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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苹果)-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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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第一九四章正阳门外(续)

,一声鸟铳爆响,一名欲上马奔逃的番子啊呀一声落于马下,后背被铁砂打的血肉模糊。

奋武营士兵一拥而上,将众番子尽数拿下,锦衣卫这边已经没什么好拿的,除了宋楠和叶芳姑郑达之外,全部躺在地上了。

士兵中一名瘦小黝黑的士卒忽然冲到宋楠面前,抱着宋楠的胳膊连声问道:“宋楠,你没事吧。”

宋楠吓了一跳,待看到那对秋水剪瞳,弊端嗅到淡淡的香气,这才知道是小郡主假扮所致,忙笑道:“我没事,小公爷是及时雨啊,再迟那么一会,我便是一具尸体了,小公爷这是要把我吓得屁滚尿流才肯罢休呢。”

张仑冷笑道:“算你运气,我本不打算来。”

宋楠心道:你就嘴硬吧,我还不知道你的臭脾气。

大明门处几十名皇宫侍卫跑步而至,来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奋武营的突然到来,抓了东厂的那帮番子,他们个个满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楠也无暇解释,请小公爷命人将叶芳姑和受伤的众人赶紧送去医治。

大明门处的守卫不断询问,宋楠只是不答,只出示了身份腰牌,证明自己并非番子口中的人犯;恰在此时,内侍赶到大明门传旨,传正南坊锦衣卫千户宋楠上殿,这帮人这才惊愕着散了开去,但其实还是一头雾水;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大明门外火拼,这等事绝无仅有,却不知是谁是谁非了。

……

奉天殿内,唇枪舌剑不亚于外边的血肉相博,在李东阳的带领下,内阁几位大学士和以户部尚书韩文为首的六部文官跪在堂下,历数刘瑾奸佞叵测,教唆皇上嬉游无度,将原太子东宫和如今的皇宫中弄得乌烟瘴气,请求严惩刘瑾等人。

文官们咬牙切实老泪滂沱,力陈先皇如何勤政节俭,如何任用贤臣,如何打击佞臣小小,说什么皇上如今灵柩尚未下葬,皇上便宠信佞臣,不安政务,皇上九泉之下不得安心云云。

正德真想大喝一声:闭嘴!老子才是皇上!

但他真的有些害怕,这些家伙们又臭又硬,父皇刚刚驾崩数月,自己还要靠着这帮人替自己管着天下,若此时翻脸,实为不智;但此时,正德也真正意识到内廷不在自己掌握之下的可怕,外廷文臣如此逼迫,勋戚们保持中立,自己身边居然无一出来辩驳一番,真有些孤家寡人的心寒。

所有的一切,坚定了正德要力挺刘瑾的决心,今日刘瑾若有说话的资格,决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如此窘境之中;但问题是,眼下的局面如何处置?李东阳谢迁刘健韩文等人跪在殿第一九四章正阳门外(续)

下,看这样子不给个交代他们是不肯罢休的了。

第一九五章奉天殿上

(感谢小白笑苍天兄弟的月票)第一九五章

“你们起来说话。”正德道。

“皇上不准奏,臣等便不起来。”群臣道。

“你们不起来,朕便不准奏。”正德道。

“……”

鸡生蛋蛋生鸡的扯皮也不知何时是个尽头,李东阳打个眼色带头起身,众人也纷纷起身等待正德的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诸位一片为国之心朕是明白的,朕并非袒护刘瑾,但刘瑾等人之事并非当务之急,眼下有一桩大事急需解决,刘瑾之事先压后再议,先请众卿替朕决断一下此事再说。”

正德觉得是时候抛出重磅炸弹转移目标了,虽然按照约定,须得等待宋楠将人犯证据尽数带进宫中才能发动,但正德等不及了,群臣咄咄逼人,已经不容自己等待了。

“皇上,一事归一事,臣等的奏议皇上还没议定,怎好另议他事。”韩文不依不饶。

正德脸色铁青,终于发怒道:“朕难道连先议何事后议何事都要请求你们同意么?你们成天揪着这些鸡毛蒜皮之事不放,宫中大事却一无知觉,刘瑾也许行为不当,但内务府中有人比刘瑾他们更加的可恶,你等又知道多少?”

群臣面色大变,韩文看了李东阳一眼,见李东阳缓缓摇头,知道李东阳不想逼得太紧,于是躬身道:“皇上息怒,但不知宫中出了何等大事?”

正德道:“刘瑾,将内务府承运库库银亏空一事说与诸位大人听听。”

“内承运亏空?”

众大臣哗然一片,前日内阁还在商议奏请削减宫内每岁拨款之事,便是觉得户部每年拨款百万两入内承运库花销数额巨大,弘治年间,每年宫中用度不足四十万,剩下的全躺在承运库睡大觉,而各处用度拮据,还想着在宫内拨款一项上挪出一些出来作他用,没想到皇上居然说内承运库亏空,这怎么可能?

刘瑾向正德躬身道:“奴婢遵旨。”说罢昂首挺胸傲然往前行了几步高声道:“诸位大人忧国忧民之心昭然,刘瑾甚为佩服,刘瑾只知道让皇上劳心劳力之余能愉悦身心,却不料让诸位大人如此光火,倒是让我始料不及。”

谢迁喝道:“皇上是要你陈述内承运库亏空之事,可没叫你辩解自己的过错,你的所为已经定论,容不得你辩驳。”

刘瑾冷笑道:“皇上都没准奏,谢大学士却说定论了,那还要皇上准奏作甚?真是笑话。”

谢迁自觉失言,冷哼一声不予作答。

刘瑾拱手道:“也罢,现在不是谈我刘瑾是否有罪的时候,皇上刚才说内承运库亏空之事,好像诸位大人有些不信是么。”

韩文皱眉道:“户部年拨百万银入库,先皇向来节俭,宫内用度从未超支,本人上任之后做过统计,内承运库在弘治年间累积入库一千余万两,支出不足五成,亦即是说,库中存银当有五百万两左右,便是几年不拨款入库,也不至于亏空银两。”

刘瑾笑道:“咱家只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奴婢,你说的这些我可全不懂,但有一点咱家是知道的,你们说我用库银建豹房之事我可承认,但咱家只是请求皇上答应拨款五十万两修缮广寒殿以及琼华岛道路设施,但直到目前为止,这五十万两银子咱家可是一两也没拿到;后来咱家才知道,内承运库中压根就给不出这五十万两银子来,原来咱们宫中内务府中有人将几百万两的库银尽数掏空了。”

“什么?”

“怎么可能?”

“五十万两都拿不出?”

“有人敢贪污内务府库银?”

群臣惊讶万分,议论纷纷。

李东阳缓缓道:“刘公公,是谁胆大包天,敢在内务府伸手?”

刘瑾冷笑道:“李首辅,你这话问的,难不成还是我们这些伺候人的内侍不成?这事你该问掌握内务府权力之人才是,怎么问起我来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站在正德身侧的王岳和范亨二人身上,王岳范亨面色铁青,恨不能冲上去撕烂了刘瑾。

“王公公,刘瑾之言是否属实?内承运库之事如何解释?”李东阳沉声问道,虽然文官们决定暗中支持王岳等人,但如果王岳等人和内务府亏空之事有关,李东阳绝不会去趟这趟浑水,本来和王岳之间的联盟便已经违背了文官们高傲的行为准则,若非借此压制新皇,跟新皇的博弈取得首胜,为以后的话语权奠定基础,他是绝不会在内廷之事上插一杠子的。

王岳吁了口气,平复心情,缓步上前道:“既然刘公公说到此事,咱家也必须要澄清一番,内务府并未亏空,据我所知,内务府目前存银近八十万两,并非无力拨付这五十万两银子;只是咱家不忍见内廷库银被某些人随意挥霍,皇上为佞臣蒙蔽,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有责任把关。”

李东阳道:“八十万两?这似乎也和户部所估算统计的相差甚多呢。”

王岳道:“户部仅是估算而已,每年朝廷用度户部估算准确的又有几何?还不是年年超支甚多?咱家并非说户部办事不力,而是宫中采买进出之项多达数千项,动辄便是白花花的银子出去,双目不及之处便是银子,都是看似无出奇之处,但汇总出来总是骇人听闻。以宫中妃嫔宫女花粉钱一项,弘治八年到今日十年间尽达四十余万两,谁能想到,每年在此项上便要花费三四万两银子?”

群臣心中默默计算,后宫妃嫔宫女人数达两三千人,虽然先皇对女色不甚在意,但按照规制女官们却是足额足编,前朝老人也一直养在宫中,人数并未削减多少,以此为计,一年也不过人均十余两银子罢了,倒也差不了多少。

王岳又道:“吃穿坐行,月例饷银,何处不花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所有用度内务府都有账目可查,有人硬说内务府亏空银两是有人贪墨,咱家只能说,这是别有用心的栽赃陷害,其目的只是为了转移诸位大人的视线,混淆视听罢了。”

众臣嗡嗡而论,朝堂上一片乱糟糟之声,王岳这番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也很直接了,刘瑾提这件事不过是想临死拉垫背的罢了,而皇上肯定也是受了刘瑾的蛊惑罢了。

刘瑾目露凶光扫视一眼群臣,众人都从他的目光中感到一丝寒意,虽然只是个皇上身边的奴才,但刘瑾身上的气势却像极了一名权臣。

“诸位大人议论的够了么,账目能说明什么?如此大事上,我刘瑾又岂会信口开河?我可是有人证的,徐公公,告诉诸位大人和皇上,你都知道些什么?”

刘瑾朝角落里一指,躲在十几名大汉将军身后的徐智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徐智脸色煞白,躲无可躲,只得在数百双目光的注视下弓着身子来到殿前跪下给正德磕头。

“奴婢徐智叩见皇上。”

正德道:“徐智,将你所见所闻尽数说出来吧,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智哆嗦了一下身子,低声道:“奴婢遵旨。”

群臣的目光集中在徐智身上,身为御马监掌印太监,徐智是内廷中的第三号人物,若内务府中真有贪腐之事存在,徐智当然会知道,如果徐智手头握有证据,那此事便可拨云见雾了。

殿上一片寂静,范亨突兀的咳嗽了一声,忽然淡淡开口道:“徐公公,你大胆说出来,不管是谁,我内廷东厂都将将其抓获正法,但如果你无证据,胡乱攀诬,死的可就是你了;皇上也不会容忍你无证据的攀诬他人,你可要想好了。”

徐智脸色灰暗,范亨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胡言乱语,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徐智确实很犹豫,群臣的目标对准了刘瑾,刘瑾眼看自身不保,虽然自己被那宋楠所钳制跟皇上坦白了,但宋楠不过是个小小的千户,今日殿上他并不在场,而皇上明显在刘瑾之事上显得力不从心,若皇上连刘瑾都保不住,又如何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况且,王岳和范亨稳如泰山,也许在暗中做了什么安排,自己虽知道他们的事情,但苦无丝毫证据在手,王岳和范亨会一概否认,内务府的账簿又滴水不漏,自己该何去何从,倒是要好生斟酌一番。

“徐公公,内务府库房有人私吞库银中饱私囊?”刘瑾沉声问道。

徐智脸色纠结,心中百转千回不断的评估目前的形势,说出实情无证据证明的话,扳不倒王岳范亨自己必死无疑,但若翻供,得罪的是皇上和刘瑾,自己也是难逃一死,两边都是死,该如何抉择?

王岳再次开口道:“徐公公,咱家也提醒你一句,咱家曾听人说你徐公公以御马监三千营兵马换装为名,七八年间贪墨三十万两银子,但咱家从不干捕风捉影之事,暗中查了你御马监的账目,发现并无此事,可见谣言害人,我若不分青红皂白,你徐公公恐怕早就身败名裂了。”

徐智心头一亮,王岳这是提醒自己,自己的三十万两银子已经入库,无需有后顾之忧,宋楠抄没了自己的银子,这恰恰对自己而言是个脱身的机会,即便还有几万两银子的偏差,那也能说是日久账目上的差错,罪行也会轻了许多,这时候,何必去跟范亨王岳他们死磕?

徐智打定主意,哑然开口道:“内务府库银之事,我一无……”

徐智本想说一无所知四个字,刘瑾何等聪明,王岳一发话他便大呼不妙,眼睛看着殿外,猛然间高凤的身影在殿外一闪,刘瑾突兀的大声打断徐智的话叫道:“皇上,在徐智说出实情之前,奴婢想先请皇上恩准参与此案的正南坊锦衣卫千户宋楠上殿呈情。”

第一九六章一蹴而就

第一九六章一蹴而就

(求订阅。)第一九六章

正德高声道:“准奏!”

刘瑾不待群臣反应,忙高声叫道:“皇上有旨,宣正南坊锦衣卫千户宋楠觐见!”

殿门口当值的太监立刻高声传呼,呼喊声传递数遍,不久便听见一片嘈杂之声,似乎有不少人到了大殿门口。

群臣扭头望去,一片愕然惊叹之声响起,只见大殿门口,一名全副武装的军官搀扶着一名浑身血迹衣服破烂之人跨入大殿。

那军官大家都认识,正是奋武营提督,英国公府小公爷张仑,而他搀扶的那人却很少有人认识了,当然牟斌等有限几个人除外,那正是正南坊千户所千户宋楠。

“仑儿,你怎地……”路过英国公张懋身边事,张懋忍不住愕然问道。

张仑低声道:“爷爷,稍后您便知道了。”

两人跪倒行礼,高呼道:“臣宋楠(张仑)参见皇上。”

正德眼珠子瞪得溜圆,惊诧道:“宋楠,你怎地这幅模样?”

宋楠苦笑道:“微臣也不想这幅模样来见皇上,这可是臣第一次进金殿呢。”

正德忙示意二人平身,问道:“何人让你变成这幅模样?”

宋楠摇摇欲坠,脸上一片煞白,咬牙道:“还能有谁?拜东厂范督主所赐。”

群臣大哗,范亨喝道:“宋楠,休得胡言乱语,本督一直在早朝之上,何曾加害于你?”

宋楠冷笑道:“你督公杀人还需亲自动手?可惜了我正南坊锦衣卫衙门的十几名兄弟,天子脚下,京城之中,竟然被东厂番子击杀送命,伤了数十人,这笔账你是赖不掉了。”

群臣更是惊愕不已,听宋楠的口气,应该是被东厂番子们追杀才变成这幅模样,这事有多离奇且不说,但是内务府之事扯上一个锦衣卫千户宋楠便足以让众人摸不着头脑了。

正德怒道:“你是说东厂的番子截杀你正南坊锦衣卫?”

宋楠道:“正是,臣奉命缉拿犯人,一路上被数百番子围杀,死伤了五六十兄弟,就在刚才,大明门外广场之上,东厂二档头雷彪和谭鲁还当着皇城守卫的面带了四五十人围杀臣,幸而小公爷带人经过,这才救了臣一命。”

正德喝道:“张仑,此事当真?”

张仑拱手道:“全然属实,臣带百余名奋武营官兵正准备去西城校场操练,路过大明门时恰逢东厂番子围杀宋千户等二十余人,臣虽不知内情,但光天化日之下在大明门打杀作乱岂可坐视,于是便出手将参与殴斗双方尽数抓获。经查,另一方正是第一九六章一蹴而就

东厂二档头雷彪和三档头谭鲁所率的东厂番役,人犯尽数压在殿外。”

群臣如同炸了锅一般,东厂和锦衣卫公然械斗,死伤数十人,此事性质之恶劣,情节之严重已经不复赘言,有心人都已隐约猜出原因,定是跟殿上所议之事有密切的联系了。

正德高声道:“传太医来给宋千户包扎伤口。”

宋楠道:“臣还挺得住,多谢皇上关爱,臣的差事也办好了,证人证据尽在殿外,随时等候传唤;皇上,臣幸不辱命,皇上所赐信物原物归还。”

宋楠从怀中掏出带着血的玉佩双手呈上,刘瑾接过递上龙案,群臣明白了,皇上暗中委派宋楠办案,赐予信物权当圣旨,此举自然是要避开某些人知晓,要避开之人无疑是内廷司礼监的人,然则所办之事也定和王岳范亨等人有关了。

随着正德的传召,殿外数十人被押上大殿,一大堆金银房契地契等物事也堆在殿中地上,宋楠一一指认抓获之人的身份,除了被抓获的二档头雷彪等番役头目之外,尽数是内承运库一案相关人员,有王岳范亨等人的亲眷,还有居中作保的人员,买房舍之时的银子也缴获了一大批,全是顺天府铸造的官锭银两。

满地的房契和地契,金银珠宝等物,粗略一算便已经价值近两百万,更别谈还有范亨的老家保定府的庄园和田亩了。

徐智及时改口,不待问到自己便汤汤陈述内务府贪腐内情,痛骂王岳范亨等人逼迫自己参与,威胁自己云云;随即,内承运库太监马力也被缉拿上殿,马力招供出内承运库明暗两本账簿,待账簿呈上,此案已经水落石出了。

正德难掩心头的兴奋,在宋楠刘瑾等人的陈述中,将自己描述成早已洞悉王岳范亨等人的猖獗举动,然后暗中运筹帷幄,故意命刘瑾建豹房,以此为由逼迫王岳范亨徐智等人暴露承运库亏空之事,并精妙算计安排,让宋楠拿获人犯上殿对质云云,总之在宋楠和刘瑾口中,皇上英明神武算无遗策,一切尽在掌握的光辉形象跃然而出。

大臣们各怀心事,他们惊诧于在正德在暗中居然做了这样的安排,但李东阳等人却心知肚明,正德绝无这样的本事,此事的主要谋划者不是刘瑾便是这个宋楠。相对而言,刘瑾和皇帝身边的几名贴身太监是主谋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在内廷争夺的关键时刻,王岳和范亨倒台的最大受益者便是他们,但这个宋楠也不容小觑,在这等绝密之事上正德能选择宋楠秘旨办事,可见宋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群臣既惊讶于王岳范亨等人的胆大妄为,这等人自然需要严惩,拿获内第一九六章一蹴而就

廷蛀虫自然可喜,但喜悦之余,不免有些遗憾,在此事上刘瑾有功,那之前关于刘瑾的参奏恐怕便要不了了之了,这第一回合内阁和六部文官们显然是败了一阵,这显然是李东阳等人不愿看到的。

王岳范亨徐智马力等一干涉案人当殿被拿下关押,这等内廷大案,又涉及厂卫双方,自然是要转入北镇抚司诏狱审问,由于宋楠全程参与此事,正德提出要宋楠参审,大臣们自然无理由去反对。

牟斌的脸上黑的像是锅底,宋楠已经跳出了自己的掌控,全程没对自己吐露一个字不说,事前跑去自己那里询问对内廷双方的看法的时候还唯唯诺诺的表示以自己马首是瞻,同意静观动静,暗地里却来了这么一手。

钦命宋楠参审,这便是要宋楠进入北镇抚司的信号,外千户所任职职务再高也进不了锦衣卫都司的权力核心,锦衣卫的核心部门除了总衙之外,便是南北镇抚司,经历司衙门,只有在这些衙门里站住脚,才算是真正成了人物。

不过牟斌打算装傻卖呆,他不打算像先皇在位那样只要给个暗示便立刻提前去办,就像上回弘治巡查街坊夸了宋楠一句,牟斌即刻便去给宋楠升了副千户一样。这一回牟斌要对宋楠进行惩戒,除非皇上下旨,否则他绝不主动提出。

这是正德即位以来最长的一个早朝,从辰时起,拖拖拉拉直到午时,引起的轰动和影响也巨大无比;明眼人都知道,内廷易主了,王岳范亨徐智等人一倒,刘瑾大获全胜,紧接着便是火箭般的蹿升之势。

大明朝势力的格局总的没变,内廷外廷勋戚三家鼎立,但小范围内的权力重组不可避免,各人小心翼翼的选择着各自的立场,但毫无悬念的是,一大批人倒向了刘瑾,这件扳倒王岳范亨的大案人们几乎都一致认为,这是刘瑾的运筹帷幄,对刘瑾的手段,众人也算是初尝锋芒。

宋楠乐的如此,他才不会傻到跳出来宣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隐在幕后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自己跟各方大佬们相比还是个渣渣,任何出风头的不智之举都可能招致灾难,闷声发财才是王道。

但宋楠的如意算盘并不能欺骗少部分的人目光,很快,宋楠便明白了这一点,在有些老狐狸面前,隐藏只是徒劳。

第一九七章大势之趋

(感谢星祭兄弟的月票,感谢moshaong兄弟的打赏,对于有书友说情节激情不足,我只能说:一大波正在逼近!)第一九七章

宋楠身上的伤好的很快,都是外伤,也没伤及筋骨,加上皇上派来的太医妙手调理,三四日便见康复;叶芳姑的伤势倒是比宋楠还重,若非拼命护卫宋楠,叶芳姑压根也不会受伤。

伤者只要没性命之忧都好说,宋楠心疼的是阵亡的十几名旗校,这两百多人都是挑选出来的,正南坊中旗校上千,这次行动只选了这两百来人,可见都是忠心耿耿可堪一用之人。

北镇抚司来人催了几回要宋楠赶紧去参与审理案件,但宋楠还是先在衙门里举行了公祭大会,以示对阵亡旗校的重视,花了不少钱安抚家属,隆重下葬。

宋楠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锦衣卫不是养老院,既入其中,自然免不了受伤死亡之事,宋楠也不会傻到去自责如何,只尽力治疗伤者,厚葬死者,花些钱财照顾好他们的家人,也算是尽了职责了。

……

朝中形势正朝着可以预料的方向发展,数日之后,内廷传来消息,司礼监秉笔太监之一萧敬被任命为司礼监新任掌印太监,而刘瑾则进入司礼监任秉笔太监。

一切尽在情理之中,这个萧敬年近七旬,虽在宫中伺候了三代皇上,英宗朝便已经在宫中伺候了,可谓资格甚老。难得的是,萧敬为人低调,马马虎虎,在宫中仇人甚少,也不与人一争短长,此次出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大伙儿都知道他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刘瑾才是司礼监的掌门人。

随侍太子的几位太监也纷纷手握大权,张永升御用监首领太监,高凤进了司礼监,丘聚掌东厂,谷大用进御马监首领太监,马永成掌内承运库,魏彬总领三千营;总而言之,内廷尽入刘瑾等人手中。

外廷保持着缄默,也许在庆幸差点卷入王岳和范亨之事,又也许在酝酿着什么,无人知晓;但外廷的沉默是可以理解的,内廷人选从来都是皇上指派,他们也插不上话。

九月初,宋楠的嘉奖圣旨也终于下达了,不管牟斌如何装聋作哑,刘瑾没有忘了宋楠的功劳,自己能有今日,宋楠居功甚伟,该报答时自报答,几句小风一吹,正德也等不及问牟斌意见了,一道圣旨下来,宋楠荣升北镇抚司镇抚副使,兼领正南坊千户所。

宋楠也不含糊,列了一长串的名单报上去,牟斌咬着牙批了下来,侯大彪郑达都混了个副千户的职位,一干总旗小旗旗校各有晋升嘉奖不提。

秋高气爽,白天的天气依然炎热,但早晚已经微有寒意;一大早,宋楠穿着宽松的棉衫正跟着伤愈的叶芳姑在院子里的草木间练武,经过这次凶险,宋楠对练武的事情更加重视了,这一回全靠叶芳姑的护卫自己才能幸免,否则自己很有可能跟那十几名旗校一样已经长眠不醒了。

自己身在锦衣卫中,光有头脑不成,还需要能自保才行,锦衣卫旗校孱弱的战斗力也让宋楠很是头疼,这一次的行动彻底暴露了锦衣卫欺软怕硬的弱点,跟东厂比较起来,锦衣卫除了人数多一点之外,武技上差了不知多少。

宋楠甚至有让全体锦衣卫全部跟着叶芳姑学习武技的冲动,但他知道那也不太现实,武技可不是学了样子就成的,需要长时间的苦练,锦衣卫们可没那份耐心,自己也没那个精力,也许需要在装备上下下功夫,那才是最快的捷径。

练了一趟刀法之后,宋楠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叶芳姑皱眉看着宋楠道:“还是不成,习武要从小开始锻炼筋骨,否则总是不到位,我这个师父是尽力了,干脆你还是练练力气得了。”

宋楠翻翻白眼,自己已经适应了这幅瘦削的身体,练气力,难道练得一身疙瘩满脸横肉不成?

“罢了,总有进步,气力是练不成的,叫我像大牛那样每天举着石锁抛来抛去还不如杀了我呢。”宋楠擦着汗穿上外衫往屋里走。

叶芳姑笑道:“其实你不用这般苦练,一切有我呢。”

宋楠道:“那可不成,将来你跑了,我可怎么办?”

叶芳姑啐道:“谁跑了,说的什么话。”

宋楠道:“你又不肯嫁我,谁知道你哪一天会被哪个野汉子给勾走了,我可得做点准备。”

叶芳姑跺脚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还不满意么?嫁了你便安稳了?我若要走还不是甩手就走?”

宋楠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多一技徬身总是好的,总不能时时刻刻让你保护我,我可是男子汉。”

叶芳姑吃的一笑道:“你就是个淘气的不知足的孩子。”

宋楠盯着叶芳姑的胸脯道:“对我是个孩子,还没断奶,求喂我点奶水喝。”

叶芳姑啊呀一声,明知宋楠只是调笑,胸口蓓蕾处却不由自主的有些酥痒,狠狠瞪了一眼转身回屋。

宋楠嘿嘿怪笑,跟在后面脑海中回忆起昨晚叼着叶芳姑双丸吸吮的情形,心中大乐,忽听内院外大牛高声叫道:“哥儿,哥儿,有客人来了。”

忠叔的斥责声传来:“成天哥儿哥儿的,少爷现在可是大官,你也是个总旗官了,还这么没上没下的。”

宋楠来到院门口道:“谁一大早来了?”

大牛改了口道:“少爷,是宫里派来的人。”

宋楠赶紧回身换了衣服来到外厅,见一名十三四岁的便衣小太监站在厅中等候,忙拱手道:“敢问小公公是哪位公公的手下,有何贵干么?”

那小太监行礼道:“宋爷好,小人是刘公公属下,刘公公叫小人来给宋大人送东西来了。”

宋楠道:“多谢多谢,有劳了。”

小太监麻利的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了一只长条形的精美的盒子出来摆在桌上道:“东西给您送到了,宋大人可有话让小的传给刘公公?”

宋楠指着盒子道:“这是什么?”

小太监摇头道:“小人可不知道,刘公公的规矩,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一句也不能问。”

宋楠呵呵笑道:“刘公公倒是挺讲规矩的,小公公辛苦了,回去跟刘公公张公公等说一声,这几日我镇抚司衙门和正南坊两头跑,实在没空进宫,过几天我进宫看望诸位公公,道贺他们荣升。”

那小太监点头道:“小人一定带到,告辞了。”

宋楠忙道:“别忙,来人,看赏。”

忠叔取了五两银子来,那小太监也不推辞,接过踹在怀里笑嘻嘻的出门去了。

宋楠捧着那盒子掂了掂,略有些失望,盒子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来到后宅放在正屋的桌上,众人都围拢过来看,纷纷猜测里边有什么东西。

小萍儿道:“我猜是圣旨,定是皇上下秘旨升咱们少爷的官了。”

宋楠失笑道:“升官是件荣耀的事情,岂会偷偷摸摸的差个小太监送来,再说你家少爷我才刚升官没几天。”

李小妹道:“我猜是银票。”

宋楠摇头道:“我送他们银子还差不多,太监爱财,岂会送我银子。”

叶芳姑道:“那可说不准,这回也算是帮了刘瑾他们大忙,给点银子表示表示不成么?”

这么一说宋楠倒觉得有点可能了,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刘瑾也许真的送银票给自己呢。

陆青璃一把抢过盒子道:“猜什么猜,有什么好猜的,打开不就得了。”说罢解开盒子上的丝带,用丝带上的小钥匙开了盒子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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