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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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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暗自心惊,倒摸不准单飞的言下之意。单飞对他的评语很是客气,他却不敢自矜,只是道:“单统领过奖了。”
荀恽等人看得咬牙,却也诧异单飞这小子在任何人面前都吃得开的样子。他们本想找单飞的麻烦,可单飞转瞬成为焦点人物,很得曹丕的关注,更让他们无从下手。
似看出单飞的不耐,司马懿随即回到正题道:“世子近日来听说单统领竟安然无恙,着实欣喜非常。”干咳一声,司马懿又道:“世子固然是关心单统领的安危,可实话实说,也因知道有件事非单统领难以做到,这才听单统领回转,立即赶来。”
曹丕微有脸红,接口道:“可我不知单统领是否会应允,倒很怕单统领拒绝,这才……”
司马懿唱双簧般的接道:“不才对世子道,这件事其实和单统领的故人有些瓜葛,单统领为人侠义,若知有事,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单飞皱眉道:“司马先生说的是?”
司马懿不再绕圈子,终于道:“单统领,事关丁夫人和曹冲的,曹冲公子不幸病逝了……”
单飞心中一震。
第九百五十九章 不是活人的刺客
曹丕啰里啰唆的让单飞不耐烦,但司马懿三言两句,立即就引起单飞的关注。
曹冲死了?
单飞得知这个消息,虽不如听到郭嘉身死般的震惊,还是很有伤感。在许多后人的眼中,历史中的曹冲唯余称象的聪明,例行公事化的脸谱,可在单飞的眼中,曹冲无疑是个懂事、甚至可说是睿智的孩子。
钟鸣鼎食下的孩子,难知物力维艰的道理,曹冲在丁夫人的领养下,却是着实的朴素节俭,更知道一心让父母和好的道理……曹操以往最疼爱的本是曹冲,可曹冲为何突然逝去了?虽然根据史载,曹冲的确是年少而逝。
看出单飞神色伤感,司马懿轻声道:“单统领果然是性情中人……”
单飞默然片刻,“曹冲是病逝?”见司马懿点头,单飞皱眉道:“那世子找我做什么?”他想曹冲如果有病,曹丕找他给曹冲医治还说得过去,可曹冲死了,他单飞又不是和尚能超度……
心中微动,单飞想到貂蝉一事,暗想这帮人总不会让自己用无间改变这个事实?不过能记得貂蝉一事的人颇少,哪怕赵达那般人物都是无有印象,司马懿、曹丕肯定不知道他单飞有这个本事的。
司马懿犹豫道:“人生无常、逝者难追……还请单统领节哀。”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们说才对,曹冲是你主子曹丕的弟弟!单飞暗自皱眉,感觉曹丕这次热情洋溢的来请自己,说不定是这司马懿鼓动的。
“单统领可知道丁夫人对曹冲公子很是疼爱?”司马懿问道。
单飞为那可怜的妇人暗自伤心。他知道老曹很是花心,丁夫人却是坚贞,因为看不惯老曹的改变,丁夫人毅然选择休了老曹。老曹说花心也花心,说痴情也痴情,一直念着丁夫人的好,屡次想要和丁夫人破镜重圆。
引发丁夫人和曹操决裂的关键因素不是老曹的纳妾众多,而是曹昂的死。丁夫人无出,于是领养了曹昂,一心栽培曹昂成人,希望曹昂不像那个花心的父亲般,可曹昂却是因为曹操的花心死于战场。
丁夫人的震怒中有着极度的心伤,这多年的心伤本被曹冲归于丁夫人的膝下渐渐冲淡,可是曹冲也死了?
单飞一念及此,更体会到丁夫人的绝望。
人的绝望是源于没有希望,丁夫人的人生已经没了希望。
望着默然的单飞,司马懿小心翼翼道:“丁夫人如今很伤心。”
那你们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心理专家。单飞沉吟道:“那又如何?”
“丁夫人……因伤心染了疾病,恐怕时日无多。”司马懿又道。
单飞终于有些不耐,“司马先生,我很感伤曹冲公子的逝去,也怜悯丁夫人的痛苦,可是……有病可以去看病,许都城医者无数,这和我……”
司马懿看了下周围,“这件事说来话长,并非看病那么简单的。世子前来,本想请单统领前往府上再行商议的。只是怕单统领对他还有些不满,世子这才先行在此为单统领洗尘……”他说话间看了曹丕一眼。
曹丕立即起身抱拳道:“单统领,我以往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担待!”
一言落,酒楼静了下来。
荀恽等人又惊又气还有些不解,不想曹丕居然会当众对单飞低头认错。
单飞凝望曹丕半晌,微笑道:“世子客气了,丁夫人和曹冲的事情,我能帮手,不会推辞的。”
曹丕大喜,“多谢单统领援手。”他向司马懿看了眼,见司马懿微微点头,曹丕随即道:“单统领重回许都,眼下多半还要和老友叙旧,我就不再打扰。今晚时分,曹丕在府上恭候单统领的大驾。”
单飞起身道:“好!”
曹丕也不多说,当下带着众人离去,荀恽等人临走前恨恨的看了单飞一眼,灰溜溜的下楼。他们再是想找单飞的麻烦,也知道眼下不是好时机,既然如此。留此徒惹没趣。曹丕一到了楼下,先和司马懿到了酒楼偏僻一侧,低声道:“司马先生,不想单飞真的应允了我的请求。我本以为他对我有芥蒂在心,只怕碰了钉子。”
司马懿微笑道:“世子,单飞乃侠义之士、性情中人,公子坦诚相对就好。卑职已经说过,事关丁夫人和曹冲,单飞绝不会袖手旁观。”
“那单飞能否成事?”曹丕问了句。
司马懿沉吟片刻才道:“此事很是艰难,世子需要谨记一事。”
“何事?”曹丕对司马懿着实言听计从。
“世子只需尽力而为,成行能否并非我等可以预料。”司马懿轻声道:“但这无关紧要,只要司空能知道世子的善心……”
他没再说下去,曹丕若有所悟的连连点头。
曹丕入楼后难免清场,等下楼后,二楼只剩下单飞、张辽二人,单飞看着曹丕下楼,低声道:“张大哥,你觉得曹丕有什么目的?”
张辽沉吟片刻才道:“丁夫人时日无多,司空伤心难免。曹丕请你做些事情,多半是要安慰……司空。”顿了半晌,张辽咳嗽声,“丁夫人是个可怜人,单兄弟如是力所能及,帮一把也是好的。”
单飞突然道:“曹丕、曹植二人争锋,张大哥想要站在哪边?”
他问的问题似有点突兀,张辽却知道单飞明白他的意思。他张辽想说——曹丕是在利用单飞讨好曹操,争取曹操的印象分,这应该和曹植暗斗有关。单飞一听就明,这才问出立场的问题。
微微摇头,张辽苦笑道:“当年白门楼时,愚兄几近人生终结,幸得遇到单兄弟,如今才得以拜将封侯,愚兄此生所得实多,早就心满意足。眼下唯愿天下平安,百姓能有安乐,至于别的事情,愚兄并不想参与太多。”
单飞正色道:“大哥说错了。”
张辽以为单飞希望他参与权利之争中,很有错愕。
单飞随即道:“张大哥这般胸怀身手,哪怕没有遇到单飞,亦能有今日扬眉吐气之时!”
张辽一笑,“多谢单兄弟安慰。我们说说郭祭酒……”他话未说完,脸色突变,单飞几乎同时到了凭栏处,推窗望去。
长街大乱。
张辽冲到窗口,只是看了一眼,声音都哑道:“有人要行刺……曹丕?!”
曹丕和司马懿商量妥当后,心情略有舒畅。单飞不在的这几年,他算不上春风得意,实际上,在父亲的眼中,他曹丕始终难以排上头名的位置。
曹昂是曹家的长子,更因为丁夫人的缘故,一直最受曹操的欣赏。就因为这样,曹昂也能随军征战,跟在曹操的身边。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的一点不假,曹昂就因为跟在曹操身边才会殒命。他曹丕以为苦尽甘来后可以得到父亲的疼爱,不想父亲很快将关爱放在曹冲的身上。
曹丕心中极不舒服,这才行事叛逆。岁月催人老,亦会让有心人渐渐成熟些,这几年来,他的性格着实改善了许多,更因有司马懿的暗中指点,慢慢觉得父亲虽未当众称赞他,可私下对他已然和善许多。
这时候曹冲居然病逝了。
父亲哭的很伤心,自己听从了娘亲的建议,跪在父亲的面前请父亲莫要伤心了,他希望表达一下孝心。父亲很伤心,他心中却有点欢喜,他感觉自己的机会终于要来了。
他却不想父亲看着他道——这是孤的哀事,却是你的幸事。他心头一跳,从未想到父亲如看到他骨头里面般。他那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而在那之后,父亲就开始对曹植欣赏有加……
曹丕想到这里时心中郁结,他始终不明白,为何他一直得不到父亲的疼爱,哪怕别人尊称他为世子,可在他心中,他更像是被捡来的孩子!
不过他终于成熟很多。单飞回转许都的事情早就传了开来,他听从司马懿的建议,一知单飞到了许都后,立即快马加鞭的来见,没有任何停留。
单飞是个有本事的人!
曹丕一生中难得服人,却佩服单飞的无拘无束。司马先生说了,只要单飞肯出手帮了丁夫人、安慰了父亲,自己这个中间人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就会慢慢的上升。
——曹植,你放心,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像曹昂、曹冲那样抢了我应得的东西!
曹丕只想到这里,倏然勒马。
喧嚣的长街蓦地有了丝让人心悸的颤动!
下一刻的功夫,惊叫声遽起,百姓四散逃命。
曹丕眼皮一跳,随即看到四向有四人飞快的向他的这个方向冲来。
有人要行刺?行刺的目标难道是我?
曹丕心中警觉大起,却也着实有些振奋。当年被鬼丰擒住,他心中羞辱,暗中着实又下了不少气力习武,只盼望有朝一日能如单飞般威风八面的得到父亲的注目。
如果能扼杀刺客在长街之上,说不定……
他念头才起,手脚却软。因为他突然发现让那些百姓惊叫的原因是什么。
来的那四人都不像是活人,而像是才从坟墓中钻了出来!
他对面冲来的那人,脸色灰暗全无人气,肚子里的肠子拖曳在地,这样的一个人,哪怕不死,也绝对是躺床不能起身,可是这样的一个……东西,居然如奔马般,正向他曹丕冲了过来!
第九百六十章 闪现
长街大乱。
那肠子拖地之人早应死了,却霍然出现在街头,寻常百姓见到哪能不惊?除了那肠子拖地之人外,其余三人亦是极为诡异。
三人中有一人的胸腔好像烂了个大洞,其中有脓水从烂掉的胸膛里不停的流淌出来;第二人的脖子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常人若是那般早就断气,可那人还是歪着脑袋直勾勾的望着曹丕,奔行时脚下不停;第三人身躯看似无恙,可他的脑袋却是极为恐怖,有半边还算正常,另外半边却和骷髅仿佛,一个眼眶有如黑洞。
这样的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蓦地现在长街,齐齐向曹丕冲来,曹丕饶是勇力十分,却难免骇的手足发软。
郎朗白日下,这种情形却是太过诡异骇人。
司马懿心中大寒时,还能拔剑喝道:“世子!退回酒楼!”他那一刻想的极多,暗想这种怪物很是离奇,莫非是有人装扮作怪?他不敢肯定此事,可能看出这四人的目标正是曹丕!
谁会对曹丕不利?
司马懿一时想不出来,可他得曹操征调负责教导世子,世子有恙,他司马懿无可推责。他不知道怪物的底细,为求稳妥,当先要退回酒楼再说。
单飞、张辽均在酒楼,只要他们能回转酒楼,可保一时无碍!司马懿一念及此,迅疾拉转曹丕的坐骑,就要向酒楼的方向退去。
与此同时,一人长啸声出,纵到空中拔剑,一剑向那肠子拖地的怪人刺去!
是荀龙!
荀恽、夏侯衡等人从酒楼下来后始终不算痛快。曹丕对单飞这般器重,他们不是傻的,这种时候如何会招惹曹丕的不快?君子易安、小人难缠,他们虽不自认是小人,可早决定对单飞死缠烂打,绝不会让单飞有二次出头的机会。
眼见有怪人冲来,荀恽、夏侯衡连忙围到曹丕身旁,他们不见得要保护曹丕,却知道这时候曹丕身边的防御最强。
荀龙却不信邪,那一刻反倒内心振奋。
怪物有古怪!天底下绝不会有人重创成这四人的模样、还能如此飞奔袭来。这只有一种解释,这四人是乔装成怪物的模样乱人心意。
荀龙想到此处,心中再没有任何惊惧。
是人就没什么可怕!若能为曹丕力退刺客,让曹丕另眼相看……他再挑战单飞,曹丕说不定会站在他的那面。
鸟为食亡,人为名忙。荀龙一直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出人头地,见眼前机会出现,如何会不抓住?
他一跃当空,长剑奔雷,着实明耀当场。
时空似都凝在荀龙出剑的那一刹。
荀龙出剑时已想到对方的各种变化,亦是留有了太多的后招,但他随即心中凛然,他一剑得手。
“嗤”的声响。
那锐利的一剑正从那怪人的心脏处刺入、背心穿出。
绝没有人能抗得住这般致命的一剑。
曹丕拨转马头时还能忙里偷闲的向荀龙望去,见荀龙一剑得手,本待大声叫好,可随即就感觉有寒意梗塞了咽喉。
荀龙周身更冷。
他一剑得手,却丝毫没有阻挡住那怪人前冲的脚步。长剑刺穿怪人的身体,亦是羁绊了他的一切后招。
那怪人竟对正中胸口的那一剑毫无感觉,下一刻的光景,怪人顺着剑刃到了荀龙的近前,一把搂住了荀龙。
荀龙惨叫!
他一生中从未遇到这般离奇诡异的场面,亦不想有东西被他刺穿心脏后还能反击。他那一刻肝胆皆颤,但还能凭求生的本能提膝、挥肘,重重的击在那怪人的身上。
怦怦数响。
常人若被他这种重击,早就筋骨折断,松手倒退,但那怪人全无痛楚,反向荀龙咧开腥臭的大嘴,一口就咬在了荀龙的脖颈上。
荀龙狂嘶,瞬间和那怪人滚做了一团。
变化不过转瞬之间,曹丕望见这般诡异的情形,手脚酸麻,几乎就要从坐骑上滚了下来。
这种场景噩梦中都是难见!
荀龙这般身手,居然一个照面就和那怪人同时滚到?还有三个怪人,已经接近了众人的身前!
一人从人群突起,空中竟跃过那胸膛溃烂之人的头顶,一脚重重的踹在那怪人的背心。
那脚的力道如此凶猛,那怪人虽是诡异,还是被那股大力击得飞向一旁。
司马懿认识那人叫做朱铄,本是曹丕的贴身护卫,亦是曹丕很是信任的手下,身手着实了得。
朱铄跟在曹丕身旁,一直沉默不言,此刻有荀龙的前车之鉴,他无论如何都是不肯出剑对敌,只是希望将这些人踢到一旁,助曹丕离去。
司马懿脸色惨白,已见脖子折断那人将将冲到近前。他霍然勒马人立。那马儿得司马懿的指挥,下意识的前蹄飞踩,就向脖子折断那人的脑袋踢去。
众人听得到骨头被踢裂的声音,马儿随即嘶声长叫,却是被那怪人硬生生的搂住了前蹄。马儿似是畏惧惊痛,四蹄乱跳,司马懿猝不及防,整个人已经摔了出去。
混乱中,那脑袋半边现出白骨的怪人已至曹丕的身前。
无人再能上前。
曹丕此次急于求见单飞,身边本没有带什么人手。曹纯有感鬼丰一事,曾让曹丕多带护卫,不过数年忽忽,许都城始终风平浪静,曹丕戒备的心渐渐的淡了,有高手朱铄贴身护卫,再加上他自感身手不差,倒觉得护卫一事多此一举。
如今荀龙倒地、朱铄只有一人、哪怕司马懿都是竭尽全力,眼看周遭众人瑟瑟发抖,无有出力之人,曹丕那一刻脑海清明,知道一切得靠自己。
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眼睁睁的看着那骷髅怪人冲到近前,曹丕竟然还是无动于衷,司马懿人在半空,还能提醒叫道:“世子,跑!”
半空中寒光一现。
有单刀从十数丈外的距离凌厉飞至,不偏不倚的正中了那骷髅怪人的后颈之上!
张辽出手!
和单飞凭栏望去,眼见曹丕犯险,张辽没有任何犹豫的从酒楼之上跳下。士为知己者死,曹操对他恩重如山,曹丕遇险,他张辽如何能视而不见?可那四个怪人速度极快,变化不过须臾。
荀龙败、朱铄鞭长莫及、司马懿飞起,眼看那骷髅怪人冲到曹丕身前,曹丕只要稍有避让,他张辽都能及时赶到。
可曹丕居然动也不动?
张辽知道曹丕可能是吓傻了,这个看似勇猛的世子实则还是太少经历血腥的场面,张辽无力及时冲到曹丕身前,只能拔刀挥出。
危难当头,方显英雄本色!
张辽在这种极度险恶的时候,心神凝,手更沉稳,长刀挥出,不过眨眼间已到了骷髅人的脖颈后。
人头飞。
血却未溅出,只有一股绿色的液体从骷髅人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溅到曹丕坐骑之上。那骷髅人脑袋虽没,脚下竟还不停,硬生生的撞在马儿的身上。
马儿悲嘶,忽然将呆如木鸡的曹丕抖落。
与此同时,那折颈人倏然甩开了司马懿的坐骑,箭一般的到了曹丕的身前,伸臂、张口。
日光耀。
荀恽、夏侯衡等人均退,他们此生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离奇的场面,自保都是不能,如何还能去照顾曹丕?
张辽一颗心沉了下去。
他从跳楼到挥刀,其实也不过须臾之间。他虽竭尽全力,但还和曹丕相距十数丈的距离,这种距离如今看起来更像天堑,他出手救援已是不及。
心中冷,张辽却是忍不住回头望了眼。他知道单飞的轻功世所罕见,这时候如果还能有人能救下曹丕,看起来只可能是单飞。
单飞为何还落在他的身后?
张辽回头望去,就见到单飞正凭栏而立!
心中发怔,张辽那一刻实在讶异难言,他从未想到过单飞眼睁睁的看着曹丕遇险,居然没有任何举动?!
单飞怎么了?他还是从前的那个单飞?曹丕虽和他单飞有些过节,可单飞应不会记仇,可如今的单飞,为何会和没事人般?
张辽想到这里时,心口倏然剧震。
单飞已然不见。
凭栏处的单飞突然消失不见!
要不是确信自己不会眼花,张辽那一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不见的单飞会去哪里?眼皮微跳,张辽霍然扭头向曹丕望去。
单飞已至曹丕的身前。
出手!
他双手一圈,那折颈人不等近了单飞的面前,就感觉有股无形的压力迫到。那压力直如排山倒海般,从那折颈人的头顶贯下,彻底催折了他的脖颈,压断了他的胸骨。转瞬之间,已将那折颈人压得和烂泥般。
无头的骷髅人还在前冲之际……
单飞一招手,长街那侧布店门前摆放的一匹布帛活了般到了单飞的手上,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单飞挥帛。
长帛如绳,瞬间将那烂胸、骷髅、折颈的三个怪人缠绑在一起。
火!
有人喝道,随着那人一声断喝,有无数火箭从远处射出,正中那布帛之上,瞬间有熊熊火焰。
张辽目光敏锐,早看到喝令放火那人就是校事赵达。他那一刻不解的事情着实许多——谁弄出这四个怪人?赵达如何会出现?他让人放火是为了什么?究竟是谁要杀曹丕?
可他那时候最不解的自然是——单飞如何能从酒楼凭栏处、倏然横跨数十丈的距离,闪现到了曹丕的身前?
第九百六十一章 好消息
张辽不解时,单飞心中亦有困惑。他凭栏望去,见曹丕处于生死关头时,有了那一刻的恍惚。
曹丕会死?
郭嘉、曹冲如史书记载般逝去了,历史如果真的还是他记忆的历史,那曹丕就不应该死。按照他所知的历史进程,曹丕虽始终不得曹操的喜欢,却终于传承了曹操的权利,建立了魏国。
可如今曹丕危在旦夕,他单飞若不出手,实在看不出曹丕有任何能活下去的迹象。
单飞恍惚间,六甲秘祝却已用出。数十丈的距离看似遥远,但无间空间本是奇特,他又了然空间无碍之理,空间才出,他已破除空间的束裹到了曹丕的近前。
四个怪人都已死了!
这是四个死人在作乱!
单飞久见尸体,如何会不清楚这点?他实在不知这些死人如何能在长街上跑的比常人都要欢快?
谁要借助这些死人杀了曹丕?目的何在?
单飞对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却知道这四个怪人可怖的地方——这四人肯定如同四个病毒感染源般!
他就是深明这个道理,这才破空抓住了路边的布帛,将三个怪人暂时绑在一起,提防流毒外传。不想他才一出手,赵达就带兵及时赶到。赵达居然亦像明白病毒传染的道理,早让手下备有火箭,一顿乱射后,那三个怪人虽还在不停的扭动,却终于慢慢倒了下来。
这时荀龙终于将那肠子拖地的怪人击成数段,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向着荀恽的方向走去,含糊道:“救……救……我!”
荀恽本要上前,心中却有犹豫。
荀龙的脖颈上鲜血淋漓,有一股青色迅疾的沿着荀龙的脖颈蔓延到了头脸之上,让荀龙看起来着实很有些惊怖。
夏侯衡紧紧的拉住荀恽,低声道:“救不得!”
“为什么?”荀恽下意识的问了句,两脚如灌铅般不能上前。
“他被厉鬼缠身了。”夏侯衡低声急道。
二人话未说完,就听赵达冷冷道:“下手!”话才落,又有十数支火箭射在荀龙和最后那怪人的身上。
荀龙惨叫声中,纵越而起,就要向赵达冲来!
赵达不为所动,身旁却早有兵士准备了长叉,半空迎上了荀龙,将其死死的按在了地上。荀龙虽是身手高强,可先为怪人所伤,神志已是不清,再被火箭射中、数杆铁叉按住,如何还能反抗?
单飞眼角跳了下,他知道荀龙被怪人所咬,体内已被传染了病毒,杀了荀龙本是解决病毒传播的方法。如果让荀龙感染到旁人,只怕死的人会成倍增加。他单飞虽明白这个道理,可终究不能如赵达般下手。
赵达看着地上挣扎扭动的荀龙,脸色铁青,转瞬又道:“再杀!”
众人凛然,不知道赵达所言何意时,就见有士兵手拎重锤敲在曹丕、司马懿所骑的那两匹战马之上。
战马悲嘶摔倒,还待挣扎时,又被长叉钉在地上、火箭点燃。刹那后长街上浓烟滚滚,满是恶臭的气味。
赵达立在长街之上,高声道:“今日之事,不得有人在私下议论流传,若有违令者,格杀勿论!”
一言落,本是惊魂的众人更是凛然,而还能清醒的百姓哆哆嗦嗦的躲在暗处,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那面的曹丕摔倒在地后,朱铄早就窜来扶起了曹丕,司马懿挣扎到了曹丕的近前,想到适才的险恶,仍是心惊肉跳。
他们看到荀龙的下场,暗想若是自身被那些怪人咬到,会不会被赵达用一样的方法处理?一念及此,几人均是不寒而栗。
赵达缓缓走到曹丕近前道:“世子,我派兵送你回府。近些日子,一定要谨慎出门。”
曹丕脸色苍白,直到现在仍旧说不出话来。
赵达却不多言,一摆手,分出部分手下护送曹丕离去,随即扭头看向荀恽、夏侯衡等人道:“你们不用我派人护送吧?”
夏侯衡脸色如土,本想说许都这么危险,有人护送再好不过。荀恽好在聪明些,听出赵达的驱逐之意,结巴道:“不必烦劳赵大人了。”
荀龙被杀,若是单飞下的手,他荀恽定会借题发挥,可赵达命人处死荀龙,他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摸金、发丘和校事本是曹操手下三大灰色系统,这些年来卢洪、曹棺已逝,可赵达势力不见衰弱,反倒益发的强势!
哪怕是荀彧、荀攸等人见到心狠手辣的赵达,都不会轻易去惹麻烦,他荀恽更是不敢。
赵达不再去看灰溜溜走掉的荀恽等人,转望单飞时,那丑陋的脸上终于裂出丝微笑,“单统领,多年不见了。”
他这般称呼,无疑认定单飞还是摸金校尉的统领。
单飞默然片刻,“赵大人,看来你早有准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不是深知赵达对曹操忠心耿耿,单飞差点觉得赵达是谋杀曹丕的幕后。若非如此,赵达怎么连销毁证据的工具都随身带着?
赵达喃喃道:“我是早有准备。”四下望了眼,赵达恢复了冷淡,“单统领,此处人多眼杂,酒楼上叙叙吧。都亭侯……”他看了眼还在沉思的张辽,邀请道:“不如一块喝上两杯?我知道都亭侯这般人物,平日应不屑和我共饮的。”
张辽拱手道:“赵大人说笑了。”他亦有一肚子的疑问,知道赵达会透漏些风声,倒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三人再到酒楼,赵达清场比曹丕还要彻底,逐走了所有的客人后,赵达让伙计上了三坛烈酒、一些猪脚,随即又让伙计退下。他不理单飞和张辽,自顾自的连干了三碗烈酒,这才顿碗叹道:“适才好险。”
张辽心有戚戚,暗想若不是单飞及时出手,司空今年恐怕要死两个儿子了。
赵达随即又道:“听单统领的意思,恐怕认为我是要谋杀世子的主使吧?”
单飞笑笑,“赵大人为何会备有那些火箭,你似乎算准了这些人要出现般?”
赵达看着酒碗半晌,这才道:“此事和郭祭酒有关!”
“郭嘉?”单飞闻言一凛,随即问道:“为何会和郭大哥有关?”
“这件事说来话长。”
赵达叹气中又喝了碗酒,他看似波澜不惊,可连连饮酒已显示在压抑心中的震骇,“单统领,匆匆这些年,你一去就没有了消息,我等的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
他说的好似废话,实则有着深切的无奈,“云梦泽一役,我等并无所获,更不知道吕布的下落……”他说话时看着单飞的表情,缓缓道:“我听说吕布后来竟到了西域,而且好像还帮了单统领一把?”
单飞神色不变,只是道:“不错。”
赵达言语间很有试探之意,见单飞如此,反倒琢磨不透单飞的用意,“吕布一直是司空的心腹大患。”
“吕布以后应不会找司空的麻烦了。”单飞淡淡道,他感觉赵达对楼兰的真相也是一知半解。
他单飞在西域着实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不过西域离中原很是遥远,中原诸侯忙于自身的事情,对西域的事情根本不予理会,荀恽这帮人显然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赵达目光微闪,喃喃道:“那最好不过。”他不再谈论吕布,又道:“我等在云梦泽虽是一无所获,好在刘表也没得到什么好处。”
哂然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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