可与我一起退避。这处营帐灯火通明,可以留下两个草人气一气子婴。”
  刘邦才将一只鞋套在自己脚上,此时看到张良这么郑重其事的朝自己的行礼,他急的连另外一直鞋子都未曾套上。一只脚光着大步走到张良身前,两只手将张良牢牢扶起,双目炯炯的看着张良道:“刘邦虽领三军,但受不起先生这么一拜。战局多变,又岂是一言能定?先生毋须如此,刘邦一路败仗无数,还不是活蹦乱跳的?你我非君臣,实朋友兄弟也!”
  说罢,又转头朝这大帐四处一看,笑道:“果真是好地方,既然如此就留下两个草人给子婴小儿高兴高兴吧!”
  张良心中感动,脸上微笑道:“一路西进,张良三计未成。沛公却还是如此看重,张良又有什么话说呢?只叹我当初立下誓言,一定要复立韩国——”
  “子房不必多言!等关中拿下后,子房是去是从皆随便!日后不管千万里路,我刘邦依然把你是视为朋友兄弟!”
  “哈哈哈!沛公可先行!”
  “哪个走不是一样?还这么客气干嘛!一起走罢!留两个草人给子婴小儿好好乐一乐!”


第三十一章 夜袭+中计
  半夜申时,子婴深吸了一口气,目视跪在下面的一名斥候,再一次问道:“你当真看清刘邦大营里灯火通明,帐中都能映射人影?”
  “回禀秦王,此乃我亲自所见,万万不敢虚言!”
  赢子婴抬头看了看天空,依然是个无月的夜晚,天空阴沉,黑暗中连路都看不见。这个时候的夜袭大多还是拿着火把赶路,大军的隐蔽性少了不少。对此赢子婴也无可奈何,军中很大部分士兵患有夜盲症,对此是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的行军的。只盼斥候带来的消息准确,如果刘邦大营真的是灯火通明的话,秦军就可以在离刘邦营地一两里路的地方熄灭火把,暗中发起偷袭!
  “传我军令,大军开拨!”
  秦军中无数的号令声响起,各个将军大将皆披甲持锐约束着自己的部下。一行人打着火把,在黑夜中向着刘邦的大营开去!
  ……
  此时蓝田城外,依稀燃烧着点点鬼火。时有夜枭暗鸦朝天低泣,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笼罩着整个战场。无数的飞禽拉扯着血肉肠子不停的争食!靠着城边,火光如白昼一般明亮,许多的民夫将地上的一具具尸体抬走,拖到坑里掩埋。
  黑暗的深处,突然传来无数战马的嘶鸣,马踏声犹如雷霆震地,将城外无数的民夫惊得赶紧朝城里逃去!
  “拉起吊桥!!!”
  “快!快!关上城门!”
  “望楼上的士卒,赶快鸣金!!!”
  城墙上,一位络腮胡子的将军忙着向为数不多的几百名士兵发动着号令,城外有些还未进城的民众被城门关在了外面,一个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上弦!拉弓!都准备好!”络腮胡将军又是一声大吼!
  旁边一个亲卫指着下面的民夫说道:“将军请看,下面还有那么多城里的民众,这叫将士们如何下得了手放箭啊!”
  “闭嘴!”
  络腮胡子将军怒斥了亲卫一句,随即看着黑暗的深处,听这马蹄声,怕不下千骑!
  上将军李信提着长戈一马当先奔驰在最前面,他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面上尽是黄土。
  千余秦骑飞奔至护城河上,上将军一骑奔出,朝城上大声喊道:“吾乃上将军李信!城内可是白廷!”
  络腮胡子将军听见声音后,却有些惊异不定,因为下面火光笼罩,只是隐隐的看着个人形在城下奔驰。
  “将军,小心有诈!”
  “莫非是贼人骗城来的?”
  身边的士卒们都叽叽喳喳的暗自猜测,络腮胡子将军也不敢轻下定论,于是朝城下喊道:“非末将胆怯,蓝田城至关重要。不敢私自开门!如果城下的是上将军,那还请你们晚上就留宿在城下,只要天一亮,我便打开城门!”
  城下的骑兵都一阵骚动,随着也有不少的脏言龊语不停的骂出。李信在前面微微举手,后面的骂声便悄然而止。李信沉声对周围士卒们说道:“我们是回来援助秦王的,而不是回城休息的。此战情况,只需要抓一位民夫一问便知,到时候何去何从我自有定论!”
  李信话说完后,身边两名亲卫当即调转马头,抓住了两个民夫。不用威吓,两个民夫就颤抖着将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说了。当问及秦王大纛之时,那民夫还用手朝赢子婴离去的方向指了指。
  李信得知秦军在城下大败刘邦,心中也是大喜。他听完民夫话后,再次策马朝骑兵们高声说道:“秦王如今在追杀刘邦残军!我等身为大秦军人,当不辞劳苦为王分忧!大家打起精神,追上秦王!”
  说罢,一骑当先,再次奔驰在黑夜当中。周围的士兵们也只好强自打起精神,咬牙策马继续朝李信跟去!
  络腮胡子将军看到城外的骑兵都离去后,也反应过来了,长叹道:“看来必然是上将军无疑,只希望上将军回来勿要怪罪于我啊!”
  ……
  赢子婴领兵行了三个时辰,听到斥候道离刘邦大营不远了,于是下令周围士卒熄灭火把,看着前面火光慢慢摸去。
  大军离大营还有一里左右的时候,前将军周援、左将军白廷、及诸位大将跪劝子婴道:“秦王安能以万金之躯亲赴险地?还望秦王止步!”
  赢子婴皱眉道:“我身为秦王当以身作则,何必如此?”
  “以身作则的是我等!我等身为将者,自当马革裹尸。秦王切勿忘记,你身后还有关中千万百姓啊!”
  身后诸将皆苦劝不以,赢子婴有些无奈,只好退步道:“那孤就在此处静候诸位将军大捷!”
  周援躬身站了起来,向周围众将扫了一圈,最后目视褚辽、王冲道:“你二人留下,带三千兵马保护好秦王!如秦王有任何差错,唯你们试问!”
  这一次周援完全没给赢子婴再欲开口的机会,他一脸刚毅的朝子婴抱拳告辞道:“秦王,吾等去矣!秦王须亲知,只有为将者才当以冲锋陷阵,为王者当坐据高台!切勿轻易弄险!”
  赢子婴看着周围将士那种期盼的眼神,突然间心里一松,笑道:“那好,我就在这,观诸位立功报捷!”
  众将大声应喏!领着大军悄悄的朝刘邦营寨摸去。
  冲在最前面的是卑将军吕文,他提枪纵马当先抢入营寨,目视周围帐篷,透过灯火亦能看见里面人影!
  吕文大喜,高呼一身“杀”!
  身后秦军一声呐喊,全部朝营里杀去,火光挥舞间,里面无数的人影倒地,吕文趁机放火,他只道营里无什么防备,带着五百轻兵只往大营深处突进!
  身后偏将卫稽带着秦兵继续杀进,吕文怕卫稽抢攻,带着亲卫直往中军大帐里杀去。
  透着明亮的火光,老远就能看见里面有两人坐着对饮!吕文一声咆哮,杀死了几个从里面从出来的老弱残兵。
  “刘邦如此大意,看来老天都是要全我吕文之功啊!”
  吕文大喝一声,领着士卒对着帐中人影一阵乱刺,吕文见帐中人影倒地,立即派亲兵进去取二人首级。不过一会,那亲卫提着两个草人的头颅告之吕文:“将军,里面对饮的是两个草人!”
  吕文大惊,慌忙转头一看,只听见外面擂鼓震天,无数的喊杀声传来。在一看周围大帐,除了寥寥几颗真人首级外,帐篷里面大多是草人!吕文自知中计,连忙派兵冲出营帐。
  策马才至栅门,就看见一员豹眼长须的猛将提着重剑朝卫稽大砍,黑暗之中无数的箭矢落下,营地草丛之中更有无数的贼兵杀来!
  吕文不敢造次,提枪双战那猛将,那将先前还能杀得卫稽毫无还手之力,后面双将共战此人,他感觉以一敌二还是有些吃力,随即重剑一舞,卖了破绽摆脱了二人,身后无数的兵将杀出,直把二将杀得叫苦不以。
  前将军周援听见前面杀声,以为先锋已经立功,立即招呼身后将士加速前军。行军至寨前百米之时候,却见周围山丘上无数的火光亮起。一员体格健壮,双目犹如狼视,一脸短髯的猛将在前面拦住去路,冷声哼道:“彭越在此!秦狗还不知中计耶!”
  周援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刘邦早有准备,来不及多想,就看见山丘之中无数的人影冲下。周援厉喝一声,拔剑在手,纵声大呼:“不要慌乱!列好阵势,以守代攻!”
  可惜他身后有好多都是各家世族聚合成的乌合之众,等到贼军杀来,都还没将盾墙立好,有的还你推我,我推你的乱成一团!周援唉声大怒,却无可奈何。
  彭越冷眼一眯,看见秦军如此不济,不禁就有些轻蔑。他大呼一声,提马纵枪,直冲阵而来!
  周援见前面那将竟敢冲阵,却不禁大喜,招呼身边弓弩手,大声说道:“五十步放弩箭!务必将那主将射死!”
  马匹冲刺多快,百步距离眨眼及到,有可能有些弓箭手还没拉开弓弦,骑兵就冲到面前了。而周援竟然放言五十步的时候才放弩箭!这就是昔日秦国依仗灭六国的利器,秦弩!
  彭越一马当先,眼里闪动着核人的凶光!他扯着脖子厉声高呼,通红的火焰下,露出一口森然的白齿!
  八十!五十!
  周围的秦弩手,根本就不需要周援下达命令,凭着感觉就知道骑兵已经冲到了射程之内。
  啪!啪!啪!
  无数的弩箭射出,在夜光中带着无声的恐惧。彭越瞳孔一缩,他可没得夜盲症,对黑夜之中这些夺命的利器看得是一清二楚。还不及惊呼,他只把长枪如车轮般转动,将射来的弩箭一一挡住。
  身边传来噗通噗通的坠马之声,这些士卒连惨叫声都未曾发出,就被弩箭射死了。
  长枪终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彭越战马突然一声悲鸣,随即屈膝倒地。彭越被战马摔在地上,他向前一滚,躲在马尸后,耳朵里听着噼噼啪啪入肉的声音,彭越眼里一酸,没想到一日竟然连失两匹战马!还有身边这些从昌邑跟随自己的亲卫!
  一轮弩箭过后,前面再无一活人,周援以为彭越已死,连忙将弓弩手调到后面去,帮着那些乌合之众阻挡贼兵的冲击!
  彭越险些遭死,心中胆怯,发誓以后再也不冲锋陷阵了!这些事情该由手下的将军去做!老子以后还等着封侯呢!怎么能轻易赴死?
  他趁着秦兵没主意到他,悄悄的从死尸中爬起,腿跟长了轮子似的,眨眼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杀啊!”
  “杀死秦狗!”
  刘邦大将王陵一骑当先,从土丘上如雷霆般杀来。战马带着千斤之力,须臾间就撞倒数人。长剑开阖之间,无数人头纷飞。
  刘邦的军队很明显为此次伏击做好了准备,士卒们都打有火把,额头上也带有白巾,在黑夜中极为好认。而秦军为了突袭,丢弃了火把照明,身上穿着的又是黑衣铠甲,在这如墨一般的夜里,显得极为难辨。周援军的阵形也因此被自己撞得乱七八糟,几轮箭雨过后就完全顾不上什么阵形了。
  刘邦军趁机掩杀,他们突进秦军的阵形,与秦军互相咬合。一场乱战就此拉开帷幕。
  站在一处山丘上的刘邦捋须而叹:“秦军败矣!”
  张良在旁微微点头,亦叹道:“此战之后,秦军在无力阻挡我军攻下关中。子婴如果聪明的话,早些向沛公投降,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性命。”
  “额?子房此话我可不赞同。要知道盟军都是六国遗族,他们对赵氏赢姓无不是恨之入骨,灭秦弑赢就是他们的目的,我身为楚国之臣,楚王一纸诏书,子婴性命还不是难保。”
  “呵呵,沛公说话何必如此果断。如今楚国上将军项羽已经成了六国盟军之上将军,他的威信远超楚王熊心,六国以后还是不是他们的王族掌权尚且难说!更何况,沛公此行先行入关,如果依照当初的怀王之约,你就是真正的关中王!项羽如若要杀死子婴,沛公却在项羽手中保住了子婴的话!天下人就会知道沛公不惧上将军之威,那沛公之威望绝不下于项羽!将来天下再发生大事,能与上将军争锋的就唯有沛公一人而已了!”
  “关中将定,六国复出还能发生什么大事?我与项羽兄弟也!子房毋须在说。”
  张良转头看了看刘邦的脸色,却依然发现在火光中他的目光平静,脸上无丝毫异样,看样子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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