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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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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认识梁歧?那怎么没听他说过?
田元凯那一刻只感觉单飞不是深不可测,而是神不可测,这小子怎么和哪里都能有上一腿,田家坞能认识孙轻、涉县能结识县令?
众人进了衙内书房,梁歧见晨雨紧跟不舍,低声道:“贤侄,这是哪个?”
“晨雨。”单飞介绍道。
梁县令上下打量晨雨几眼,神色有分异样,但没有多说什么,见田元凯落座望来,田蒲守在门口,暗想这里五人除了这个晨雨,都不算外人,有些话儿……
“梁兄弟。”田元凯远比梁歧为大,见状道:“你怎么会认识单兄弟?”
啊?
梁县令对田元凯的称呼感觉莫名其妙,心道你做单飞的爷爷都没有问题,怎么对单飞称呼起兄弟来,你叫我兄弟,我叫单飞贤侄,这称呼可算是乱的一塌糊涂不可理喻。
不过他此刻并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只是道:“我当然认识单……贤侄。”他当然没有田元凯那厚的脸皮,更不解田元凯怎么会为老不尊,沉吟道:“单贤侄,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说……”
“他说要去邺城。”田元凯见梁歧和单飞着实亲热无间,硬生生插了一嘴,暗想老夫本是拿单兄弟当筹码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梁歧抢了头功。
“你还没有忘记甄柔?”梁县令皱眉道。
“甄柔是哪个?河北无极甄氏的?”田元凯倒没听过甄柔,不过他对河北世族当然了如指掌,一听甄姓立即联想到这点,听梁歧一口道破单飞的用意,更是惊诧,感觉看这情况,梁歧真的和单飞很有交情。
田元凯一喜一忧,暗想单飞认识梁歧其实更好,以单飞的能力、单飞和梁歧的交情,肯定对田家坞更加有利,忧虑的却是怕梁歧喧宾夺主,反盖过田家坞的风头。
他在田家坞生死攸关的时候,只想着田家族人能够保命就好,但一看形势好转,立即就想到更远的事情。
梁县令奇怪道:“元凯兄,你不知道甄柔?那你为何带单兄弟来此?”
“等等。”田元凯感觉事情有点偏离,故作神秘笑道:“梁老弟,烦劳你将怎么结交单兄弟的事情详细谈谈。”
梁县令大为奇怪,看向单飞,单飞也很是赞同田元凯的建议,暗想自己对身世一直稀里糊涂的,解释真相不可能,听梁县令说说,日后在邺城也能有分准备。
轻轻叹口气,单飞道:“很多事情实在是一言难尽。我和田堡主是一见如故,无话不说……”见田元凯摸着胡子笑的合不拢嘴,单飞又道:“不过很多事情还没来得及说,就烦劳伯父说说了。”
梁县令一头雾水,看看众人,实在搞不懂这些人怎么捏在一块的,许久才道:“从哪来说?”
“当然从头来说,梁老弟怎么认识单兄弟说起最好。”田元凯献宝道:“到时我也会把如何结交单兄弟的事情详细和你说说。”
梁县令并不知道眼下这个单飞和以前大不相同,只是想到,你和单飞怎么结识我有什么兴趣知晓?你说要来见我,我以为会是有关百姓一事,怎么会和单飞有关?
心中不解,梁县令还是道:“我认识单兄弟……不是,是单贤侄,当然是因为单贤侄的娘亲。单贤侄娘亲巫灵儿身为荆楚神巫巫潜之女,我……”顿了下,微有惆怅,“我有幸见过巫灵儿几面。”
田元凯猜不透单飞的心思,但一看梁县令的表情,立即道:“你难道喜欢巫灵儿?”
梁县令嗓子几乎都要咳哑,尴尬的望向单飞,见其没什么嘲讽之意,终于道:“哪里像元凯兄你说的那样,我只是对巫灵儿很有钦佩罢了。”
你撒谎!
田元凯老辣,对这显而易见的遮掩倒是一眼看穿,内心对单飞年纪轻轻有如此造诣总算有个合理的解释。
神巫巫潜的外孙,怪不得如此了得!
要知道自古从三皇五帝到夏商周秦汉,巫人在其中占的分量可说极重,《左传》史书中甚至将其浓墨重笔的描绘,可见其在庙堂民间的影响。只是帝王明其蛊惑的力量,知道难以控制,这才屡次禁止,但无论上层还是民间均是屡禁不止,反倒更加的活跃。
田元凯见识不凡,当然不如愚夫愚妇般的信服神巫,可对巫术亦是有些敬畏。
实际上不止是他,越是权位高上之人,反倒更有机会接触到神秘之力,对天地间的神秘力量更有分敬畏。
不然也不会有秦始皇求仙、汉武帝因为巫术甚至杀了亲子。
秦皇汉武一代君王如此,世人自然更是难免将信将疑,田元凯处于中间,对巫术素来敬而远之,但听梁县令所言,心中不由感慨。
梁县令见众人都在等他说下去,咳嗽一声道:“巫潜对无极甄氏有过救族之恩,巫灵儿带着单贤侄去了邺城后,甄氏自然想和其联姻。”
单飞听梁县令说的和赵达大致不差,暗自皱眉,向晨雨看了眼,见其虽是看着别处,但显然是在认真听着。
她为何对这些事情这么有兴趣?
单飞心中微动,听梁县令道:“只是后来……巫灵儿却在邺城神秘失踪,无人知道她的去向,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晨雨似震了下,霍然向单飞看来。
单飞那一刻只感觉口舌发干,脑海中却是有如雷电划过。
巫灵儿是在邺城凭空消失!
他虽不知道这个娘亲的本事,但暗想梁县令都是钦佩,甄氏都看重的女子,自然有特异生存的本事,可这样的一个女人,又如何会凭空消失?
“连单兄弟也不知道娘亲的去向?”田元凯忍不住问道。
不等单飞回答,梁县令已道:“他亦不知,他当年比现在要小了很多。单贤侄因此在邺城甄氏家族住了下来,又过了几年,仍旧无人知道巫灵儿的下落,甄氏对单贤侄却是冷淡下来。”
田元凯忍不住道:“他们是瞎子?”
“怎么?”梁县令反倒有分不解。
田元凯不解道:“以单兄弟之能,到哪里都是抢手货,甄氏有个甄宓嫁给了袁绍二子袁熙,就真的觉得很了不起?巫灵儿失踪,他们竟然人走茶凉,连单兄弟都瞧不起?”
他以人情世故推之,倒是丝毫无差。
梁县令暗想单飞又有什么能力?轻叹一口气道:“元凯兄猜的不错,甄氏对贤侄似乎很是冷淡下来,贤侄气愤不过,这才前往许都,路过涉县的时候,老夫挽留他在涉县,他却决意前往许都,说是要找人学技后再回转邺城。”
田元凯本是不解,转瞬明白过来,暗想原来单飞以前本事不大,如今是艺成归来。
望向单飞,梁县令迟疑道:“贤侄,我当初劝你不住,可我毕竟还想问你一句,已经过了这多年,你真的放不下甄柔?”
众人均是望向单飞,晨雨也不例外。
单飞本自尴尬,但见晨雨秋波漫来,心中一跳,决绝道:“我根本对甄柔没有任何爱意,这次前来邺城,我是为了晨雨。”
他本来少表达心意,暗想这种事情简直无聊至极,成功人士怎么会像个冲动少年般将这些话宣之于口?当初如仙询问甄柔时,他根本不予理会,我喜欢谁不用向任何人汇报。但他这时却觉得一定要表明态度。他却忘记了自己躺在床板上半个月的光景,一心只想去邺城当个成功人士,如今早忘记初衷,只记得是答应晨雨要来邺城。
晨雨移开了目光。
梁县令自认对单飞知根知底,当然不信单飞所言。
年轻人,都是好面子,表面上说是不要不要的,内心想什么谁会不知?
单飞要是对甄柔没有意思,怎么会去邺城,还拉上个女人壮胆撑门面?
这就是要面子、又不懂事的年轻人了。
这姿态做的这么明显,明眼人一看你就是为了甄柔,谁会认为你从不介意?
田元凯却是笑道:“单兄弟好志气!”
他终于以为自己全盘明白,暗想甄氏蠢的真是亮瞎了老夫的双眼,单兄弟这般人杰他们居然对其冷漠,单兄弟功成名就归来,喜欢的可是晨雨,这次要去邺城不假,但那是打脸去了。
你甄氏牛什么牛?
单兄弟身为曹操身边最信任之人……田元凯暂时这么设想,如今收复了涉县再加上田家坞,邺城不日而克,到时候带着晨雨去甄氏门前一站,给晨雨一个名分,告诉甄氏你从前对我爱搭不理,今天我让你高攀不起,那可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如果单兄弟还嫌面子不够,田家坞未嫁的女子不少,巧心就是一个,巧心拉着田家坞那些未嫁的女子去,站在甄家面前百来号女人还是有的。
田元凯人虽然老了,可想想那时的情景还是很有分年轻时的激动,看了晨雨一眼,踌躇满志的时候还有分犹豫,只是在想——就是不知道这女人喜不喜欢?
第一百六十二章 乌桓高手
田元凯和梁县令各怀心事,但只怕单飞脸薄,当然不肯当着外人的面说破单飞的心思,却不知道他们想的和单飞想的全不一样。
田蒲站在门前听了几句,也算明白点单飞的往事,但对这些事情想的不多,暗想人家单飞喜欢谁是人家的事情,你们两个老头子不是忧国忧民的吗?怎么在这里狗扯羊皮说什么甄柔甄刚的?
他对感情一事想的少,只是一心想着怎么处理田家坞的事情,门前道:“二伯,我们来这里不是要谈下田家坞的事情?”
田元凯瞪了田蒲一眼,暗想年轻人就是少见识,你知道个屁,我不就在谈田家坞的事情?只要搞定单飞的事情,还怕田家坞的事情没有着落?
见梁歧望过来满是不解的意思,田元凯笑道:“梁老弟,其实甄柔的问题如今已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你不知道如今单兄弟……”
“有人来了。”田蒲突然低声打断道。
他身为田家坞第一高手,在做月老方面没兴趣,可对危险有种天然的警觉,一听门外有脚步声急促,又看到梁校尉匆忙赶来,知道必定有事发生。
梁校尉是梁县令之子,叫做梁宽,这些年来梁县令和田元凯交好,涉县和田家坞互有帮助,田蒲对梁宽印象也是不差。
梁宽冲到门前,对田蒲只是点下头,急声道:“爹,袁尚派部将马延来了,还带来了几个生面孔,好像不是……”他没再说下去。
众人均是一惊。
梁县令眉头微皱,心中感觉有些不安,不过只是看了田元凯一眼,低声道:“我去看看。”听田元凯亲来,梁县令本有分淡淡的喜意,官渡之战后,他早看出袁家不行了,其实在他看来,要是袁氏兄弟齐心,坐拥冀、幽两州,还有并州袁绍的外甥高干辅助,说不上再恢复袁绍当年的盛状,但自保没有问题。
可袁尚掌权后,因为并非袁绍长子却接管袁绍的权利,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袁尚少容人之量,袁谭更是性格曲急,袁谭因此一直和曹操暗通心曲,就像忍辱负重的正室一样,希望借曹操之力教训袁尚这个小三。
无奈曹操花心的很,两个都想耍耍,曹操假借和袁谭交好,反倒挑动两兄弟的恩怨,结果就是今年一开春,袁尚竟去攻打袁谭!
梁县令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是两眼发黑,知道大势已去,亦知道曹操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曹操果然趁袁尚出兵之际却来攻打邺城。
袁尚想必知道了这个消息,这时派人来到涉县,肯定没什么好事。
心中叹息,梁歧跟随梁宽向衙堂走去,梁宽急声道:“爹,他们带了百来号兵马过来,不过都在城外。看他们的装束,很像乌桓那面的人。”
梁歧心中一怔,走到县衙堂前,见袁尚手下亲信马延大马金刀的坐着,身后站着三人,衣衫尽是左衽,果然是乌桓人的打扮……
乌桓,本是幽州之北的民族,作风和匈奴仿佛,民风素来剽悍。
梁歧对有乌桓人来此并不意外,因为当年幽州本是公孙瓒占据,袁绍控制河北后,曾和公孙瓒屡次交锋,那时就曾借乌桓人的力量。
自古以来,凡在中原边陲生存的势力,不是一直和草原人对抗,就是和草原人联合,很难有第三种选择。
袁家选择和乌桓人关系密切,这种时候已经火烧眉毛,要再不借助乌桓人的力量,那袁尚就不是袁尚。
可是乌桓人一出,苦的又是河北的百姓。
梁歧心中叹息之际,马延笑道:“梁县令,你来的正好,袁大将军有令,让你立即率涉县兵士百姓前往武安。”
梁歧一怔,反问道:“那涉县呢?”
“涉县当然暂时放弃。”马延有些不耐,转瞬又道:“今天倒巧了,听说田堡主也在这里?”
梁歧心中微沉,暗想马延怎么会知此事,提及何干?
就听马延道:“我顺便请了田堡主和梁县令一块前往。”
梁歧忙道:“田堡主年纪老迈,只怕不堪劳累。我去和他商议一下。”
“不用了。”马延淡淡道:“他已经来了。”
梁歧回头一望,见田元凯、田蒲、单飞、晨雨四人也到堂前,身后竟还站着两人,亦是乌桓人的打扮,二人腰带弯刀,一人脸黑,一人脸长,均是神色桀骜。
马延看着田元凯,微笑道:“田堡主,许久未见了。”
田元凯暗自皱眉,仍能含笑道:“马将军,还不知道要老夫前往武安何事?”
马延淡淡道:“这件事不妨到武安再说了。”看了神色凛然的田蒲一眼,马延道:“这位想必是田家坞的高手田蒲了?”
田元凯见他对田家坞的人手颇为了然、却没有任何戒备之意,心中微沉,目光早落在马延身后那三人的身上。
那三人一人高鼻深目,一人鹰眼沉冷,和明请暗胁迫他们出来的另外两个乌桓人一般的剽悍,田元凯虽然不会武功,但一望就知道这四人绝非等闲之辈。
这些人竟然是乌桓的高手。
可田元凯最皱眉的却是第五人。
那人年纪不大,或许只比单飞大上几岁,腰间并不如那四个乌桓人一样带着草原特有的弯刀,只是随便插了把长剑,衣裳仍是左衽,看其模样,却和中原人仿佛。
单飞亦是忍不住看了那人一眼,暗想这人看似随意,但那高鼻、鹰眼两人虽是傲慢,却仍站在那年轻人的左右,隐以此人为首,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马延对田蒲傲慢,当然是依仗身后的高手?
单飞没想到自己莫名的卷入这里,可知道事情很难善了,只能去想解决的方法。
田蒲见马延嚣张,心中不悦,但感觉胸口发痛,只是哼了声。
马延淡然道:“田堡主随我们去武安,你去田家坞说声,让里面的男女老少尽数赶赴武安好了。”
田元凯、田蒲均是色变。
马延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似乎拍去所有烦忧,微笑道:“事情就这么定,梁县令、田堡主,你们先跟我走了。”
他大咧咧的才要向外走去,看也不看单飞、晨雨一眼,虽然好奇这两个人做什么的,但军情紧迫,让他没空去理。
蛇无头不行,他身为袁尚亲信,自然还是有分眼力,知道只要梁县令、田元凯随行,其余的事情,自然有旁人帮他解决。
“等等。”梁歧突道,他话音才落,就有数十军士涌到了院中,为首那人,正是梁宽。
马延扫了那些兵士一眼,只是道:“梁歧,你想造反?”
梁歧一摆手,止住众军士的上前,惨然道:“梁某只想问问马将军……”见马延只是冷漠不语,梁歧缓缓道:“袁大将军派兵增援武安,想必只想守住邺城和并州之间粮道,一心只想击败大哥后,还来得及回转增援邺城。”
“你应该说击败逆贼才对。”马延冷冷道。
梁歧凝望马延许久才道:“可梁某真的有一事不解。”
“你不解什么?”马延回转身冷然道。
“梁某不解我等撤离涉县前往武安又是为了什么?”梁歧涩然道。
马延哑然失笑,“当然为了袁大将军。”
“是啊,是啊。”梁歧喃喃道:“我等生在河北,长在河北,河北有袁大将军,我等就要为他不惜奔波劳碌、不惜舍却身家,甚至为了袁大将军的一句话,这城里的数千人都要舍弃性命的前往武安。”
顿了片刻,梁歧盯着马延反问道:“可是袁大将军为我们做了什么?”
马延一怔,他当然从未想到过这种问题,许久才道:“袁大将军需要向你们解释?”
“我认为他应该向我们解释。”
梁宽冲入堂中喝道:“涉县几千口的性命,不能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
他话未等说完,寒风倏起。
那鹰眼之人出刀,一刀就劈向梁宽的头顶。梁宽冲到堂中就想到危险,早就拔刀一架。
当!
梁宽只感觉一股大力从弯刀传来,他竟抵抗不住,连退数步,要不是以手撑地,早就坐在地上。
鹰眼之人刀光又起,田蒲横上。两刀交错,田蒲退了一步,只感觉胸口闷疼,暗自凛然。
堂中瞬间剑拔弩张。
许久的功夫,鹰眼之人看着田蒲道:“我第一刀用了不过三成的气力,砍你这一刀,也不过七成。”
田蒲暗自凛然,他重伤未愈,武功剩下不足五成,平手对战,他可能不惧此人,但如今他负了伤,对方更有五人,他能胜出的机会根本没有。
梁宽喝道:“你使出几成力气能如何?大不了一刀把我杀了!”
他才待再次攻上,院中的军士也要涌了进来,梁县令喝道:“住手!”
马延见梁县令嘴角抽搐,叹口气道:“梁县令,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应该做点聪明事。”
“好。”梁歧心中惨然,暗自估算形势,这面没可能胜出,徒让众人白白送死,不如自己先拖延时间再做打算。
“我和马将军前往武安,田堡主老迈,先和梁宽劝下百姓,再去武安。”
马延摇头道:“这样不好,田堡主一定要和你一块去的。”他知道田家坞和涉县不同,守备森然,田元凯要是回到坞堡,就和缩头乌龟一样,怎么会出来?
他话音才落,就听一人笑道:“其实梁县令和田堡主都不用去武安的。”那人话落,堂内院中众人均静。
马延看着说话那人,神色嘲弄中带分不屑,“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说话的正是单飞。
他见马延倨傲,并没有任何不满,只是神色平静道:“我说梁县令和田堡主都不用前往武安!”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冥数
梁歧见说话的是单飞,暗自叫苦,心道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时候出来做什么?他对巫灵儿很是爱慕,对单飞一直如同子侄般,只有爱护,但他早知道单飞的本事,暗想单飞恐怕都过不了梁宽的一个照面,这时出头不是自找死路?
单飞却是看也不看梁歧。
他决定的事情,就要想办法做到,虽然这对他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
马延本有分哂笑,可见单飞坦然自若的模样,略皱了下眉头,随即招手笑道:“我还是没有听见,要不……你上前两步说说?”
他手按刀柄,心中暗恼,但笑容不减。
单飞上前几步,一直到了马延身前才道:“我是说……你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
马延一怔。
有寒风疾起,斩的却是单飞的脖颈。鹰眼之人出手,一出手就是要命的架势。
梁县令神色骇然,梁宽等人更是想要提醒,可连话都没有来得及出口。
一刀砍空!
鹰眼之人一怔,他见事情麻烦,偏偏有单飞出头,早存了杀鸡儆猴的念头,这一刀本没有留手,哪想到刀到单飞脖颈时,单飞突然不见。
消逝如风。
转瞬间,有一只手抓住鹰眼之人握刀的手腕。
手腕剧痛。
弯刀掉落。
鹰眼之人自负眼力,竟没有看到单飞如何消失不见的,可在单飞抓住他手腕时,还是断喝声中,挣脱单飞的手腕,顺势一把抓住单飞的衣领。
草原之人,骑术射术、刀术摔跤本是每个人必备的本领,他那一刻终于知道单飞的危险,不求杀敌,只想先将对手摔开去再做打算。
他怒喝声中,手上发力,脚下飞盘,早算定能将单飞凭空摔出,没想到陡然间就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竟然飞了出去。
砰的大响。
鹰眼之人重重撞在墙壁之上,有飞灰散落,鹰眼之人只感觉背心如裂,胸口发闷,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可他生性剽悍,虽然喷血还不忘记鱼跃弹起,就要冲过去,陡然怔住。
弯刀已在单飞手上,马延手上青筋暴起,腰间单刀只是拔出尺许,但再没动作,只因为单飞手中的弯刀,已架在他的脖颈之上。
看着鹰眼之人,单飞笑笑:“你方才用了几分的气力?”
鹰眼之人嘴角溢血,双眸通红,听单飞用他方才傲慢之语反问,一口鲜血差点又喷了出来。
堂中静寂。
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单飞。
梁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田蒲虽有意料,但还是吃惊单飞能轻易做到这点,田元凯更是心中激动,暗想单飞就是单飞,当初独斗黑山军两大高手,如今轻而易举的制住马延,擒贼擒王,单飞武功高明还在其次,能这快的掌握局面的主动,那可是大将之风。
有掌声响起。
众人扭头望去,见到那带剑的年轻人在抚掌,不由一怔,暗想这人和马延一伙,怎么看到同伙飞出、马延被制,反倒这般举动?
“好身手。”那带剑的年轻人笑道:“很久没看到这么好的身手了。”
单飞盯着那年轻人的举动,只是道:“多谢夸奖。还要烦劳阁下去知会袁大将军,我等要和马将军商量涉县百姓何去何从,不日必有答复。”
方才马延拔刀、鹰眼之人杀气满怀,单飞早看在眼中,见马延满是杀机,他却正好将计就计,靠近马延,拿下马延。
鹰眼之人一刀虽快,可单飞早在他出刀那一刻就有感觉,轻易避开。在鹰眼之人使出摔跤之法的时候,单飞不会摔跤之术,但摔跤必须要发力,无论对手如何发力,怎复杂过他在涡流中领悟的力道?
对于多种涡流的复杂力道,他都能清晰辨认破解,鹰眼之人的发力方向对他来说自然了然于心。
他只是顺着那股力量甩了出去,如同破解涡流离心之力般。然后他看着鹰眼之人飞出去,顺手取了鹰眼之人掉落的弯刀,再架在马延的脖子上。
一切看似如闲庭信步般轻易,但若没有那半年来少眠不休的磨练,又如何能够信手做到这种地步?一想到这点,单飞向晨雨望去,只望见那关切的眼眸。
收回目光,单飞看着那带剑的年轻人,静静等他的答复。
他没下杀手,不止因为他是和平爱好者,更因为这件事已经不止关系他一人。他不做则已,要做就要考虑的清楚明白。
他没把握制住面前的五人,尤其是这带剑的年轻人,他必须占领主动,只为涉县的百姓。
当初他面对孙轻、雷公之时,均是无所畏惧,可不知为何,他只感觉眼前这有些孤傲落寞的年轻人,远较孙轻和雷公加起来还让他戒备十倍。
带剑的年轻人看了单飞良久,缓缓道:“还未请教阁下大名?”他本很是自负萧索,实在因为他有着自负的本钱,但这一刻终于有了些振奋之意。
“单飞。”单飞心中有些不安。他不是怕,而是感觉局面并未如他想的那么简单。
“檀石冲。”带剑的年轻人回了句,见单飞不为所动的样子,补充了一句,“冥数檀石冲!”
单飞微怔,不明白这五字的含义,田元凯长眉一皱,田蒲已失声道:“你是冥数出来的?”
檀石冲微微一笑,露出口雪白如狼的牙齿,“他不知道,你总算知道。”
田蒲心下骇然,握刀的手忍不住有些发抖。
单飞这次倒真的不明白田蒲怕什么,就听田蒲又道:“檀石槐是你的什么人?”
“我们均是出自冥数。”檀石冲回了句,目光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单飞。
单飞心头一震,他知道檀石槐!
据史书记载,此人本鲜卑部落首领,东汉末曾在高柳北建立王庭,类似匈奴王庭般,而檀石槐行为亦如匈奴最辉煌的首领般。
此人北抗丁零,也就是打到了贝加尔湖附近;西击乌孙;南掠大汉边塞郡县,东击夫余,也就是如今吉林左近。
这人不用十数年的功夫,竟然又占据了匈奴最辉煌时期的全部领地,史载其领地东西长万余里,南北达七千余里。
这本来是个仅次于成吉思汗的人物,也是汉王朝的一个噩梦。不过檀石槐蓦地陨落,开创的帝国亦是如他一般坠落,在历史上只留下如昙花一现、却辉煌无比的一笔。
檀石槐出自冥数?
冥数是什么地方?
檀石冲也是出自那里?
单飞心思飞转,仍旧沉默不语,檀石冲对单飞茫然的样子似有分失望之意。
“阁下身手不凡,名声却是不显,这是件让人奇怪的事情。”檀石冲没有剑拔弩张的样子。
单飞缓缓道:“阁下身手不凡,名声好像也不显,最少我没有听过。”他话一出口,立即知道很有问题,因为堂中的所有人均是有些奇怪的望着他。
田元凯一旁道:“传闻中蹋顿三王,乌桓最强;冥数神龙,笑傲北疆。”顿了片刻,补充道:“这句话是说如今中原之北的乌桓势力颇强,以蹋顿和手下三王为尊,乌桓毕竟只算中原之北的一域,可冥数中出来的人物,就连乌桓人都是不敢招惹。”
他见单飞开口说错,暗想人非完人,怎能事事皆知?立即为单飞补了下知识,用意却是提醒单飞十二分的小心。
檀石冲极其危险!
单飞这次倒有分了然。
据他所知,蹋顿本是东汉末年辽西乌桓的首领,乌桓分为三王部,均归蹋顿统领,三王分别叫做难楼、苏仆延和乌延。
他虽然不知道冥数究竟是说什么,不过听田元凯解释,蹋顿和三王看起来不差,但冥数出来的人显然更胜一筹。
檀石冲看了眼田元凯,微笑道:“田堡主好见识。”
田元凯心中一凛。他见识颇广,识人亦能,见单飞时就觉得此子必是人中龙凤,可见到檀石冲时却感觉此人如狼中之王。
最奇怪的是——檀石冲始终没露出任何危险,为何一直给他这种感觉?
单飞亦是这般认为,见檀石冲上前一步,立即道:“阁下不想要马将军的性命?”
“不想。”檀石冲干脆利索道。
马延脸色立即变的铁青,嗄声道:“你……”
檀石冲望也不望马延,只是笑道:“袁尚袁大将军请蹋顿出马,这几人……均是蹋顿手下的高手,不过我不是。”
鹰眼人拳头一紧,却没反驳。
单飞暗自奇怪,感觉这六人好像分为三伙——马延隶属袁尚,鹰眼人那四个都是蹋顿的手下,想必是帮袁尚行事,这个檀石冲却是出自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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