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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大道)-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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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打扫战场,把冲车云梯都拆了运进城来,又得了些辎重粮草,各自大喜。
“这粮草倒是可供数日所用。”
西门庆清点之下微微叹道:“只是不知师兄和教头他们去劫粮,得手了没有?”
第319章 力量才是根本
此时的陵川县北三十里的三岔路口,旁边是一座不大的无名小山坡,鲁智深、林冲、孙新、石秀四人带领的两千陈州兵马就隐藏在这小山坡之中。
小山坡顶有数棵大树,枝叶茂盛,亭亭如车盖,四人在此歇了,专候抱犊山那边运粮队伍过来,便率兵杀下上去。
时近中午,鲁智深越发的觉得炎热,便脱去了上衣,将那六十四斤水磨禅杖横在腿上,和林冲说些枪棒功夫。
鲁智深见识不凡,林冲本来就是禁军枪棒教头,二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拼命三郎石秀惯于用刀,听听也就算了,小尉迟孙新一旁听了,顿觉受用不少。
原来这小尉迟孙新一身本领全然是他兄长病尉迟孙立传授,自以为虽然比不上孙立,也自命不凡;孙立也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有些自视过高,但碍于兄弟情面,不好说他。
今日里孙新听了鲁智深和林冲说些枪棒,却是越听越是心惊,暗中参照自己从兄长孙立处学来的枪法,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妥之处,是以多加了几分主意,仔细听着。
花和尚鲁智深说了半响,见小尉迟孙新在竖起耳朵聆听,转头笑道:“兄弟,你也是使枪的,有何见解不妨直言!”
“岂敢岂敢。”
孙新哪敢发表意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在下武功都是兄长传授,哪有什么见解。”
林冲呵呵笑道:“病尉迟枪法乃是一绝,枪里夹鞭更加是对敌取胜的必杀技,兄弟何须过谦?”
孙新这才大胆将方才的感受说了,特别是那些不妥之处描述了一番,林冲教习枪棒,马上就知道了问题所在,微微笑道:“令兄枪法无双……这些不妥之处依林冲看,多半是兄弟运用的少,才感觉中间有些晦涩。”
林冲的说法委婉的很,花和尚鲁智深一向直来直去,哈哈笑道:“教头绕来绕去作什么,明明就是孙兄弟枪法不够纯熟……想必是日常练得少吧?”
鲁智深快人快语,小尉迟孙新听了面上腾的一红,回忆起平日里自己兄长勤加练习,而自己则时时犯懒,招式是都学到了,运用起来却无法自如。
“大师,受教了!”
小尉迟孙新思来想去,旋即正色拱手道:“在下确实是疏于练习,大师之言却是唤醒我这梦中人了!”
说着小尉迟孙新便向鲁智深拜去,这风骚的鲁大师哈哈一笑,将身子扭了过去,并不受这一拜。
“大师,您这是……”
孙新有些不解道。
鲁智深用手一指旁边林冲道:“这里有现成的枪棒教头,你不去拜,反而来拜洒家这个出家人作甚?”
“师兄倒是惫懒,把林冲推在前面。”
豹子头林冲嘴上虽然埋怨,但神色一整:“其实孙新兄弟已然尽得贵兄长真传,林冲不才,若孙新兄弟不弃,林冲便演练一路枪法,让孙新兄弟参考参考便是。”
孙新听了,知道林冲是口头谦逊,急忙拜了下去:“教头若肯指点,自然是最好的。孙新替兄长谢谢教头了。”
林冲急忙扶起道:“孙新兄弟客气了,我观贵兄弟枪法变化多端,但多半是要以力量做后盾,要不然很多变化就运用不出来,这点兄弟可要牢记;林冲早年从老师处学过一套枪法,走的是轻灵的路子,兄弟可一观。”
“教头使枪,必然要好好观摩观摩。”
一旁花和尚鲁智深也准备认真观看:“周老爷子的真传也是难得一见啊。”
林冲微笑不语,小尉迟孙新猛然想起自己兄长说天下枪法名家之时,其中便有汴梁周侗周老爷子,大喜过望,当下凝神屏气,恨不得多长两只眼睛出来,好看个清楚。
拼命三郎石秀听林冲要演练枪法,也知道是难得良机,也凝神观看。
林冲没有去拿自己的丈八蛇矛,而是叫孙立取过钢枪,在手中掂了掂,笑道:“孙新兄弟,你可看好了!”
那杆钢枪和病尉迟孙立的相仿,重量不在三十斤之下,林冲持枪在旁边不大的平地上,捻一捻,那钢枪便是嗡然作响。
孙新见林冲举动,便是大吃一惊,自己平时练习只是非要使出十余招之后,才可发出这样的动静;而豹子头林冲光凭手指头的力量,便让钢铁打造的长枪微微抖动起来,这份力量非孙新力所能及的。
孙新恍然记得,自己兄长孙立也是每每抚摸钢枪,变成发出这种声音;当时他追问其中秘诀,而病尉迟孙立的回答却是让他无法理解。
“等你什么时候能做到这一点,枪法便能大成。”
孙立的回答当时让孙新觉得云山雾罩,但今日见林冲也运用同样的手法,孙新顿时有一种明悟:还是自己没有下苦功啊!
林冲似乎在感受着那根钢枪的脉动,旋即脚下不丁不八,手中未见什么大动作,那根钢枪“呼”的一声便犹如毒蛇出洞一般,从林冲手中刺出!
这一刻,孙新仿佛能感受到空气被枪尖破开发出的“嘶嘶”声,真有如毒蛇吐信一般无二。
紧接着林冲身随枪动,手中钢枪随着林冲的动作由直刺改成横拍,那钢制的枪身忽的弯曲,带起一片风声!
孙新色变,这一拍若是拍在人身上,便是钢铁之躯恐怕也要拍出一道印记来,但人如何又是钢铁之躯?这一枪下去,只怕肋骨至少要断掉两三根!
林冲微微一笑,接着使出一路枪法来,果然是灵动无方,那钢枪有如一条黑龙一般上下盘旋飞舞,护住了林冲全身,端的是水泼不进。
孙新心下暗自比较,自己兄长孙立的招式也同样是多变,但这路枪法却是截然不同,讲究的是招式连通,圆转如意。
旁边花和尚鲁智深和拼命三郎石秀看了,连连叫好。
孙新看到精彩处,忍不住手中有些模仿动作,似乎在体会林冲招式中的精妙所在;待到后来,小尉迟孙新突然有一种感觉。
“教头这招式说是轻灵,但如果没有力量,同样无法运用出来。教头这是借演练这路枪法,向自己说明这个道理!”
林冲这路枪法运转极快,不过半柱香功夫已经是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收了钢枪挺立,那钢枪犹自嗡嗡作响,许久方息。
林冲见孙新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笑道:“兄弟可有明悟了?”
花和尚鲁智深呵呵笑道:“教头这路枪法实在是精彩,让洒家手痒的很!”
小尉迟孙新恍然大悟,又向林冲拜了一拜:“多谢教头指点!”
林冲听出孙新言语中的真诚,便大方受了这一礼:“既然兄弟已有明悟,林冲便不算白费功夫了。”
说着林冲把钢枪递给孙新,孙新接了过去,手抚钢枪,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留神才看到豹子头林冲方才一路枪法使完,居然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不大的平地,让他佩服有加。
林冲给孙新的感觉,就和他从自己兄长孙立看到的一般无二。
那就是人枪合一!
就在这时,有士兵报来:“山下远远来了一只粮队,约莫有百余辆大车。”
拼命三郎石秀手搭凉棚,极目远眺,果然见抱犊山方向来了一只队伍,中间都是大车,两侧各有兵马守卫,似乎有两三名将领骑了战马押运。
“终于等来了。”
鲁智深把僧衣一披,提了禅杖:“走!看看去!”
拼命三郎石秀嘿嘿一笑:“来的正好!”
林冲对小尉迟孙新微微一笑:“走吧,下山去会会那几个贼人!”
“好!”
孙新点头:“在下不才,要打头阵!”
看完林冲的枪法演练,小尉迟孙新有些感悟,便要用实战来磨砺自己的枪法。……
“这天气还真是有些热了。”
赫仁忍不住摘下头盔,当扇子扇了扇:“我说,你们两个难道就不热么?找个树荫歇一歇如何?”
石逊提着长枪,警惕的看着前方,丝毫不敢大意;曹洪手中一杆大刀横在马鞍上,随口答道:“这天气就这样,你能怪得了谁?枢密使大人盼着军粮早到,还是莫要延误得好。”
对于曹洪的说法,赫仁嗤之以鼻道:“这些大车又不能飞,现在中午烈日炎炎,歇一歇又能耽误什么功夫?你这一套一套的,大帽子扣过来,吓唬谁呢?”
“别吵了。”
石逊皱眉道:“这趟马虎不得,高平县虽然已经被拿下,可陵川县被那个什么西门庆给占据了,离这里不过三四十里,大意不得。”
他们三个,都是熊威将于玉麟的偏将,带了三千人马从昭德府一路押运粮草到此,下一站便是高平县。
“你们两个胆子还不如老鼠!”
赫仁嘴巴一咧,显然毫不在意:“枢密使大人数万精兵,那西门庆龟缩在陵川县内,哪儿敢出来?高俅的人马,还在卫州辉县!难道还能从天上飞下来一支人马来截我等粮草不成?”
石逊和曹洪默然不语,赫仁目光一扫,正看见那小山坡上绿荫如盖,用手一指道:“那里凉快,你们不去我可要去歇上一歇了。”
其余二人忍不住顺着赫仁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个纳凉的好去处。
只是那山坡上好像有些动静……
第320章 杀!杀!杀!杀!
有人?
有人!
不但有人,而且还有马,人数还不少。
赫仁等三将顿时脸上变色,山坡上这支队伍没有旗号,但来势汹汹,显然不是来请自己上山纳凉的!
而且队伍最前面的三骑看上去很眼生不说,还有个和尚!
晋王只有国师是个道士,但可没有和尚!
虽然还是满头大汗,赫仁还是迅速的把头盔带了上去,手中长枪一举,和石逊、曹洪一起,让车队两边的士兵开始往整个车队最前端移动,准备迎接敌人来袭。
“弓箭手!弓箭手上前!”
石逊大声吼叫着:“剩下的士兵结起阵势,挡住敌人!”
运粮的押运士兵约莫三千人,弓箭手却只有一百多,曹洪纵马来到队伍最前面,估计着山坡上冲下来的敌人数量。
“两千到两千五之间。”
曹洪心中一阵慌乱,带的弓箭手太少了,敌人冲锋的速度又快,只怕比不到什么作用。
“放箭放箭!”
赫仁的喊叫声中也带着慌乱,很多弓箭手还没有站好位置,领头的弓箭手也没有射出第一支箭,大部分人都开始胡乱瞄准目标,把手中的箭枝射了出去。
曹洪瞳孔一阵收缩,稀稀拉拉的第一轮箭雨并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敌人又极为分散,放眼望去中箭倒地的不过三五个。
甚至还有弓箭手在慌乱之中放了空,拉断了弦的,手指头割出血的也有七八个。
“这些新手训练还不够啊,不过是刚刚能射死靶子的水准,面对活生生的敌人就完全乱了套。”
曹洪悲哀的想着,慢慢提起手中大刀:“若是再多训练几个月,也许会有些不同……”
手指头出血的弓箭手忍不住疼痛,面对即将到来的死神,居然放声大哭起来。
一股末日的情绪在士兵中传播开来,看着漫山遍野的敌人,很多士兵都认为敌人至少在万人以上!
顿时,有数十名士兵丢下手中钢刀,转身就要往反方向逃去!
“慌什么!”
赫仁大喝着手中长枪把一个逃兵扎了个透心凉:“站好!敌人数量比我们还少,逃……便是一个死!”
“啊啊啊……”
那逃兵临死前发出的凄惨叫声似乎久久不绝,让很多士兵都低下头去。
“来了么?”
石逊不觉捏紧手中的长枪,眼下这才是自己活命的依靠。
敌人的面目已经清晰可见,当前三骑成品字形,当中一骑上是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手中乌黑的一根长枪直指自己。
小尉迟孙新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时候,已经锁定了贼兵队伍中那个手舞长枪的敌将。
在一片慌乱之中,这敌将在努力维持着阵型,只要杀了此人,本来就已经混乱的敌阵便会成为一团乱麻!
孙新的身后,花和尚鲁智深和豹子头林冲一左一右,三人形成一个锥子,准备狠狠的扎进敌阵!
旁边,拼命三郎石秀没有骑马,但速度丝毫不慢,接近敌阵之时,手紧紧按住背后的刀把,等着杀敌的那一刻!
“杀!”
小尉迟孙新一声大吼,平举手中钢枪!
“杀!”
鲁智深手中禅杖挥舞,把两名贼兵击打的口吐鲜血,身子高高的飞起,往阵势中摔去!
“杀!”
豹子头林冲丈八蛇矛快若闪电,左撩右挑,顿时将贼兵阵势冲开!
“杀!”
拼命三郎石秀背后环首大刀已然出鞘,身先士卒,杀进敌阵!
阵势溃散!
石逊拨马上前,手中长枪一抖,刺向小尉迟孙新的左肋!
花和尚鲁智深和豹子头林冲一对眼神,护住了小尉迟孙新两翼,把阵势搅得一塌糊涂!
赫仁挺枪上前,吼道:“哪里来的和尚,也敢来劫粮!”
“洒家是你爷爷!”
鲁智深手中六十四斤水磨禅杖毫无花俏的直直往下一拍,“呜”的一声带起恶风不善!
赫仁不敢硬接,急忙拨马闪开,没曾想鲁智深此招还有后手,水磨禅杖忽而由直拍改成横扫,赫仁情急之下用枪一格,那水磨禅杖足足有六十四斤,如何能格的住?
“噗”的一声赫仁口中鲜血狂喷,居然被这一禅杖横扫下马,肋骨都断了大半!
鲁智深手中禅杖收回,恶狠狠戳下,赫仁大好头颅被这一戳直接戳进泥土之中,顿时了帐!
“赫将军!”
曹洪在旁边看见,急忙舞刀向前,却被一根丈八蛇矛逼退!
豹子头林冲眼神冰冷,看着曹洪就好像看一个死人。
那种眼神让曹洪从头凉到脚。
“去死!”
曹洪手中大刀刺出,豹子头林冲轻轻格开,紧接着丈八蛇矛顺势而入,瞬间洞穿了曹洪的胸口。
“这……不可能!”
曹洪看着胸前的丈八蛇矛,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吼叫!
豹子头林冲冷冷的抽回了丈八蛇矛,随意将上面血迹甩去,纵马向已经开始溃逃的贼兵冲去。
“杀啊!”
“冲啊!”
陈州士兵一拥而上,追击起四散开来的贼兵,手中钢刀不停收割着人命。
运粮的挑夫有四散逃开的,也有原地跪倒投降的,磕头大喊“好汉饶命”的也有。
石逊冷眼看见,连连怒吼,但就是无法冲破小尉迟孙新的封锁。
钢枪好似毒蛇,灵活至极,小尉迟孙新第一次感到那种人枪合一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好!
十余合下来,小尉迟孙新早就有机会把石逊扎死,但每每在关键时候,孙新便手腕一抖,让石逊鲜血迸出的同时让开了致命之处。
一种猫抓老鼠的戏弄。
但对于被戏弄的对象来说,石逊却不是滋味,明明知道今日是要死在这里,但这年轻人就是不给自己一个痛快!
石逊身上多处受伤,但偏偏都是皮肉之伤,并无性命之忧,但小尉迟孙新钢枪之下,石逊真有如猫爪下的老鼠一般,走投无路!
“小子!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石逊怒吼一声,干脆把长枪直接一丢,挺胸往那根钢枪枪头上撞去!
小尉迟孙新目光中闪过鄙视,钢枪一挺,深深扎进了石逊的胸膛。
但石逊嘴角流出鲜血,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左手把钢枪牢牢握住,右手拔出佩刀,向这年轻人掷去!
“小心!”
豹子头林冲远远看见,百忙之中呼喝了一声,算是提醒孙新。
小尉迟孙新看着那柄飞来的钢刀,微微把头一偏,便躲了过去……
“你现在可以死了。”
随着孙新手腕一用力,石逊胸口一阵剧痛,那钢枪已经透胸而过!
石逊眼中疯狂之色渐渐消去,生命也随之悄然离去。
三千贼兵烟消云散,鲁智深、林冲等四人清点,这番冲杀,陈州士兵死亡的不过二十四人,挂彩的数十人,也算是大胜了。
“若是吹血亲兵队在此,只怕是一个都死不了。”
花和尚鲁智深却不满意,连连摇头。
“这些粮草约莫够一两个月所需了。”
豹子头林冲清点完了粮草后估算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那钮文忠没了这批粮草,只怕是要勒紧裤腰带了。”
孙新和石秀一阵大笑,擦去兵器上的血迹,整顿士兵,见挑夫逃走了大半,便拨了数百士兵去帮忙,队伍延绵,往陵川县而去。……
“看,那是高元帅的旗号!”
王庆指着远方那面红色的认军旗:“还有飞龙飞虎两位将军,七名兵马都监的旗号!援兵来了,我们不用再坚守了!”
城墙上陈州士兵都涌上去观看,还有人摇动旗子,大喊大叫,希望能引起不远处那支大军的注意力。
看着欢呼雀跃的士兵,西门庆冷笑着摇摇头,那支九万大军的前进方向不是脚下的陵川县,而是一路向西,恐怕是盖州府。
在那里,这支大军会和钮文忠的队伍相遇,输赢还在两可之间。
“他们……他们为什么不停下来!”
有士兵喉咙都喊破了,也没有让那只大军停下来,哪怕是向陵川县看上一眼。
他们终于知道,这支大军是要越城而过,对陵川县不闻不顾。
一股被抛弃的凄凉感,让那些士兵心底冒着凉气。
但他们却看到,西门监军大人却是笑吟吟的看着不远处的大军,一付悠闲自在的样子。
同一时间,高俅也在中军两万禁军的护卫之下,从马上挺起身子看着陵川县那明显最近修葺过的城墙,也看到了城墙上那穿着白袍,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好像来郊游的西门庆。
西门庆笑起来像个狐狸,让高俅心中有种被识破的感觉。
“哼!”
高俅收回目光,心下盘算着。
“元帅,何事不爽?”
酆美一付谄媚的样子,脸都快贴到高俅屁股上去了:“莫非是因为那西门庆?”
高俅拍了拍身上华美的盔甲,那盔甲被擦得一尘不染,但高俅却似乎还嫌不够干净似的:“提他做什么,传令,大军直发盖州府,钮文忠这会儿只怕已经在攻打了。”
“元帅高明。”
酆美一挑大拇指:“有西门庆出力做苦工,钮文忠背后有所顾忌,攻打盖州府也不敢使用全力,咱们是趁虚而入,给钮文忠看看禁军精锐可不是吃素的!”
“哈哈哈哈!”
高俅洋洋得意:“一定要生擒钮文忠,押到汴梁献俘!”
毕胜见马屁全让酆美拍去了,忍不住转过脸去狠狠吐了口唾沫。
第321章 两个坏消息
高俅的大军越城而过,把固守的一万余人连同陵川县当成空气一般,吹血亲兵队还好说,但陈州士兵大多数面色如土,降兵中也有些不好的情绪在酝酿。
对此,西门庆微微一笑,连军事会议都没有召开,在他看来,高俅这样做反而是给了他相当的便利,事实上,西门庆就没盼着高俅能派援兵来,也没想着混在高俅大军里。
眼下手中这一万五千人的力量对于西门庆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了。
跟着高俅大军东奔西走,还不如在陵川县把这一万五千人好好经营一下。
西门庆这颗钉子是当定了。
把握住这个卫州的门户,让高俅和钮文忠打去!
西门庆至少头上还有个监军的头衔,安抚起陈州士兵倒也算便利。
“元帅大人已经率大军奔赴盖州府,和钮文忠大战。”
西门庆是这么安抚的:“而我们的任务则是守在这陵川县,防止贼人断了元帅大人的后路。这是元帅大人的指令。”
陈州士兵纷纷释然,原来这是预先安排好的啊,既然大军去了盖州府,那陵川县岂不就是大后方了?
城内的士气顿时从低迷转为高涨,尤其是到了傍晚的时候鲁智深、林冲、孙新和石秀等人带着一百多辆装满粮草的大车回来,士气达到了一个不小的高度。
包括那些降兵们都释然了,有粮在手,心中不慌啊。
在这“大后方”呆着,可比随军去和钮文忠数万精兵大战强多了吧?
吃饱喝足了,自然也不能闲着,修城墙的修城墙,练兵的练兵,教官不是秦明和林冲等人,而是那些吹血亲兵队,训练的法子就用梁山上那套。
吴秉彝已死,西门庆便把陈州士兵和那些降兵一起重新改编,各兄弟都分了数百到一千人不等,原先那些牙将都成了副将。
蛇无头不行,军队要有强大战斗力,光有刻苦训练是不够的,还需要有完整的军官体系,才能让部队指挥起来有如臂指,就算是主将不在,军队依然能有条不紊的继续战斗下去,而不会溃散。
古时秦国大军就是采用了完整的军官体系,才能在南征北战之中保证了战斗力。
而钮文忠的运粮队就是一个反面例子,遇敌慌乱,连有组织的阻挡或反击都做不到,战斗力可谓底下。
所以在这些士兵之中挑出的精锐成为最底层的军官,伍长、十长、小队长多级体系让每个士兵在训练或者战场上永远可以有跟从的目标。
其实这世界上大部分人本能都是追随者,这种军官体系大部分部队都有,但却没有起到实际的效果,慢慢变成了虚职,吃空饷有之,盘剥普通士兵有之,真正打起仗来率先脚底抹油的更多。
但西门庆的手段,是重新让这些底层职位回归原先的职能,让真正有本事的人担当这些底层职位,然后用这些伍长十长小队长,把整支部队凝聚在一起。
拳头要握起来,打人才会疼。
看着这些底层军官渐渐进入了角色,士兵们也开始认真训练,西门庆暗自点头。
与此同时,病尉迟孙立也提议扼守陵川县城北三十里的三岔路口,断了这条粮道。
西门庆欣然从之,但并没有指派固定的将领和士兵,而是采取轮换制,每三五天轮换一次,用意是以小规模的战斗磨砺这些士兵。……
“啪!”
钮文忠盛怒之下,一掌拍在案几之上,险些没吐血。
六万精兵在盖州府东北边二十里扎下营寨,但很快便得到了两个坏消息。
方琼和四名偏将杨端、郭信、苏吉、张翔身死,二万士兵溃散,有逃回高平县城的,带回了这个坏消息。
高平县由熊威将于玉麟带一万人把守,还有四名偏将赫仁、曹洪、石逊、桑英。除去把守高平县之外,还负责着运粮的任务。
于玉麟得到这个坏消息的时候,正和桑英饮酒作乐,服侍的是抓来的几名民女。
不用去前方厮杀,运运粮草,本来是个美差。
方琼身死的消息让于玉麟大吃一惊,本来准备开的无遮大会也泡汤了。
桑英收拢逃回来的士兵,足足有数千人,但更多的士兵本来就是三晋地区的厢兵,乘机会逃回家乡去了。
本来情况已经够糟糕的,于玉麟也准备派人把这个坏消息禀报给钮文忠。
没想到第二天,逃回来的士兵中有一批是原先于玉麟派出去的运粮队士兵。
赫仁、曹洪、石逊没有能逃回来,而是死在了三岔路口。
熊威将于玉麟得了这第二个坏消息,顿时慌乱起来。
本来认为是力量只够龟缩在陵川县的宋兵,居然还能派出人手劫粮。
这充分说明了陵川县还有余力可以出兵。
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他把守的高平县?
熊威将于玉麟登上城楼,往陵川县的方向看去,脸色一片铁青。
“将军,还是及早把消息禀报给枢密使大人吧。”
偏将桑英提议:“这种事情还是让他定夺的好。”
“这话是没错,但枢密使大人会怎么想?”
熊威将于玉麟不觉嗓子有些沙哑,沉吟半响:“这两个坏消息自然要禀报给枢密使大人,但同时要表明我等坚守的决心。”
“将军说的有理。”
“从今日起,整顿士兵,勤加操练。”
熊威将于玉麟拍了拍墙垛上的青砖:“这城墙也要修了。”
“是,末将这就去办。”
“慢!”
熊威将于玉麟又道:“同时在高平县四周搜罗粮草,一粒麦子、一棵草都不要放过!”
“是!”
桑英突然有些犹豫:“那些百姓要不要留些口粮……”
熊威将于玉麟“哼”了一声:“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他们要口粮,军队就不用了么?那粮道被断,一天没恢复,这粮食就运不进来。我们挨饿也就算了,枢密使大人的六万精兵总不能饿着肚子去打盖州府吧!”
“末将明白!”
“再有,派信使去抱犊山,请三位寨主派兵疏通粮道。”
“是!”
“还有,军中从今日起禁酒……包括本将军,违者斩!”
熊威将于玉麟这个决定让桑英大吃一惊,因为他知道熊威将于玉麟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平日里无酒不欢,就连枢密使大人下达禁酒令的时候,熊威将于玉麟也是阴奉阳违,但没有想到今天让他自己下了禁酒令。
“是!”
桑英凛然应道。
钮文忠盛怒的同时也得到了熊威将于玉麟表决心的消息,才稍微压了压怒火。
貔威将安士荣和彪威将褚亨也在帐中,这两个坏消息有如平地惊雷,让他们内心发抖。
那西门庆满打满算不过一万有余人马,怎么就打撒了二万精兵,还大胆出兵劫粮!
那些粮草本来可是要运到这里来的!
“军中还有多少粮草?”
钮文忠总算平静了一些,皱着眉头问道。
貔威将安士荣急忙唤来负责军粮的军官询问。
“回元帅的话,尚有五天粮草。”
那军官拱手道:“估计高平县于将军那里运粮过来,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那批粮草到不了了。”
钮文忠冷冷道:“不过这消息如果传出去,唯你是问。”
那军官吓得冷汗直流:“枢密使大人……这……”
“好了,你先下去吧。”
钮文忠挥手让那军官退下,目光中精光大盛:“五天……五天军粮也就够了!你们说,这盖州府能挡住我军么?”
貔威将安士荣和彪威将褚亨互相看了看,齐声道:“区区盖州府,如何能挡住我大军五日!”
“不……”
钮文忠正色道:“三天,我们只有三天时间!从明天开始,超量发放粮草,让士兵吃饱了才能攻城!”
“枢密使大人,这……”
“盖州府粮草充足,只有打下来,才能补充我军所需。”
钮文忠道:“所以我军只有三天时间,你们两个有信心没有!”
“有!三天就三天!”
貔威将安士荣拍着胸脯。
“愿立军令状!”
彪威将褚亨躬身拱手。
“好!”
钮文忠忽的站起身来:“眼下是关键时刻,大意不得!等打下盖州府,下一个便是陵川县!”
“我就不信那西门庆一万多人马,能挡得住我们!”
钮文忠声音铿锵有力:“到时要把陵川县踏成平地,我要割下西门庆的人头,替方将军等人报仇!”
“是!我等愿为前驱!”
貔威将安士荣和彪威将褚亨想起四威将如今已经变成了三威将,便是拜这西门庆所赐,一个个怒火满胸:“打下盖州府,踏平陵川县!”
“四更做饭,让士兵吃饱喝足,五更开拔!”
钮文忠下令道:“派探子混入盖州府中,以为内应!”
“遵命!”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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