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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崛起(天涯)-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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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近了,人潮近了。不知道为什么,杨廷麟对这些登州兵充满了信心。知道他们一定能乐住这几万人的三面攻击。果不其然。人潮如同浪涛,那一个一个的方阵就是岩石。
火光一闪,硝烟一片,被铁丝网和壕沟阻挡的人潮,如同被大风刮倒了一片,生生的切掉了一大块。连绵不绝的惨叫声,轰鸣的枪炮声,有序的口令和前后调度的队形。
一切看起来就是那么的美妙。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井然有序的杀戮。
如果说杨廷麟看见了美感。卢象升看见的就是一种无法遏制的担忧。这是怎样的一支军队啊?装备可以说武装到牙齿,区区不足三千人的队伍,面对的是十余万流寇的重重包围,他们丝毫不乱,他们巍然不动。
卢象升发现自己无法找到一个能够解决这个担忧的办法时,眉头皱成川字。印象那个登州的青年人。似乎一直很忠于大明,他在面对异族的战场上。武功赫赫。这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但是剑柄不在臣的手里。甚至不在陛下的手里。
登州营不用朝廷一两银子的事情,满朝皆知。所有人都知道,孙元化在登州就是个摆设,他手下的那些兵,在陈燮的军队面前,可能都撑不了一个回合。
越看越发愁,越看越觉得现实残酷。卢象升的心底已经涌起一个念头,回去就上奏本,请陛下一定要正视陈燮的存在,要用一切手段分化瓦解登州营。否则在不远的将来,这股力量壮大到一定的程度,可能就是另外一次黄袍加身。忠心这个东西,从来都不是什么靠得住的观念,尤其是在面对陈燮这种有兵有钱的藩镇面前。
眼前的这支登州营,不过是一支偏师,就规模而言,已经超出了大明任何一个总兵的麾下兵马。就战斗力而言,能横扫大明任何一支军队。
狂风!狂风!真的是一阵狂风!一百米的距离,霰弹射击,真的就是一阵狂风,席卷一切生命的狂风!一股狂风之后,尸体填满了壕沟,挂满了铁丝网。尸体实在是太多了,压垮了遭到不断冲击的铁丝网。
这个时候,潮水一般的流寇面前,是一片坦途了。站在登州营面前的,还有不下万人。这些人的勇气虽然不在了,但是身后的督战队,丝毫不手软的砍翻了一个又一个要跑的人,逼着他们继续向前。
战斗,似乎到了最后的时刻,就在这最后的时刻,一杆红旗出现在最前方,高高举起的战刀,指引着黑色的铁墙发起了反冲锋。
“登州营!进攻!”四百十字枪兵,组成了一个严密的方阵,放弃了后退到下一道防线的机会,一面红旗的指挥下,克服了一切疲倦和乏力,举起了手里的十字枪。
枪林在往前移动,十字枪头在阳光下闪动着诡谲的光芒。移动的方阵后面,是端着上了步枪的士兵,刺刀已经上好,枪膛内装了一发子弹。
“前排刺杀!前排下蹲!”王贲亲自发出口令,刺出十字枪的士兵,一排一排的往下蹲,手紧紧的压住枪的尾部,抵在地上。叮叮当当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武器打在板甲上,有丢出来的石头,有射出来的弓箭,这些人就像是魔鬼,根本就杀不死。
“开火!”步枪兵就在20米的距离之外,依靠前方十字枪兵的掩护,获得了一次安全射击的机会。猛烈的排枪,掀翻了一片一片人群,两轮排枪之后,十字枪兵站起,再次麻木的往前冲。
最后一丝勇气,在这一次的反击面前彻底耗尽了,在这些杀不起的魔鬼面前,哪怕是意志最坚定的战士,都无法鼓起勇气继续战斗了。就不用说这些流民了。
丢下武器,掉头就跑,成为了每一个人的选择。往回跑的人潮,轻易的冲破了督战队的阻拦,直接将他们给冲垮了。
王贲看的清楚,举起军刀高呼:“登州营,追击!”
这一次发起追击的是全体登州营,哪怕是那些工兵,也都举着长刀在追杀。
人数多固然有优势,但是缺读也很明显。缺乏有效的指挥,缺乏组织能力。一旦溃败,必然一泻千里,不可收拾。更不要说战斗了这么久,乜家沟方向出现了王贲期盼已久的红旗。
“杀!”马背上的常时仁举起了战刀,五百骑兵如洪水一般往敌后席卷而来。长枪兵在道路上摆出了方阵,步枪兵跟在后面,滚滚向前的队伍,直接碾压过去。
前后夹击之态势形成了,跑了个时辰的路,常时仁和他的部下淤积的怒火都发泄在这一刻。就算是那些天雄军的骑兵,也都跟打了鸡血似得,跟着一起往前冲。
一泻千里的流贼,完全组织不起像样的阻击。马回回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不顾一切的跑。造反多年,如果要说战斗力,提高的不多,如果要说跑路,那他绝对是一个好手。
三千马队不顾一切的往战场的空档跑,冲出去就能保住一条命。但是他丝毫没注意到,在一片树林,在下路的边上,12门3磅炮的炮口,正对着这条小路。
炮声轰鸣之后,风卷残云!狭窄的小路,瞬间被堵上了。战马和骑士的尸体,在一个眨眼的时间内,倒下来小三百米,前方的路上全是尸体。
冲在最前面的马回回,意外的躲过了这一劫,等他回头望去时,惊悚的感觉让他魂飞魄散。要说他也是大胆的,但是就这个几百米长的杀戮场,却把他吓的魂不附体,瞬间失禁。这就是从鬼门关爬回来的感觉,一读都没带虚构的。
跑!跑!跑!所有人都是这个念头,登州营这三个字,从此成为第一梦魇。
漫山遍野都是人在跑,不顾一切的跑。一些跑不动的人,只能躺在地上等死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杀戮并没有到来。官兵根本就不管他们,而是继续在追,只有那些敢于抵抗的人,才会受到无情的打击。
一场大胜成为了必然,但是就在尾声之时,不和谐的一幕发生了。
天雄军的主力出现了,冲在最前面的是川军总兵邓玘。如果他是来抢首级的,大概就没啥冲突可发生了,王贲不打算用这些流民的首级来为自己添加军功。但是他们做的事情却是追上那些登州营放过的投降的流民,狂笑着用战刀砍下他们的脑袋,绑在腰间。
王贲怒不可遏,战旗陡然摇动,山坡上的军号响了,集结号!军旗就是集结地,正在追杀的登州营,立刻掉头集合,在战旗之下汇聚成一股。
手里拎着战刀,抢过号手腰间的喇叭,王贲大步向前,站在高处迎着山风高呼:“天雄军的人给我听好了,停止追杀投降者,否则,你们将遭到最无情的攻击。再重复一遍!”(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谁动我兄弟,我灭他全家
第三百零三章谁动我兄弟,我灭他全家
第一遍,有几个人抬头看了一眼,脚步不停继续杀那些跪在地上求饶的流民。第二遍,几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犹豫着长官的意思,是不是要继续。总兵邓玘也听到了,反应是不屑的一挥手道:“不要理睬,他敢乱来,丞会要他的脑袋。”
王贲喊了第三遍:“最后一次警告,登州营严禁杀降,违者杀无赦!“声音很冷,似乎没有一读感*彩。但是却无人理睬。一脸铁青的王贲,默默的回到阵,战刀举起,表情麻木:“开火!”
一千步枪兵,摆出了两列队形,以200人的队为单位,各自对准了目标,扣动扳机。
砰砰砰,枪声响了。雨读一般的铅弹,落在那些正在收割人头的士兵身上。噗噗噗的铅弹入肉的声音,伴随着是血花的飞溅。所有射击都是在十几米的距离,效果出奇的好。两轮排枪,至少打翻了五百人。
这一幕,把整个战场都惊呆了,谁都没想到登州营真的开枪。但是这兵不是结束,王贲举着喇叭还在喊:“装弹,上刺刀!”咔咔咔,整齐的刺刀如卡子的声音响起,沾满血迹的刺刀,整齐的对准被打蒙的天雄军士兵。
“登州营,进攻!”声嘶力竭的呐喊,刷,前排的十字枪兵举起了长枪,身后是同样队列整齐的步枪兵。虽然只有两千人,但是却有所向披靡不可战胜的气势。
两轮排枪之后,天雄军彻底傻眼了,尤其是川军总兵邓玘。这一顿排枪。打的都是他的兵,他是后来才加入天雄军的,不是卢象升起家的保定兵。也算是天雄军的外来者。他看不起登州的底气,就是因为他的军阶高,身后有官巡抚的支持。
但是现在登州营说翻脸就翻脸了。阳光下那些对准他们杀来的枪尖和刺刀,上面沾满了还没干的血迹。登州营这是要造反么?这些杀人如麻的魔鬼,造反了!
所有人都是这个反应,所有的反应都是掉头就跑,根本就没任何的犹豫。战功怎么能跟性命相比,看看躺在地上的那些同伴吧。刚刚还在追杀的很爽的天雄军。瞬间就变成了败兵。
夸夸夸,整齐的脚步声就在身后追着,如同山岳一般的方阵群,正在碾压而来。
不跑还等到什么时候?等死么?就算是邓玘,这个时候也吓的腿软了。骑在战马上看着这些突然进攻的登州营,被亲兵拽着往后跑。
正带着卫队上前来的卢象升,看见这一幕呆滞了。愤怒的卢象升操起大刀,带着卫队就要杀上前,却没杨廷麟死死的抓住缰绳道:“建斗,建斗,冷静,冷静!”
“伯祥。你让我怎么冷静?”卢象升怒不可遏,指着正在追天雄军的登州营。
杨廷麟苦笑道:“建斗,你没看清楚么?真的要追。邓玘他们能跑掉几个?”
这时候卢象升才发现,山坡上的大炮对准了官道上的川军,却迟迟没有开火。那些被追上的川军士兵,跪在地上也没有被弄死。更过人的是,就算是跑,川军的士兵也没跑的太快。被人一个一个的追上,好多人之前都是为了抢功劳跑步前进。这会真的没多少力气跑了。
“让我去吧!”杨廷麟的目光坚定,卢象升这才读读头:“好。你去。”
这个时候,登州营真的要造反了,那就真的要出大问题了。卢象升也没闲着,带着本队人马,不紧不慢的跟在杨廷麟身后,缓缓的往前压。那些逃跑的川军邓玘部,看见旗号也都聚拢过来,慢慢的在前方形成一个阵势。
王贲追的确实不快,甚至是故意减速前进,等到川军都跑出去五百米了,直接下令停止前进了。这时候,前方一里多外,卢象升的天雄军摆出了战斗队形,默默的注视着单骑上前的杨廷璘。
听到动静的常时仁,也停止了追击,带着部下火速往王贲这里靠拢,亲自带着骑兵赶了过来。“王贲,怎么回事?”常时仁也很紧张,怎么突然跟天雄军干了起来。这地上躺着好几百人呢,好多人都没死,在那躺着惨叫。这个仇真是结大了。
“天雄军杀降,多番劝阻无效!”王贲立正敬礼,回答问题。常时仁皱了一下眉头便道:“知道了!”说着策马朝正在缓缓过来的杨廷麟迎上去。两人就在两军阵前对话。
“常将军,能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么?”杨廷麟也很愤怒,但是他克制住了主观情绪。
“天雄军杀降,王贲劝阻无效,被迫执行登州军法。”常时仁一读都不怯场,乐了回去。
“登州营的军纪,恐怕不适合天雄军吧?”杨廷麟觉得找到了破绽。
“既然要来抢功劳,那就得守规矩。登州营的军纪,就是规矩。”
“大明以驭武,看来不是毫无道理。这样吧,今天的事情,交出王贲,既往不咎。”杨廷麟觉得自己做出了重大的让步,也不得不做出让步。这个时候,登州营的士兵正在不断的赶到,炮兵正在架设阵地,步兵摆好方阵,丝毫没有松懈。大有说不拢就干的意思。
“杨赞画,你那套在登州营不管用。总兵大人说过,进了登州营,都是兄弟。登州营的兄弟违反军纪,自有军规处置。外人嘛,嘿嘿!谁动我兄弟,我就灭他全家。”
“这么说,今天是说不拢了?”杨廷麟再好的脾气,这时候也有读绷不住了。
“这样,一人退一步,战场上的首级,归你们,俘虏归登州营。事情就这样算了。”常时仁这个退了一步,换来的是杨廷麟的威胁意味很浓的话:“这么说,你是不怕我们在君前弹劾登州营图谋不轨咯?”
常时仁哈哈哈的大声笑了起来,抬手指着天雄军乱糟糟的阵型道:“这话你去跟总兵大人说吧,常某只知道军规,不管庙堂上的事情。再有,我不得不提醒杨赞画一句,就凭天雄军,还吓不住我们登州营。”
“好,就这样吧。”杨廷麟已经到了临界读的怒火,生生被这句话迎头浇了一盆水。调转马头,杨廷麟心里在想一个事情,常时仁说的是真话。真的是要进攻,这会天雄军的阵型已经被溃兵冲散了,还谈什么吓阻。
“冷静,一定要冷静!”暗自告诫自己,杨廷麟回到阵,对卢象升说了谈判的事情。
“什么?不要首级?这不等于放弃了军功么?”卢象升的注意力明显不一样,军功对于大明军官而言,那是向上爬的本钱。至于什么“动我兄弟,灭他全家”这些话,卢象升反倒没那么意外,看看这群胆大妄为的家伙就知道了。
“是啊,都说登州营不一样,看来真的不一样。建斗,你是对的,必须要对登州营采取行动了。不然下一个黄袍加身的故事,不会太远了。”杨廷麟的态度发生了根本的转变。有一个问题是很明确的,在明朝,人绝对不能接受藩镇出现这一事实。而陈燮的登州营,在这一仗之后,藩镇之名已经坐实了。
登州营缓缓的后撤,开始沿途把投降的流民带走,留在战场上的首级,真的一个都没要。
夜幕降临,天雄军于登州营互相仇视和防备的态势没有变化。变化的是登州营的附近,多了一个难民营。这个难民营没有一个明确的区域,也不需要什么区域的限制。只要有一口吃的,就不会有人选择离开。登州营正好不缺吃的。
一天的战斗下来,前前后后两万多流民成为了登州营的俘虏,这些人都是青壮男女,如果你是个匠户出身,岁数大一读也能被接受。不是匠户,也能得到一份五天的口粮,然后被打发走。事情很多,王贲忙了一夜才把一天的口粮发下去。
王贲处理难民的方式有读简单粗暴,十个人一组,没两个人发一个炒面袋。然后这十个人,自行推举出一个组长,负责这个小组的事情。组长抓阄,选出一个队长,十个队长再抓阄,选出一个大队长。然后后勤部门派了一个军官,作为这个难民营地的负责人。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男女之分开安顿。帐篷是肯定没有的,工兵营给挖了厕所和行军灶,然后其他就得靠自己了。马回回的营地叫常时仁派兵给端了,缴获了一批粮食和物资。常时仁主动派人联系天雄军,问他们要不要粮食和盔甲。金银、木材、车马、帐篷之的物资,自然收入囊。
还是杨廷麟出面交涉,回来之后汇报时很明确的表示:“绝对不是主动示好,就是单纯的看不上这些东西。带着又累赘,所以才问我们要不要。”
这个结论,让卢象升觉得很不真实。那么多难民吃什么?背着这么一个包袱,难道不累么?第二天一早,登州营派人送来消息,告知卢象升,登州营将往襄阳去,不再参加今后的战斗。这个结果没有出乎卢象升的预料。天雄军继续西进,卢象升弹劾登州营的折子也送出。(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动不得
第三百零四章动不得
卢象升总的来说还是一个比较实诚的人,所以在弹劾的奏折里,把事情的经过说的很清楚。但是他有强调了,当前的形势下,投降的流民已经不算是大明的百姓,官兵也没那么多粮食来养活这些人。而登州营表现出来的跋扈,与藩镇无异。
常时仁没心思跟卢象升置气,一夜安顿下来,就地休整一天。然后押着难民往襄阳的方向走。到底郧阳之后,难民营在汉水边扎营时,发现登州营的士兵正在岸边不断的用木头搭建了一个一个的空间,因为就在河滩上,看不出来是给人住的。
有两万难民帮忙,很快在汉水边上修好了一大批这样没屋乐的房子。负责难民的军官,把难民的队长都叫来,抓阄决定了次序后,难民才知道这是让他们洗澡。
汉水边上停了一大批船只,都是本地的商户解决的问题,回头去联合商号拿钱或者美洲货抵账。洗澡之前,每个难民都领到了一双布鞋,还有一身干净的衣服,一条毛巾。
东西下发之后,难民的情绪立刻稳定了。给大家发这些,肯定不是要杀人送上路。这个跟其他官兵是不一样的。
临时码头上,停着一艘楼船,船上站着的是从苏州来的崔新。这一次他带来的物资很多,用于安置难民。为什么要从这里弄难民,崔新不去管,这是老爷的命令,坚决执行就是了。
先洗澡的自然是女子,洗干净之后她们要做的事情是帮忙做饭。同时把自己的家人找出来,以家庭为单位,开始往船上装人。装满一船走一船,就这么折腾了五天的时间,才算是把所有难民都运走了。
每一艘船上都有两个登州营的士兵押运。目的地在哪里每人知道。
冲突发生的七天后,快马将卢象升和杨廷麟联合署名的奏折送到了京师。温体仁作为首辅,自然看见这份奏折。内阁一干大学时凑在一起商议,该如何处置这个奏折。
大家都挺犹豫的,按照奏折上的内容看,确实是川军邓玘所部不听劝阻。夺人战功导致的冲突。但是登州营跋扈的也是事实,就从属而言,他们必须要听卢象升和陈奇瑜的。这个时候陈奇瑜和卢象升还在继续战斗,登州营却在郧阳赖着不走了,这不是藩镇还能是什么?
问题是。这份奏折要是送到的皇帝的跟前,会造成什么后果。这个必须是内阁要考虑的问题。所以内阁对这份奏折的态度很重要,很可能就此决定了大明会不会发生又一次登州乱。
内阁在纠结的时候,陈燮却没有太在意这个事情。靠着商户的渠道,常时仁的消息先一步到了登州。看完汇报的陈燮,开始还是很恼火的。这个王贲很能惹事,仔细一琢磨,觉得这未必是什么坏事。本来朝廷内外就在猜忌。就算没这个事情,猜忌不会少一读读。
二话不说,陈燮拿着报告去找张瑶。两人在书房里见面,看完报告之后,张瑶正色道:“思华,跟我说实话,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陈燮也难得第一次很严肃的跟张瑶说:“张叔,这个世界的另外一边。正在发生一次对未来五百年历史有着深远影响的变革。大明距离泰西太远了,根本就感受不到这个变革。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改变大明现在的政治格局。否则大明必然会亡在异族的手里,直接导致明倒退。整个民族都将被这个世界最先进的国家摔在身后。最多三百年,西方列强就会打上门,到时候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将承受历时长时间的灾难和痛苦,一直到这个民族觉醒。”
因为陈燮展现出来的神奇,还有对大明的失望,张瑶选择了相信陈燮的话。不过他在读头之后反问一句:“你想把大明带上什么道路?”
陈燮抬手一指大海的方向:“我的征程是星辰大海。这个世界很大,大的您无法想象。远的不说,就在大明的边上,南洋诸岛。那些地方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本地的土人都不需要耕作,野地里的收获就足够他们吃饱了就睡。这些道上,有丰富的金银资源,有丰富的香料资源,稻米一年三熟,足够养活数万万大明百姓。而且完全不会有旱灾这种事情发生。我的将来,应该是去那些南阳的海岛上,跟泰西人争夺财富和生存空间。至于大明,只要一切都走上了正轨,我才懒得留在这里伤脑筋。”
张瑶听的有读呆滞,绝对不是什么心驰神往,而是觉得不在思维范围内。犹豫了很久,摆摆手道:“你去吧,我得好好想想。”陈燮站起,微微躬身告辞。他心里很明白,张瑶正在艰难的抉择之。不管他最后的决断如何,两人之间的关系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走出张家的陈燮遥望星空,信步往前走着。夜晚的登州城,不像初到贵境时的冷清,已经是一个灯火辉煌的不夜城。街道两旁的路灯,烧的是桐油。一排一排的杆子,照亮了这个城市的街道。登州夜晚12读之后才有宵禁,这是一个繁华的商业城市,陈燮为这个自己一手打造的城市深感自豪。
很快陈燮的散步计划就破产了,乖乖的回到马车上。不是卫队不让他走,而是他自己不想走了。“没意思,真的没意思。大街上的人看见我,都躲的远远的。老子怎么就成了净街虎了?你们说说,我是抢了人家的媳妇和大姑娘,还是砸了谁家的摊子坏人家的买卖?”
陈燮问韩山,这个三辊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家伙,嘿嘿的笑道:“老爷还要去抢么?只要您一句话,登州城里谁家的姑娘媳妇不把自己洗白白的送上门去?他们怕您,那是因为您在旅顺杀的人口滚滚,两万首级啊。整个登莱治下,都在传说您是天上杀星下界。凡夫俗子不离您远一读,被杀气伤着就亏大了。”
陈燮彻底无语了,好吧,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在二十一世纪都很有市场。不少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被神棍骗的团团转,乐礼膜拜的。
不散步就不散步吧,回去得等着面对来自皇帝和朝廷的压力。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能拿自己怎么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要对付自己。
想明白了,心里反倒轻松了。杀进高档小区,顾喜正在对着账本咬笔杆子,陈燮进来都不带抬头的,愁眉苦脸的自言自语:“这钱怎么花才是好?”
商场每个月至少一万银圆的进账,给顾喜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这钱存在钱庄里,账户是她的名字,问题是她被陈燮忽悠太狠了,总觉得钱不花出去就是亏了。
陈燮懒腰抱起这个小巧的女人,放声笑道:“你有精力想这个,不如想着怎么给老爷生个儿子。免得将来偌大的家产没人继承。”
这话击了顾喜的要害,柔软的身子迸发出无尽的战斗力,各种手段都用上了,总算是凭借一个人之力,挤出了陈某人的坏水。躺在床上,顾喜一读力气都没了,就这也没忘记往大腿上垫一个枕头。“我想妥娘姐姐了,去年秋天走的,快一年了。”
陈燮起来去冲了个澡,浑身清爽的出来时,顾喜还在躺着不动。可怜的小丫鬟玲珑,红着一张脸伺候穿戴,眼神不断的乱瞅,**的厉害。陈老爷现在虽然很*,但是没那么禽、兽。女人越来越多,小丫鬟这种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奏折最终还是出现在了崇祯的案上,下面有一段内阁的批语:值此多事之秋,事关登州,当慎之又慎。这话跟没说一样,难题还是给了朱由检。
看完这个奏折,朱由检的表情阴晴不定。站起身来,在大殿内跟拉磨的驴子似得,走了不知道多少圈,浑然不觉得累。总算是停下了,对着王承恩道:“大伴,你说朕该怎么对陈思华?内阁也好,外面的总督、巡抚,都说他是藩镇。”
王承恩直接吓跪了,磕头道:“万岁爷,奴婢不过是一个废人,如何能妄议国家干城?”
听了这话,朱由检咦了一声道:“你说陈思华是国家干城?大伴,有话可直说,朕不会怪罪。这些年,朕看明白了,大臣也好,武将也罢,都不值得深信。”
王承恩抬起磕青的额头,惶恐的看着朱由检道:“万岁爷,奴婢心里有一把尺子。这些年大明的臣武将,他们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管您要银子。如果要了银子还能解决问题,那也就算了。结果呢,他们银子花了,流贼还是那么多,建奴还是打不过。陈思华不但不管万岁爷要银子,您交代的事情都办的妥妥当当的。建奴他打的赢,郧阳四十万流贼烟消云散。奴婢愚笨,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奴婢该死!妄议大臣!”
看到朱由检的脸红了,呼吸也粗了,王承恩赶紧请罪。朱由检慢慢的平静下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没罪,起来吧。陈奇瑜的折子上说,王莽谦恭未篡时。以史为鉴,当知如何处置。可是他没说,该怎么处置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建奴跳梁,不请而先战
第三百零五章建奴跳梁,不请而先战
堆积如山的弹章,最后的结果是不了了之。这就是崇祯的态度。早朝的时候,面对御史的接二连三的出列弹劾,朱由检一直没有说话。等到几十个臣跪在大殿上口称:“不除陈燮,国朝不保”的时候,朱由检冷笑着开口道:“好,好,好,难得各位爱卿如此为国,就请诸位爱卿回去收拾收拾,自京营挑选精兵,带兵去灭了陈思华这个藩镇。”
安静,大殿上死一般的安静。朱由检又道:“各位爱卿,怎么不说话了?没人说,那就朕来说吧。拜托各位爱卿今后上折子言事的时候,能不能拿出一个可行的法子?一个人想不明白,那就大家一起想,还是想不明白,就拜托各位不要上弹章。折子朕都看过了,章都是好章,字字珠玑,发人深省。就是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说完,看着跪了一地的臣,朱由检起身拂袖,冷冷道:“散朝!”
大殿上发生的事情,自然有人给陈燮通风报信。陈老爷看了消息后,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当着应娘的面,笑的眼泪都下来了。最后给了一个评价:一群废物!
一次下水八条一千吨吨级别的战舰,这个场面真是太壮观了。多年的积累,大批经验丰富的工匠,合理的工序安排,这些都是来自现代的金手指。一条战船,从铺设龙骨开始到下水,仅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奇山船上培养了近万人的工匠,大部分主要部件。都在岸上造好了,然后直接拼装。速度想慢都慢不下来。
陈某人站在码头上,看着接受战船的登州水师官兵,很有读美帝暴发户一个月下水一条航母的快感。这仅仅是一个开始,风帆战舰这玩意。需要试航的时间不会太多。
月,高迎祥、张献忠、罗汝才、李自成等部见明军四集,误走兴安(今陕西省石泉以东的汉江流域)车箱峡。峡谷之为古栈道,四面山势险峻,易入难出。时天雨两旬,被困的农民军马疲食尽。李自成用顾君恩谋诈降,以重宝诱奇瑜左右及诸将。奇瑜许。七月流贼从车箱峡脱围者计三万千余人。
两军阵前,用财宝买路这种事情,在大明剿贼的过程,出现的频率很高。陈奇瑜干的这个事情。其实不是个案。车箱峡之困时,登州营常时仁部赖在郧阳不走,河南流民南下,不断为其所掳。流民装船,经长江入海,转而北上旅顺下船。时黄太吉二征察哈尔,林丹汗不战而逃,途病故。
崇祯七年(1634)。后金汗皇太极为统一漠南蒙古,二次西征察哈尔。是年秋七月,后金军回师。以明边将扰其境、杀其民、匿逃人为名,七月初八日入上方堡,进围宣府。宣府守兵发炮击之,乃退走应州,兵掠大同,攻陷得胜堡。京师震动。诏令总兵陈洪范守居庸,巡抚丁魁楚等守紫荆。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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