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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苹果)-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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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芙笑如银铃洒在雪地上,却越滑越快,宋楠徒步追赶不上,忙手忙脚乱的穿上滑板,也顾不得戴上面罩,急追过去。

朱秀芙已经下了斜坡,随着速度的加快,她的心也紧绷起来,完全忘记了宋楠告诉她的减速要领,像一只出膛的炮弹往坡下直冲,身子也即将失去平衡;宋楠眼见要遭,飞速从后方赶上,从一个惊险的角度飞跃而下,越过朱秀芙的头顶落在她的前方,口中高叫道:“横板,横板,减速,减速。”

朱秀芙尖声大叫:“宋楠,救我!”话有未了,身子一侧便要摔倒,滑行的方向也偏离了宋楠勘察的安全路线,直往一片未知的雪地冲去。

宋楠无暇多想,急速冲到她身边,伸手搂住朱秀芙的腰,两人失去平衡,在一片漫天的雪雾中滚落雪地里,直奔侧面的未知地域冲去。

轰隆一声响,宋楠身子一震,剧痛无比,只觉得肩背疼的厉害,头脑却清醒的很,知道是落入了山坡侧面的一道沟壑之中了,头顶上积雪塌陷下来,落得头脸上全是,但宋楠无暇顾及,将朱秀芙的身子往怀中一带,侧身挡住落下的碎石和雪块,待一切平复下来,这才拱起身子往下看。

身下的朱秀芙张着嘴巴睁着大眼睛,似乎惊吓的不轻,宋楠连声问道:“公主,公主,你受伤了没有?”

朱秀芙不答,宋楠赶紧拨开乱草和雪团,也不忌讳什么,在朱秀芙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受伤之处,但心中却更加担心了,这种滚动摔倒往往会造成内伤骨折,外表无恙不代表内部无伤。

宋楠动动朱秀芙的胳膊问一句疼不疼,再抬抬朱秀芙的腿问问疼不疼,还不顾忌讳的按了按朱秀芙的胸口肋骨问问疼不疼,朱秀芙只是不做声,更是把宋楠急的要命。

“全身上下哪里疼痛或者麻木便要告诉我。”宋楠道。

“宋楠,别忙活了,我没受伤。”朱秀芙忽然柔柔的开口道:“倒是你的额头流血了。”

宋楠这才觉得额头上辣的疼痛,有黏糊糊的东西流了出来,忙要起身处理伤口,猛然间朱秀芙伸出双臂将宋楠的脖子勾住,宋楠惊道:“公主……你……”

朱秀芙不答,抬头凑上嘴唇在宋楠的额上伤口吮吸了起来,舌头的撩动,让宋楠既疼痛又惊骇。

“别动,唾液能止血,母后教我的。”朱秀芙脸上绯红,轻声道。

宋楠结结巴巴道:“公主,不可……”

朱秀芙吃的一笑道:“有何不可?你说本宫生的美么?”

宋楠哪有心情跟她搞这些,挣扎说脱开朱秀芙水蛇般的双臂,道:“臣扶公主出去,皇上他们恐怕要吓坏了。”

朱秀芙眯眼道:“管他呢,你只说本宫美不美?”

宋楠敷衍道:“美,公主,起身。”

朱秀芙自顾自的道:“那你喜不喜欢我?”

宋楠头皮发麻:“臣不敢。”

朱秀芙道:“你是不敢还是讨厌我。”

宋楠被朱秀芙缠七缠八弄得有些光火,低声道:“他们来了,臣听得到他们的脚步声,咱们还是快起身上去,否则臣可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朱秀芙不答,勾着宋楠的脖子直勾勾的看着宋楠,宋楠吓了一跳,大力挣脱起身。

朱秀芙轻声道:“你知道我待会会如何跟皇上说么?”

宋楠道:“意外而已,还能如何。”

“不,本宫会说你故意如此,意图非礼我。”

宋楠怒道:“公主怎可如此,臣何曾这么做过?”

朱秀芙一笑道:“你猜皇上是信我还是信你。”

宋楠头如斗大,怒道:“我宋楠何处得罪了公主么?为何要这么对我。”

朱秀芙噗嗤笑道:“想本宫不为难你也成,你……你亲我一下。”

宋楠心中大叫:卧槽,这公主怕是在宫中憋疯了,这是花痴啊,老子今天算是倒了血霉了。

“你……你便这么讨厌人家么?好,本宫便跟皇上说……”

“好好好。”宋楠摆手打断,不就是一个吻么?你以为是老子吃亏?

宋楠伸手抄起朱秀芙的脖子,对着那两片噏动的红唇狠狠心亲了上去,只一接触,宋楠便知道朱秀芙是个菜鸟,跟小郡主一样,接吻的技巧一丝也无,可见故意装的跟阅人无数一般,其实是个雏儿。

朱秀芙的反应热烈,双唇接触,随即紧紧勾住宋楠的脖子,不让宋楠脱离,香舌绵软到处乱撩,将宋楠的舌根都吮的发麻。

左近人声已至,正德焦急的声音传来:“皇姐,宋楠,你们没事。”

宋楠忙要起身,却被朱秀芙勾住脖子不放,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再看身下的朱秀芙,眯着凤眼,脸上灿若烟霞,美艳的惊心动魄,宋楠不敢多看,低声道:“皇上他们寻来了,可别再害臣了。”

朱秀芙娇滴滴慵懒的伸手道:“扶我起来。”

宋楠心中悲叹:姑nainai,待会可别用这种声调,这不明摆着撒娇么?只要不是傻子都看的出猫腻来。

第二二三章巡边之愿

第二二三章巡边之愿

(求订阅收藏)第二二三章

“皇上,我们在这里,臣该死,不过公主无恙。”宋楠高叫道。

半晌后,雪沟边缘,正德和刘瑾以及一干随行侍卫探出了头来,宋楠扶着朱秀芙站在下边,仰头正往上看。

正德松了口气,命人丢下绳索,将宋楠和朱秀芙拉了上去;刘瑾斥责道:“宋大人,你也太不像话了,怎可让公主涉险?瞧瞧,这么深的沟壑,要是公主出了事你如何担待?”

朱秀芙笑道:“刘公公,不关宋大人的事,是本宫自己要滑下来的,宋大人不但没让本宫受伤,反而因救了本宫额头受伤了呢,你却来怪他。”

刘瑾忙道:“奴婢知错。”

朱秀芙拢了拢秀发看了宋楠一眼,笑道:“可真是好玩。”

宋楠心道:好玩个屁。

有惊无险之后,众人折腾的也略疲惫,于是在山脚的亭子中歇息,随行太监将炭火温着的食物摆上,沏了茶水上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正德很是开心,问宋楠道:“你是怎么学会这种玩法的?朕还是第一次玩这种玩意儿,真是爽快的紧。”

宋楠道:“臣也是跟人学的,臣在蔚州的时候曾有罗刹国客商来蔚州经商,臣跟他熟识之后他曾告诉过臣罗刹国的风物,这种滑雪之法也是他教给臣的。”

正德道:“罗刹国?北方蛮帮也会这般玩乐?”

宋楠笑道:“他们可不是用来玩耍的,罗刹国天寒地冻,车马难行,故而他们便用这滑雪之法行走,臣听那罗刹国客商说,罗刹国的兵马也配备这些雪板,滑动如风,悠来倏往很是便捷,更可以滑行中弓射打斗,甚是彪悍。”

正德悠然神往道:“倒也有趣,要是数万人顺着山坡滑行突袭,倒是难以抵挡的住。”

宋楠笑道:“也没那么容易,谁会傻到站在低处让他们冲锋?鞑子的骑兵不也挺凶悍的,但我大明边军还不是打得他们抱头鼠窜么?所以斗智不斗力,光有武备,没有智力也是枉然。”

正德点头笑道:“说的好;说起来朕还真是羡慕你,你打过仗,又见识过许多事情,朕只能天天呆在这宫中气闷,几天年假一过,又要每日早起上朝,真是好生无趣。”

正德一叹,满目愁眉。

宋楠无语,你是皇上,还想怎么着?真是个奇葩;不过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在大明朝这般死犟的文臣监督之下,皇上也没那么好当的。

刘瑾忽道:“皇上,您要是觉得气闷,咱们可以出巡边关啊,这样皇上既能第二二三章巡边之愿

鼓舞边镇将士士气,又能饱览我大明江山壮丽之景,还能散散心,不是挺好的么。”

正德眼光一亮,旋即暗淡下来道:“朕倒是想,可是外廷的官员们恐怕又要来劝谏了,朕总不能老是用板子对付他们吧?”

刘瑾道:“皇上若是想西巡或是北训,奴婢来给皇上想法子便是,总是教内阁和外廷的人不多嘴,再说这是好事,他们有什么理由阻拦?边镇和鞑子一直纷争不断,兵部尚书刘大夏不是一直吵着说要增加边镇防务,要户部拨款么?皇上此行正好以此为由实地考察,岂不正好堵了他们的嘴?”

正德一拍大腿道:“正是,朕倒是忘了此事;小谨子,你去探探口风再说。”

刘瑾躬身道:“奴婢遵命。”

宋楠默不作声,刘瑾确实有些本事,只要正德想干的事他都上杆子让正德满足,难怪正德对他颇为倚重。不过这巡视之事明显不妥,且不说假公济私,借巡视边镇行游玩有些胡闹,光是太监怂恿皇上出宫巡视边镇,便有成化年间的王振为前车之鉴了。但宋楠却没有开口劝阻,因为宋楠还不想让正德讨嫌,这些事只有该做的人去做,自己只是听听罢了。

“宋楠,若朕出行,你可要陪着朕去,你毕竟打过仗,也在边镇呆过,朕要你跟着一起去。”

宋楠想了想道:“皇上,臣要提醒一句,边镇鞑子滋扰严重,搞不好会遇到鞑子兵,皇上可要三思。”

正德笑道:“朕还就怕遇不到鞑子,朕正想亲自跟鞑子交交手,朕看了不少兵书,学了骑射等技,还从没派上用场呢。”

宋楠无语了,正德确实喜欢骑射,记得当年自己刚入太子宫中,便见正德射箭打靶,抛却胡闹的因素不谈,正德倒也不是个怂包。

刘瑾不失时机的讥讽道:“宋大人莫不是怕了鞑子吧,若是怕了,皇上也不用强求宋大人。”

宋楠一笑置之,倒是正德替宋楠出头道:“废话,宋楠在蔚州以一百对七百鞑子骑兵,却大获全胜,他会怕么?小谨子,遇到那样的阵仗,怕是你也要吓得尿裤子了。”

刘瑾脸色难看,赔笑道:“那是那是,奴婢可没那本事,不过奴婢跟着皇上出巡可一点不怕,就算遇到百倍于己的鞑子兵,以皇上的谋略和神威,还不是以一敌百大败他们么,兴许皇上所及之处鞑子都望风而逃了呢。”

正德哈哈大笑道:“谅他们也不敢与朕对敌,不过若是鞑子真的望风而逃,朕可如何和他们面对交锋?”

宋楠差点笑出声来,正德这可实在是有些荒谬了,不过也许这便第二二三章巡边之愿

是身为天下之主的自信吧,这种自信也挺奇葩的。

刘瑾想正德之所想,马上思索对策道:“皇上有如此担心倒也难怪,若是这样的话,奴婢建议干脆咱们秘密出行算了,也别跟外廷打招呼了,咱们偷偷带些兵马给鞑子来个措手不及。”

正德眉开眼笑,鼓掌道:“好办法,好办法。”

宋楠皱眉道:“皇上,这恐怕有些不妥。”

正德道:“怎么不妥?”

宋楠道:“皇上的安危最是重要,若秘密出行,一旦有事发生,如何援救?”

刘瑾道:“能有什么事?边镇的兵马是吃素的?宋大人当年的锐气去哪了。”

宋楠淡淡道:“单是我等臣子的安危自然可以置之不顾,这可是皇上,刘公公你可要想好了,万事难以预料,可莫怪我没提醒你。”

刘瑾被宋楠说的也有些发毛,马屁归马屁,若真遇到了事,自己可是没法应付。

正德呵呵笑道:“不要多虑,所以才要你跟着朕出巡呢,你曾以一当十,朕可以一当百,咱们又不是孤身前往,大汉将军叉刀手们也带上几百,又有地方卫所军队驻扎,不会有事的;除非宋楠你不愿跟朕前去。”

宋楠忙道:“臣岂会不愿随驾,只要皇上需要,臣永远在皇上身边。”

正德笑道:“这不就结了,那还说什么?快吃点东西,朕还要去滑雪呢,朕还没玩够呢。”

正德乐此不疲,康宁公主却是再也不滑雪了,不光是宋楠,正德也不会允许;当众人人随驾在山坡下看着正德玩耍的时候,康宁水汪汪的大眼睛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宋楠头皮发炸,暗自告诫自己不可造次。

这可是公主,不是外边寻常人家的女子,今日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可原谅了,若继续下去,不知会出什么漏子来。况且宋楠对朱秀芙这种作风也不甚喜欢,身为皇室公主,跟自己才见了几面便如此大胆,不免让宋楠对她的品行有所诟病。

再者,自己已经深陷情债之中,尤其不可负了小郡主,就算是公主有意自己,也不能答应,小郡主应该才是自己的正妻,再跟这个公主不清不楚,无疑是自寻死路。

宋楠眼观鼻鼻观心无视朱秀芙深情款款的目光,朱秀芙略感气恼,不久便赌气般的告辞离去,弄得正德满头雾水不明所以。宋楠略有些担心,依着朱秀芙的做派,若是在正德面前说些什么过头的话,正德还不活撕了自己。

好容易等正德兴致尽了,也已经是下午了,宋楠出宫之后回到自己府中,刚泡了个热水澡舒坦一下,外边第二二三章巡边之愿

却又闹哄了起来,陆青璃奔了进来,推醒正泡在木桶中眯眼的宋楠道:“宫里来赏赐了,让你去接旨呢。”

宋楠有些诧异,出宫之时正德为何不直接赏赐,这会子却派人来赏赐。无暇多想,宋楠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出来接赏,却发现传旨的并非皇上身边的内侍,而是一名女官;大厅里摆满了赏赐的布匹书画和各种玩意儿,。

宋楠疑惑的问道:“是皇上的赏赐么?”

那女官带着笑容道:“宋大人接赏吧,这是康宁公主殿下的赏赐之物呢。”

宋楠如五雷轰顶,僵立在原地。麻痹的,这事看来没完没了了。

第二二四章冰心

(感谢moshaong、acxld、本源不朽、晴空碧玺兄弟的好多月票;特别感谢休闲浪人、晴空碧玺兄弟的超级红包,还有之前给苹果包小红包的兄弟们,拜谢!)第二二四章

“苏州云锦三匹,鹤嘴香炉一对,铜镜一张,百花楼胭脂水粉各五盒,花黄三盒,黄梨书案一张,字画三副……”

赏赐的礼单上林林总总不下数十样,加起来倒也不过千儿八百两银子的价值,但康宁公主的赏赐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宋楠施礼问那女官道:“不知公主赏赐这些礼物是何缘故?”

女官笑道:“公主殿下说了,今日侍奉出游有功,故而打赏,有些是大人能用的,胭脂水粉之类的是百花楼的贡物,外边买不着,公主殿下是赏给宋大人的侍妾家眷用的;另外公主殿下还另外赏赐了一瓶疗伤药,给宋大人治额头上的伤口。”

女官笑眯眯的从袖中取出一个羊脂玉瓶子,双手递到宋楠手上,宋楠茫然接过,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打赏了女官恭送走了之后,宋楠坐在厅内看着满屋子的东西发呆,小萍儿和李小妹翻着东西笑的合不拢嘴,惊叹物事的精美,胭脂的名贵,宋楠却充耳不闻。

叶芳姑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抱臂靠在门口看着宋楠,陆青璃也是一副八卦的神情盯着宋楠看,两姐妹心如玲珑,第六感极为敏锐,心中早已将宋楠和这位突然出现的康宁公主之间的关系脑补了无数个版本。

宋楠被她们盯得发毛,皱眉道:“看着我作甚?公主赏赐给你们的胭脂水粉都是上等货,你们分了吧。”

叶芳姑懒洋洋的道:“可不是赏赐给我们的,是赏赐给你的。”

宋楠道:“我的就是你们的,有区别么?”

叶芳姑轻笑道:“我们可不敢用,用了心里不舒服。”

宋楠道:“什么意思?”

叶芳姑冷笑一声道:“没什么意思,你心里自知,我道忙活了一下午带一晚上是为了什么,原是博佳人一笑去了,小郡主真可怜,她若知道此事该不知如何伤心呢。”

宋楠皱眉道:“完全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公主和皇上要去滑雪我能不遵命么?人家爱赏赐给我,我难道还拒之?

??外不成?”

叶芳姑道:“这话说给小郡主听去,我们姐妹可不爱管你的闲事。”

宋楠挠头道:“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青璃,你最乖,别信你表姐的话。”

陆青璃嘻嘻笑道:“我只看事实,无缘无故赏赐这些东西作甚?”

宋楠心头郁闷,拂袖而走,不想在此事上缠杂不清,身后传来叶芳姑悠然一叹:“这下好了,咱家要成驸马府了。”

宋楠差点吐血,气呼呼的回到内宅上床以被蒙头,生闷气去了。

……

慈宁宫西暖阁中,康宁公主倚在靠枕上眯着眼睛,回想起今日和宋楠热吻的情形,脸上升腾起两朵红云来,心里也是甜丝丝的。

脚步声响,康宁睁眼看见女官红玉进了暖阁,忙起身道:“送去了么?”

红玉笑道:“启禀公主殿下,已经送去了。”

“他怎么说?”

“宋大人好像有些惊讶,看上去呆头呆脑的木讷的很,不过宋大人倒真是一表人才,奴婢还以为锦衣卫的官儿都是横眉怒目的一脸凶像,没想到宋大人倒是个俊俏的后生。”女官嘻嘻而笑。

康宁公主用帕子掩口,轻声道:“红玉,这么说你也是挺看好他的么。”

女官嬉笑上千,替康宁拉直身上的褶皱轻声道:“殿下,奴婢觉得不错,殿下眼光真不错,依着奴婢看,宜早不宜迟,赶紧跟太后说说,让皇上给殿下做主。”

康宁红了脸啐道:“哪有这么急的。”

红玉笑道:“不急?听说那宋大人都十九了,所幸还未娶正妻,这样的人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被别人抢走可就不好了。”

康宁公主脸色有些郑重道:“可是,宋楠好像对本宫不太喜欢的样子,本宫今日主动,不知他会怎么看我。”

红玉笑道:“凭他怎么看,公主万金之躯,他自然是不敢有所表示,公主看上他是他的福气;想咱?咱们公主花容月貌,不知多少青年俊彦想攀龙附凤都不在公主眼中,喜欢了他,怎么着?他还不愿意不成?”

康宁掩口娇笑,道:“也不能这么说话,那不是无趣了么?说来也怪,为何我便是喜欢了他了,跟他其实也没见几面,突然就从心里抹不去了;红玉,你告诉我,本宫是不是犯了花痴了。”

红玉嘻嘻笑道:“这可不是花痴,这是少女怀春,没听老夫子们说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同理也可以说‘谦谦君子,淑女好逑’,是也不是?”

康宁笑道:“你这张嘴,真是没救了。”

红玉道:“奴婢也是替公主着想呢,奴婢打小伺候公主,自然希望公主有个好依靠;没见前朝的惠德公主和贤顺公主她们都嫁了些半老的勋贵么,那可真没意思。”

康宁沉思不语,红玉的话是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生长于宫中,这些事见得多了,公主择婿可不是段子里说的那些抛绣球招状元之类的完美,大明朝的驸马大多是成了笼络臣子的附赠品,嫁的也不是什么俊秀的人物,当然这里边是有原因的。

康宁生的美貌,欲为驸马的不在少数,但康宁却都看不上眼。少女怀春,虽在深宫,但天性难以泯灭,当宋楠这个俊俏的人物出现在面前,爱情的萌芽便悄然滋长在心中了。

康宁自然也知道身为驸马的诸般禁忌,她知道宋楠不可能主动的追求自己,所以选择了主动出击,她不愿再蹉跎青春了,正如红玉所言,过了这个村便没这个店了。

但在此之前,康宁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那便是大明朝对于驸马的诸多限制;大明朝的驸马虽然娶了金枝玉叶,成了皇亲国戚,但却处于很尴尬的境地,究其原因便是太祖爷对驸马规定的奇葩的约法三章。

其一,凡为驸马,驸马及其亲眷均不得为官;光是这一条便足以让大多数人望而却步;太祖的本意是不许皇家姻亲干涉朝政,听起来似乎冠冕,但却不免矫枉过正,正因如此,除了特殊情形之外,大多数驸马都是被迫成为皇亲,过着富贵但却窝囊无权的日子。

其二,和公主结婚之后,公主不住驸马府或公主府,而需住进大内。这一条简直没人性,夫妻除了结婚当日在一起之外,其余时间公主需住进宫里,驸马爷要想和公主过夫妻生活还需进宫觐见,得到批准之后方可;更奇葩的是,宫中的女官们往往会嫉妒刁难,得不到滋润的女官们见不得驸马和公主的相聚,若不贿赂她们,她们便会拒绝驸马进宫;也就是说,驸马虽娶了老婆其实也跟没娶是一个鸟样。

其三,驸马不准纳妾。这一条简直是丧尽天良,又不能正常过夫妻生活,又不准纳妾,身为驸马还不敢去逛窑子喝花酒,可谓是一旦成了驸马,基本上便成了禁欲的出家人了。几乎可以想象到这样的情景,寒夜空房中,身份尊贵的驸马们无奈打着手铳泄愤,心中可能肠子都悔青了。

看到宫中前朝的老公主们的前车之鉴,听多了她们的深宫之怨,康宁不能不为自己的将来花些心思,首先不能凑着着便招了个驸马,要选自己中意的可心之人;其次便是要请皇上做主,废了这些规矩,否则,谁愿意成为这样的驸马?再说康宁也绝不愿意嫁了喜欢的人却要在宫中蹉跎岁月。

这件事还急不得,先是要探听宋楠的口气,他若答应了,自己再去找皇上去改规矩,然后始能享受甜蜜的生活;康宁公主主动出击,不惜轻贱自己让宋楠和自己的关系亲密起来,便是因为她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多之故。

而之所以派人去赏赐宋楠,既是表达情意之举,还别有用心的赏赐了些女子用的物事,这便是间接的向宋楠身边的侧室示好,为将来打下基础,也是向宋楠传递一种信号,那便是即便成了驸马,也不必休了妾室。

康宁几乎做了她所有能做的行动和暗示,可算是费尽了心思,只可惜宋楠完全没懂这些,因为宋楠压根就没往这上面来想;而康宁公主的情报工作也做的不太到位,她完全不知道有小郡主这个人的存在,若她知道小郡主和宋楠早已私定终身,两人之间早已突破了所有的禁忌,连英国公都呈默许之态的情形,恐怕一颗心要沉到冰潭之中了。

第二二五章刘瑾的第一次进攻

第208章

宋楠私心中认为,公主生于深宫之中恐怕男人没见几个,有些急色;那日对自己行为轻佻,颇有挑逗之意,或许是对自己有些好感。自己一时昏了头居然去亲吻公主,此事怕是要留下祸患。

虽然受公主青睐,对自己的虚荣心有了小小的满足,但宋楠明确的告诉自己:跟公主之间决不能有什么瓜葛。

宋楠现在的处境也并不太如意,自石文义任锦衣卫指挥使之后,整个锦衣卫衙门便已经倒向了刘瑾的怀抱;石文义自不必说,他本就是刘瑾一手扶植上锦衣卫指挥使宝座的,刘瑾如日中天,自然卑躬屈膝打得火热。

锦衣卫指挥同知郝大通和指挥佥事陆满堂本是两个唯唯诺诺的角色,在牟斌当指挥使期间,他们便从未进入权力的核心,相反萧琅孙玄这两个南北镇抚司衙门的首脑才是绝对的核心;在这种情形下,郝大通和陆满堂自然不会对牟斌有什么忠诚可言,牟斌倒台之后,他们也迅速的转变角色,成了石文义的贴心伙伴。

整个锦衣卫衙门中,宋楠和孙玄的南北镇抚司衙门和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俨然形成了两个派系,这也让锦衣卫内部迅速的分化站队,有人愿意站在宋楠和孙玄一边,更多的人选择了石文义那一边,因为很明显,石文义身后有刘瑾。

这不能归咎于人的势利,识时务是官场的要诀之一,更何况理由也很是冠冕,石文义是锦衣卫的首领,听从他的命令自然无可厚非。好在宋楠和孙玄的北南镇抚司辖下亦有五大千户所,实力不容小觑;特别是北镇抚司更是诏狱重地,宋楠和皇上的关系又不错,很多时候,宋楠可以凭借诏狱的特权钳制东厂和其他部门送来审判的要案,甚至可以推翻证据重新审查,在这种情形之下,才堪堪稳住形势。

但越是如此,宋楠在刘瑾石文义等人的心目中便越是碍眼,特别是刘瑾要石文义来打招呼的几桩京中要员的案件,宋楠顶牛般的顶了回去,并未按照刘瑾招呼的那样大事化小,这更是让刘瑾怒骂不已。

在北镇抚司衙门中,宋楠也做了一系列的调动和任命,正南坊中的骨干?

??续被调来北镇抚司衙门,数百城管改成的军余也被宋楠充入锦衣卫成为正式的编制,不论这些人是否胜任,宋楠觉得此刻要的不是有本事的人,而是忠心可靠之人。

北镇抚司十三太保本是孙玄的手下,孙玄调往南镇抚司,自然也将其中不少骨干带走,但跟随宋楠的万志和王勇却一直跟随宋楠,宋楠几经试探之后证实了两人的忠诚,于是也放心的使用二人;但对于孙玄,宋楠还是抱着戒心;此人虽和自己处于一条船上,但从他背叛牟斌的行为来看,宋楠绝不敢跟他推心置腹。

刘瑾数次有意无意的在正德面前想说些宋楠的坏话,却被正德呵斥了几次,刘瑾也学了乖,起码目前而言,宋楠是动不了了,但刘瑾也不甘心锦衣卫中的要害部门不听使唤。

石文义机谋不够,只能当走狗,跟宋楠和孙玄斗是绝不是对手的,鉴于此,刘瑾将矛头转向了孙玄身上,若能拉拢分化宋楠和孙玄之间的同盟,让孙玄倒向自己或者是倒台,宋楠便孤掌难鸣,再无对抗之力了。

二月初九,南镇抚司所辖崇教坊锦衣卫千户所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情报,吏部侍郎崔秀涉嫌渎职舞弊,利用吏部职务掌握到官员出缺之便,透露消息给候补官员,凡送礼者,在候补的履历上便着意渲染推荐,其余候补之人则在其履历上写上致命的一笔。

孙玄本已沉寂良久,得此线索自然是下令追查到底,很快,便有了重大的发现。在正月里吏部补缺扬州盐务使之职中发现了端倪。

前任扬州盐务使患病之后辞官归养,符合条件的候补官员共十八人,大名单报到吏部圈点,举人出身的山阴人许良被认为最为合适,此人做过一任县官,为官清廉颇有雅望,在盐务使这个肥缺上,能力和清廉是最重要的选择。

按照惯例,所有候补官员都由吏部需重新核柰核查一遍履历,做一番考评之后报吏部尚书圈点,再由内阁票拟,结果呈报于皇上批准。

然而正当众人以为许良定能获此官职的情形之下,另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马国泰却被异军突出任命为扬州盐务使,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调查卷宗时发现,在呈报给吏部尚书马文升的卷宗中,马国泰的履历清明,无一句负面之言,而其他人则列出了各种毛病,呼声最大的许良的卷宗上多出一句考评:‘据闻许良父孝期间出入青楼花巷,人品似有不堪’。

就是这句似是而非的履历评语,便足以毁掉许良的扬州盐务使的美梦,讲究忠孝的当下,谁在父孝期间还敢寻花问柳,无疑为世间所不容,别谈什么升官了。

许良虽不知考语写的是什么,但晋升无望的他立刻便怀疑其中有人做了手脚,于是便透露了消息给崇教坊锦衣卫千户所。案子很快便查了个水落石出,对许良的考评自是无稽之谈,此案所涉之人包括吏部侍郎崔秀,几名考选的官员以及主笔小吏数人,所幸的是没发现吏部尚书马文升于此有涉。马文升自然是根据履历上的文字来圈定人选,对于父孝期间寻花问柳的无端人品之人,马文升自然是打了个大叉,倒也无甚出格之处。

案子很快便成了铁案,由于事关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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