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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苹果)-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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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在十息之内……不……十五息之内无人应答,自己便立刻回转;家中娇妻美妾可都等着自己呢,昨夜还没安慰个遍,今晚尚任重呢,话说不日又要去西北,辰光宝贵的紧。

然而,几乎在门环的声音落下的同时,里边便传来了人声,这当中竟无三息的间隔,一个女声在门内道:“何人敲门?”

宋楠呆了呆不知怎么回答,便见门上小门洞哗啦打开,露出一张妇人的脸来,宋楠退后一步拱手道:“在下是……”

“莫说了莫说了,奴家识得你,快请进吧,我家小姐等候多时了。”那妇人带着笑容的面庞消失了,紧接着门闩响动,喀拉一声,宅门打开,里边灯笼的光透了出来。

宋楠有些发呆,迈步进了宅门,眼前两名中年妇人提着灯笼朝宋楠万福行礼:“宋公子里边请,我家小姐等候多时了。”

宋楠还了礼,定了定神暗想:“原来朱凤桐果然是在等着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感动,这两名妇人定是一直守在门边上等着自己,看来等了不下几个时辰了。”

“小姐在后圆的亭子里,刚才青鸾姑娘还来问了问,公子稍候,奴家去禀报青鸾姑娘。”一名妇人匆忙而去。

宋楠拱手道谢,站在原地游目四顾,但见诺大一个庭院宽敞清洁,院子角落里有不少的花树,其余的地方都是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一个大花坛横在侧首,上面郁郁葱葱黑乎乎一片,想必是繁茂的鲜花了。

光看这宅院的面积,便能大致推算出宅子的面积,这起码是个三进四开的宅第,宋楠不由自主的估算它的价值,若以此处的地价和如今的房价来算,这样的一所宅院怕是最少要值十万八万两的银子,朱凤桐确实挺能花钱的。

前厅门口,灯笼引导着数人前来,妇人开道,后面跟着一名婀娜女子,来到宋楠面前,那女子按耐不住的激动,垂首行礼道:“宋公子,您果然还是来了。”

宋楠回礼道:“青鸾姑娘有礼了,这么晚来打搅,似乎有些不合规矩,但我也是才知道凤桐小姐的邀约之事,手下在半个时辰前才禀报了此事。恕罪恕罪。”

来的正是青鸾,这妞儿倒是爽快,摆手道:“来了就好,要解释也不是跟我解释,跟我家小姐解释去,小姐在后园可是等了几个时辰了。我都说你不会来了,可小姐执意说你会来,叫我们候着门,没想到果然被小姐说中了。”

宋楠尴尬道:“带我去见你家小姐吧,我去解释解释,这可真是太失礼了,你家小姐怕是都等急了。”

青鸾笑道:“倒没看出来她如何着急,我家小姐经常一个人在后园呆到三更的,都习惯了。”

宋楠心中微微一叹,朱凤桐能耐的寂寞,这一点自己自愧不如,一名韶华女子独自居住于此,若非知道朱凤桐享受这些,别人定以为她落寞孤单的紧,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青鸾带路,穿过前厅中堂过了后宅小路来到后园之外,青鸾挑灯领着宋楠从垂花门进入,小园子不打,远远便能看到不远处的一座凉亭上挂着一盏灯笼,一个美好的背影正坐在厅中,背对着宋楠和青鸾。

“公子去吧,小婢去吩咐人热一热酒菜,小姐备了酒菜一口未动,你没来大家都没吃饭呢。”

宋楠歉意一笑,青鸾福了福轻轻的去了。宋楠看着那背影,缓步朝凉亭走去,靠近约十余步的时候,正欲出声招呼,忽听的嗡然一声响,似是琴弦抚动之声。宋楠忙停下脚步,便听琴声蓁蓁,那朱凤桐双肩微动,手臂轻轻挥洒,果然抚起琴来。

琴声舒缓,如泣如诉,宋楠听出弹的是一曲古曲《凤求凰》,自己曾听过数回此曲,但在热闹的宴饮场合听,和此刻在月下小园听此曲,感觉截然不同。只感觉一丝凄凄之情直入心扉,面前那个娇弱的背影在眼前逐渐模糊,一时间心有所感,竟不知觉间随琴音轻轻吟唱起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朱凤桐乍闻有人和声,身子一抖,但片刻之后便恢复常态,轻弹慢捻之间,将高超琴技发挥到了极致,伴随着宋楠的声音如胶似漆般的纠缠在一起。

待一曲奏罢,朱凤桐回过身来,朝亭下站立的宋楠盈盈下拜,宋楠微微躬身回礼,礼毕两人双目对视,目光纠葛在一起,竟一时无法自拔。

第七六一章风月

“你打算就站在那里一夜么?”还是朱凤桐先回过神来,脸色微红的笑道。‘‘‘‘

“小姐琴音如仙音,我正在回味呢。”宋楠微笑举步,缓缓登上凉亭。

朱凤桐笑道:“莫笑话我,我这琴艺可谈不上好,随便瞎弹罢了,你不懂音律,自然觉得是好的,其实瑕疵有很多呢。”

宋楠道:“琴艺好坏是次要的,关键是要有感情在里边,这一曲《凤求凰》弹得荡气回肠哀婉凄绝,和琴艺却是无关。”

朱凤桐脸上发烧,轻笑道:“你唱的也不错啊,没想到堂堂大明朝镇国公,人前威风八面的镇国大将军居然也会唱曲儿。”

宋楠哈哈大笑道:“你就别损我了,我能不跑调便谢天谢地了,听了几回,自然会唱,加上是你抚琴,我更是要跟着唱了;若非我不会弹奏乐器,否则定和你来个琴瑟和鸣,那才过瘾呢。”

朱凤桐红着脸啐道:“瞎说什么?”

宋楠呵呵笑道:“我用词不当,还请原谅。话说凤桐小姐是想起了那位公子哥儿,才在这月夜之下弹起这曲《凤求凰》呢?”

朱凤桐啐道:“奴家是等一个爽约之人等的无聊了,这个人是个坏人,不来也不派人知会一声,害的奴家酒也冷了,菜也凉了,只能弹弹琴解闷了。”

宋楠低笑道:“那个人是冤枉的,他的手下误了事,才让他知道佳人相约之事,否则便是跌断了腿,爬也爬来了。”

朱凤桐轻笑一声道:“算了,我也不是计较之人,请坐吧;这么晚了,我本以为你不会来了。”

宋楠笑道:“所以你留了两个人守着大门是么?”

朱凤桐啐道:“你真是讨厌,那可不是为了等你,本来就有守门当值的,别自作多情。”

宋楠叹道:“原来如此,我倒是会错了意了,多情反被无情恼,我很尴尬。”

朱凤桐笑道:“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你倒怪起我来了。”

宋楠摆手道:“不提了,我的错成了吧。我可还没吃饭呢,闻听凤桐小姐相约,我屁颠屁颠便赶来了,等着大快朵颐呢。”

朱凤桐抿嘴一笑,起身来往亭下走道:“奴家帮你催催去,奴家也没用晚饭呢,都是你害的。”

宋楠看着她美好的身形,高高挽起的发髻,在月下洁白胜雪的肌肤,心中按耐不住,起身低声道:“凤桐。”

朱凤桐在亭边停步回首道:“怎么?”

宋楠踏步上前,一把将朱凤桐搂在怀里,朱凤桐婴宁一声,红唇便被宋楠擒住,片刻后被一条舌头突破牙关,小舌头被吮的发麻,心中暗叹一声,双手反搂宋楠腰身,回吻过去,两人依着亭边廊柱吻得气喘吁吁。

半晌后,朱凤桐挪开宋楠抚摸着自己臀部的手,后仰离开宋楠的嘴巴喘息道:“别,青鸾他们要来送酒菜的,看到了不好。”

宋楠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腰身,咂咂嘴道:“秀色可餐,我好像已经饱了。”

朱凤桐轻啐一口,整了整凌乱的衣衫,提着裙裾下了亭子,刚走几步,便听到青鸾的声音在前方传来:“小姐莫动,酒菜热好了。”

宋楠心中大乐,青鸾定是看到了刚才两人热吻的那一幕,不好意思现身罢了,不然哪有这么巧,刚刚完事,她便出现了。

酒菜摆在小石桌上,不过是四五盘菜式,宋楠举着筷子愕然道:“你这便是请客么?就这么点菜?”

朱凤桐抿嘴笑道:“请客便一定要菜多么?重要的是诚意。再说这几样菜都是挺好的菜,那一盘是清炒竹笋,这一盘是凉拌甜瓜,诺,这是野山菇子炖豆腐,都是极好吃的菜呢。”

不介绍则已,一介绍宋楠差点瘫倒,低声道:“朱大小姐,我打了几个月仗,天天青菜萝卜吃的都要吐了,见到素菜简直难以下咽,你还弄些这样的菜式,可怜可怜我吧。”

朱凤桐愕然道:“这样啊,我倒是没想到这一节,本以为你会喜欢的,那你喜欢吃什么?奴家叫他们去弄。”

宋楠想了想道:“猪蹄有么?来两只红烧猪蹄。”

朱凤桐蹙眉道:“我家里没人吃那个,厨下必是没有的。”

宋楠道:“鸡鸭有没有?炒一盘鸡鸭来也行啊。”

朱凤桐道:“没有,家里人不吃鸡鸭。”

宋楠痛苦道:“你宅中全吃素么?”

朱凤桐道:“也不是,可能有鱼,青鸾,吩咐厨下烧盘鱼来,宋公子要吃鱼。”

宋楠喟然长叹,鱼就鱼吧,总比没有好。朱凤桐充满歉意的替宋楠斟上一杯酒道:“敬你一杯,下次请你吃饭必准备你爱吃的肉食,今天便将就将就吧。”

面对软语温声的请求,宋楠毫无抵抗力,端起酒杯咕咚喝下去,就着淡而无味的竹笋青瓜豆腐野菇等物下酒,还别说,吃了几口,倒也觉得不是那么太难吃。

朱凤桐放下酒杯轻声问道:“听说你今日在白纸坊搭台卖什么战争债券之事,你为何要这么做?几百万两银子,其实不必这么大张旗鼓,从财团账目上支取便是。”

宋楠吞下一块竹笋摇头道:“不成,这场仗说到底是为了朝廷而打,我出自己的钱是毫无道理的,再说了,财团账上确实有钱,但我的钱只占一小部分,没理由让大家出这笔钱。一旦打仗,这些钱便如入无底洞中,侯爷们嘴上不说,用他们的钱当军费,定会心中不满的,我不想让他们不满。”

朱凤桐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是无底洞,你募集的民间财物将来如何偿还呢?”

宋楠道:“我和皇上达成了协议,战胜鞑子之后的牛羊马匹盔甲兵器等战利品都将归我所有,变卖出去定可偿还一部分,剩下的再想办法便是,实在不成,到时候找皇上要,难道朝廷当真一毛不拔不成?”

朱凤桐道:“你让我负责打理财团的生意,这几年也赚了些,大伙儿都赚了不少,唯独你赚的钱尽数投入了兵工厂中;奴家今日请你来,便是听说你募集债券之时,我本想拿出银子来给你去打这场仗,但你刚才所言也有道理,这不是你个人的战争,是朝廷的战争,这么做有些不合适。”

宋楠笑道:“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会提及此事的,财团之中除了英国公和你,其他人都是只能共享利益,不能共担风险之人;如今朝上的局势复杂多变,我不想在这时引发他们的不满,这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朱凤桐点头道:“我懂,只是你刚才说的战利品冲抵借款之事恐怕不太容易,刚才你没来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想了个主意,未知可行不可行。”

宋楠停箸不食问道:“说来听听。”

朱凤桐道:“财团的生意现在已经涉及房产,漕运,盐运,布匹,粮食等诸多方面,在京城我们已经算是第一了。正因涉足太广,资金上有些捉襟见肘,有一行最赚钱的生意我们一直没有涉足其中,那便是钱庄的生意。团营侯爷们手头经营着几家小的钱庄,都不成气候。京城第一大钱庄飞合钱庄是是定国公和五军都督府都督惠安伯的合伙生意,一直垄断着所有京城的钱庄业。我听说今日你募集的场面很是火爆,便在想,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建立专门的发行债券的钱庄,趁着这次机会募集更多的资金投入财团的生意里,这样既可以营利弥补将来兑换的差额,又可利用民间资金大举进入钱庄业,和飞合钱庄分一杯羹。”

宋楠惊讶道:“财团的生意居然已经涉足这么广了,我竟然还不知道。”

朱凤桐道:“你怎会知道,这些事都是我在打理,侯爷们也不管事,只顾分钱的,没钱赚就嗷嗷叫,有钱赚便笑哈哈,只有我天天算计着这些事情,真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宋楠拉起朱凤桐的手轻拍道:“辛苦你了,你是大股东,财团以你为首,自然要多担待。刚才你说的这个办法值得考虑,但我觉得有些小小的问题。”

朱凤桐道:“什么问题?”

宋楠道:“战争债券是为了战争而募集,没有仗打,岂能发行这种债券以朝廷名义集资?再说了,利息太高,高达三成的利息是吸引大家进来的动力,若拿这般高利息的银子来做生意,怕是血本无归了。”

朱凤桐蹙眉道:“说的也是,但民间资金如此雄厚,若能集中起来,你以前提及的全大明的道路修建,什么邮递局的全面开通,南北汇通的货物集散这些事情都能办。还有,西北重建需要大笔的资金投入,如能抓住这些机会,定会财源滚滚,可惜要的银子太多了。据我所知,这次朝廷西北重建,飞合钱庄便参与其中,垫资修建,之后朝廷以财税抵收,一反一复得利近五成,这便是财力雄厚的好处啊。”

宋楠怔怔道:“原来他们是这么挣钱的,我道朝廷怎么那么着急要重建,有银子却不给我充军饷作战,恐怕这些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说了不少话,这里边的利益关系必然是疏通好了的。既然如此,我们没理由不分一杯羹。唔……这件事容我通盘考虑一番,不能着急的做决定,或许有更好的理由。最迟五日后我便要赶赴西北,目前当务之急是要将这场仗赢下来,不然什么都是空,这些事以后再说。你确定要把今晚的美好时光都用来谈商业的事情么?”

朱凤桐笑道:“你不爱听我便不说了,总之是让你心里有个数便是,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谈这些事了,确实有些煞风景。唔……我们谈谈什么呢?”

宋楠喝了口酒道:“风月。”

第七六二章遂愿

朱凤桐虽然是个自爱之人,很早以前她便已经决定只做宋楠的红颜知己,只可惜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宋楠尊重她的选择,并不多来骚扰她,也尽量保持和她之间的距离的时候,朱凤桐却又感到一丝丝的失落。====

这几年住在京城,和宋楠没少见面,但宋楠越是不提两人之间的事情,朱凤桐的心情便越不好;好在从宋楠的眼睛里,朱凤桐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渴望,这多少有些觉得安慰。

事实上,朱凤桐也知道,所谓的红颜知己之说不过是自欺欺人,宋楠会强迫的搂着她亲吻抚摸,这可不是红颜知己之间应该干的事儿,但宋楠却从未主动有过更加过分的要求。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两年多的时间,朱凤桐和宋楠之间的关系永远停留在这一阶段,而随着宋楠的官儿越来越大,事情越来越多,朱凤桐和宋楠见面的机会变得越来越少。虽然是宋家财团的大股东,朱凤桐却很少能有和宋楠独处的机会了,生意上的事情除了和宋府指派的几名主母和管家沟通之外,很难有亲自让宋楠出马的理由。

朱凤桐开始感到和宋楠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和宋楠的关系,她相信,照这样下去,自己将会渐渐被宋楠淡忘,成为一个宋楠身边可有可无的影子。像宋楠这样的人,他定是无暇去为了某个猎物追逐到底的。从宋楠过往的经历来看,他身边的女子大多是爱慕他,崇拜他,乃至放下身段的去迎合他,赢得了他的心之后,宋楠也会全心全意的待她们,鲜少有宋楠主动追求死皮赖脸的缠到手的。

如果朱凤桐依旧保持着独处的心境,保持着当初寡居之时决意不嫁的誓言倒也罢了,问题是,她的心境早已变得微妙;数日不见宋楠,她便会揣度宋楠的一言一笑,甚至有去见他的冲动;有时找借口去宋府,听着几位宋府主母口中骄傲的说着夫君这样夫君那样的时候,朱凤桐便会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醋意,也感觉到原来自己自始至终是孤身一人。看着戴素儿叶芳姑等人儿女绕膝安逸满足的样子,朱凤桐会将自己代入其中,会产生‘若我也有跟宋楠生儿育女的那一天,那该是多么的美好’的奇怪念头。

总而言之,朱凤桐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泥潭之中,深陷而不能自拔,唯一能帮自己的只有宋楠了。问题是当初自己是拒绝了宋楠的,宋楠也是个好面子的人,他是绝不肯再提及此事的,而且宋楠很久没有和自己单独相处了,也许他早已不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可以猎取的对象了。

带着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朱凤桐深受煎熬,每日打理完生意之后,她便在宅中后院枯坐;独自漫步,独自抚琴,独自看天上的悠悠白云飘过,每每到了半夜三更,她还是不能入眠;身边的青鸾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却丝毫没有办法帮她。

宋楠去了西北打仗,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朱凤桐对宋楠的思恋到达了顶峰,她并不担心宋楠的安危,当年在宁夏,宋楠给她的印象便是无所不能,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宋楠敢领兵出征,便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她只是遗憾,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她甚至没有资格在大校场作为家属跟他做个道别,给他以祝福。

两个月里,朱凤桐无数次的想起之前和宋楠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宁夏庆王府西楼之上的那几个夜晚,想起身边那个手脚不老实的男子,睡梦中。将腿脚架在自己的身体上,手掌握住自己胸前双丸揉捏的感觉;想起宋楠热情的亲吻,想起被自己拒绝之后宋楠眼中的失望,想起的一切一切,都让朱凤桐心中疼痛不已。

终于,在宋楠凯旋的那天,朱凤桐忍不住去迎接他,站在宋府妻妾的后面,看着宋楠和众妻妾和儿女亲热团聚的样子,朱凤桐忽然明白了,原来自己要的幸福唾手可得,只需要抛却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禁锢;曾经的宁王府郡主又如何,寡居的身份又如何?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女子,自己需要的也是普通的幸福而已。

和宋楠长街上的短短相见,重燃了朱凤桐心中的希望,宋楠眼中燃烧的小火苗被朱凤桐看见了,朱凤桐知道,宋楠对自己并没有死心,唯一需要的便是自己主动一些。

于是今天她命青鸾去送信请宋楠来吃饭,之前自己从来没有发出过这样的邀请,以至于同在京城,宋楠连自己的家门都没跨进来过;这一次邀请,便是一种即将开放自己的姿态,朱凤桐以这种隐蔽的小态度暗示宋楠,她相信,宋楠是明白自己的心思的。

然而,久等宋楠不至,朱凤桐的心沉入了冰冷的深潭之中,太阳落山了,一更天了,二更天了,二更过了,时间在流逝,宋楠没有来。饭菜热了数次,端上又撤下,终于朱凤桐相信,宋楠不会来了。她坚决的制止了青鸾要去催一催宋楠的建议,她相信,若是有缘分,今夜宋楠一定会来,若是无缘,催了也是没意思的。

在后园寂静的夜里,她心情低落,自哀自怨,指尖流淌出的凤求凰正是她此时心中的情绪的流露。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我会沦亡的,我会思之如狂的,宋楠,你原来并不是深爱我的,你不明白我的邀约是下了多么大的勇气,你知道我不是个轻易倾心与人的人,直到遇到了你。我如今深陷泥潭,你却不来拯救我。”

边弹着瑶琴,朱凤桐的眼泪边往下掉,她是真的伤心绝望了,忽然,亭子下传来的歌声,朱凤桐只用了数息便辨别出是宋楠的声音,她强忍着停止弹琴扑入那人的怀抱,她要好好享受这一时刻,自己弹着琴,心爱的人唱着歌,这是何等美妙的夜晚。

那人站在亭下,一样的风姿潇洒,一样的笑容狡黠,他给出的理由居然是手下人忘了禀报,朱凤桐恨不得将那糊涂的手下一脚踢到九霄云外去,你可知你的忘记,让我在这里煎熬了几个时辰?让我伤心欲绝?你这个混蛋!

他还是那个宋楠,他还是对自己充满了渴望,朱凤桐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当宋楠扑上来将自己压在廊柱上亲吻的时候,朱凤桐幸福的几乎要窒息,她主动的回应,主动的搂抱住宋楠,紧紧的,恨不得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一吻过后,朱凤桐的心乱了,她看的出宋楠的心也乱了。

之后的那些关于什么债券的谈话,关于饭菜的谈话,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搭配,满心里只想说一句话,你要了我吧,我跟了你,从此再不受拘束,再不受煎熬。那可人儿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的,自己闪烁的眼眸中的幸福感定是被他捕捉到了,他洞悉了自己的心意,这个坏人,他明白自己心中的一切。

“那我们谈些什么好呢?”朱凤桐问道。

“风月。”宋楠微笑道:“如此夜晚,不谈风月还能谈什么?我不想浪费这个夜晚,今夜很美好;月儿在树梢,风儿轻轻吹,你园子里的桂花树在悄悄的开放,偷偷的放出沁香来,这样的夜晚,不谈风月简直是犯罪。”

宋楠用诗一般的语言,诱惑的声音轻轻的说话,朱凤桐本就酒量不大,几杯清酒,加上这诗一般的语言,她早已醉了。

“奴家……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说什么?”宋楠缓缓站起身来。

朱凤桐垂首不语,宋楠不想多问什么,行动是最好的表达,他一把抱起身子轻如鸿羽的朱凤桐,亲吻上她丰润的双唇;朱凤桐反手搂住宋楠的脖颈,任性的将舌头探入宋楠的口中灵蛇般的搅动,宋楠喘着气,身子变得火烫,亲吻片刻之后,手掌已经探入薄薄的衣衫,在朱凤桐丰满的身体上游走。

朱凤桐没有制止,反而挺起胸膛,让宋楠将自己茁壮的身体掌握的更牢固,她能感觉到一根硬邦邦如铁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小腹上,这种感觉让她几乎昏迷。

“我要吃了你。”宋楠低语道。说罢一口吹熄亭上挂着的昏黄的风灯,让四下里陷入淡淡的月光之中,随后,朱凤桐觉得身体微微一凉,忽然间便发现自己身上的薄衫和长裙已经被宋楠撤下,白花花的身体在月光下发着淡淡的白晕。

“公子……”朱凤桐无力的轻语:“去后面的小榭里,哪里……有软榻。”

宋楠轻笑道:“原来你早有准备。”

朱凤桐无力的捶打宋楠的身体,嗔怪道:“谁有准备了,奴家经常在这里呆到很晚,青鸾便在小榭中摆了一张软榻,让我累了的时候去歇息……”

宋楠嘿嘿一笑道:“原来如此。”

朱凤桐的身子被一把抱起来,腾云驾雾般的下了亭子,后方一座小榭掩映在树丛之后,宋楠将几近的朱凤桐放在软榻上,迅速解除了身上的衣物,以压迫性的姿势俯下身去。

“凤桐小姐,我无数次想着今日,没想到美梦成真了。”

“莫说了,遂了你的意了。”朱凤桐红着脸伸出白藕般的臂膀将宋楠的头颈勾下去。

宋楠哪里还迟疑,扶正位置,火热的身体用力一挺,朱凤桐失声的尖叫一声,便被巨。物披荆斩棘一杆穿透身体,陷入无边无际的极乐之海。

(我是不是有写女频的潜质?书评区置顶了征求意见贴,诸君去瞧一瞧发表高见。)

第七五三章顺水推舟

连续数日,战争债券的发售成了京城中最大的话题,每到一处茶楼酒肆,似乎都能听到关于此事的议论;相熟的茶客酒客之间见了面打招呼的方式都变成了:“买了么?那债券?”

你若说没买,对方顿时口沫横飞的告诉你:“你怎地还不去买一些?大家都抢疯了,一年下来得利三成不说,这回据说是要打到鞑子老家去,彻底收复河套之地,这可是大快人心之事啊。``”

“鞑子说打便打么?河套说收便收么?”有人会狐疑的反驳。

这样的话顿时便会招来一堆人的鄙夷:“你可知带兵的是谁?那可是百战百胜的镇国公宋楠,这么多年来,你何曾听说过他吃过败仗?朝廷的那些将领,什么常宁什么陆完什么徐光祚,统统不灵。名气不小,一跟鞑子交手便现了原形,死的死疯的疯。镇国公盐池长城隘口一战以两万对十万,照样差点生擒了鞑靼小王子,这一回是必胜的。”

凡此种种,街头巷尾舆论如沸;伴随着这样的议论声,白纸坊战争债券的抢购也如火如荼。大多数人其实是本着利而去,只有少数人在利益之外带着某种爱国的情怀。但无论目的是什么,只要他们肯掏银子,宋楠的目的便达到了。两天时间里,战争债券已经发行了三百九十多万两,这让宋楠都感到措手不及。

宋楠心里明白,越是发行的越多,将来的窟窿越大,但他还是决定延长债券的发行时间,那是因为那天晚上和朱凤桐交谈之后产生的想法。他已经打听清楚了,西北的战后重建工部是要将城防房舍道路的建设承包给商人进行的,而承包这些工程的商贾大多是定国公府和惠安伯张伟等五军都督府的伯爵们的人。他们垫资,事后朝廷每年还款,拖延的时间还要算利息。

亦即是说,朝廷永远欠着这些人的银子,欠钱的手短,而且在本身的暴利之外,他们又多了个控制朝廷某些决策的手段;工部的各项大工程又不得不继续承包给这些人,就这么一直滚起了雪球。

宋楠并不反感这种形式,朝廷没钱,请商贾垫资办事也不足为奇,后世也并非没有先例;但如果不知道这些弯弯绕倒也罢了,一旦知道这些暴利的门路,既然无法改变,自己便要想办法插上一腿,分上一杯羹,不能让他人专美于前。

而宋府财团的实力说到底还是不够雄厚,当初虽说凑足了一千万两的本金,但一旦投入十余种行业之中投资,便立刻显得这点钱捉襟见肘,正因如此,宋楠便要利用这次债券发行的机会偷偷的为财团融资,以便有实力插足上述的事情,这么做也是为了将来能足额还清募集的本金和利息的考虑。

秋日的内阁公房衙门里静悄悄的,院子里的柿子树挂满了累累的桔红色的果实,看着着实可惜。二进内阁首辅杨廷和的公房内清香缭绕,这是杨廷和的习惯,他习惯在批阅公。文的时候点上一盒檀香,在清香和清茶中仔细的考虑事情,这时候他的脑子虽清醒。

外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大声的咳嗽声,杨廷和皱了眉头,他听出来这时费宏的声音,这位昔年翰林院的同僚被自己拉入内阁之后对自己感恩戴德,凡事都唯自己马首是瞻,成为自己最亲近的同党之一;但杨廷和不满意的是,他旁若无人的打搅他人,大声的咳嗽吐痰的坏毛病一直改不掉,有的时候,听到这咳嗽声,杨廷和甚至有了冲出去给他几个嘴巴子的冲动。

“介夫啊,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安稳的坐着,外边都闹翻天了,这件事咱们内阁怎么也要管一管,宋楠太过了,以朝廷的名义大肆圈钱,这还了得?将来是要出乱子的。”

费宏自以为和杨廷和关系亲近,平日以杨廷和的字相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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