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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苹果)-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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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午饭之后,宋楠对呆呆靠在洞壁边发呆的刘月蓉道:“月蓉姑娘,咱们该上路了。”
刘月蓉木然道:“去何处?”
宋楠道:“出山,趁着天气晴好,太阳落山之时,我们可以翻过北面的大山,明日便可抵达山谷,我的人定在四处寻找我们,找到他们我们便可回家了。”
“回家么?”刘月蓉喃喃道:“我还有家么?”
宋楠走过去蹲下身子,轻抚她的秀发,低声道:“你自然有家,我的家便是你的家,随我回京城吧。”
刘月蓉看着宋楠摇了摇头道:“不……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不能跟你走。我本该杀了你的,但我下不了手,可是我也不能跟你回去。”
宋楠道:“令兄亡故前不是说了,要我一辈子好生待你么?你难道要违背令兄之愿?”
刘月蓉兀自摇头道:“我不能跟你走,怎也不会,你是我刘家的仇人,我这辈子也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今后莫要让我看到你,若是让我再见到你,我定会杀了你。”
宋楠皱眉道:“这荒山野岭的,你不出山难道在这里等死?我不能让你留在这里,说什么也不成?”
刘月蓉冷笑道:“你凭什么命令我,你是朝廷大官,我是贼首之妹,咱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莫要装出有情有义的摸样;我刘月蓉并非你想象的那么软弱,我也不会去寻死觅活,我自会好好的活下去。你往北,我往南,翻过南边的几座山便可出山,我会离你远远的,这辈子我再不想见到你。”
刘月蓉说罢迅速起身,用砍刀将剩下的烤熟的羊肉砍下数块包裹在衣襟里,将刘六的大砍刀负在身后,整整衣衫,走向洞外。
宋楠木然看着这一切,实不知该如何是好,忙叫道:“月蓉姑娘。”
刘月蓉转过身来深深的看了宋楠一眼,口气淡漠的道:“就此别过,从此莫再相见,但愿你能做个好官,为老百姓们多做做好事,将来这样的人间悲剧便再不会上演了。”
宋楠起身欲走过去,刘月蓉伸手阻止道:“莫要跟来,这是我最后的尊严,我下不了手杀你,但你若逼我,我便自杀在你面前。”
宋楠忙停步,低声道:“月蓉姑娘,我对不住你,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
刘月蓉眼眶湿润,扭头便走,宋楠想第四二六章相忘于红尘
了想忽然追上去,从脖子上扯下一根红线系住的一块琥珀来,递到刘月蓉手中道:“这个给你,不管去到何处,拿这个换些银子,也可解燃眉之急。”
刘月蓉愣了愣也不推辞,将琥珀握在手中,迈步下了斜坡,穿过松杉林,穿过竹林,往南踽踽而去。
宋楠站在洞口,看着刘月蓉娇小的身躯越变越小,逐渐在雪岭间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不知不觉眼眶已经湿润。叹息一声回身进洞,将剩下的几块羊肉包裹起来,拿起刘月蓉丢下的短刀插在腰间,出了山洞往北而去。
第四二七章归来
第四二七章归来
数日来,攻下山谷贼兵最后营地的江彬许泰王勇等人,派出了大量的兵马漫山遍野的搜寻宋楠的踪迹,地牢之中的看守均被人杀死,也无从知晓宋楠的生死。
战场上的尸体被翻找了好几遍也没见到宋楠尸体,完全不知道宋楠去向何处;贼首刘六遁迹无踪,而抓获宋楠的就是刘六,众人有理由相信定是刘六挟持了宋楠离去,不过这个刘六既然挟持了宋楠,干什么却要逃走,却不现身来跟官兵谈条件,倒是匪夷所思之事。
将领中悲观如陆完断定,刘六定是压根不想跟官兵谈条件,直接杀了宋楠了事,但这话顿时遭遇到江彬和王勇的怒斥,在江彬和王勇眼中,宋楠是不可能死的,或者说是他们绝不愿意看到宋楠被刘六斩杀在某处山野之间的事情发生。
漫长而煎熬的四天时间,官兵营中一片死气沉沉,胜是胜了,但主帅消失,这胜利也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然而大军不可能在深山中永远停留,就连情感上倾向于相信宋楠还活着的许泰也不得不理智的建议江彬,该撤军出山了。
江彬心中焦灼不已,军粮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来时每人背负了二十天的粮食,但这是一来一回的粮食,现在撤离已经必须每日减少一餐才能顺利出山,再耽搁下去,大军将陷入断粮窘境;贼兵的大营也被烧了个通透,粮草物资也被烧的精光,根本无从补给。
江彬找到忙碌寻找了几日刚刚回来的王勇商议,王勇坚持要留下来继续寻找,江彬道:“王兄弟,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大军断粮可不是小事,咱们这千人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若是尽数冻死饿死,那也不是个事啊。”
王勇道:“江大人,你带着大军离去,在下身为大都督的亲卫营千户,无论如何是要找到大人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回京之后,我如何向锦衣卫衙门众兄弟交代,又如何向宋府老夫人和宋家夫人们交代?”
江彬叹道:“说的也是,就此离去,我也觉得对不住宋兄弟,这样吧,咱们再留一日,这一次派出更多的人手,挨个沿山峰林间岩石搜找。若再寻不到,我便带着兵马先走,留下些干粮给你,你带着亲卫营的兄弟们再找。我出去之后,安顿好兵马,便带人带着干粮进来接应你们,继续找宋兄弟,不找到决不罢休。”
王勇点头道:“江大人,我家大人有你这个好兄弟真是他的福分,若是依着陆完那厮,恐怕他早就走了,他可不管我家宋大人的死活。”
江彬笑道:“陆完是外廷的人,岂会跟咱们兄弟一样有义气,书读的越多,便越没义气,这是第四二七章归来
我老江总结出来的经验。”
江彬和许泰征求监军张永的意见后下令,大军几乎全体出动,沿着山谷四周的山峰辐射开来,一草一木都不放过,像篦子一般篦过四面的山峰山谷,开始了最后一规模搜寻。
王勇和江彬带着各自所属的人马往南搜寻,忙活了一整天,精疲力竭的众人站在南边的不知名的山顶上,看着红日缓缓落入西山之后,心中的悲凉难以遏制。
“看来是无功而返了,回营吧,看看其他方向上有没有发现踪迹。”江彬皱眉长叹。
王勇伸足踢飞一团雪雾,叹息着正要下令回营,便听见下方岩石上张望的一名锦衣卫亲卫扯着嗓子喊道:“江大人,王千户,下边那黑点是什么?”
众人一惊,往山下山谷中看去,只见雪地上长长的山峰阴影之中,一个小小的黑点正沿着雪谷往这边山上走来,看的不甚真切,像是狼,又是人。
王勇声音都激动的变了调,高声道:“升起火堆来,大伙儿一起喊。”
大型篝火迅速的点燃,黑烟如一柱擎天升腾在山顶之上,与此同时,数百士兵同声朝山谷下呐喊:“大都督……大都督……”
巨大的回音在山谷间回荡,震的顶边松枝上的雪盖扑簌而落,下边那黑点明显的停了停,紧接着猛然朝上边挥起手臂来,虽听不见呼喊声,但那一定是宋楠。
江彬兴奋的哈哈大笑,下令道:“全体下山,今晚便在下边宿营,我就说嘛,吉人天相,宋兄弟那么容易死,那他还是宋兄弟么?”
王勇也哈哈大笑,众人迅速往山下冲去,一个时辰之后,抢先到达的王勇已经听到了宋楠兴奋的呼喊,失踪了五天的宋楠终于回到了大军之中。
篝火燃烧的猛烈,烤牛肉干和面饼的香味充斥谷间,兵士随身携带的几大囊酒摆在积雪垒就的雪桌上,顶着漫天的繁星,就这苍茫的山野夜景,宋楠和江彬王勇等人开怀畅饮;众士兵吃饱饭卧在周围的火堆旁,听宋楠将他的历险故事。
宋楠说自己是被刘六挟持离去的,遇到大雪之后被封堵在一处山壁间,大雪封洞没吃没喝,刘六便想索性杀了自己了事,但被自己引入狼群之中,最终葬身狼腹,自己才得以逃生归来。
宋楠说的平淡,但众人听得心惊肉跳,他们惊叹于大都督的大智大勇,羡慕大都督的临危不乱巧妙周旋,却没注意到篝火中宋楠眼神中的迷茫和丝丝遗憾。宋楠一个字也没提到刘月蓉,他要将这一切深深的埋在心里,不能让人知道贼首刘六还有个亲妹妹活在世间,让刘月蓉能安静的第四二七章归来
生活下去是宋楠最后能给她的。
八日后,大军出了太行山古道,来到倒马关中,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各部兵马回归驻扎之所,宋楠则和中军官张永带着江彬许泰谭章廖平陆完等众将凯旋回京。
快马捷报早已传入京城,顿时朝廷上下喜气洋洋欢庆,一路上各地州府夹道迎接,设宴款待,鞭炮锣鼓伴随着凯旋众人的脚步。
腊月十六,凯旋众将终于踏入京城地界,远在二十里外,便可见前方旌旗招展,二十里亭处,锦衣卫大汉将军统领万志,率数百红盔黄甲的锦衣卫大汉将军肃立迎候;宋楠骑在马上抵达之时,数百大汉将军整齐划一的跃下马来躬身参拜。
“恭迎宋大人!”
江彬和许泰咂舌不已,这派头何其风光,他们虽都是统领上万兵马的大将,手下的人马比这多得多,但这些可是大汉将军啊,光是这些家伙们身上的一套行头,其价值便可抵得上几十名普通边军了,更何况被选为大汉将军的人,基本上可视为都是武官,别看他们都是普通的大汉将军一员,但他们随便一个都是享受旗官级别待遇的人,放到卫所之中起码也是个百户级别。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更让江彬许泰他们这些土老帽吃惊的还在后面,当宋楠摆手示意众大汉将军起身免礼之后,大汉将军统领万志说出一番让江彬和许泰差点掉了下巴的话来。
“宋大人,卑职奉皇上之命头前迎候宋大人和诸位大人凯旋,京西十里亭处,皇上率诸位大人已经设宴迎候,请宋大人和诸位大人前往赴宴。”
江彬和许泰差点一个趔趄栽下马来,皇上居然率文武百官迎出了十里长亭,这面子简直顶了天了,江彬还算是在新平堡之战中见到皇上,心里还有个底,许泰却是压根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宣府副总兵的官职也不算小了,但想见皇上却还是差了一截,今日可算是跟着宋楠风光了一回。
本以为宋楠回感激涕零,熟料宋楠只是淡淡摆手道:“知道了,头前带路,另外派人去告诉皇上,我有些想念京城醉仙居的醉仙酿,让人准备个几坛过过瘾。”
万志呵呵笑道:“大人放心,昨日皇上问了大人爱喝什么酒,卑职已经说了是醉仙酿,十里长亭上的酒席上何止是摆了几坛,卑职早间瞧了瞧,起码二十坛。”
宋楠惊讶道:“那岂不是让皇上破费了,醉仙居那老东家可是死要钱的。”
万志挤眼道:“皇上买酒,老东西还敢黑皇上?”
宋楠眨眨眼,和万志对视大笑。笑罢挥鞭打马,一路狂奔,直奔十里亭而去第四二七章归来
。
第四二八章浮生难有清闲日
十里长亭,迎接宋楠等人凯旋的正德和文武官员早已在此迎候,见到宋楠,正德亲自步下红毯相迎,把臂入席。
刘六刘七之乱,曾在一段时间内让正德惶然,大片州府遭受涂炭,各地卫所死伤惨重,特别是五军都督府首征失利,沦陷了山东诸府之后,京城的安危也一度受到威胁。
在朝廷上下无人敢担负此责任之时,宋楠挺身而出,替正德解了心头之患,此次平叛堪比第二次救了正德的性命,正德又非白痴,心中岂能没有数。
正因如此,正德才不惜率文武百官相迎,他要给足宋楠的面子,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为自己忠心效命之后会得到何种荣耀,让那些关键时候缩头缩脑无所作为的人明白,自己对一意维护大明社稷江山的臣子能给予的最高礼遇。
文武百官虽各怀心事,但当此之时,又有谁会去触霉头说怪话?在正德敬酒之后,内外廷各级大佬,勋戚公侯,皇亲国戚也都纷纷向宋楠江彬等人敬酒道贺,称颂赞扬之言不绝于耳。
宋楠酒量已经练得相当不错,但几十杯酒过后终于醉卧长亭之中,正德当然不怪宋楠的失仪,特意命人用自己出城时坐的马车将宋楠送回宋府,众人也尽欢而散。
宋楠睡得昏天黑地,一觉醒来时,只觉身下柔软,鼻端幽香,周围静悄悄的,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他迷迷糊糊起身四顾,当看到屋角熟悉铜鹤香炉之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宋府之中,那鹤嘴中袅袅喷出青烟来,缓缓弥漫在屋子当中,散发着玫瑰的香气,那是小郡主喜欢的玫瑰香片的香气,这屋子正是自己和小郡主的卧房。
宋楠喉头焦渴,翻身下地,提拉着鞋袜到案上找茶喝,脚步一动,房门的碎花帘立刻被人掀了开来,婉儿俏丽的面孔探了进来,见宋楠起来了,忙转头叫道:“少爷酒醒了,少爷酒醒了。”
一句话仿佛像是一个咒语,只眨眼间,在外边烤火聊天的老夫人和宋家诸女便一窝蜂的冲了进来;宋母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宋楠的头揽在怀里,心儿肝儿肉儿的一顿乱叫,鼻涕眼泪落了宋楠一脸,又被宋母的手揉的像是擦粉底一般,均匀涂抹了宋楠一脸。
众女站在一旁抹泪,宋楠忙里偷闲从宋母的手掌中间看过去,见到小郡主、叶芳姑、陆青璃、戴素儿等人清减的面庞,却一个个笑中带泪,心中欢喜无法形容。
“我的儿,你受苦了,下回不能出去打仗了,娘可担心死了,日夜替你求佛诵经,可算是我儿平安归来了。”宋母捧着宋楠的脸一边仔细端详,一边絮絮叨叨。
宋楠笑道:“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不过我可是毫??是毫发未损,娘亲不用介怀。”
宋母嗔道:“还说毫发未损,瞧,黑瘦黑瘦的,这哪里还像个公子哥儿,简直就成了农夫闲汉的摸样了,肯定吃了不少苦,萍儿婉儿,叫厨房这几日多加好菜,给少爷补补身子,这小身子骨如何受的了这般煎熬……”
宋楠哭笑不得,宋母是典型的溺爱型父母,动不动就心儿肝儿肉儿的乱叫唤,而且自己在她眼中永远是蔚州那个闷声读书的小书生,永远是在她的羽翼之下庇护的一只小鸡,这么多年来,自己已经贵为当朝大员,她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娘,我可是大人了,哪里那么娇贵,这么多人看着呢,您能放开我了么?”
宋母一愣,自嘲笑道:“瞧我这个老糊涂,当着你媳妇们的面丢了你的人了,再说也不该霸占着你,媳妇们比娘还盼你归来,娘就不在这里碍眼了,娘去厨下亲自督促他们烧好菜去。”
宋楠苦笑点头,宋母松开宋楠,带着小萍儿喜滋滋的去忙碌去了,屋里剩下了宋楠和小郡主等人,几女带泪看着宋楠,本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话来。
宋楠笑道:“咱们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玩斗鸡眼么?我渴得要命,麻烦哪位夫人替在下弄杯茶来。”
四人醒过神来,纷纷去桌案边乒乒乓乓的一顿忙活,紧接着四大杯热茶奉了上来。宋楠挠头不已,又不能厚此薄彼,于是将四杯茶全部接过去,第一杯如琼浆玉露般的解渴,第二杯如休闲品茶般的惬意,第三杯便如白开水一般的无味,第四杯就像是熬出的苦药汁一般的难以下咽了。
看着宋楠老牛饮水一般的喝光了四大杯茶,四女露出甜甜的笑容道:“如何,可解渴了?若不够再倒茶?”
宋楠忙摆手道:“够了够了,一丝焦渴也无了。”
众女这才满意点头,宋楠招呼众女坐下,畅叙别来之事,夫妻五人情意绵绵,只是互相碍着大家在场,不好表露出来,但眼神中飘出的暧昧,举止言语中透出的渴望,却如鹤嘴中喷出的香气一般弥漫在房中。
晚饭后,宋府后院早早便安静了下来,宋楠漱口沐浴后本想去戴素儿房里,但想了想还是折返回来回到自己的卧房,小郡主已经脱了厚厚的棉袍,穿着薄薄的丝绸小衣坐在梳妆台前对镜卸妆,宋楠缓缓走去,伸手握住她圆润的双肩,俯身凑上嘴去,小郡主身子一抖,反手搂过宋楠的头来亲吻。宋楠一把抱起她轻柔的身子往榻上行去,小郡主今日特别的温柔,居然乖得像个小绵羊一般,任凭宋楠脱下她的亵衣,把玩胸前双丸,双目紧闭睫毛颤抖。
宋楠也不多话,此刻便是千言万语,也不及行动有效,轻捻慢挑手口并施,待溪涧潺潺,山路泥泞之时,挺起分身一送而入,小郡主身子痉挛,双手双脚紧紧扣住宋楠的身子,恨不能将宋楠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体里。
这一夜,宋楠辗转数间闺房,像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耕耘不辍,众女久旷,胃口也都颇大,宋楠不禁慨叹自己没有多长几个肾,好在宋楠在这方面的能力不算弱,加之辅以各种手段,倒也得心应手应付自如。但手脚酸软之际,不免慨叹齐人之福虽美妙,但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看来为了未来的性福,需要花重金去买些大黑羊的腰子来补一补了。
是夜,宋楠留宿戴素儿的房中,戴素儿有身孕,已经不能行房,宋楠倒也落得安稳,只搂着戴素儿已经圆滚滚的身子,抚摸亲吻了一会儿,便酣然入梦了。
次日清晨,宋楠尚在梦中,便有宫人前来宋府传旨,宋楠不情不愿的起了身,戴素儿连哄带劝和婉儿伺候宋楠洗漱穿衣,把宋楠送出了院子;宋楠完全不介意让传旨太监久等,他猜也能猜得出圣旨是什么内容。
果然,正德的恩旨是准宋楠三日假期休养,三日后上朝,便是论功行赏之时。这是正德的惯例,正德自己经常给自己放假,对臣子也不算苛刻,特别是征战归来的宋楠,自然会给以假期休养,倒也颇具人性化。
宋楠领旨谢恩,打赏送走了传旨太监,心中也自苦笑,说是给三日休假,其实自己焉有休假的时间,早朝之后必有人前来拜访,本想回去睡个回笼觉,但那却是奢望了。
早饭后,李大牛从衙门回来了,宋楠正要寻他问江彬许泰等人的住处安排在何处,昨日酒醉之后便没顾得上询问,但李大牛做事已经甚是精细,不带宋楠吩咐,便已经妥善安排了江彬许泰等人,几名虽宋楠征战的边军将领均已经安排在锦衣卫衙门内部的驿馆,平日各地有锦衣卫官员进京时须得有住处,故而锦衣卫内部的馆驿在京中倒有两座。
宋楠命李大牛带人去请江彬和许泰等人来府中叙话,反正他们也要休假三日,自己须得尽地主之谊,好生的款待他们一番。
李大牛领命出门,宋楠刚刚在院内阳光下的软椅上坐下,打算眯一会眼,外厅小厮匆匆来报:“老爷,锦衣卫同知兼南镇抚司镇抚孙玄来见。”
宋楠叹了口气摆手道:“带他去厅上候着,我马上便来。”
第四二九章又闻疑云再起时
孙玄官服穿得整整齐齐,收拾的清清爽爽的坐在厅中等候,相比之下,宋楠身着家居常服便随意了许多,但这正是上官的威严,在下属官员面前,根本无需官服来维持威严,特别是如今的宋楠。
见宋楠进厅而来,孙玄赶忙起身,毕恭毕敬的拱手长揖行礼:“见过指挥使大人,皇上特准休假之日,孙某大清早便前来叨扰,还大人海涵。”
宋楠摆手笑道:“孙老哥就别说这种话了,我就估摸着你上午要来,我离京剿贼之际,偌大的锦衣卫衙门中大小事宜可全靠你一人张罗,辛苦辛苦。”
孙玄笑道:“大人这么说,我可是汗颜无地了,带兵打仗我孙玄是个白痴,本来应该跟随大人鞍前马后效劳,但无奈能力有限,只能尽力将衙门中的事情处理好了。”
宋楠呵呵伸手示意落座,小厮奉上香茗,孙玄喝了一口之后便垂手静待宋楠说话,他知道宋楠定会要询问一番衙门之中的事务。
宋楠放下茶盏微笑开口:“山东一带,霸州、保定诸州府的锦衣卫衙门在此次贼乱之中损失惨重,重建之事进行的如何了。”
孙玄早有准备,知道宋楠最关心的便是这件事,这次锦衣卫衙门在贼兵作乱的区域被摧毁了四个千户所,十六个百户所,损失确实不小,剿贼之时,伤亡的锦衣卫缇骑也近三千,这些都是锦衣卫的本钱,宋楠焉能不关心。
“回禀大人,各地千户百户衙门均在重建之中,主要州府的衙门已经开始运营,配合朝廷的重建和赈济,卑职也在朝上上了奏折,皇上也下了旨意,让户部单独拨款三十万两,专门用于锦衣卫衙门的重建和伤亡士兵的抚恤,一切均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北镇抚司侯镇抚坐镇山东,前日还来信问及大人是否凯旋回京,说是过年也不回来了,将那边的事务处理的妥当才回。”
宋楠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侯大彪是个急性子,干事拼命的很,你带我的话给他,让他过年的时候回来休息几日,重建非一日之功。”
孙玄点头道:“遵大人之命,重建衙门的锦衣卫缇骑的增补之事还需请大人定夺,卑职跟督察队李百户商议了一下,想从朝廷俘虏的贼兵中当先遴选出人手来,又怕此举不合规矩。”
宋楠微微一笑,心想,李大牛现在也是派头十足了,只是个督查队的百户,孙玄却也不得不跟他商议事情,督察队负责考察招进锦衣卫的人选身份,把关甚严,既要防止有混入锦衣卫的细作,又要选拔适合的人选,权利也自不小;但更重要的是,孙玄知道李大牛是自己的最亲密的心腹,从蔚州一起带来的人,更是加意的尊重。
“规矩嘛倒是不合的??合的,不过朝廷早已有旨在先,但只要缴械投诚,百姓从贼之事一笔勾销,锦衣卫选拔的标准虽有一条是没有案底,但朝廷既已赦免,也不能算是案底。你们尽管大胆的挑,俘虏中有不少是经历过打仗的人,倒也省了不少的事儿。只是一点,不要强迫他们,毕竟他们大多数只是寻常百姓,人家要回家种地,那也由得他们。”
孙玄笑道:“放着锦衣卫衙门不进,却要去种地,这等榆木疙瘩脑袋的人我倒也是不要的,大人既发了话,我们便可甩开手脚了。”
宋楠微笑点头,举杯喝茶。
孙玄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神色颇有些犹疑,似乎有话要说。
“孙老哥,有话便说,莫非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不不不,没什么事情,只是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禀报大人。”
宋楠皱眉道:“什么叫该不该?有事便禀。”
孙玄想了想道:“大人还记得两月前在游香山的时候遇到的一件事么?”
宋楠仰头思索道:“香山?你是说遇到的安化王护卫跟踪我,差点打起来的那件事?”
孙玄道:“正是,安化王秘密来到京城之事,当时大人正忙于出征便没有深究,但卑职决定还是暗中查勘一番,本来干系皇家之事,卑职并没打算深查,但卑职命人查出了安化王爷来京的目的,感到甚是奇怪,卑职觉得有必要跟大人禀报。”
宋楠一愣道:“怎么?很重要么?”
孙玄道:“卑职正是不知其是否重要,才决定禀报大人;当日安化王爷到香山,大人曾说,他手下的护卫说王爷是去见一个人是么?”
宋楠点头道:“是啊,我猜多半是去香山中的寺庙中见见什么高僧什么的。”
孙玄摇头道:“大人可记得,当年扳倒内廷王岳和范亨之时,那范亨有一处香山别院的房产的事情么?”
宋楠一惊,起身踱步道:“据我所知,香山别院被刘瑾纳入囊中,此事我也并未深究,毕竟这等事也上不得台面,追究作甚?兴许是得到皇上许可的。”
孙玄不说话,心中暗想:你自然是不愿追究了,你住的这所大宅子不也是范亨的产业,你也是拿了东西的。
宋楠忽然停步,表情有些震惊道:“孙老哥,你的意思难道是说……安化王爷去香山不是拜佛烧香,而是去见的……刘瑾?”
孙玄挑指赞道:“大人英明,一点便透,我暗中查到的结果正是如此。”
宋楠想了想道:“但其实此事也无需这么大惊小怪吧,刘瑾权倾朝野,安化王爷与之有结交之事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
孙玄道:“问题是,卑职查知他们谈及的事情有些不寻常,安化王爷拜访刘瑾是为了求刘瑾帮他办一件事情。”
“什么事?”
“解禁庆王府卫队兵额之事。”
宋楠眨眨眼道:“那是什么事?”
孙玄挠挠头道:“大人难道不知道,我朝藩王自太祖以来便遵守‘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之原则,身份随尊贵,但却不治事。太祖爷定下的规矩中虽说诸王无统民之责,但却允许其有领兵之权,但自成祖之后,领兵之权便已经被限制,只允许有豢养王府卫士的权利,数目上也限制的死死的,一般只允许豢养两千人的卫士,多了便是逾矩了。”
宋楠自然明白,为何成祖之后便会不允许藩王领军,成祖朱棣自己便是个带兵的藩王,正是他自己拥兵作乱攫取了皇位,登基之后自然害怕别的藩王效仿之,于是便定下了这条规矩,这便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你是说,安化王爷求刘瑾帮他办事,目的却是要扩大庆王府卫士的人员额度?庆王府卫士兵额跟他有什么关系?”
“您还不知道吧,安化郡王本是庆王府的支脉,庆王爷几年前去世之后,如今幼子袭庆定王之爵位,安化王是他的叔叔,据说一直呆在宁夏镇执掌庆王府料理事务。”
宋楠点头道:“原来如此,然则安化王出面是为了庆王府恳请增加兵额,这倒也是能说得通的。”
孙玄道:“是,当然这等事需要皇上的首肯,安化王自己没把握让皇上答应,便事前请刘瑾帮忙,让刘瑾在皇上耳边吹吹风;此事皇上已经应允,特准庆王府卫士限额增加至五千。”
宋楠皱眉细细想了想道:“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呢?”
孙玄摇头道:“卑职什么也猜不出来。”
宋楠从孙玄的眼睛里看到的是讳莫如深四个字,身为锦衣卫官员,对这等事极为敏感,说猜不出来之意,可不是猜不出来,而是不能多言之意。
“这消息可靠么?”宋楠问道。
“我手下有个十几年的老暗椿,如今正是香山别院的管事,安化王爷抬了两大箱子金银珠宝拜访刘瑾。”
“皇上答应安化王的事情难道是在朝中宣布了么?”宋楠问道。
“非也,这是皇室内部之事,皇上点头便算,关于我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大人可进攻询问康宁公主便知,属下不便多言。”
宋楠心头雪亮,宫里传来的消息自然是经康宁之手得知,也许正德宣布的时候,有宫女在侧,或许康宁便在左右,而自己正是早已借助康宁的便利,在宫中广撒眼线,本是掌握内廷动向,却连正德私下里的一些事情也探查到了。宫内消息网直接掌握在锦衣卫高级官员手中,孙玄查知此事也不足为奇了。
宋楠缓缓踱步,他尚且不能推断出此事会预示着什么,但身为锦衣卫的敏感,而且事关刘瑾,宋楠当然不肯就此罢手,如果安化王此举有什么不妥之处,倒是能将刘瑾拉下马来的一个契机。
“派人暗中细查此事,要派得力的人手,一定不能打草惊蛇。安化王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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