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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大道)-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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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道:“你亲自在东门外迎接我军进入。如何?”
范权心中大喜,虽然没了个女儿,但自己引宋军入城,这个大功劳是跑不掉的,欢天喜地的去了。
关胜便和西门庆商议道:“我也知这等人心术不正,待明日必有处置。”
“拿下威胜城才是首要。”
西门庆点头回道:“待拿下威胜城,再处置此人不迟。”
关胜应了,又和众将细说明日安排。
众人正待辞了散去,大帐外疤面虎刘驼子和何麻子压着个黑衣人进来,喝一声把那黑衣人狠狠丢在中央。
“大人,抓了个奸细!这厮在帐外探头探脑,行踪诡异!”
“奸细?”
西门庆失笑道:“威胜城到了这份上居然还派奸细出来探营?”
西门庆话音未落,就见地上那黑衣人呻吟一声:“小可不是奸细。”
西门庆听他似乎有些耳熟,便命道:“你这厮抬头来看!”
那黑衣人刚刚把头抬起,旁边众人中冲出秦明、孙立、刘唐等人,举拳就打!
“你这厮也敢露头!”
第412章 自吞恶果
大刀关胜见众人拳脚有如雨下,打得那汉子在地上蜷成一团,莫说还手,就是挣扎也不得;急忙喝止道:“休取他性命,问清楚再说!”
秦明、孙立、刘唐等人这才罢手,退到一边冷笑不已,嘴里面都道:“是该死的人,毕竟逃不脱!”
关胜见众人意思,似乎认识此人,向西门庆递了个问询的目光过去,后者摸着雷公石微微一笑:“这黑三胖确实是该死之人,让兄弟们先上一顿拳脚也好。”
“黑三胖?”
关胜顿时想起来,西门庆口中的黑三胖,可不就是原先的山东及时雨宋江?
不过自从背后图谋、想要害死晁天王的事情传出去,山东、河北等地绿林好汉也就对此人不屑到了极点,要提起及时雨这个绰号,那简直就是先呸三下才行。
那黑衣人在地上哀嚎不已,一付痛苦的样子似乎被刚才那一顿拳打脚踢弄断了几根骨头也似。
“得了,别装了。”
西门庆不无讽刺的来了一句:“就凭你那身肥肉,还伤不到骨头。”
那黑衣人这才闭了嘴,慢慢爬起来,目光转到林冲、秦明那边,见都是满腔怒火的样子,哪儿还敢说话?
待转到西门庆这边,黑衣人才行了一礼道:“西门大人,许久不见了……”
说着又转向关胜,深深行了一礼:“这位想必便是征讨军关元帅了,果然有先祖遗风!”
关胜之前没有见过宋江,这会儿乘机看看面相,果然是貌似忠良,若是名声早就臭大街,还真是可能被他骗住,以为是个值得相交的汉子。
“黑三胖你这功力不减啊,这举动连消带打,是不是想提醒关元帅地位在我这个监军之上?”
西门庆洞悉宋江的那点小心思,毫不客气的当面指了出来。
宋江黑着一张脸,没有敢回应。
关胜恍然大悟,宋江这厮果然有几分厉害,简直就是狗掀帘子全凭一张嘴,难怪原先四处花钱,拉拢四处江湖好汉,混了不小名声。
宋江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主动把脖子洗干净等着被杀,而是有所图谋。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罢。”
西门庆打了个哈欠:“还等着开饭呢……我想这里没有人希望和你这个黑三胖坐一起罢?”
西门庆话音刚落,帐中顿时响起一阵“呸呸呸”之声,不用说梁山下来的头领,就连原来未曾讲过宋江的将领听了之后,也表示着鄙视。
宋江脸上黑黑的,也看不出来任何变色,想必脸皮真可比得上威胜城城墙厚了。
“小可此次来,自然是要送一桩功劳给诸位。”
“啪!”
宋江话音刚落,西门庆猛的一拍桌子:“来人,把这个黑三胖架出去!斩首示众!”
“是!”
帐中众人齐齐一声,七八只手便往宋江身上抓去;到这地步,宋江就算定力再好也汗流满面。
宋江本来是想要吊一吊西门庆的胃口,好谈些条件;没想到西门庆连听的兴趣都没有,直接撕破了脸。
“大人饶命!”
宋江非常识相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玩命的冲西门庆磕起头来。
西门庆挥挥手,叫众人退开去,这才笑眯眯的走到不断磕头的宋江面前:“饶命?那就要看看你能用什么东西,来换你这条狗命了。”
“是是是,饶了小人这条狗命!”
宋江停止磕头,五体投地,简直快要把舌头伸过去替西门庆舔鞋了。
西门庆心生厌恶的飞起一脚,把宋江踢翻了:“快说!再想吊我胃口,先卸条大腿下来!”
宋江哪里敢反抗?轻轻的随着那脚倒了,等西门庆收回腿去才敢爬起来跪在地上道:“威胜城西门守将项忠,愿意暗中打开城门,迎接天兵天将进去!”
“西门?”
西门庆哑然失笑,和关胜对了个眼色:“项忠为何愿意如此?”
“项忠此人好赌,田定前几日下令严禁军中设赌,此人便做了出头鸟,被田定打了五十军棍。”
宋江侃侃而谈,流利至极:“威胜城中士兵早就士气低迷,只要西门一开,天兵进去,定然是满城投降的。”
“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关胜卧蚕眉一动,微微睁开丹凤眼:“若有欺骗……”
西门庆呵呵笑道:“黑三胖虽然不是好人,但至少是个守信的。你且说说,若事成,要什么好处?”
“饶你奸似鬼,也要吃我洗脚水!”
宋江心中暗自得意,又做出一副凄惨的样子来:“小人自知罪孽深重,只求能放过一条性命,回乡务农,已是足够。”
西门庆微微一笑,便和宋江约定了时辰,叫刘任重和何麻子送宋江出营。
宋江见帐中众人怒目以对,恨不得一口水吞了自己,急忙低头快速走出大帐,一头扎进夜色之中。
少时刘任重回来禀报道:“黑三胖已然出营了。”
关胜便对西门庆道:“范权投诚,宋江也来投诚,一个东门,一个西门,谁真谁假?”
“元帅看呢?”
西门庆反问道。
关胜捻须道:“依我看宋江此人心术不正,多半是假的;方才出去的时候面露喜色,似乎有奸计得逞之相,只是不知西门大人为何要放过此人?”
关胜此言一出,帐中也是一片议论之声。
“这黑三胖送上门来,就应该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还不够,要挫骨扬灰!”
西门庆听着微微一笑:“无他,将计就计而已!”
“我假意和宋江约定辰时初刻,和范权约定的时间一样。这样,当我们从东门进入威胜城的时候,遇到的抵抗便会减少,毕竟不管是田定还是那个项忠,都会关注在西门。”
关胜连连点头:“此计甚妙,只是可惜要放走宋江。”
“猫抓老鼠,自然是要玩弄一番的。”
西门庆呵呵笑道:“我们对宋江放心不过,而田定更加是不会把宋江视为心腹……若我是田定,便把宋江全家老小都抓起来,如果有半点不对劲,便……”
说到这里,西门庆右手成掌,往下一切:“杀!”
“就算田定不杀死宋江,我们也大可进入威胜城后,把宋江搜出来。”……
十月初九。
天气大好,万里无云。
辰时。
“都准备好了么?”
太子田定一身戎装,有些紧张的问西门守将项忠,旁边则是表面轻松实则更加紧张的宋江。
真如西门庆猜测的,太子田定命人把宋江一家老小看管起来。
“没问题。”
项忠躬身答道:“禁军精锐骑兵埋伏在街尾,而两侧都是最好的弓箭手;不来则已,如果西门庆、关胜敢来,便射成刺猬;千斤闸也准备好了。”
田定满意的点点头,又看了看宋江:“若计策得成,杀死西门庆、关胜等人,便封你为丞相!”
“多谢殿下!”
宋江手心捏着把汗,拱手谢过太子田定。
“是成是败,便在今日一役!”
田定摸着腰间那柄宝刀,目中寒光一闪:“叫士兵们多卖点气力,杀一人,便有十贯!杀西门庆、关胜者,可得千贯!”
此令一下,军中终于有了些许士气和斗志。
吊桥放下,城门打开,项忠和宋江二人在门口等候宋军到来。
只是已经到了约定的时辰,不远处的宋营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完全忘记了有这么回事。
项忠心中打鼓,而宋江简直快要汗如雨下了。
如果西门庆真涮了他一把,只怕全家老小都要被田定下令斩首。
宋江咬着牙,和项忠从辰时初刻站到辰时二刻,宋营还是毫无动静。
“怎么回事!”
田定都受不了亲自跑出来查看:“宋军怎么还不来!”
“也许……是他们记错了时辰……”
宋江面对田定的问责,努力的想了想回道:“又或者还没有准备好……”
“宋江!”
田定一声喝吓得宋江急忙跪倒。
“你以为本王是白痴么?”
田定冷笑着拔出宝刀:“昨日在宫中你献计之时,本王就不应该相信你!你那些梁山旧部无不视你为仇敌,哪里还会听你说话!”
宋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殿下,小人昨晚却是和西门庆等人约好时辰,只是不知他们为何变卦……”
“本王怎么可能再相信你?”
田定冷笑一声:“传令下去,把宋江一家老小全部斩首!”
宋江吓得一把抱住田定大腿:“殿下……不可啊!”
田定一脚把宋江踢飞,就叫士兵上来架住,项忠接过宝刀,在吊桥之上把宋江砍做两段,尸身丢入护城河。
“这厮可恶!浪费本王时间!”
田定皱眉走回城去:“拉起吊桥!关门!”
“猎物”没来,精心准备的陷阱全然无用;田定盛怒之下,命亲兵前去将宋江一家老小全部杀死!
“不好了!不好了!宋军杀进城来了!”
一骑慌慌张张从东边过来,险些冲撞了田定,马上滚下来一人,项忠认得是步军头领徐岳,田定喝道:“四门紧闭,哪儿来的宋军?”
徐岳哭丧着脸:“范权打开东门,宋军一拥而入,士兵快要顶不住了……”
“什么!”
田定心急如焚,喷出一口鲜血,迎面朝天而倒……
是日,宋军收复威胜城。
第六卷 出使东瀛
第413章 五台山
宋朝较大的佛教圣地,一是台州天台山,二是代州五台山;说起名气来,天台山国清寺是天台宗的祖庭,而五台山文殊院则是文殊菩萨的道场,后者似乎强过了前者不少。
威胜州事了,西门庆想起来原来打算去五台山拜会智真长老一事,便唤来花和尚鲁智深;这位鲁大师还俗主意已定,西门庆不提,自己也要去五台山交还度牒的。
二人一拍即合,西门庆把琐事托付给关胜,带了几名吹血亲兵,便取了神行法甲马,往代州而来。
神行法乃是道家法术,幸好鲁智深这个和尚也是佛法不深,甲马也并非第一次使用,所以顺顺当当到了五台山下,远远望见一个市井,约莫有五七百户人家,都收了甲马慢慢行去。
西门庆突然想起一人,问道:“师兄当初在五台山文殊院出家,想必也是有人介绍?”
“那是七宝庄赵员外,他是文殊院的施主檀越,度牒便是他家寄在文殊院的。”
鲁智深摸了摸光头:“;赵员外娶得金翠莲,送洒家上山,缘分已尽;洒家自从下了五台山,便与赵员外再无来往。”
鲁智深语气中有些哀怨,西门庆暗中琢磨,恐怕当初这赵员外也是怕鲁智深就在家中惹出事来,便劝他出家;虽然是命中注定,但只怕鲁智深心有不甘。
后世有些研究水浒传的,都说鲁智深和那金翠莲有些情愫,不过在西门庆看来,那只是后世一种臆断罢了。
鲁智深的不情愿只是不愿割断红尘,这从后来的所作所为便可以看出来。
二人边走边说,后面亲兵不远处跟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市井;虽然规模不大,显然也是个热闹去处,商铺酒肆,一律俱全。
鲁智深指指点点:“这里好些人家,都是得了寺里的本钱在此做买卖,连房子也是寺里面的;上回洒家下山游玩,若不是寻了个僻静的脚店,连酒都不肯卖与洒家!”
西门庆见日近中午,便笑道:“不若找个酒肆打尖……这回谁若不卖酒给师兄,便由我做主,打他一顿!”
鲁智深也知道西门庆开玩笑,摇头道:“也都是本份生意人,管他做甚?再说喝过景阳春,那些村酿如何还能入得了口!”
提起景阳春,鲁智深简直便是口水直流,恨恨道:“待回汴梁,洒家便要痛饮一番,大醉一场才罢!”
“何须回汴梁,这里便可给师兄解馋!”
西门庆便叫亲兵摸出两个小瓶来,在鲁智深眼前一晃,顿时吸引了这位鲁大师的目光。
“好啊!军中禁酒,你却偷偷藏起两瓶来!”
鲁智深开着玩笑,劈手夺了去:“这两瓶算是罚你私藏美酒,待回汴梁,还需饶洒家两大坛子!”
西门庆任他夺了去,笑道:“便是五坛、十坛,也依师兄便是,这酒也是我偷偷藏起解馋的,旁人并不知道。”
鲁智深哈哈大笑:“大官人,可真有你的!”
说完目光一转,已经寻到了市井中最大的一家酒肆,用手一指:“就这家罢。”
西门庆见那酒肆也没什么招牌,只有个酒望子挑出在房檐上,鲁智深把那两瓶景阳春顺在怀中,掀起帘子,众人到里面坐下,鲁智深便敲那桌子道:“将酒来!”
那店主人见鲁智深顶上有寸许头发,戒疤依稀可见,如何敢卖酒与他?
“师父莫要怪罪,小人这房屋也是寺里的,本钱也是寺里的,长老已有法旨……”
话还没说完,桌上已然笑倒一片,那店主人哪里知道鲁智深特意戏耍他,恼怒道:“你这师父好没道理,若小人卖酒给你,连生意都不要做了,这岂是笑话?”
鲁智深听了,更加拍着桌子大笑不已;西门庆笑道:“我和这位师兄都是从汴梁来的,并非是山上僧人,有何不可?”
西门庆说完,鲁智深便把怀中那两瓶景阳春往桌上一放,喝道:“洒家自己带酒,谁稀罕你家村酿?”
那店主人这才知道鲁智深用意,气鼓鼓在一旁站了;西门庆打圆场道:“我们自己有酒,你去把那好菜弄些来,肉要多切几斤。”
那店主人见西门庆气度不凡,不敢造次,应了下厨准备去了。
西门庆和鲁智深做了一桌,其他吹血亲兵占了两桌,旋即见那店主人回来,端过数只熟鸡、大鹅等,又有数样菜蔬,各桌上来。
鲁智深早按捺不住,把酒瓶开了,那店主人本来正要下去,闻着香味,猛然立住脚,拱手问道:“莫非是汴梁吹雪楼所产景阳春?”
西门庆不无惊讶,鲁智深掰了一支鸡腿在手,笑道:“你这厮狗眼看人低,却也知道好酒!便让你知道知道……这酒,便是景阳春!而若没有这位西门大官人,这世上便没有景阳春了!”
那店主人听了“啊呀”一声,急忙向西门庆深深一礼:“原来是监军大人到了!小人方才无礼,多有冒犯,还望恕罪!不消说,今日饭食,都在小人身上!”
西门庆和鲁智深对视一眼,没想到这店主人也知自己身份,问起来时那店主人又道:“田虎作乱,代州这里也是人心惶惶,只怕打过来;五台山圣地,若是毁在田虎之手,如何是好?若非西门大人,何时才能荡平田虎反贼?”
西门庆听了,不免有些感叹:平民百姓,若没有真是被“逼上梁山”整日里盼望的无非是风调雨顺,战事不起;像田虎这种货色,做猎户的时候虽然也受官府欺压,但却野心极大,再加上白英等人丛恿,一时不知害了多少百姓,也难怪这些附近州县的百姓都视之为反贼,只怕朝廷早日剿灭。
那店主人称谢一回,不敢打扰西门庆等人,自己下去了;鲁智深带头,饱餐一顿,连那两瓶酒都喝了。
众人出门,西门庆还是在盘底压了张交子,等那店主人收拾之时,自然能看见。
鲁智深酒不足,饭是饱了,微微有些醉意,乘兴领了西门庆等人上前;没行两步便见迎面而来好大一个牌楼,西门庆看了,上书“五台福地”四个大字,只是不知是哪位名家手笔。
“从这里上去便是五台山了!”
鲁智深故地重游,兴冲冲的一付后世导游的样子:“东南西北五个台顶,故名五台山;山上自然不止文殊院一家,有清凉寺,金阁寺,镇海寺、南山寺、龙泉寺等等不一而足;文殊院便是在当中,众寺环绕,有如众星捧月一般。”
西门庆笑道:“想必这些寺院师兄都是去游玩过的罢?”
鲁智深啐了一口道:“便是文殊院洒家也有好些地方没去,什么寺院不都是一个鸟样子,有什么好游玩的!只有那些文人墨客,才有雅兴,在山里面转来转去,做个鸟诗文什么的。洒家看到这种货色,早就远远的躲开了。”
西门庆闻言哈哈大笑,和鲁智深往山上爬去。
便是在后世,西门庆也没有去过山西,更加不用说上五台山了;这倒是头一回上五台山,见四下苍松翠柏,口鼻中清香,让人能平静心情;山中各处大小瀑布,冲出一潭潭来,或蓝或绿,仿佛在这五台山上天然镶嵌的翡翠。
西门庆行一路,看一路;鲁智深早就不耐烦,伸手一指前方:“大官人,洒家在半山亭子那处等你便是。”
西门庆点点头,鲁智深带着亲兵去了。
山中道路虽然崎岖,但多半都有石阶,行来也不算费事,待西门庆行到半山亭子,鲁智深等人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到文殊院还有一半路程,大官人若这等游玩下去,今日便下不了山了。”
鲁智深跳起来第一个便要继续往上行去,西门庆见那亭子像是新修的一般,故意道:“师兄且慢!”
鲁智深便立住了问道:“大官人若是累了,歇息片刻也是无碍,只是接下来便不能再歇了。”
“依你便是。”
西门庆笑道:“我只是见这亭子底座像是旧物,但木头油漆却是新近的,似乎有人修葺一般……”
西门庆话音刚落,鲁智深摸了光头嘿嘿笑道:“大官人有所不知,这是上次洒家酒后运拳,不合把亭子柱打断,这亭子塌了半边,可不是新修的咋的?”
众人听了都笑,西门庆道:“从来未见师兄耍拳,不如借着些许酒意,来上两路如何?”
众亲兵都叫好,鲁智深连连摆手道:“如何还敢?再打坏了亭子、金刚什么的,大官人又要坏钞。”
“金刚?”
西门庆笑道:“师兄连文殊院金刚也打坏了?”
鲁智深自知方才嘴快说漏了,连忙打个哈哈道:“就是些酒后旧事,有什么可说的,还是尽快上山,见过长老还了俗罢。”
西门庆笑过一阵也就罢了,众人又往山上爬去,未曾想文殊院两个门子在高处看见了,不认得西门庆,不过鲁智深在他们心中早就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哪能不认得?急忙一溜烟的跑去告诉了知客。
知客想起鲁智深下山前闹得厉害,唬的急忙来找首座、监寺,众僧齐齐来到方丈室禀道:“智深不知何故又返回来寺院,如何是好?”
智真长老喝道:“呿!你们久在寺中,不闻世事,此乃是智深陪着贵客来了,还不快打开大门,好出去迎接!”
第414章 鲁大师还俗
知客、首座、监寺等听智真长老这等说,一个个呆若木鸡,不明这“贵客”指的是谁;智真长老也不和他们废话,自顾自下了云床,叫小沙弥打开木箱,取出一件袈裟来。
首座见那袈裟是平日里智真长老舍不得穿的,咂舌道:“前番智深闹得卷堂大散,长老分明说本寺乃是菩萨道场,千百年清净香火去处,如何容得如此秽污?如今智深不明不白回来,当得起长老亲自出迎?”
监寺也道:“这袈裟是长老心头宝贝,经年不穿的,智深如何能当得起?”
“你们当老衲说的是谁?”
智真长老笑骂道:“你们这些目光短浅之辈,瓶儿罐儿长了耳朵,也知道朝廷发大军剿灭田虎反贼,如今已经功德圆满;智深也在军中效力,今日陪贵客上山,我方才入定早已省的。”
众和尚听了,只是不信,又仔细问知客;那知客只是从门子那里听了一句,哪儿能有答案?
此时智真长老已然披上袈裟,全身上下整理利落,笑道:“尔等若是不信,可出门往西一观,便知端的。”
众和尚涌出方丈室,往西一看,果然见有一朵五色祥云,随山风吹拂变化无穷,顿时都是心头大震,知道智真长老所言非虚。
原来这五台山中偶有五色祥云现出,所谓佛光普照,也有传说此五色祥云乃是文殊菩萨座前之物,每每只有贵人来时才会出现;如今五色祥云在西,众和尚面目肃然,齐呼佛号。
“走!”
智真长老也从方丈室出来,精神抖擞。
“去哪里?”
“山门!”
众和尚如梦初醒,都随智真长老来到前面;首座喝令门子大开山门,准备迎接贵客。
那两个门子消息报上去,想必要紧闭山门,把鲁智深挡在外面;此番首座一说,这两个门子还道是自己听错了,目目相觑;后来见智深长老亲自过来,才知真是要大开山门,好迎接鲁智深。
西门庆和鲁智深说说笑笑,一路上来,如何知道这许多事情?转到山门外不远,只听寺内撞钟击鼓,众僧都出来迎接,向前与西门庆和鲁智深等施礼。
西门庆见一片光头汹涌,架势十足,差点没笑出声来;鲁智深则吃惊不小,未曾料到有如此迎接厚遇。
少时众光头分开两路,中间有个和尚穿一身金丝袈裟,施礼道:“见过贵客!”
西门庆见那和尚时,六十多岁年纪,眉发皆白,骨骼清奇,俨然有高僧气度,急忙还了一礼;也不知道是不是智真长老,正待询问,便听旁边鲁智深唬道:“长老怎么亲自出来了?”
西门庆这才知道眼前这位高僧果然正是智真长老,水浒传里有名的活佛,知道过去未来之事;若非如此,鲁智深上五台山时,便不会留他,亲自主持替他剃度,更多番维护。
“原来是长老!”
西门庆诚心又施一礼:“小可是鲁智深好友,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
智真长老笑着还了一礼:“西门大人乃是征讨军监军,田虎得以剿灭,非西门大人不可!”
众和尚这才知道西门庆是何等身份,果然是贵客到了;智真长老带头,监寺、首座恭恭敬敬引着西门庆去方丈室,见了鲁智深也是客客气气,恭敬有加。
“洒家原先在此时,这些秃驴处处为难,这番倒是如此客气!”
鲁智深心下冷笑,也不说话,微微还礼,跟着来到方丈室,和西门庆坐了。
知客叫小沙弥供上茶来,西门庆闻一闻,扑鼻的香;吃一口,口齿留香,便知道这是上好的茶了,只怕平时寺里舍不得拿出来。
“久闻长老清德,争耐俗缘浅薄,无路拜见尊颜;今番奉招讨伐田虎,已然完功,到此拜见长老,平生万幸。”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西门庆得了好待遇,自然话头客气:“智深下山之后,念念不忘长老,特引小生来参见大师。”
智真长老道:“常有高僧到此,亦曾闲轮世事循环;久闻监军大人为百姓念,独力支撑,众将齐心,此次征讨才不至于功亏一篑;吾弟子智深跟着大人,岂有差错?”
西门庆称谢不已,叫取过香油簿,添了一笔。
监寺偷偷取过来看时,顿时咂舌不已,原来西门庆心中欢喜,大笔一挥便许了一千贯;这一千贯对于西门庆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就文殊院来说,经年也弄不了这么多香油钱。
鲁智深叫吹血亲兵取过一包金银彩缎来,供献本师。
智真长老道:“吾弟子,此物何处得来?无义钱财,决不敢受。”
鲁智深禀道:“弟子累经功赏,积聚之物,弟子无用,特地将来献纳本师,以充公用。”
智真长老坚执不受,西门庆道:“长老差矣,此乃智深师兄军功所赏,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有何不可?”
智真长老口呼佛号,对鲁智深道:“既是西门大人开口,也就罢了。只是众亦难消,与汝置经一藏,消灭罪恶,早登善果。”
鲁智深拜谢已了。西门庆又道:“今日上山还有一事,还望长老成全。”
智真长老双手合十:“大人有话,只管道来。”
西门庆便把鲁智深还俗一事说了,智真长老听了半响没说话,良久才道:“智深红尘未了,待明日办斋完毕,法堂之上再有话说。”
当日西门庆和鲁智深等人就五台山寺中宿歇一宵,长老设素斋相待,不在话下。
且说次日办斋完备,五台山寺中法堂上鸣钟击鼓,智真长老会集众僧于法堂上,**参禅。
须臾,合寺众僧都披袈裟坐具,到于法堂中坐下。西门庆、鲁智深并众亲兵,立于两边。
引磬响处,两碗红纱灯笼,引长老上升法座。智真长老到法座上,先拈信香祝赞道:“此一炷香,伏愿皇上圣寿齐天,万民乐业。再拈信香一炷,愿今斋主,身心安乐,寿算延长。再拈信香一炷,愿今国安民泰,岁稔年和,三教兴隆,四方宁静。”
祝赞已罢,就法座而坐。
两下众僧,打罢问讯,复皆侍立。
智真长老开口道:“吾弟子智深何在,且拿度牒来。”
鲁智深向前拈香礼拜毕,合掌近前参见智真长老,恭敬送上度牒;智真长老拿在手里相了一相,便叫监寺收了,叹一声道:“智深,汝可知吾与你此法号,用意何在?”
鲁智深依稀记得当时也是在这法堂里剃度受戒,往日种种,涌上心头,当日智真长老偈言还都记得,便回道:“是。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法广大,赐名智深。”
“汝于佛门有大缘,将来成就不在吾之下。”
智真长老叹息道:“现如今在红尘中打滚,三皈五戒也只当做过堂风。既如此,出家入家又有何区别?”
鲁智深听了,默然不语。
智真长老口出偈言:“六根束缚多年,四大牵缠已久。堪嗟石火光中,翻了几个筋斗。咦!阎浮世界诸众生,泥沙堆里频哮吼。”
又道:“智深,你迟早还会皈依佛门,这度牒吾便先替汝收了。”
鲁智深这才知道智真长老是许了自己还俗,悲喜交加;焚香已罢,众僧皆退,就请去云堂内赴斋。
众人斋罢,西门庆与鲁智深跟随长老来到方丈内。
鲁智深道:“弟子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吾师有何交待?”
智真长老笑道:“吾本有四句偈语,可言尽汝终生;但汝已然和大气运之人在一处,前程命运,但凭自己掌握罢。”
鲁智深听得似懂非懂,西门庆却听得明白:智真长老那四句偈语本来是逢夏而擒,遇腊而执,听潮而圆,见信而寂,果然言尽鲁智深一生;眼下却因为自己,把前程命运都改了,所以长老才有此一语。
“这老和尚有几分能耐,不若讨几句话……”
西门庆想着,便向前施礼道:“长老是当时高僧,小可愚迷,还请指点迷津。”
智真长老听这话,未语先笑:“西门大人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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