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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苹果)-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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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楠道:“你可以抵赖,不过这么多人在场,我们一问便知。杨首辅,你听到这句话了么?”

杨廷和皱着眉头,不知道宋楠在搞什么鬼,冷声道:“本官没听到。”

宋楠挠头问站在右首的定国公徐光祚道:“徐老公爷老当益壮耳聪目明,定然听到这句话了。”

徐光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老夫耳拙,没听到此言。”

宋楠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耳朵出问题了?”

杨廷和冷笑道:“就怕宋大人脑子也出问题了,没来由的搞这些名堂,也不怕人笑话。”

一个略刺耳的声音响起:“宋大人你没听错,咱家也是听到了,那位张庆大人正是说了那句大逆不道之言。”

众人愕然望去,只见站在正德身侧的张永笑吟吟的拱手,刚才那句话正是他说的。

“张公公,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张庆叫道。

“本人也听到了,正是你说的那句话,本督替宋大人证明。”人群中又有人说道,众人在扭头看去,但见说话的人却是小公爷张仑。

群臣一时有些发懵,搞不清楚状况,杨廷和按耐不住皱眉道:“宋大人,你这是何意?弄些人来帮腔又有何用?殿上这么多官员都没听到,偏你们几个听到了?”

宋楠尚未答话,就听龙座之上的正德缓缓开口了:“朕也听到了,朕听得清清楚楚。”

第五七六章昨日重现

张庆吓得脸色惨白,跪倒磕头道:“皇上明鉴,臣没说那句话,臣发誓。”

正德冷冷道:“你是说朕的耳朵聋了?”

“不不不,臣岂敢有此意,这当中一定有误会。”

杨廷和紧皱眉头沉声奏道:“皇上,刚才诸位大人言语嘈杂,也许真是听错了也未可知。”

宋楠笑道:“皇上可能听错了,可是为何那么巧,我和张公公张提督都全部听错了?”

杨廷和道:“那也说不准。”

宋楠挑指赞道:“首辅大人好样的,你的意思是,本人串通张公公张提督还有皇上一起来诬陷诸位工部侍郎张大人了?”

杨廷和淡淡道:“我可没这么说,这里边或许有误会吧。”

宋楠冷笑一声道:“一句误会便完了么?大殿之上,群臣面前,口出大逆不道之言,诋毁当今圣上,你杨首辅一句误会便了结了?”

杨廷和一时语塞,心中终于明白,今日殿上宋楠是有备而来,定要行这指鹿为马之事了。

“张庆,你胆敢诋毁皇上,这是大不敬之罪,还不老老实实认罪么?”张永尖声喝道。

张庆拱手叫道:“诸位大人,你们倒是说句话啊,我是冤枉的,我没说那句话啊,你们倒是给我证明清白啊。”

群臣一片默然,本来将这件事当做闹剧来看,但皇上一发声,事情的性质立刻便发生了变化,皇上自称亲耳听到,那便是笃定要追究此事了。

宋楠微笑附在张庆耳边轻声道:“张大人,或许我们真的听错了,也许这句话真的不是你说的。”

张庆道:“宋大人明鉴,确实不下官所言。”

宋楠轻声道:“但皇上和我,以及张公公张提督都听到了有人说这句话,若非你所言,定是别人所言,只是我们都没听到是谁;如果你觉得冤枉,便需自证清白,莫如你指出是谁说的那句话的,你便可以脱身了。”

“无耻!”宋楠话音虽轻,但站在一旁的杨廷和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杨廷和气的发抖,宋楠不仅指鹿为马,还教唆他人公然攀诬他人,这是变相的动摇外廷的团结,天下间竟有如此无耻之人,当真匪夷所思。

张庆嗫嚅道:“下官……没听到谁说的,下官只知道自己没说。”

宋楠笑而不语,朝张永递了个眼色,张永奏道:“皇上,张庆公然在大殿上对皇上大不敬,必须严惩,否则皇家威严何在?”

正德冷声道:“宋楠,将张庆拿入北镇抚司诏狱,严加审讯其目的,盘查其幕后是否有主使之人,对朕如此恶意攻击,也许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必须要查出来,一网打尽。”

宋楠拱手道:“遵旨。”

张庆面如土色,大声哭叫道:“冤枉啊,臣冤枉啊。”

锦衣卫大汉将军上前来叉起张庆取下官帽便要往外拖,杨廷和见状赶紧上前奏道:“皇上,张庆此人为官清廉办事勤勉,对皇上忠心耿耿,请皇上务必慎重行事。”

内阁几位新进大学士也赶紧上前跪倒求情,其他文官紧跟着呼啦啦跪倒一片上奏求情。正德面色阴沉道:“朕意已决,杨廷和,你竟要庇护大不敬之人么?朕对你很失望。”

杨廷和叹息一声,心知今日是难以让正德收回成命了,于是道:“皇上,臣非替张庆求情,也许张庆确实在激愤之下说出什么不当之语,但臣请皇上看在张庆兢兢业业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恕他这一次;臣想张庆经过此事,必也知道约束自己的言行。臣可担保张庆绝非故意犯上,更非有什么暗中的图谋。”

正德看了看宋楠,见宋楠微微点头,于是道:“张庆,看在杨首辅和诸位大臣为你担保的份上,今日饶了你一遭。”

张庆死里逃生,脸上大汗淋漓,磕头哭道:“谢皇上恩典。”

正德又道:“但需的给你些惩戒,否则你必不知教训二字,来人,当殿廷杖二十,以示惩戒。”

正德话音落下,大汉将军统领万志便高声下令,一张长凳搬上殿来,两名锦衣卫大汉将军将张庆拖到长凳上,一左一右控制住身体,另两名大汉将军持着红黑桑木棍上前,伸手捋下张庆的下衣,露出白花花的肥屁股,举起桑木棍便轮番抽打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清脆的击打之声响彻大殿内外,张庆杀猪般的嚎叫着,哭喊着,大叫着冤枉,七八杖之后,屁股上已经是鲜血淋漓,血肉横飞,高亢的叫喊声也成了嘶哑无力的呻吟。

此情此景在目,群臣面如死灰,很多经历过当年乾清宫前廷杖一幕的文官们心中不知何种滋味。几年了,外廷廷杖之辱犹在眼前,如今又在眼前重演,一切仿佛又回到一个原点。

众文官心中交织着愤怒、恐惧、无奈等诸般情绪,庭杖声声打在张庆的屁股上,却像是打在众人的脸上,火辣辣的将众官打回现实之中。杨廷和终于有所悟:刘瑾虽死了,但若以为从此之后外廷便可主宰一切那可太天真了,今日皇上和宋楠等人演的这场双簧,便是给外廷一个警告。自己要做的事情更多,任重而道远。

乾清宫御书房中,正德和宋楠笑的前仰后合。

“殿上那些家伙们的表情让朕差点在龙座上忍不住笑喷了,廷杖过后,再无一人提及什么日讲早晚朝之事了,一个个乖觉多了。宋楠,这个办法真是好玩。”

张永赔笑道:“是啊,简直精彩绝伦,以后他们若是不听话,皇上便和大宋侯爷再玩一回,正如宋侯爷所言,他们的屁股作痒,打一打便好了。”

宋楠皱眉道:“张公公不该说这种话,这一回只是无奈之举,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只是借以警告外廷的手段罢了;大明朝靠文武百官治理国家,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可不是什么生死大敌,真的没了外廷的官员替皇上治理国家,大明朝便乱成一团了。希望张公公今后莫要说这样的话,这种办法以后也不宜再用。”

张永尴尬笑道:“是是,咱家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总之有宋侯爷替皇上分忧,咱家在一旁跑腿就成。”

正德笑道:“宋楠,你莫这样,朕知道这一次定会让你名声受损,外廷官员也必对你心存不满,朕记着你这份人情便是。”

宋楠道:“站在大局着想,臣建议皇上下旨宽慰杨廷和等人,表明依旧信任依赖他们的态度,让他们能够安心为国效力,免得弄得人心惶惶。至于臣在外廷心目中的印象嘛,臣一直以来也没什么好的形象,也不必费心思去考虑他们如何看我了。只是这一次杨廷和他们肯定气的够呛,坏人臣来做,臣一点也不介意。”

正德感动道:“教你受委屈了,朕知道怎么做了,明日张永去内阁六部传旨,表彰外廷在这段时间为稳定局势所做的功劳,相关人等赏赐些银两布匹,宽慰他们一番。还有,命太医院派人去给张庆瞧瞧伤处,让他们明白朕其实是原谅了张庆的作为的。”

宋楠高挑大指道:“皇上越来越有明君之风了。”

正德故意板着脸道:“你的意思是朕之前是昏君么?”

张永吓了一跳紧张的看着正德和宋楠两人,就听宋楠笑道:“皇上想打臣的屁股么?臣的屁股可不痒。”

正德哈哈大笑起来道:“打谁也打不到你宋楠的屁股,收好你的屁股,朕对男人的屁股不感兴趣。”

……

出宫的路上,宋楠思绪如潮,今日殿上的闹剧自己一手导演的,但宋楠并不以此为荣。客观来说,杨廷和提出对正德有所约束也是为了大明朝着想。只是他们这么做的主观目的却是以伸张外廷权力为出发点,这便是最不能让人容忍的地方,这些高傲的家伙们必须受到打击。对宋楠而言,孰对孰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想达到朝廷权力的一种平衡,不让外廷权力膨胀的太厉害,发展到威胁自己的生存空间,这才是需要宋楠考虑的。

在宋楠看来,大明朝的繁荣昌盛可不能寄希望于正德摇身一变便为千古明君,在宋楠心目中,正德基本上是属于没有救的一类皇帝,但无论如何他还不是个糟糕透顶的皇帝,更重要的是,自己需要正德。

宋楠心中清楚,经过今日之事,自己无疑会成为外廷的眼中钉肉中刺,但他不得不这么做,为了正德也为了自己,他必须不择手段;这一出指鹿为马的闹剧并不厚道,但只要能让杨廷和明白,局势并非他想象的那么乐观,一切并非在他掌控之下,从而能让杨廷和主持的外廷更加务实和收敛,还朝廷一个平静的生息期,这一切便都值了。

但即便如此,宋楠不愿这么快便成为众矢之的,他决定在办完手头几件事后便低调一段时间,起码在政务上不要多发表意见,慢慢缓和外廷对自己的敌意,给自己以发展的空间。

第五七七章风平浪静

正德下旨宽慰之后,外廷的情绪得到缓和,朝中一时间平静无波,趁着这段时间,宋楠对那位即将成为驸马爷的振威营提督、长平侯钱太昌之子钱秀动起了主意。

说句良心话,这个钱秀倒是真的生的一表人才,又是勋戚子弟,家世雄厚,倒是个驸马的好人选。进入宋楠视线之中的这段时间,锦衣卫也一直没有发现这人有什么作奸犯科的行为,相反钱秀为人好像挺不错的,不同于一般世家子弟的骄奢纨绔,任振威营千户的职位也是颇有些手段。

宋楠喜欢这些大明朝的青年俊秀们,但可惜的是,这人偏偏被选为驸马的人选,而且这钱秀自己也不低调,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人家叫他驸马爷他也微笑默认,更是让宋楠难以容忍。

一段时间里,锦衣卫花了大量的时间和人手去找这位准驸马爷的痛脚,但居然没找到。宋楠将负责此事的人大骂一顿之后找来黄辉让他亲自负责,黄辉当然明白宋楠决意要找钱秀麻烦的心情,于是精心安排了一个局。

先是抓到一名和钱秀混在一起的勋戚子弟的痛脚,再通过他邀请钱秀在春风酒楼赴宴,找来几名妓院头牌粉头充作歌女陪酒;那钱秀倒是极为自重身份,粉头们在眼前媚眼乱抛,他硬是不为所动。最后黄辉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命人冒充酒保送上一壶春酒,钱秀喝了几杯拌了春药的酒之后终于崩溃,神志不清在包间内抱着粉头们胡天胡帝起来。

正忙活的不可开交之际,黄辉命人冒充歌女的家眷破门而入,将光身子的钱秀抓个正着。

于是乎一个当众强奸民女的罪名便哐当一声扣上了钱秀的头顶,钱秀虽然心里明白是遭人设计,但苦于被抓了现行,又怕张扬出去坏了名声,于是请求私了,‘家属’们狮子大开口要了不少银子,又以害怕钱秀打击报复的理由逼着钱秀立下字据表示钱银两清互不追究。钱秀也是太年轻,压根没尝过锦衣卫的卑鄙手段,为了急于脱身,糊里糊涂的便写了字据签了名。

于是乎这张纸条转眼间便到了正德手里,紧接着又到了太后手里,最后太后叫来杨廷和一顿训斥,责怪他选人不查,这等人品败坏之人如何能成为驸马云云,杨廷和灰头土脸的回去找到了长平侯,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数日后,宋楠搂着康宁光溜溜的身子将这件事告知康宁,康宁笑的乳浪翻滚,连骂宋楠无耻,之后又发愁钱秀之后恐怕还有别人,宋楠笑而不语,心道,谁被选上幸运的驸马人选,都是这个下场,根本不用担心。

五月底,康宁择婿之事虽悬而未决,但正德大婚之事却不能耽搁了,这件事正式提上早朝的议事日程。

原本张太后定下的人选是兴济娘家的一名侄女儿,这个娘家侄女儿深得张太后喜爱,张太后早就有让她嫁给正德的意思;当杨廷和入宫商议此事时,张太后毫不犹豫的便提出了这个人选。

杨廷和急于取得张太后支持,表示无异议,两人一拍即合,定下了人选;然而在廷议上,此举再次受挫。以英国公张懋的不少大臣表示此举不合祖制,大明朝自太祖朝开始,便对皇后的选拔有一套规矩;太祖朱元璋为了避免外戚干政的情况出现,早就定下了选拔皇后的规矩,那便是皇后的人选必须来自民间,而非指定某人。

这个理由一提出来,杨廷和自知难以反驳,加上前番外廷受挫,索性不再坚持,于是同意在全国选秀女,甄选皇后人选。

谁也不知道,正是宋楠在背后推波助澜,劝说英国公出面阻挠杨廷和违背祖制的行为,不过对张懋来说,他之所以站出来倒不是因为宋楠有多大的面子,而是他本身便是祖制的忠实拥护者,眼看如今朝中世风日下,祖宗定下的制度屡屡被打破违背,痛心疾首之余,率众老勋贵们集体进言,维护祖制,也算是老勋贵们对过去的荣光的一些坚持。

在张永的安排下,康宁口中的那位史馆编修夏儒之女顺利的进入京畿选秀的行列,正德对这个姓夏的女子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对正德来说,只要不受太后和杨廷和摆布,谁来当皇后他都无所谓,加上这女子跟康宁交好,正德对她也没什么厌恶的感觉。如果选他进宫立她为皇后能让康宁有个能谈得来的朋友,也算是一桩美事。

秀女选拔如火如荼,宋楠和却知道已经尘埃落定,全大明选上来的数百女子最后都是陪衬,只有这位夏姑娘是最后的赢家,宋楠不免私下里慨叹命运的奇妙;这夏家女子只因跟康宁有过几分交情,便改变了她的命运,原本以她的出身,或许只能嫁给某个小官小吏或者是某个大户人家为妇,一下子便被内定为皇后的人选,怕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等待她的前方的命运是如此的辉煌。

不过宋楠再无闲暇去管这些事,他自己的事情多如牛毛,锦衣卫衙门和神枢营的公事且不谈,五月里中戴素儿临盆产下一子,宋家忙做一团,虽然是庶出之子,但毕竟是长子,宋楠自己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紧接着就像是赶集一般,小郡主、叶芳姑相继怀上身孕,更是让宋府上下喜出望外。宋府上下像是对待宝贝一样小心呵护这两人,叶芳姑倒是无所谓,怀孕不怀孕都是健步如飞,惹得阖府上下大呼小叫要她小心从事,要不是宋楠严令禁止,她甚至不打算改掉早起练功的习惯。

相比之下,小郡主则走的是另外一个极端,平日风风火火,当被证实身怀有孕之后,一下子便静如处子起来,终日捧着不见任何凸起的肚子小心翼翼,左右婢女婆子呵护着,生恐出了意外。而英国公府也特意派来了十几名经验丰富的婆子们组成护胎亲卫队,阵势极其吓人。

宋楠倒也明白小郡主这种心理,来到这年头久了,也明白母凭子贵的道理,眼看着戴素儿生了儿子,身为大妇的小郡主焉能没有想法,这回好容易怀上了种子,自然是加倍的呵护。

但对宋楠来说,不能接受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戴素儿坐月子、小郡主和叶芳姑怀了身孕,夜里找谁做羞羞的事情倒成了问题。陆青璃受不了宋楠禽兽般的,之前大家分摊倒还能应付,如今千斤重担一肩挑,日子一下子变得艰难了起来。

宋家众女每每见到陆青璃一夜过来走路无力的情形,都替她感到可怜,开始一段时间尚能硬挺过去,到后来陆青璃见了宋楠都躲着走,最后在叶芳姑的干预下,陆青璃搬了铺盖去和叶芳姑同睡,一到晚上房门关得死死的,彻底断绝了宋楠的念想。

宋楠甚是郁闷,自己倒也不是不能忍,之前在外边打仗办事也一跑几个月没什么乐子,但那是没法子。现在在家里养尊处优,终日精神饱满,放着莺莺燕燕娇娇软软在前却不能动手,这种感觉谁能理解?

幸好宫里还有个康宁,每月倒是能去那么一两回,但毕竟风险太大,在寿宁宫中又不能像家里那般尽情畅意,感觉便大打折扣了。

某天晚上,宋楠在戴素儿房里逗了一会儿子之后,趁着戴素儿母子都熟睡之后偷偷的来到西厢房婉儿的住处,婉儿刚刚洗漱了要上床睡觉,见宋楠掀开帘子进来,一下子便明白了宋楠的意图。

宋楠像只饥饿的饿狼扑向了小绵羊婉儿,搂着她在凉席上折腾了起来,婉儿自知这一日迟早要到来,加之也得了戴素儿的首肯,半推半就的顺了宋楠的意。

让宋楠没有料到的是,婉儿一旦从了自己之后竟然极为放得开,经宋楠调教之后,诸般花样玩的风生水起,远不似几位夫人那么的扭捏抗拒。无数次宋楠躺在软席上,看着婉儿嫣红的小嘴在胯下吞吐之时,总是会吸着凉气想:无怪乎有句话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婢,看来是有道理的。

婉儿虽是婢女,但除了娇俏可爱之外,在这方面也是曲意逢迎温柔驯服;如果按照这个规律,青楼女子定然更加的绝妙。但一想到青楼女子,便想到刚到京城时曾经见过的两个四十多岁青楼妇人的形象来,顿时一阵恶心。

那两个妇人带给自己的心里阴影实在太大,这辈子怕是挥之不去了。

第五七八章大计

刘瑾死后的数月以来,朝廷内外虽偶有波澜,但终因相互间的忌惮和约束基本上保持了平静的态势;在宋楠当庭斥责外廷不务正业之后,杨廷和也意识到大明朝经过这一年多的动荡,当务之急是赶紧休养生息恢复国力。

户部的奏报显示,去年一年,因刘六刘七之乱,导致朝廷财政税收锐减,山东山西以及河北诸府损失惨重,不仅是少了几百万两银子的财政收入的事情,数十座州府县城的重建和修缮,对百姓的赈济还要花费更多的银子。

朝廷上下都明白,今年将是难熬的一年,收入锐减则意味着支出的锐减,朝廷计划中的多项巨大工程都难以为继;好在年后安化王和刘瑾的倒台相继让朝廷收获了九百万多两的抄家赃银,除掉宁夏镇平叛时调集大军的消耗以及战后的抚恤重建等花费之外,尚有六百万两结余入库,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但这一切都不能弥补这一年多来大明朝遭受的创伤,户部预计各州府完成重建以及百姓赈济之费竟达三千万两白银之巨,更是朝廷上下官员瞠目结舌。亦即是说,以后的一两年里,即便在风调雨顺的情况下,大明朝所有的财政收入都用在重建上,也只能让一切恢复到刘六刘七动乱之前的情形。那一场大劫难实际上造成了大明朝经济的巨大倒退。

有识之士其实除了财政上的担心,还明白百姓在心理上的创伤其实并不比钱财房舍上的损失更小,如何能让百姓们能从痛苦的回忆中振作起来,休养生息,重建家园才是一个问题的重心,但在这个时候,这些东西被自然忽略,如今的大明朝最突出的问题就是一个字:穷!如何增加财政税收,让朝廷有银子办事,成了文武百官们议论的重中之重。

杨廷和率领内阁六部等官员不可谓不用心,但却似乎无从下手,一个增加税收的最佳捷径便是提高朝廷各项税收的税率,但这样做无疑是不合适的,大明朝的赋税一向坚持薄轻的原则,贸然这么做的话,苛税会导致另一场动乱的发生,刘瑾的土地马政之策便是前车之鉴。

数番廷议之后,官员们自上而下达成共识,国力的恢复要徐徐途之,税不但不能加,相反还要为民生息的考虑象征性的做一些减免。山东山西宁夏等地经历过战乱的地方还要免税,以鼓励这些地方迅速恢复元气。

为了增加总体的收入,外廷制定了鼓励垦田蚕桑等政策,同时工部停掉部分耗费甚剧的大工程,将有限的财力用到大明各地农田水利的兴修上去,既要保证各地田亩的防旱灌溉问题,又要防止大江大河的洪涝,这时候绝对经不起天灾的发生。

宋楠很高兴看到外廷终于开始干正事了,就像自己和李东阳那天谈话所说的那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外廷只要不瞎折腾,自己也不会闲得无聊去惹他们。

但对于外廷的种种措施,宋楠却是不屑一顾的,垦田开荒鼓励农桑修建水利这些事情固然是好事,但这可不是秦汉宋唐,也不是大明朝开国的时期,历史走到了今天,靠着这些农耕的手段想让大明朝如何的富庶,那是不太可能的。

就大明朝的现状而言,大明朝的田亩不可谓不多,农桑茶盐的不可谓不发达,但问题在于大明朝最肥沃的土地,最好的茶山桑园,品质最高的盐田矿山都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开国百年来,勋戚贵族成千上万,这些人手里掌握的财富大于全部大明朝百姓所拥有的财富,个个如饥似渴的吸着大明朝血管上的血液,这才是其中的一个症结所在。

即便有着这些制约,宋楠还是觉得有办法让大明朝富裕起来,在一个资本主义萌芽的时代,摒弃以农耕为主的富国之策,建立一个有着发达商业的大明朝才是摆脱贫困的最佳捷径。然而在一个将百姓捆在土地上的国家里,出行都需官府批准路引,进入某州府地界都需要先去官府衙门报个到的大明朝,要发展商业是件多么艰难的事情。更别说那些根植在人们心中难以撼动的商人地位低下的顽固理念了。

宋楠将这些考虑都放在心里,他不会去提出这些建议,因为他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自己还没有到能够随意发声的时候,就算刘瑾当初权倾朝野,他在弄出那个所谓的土地新政的时候也还是小心翼翼的避免触及勋贵们的利益,因为那会惹来灭顶之灾。

宋楠不会去说什么限制勋贵们圈地敛财等等的废话,他也不会去说什么无商不富这等没用的话,他有着自己的打算,在能力范围之内,他要做出一个榜样,这也是他一直想做的一件事情。

七月流火,京城中热气蒸腾,大街上几乎见不到几个人影;外城西南角的白纸坊中更是空空荡荡不见人影,就算是住在这里的百姓,在这样的天气里也难以忍受满地横流腐臭刺鼻的气味,纷纷尽量前往其他坊间避过这热力熏臭的午间。

但却有十几个身影在毒辣的阳光之下,在一片恶臭的污水横流狼藉遍布的大街上走动,他们从宣南坊进入经过右安门内的街道进入白纸坊,一路指指点点的沿着白纸坊间唯一的一条街道往西再往北走了个遍,直到行到无路可行的北边的荒坟树林之处,这才在一片树林的阴凉下坐下来喝水歇息。

面孔黝黑的李大牛拿开嘴边的捂着的口罩重重的吸了口气,啐了口吐沫,将腰间水壶递给坐在一旁的宋楠道:“哥儿,你真打算在这里造房子建商铺么?这地方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如何能有前途?”

宋楠喝了口水,擦了擦脸上的汗道:“是啊,不然我们来这里作甚?”

“哥儿,我还是要提醒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白纸坊就是块牛皮癣,旁人连走进来都不愿意,住的也都是穷困潦倒的百姓,可以说毫无价值可言,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冒险。”

宋楠呵呵笑道:“你懂什么?京城城墙之内寸土寸金,白纸坊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地,若非这里脏乱不堪,岂会轮到我动心思?”

李大牛咂嘴道:“好吧,哥儿的心思俺猜不透,但哥儿要做什么大牛是全力支持的;只是这件事太大,恐怕不易作为,别的不说,银子这一项便是个大问题,再说朝廷是否允许也是个问题。”

宋楠微微点头道:“确实很难,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没准过个几年我便成为大明首富了,目前的问题是资金以及资格问题,钱的问题暂且不考虑,我需要先和皇上说说这件事,皇上若能同意,工部所属的京城修完所便不敢刁难,咱们也不占朝廷的便宜,该课税的课税,该办的手续都办了,不给人以口实便可。”

李大牛嘟囔道:“朝廷若不同意才怪,有人花自己的钱改造白纸坊这粪坑一般的地方,朝廷一文钱不花还能得到税收,这要是不同意真是见鬼了。”

宋楠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草道:“是啊,我想也不会太难,但愿不会有人从中作梗。”

数日后,朝廷中流传起一个小道消息来,闲得无聊的宋侯爷居然要买下白纸坊的那片污秽之地,说是要改造白纸坊。文武百官们惊愕之余不免窃笑不已,这个宋楠是不是傻了,那地方是人呆的地方么?大大小小的纸坊遍布其中,造纸产生的恶臭的污水到处流淌,苍蝇蚊子老鼠遍地都是,住在那里的都是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百姓和流浪汉,宋楠居然要花钱买那里的地,真是疯了。

外界传的沸沸扬扬,宋楠却陷入在一种亢奋之中,后世自己便是房地产公司的大鳄,经他的手不知创造了多少奇迹,这回可算是轻车熟路;虽然古今异同,但一些基本的操作手段和步骤,宋楠还是驾轻就熟的。

奔走于正德和相关衙门之间十几日,总算是敲定了下来,但正德虽然同意了宋楠的求肯,却担心这件事会招致群臣的反对,理由很简单,大明律法规定,私人是不能大量囤积宅地的,否则便要挨板子。

但宋楠信心满满,他知道,对朝廷官员们而言,这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一件事,白纸坊已经成为京城的一块巨大的牛皮癣,有人甚至建议将修建城墙将那里和京城外城隔开,在这种情形之下,自己花钱买下那片别人看都不愿看一眼的土地,是没会真正的反对的。

自己的理由很充分,正是为了改造那里的脏乱情形而买,朝廷可以得到一大笔的银子应急,日后还会课税给户部税课司,如果官员们这样还要反对的话,那可真是没道理了。

事实上,外廷根本没有反对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宋楠到底是为了什么花这些银子,买下那里又是为了什么,但不管怎样,难道宋楠还能将白纸坊变得比以前更糟不成?那样的话不用大伙出面,皇上也会斥责宋楠。

当然,越是不懂宋楠为什么要这么做,杨廷和们便越发的小心,在土地的价格上也不打算让步,提出以宣南坊的地价为参考,每亩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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