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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苹果)-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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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些人;私闯王府,意图不轨,只这一个罪名便已足够。”

侯大彪咬牙道:“说的是,没有退路了,shizai不成,今晚我便带人连夜闯进王府中救人,大不了火拼一场便是,只要能救出宋大人,什么险都值得冒。”

杨一清缓缓叹气道:“不冒险也不成了,宋大人这是将他zi和我们逼入了绝境之中,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本胸中有万千志向,一着不慎恐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侯大彪低声道:“杨大人也不必如此悲观,我还是相信宋大人有回天之力的,您是没跟他共过事,我可是跟着他数年,见识过他身上发生的很多不可能之事,我相信宋大人会解决此事。”

杨一清缓缓摇头道:“人毕竟是人,人力有穷尽,有时候也是无可奈何的。”

……

侯大彪即刻开始布置晚间突袭庆王府之事,虽然手头的人手只有数百人,王府中的卫士便有数千,实力上难成对等,但为了救出宋楠和王勇,侯大彪也是顾不得了。如果到了晚间宋楠和王勇还没回转,则肯定是失陷在庆王府中,那时候zi必须要带人去抢人,哪怕是跟王府卫士真刀真枪的厮杀一场也在所不惜。

布置在观雪楼外的锦衣卫也扩大警戒范围,严密观察王府和城内驻军的举动,若王府和本镇驻军集结开赴观雪楼而来,那则说明宋大人已经被抓获并识破身份,到那时还是免不了一场火拼,zi是决不能束手就擒了。

总之无论宋大人被抓或者是暂时安全,这一场火拼看来是无可避免,连杨一清这样的人都知道需要拼死一搏,更何况是侯大彪这样的人。

秣兵历马之时,时间也飞速的流逝,上午到午后的两三个时辰里,锦衣卫暗探不断的传回消息,王府的警戒一直没有消除,王府卫士们还在大肆的搜查贼人,监视宁夏中屯卫驻军的暗探也没发现城中驻军有行动的迹象,排除王府故意的装模作样的可能之外,唯一的结果便是宋楠和王勇尚未被抓到,这多少让侯大彪和杨一清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些。

两人午饭也没吃的下多少,撂下饭碗便躲在楼上的房间里商量着晚间该如何行动,忽然间赵百户不经通报便闯了进来,侯大彪正待呵斥,便听赵百户兴奋的低声道:“候镇抚,杨大人,王佥事回来了。”

两人一惊,继而喜出望外,王勇居然脱身而回,这岂不是脱险了么?

“宋大人回来了么?”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那倒没见,卑职也不敢问,王佥事在楼前的房子里chifan,两位大人自去见见便知。”

杨一清和侯大彪心中一沉,对视一眼,各自看出对方眼中的忧色,当下不再多言赶忙下楼,在赵百户的带领下来到楼外锦衣卫驻地的几排房舍中,进了一间屋子,果见王勇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棉袄,打扮的跟街上的闲汉一般盘腿坐在凳子上吃喝,身边几名亲卫斟酒夹菜忙的不亦乐乎。

侯大彪气不打一处来,踏步上前一把打掉他筷子上夹着的一只鸡腿怒道:“你还有心情吃喝?宋大人呢?”

王勇愕然道:“大彪兄弟,你这是作甚?我肚子饿的咕咕叫,好容易回来了你怎么见面就是一巴掌啊。”

“我只问你,宋大人在何处?”

“宋大人在王府中出不来啊。”王勇道。

“啊!”侯大彪气的骂娘:“大人陷落王府之中,你倒是zi脱身回来了,还有心情吃喝?你对的住大人的栽培么?你这个亲卫营千户是怎么当的,亏你还有脸说,老子真是看错你了。”

杨一清冷静些,忙道:“且容王佥事说说缘由,其中恐有隐情。”

王勇委屈的挠头道:“是啊,侯大彪你怎么这么急性子,容我说出缘由再骂不成么?我这可是奉大人之命混出来的,大人在王府之中也没危险,相反……还挺滋润的呢。”

“快说,快说,把话说清楚。”侯大彪见王勇话中有话,一叠声的催促道。

王勇无奈,只得暂停吃喝,原原本本将昨晚发生的yiqie告诉了侯大彪和杨一清,两人听着昨晚发生的yiqie低呼连连,难抑惊诧之情。

杨一清吁了口气问道:“王佥事是说,你们是被庆王府的平安郡主给救了?”

王勇道:“是啊,若非那位郡主施救,我和大人定逃不脱搜捕,卫士们循着我们的身后跟到了郡主住的西楼,还好那郡主和她的婢女足智多谋,搪塞了过去。”

“如何搪塞的?”

王勇道:“不要在乎这些细节,总之我们不但没被抓住,王府卫士们忙的脚朝天的时候,我和大人还美。美的睡了一觉呢。”

王勇是绝不肯说出zi扮作女子和宋楠钻郡主被窝之事的,这可都是丢脸的事,王勇是打定主意不露半分口风。

杨一清和侯大彪也不想多问,他们想,多半是胁迫了郡主和她的婢女,逼得她们不得不替zi搪塞过去罢了,挟持王府郡主虽有些下作,但绝对是个脱身的好办法。

“那郡主知道你们的身份么?”侯大彪问道。

“知道啊,那郡主聪明的紧,我和大人蒙着头脸也被她猜中了身份,大人索性也就不隐瞒了。”

“那你出来的时候提醒了大人没有,这郡主主仆的性命一定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侯大彪道。

王勇愕然道:“为什么?这郡主是主动帮着我们的,我能脱身出来,还是那郡主主仆想出的办法;本来我是不愿离开大人的,但又怕你们担心,所以便出来报平安;明晚上元之夜,这郡主会以出来观灯为由将大人偷偷带出王府,到时候我们去接应大人便是。还有,宋大人说了,他不在观雪楼中恐引人怀疑,若有本镇官员或者是王府之人来拜访,便说身子不适,只命人穿了他的盔甲露个身形糊弄他们。这事儿不能让无干之人知晓,杨大人,我看就让杨小姐暂时冒充一下大人,身段肤色上都有些相似,您看如何?”

话到此时,杨一清和侯大彪才算是放下心来,看来宋大人在王府中确实是得到了郡主的诚心相助,此刻也无暇去考虑这郡主的用意,只求能安全脱身便成。宋楠果真是吉人天相,在如此险恶的情形之下,尚能游刃有余,还考虑到外边对身份的伪装问题,不得不说心思缜密周详之极。o

第四九一章坦诚

西楼上,吃过中饭的宋楠和平安郡主两人对坐说话,宋楠心中认定平安郡主和安化王之间的关系尴尬,也许能因此和平安郡主达成联盟,于是开诚布公的将自己进王府窥伺的目的告知了平安郡主。

宋楠说完此次冒险缘由之后,平安郡主陷入沉思之中,半晌后抬头道:“如此说来,你怀疑你锦衣卫在王府中的暗探之死是安化郡王所为么?”

宋楠道:“不是怀疑,我几乎敢断定是他所为。验尸时,徐福等三名安插在王府中的锦衣卫暗叹胸口上的伤痕说明了这一点,那是被奇怪的兵器所伤。巧合的是,我曾经有幸见到两名手持扇形武器的安化王卫士,我断定是他们所为。”

“扇形兵器么?”平安郡主眉头皱起,轻轻道:“是了,叔王爷手下十护卫中确有两人是拿着扇子的,奴家也是见到过的。”

宋楠道:“郡主也见识过那兵刃,那便更是确凿无疑了。”

平安郡主道:“可是你锦衣卫胆敢在王府安插暗探,即便是被杀了,也是活该,锦衣卫虽然强横,但难道朝廷律法便允许你们随意安插暗探么?连我庆王府中你们也敢安插?”

宋楠微笑道:“我能理解郡主的愤慨,其实不仅是王府,但凡我大明各衙门各藩王府中几乎都有我锦衣卫暗探,这一点我也不必隐瞒;郡主应该知道,我锦衣卫衙门是干什么的,我们是替谁办事的,这么一想你便能理解此事了。其实这些事大伙儿都知道,我相信庆王府老王爷在世时也是心里清楚的,只是都不点出来罢了,这些暗探其实也并非是要搞什么手段破坏什么,只要一切都走在正轨上,大可无视他们的存在。”

平安郡主看了宋楠一眼道:“你这么说倒像是天经地义一般,我竟无反驳之言;你的意思是,大家都心里明白,互相并不干扰;而叔王爷的护卫杀了你的暗探便是破坏了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宋楠摇头道:“这和规矩无干,不瞒你说,锦衣卫的暗探被人杀了也是常事,这本就是高风险之事,这些暗探的报酬也很丰厚,这叫高风险带来高回报。然暗探被杀一般而言都会作为普通谋杀案例处理,对我们锦衣卫衙门而言,暗探被杀不算是大事,但我们是一定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被杀的,是被监视之人的报复,还是有人想掩饰什么阴谋。相较于前者,我们更想知道的是后者。”

“你们可真是冷血,人命对你们不算什么,反倒是情报更重要些。”平安郡主语意有些冷漠。

“郡主有理由指责我们这一点,但这是基于情感上的考虑;站在我锦衣卫衙门的立场上,我只能说我们必须如此,否则我的衙门便不配称为锦衣卫衙门,也不能履行皇上赋予的职责,换言之,一个没有价值的衙门,根本无存在的必要。”

“难道替皇上效力便必须要冷血,必须要不顾一切么?”平安郡主嘴角带着冷笑。

“郡主,如今的大明天下讲道理可以解决一切么。”

“当然不能。”

“那便是了,这便是原因,大明天下光靠慈悲和讲道理是无法千秋万代的,必须要有些手段。”

“奴家只是说,完全可以讲些道理和人性,而非一味的用这些手段。”

“讲道理和人性么?”宋楠呵呵而笑:“敢问郡主一句,安化王是你的亲叔叔,他霸占你这庆王府之时可曾征求过您和庆定王的意见?若他愿意跟你讲道理,你大可去告诉他一声,请他离开这里去他庆阳的郡王府去,而非在此鸠占鹊巢。”

平安郡主一时语塞,半晌低低的道:“叔王爷是替我们打理王府之事,庆王年幼不更事,家中无主事之人,叔王爷这么做也是为了庆王府好。”

宋楠呵呵笑道:“是么,那便当我什么都没说;郡主,咱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心知肚明,你救了我一命,我才跟你推心置腹说这些,郡主不爱听我便不说便是。”

宋楠端了茶一口一口的喝,不再说话。

平安郡主凝眉沉思了一会,打破沉默道:“我庆王府之事毕竟是家事,外人插手是不应该的。”

宋楠道:“我可没说要插手你庆王府的家事,我只是想查清楚我的暗探被安化王命护卫击杀背后的原因,这才是我进府的目的。”

“你到底怀疑什么呢?叔王爷发现暗探的身份心中不满,命人击杀之,这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么?”

“若真是这样我也不会来冒险,问题是我怀疑这背后有重大之事被隐瞒了起来,不弄清楚这一点我是绝不肯放弃的;安化王杀了我几个暗探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可万一是我的人发现了他的什么大秘密而被杀,那可就要一查到底了。”

“大秘密?你到底要说什么?”平安郡主皱眉问道。

“郡主,我现在不能说什么,因为我还没有查出什么确凿证据,仅仅是从蛛丝马迹上来判断此事;如果能让我找到我的暗探临死之前留下的线索,这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了;我锦衣卫暗探自有一套传递讯息的手段,但我须得寻到他们留下的相关物事才可。”

“原来你进府是为了找他们给锦衣卫留下的线索的。”

“是,否则我吃饱了撑的要闯这龙潭虎穴之地么?”

平安郡主再沉默了一会儿,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的抬头道:“宋大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叔王爷真的隐瞒了什么事情,我庆王府会受到牵连么?”

宋楠点头道:“要看什么事情,如果是大事的话,庆王府上下一定脱不了干系,庆定王即便年幼懵懂无知,恐也要被牵连进来;郡主你也是难以脱身的。我这不是吓唬人,如今的安化王行的不少事可都是打着庆王府的旗号的,这一点你该很清楚。”

平安郡主紧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却又不想轻易的开口,宋楠知道自己已经击中了她的命门,她这问话,显然是察觉到了安化王的一些事情,联系到自己所言,才会作此反应。

“宋大人,奴家的弟弟庆定王你也是见到的,他其实……其实什么都不懂,我姐弟跟叔王爷假借庆王府之名做的那些事情其实是毫无干系的,皇上应该会知道这一点。”

“有句话叫做法不容情,情理上可以原谅,但站在朝廷的立场上,执法必须公正严厉,方可起惩戒威慑正听之效,这一点郡主应该比我明白。”

平安郡主再次陷入沉默,半晌道:“我累了,宋大人可以去歇息一会,奴家也想静一静。”

宋楠微笑道:“郡主自便,我还有些事要想,我去屋角静坐;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郡主帮忙。”

“请说。”

“郡主可否帮我画一张王府的地图,在下想今晚去逛一逛。”

“啊?你还想行动?这无异于找死,不成,奴家不能帮你。”平安郡主惊愕道。

“郡主,我被抓到了也不会牵连郡主进来的,如郡主不愿我冒险,说不定能亲自或者是让青鸾姑娘帮我这个忙,这对我很难,对你们而言却很简单。”

“可我为什么要帮你?你要对付的可是我的叔王。”平安郡主双目灼灼盯着宋楠。

宋楠站起身来拱手作揖,然后缓缓道:“我会给郡主以回报的。”

“笑话,本郡主需要你什么回报?你虽是朝廷要员,我庆王府却是勋贵之家,莫忘了,我们可是姓朱的。”

“郡主身份尊贵,身上流的是太祖的血脉,这一点无人能比,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天下其实便是你们朱家的;但郡主你心里明白的,姓朱不能代表一切,皇亲国戚也未必能过的安生;譬如现在的庆王府,郡主和庆定王的处境便很尴尬;一个小小的卫士副统领都能强行闯进郡主闺房搜查,庆定王身在王府却连想到何处玩耍睡觉都不得自由,若非我亲眼所见,岂能相信有这等事。”

“你……那也不干你的事。”平安郡主怒道:“你还是想想你身为朝廷大员偷偷潜入庆王府的大罪,本郡主若不帮你,你休想能出得了这王府,你若被叔王抓住,他会让你生不如死。”

宋楠哈哈笑道:“郡主不要吓唬我,我知道你是一定会帮我的,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个。”

“我不帮你你能怎样?杀了我?你以为我是因怕死而愿意被你胁迫之人么?”

宋楠正色道:“郡主当然不是这种人,且宋楠还不至于靠这个手段来达到目的。我相信你会帮我,因为你我的目的有共通之处,一旦我查出安化王背后的秘密,或许可以让你和庆定王重新成为这庆王府的主人。相信我,我能替你赶走安化王,让他不再成为笼罩在庆王府上空的乌云,让他不再成为郡主个庆定王头上的阴影,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么?”

平安郡主美目圆睁,咬着下唇看着宋楠,半晌悄声道:“这算是你许下的承诺么?”

第四九二章都是演戏的高手

安化王朱寘鐇非常的fen,自从zi常住宁夏镇之后,他已经将庆王府改造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格局上的改变不说,府中的卫士也增加到了三千多人,这座城中之城的庆王府,就如同坐落在西北的皇宫一般,戒备森严。

然而,昨夜当卫士禀报说有人进入王府的时候,朱寘鐇压根也不相信有人敢这么干,而当卫士们将遗留在墙头的抓索以及内墙墙头蒙着箭支的破损的油布呈上的时候,他不得不相信确实有不长眼的家伙混进来了。

朱寘鐇心里很清楚,所谓蟊贼入庆王府之说完全是胡扯,哪家的蟊贼会如此胆大?放眼宁夏城,东南西北中五城中混混闲汉十几拨人,个个在王府掌控之下,这些家伙欺负百姓倒还在行,若说他们敢进王府闹腾,朱寘鐇是绝不相信的。对他们而言,庆王府就是龙潭虎穴,进来了就别想出去,要出去只有一个办法:横着出去。

然则这进入府中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这可颇为耐人寻味;是什么人对庆王府如此感兴趣,居然要冒着如此大险进来瞧一瞧?

朱寘鐇不得不仔细思考这个问题,虽则宁夏城中的上下官员关系复杂,但这是在外人的眼中复杂,在朱寘鐇的眼中,宁夏镇中的军政官员无非分为三类人。一类是zi人,包括安惟学和宁夏镇总兵府属下的几名指挥使和副将;另一类是刘瑾的人,镇军太监李增和围在他身边的一小撮人,包括来此数月的奉皇命干事的周东等人;第三类人便是如总兵姜汉等人一类的中间派。

事情发生之时,朱寘鐇曾怀疑是李增派人所为,然而他很快便排除了这个可能;李增在宁夏镇的实力自然不小,但他不过是中官,仗着内廷之势才在宁夏镇有立足之地,即便他有心察觉到zi有些什么隐秘的事情,这李增也不会傻到派人潜入王府干事,因为李增在宁夏镇时间很长了,他不会不知道庆王府绝对是不能轻易进来的。

再说,zi和刘瑾之间其实并无什么瓜葛,去年秋天zi还特意微服去了趟京城见刘瑾,一则是因为有求于刘瑾,二则也是确实想跟刘瑾拉上些关系,虽然刘瑾在zi眼中什么都不是,但毕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内廷之首,跟他虚与委蛇一番于大事有益。

若说刘瑾指使李增监视zi的一言一行倒是有可能,但入府窥伺这么大胆的事情李增是绝不会做的,这一点朱寘鐇坚信不疑。

至于姜汉等人,那是更不可能了,虽然这些家伙表面上绝不肯跟zi交好,但其实可从来没对zi说个不字,而且他们也不可能那么蠢,要进王府好奇的瞧一瞧秘密。

种种可能性的人物一一排除之后,朱寘鐇逐渐将目光投向非宁夏镇的官员身上,杨一清也许有这个胆子,但他绝对没这个动机,他只是负责整饬边备之事,犯不着来窥伺zi的什么秘密,更何况zi早就公开表态支持他的公务,杨一清基本可以排除。

什么人有胆量,有动机?唯一的一个,莫过于住在王府观雪楼的锦衣卫指挥使宋楠了。朱寘鐇心里早就清楚,宋楠此来可不是查什么杨一清遇袭之事,而是为了他手下的暗探被杀之事而来。

王府中的三名锦衣卫暗探正是zi下令格杀的,本来zi也没打算去动杀人的念头,毕竟知道这些暗探的身份,他们的死会引来一些麻烦,但若不是这几个家伙在王府中跳的很,zi也怀疑他们看到了些不该看的秘密,生恐他们将消息露给锦衣卫衙门的话,那是绝不会下此令的。

既然杀了这三人,朱寘鐇知道宋楠此来一定会查勘此事,从昨夜这些人进王府却像没头苍蝇一般撞到了卫士驻扎的北营房处,很能说明一个问题,这进入的人对改造过的王府并不熟悉,绝不会是频繁出入过王府的宁夏镇官员。

难道真的是宋楠么?朱寘鐇虽然心中疑问重重,但却也不能完全的确定,因为宋楠怎看怎不像是这么冒失的人,他若派人进庆王府,一旦被发现后,带来的后果是极为严重的。身为朝廷重臣,正是如日中天的滋润的时候,宋楠岂会来冒这个险?宋楠一定不会不认真考虑后果。

但无论如何,他的嫌疑最大,朱寘鐇决定要派人试探一番宋楠。于是当日上午他便出了王府,他以王府进贼报官为名来到了巡抚衙门,寻到了安惟学,他要安惟学替zi去一趟观雪楼,好好的试探试探一番宋楠。

安惟学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在跟安化王关门商议了一番之后,安惟学在午后时分来到了观雪楼求见宋楠,然而他只见到了宋楠手下的王勇和侯大彪,宋楠本人据说是昨夜受了风寒,身子发烧正卧病在床休息。

安惟学心中疑窦更甚,王爷说昨夜两个贼人仍旧失陷在王府之中,而这宋楠居然面都不见,这里边绝对有问题;虽然开始的时候他认为即便是锦衣卫所为,也是宋楠手下的人进府,宋楠是不可能zi去冒险的,然而此人行事出人意表,万一就是他本人胆大包天干了这事,这会子见不到他人便能说的通了。

安惟学当然不肯就此便被糊弄离开,越是不让见,他便越是要见,于是他执意要上楼探望宋楠,王勇和侯大彪就是不让,在楼梯下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楼上的一名锦衣卫亲卫探头叫道:“侯爷问下边在干什么?吵吵闹闹的不得安生?”

安惟学忙高声朝楼上叫喊道:“宋大人,下官安惟学有要事禀报大人,大人身子不适也不必起身,下官只站在门前说话便是。”

那亲卫缩了头回去半没一会探头道:“侯爷说了,既然安大人有要事禀报,便请安大人进房说话,但大夫说了,侯爷不能见风,大人只在床边说话便是。”

安惟学忙道:“那是自然。”

安惟学无视王勇和侯大彪喷火的目光,笑眯眯的拱手告罪,蹬蹬蹬上了楼,进了房门,一股刺鼻的药味冲入鼻孔中,房中大床上的布幔遮的严实的很,布幔外的床头小柜上摆着药碗等物。

“侯爷,怎地便受了风寒了,可好些了?”安惟学对着帐幕内隆起的被窝拱手施了一礼,关切的问道。

床上的‘宋楠’咳嗽了几声,哑着喉咙道:“谁不是这么说的,你们这宁夏镇除了下雪便是刮风,天气冷的厉害,可能是由于不太shiying这里的气候,以至于中了风寒。”

虽然宋楠的声音和平日不一样,此刻嘶哑了许多,但安惟学还是听的出来,这是宋楠的声音,dagai是因为咳嗽咳哑了嗓子,以至于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同。

“原来如此,宁夏苦寒之地,跟京城自然不能比,侯爷在京城呆的久了,咋来苦寒之地,难免会有不shiying之处。”

“是啊,早间我还硬撑着起来,本打算趁着今日晴好,跟杨大人一起去丈量田亩办公事,却不料盔甲穿上身,脚步都挪不开了,只得重新躺下,哎!”

安惟学早看到了一旁的木架上挂着宋楠的锦衣卫官服,两相印证,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宋楠咳嗽了数声,似乎病的不轻,安惟学本就没话找话,闻咳嗽之声自找台阶下,拱手道:“本来有公事要禀报侯爷,但侯爷既然已经病成这样,下官还是不叨扰的好,侯爷好生将养,下官暂且告辞。”

宋楠咳嗽停歇大口喘息了几声含糊道:“若是急事便说就是,莫要因我而耽误了公事。”

安惟学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公事,而是昨晚出了件怪事,庆王府中进了贼人,下官知道之后联想到年前杨大人遇袭和城中十几名百姓被杀之事,怀疑是同一伙人所为,故而想赶紧前来告知侯爷,也许对侯爷查案有所帮助。”

宋楠愣了愣,缓缓道:“有这等事?这倒是个线索,安大人有心了,此事很是重要。想必这伙人已经为王爷卫士所擒获,我这稍微好些之后倒是要去审一审这些人,没准还真有收获。”

安惟学摇头道:“可惜的是这伙人并未被抓获,王爷为此也很恼火,本官也面上无光,在宁夏镇中屡次chuxian这等事情,下官汗颜无地。”

“怎会没抓到?庆王府难道是随便出入的么?”

“谁不是说呢,知道他们进来了,就是没搜到,王爷要本官带人去勘察踪迹,本官想着,这等事侯爷的锦衣卫衙门正是行家里手,本想约侯爷一起去,没想到侯爷却是病了。”

宋楠咳嗽了几声道:“确实不巧,那也是没法子,我今日好生的休息一日,明日定会好转了。明日是上元节,这伙人搞不好也会在上元夜灯会上闹事。明晚我带人查查他们的踪迹,也许能一网打尽。”

安惟学点头道:“也好,也好,侯爷歇着,下官暂歇告退,若王府抓到了贼人,要不要下官来禀报一声呢?”

帐内宋楠有气无力的道:“这是你巡抚衙门的事情,我身子好了之后只会去提审,倒也不必特意劳你前来告知;这伙人是亡命之徒,抓到了要严刑逼供不能手软,否则他们定会拼死抵赖,安巡抚若是需要我锦衣卫帮忙,我锦衣卫的十八般刑讯手段倒是可以派上用场,只要安巡抚开口便是。不过须得先抓到才成啊。”

安惟学忙道:“多谢侯爷了,下官倒不担心能否抓到他们,其实王爷已经知道了他们藏身之所,只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同伙,王爷甚至任由他们逃出来,这样他们必会回到老巢中,到时候便知道他们的同伙是谁了。”

安惟学一边编着瞎话,一边仔细倾听宋楠的反应,帐内的宋楠含糊道:“原来是这样,我道以王爷之能还能任由蟊贼从王府逃脱不成?原来是放长线钓大鱼之策。如此甚好,最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安惟学连连称是,干笑两声殷殷叮嘱侯爷保重身体,这才心满意足的告辞离去。o

第四九三章王爷驾到

第四九三章王爷驾到

夜幕低垂,宽大的书房内,烛火下的朱寘鐇眯眼静静听着安惟学的叙述,眉头不时的皱一下,脸上若有所思。

“王爷,下官看来,不像是宋楠派人所为,下官特意用言语试探说王爷准备放长线钓大鱼,放贼人离开王府,那宋楠却毫不紧张。您想,若是宋楠命人所为,一旦入府的贼人脱困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回到观雪楼,那岂不是暴露了是宋楠指使?下官告辞离开之后,特意在左近停留,想看看宋楠是否会有所异动,阻止入府的人回归观雪楼,但却毫无异动,可见宋楠并不担心这一点。”

朱寘鐇略略直了直身子道:“若不是他,那还能会是谁?宁夏镇中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安惟学道:“也许……也许真的是穷疯了的蟊贼也未可知,这年头铤而走险的人可不少,下官的巡抚衙门都还遭过贼呢……”

“笑话。”朱寘鐇喝道:“那是你的无能。蟊贼便是敢去偷皇宫也不敢进我庆王府,这件事肯定跟宋楠这厮有关,他故作镇静也许是早就知道我们并没有抓住贼人,也根本不可能顺藤摸瓜找到他的身上。我就不明白了,这贼人难道生了翅膀不成?上上下下几千卫士搜了十多个时辰居然硬是什么都找不到,要么是贼人已经走脱,要么便是王府中有内应替他隐瞒行踪,否则为何会搜不到?”

朱寘鐇气往上撞,一拍扶手喝道:“保义、保仁,你们两个去传本王的话,将府中卫士统领尽数叫来,本王要问他们是怎么搜查的,一群饭桶。”

侍立在朱寘鐇座位之后的十名贴身卫士中的两人应声而出,这两人面目和汉人略有差异,操着奇怪的口音应诺,若是宋楠在此,定会一眼就认出这两人的身份,这两名护卫正是当日在香山和宋楠有过一面之缘的两个假扮书生的安化王身边的回鹘护卫;这两人都姓叶,被安化王赐了汉名,一个叫叶保义,一个叫叶保仁。

不一会,王府中三名卫士统领和九名卫士副统领均神色慌张的随着叶保仁和叶保义两人赶到朱寘鐇所在的小院,在廊下战战兢兢的低头站着。

朱寘鐇起身来到门口,看着一个个灰头土脸忙活了一夜加大半天都没敢歇口气的卫士们,冷哼一声道:“一群饭桶,要你们何用?王府就这么大,找两人人都找不到,说说,本王该如何责罚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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