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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大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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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咬着钢牙格格作响:“如真是那狗贼所为,武松提了那狗贼脑袋回来,祭在哥哥灵前。”
“那郓哥已在牢中听候发落,都头不可鲁莽!”
王婆提醒武松道。
武松充耳未闻,两步三步抢出门口,回自己住处,先换了身素白衣服,寻了条麻绦系在腰里,身边又藏了把尖长柄短、背厚刀薄的解腕尖刀,锁了房门,独自一人往清河县大牢而去。
…………………………………………………………………………………………………………………………………………………………………………………………………………………………………………………………………“豪门楼换过招牌,要重新开业,西门贤弟不可不来!”
面对朱知县的邀请,西门庆也只好欣然接受了。
等到了豪门楼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一付欢天喜地的模样,鞭炮齐鸣,原先豪门楼的匾额被一块红布盖住,楼主领着一帮子伙计在门口招呼,这时看见朱知县和西门庆来了,急忙迎上前去。
“啊呀呀,知县大人,西门县尉,多日不来了啊。”
楼主一付欢喜的样子:“今日本楼换过招牌,知县大人正好主持!”
“也好!帮你揭牌,今日可要无偿招待哦?”
朱知县今天似乎特别的高兴。
“大人说哪里话来?平时请还请不到,当然是免费的,只要大人肯来,都是免费的!”
楼主搓着手赔笑道。
“楼主,吉时到了。”
一旁伙计提醒道。
“哦,知县大人,请!”
楼主恭恭敬敬呈上一根红布包好的竹竿,朱知县在手里面掂了掂,走到前面举起竹竿,将盖住的红布轻轻揭去。
“狮子楼!好名字啊!”
朱知县看了看匾额上的字,大加赞赏:“西门贤弟,你怎么看?”
狮子楼!
看着黑底金色的三个大字,西门庆心下突突,小说里面,武松正是在这狮子楼寻了自己,不,这副躯壳,直接割了脑袋去的。
狮子楼这三个字此刻在西门庆眼中,仿佛变成了阎王殿。
自从穿越之后,西门庆也暗中了解清河县有没有狮子楼这个酒店,再三确认后,西门庆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曾来过几次的豪门楼,突然改名叫狮子楼,让西门庆看着楼主,一边恨的牙痒痒。
要不是朱知县在这里,西门庆肯定直接上去先赏这个楼主两记个耳光,而后一脚踹倒,狠狠的再踏上几下。
你好好的豪门楼,经营的好好的,没事改什么名字!
改个什么名字不好,醉太白也行,非要没事改个狮子楼做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墨菲法则么?越怕出事,越会出事!
哥的猪脚光环何在?
狮子楼已经突然出现了,那武松呢?
带着奇怪的想法,西门庆忍不住偷偷问了朱知县一句:“武都头回来了没有?”
“啊!”
朱知县突然想起来了:“武松已经回来了!对了,本县居然忘记告诉武大郎身亡的消息了。”
“什么!”
西门庆被朱知县雷得里焦外嫩:“你不早说!”
第063章 扭曲的事实
武松一身素白孝衣的站在黑暗大牢之中,让喜欢坐在黑暗中的铁尺有些刺眼。
有些舍不得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咂巴咂巴嘴里面残留的景阳春,铁尺也不站起身来,大咧咧的问道:“武都头今日怎么有空到此?”
铁尺一向对武松突然当上都头,是很不服气的。人家老牛当了多少年的都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而且自己和牛都头的配合,一向不错。
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外面的人相信,但一向在这黑暗的大牢里生活的铁尺,却心存怀疑。
老虎,那是百兽之王。
就算拉上十来个人,带着武器,也未必能奈何得了老虎,听说武松还是喝了不少酒,就凭一双肉做的拳头,能起到什么作用?
“牢头,你这里是不是有个叫郓哥的犯人?”
武松言语还算平淡,但铁尺还是从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确有此人犯。”
铁尺眯了眯眼,试图摆脱这种让他非常不爽的感觉:“都头有何事情?”
“我要见他。”
武松往前踏了半步,身上的气势顿时凝重起来:“你带我去。”
“那就请武都头拿出令牌。”
铁尺摊出左手:“这大牢的规矩,武都头可能不知道,没有知县大人发下的令牌。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等?武松心中冷笑一声,但还是以退为进:“牢头,事情紧急,还是请通融一二。”
铁尺摊出的左手收了回去,咳嗽一声:“这是知县大人定下的规矩,如何通融?”
面前的武松看上去已经有些服软,打虎英雄?到了老子的地盘,还不得乖乖的?
铁尺得意的想道,看着武松的眼睛也多了几分讥笑,但下一刻,铁尺就看到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冲着自己的脸,飞了过来。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牢头也敢试图拿捏自己,武松当然不会客气,这一拳打得铁尺身体往后退去,鼻血哗哗的流了下来。
铁尺被打得一愣:“武都头,你这是?”
武松上前半步,拳头收到一半,直接摊开,狠狠的再赏了铁尺一个耳光:“今天叫你认识爷爷!”
铁尺被这一记耳光打得金星乱冒,嘴巴里面咸咸的,好像还被打掉了一颗大牙。
“爷爷!你是我的亲爷爷!”
铁尺这种欺强凌弱的货色,被武松一拳再加上一个耳光,直接就跪倒在地上,磕起头来。
“爷爷饶命!那郓哥就在右转最后一间牢房里。”
武松得了消息,脚步不停,绕过还在不停磕头的铁尺,往后面去了。
“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
“小人今天喝多了酒,爷爷莫要见怪……”
铁尺胡乱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一直没有听到武松的回应,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才发现武松早就不见了。
铁尺爬起来,发现背后的衣服,早就吓得湿透了。
“俺的个亲娘啊,那拳头比砂锅还大,还好老子脸厚,要不然这一下了,连脑浆都打出来了。”
………………………………………………………………………………………………………………………………………………………………………………………………………………………………………………………………“你就是郓哥?”
武松看着牢房里面躺着的瘦弱少年,纵然是打虎英雄也要犹豫。
“你是……武都头!”
郓哥听到武松的问话,连滚带爬的来到牢门边上:“武都头请听我一言!”
“冤有头,债有主。”
武松从袖子里抽出那把解腕尖刀:“来来来,你这狗贼既然够胆杀死我兄,那就上前一步,领了武松三刀再去!”
“武都头,小人是冤枉的!”
郓哥咬了咬牙,按照牛都头提供的剧本说了下去:“小人和大郎哥哥亲如兄弟……”
“放屁!”
武松听得火起,透过牢门直接把郓哥劈胸提了起来,叉了郓哥脖子骂道:“什么亲如兄弟!老爷才是亲兄弟!你且说说,是如何起了恶胆,辱嫂杀兄?”
郓哥被武松一叉,连呼吸都有些不大顺畅,只好赶紧挑重要的说:“武都头!小人……并非是凶手!凶手乃是……西门庆!”
“西门庆?”
武松手上一紧:“西门庆是谁?能有如此狗胆!”
“啊……啊……”
郓哥险些没让武松叉死,手脚抽动:“都头且松手!”
武松重重的哼了一声,将郓哥放下:“如实说来,如有半点弄假,或是隐瞒,老爷的刀子可不会放过!”
说完武松把那解腕尖刀往牢门上一插,深入半尺,让郓哥看的不由浑身哆嗦。
喘又了喘,定了定神,郓哥这才说道:“都头,那西门庆是清河县有名的财主,最近又做了县尉,和潘金莲有染。两人经常在隔壁王婆的茶坊里私会!”
“什么!”
武松脸色一变:“我出门时,特意叮嘱过哥哥,有什么事情,等武松回来,再做理会!怎么会……”
“大郎哥哥确实是这么做的。”
郓哥偷偷看着武松的眼神,接着说了下去:“但大郎哥哥实在气愤不过,这才拉了小人,天天喝酒。”
“没想到那西门庆色胆包天,那夜乘小人和大郎哥哥醉倒在楼下,竟然上楼和潘金莲幽会,大郎哥哥醒了后上去查看,被西门庆狠心踹下楼来……”
“啊!”
武松虎眼圆睁,头发直立,拔了尖刀在手,大喝一声:“郓哥,你所言语是否属实?为何知县大人也蒙昧不清,把你当做了凶手?”
“都头,那西门庆能当上县尉,不知道给那朱知县送了多少好处!”
郓哥接着说道:“西门庆和朱知县,已经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地步。都头试想想,那朱知县能抓西门庆吗?”
“很好。很好。”
武松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朱知县也袒护西门庆,我倒省了告状的功夫。”
“都头打算怎么办?”
郓哥有些紧张的问道。听上去武松已经接受了西门庆就是幕后凶手的感觉,但郓哥还是有些担心。
果然,武松冷冷的看了一眼郓哥:“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你的事情,我自会查明,如果真是冤枉的,我会把你救出来。”
武松头也不回的去了,一身白衣在黑暗中还是那么刺眼。
“武都头,请留步。”
当武松经过另外一间牢房时,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白颂坐在离牢门不远的地方,一双眼睛盯着武松:“都头,某家有件事情,要和都头说说。”
“你是哪个鸟人?”
武松一皱眉头,脚步稍微顿了一顿:“有什么鸟屁,快点放出来!”
“某家本是在军前效力,来清河县督办粮草,没想到被朱知县那个狗官和西门庆算计,弄了个奸污民女的罪名,判了个秋后问斩,关在牢中等死。”
白颂站起身来,诉说着刻意扭曲的事实。
“唔?督办粮草?奸污民女?”
武松嘿嘿一笑:“你倒乖巧,也敢来糊弄老爷!”
“这都是事实!”
白颂辩解道:“皇天在上,白颂不敢欺瞒英雄好汉!”
“我来问你!你是如何被抓到的?”
武松突然问道。
“这个……某家酒醉不起,等被人弄醒,已经是赤身**,躺在陌生的地方。”
白颂答道。
“酒醉?你和谁一起喝酒来?为什么喝酒?”
武松冷笑两声。
“西门庆……不对……是东门挺。”
白颂被问的一愣,不小心说漏了嘴,硬着头皮说道:“那东门挺是清河县的商户……”
“你这大胆狗贼,也敢来特意消遣老爷。”
武松笑道:“你说你来督办粮草,那西门庆平白无故,为何要设计将你投入狱中?”
“清河县也根本就没有复姓东门的商户。”
武松冷冷的看着白颂:“我不管你是何人,因为何事和西门庆交恶,但说起来……关老爷鸟事?”
白颂哑口无言,精心准备的说辞都用不上了。
眼前这个面露杀机的武松不但是武艺高强,能力毙猛虎,而且也是心细如发,不受别人轻易挑拨。
牛都头的安排,并没有包括白颂这个部分,而是白颂自己灵机一动,准备了一套说辞,在武松面前给西门庆泼泼脏水。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武松在震惊之余,并没有丧失判断,反而通过细节一下子识破自己,让这盆脏水留在了白颂自己手里。
“那西门庆是什么货色,老爷我自会查个清楚。”
武松冷笑道:“像你这种乘机深水摸鱼的货色,老爷看的清清楚楚,只怕奸污民女的事情,不是西门庆陷害你,反而是真的吧?”
“呃?”
白颂额头汗珠跌落,嘴里面顿时有一种苦涩的感觉:“那种事情,都是西门庆安排的。”
这话,从白颂自己嘴里面说出来,连自己都有些怀疑了。
“像你这样的货色,只怕秋后问斩,算是便宜你了。”
武松嘿嘿一笑:“要是落在老爷我的手上,你早就是个死人了。”
丢下这句话,武松再也不管瘫倒在一旁的白颂,往外面走去。
西门庆!
这个名字,武松深深的记在了心里,重新将解腕尖刀收了起来,走出了大牢。
外面的阳光,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
武松一步一步的,往县衙走去。看武松看来,第一步要找的不是西门庆,而是朱知县,还有那个似乎叫何九的仵作。
第064章 错综复杂
“知县大人不在。”
面对武松的质询,师爷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武松现在可是一身素白孝衣,一副强忍怒气的样子。师爷用肚脐眼想想也知道武松来者不善,找知县十有仈jiǔ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师爷,你知道知县大人去哪儿了吗?”
武松左手无意中捏紧了两下,藏在袖子里面的解腕尖刀已经有些温热,但还是让武松感到一丝凉意。
“不知道!”
眼尖的师爷看着武松左手臂衣服下面有些不对劲,哪里还敢说实话?
“仵作何在?”
武松不甘心的问道。
“你是说何九?那厮没事根本不来县衙的,平时就在铺子里面呆着。”
师爷给武松指了个方向:“从那边过去,转两个弯,门口摆着一个纸大花圈的就是,好找的很。”
武松微微点头,拔腿就走,师爷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干脆准备亲自去狮子楼报个信。
…………………………………………………………………………………………………………………………………………………………………………………………………………………………“你就是何九?”
武松看着铺子里面坐着打瞌睡的中年猥琐男,沉声问道。
还没到清明,何九这铺子的生意不会好起来,所以这种时候,何九基本上是吃饱了饭拿把椅子一靠,打个盹,做做梦。
至于铺子里面的纸人纸马,花圈香烛,何九从来就没担心过,活人谁没事偷这些东西啊。
“谁!胆敢扰人清梦?”
何九擦了擦流到胸脯的口水,和梦里面百花楼的姑娘们依依作别。
再一看眼前站着的大汉,何九先是“哎呀”了一身,这才努力从椅子上站起来拱了拱手。
“原来是武都头啊,你这一身……”
不用问,何九也明白武松已经知道了武大郎的事情,要不然也不能穿身白衣服,系条麻绳满街走。
武松也不废话,直接从袖子里摸出那把解腕尖刀,“嗖”的一身往旁边供桌上一戳,好家伙一下子进去有快两寸了。
“武都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九心疼的看着那张供桌,这可是何九铺子里面的最好的东西,水曲柳的啊。被武松这么一弄,好价钱看来是卖不上了,也不知道用漆能不能把那个洞给补上。
“我来问你!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武松一手指着尖刀:“何九,你若有半句谎言,人是肉做的,可没有这桌板结实!”
“武都头啊,这武大郎是怎么死的,早有定论。”
何九看着明晃晃的尖刀,心惊肉跳:“那凶手是郓哥,现在关在大牢里呢。”
“那……我怎么听说是西门庆那厮把我哥哥弄死的呢?”
武松眉头一皱,伸手就要去摸那把尖刀:“何九,你说的句句属实?”
“都头,我对刀发誓!”
何九咬牙道:“并无半句虚言。”
“哦?”
武松饶有兴趣的看着何九,手已经摸上了刀柄:“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判断是郓哥行凶的?”
“这个……”
武松这句话正好击中了何九的软肋,说实话要不是牛都头提醒,就何九那两把刷子,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武都头,郓哥年纪不足十五,身体羸弱,就和贵兄长有旧,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这时门外飘来几句话,正好替何九解了围。
武松转头看去,牛都头抱着胳膊站在门口,脸上似笑非笑,眼睛没有看着武松,反而猛盯着何九。
何九手心捏了一把汗,这会儿才长出了一口气,顺坡下驴:“武都头,这事情吧,牛都头全都清楚,你问我不如问他。”
尼玛,反正本来也是牛都头判断的,跟我何干!
“牛都头此话当真?”
武松轻轻一拨,就把那解腕尖刀拔了出来,随便往腰间一插,大步走出铺子,和牛都头面对面站着。
“武都头,你我乃是同僚,我还能骗你不成?”
牛都头胸有成竹的说道:“出事当晚我正好巡夜,是看过现场的,像郓哥那种气力,想要把武大郎推下楼来,还是不太容易的。”
武松想了想道:“这还是不能说明为什么是西门庆?”
“你可能还不知道……”
牛都头故作神秘:“郓哥是凶手,这个说法是西门庆提出来的。”
“嗯?”
武松眉毛一挑:“确有此事?”
“当时何九也在场的。”
牛都头用手一指铺子里面。
武松顺着牛都头手指的方向,就见那个何九头点的如同捣蒜一般。
“哦,那多谢了。”
出乎牛都头意外的,武松并没有怒火冲天的样子,反而平淡的拱拱手,拔腿就要走。
“朱知县和西门庆正在狮子楼喝酒……”
牛都头这句话并没有让武松的脚步停下来,武松只是身子略微顿了一顿,继续往紫石街的方向走去。
“这还是打虎英雄么?”
牛都头有点看不透了:“一般的汉子遇到这种事情,恐怕早就破口大骂,火爆一点的,直接玩命去了。这武松……”
武松在牛都头的影响中,一直是那种喊打喊杀的鲁莽汉子,这反应,有些不对劲啊。
牛都头没有想到的是,武松这时已经是怒火满胸,只是表面上不表现出来而已,之所以没有爆发,也没有问狮子楼在哪里,是因为在此之前,武松要回到紫石街,从一个人的嘴里得到再次的肯定。
那个人,就是武松的嫂子,潘金莲!
武松临出门前可是把自己的亲哥哥,也就是武大郎,托付给潘金莲,同时也说了很多不放心的话语。
武松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潘金莲是一付不带头巾的男子汉形象,快要拍着胸脯赌咒发誓了。
自己才走了多长时间,居然有这种事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武松表面上步子不快,但一付钢牙已经咬得紧紧地。
哥哥英灵不远,看武松如何替你手刃仇人!
…………………………………………………………………………………………………………………………………………………………………………………………………………………………………………………………………………“师爷,你到底想说什么?”
西门庆在粉头的高歌声中,确实很难听清楚师爷在说什么。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雅间里面虽然空间不小,但放下了大桌,坐着十好几位清河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加上四个粉头弹着琵琶,唱着苏大学士的水调歌头,师爷在门口干着急,也挤不进来。
看西门庆皱着眉头的样子,师爷张了半天嘴,比划了几下,还是没把意思说清楚。
朱知县听得乐不可支,还冲门口的师爷摆摆手,以为师爷在伴舞呢。
师爷情急之下做了个老虎扑人的架势,西门庆才醒悟过来,师爷似乎在讲一些和武松有关的事情。
从粉头身边挤过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西门庆这样的有为青年,粉头们一边唱着,弹着,一边用身体勾引着,有意的阻挡着西门庆的去路。
西门庆咳嗽两声,使出不世绝技抓奶龙爪手,这才在一片混乱中脱出身来,背后是一片粉头故作姿态的娇斥。
“大官人,讨厌啦……”
“县尉大人,你怎么摸奴家那里啊……”
顿时间,好好的“明月几时有”被西门庆搅了个粉碎。
“武都头来县衙了!”师爷的大叫声听起来特别刺耳,引着一桌子人侧目不已。
“稳重!”
朱知县怫然不悦:“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好奇怪的,真是扫兴啊!”
满桌的美食,加上十几瓶景阳春,吹拉弹唱,朱知县本来是很快活的,没想到这一下就被搅局了。
师爷尴尬的笑笑,西门庆赶紧打圆场道:“师爷是来找我有事的,知县大人你们继续!”
听师爷一提起武松,西门庆就知道事情不善,拉着师爷往另外一间雅间去了,背后,水调歌头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
“武都头穿了一身孝衣,来县衙找知县大人。”
师爷有些担心的说道:“依小人看,武都头可能身怀利器,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西门庆听这话心里突突个不停,尼玛这什么意思?
武大郎死了,武松穿个孝衣,那是没问题的;但为什么身怀利器,来县衙找朱知县?是要问问凶手是谁吗?
不对,武松既然回过家,那么郓哥这个名字,武松已经知道了,如果是要找凶手,那么武松应该直接去大牢里面,而不是县衙。
除非,武松得到了不同的消息,而且,极有可能是从大牢里面得到的。
莫非,郓哥面对武松,翻供了?不对,如果没有人指点,郓哥那种智商,怎么可能翻供?
“万一武松要对知县大人不利,那可如何是好?”
师爷着急的问道:“县尉大人,你注意多,看看这事该怎么办啊?”
西门庆苦笑笑,武松要对付的可不是朱知县,而极有可能是自己啊。
“武松现在去哪儿了?”
西门庆想了想,还是先弄清楚武松现在的位置再说:“他知不知道知县大人在这里喝酒?”
“小人没有说,给支到何九那儿去了……”
师爷回道。
何九?武大郎不是中毒而死,尸身还在家里面停着灵,西门庆也用不着去贿赂何九,那厮手里面也没有自己的什么把柄啊。
西门庆突然有一种极其愤怒的感觉冲上心头,这到底是谁,在背后和哥过不去啊!这个幕后黑手,自己一定要抓到!
“去大牢!”西门庆果断的说道,不管武松现在去了哪儿,最不可能出现的地点就是大牢,而查出郓哥为什么翻供,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潘金莲没有像小说里面毒死武大郎,那么至少现在,她还是安全的。
这时隔壁歌声又是一停,传出朱知县的一声怒吼:“说好的烤全羊呢,怎么还不上来!”
第065章 鼓上蚤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西门庆和师爷,就看见门外那豪门楼,不,狮子楼楼主气得脸都扭曲了,面对瑟瑟发抖的伙计数落着:“这早就弄好的烤全羊,放在后厨,还能丢了啊!我看你是吃翔吃多了!”
“老板,这一转身的功夫,好大一盘烤全羊就不见了……”
伙计一付委屈的样子:“后厨七八个做饭的,再加上来来回回上菜的伙计们,谁也没看到是咋回事啊。”
“放屁!这怎么可能!肯定是你们偷吃了!”
楼主一付暴跳如雷的样子,转眼突然看到了西门庆:“县尉大人,你看看这帮贼骨头,简直无法无天了!小人拿什么呈给知县大人啊!”
“楼主且慢!”
西门庆示意楼主少安毋躁:“依我看这事情有点蹊跷。”
不管从哪个方面想,伙计也不可能那么胆大,能合起伙来把一只烤全羊给藏了起来,给自己老板难堪,这件事情十有仈jiǔ是另有人做的。
听那伙计的描述,就这一转身的功夫,烤全羊就没了,这种功夫几乎不次于鼓上蚤时迁啊!
“县尉大人,小人是冤枉的!”
那伙计一咧嘴,差点没哭了。
“带本官去后厨看看!”
西门庆突然来了兴致,莫非自己的猪脚光环又吸引了某一条好汉?
从自己玩RPG游戏的经验下,在这种关键时刻,这是要给自己加队友啊!
而且西门庆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弄不好此人能发挥出极大地作用!
后厨没有在楼里面,而是有一个院落和狮子楼是通着的,院落是封闭的,可以看到取菜、上菜的伙计来来回回,络绎不绝。
就算这个贼人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夹杂在这些伙计里面混出去。
何况,还要藏着一只大大的烤全羊!
所以西门庆断定,这个贼人还大摇大摆的藏在后厨里,只是在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地方。
“让伙计们先别上菜了。”
西门庆指挥道:“把后厨大门围起来。里面做菜的不用停,我进去看看。”
“好!县尉大人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办!”
虽然是弄不明白西门庆的想法,狮子楼楼主还是痛快的答应了。
“县尉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在一旁看得有些糊涂的师爷干脆直接问道。
“真相只有一个,我已经知道那只烤全羊被藏到哪儿去了。师爷你随我进来找找吧。”
西门庆笑笑,率先往后厨走去,师爷无比好奇的紧紧跟了上去。
很快,在楼主的指挥下,伙计们不再传菜,而是渐渐的围在了门口。
“连只老鼠都不要放出去!”
后厨里面,还有不少厨子忙乎着,大锅和铲子齐飞,脸上油油的和东坡肉一色。
西门庆扫了一眼,暗自点头:脑袋大脖子粗,这厨子放到哪个时代,都是一个德性。
而中间的桌子上,一个空空的大盘子什么醒目,相比就是之前装着烤全羊的盘子。
“师爷,你觉得贼人会在哪里?”
西门庆把玩着腰间的羊脂玉佩,转头问道。
“大人,小人愚昧,不过这偷了东西,当然是跑得远远的。”
师爷回道。
西门庆哈哈一笑:“那是一般的贼人,像那种手艺不凡的,会在最危险,也是别人想不到的地方躲起来,等到别人放松了jǐng惕,才会溜走。”
“我看这个贼人就很聪明,根本就没离开这间屋子。”
西门庆站在空盘子边上,手往上一指。
师爷随着西门庆手指的方向一看,这才惊讶的发现,屋顶的大梁上露出来一个死不瞑目的羊头,原来那只烤全羊不知道被人弄了什么手段,从底下的大盘中提到屋顶大梁上;好端端的放着!
屋顶可谓是众人的盲点,忙碌的厨子和伙计把后厨都翻遍了,也没有人想起要抬头看看。
就在师爷惊讶的同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不远处房梁上飞身而下:“算你有些眼力!”
脚下似乎绑了三两棉花,落地无声!轻功相当不错!西门庆觉得自己的猜想一点没错,这厮是个高手!飞贼中的高手!
再看看相貌,贼眉鼠眼!这种人不做些鸡鸣狗盗之事,简直就是没天理了!
“你这厮胆大妄为!报上名来!”
西门庆脚下不丁不八,朗声问道。
“像我这种人还有什么姓名?”
那人声音有些古怪,似乎是一种假声,尖的有些刺耳:“没想到小小的清河县,除了打虎英雄,你这个县尉倒也懂些江湖上的路数。”
“既然被找到了,那我就不陪你们玩了。”
那人一扬手,成功吸引了屋内人的注意力,同时一矮身,就从西门庆和师爷中间穿了过去,急速往门口投去。
伙计们,包括狮子楼楼主,都极力阻拦,那人好像身上抹了油似的,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等西门庆和师爷冲出来的时候,那人已经翻身上了院墙,尖声大笑道:“你那块羊脂玉佩不错,就送给我吧。”
西门庆脸色一变,往腰里摸去,果然,那厮刚才从身边擦过的时候,顺手把自己的羊脂玉佩给捞走了。
关于这块羊脂玉佩,西门庆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在腰间挂着,但总是觉得那东西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时常把玩不停,从不叫别人染指。
“山不转水转,爷几个,回头再见!”
那人得意的亮出手中的羊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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