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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崛起(天涯)-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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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来茶水,陈燮不紧不慢的看着窗外的苏州街景,这会沈高林也回到园见到了少奶奶。
一番陈述,隐去了他泄露**的一段,只是说自己告知丫鬟撒谎的事情,陈燮怒气未消,表示如何何如。沈家少奶奶紧紧的抿着嘴唇,听他说完了怒道:“罪也陪了,人也给了,他还不给面。一点风度都没有,狗屁的名士。”沈高林心里苦笑,脸上却是平静的劝道:“既然事已至此,少奶奶不妨先回去,问问老爷的意思如何?”
要说谁能镇住这个沈家少奶奶,大概也只有沈老爷了。听沈高林搬出老爷的话,少奶奶周云英怒视一眼,哼哼两声,站起便走,身后一群丫鬟婆赶紧跟上不提。
望着她的背影,沈高林心里并不轻松,其实现在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弄明白陈燮的落脚点,然后周云英亲自上门赔不是。可惜,这个计划少奶奶绝对不会接受,就算是沈老爷,也未必能让她就烦。所以沈高林也干脆不提。
敲门声打断了陈燮欣赏街景的兴致,示意顾喜去开门,进来的是韩山。
“老爷,外头来了一个女,说有事情要见老爷商议。”韩山是原话复述,陈燮听了微微张嘴表示吃惊,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连个“求见”都不舍得用么?
陈燮笑了笑,点点头道:“那就见一见吧。”顾喜听了心里一紧,这冤家可真是抢手啊,难不成这苏州城里的红小娘,已经得到风声,主动上门自荐枕席?这可绝对不是杞人忧天,秦淮河一夜盛会之后,多少红小娘都盼着陈燮能上门,一夕之欢倒贴过去,不求长久欢好,但求留下一两首词曲。日后就凭“思华先生留宿过的”这个名头,生意能好许多。
很快韩山便领了一个女进来,见她头戴面纱,陈燮也是一愣。很快便自然的拱手:“来者便是客,在下便是陈燮。”
女摘下纱帽,侧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转身,郑重万福道:“张门氏纤云,见过名满秦淮的思华先生,先生万福!”
见对方如此报上名号,又礼数周全,还是个少妇打扮,陈燮赶紧微微侧身算是回礼,然后才道:“不敢!张夫人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纤云抬头道:“冒昧来访,为了寻求与先生合作一事。”
陈燮看清她的样,这女生的好眉眼,尖鼻梁,肌肤如雪,落落大方,相貌竟不在陈燮所见明朝任何一个女之下。头上盘的妇人发髻,一枚玉簪,坠是珍珠链,一双眼睛很大,微笑之时两颊有浅浅的酒窝。
ps:不知道为啥,之前的解释字变成收费的,特意请编辑帮忙挽回大家的损失,多补了免费的2000字。后台很多新东西,我没搞明白,给大家造成困惑,请多多原谅。
第二百三十九章挑剔的理由
第二百三十章挑剔的理由
按说陈燮这么看一个良家妇人很不礼貌,这女站的很稳,微笑面对,不闪不避。却也没有给人半点轻佻之感,陈燮心里暗暗警惕,混了这么些年的明朝,知道这些大户人家出身的女的厉害。既然是张门氏,说明是苏州张家的二代嫡长的媳妇。
“失礼了,请坐!”陈燮这话的意思,为刚才仔细的打量道歉来着。
纤云坐下后,淡淡道:“本不该一个女来登门,怪不得先生。只是眼下张家正房也没个挑大梁的男,纤云只得勉为其难。听闻先生欲寻人在苏州联合办丝织厂,纤云不懂厂为何物,还请先生赐教。”
“厂就是大一点的作坊。”陈燮给了一个很混蛋的解释,也看见了纤云脸上闪过的一道惊异和随后露出有所得的微笑。纤云可谓有备而来,自然对陈燮的情况很了解。
“说起当今江南织户,比如沈家,有织机五百,雇工千人。能做成这个局面,不外乎沈家有足够的生丝来源。先生一个外来者,要如何与沈家竞争?对了,竞争一说,出自先生。”
面对纤云的这个问题,陈燮给出的答案很气人:“商业机密,恕不奉告。”
纤云腾的站起,微笑着凝视,对面的陈燮丝毫不示弱,目光平静的应战。对视一阵,纤云盈盈万福:“张家欲与先生合作,不知可否?”
陈燮缓缓站起。拱手致意:“可以谈,不过这里不是谈话的所在。”
纤云笑道:“来之前,纤云已经包下这座酒楼,先生以为可以谈下去否?”
陈燮失声而笑,呵呵呵三声之后,缓缓收起笑容,正色抬手:“请坐!”
“谢思华先生!”纤云坐下,抬眼看了看顾喜和丫鬟。陈燮淡淡道:“我身边的人。”语气虽平淡,但是却不容置疑。
“苏州办厂所需场地、人工、织机,张家都可以包了。不知先生能做点什么?这个问题。纤云百思不得其解。”言下之意,你拿什么来合作?
陈燮伸手,顾喜双手奉上背袋,陈燮打开之后。取出两个模型一个小布袋。往桌上一摆道:“这是一架美洲纺机的模型。这是织机的模型,这是美洲高产长绒棉棉花的种。丝绸这个领域,目前暂不涉足。靠着这三样东西,最多二年,便可横扫大明棉布市场。”
纤云微微色变,陈燮居然要一扫棉布市场,这是何等的豪情?拿起纺机和织机的模型看了看,更是脸色巨变。两个模型都做的极为精巧,而是还是铁制的。能用铁制纺机和织机,这本来就已经很突破了,再看那个纺机上有十根线轴,她就算是傻的都明白,一个人靠着这个机器,能把十个人的活都做了。
“请问先生,铁制纺机,以何为力动之?”纤云不是宅女,对实际工作很了解,自己都织过布的,怎么会不知道其的关键。
“水力,江南可不缺水,择一高低筑坝,修沟渠,水力自然便有了。”陈燮这么一解释,问题就能想明白了,纤云闭目仰面,似乎在决断。
“好,张家愿意放手一博,最后一个问题,为何不争丝织市场?”
“事要一点一点的做,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丝绸虽然利润大,但主要市场在海外。棉布不一样,整个大明近二万万人口,多少人要穿衣吃饭?你觉得,是价廉的棉布市场大呢?还是价高的丝绸市场大呢?”陈燮的问题,直接给纤云问闭嘴了。
这时候的纤云其实挺憋屈的,来之前自以为准备充分,筹码很足。结果一开谈,发现自己准备的筹码没多少发挥的余地,人家连棉花种都备下了,你还怎么干的过?
哼哼,心里给自己打气,纤云决定最后一搏:“张家出地方,出人手,出地方上的场面,要成的份,这不过分吧?”
陈燮都懒得回答了,指着门口笑了笑,那笑容真的很欠揍,轻飘飘的仿佛不值得一提。
纤云也不生气,至少表面上看似如此,轻飘飘的丢来一个媚眼儿,就像在打情骂俏。边上的顾喜见了,可是心里狠狠的一抽。这种大家闺秀浪起来,那叫一个勾人。是个男,都很难抵挡这种平时一派端庄的女如此勾引。比起睡这些女来,红尘女的征服**值明显不如。
“那您开个价?”软软的吴音,在这个时候,从纤云的口出来,配合上媚眼儿,很是能抓男人荡漾的心。陈燮见了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走过去,围着纤云看了一圈又一圈,就像看一件货物似得,弯着腰低着头,面无表情。纤云再冷静,这个时候也被看的浑身发毛,不自觉的站了起来,有点想跑掉的冲动。
陈燮回到顾喜身边,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后,坐下歪歪嘴:“没看出来你哪一点比喜儿强,值得我让出巨大的利益。要不你说说,你自己哪里比较强?”
这种说法方式,近乎是侮辱了。但是纤云还不能发作,因为由头在她自己。
深深的吸一口气,纤云来之前,就知道这一趟的艰难。本来就是虎口夺食,她可不知道陈燮跟沈家已经断了合作的机会。
“纤云十五岁入张家跟着婆母学习管家,三年前掌管张家大小事务至今。大小事务,仅仅有条,各类账目,鲜有出错。如今能做的了张家的主,有纤云在,合作办厂之事,不劳先生费心,便可坐收渔利。先生何乐而不为?”这就跟应聘似的,自我展示价值。这个时候的纤云,斗志非但没收到打击,反而越挫越勇。
陈燮露出欣赏的目光,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听:“这不算什么,我在登州有专门的账房学堂、管事学堂,任何一个学员,毕业之后都能精通各种新式做账法。如今毕业的学员有二百余人,没个人都在不同的厂内实际操作学习一年多了。不客气的说,我教出来的任何一个毕业学员,都能挑起苏州的大梁。而你呢?知道什么是统筹学么?知道什么是营造学么?知道什么速记法么?知道复式记账法么?知道阿拉伯数字么?”
纤云憋着一口气,总算是找到了发泄的机会,立刻举手打断道:“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您带给大明的阿拉伯数字和复式记账法,纤云正好很认真的学过。两年前,纤云就托人从登州带回来您编写的教材,虽然花了五十两银,但是纤云觉得很值得。”
陈燮再次无所谓的歪歪嘴,淡淡道:“这又如何?”没错,这又如何?这句话真是太狠了!站在陈燮现在的高度上说这个话,不了解陈燮的人还能生气走人,仔细去了解过陈燮的纤云,确实做不到站起就走。
纤云还是没有放弃,站起微微躬身,万福道:“先生所学,深广如海。纤云丝毫不敢卖弄于先生面前,只求先生给纤云一个机会。”
这一招以退为进,可谓巧妙。加之这是一个女,姿态摆的够低,陈燮还真的拉不下脸来。有一个问题是必须搞清楚的,就是这个办厂是一个新鲜事物,跟之前的作坊是两个概念。让一个明朝人接受这种概念,还是有相当难度的。也就是陈燮赶上了张家这些年没落,一直想翻身打败沈家,才会有今天纤云的“豪赌”。
陈燮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对合作伙伴非常的挑剔,就是想看看她的态度能做到哪一步。是否有一个坚定的合作信念,至于股份什么的,陈燮真的未必就太在意。拿到半数以上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太多。做买卖的,双赢才是王道,好处都你一个人占了,这买卖长不了。
客观的看这一次合作伙伴的选择,实力真的不是第一位的,苏州不是登州,不是陈燮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地方。合作者的能力和魄力,才是陈燮看重的重点。
陈燮又低头翻袋,摸出一本装订的计划书,丢给对面道:“这个,你拿回去看,不要着急,看完了好好想一想,全部理解了再来找我。我知道,你有能力找到我。”
纤云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拿着计划书,看看桌上的模型:“我可以带走模型么?”
陈燮平静的摇摇头,淡淡道:“在这看可以,带回去不行。”
“那么,纤云告辞了。”
目送这个女人离开,陈燮突然问顾喜:“你觉得她怎么样?”
顾喜没想到陈燮发问,不过她反应很快,稍稍沉吟便道:“我看不出来,很能干吧,这种大家闺秀,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有野心,想做大家业,我则只想安静的呆在您身边。”
陈燮也没想到顾喜的答案是这个,稍稍愣了一下笑道:“我希望你永远这么想。”
“不这么想又能如何,奴家不过是一个弱女,趁年轻,多讨老爷的欢心,将来人老珠黄了,在后院有个容身之地就知足了。”
第二百四十章不得不进的局
第二百四十章不得不进的局
离开茶楼的纤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求见张家老爷张嘉善,腿脚不便的老爷在后宅的一个园里住着,此刻正在用午饭,听到求见立刻放下筷,拿起拐杖出来。
“你念,我听。”老爷闭上眼睛,靠在椅上。纤云翻开第一页就不得不傻眼的苦笑道:“还是自己看吧,这东西我没法念。”张嘉善吃惊不小,睁眼拿在手上,低头一看便瞪圆了眼睛。“结构图?”什么意思?仔细再看,便明白了这种图解的好处,四个字,一目了然。(因不会在档上画图,这里就不画了。)
这完全是一个很新鲜的东西,但用这种方式来表示一个企业的结构,是个有点化的人都能理解。当然这上面没有一个明确的股东股份的数字,只是一个很简明的结构描述图。
相应的部门管相应的事情,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股东不论大小,对企业的经营过程都有监督权,但不能在这个过程去干涉。股东对企业的财会有知情权和监督权。
总的来说,两家合作,一切都得按照相应的制度来,不允许因为股份多,就擅自破坏企业制度。而修订或者修改既定的企业制度,必须要得到八成以上的股东同意。这无疑是一个保护小股东利益的条款。也就是说,在执行企业制度时,大家可以在这份计划书上的制度基础上。进行商谈修改,一旦确定,大家都要遵守。
这种合作双方把丑话先说在前头,并且说的很仔细的做法,在大明这个人情重于规则的时代,可以说是非常震撼人心的一种手法。但是张嘉善看完之后,丝毫没有反感,反而对这次合作充满了信心。道理很简单,陈燮那一方是强势,站在强势的立场上。却用制度来束缚自己的手脚。这种做法无疑更能让人放心,最大限度的避免了合作双方矛盾的爆发概率。
当然,这仅仅是张嘉善个人的观点,站在陈燮的立场。这份合作计划书。还是存在很多漏洞的。但他本人就这个水平了。今后还会有新的矛盾会出现,也只能留待以后磨合了。
总而言之,这份合作计划书的内容很多。也很细致,甚至一些领域到了锱铢必较的程度。恰恰是这种细致的利益争夺的制度制定的过程,张嘉善认为是一个充分接触并了解合作伙伴,并且建立互信的一个过程。
放下计划书,张嘉善露出微笑道:“陈思华果然是世间罕有的大才,合作的事情不用考虑了,必须达成合作。这是前提,但是你也可以放心,在谈条件的过程,大可以跟他一点一点的计较,哪怕是一钱的利益,你也要据理力争。”
在路上已经看过计划书内容的纤云,当然明白这番话的意思。当即表示:“媳妇是去见他,还是另外寻一个地方来谈?”张嘉善笑道:“这一点可以由他来决定,毕竟咱们才是地头蛇。千万千万要记住一点,合作双方在协议和制度达成之前是平等的,你不要拉不下脸去争利益。我敢保证,他不会因为你是个女就手软的。”
这一点,纤云已经深有体会,今天要不是最后时刻采取了耍赖战术,当时在气势上就无法保持一个相对的平衡。抬手理了一下头发,纤云站起,深呼吸借此调整情绪,语气坚定道:“媳妇明白,此人不能以常理待之。哪怕是一钱,也要当面锣对面鼓的去争个明白。”
“纤云,你还是没有看明白这其的奥妙,眼下这个局面,根本就是这个家伙一手炮制出来的。这一切,只要一个前提,都在他的计算之。什么前提呢?张家需要合作,以此壮大并对抗沈家的压力。可怕啊,你出现是很突然的,因为之前我们没有露出半点痕迹。在短短的时间内,他就想到了这一切,并且着手实施,慢慢的把局面导入他的预计之。这样也好,跟这种人合作,任何事情都在明面上,吃亏也有限。”
张嘉善一番话,把纤云给吓出了一身冷汗。仔细一想,真的是这样啊。这个人是什么脑?那么短的时间就能想明白这个过程,并且自己丝毫都没有察觉,被他带进了这个布局之而浑然未觉。
所以说,人的脑真是很善于脑补,真实情况是怎么一回事呢?
茶楼上,顾喜在看同样的一份计划书,陈燮站在窗口边上看风景。仔细的读完这份计划书之后,顾喜抬头看着窗前高大的背影,心生出一种无法抗拒的情绪。这份计划书,是顾喜要求看的,陈燮乐见其成。一个只会端茶倒水暖床陪睡的女,在陈燮的心目地位高不了,即便顾喜是所谓的“肉屏风”。顾喜也看见了这一点,并且从郑妥娘和柳如是身上,看见了榜样。这才发生了要求看计划书的事情。
“老爷,这份计划书,可谓算无遗策。奴家甚至只看懂了一小半。”
陈燮没回头,淡淡道:“那就多看一遍,还是不懂,你继续看,一直看到懂为止。”
顾喜听了娇声叫道:“老爷为难人,上头有的事情,奴家闻所未闻,如何看的懂?”
陈燮回头笑了笑,心说这份计划书,是一百多个人合作的产物,陈老爷很不负责的起了个大纲,提出要求,学堂里财会兴趣班的一百多名毕业和在校生,群策群力往里面添加的内容。你能全部看的懂就是怪事了。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是依旧很坚定道:“继续看,不懂的就跳过去,先一遍一遍的看,能背下来再说。”
这番话的语气甚至可以说有点冷,在一起滚床单的时候,陈老爷可是无尽温柔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嘛。顾喜心一凛,想起那个纤云来,自诩不如她,比不了郑妥娘和柳如是,甚至都比不了李十娘。由此不难推断,在登州还有什么样的女,也在给老爷做事情?
顾喜不得不放弃偷懒的想法,努力的去理解这份生涩的东西。这是她唯一的固宠的手段,传统的那种拉上丫鬟一起伺候的手段,很可能完全没效果,就算是有也是很短暂的时间。
看看顾喜脸上的表情,陈燮在心里还是暗暗叹息一声的。这么做不是他心狠,实在是他见惯了现代社会自强自立的女性,下意识的要求女人们去这么做。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下意识的陈燮最信任的还是这些女人。理由很简单,她们必须依靠陈燮才能更好的生存。这不是陈燮要求的,而是她们骨里就是这么想的。
用句俗话来说,这是明朝的实际情况决定的,根本就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崔新在一个时辰之后回来,见过陈燮后便道:“老爷,宅都买下了,眼下没几个人,但是这里的事情敲定之后,陆续会来一些人。小人算了一下,怎么也得五十几个人吧,所以买了两座宅,一个您先住着,三进的宅,不大不小。回头您走了,让那些手艺高的匠人住,他们拖家带口的不容易。还有一座宅,就在码头边上,原来是个车马店,因对面沈家一个亲戚,新开的一个车马店,生意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小的把车马店盘下来,今后就住那了,人多需要看着,免得出乱。”
说着还把相关的票据呈上,陈燮摆摆手,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了,东西你先收着,回头交给账房,带去南京走账。原则上,苏州这边你是**的,但是账目上还是要走南京那边。知道为什么吗?”
面对这个问题,崔新没有着急表现,而是低着头想了一下才道:“老爷是担心张家那边生出想法么?”陈燮这才笑道:“你能想到这就不错了,另外一层意思,还是想让这边的账房明白,他们是有人监督的。真的在南京那边查出问题来,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这个问题崔新回答的就很干脆了,恶狠狠的狞笑道:“伸手的剁手,伸脚的剁脚,身陷进去出不来的,小的种他的荷花。”(种荷花:装麻袋,放石头,丢水里。)
这就是一条陈燮的恶狗,叫他咬谁就咬谁的那种。打仗的时候,让他去管军法,他能毫不犹豫的执行。现在让他看着苏州这一块,他也能忠心耿耿的护着陈燮的每一点利益。
“收拾收拾,去宅里先落脚。车马店那边,以后怎么改建,你也先想想。”陈燮这就是放手培养的信号了,崔新赶紧的单膝跪下道:“谢老爷提携。”
三进的院看似不大,其实不小了。宅已经有人打扫干净,直接可以住人的那种。可见苏州的牙行做事很靠谱,就是佣金不便宜,要抽一成五。这点损失,陈燮能承受,这就不是斤斤计较的地方。这个做法,也是一种态度,就看张家人看不看的明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投其所好
第二百四十一章投其所好
沈家老爷心里非常的失望,但是他没有流露出来。家里的几个女,一个不如一个。唯一能挑大梁的,也就是周云英这个大儿媳了。让旁支或者外室的女进沈家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沈家的直系不会答应,周家也不会答应。一旦周家的关系搞僵了,意味着周家的生丝来源可能就断了。
周云英为啥能挑大梁,不就是在生丝的问题上,一直站在沈家人的利益角度,去跟自己的老爹和兄弟作对么?老爷最看重的也就是这点了。无奈的是,大儿媳一直没再生,长房就一个儿。其他几个庶出的女,要不是年幼,要不就不是这个材料。老头都快十了,四十好几才生的长房儿,一直让他去读书,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媳妇干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但是他坚定的支持了,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只有家族的整体利益才是第一位的。现在看来,必须在有生之年,寻找一个更妥当的法来应对将来。否则,就今天发生的事情今后再来几次,沈家倾覆也不远了。
周云英看似很乖巧的站在面前,等着老爷的最后决断。这个家,老东西一天不死,就能左右一切。下午的阳光换了角度,屋里有点暗,沈老爷坐在一个阴影处,看出请他脸上的表情。但闻起一贯无任何感情的声音道:“云英,今天开始。美洲货那一块。让高林全权打理吧。你就不要过问了。”
周云英身晃了几下,伸手扶了一下茶几才站稳。她也知道今天自己鲁莽了,但是之前怎么都没想到,处置的结果会如此的严厉。奇怪的是,周云英不恨老爷,反倒恨起陈燮来了。尤其是那家伙目空一切的嘴脸,恨的让人压根痒痒。要不是顾忌身份。都能咬他一口肉下来,嚼碎了吞肚里才解恨。
“媳妇知道了,这就去移交账目。”周云英的态度没有丝毫的不满,甚至意外的没有怨气。沈老爷多少有点意外,怎么一点怨气都没有么?这样的话,要仔细观察,然后才能决定要不要走下一步了。
没一会,沈高林出现在门口,老爷虚无缥缈的声音在里面传出:“陈思华这个人。你怎么看?我指的是生意上的事情。”
“回老爷,就生意而言,他这个人把什么都会摆在桌面上,然后大家来谈。你看到了,去争了,他会做适当的让步。你没看见。没去争。那是你的损失,他不会客气。”
“哦?还有这等事情?你仔细说说。”老家伙的声音变的高了些,真实了许多。
“比如美洲货的运费问题,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没在意,都觉得运费自己出是理所应当的,没人去计较这个。一直到今年二月,杭州的一个商家在面见刘大掌柜的时候,无意的提了一句。结果人家刘庆跟他说,这事情要等下一次招商的时候再谈了。之前的都写在代理协议内了。大家伙这才晓得,这事情其实是可以谈的。可是去年就把今年的合约都签订了,吃的亏你也只能干瞪眼。这个事情,给我一个启发,应该重新仔细的研究一下代理合约了。也许里面有很多被我们忽略掉的利益。这么说吧,我们习惯的人情优先的那一套,在他身上能找到很重的痕迹,但是他这个人更重视的是契约。”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么你都发现了什么?”
“回老爷,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我发现一个以前忽略的问题。就是代理价格,之前都是联合商号说多少就是多少,一点折扣都不打。仔细研究后在合约上我发现了一个很灵活的地方,代理折扣酌情而定,以前我的理解为根据美洲货到岸后的损失来决定折扣。但实际上在操作的过程,这一条从来就没发生过变化。我就纳闷了,哭死不得其解至于,家里那位整天斤斤计较的婆娘见我发愁,就问一句。我告诉她,结果她说了一句,这不是给咱讨价还价的余地么?我听了觉得有道理,试着给登州那边去了一封信,谈到苏州这边的折扣事宜,提了一些苦难,比如水路运输,船小需要的人多,不如走海路可以跑大船。就在陈思华抵达苏州前几天,我接到了刘掌柜的回信,他表示可以让半个点的折扣。原先的代理折扣是五个点,下半年,改成五点五个点。”
沈老爷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过了近十分钟,才长叹一声道:“误大事了。”
沈高林狠狠的吃一惊,惊道:“老爷,有挽回的余地么?”
阴影,沈老爷慢慢的走出来,花白胡的脸上,面部表情极为难受。
“不必了,这个人善用阳谋,什么都摆在桌面上,你自己看不到,怪不得人家。”一番话,勾起了沈高林的危机意识,连忙问:“老爷,难道他要对沈家不利?”
“难的是这个人做的事情,就算摆着给你看,你都看不懂。就算他明着谋算沈家,你都未必能看明白他的意思。非得吃了亏,你才发现,你发现了也没脾气,因为他很守规矩。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总觉得,问题不会出在美洲货上头。”
住进宅才发现,后院还有一个花园,怎么也有三亩地那么大,间有个葡萄架,下面摆了一张竹床,正值下午三点多,正是热的时候。
边上还有条沟渠,弯弯曲曲的绕着葡萄架一圈,最后流进一个人工小湖里。湖边有暗渠,漫出来的水经过暗渠流出去。
“江南什么都好,就是耗蚊香。”陈燮转了一圈,来了这么一句。
顾喜笑道:“老爷是赶上了好年景,今年的雨水少,不然梅雨季节就能让您生霉。”
这句话把陈燮给带回现实来了,是啊,今年的雨水少。今明两年,在官兵的不断打击下,西北流寇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但是兵没有被灭绝的原因,不就是干旱么?没饭吃的百姓到处都是,有个人出来带头,就是遍地的野火。一次一次的失败后,大大小小数百战之后,流寇也磨练出了一批成熟的首领和百战余生的老兵。至年冬天,高迎祥过了黄河,从此原遍地烽火。大明朝的腹地,因为流寇的“就食”,而变成了战乱之地。
掰着指头算时间,也就是一年半了。还有就是明年的七月,清军攻克旅顺的事情。这个时空,陈燮要对“我大清”说一句“no”。咱先练一练,教教你怎么做人再说别的。
陈燮这么一走神,顾喜就察觉到了,立刻对身边的丫鬟努嘴。小丫鬟很是机灵,悄悄的退出去,顾喜不疾不徐的给陈燮打扇,躺在竹床上发呆的陈燮,感觉到一阵疲倦,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一觉起来,已经是黄昏,午随便对付一顿的陈燮,腹饥饿,浑身汗津津的,先去井边打一桶水,摸了摸透心凉,放弃了冲井水凉的打算。别闹出病来。
只好张嘴叫人,顾喜和丫鬟拿着梳洗的用具过来,陈燮梳洗的时候,很自觉的在一边汇报:“下午找了牙行的人,雇了一个手艺不错的厨娘,还有两个洗衣服的婆。奴家寻思,今后这里用船的地方多,便让人去请阿月嫂来了,问她是不是愿意长期把船包给下来。她倒是很乐意,具体价钱,奴家没法做主,得问问您。这不,她在院门口候着呢,您要不要见一见?”陈燮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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