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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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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王自然有点不信,暗想我宠爱的女人连我都降服不了,若是给她们立规矩,她们晚上就会给我气受,她们会听你的?
  孙武倒是胸有成竹,召集宫中的女人操练阵法,他先是重复军规和举止的口号。前几遍的时候,那些女人自然嘻嘻哈哈的,暗想你小子算什么东西,大王都听我的,你想命令我做事,差得远呢。孙武倒不着急,又将军令重申几遍,等到最后一遍时,孙武突然换了脸色道——我说一两遍,你们不照做,还可说我号令不明,责任在我,可我说多少遍了,你们还是这样玩,明显就是不尊军令,大王既然将军权交给我,一切就是我说了算!
  不听军令者,斩!
  孙武连杀吴王最宠爱的两个妃嫔,众女人震慑,再听孙武军令时就不敢违背了。
  吴王也是倒霉催的,当时拦也拦不住,事后心痛不已,慌忙说寡人可信你小子的兵法了,你不要再玩下去了,寡人玩不起。他怕孙武再操练下去,他的妃嫔都被杀的一个不剩,那他可真算是孤家寡人了。
  从这段往事中可以明白,女人撒娇是因为人家喜欢你,你说什么都行,哪怕对方是吴王。人家要是搞基出身的,你在别人眼中其实半点引力都无,就不要期望别人对你也和别的男人一样,你以常规武器对付这种男人,撞一鼻子灰不足为奇。
  撒娇的女人不见得好命,聪明的知道这个道理、懂得随机应变的女人才会好命。
  吴王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对孙武这种男人终于倾心,不计前嫌的任命其为大将,吴国就是因有孙武掌军,这才大破楚国,震慑晋、齐,一时间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军中最重规矩。
  真正会领军的人都知道只有号令严明才能如手使臂,运劲齐心,发挥出军队最大的攻击能力。
  陆逊以武功折服傅、徐,再以单飞的任命为后台,软硬兼施,折损了傲娇的傅、徐,但重新立下了军规。
  这样打仗才能靠谱一些。
  陆逊见单飞和他唱双簧一样,不但送他布带疗伤,还帮他收拾了场子,对单飞倒是着实敬重。
  单飞此人能得郡主信任,看来绝非无因。
  不理伤势,见傅婴、徐元亦不再桀骜,陆逊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但他听单飞所言后,并不急于出兵,反倒在众山越尸体中寻了圈。
  他陡然一脚踢在个死人身上,那“死”的山越疼得闷哼一声,爬起跪倒道:“将军饶命!”
  众人望见,知道这家伙被丹阳兵冲乱,逃跑不得,这才躺下装死。
  这套路其实很多兵士都曾用过。
  陆逊冷然看着那山越道:“你等是何人的手下,为何到此?”
  那山越颤声道:“我等是洪进宗帅的手下,被贺齐将军击败,这才北上归费栈大帅统领……”见陆逊脸色不善,那山越连忙改口道:“是费栈让我等过来拦截丹阳援军,我等不自量力,被将军一击就败,可我也没有办法不从费栈说的,还请将军饶命。”
  那人磕头如捣蒜,连声哀求。
  陆逊见其衣衫褴褛,双手满是硬茧,知道这人身份无足轻重,终于点头道:“今日饶你一命,好好出山还农,凭本事吃饭,若再行强盗行径,被我陆逊撞见,定斩不饶。”
  那人连连叩谢,连滚带爬的离去。
  众人见状,有的内心赞许,有的不以为然,暗想这些人就是做贼的,你不如一刀杀了干净,若是再聚集起来,不是自找麻烦?
  陆逊不理众人的想法,又在地上的尸体中找到几个装死的,细心询问。
  他知道每次战役中,都有兵赖子是迫不得已的出征,这些人打仗不愿,不打又是不行,因此这些人很多时候都是趋利避害,见好处捞,见不好就逃,逃不过再装死,总能留下性命。
  这帮人说话虽是不足全信,但还能提供点信息。
  将几人问过,所说的大同小异,陆逊暗自皱眉,却坚持己见,如前法般命游骑继续前探。长枪一挥,再命众骑兵跟随前行。
  前方有山峦起伏,重叠逶迤,往往山重水复间,另有道路隐现。
  单飞知道这种山路很多时候看近实远,要通过这些山群只怕要耗费好一段时间。
  众人入山。
  人在马上,陆逊看着前方的动静,对单飞道:“单统兵可知道贺齐将军吗?”
  单飞对此略有所知。
  贺齐,本是名不见演义,但绝对算是吴国的名将。
  北黄巾、南山越,一直都是魏、吴头疼的流民问题,而贺齐身为孙权的手下大将,对平定吴境的山越极具功劳。
  张辽威震逍遥津的时候,孙权败退差点被抓,亦是得贺齐的接应才逃得性命。
  这些虽是后事,不过单飞见陆逊提及贺齐时满是尊敬的目光,就知道贺齐这人如今也不简单。
  见单飞不语,陆逊只以为他是不知,如今他倒不认为单飞是见识短浅,而是想此人蓦地一举成名,只怕功夫都用在旁的地方,不知晓这些事情并不出奇。
  “贺齐将军本是吴侯手下的智将。”
  陆逊见刘备、魏延均在附近不远,似有意似无意的听着,见单飞对这二人并没什么忌讳,遂接着道:“吴侯如今正在吴郡,而吴郡山越亦多,以洪进、吴免、华当、邹临等人最是有名。”
  顿了下,陆逊道:“方才我听山越交代,贺齐将军击败洪进等人后,这些人在吴郡呆不下去,这才北上到了秣陵,和丹阳的山越大帅费栈兵合一处,声势浩大。”
  单飞见陆逊对山越如数家珍般,暗想这小子平时只怕多专研这些事情,他方才也听那山越述说事情,但一头雾水,听陆逊解释,这才略有所知。
  吴郡在丹阳的东南。
  秣陵、江乘在丹阳东北。
  原来这些山越是被贺齐打的找不到北,这才聚集到东北为乱?
  陆逊继续道:“只是山越多为流寇,少有谋略。我听说过费栈这个人物,却从未见过此人,只知道此人身为丹阳山越的大帅,众山越都是服他,可此人究竟什么模样,我倒不知,也从未从别人口中得知。由此可见,此人不但神秘,甚至很是聪明。”
  单飞皱了下眉头,静静倾听。
  他自然也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两军对垒,已方矛盾略平,若能多知道些对方的情况,肯定多些胜算。
  “不过卑职有一点不明。”陆逊略作沉吟道。
  “陆校尉但说无妨。”单飞客气道。
  陆逊迟疑片刻,终于道:“费栈看起来绝对是狡猾之辈,但他派这些山越来拦截我等,看似睿智,实则这些山越却是不堪一击,费栈这般作为,究竟目的何在?”
  他说这话时,声音已经稍大。
  傅婴领兵跟随陆逊的身后,闻言虽有不屑,但终究没有如前般倨傲,沉声道:“此事并不费解!”
  陆逊不以为意,谦虚道:“若是傅部将肯指点一二,陆某不胜感激。”
  傅婴折在陆逊手上,心中肯定不舒服。但见单飞、陆逊随即不谈此事,对其也没刻意为难,陆逊甚至让他和徐元一领军在前,一率兵殿后,虽不知道这小子是故作大度还是要等机会给他穿小鞋,傅婴总是去了尴尬,将功补过道:“依我来看,费栈作乱江乘、秣陵,却派山越故做疑兵,无非是想拖延我等,为他占领江乘、秣陵抢得时间。”
  见陆逊沉吟不语,傅婴道:“我等若是快马加鞭,这会儿只怕已出了深山离秣陵不远了。”
  陆逊见傅婴语气中显然还有不满,却不介意道:“他们真的是在拖延时间?那山越应该埋伏在山中才对,他们为何不用赖以生存的地利,反在平原和我们接战?”
  傅婴滞住,随即不在意道:“陆校尉方才不也说了,山越有脑袋的不多,或许这帮山越听了费栈的命令,却自作主张的出山拦截我等罢了。”
  陆逊目光微闪,望向单飞道:“单统兵,你意下如何?”
  单飞眼中带着思索之意。
  他正看着远方。
  前方有两山对峙,望之如铁道雄关。
  “我只知道,游骑这时候本应回转了。”单飞凝声道。
  他已明白陆逊的用意,费栈并不简单,此人派山越出山拦截,不是要来送死拖延时间,而更像是诱敌深入。
  单飞就算不会领军,但看到前方的地势险要,亦知道这正是个绝佳的伏击地点。


第三百四十三章 破解之法
  山中静谧。
  远远可见山顶来烟,风吹树动,枝叶深绿似水波般的浮动,满是平和的气息。
  可单飞知道,陆逊的怀疑大有可能。
  若是以傅婴、徐元的本性,一鼓作气击败山越后,定会以为山越不足为惧,急寻山道而入赶赴秣陵。
  如果是这两人领兵,估算时间,这刻丹阳兵只怕已过了前方险要的地带。
  可他们真的能过得去吗?
  丹阳骑兵骁勇,但山越依山而抗,若是据险要的地方埋下伏兵,只要扼住前后要道,骑兵绝无用武之地。
  陆逊一直派游骑打探前路,甚至有哨兵不绝和后续的步兵联系,看似胆怯,实则是保证骑兵就算遇伏,也始终能处于突围的形势。
  傅婴毕竟亦有见识,一听单飞提及游骑一事,心中微怔。他知道若按常理,陆逊派出的十数游骑这刻已经回转,但直到这种时候,游骑竟一人未回。
  “陆校尉怀疑前方有人埋伏?”傅婴蓦地心寒,他知道陆逊所派的游骑都是丹阳城内极负经验之辈,可这些人居然没一人回来。
  此中定有蹊跷。
  陆逊怀疑并非无因。
  傅婴虽是血性冲动的汉子,但毕竟不是没有脑子,望向前方的险隘,蓦地想到前面若真的有埋伏,不是陆逊喝止,他傅婴和徐元只怕正在通过前方的险要之地……
  敌人使用的是诱敌之法?
  傅婴暗自心惊,后方的徐元早不耐烦的拍马赶来,等听到众人的分析,亦是脸色有些苍白。
  众人再看陆逊时,目光早不相同。可众人心中亦惊,感觉此事若真,费栈绝对是心机深沉之辈,此番前往秣陵、江乘,更会危机重重。
  陆逊眉头紧锁,思考着对策。
  单飞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办法,看向刘备问道:“刘将军,若前方真有山越埋伏,不知道刘将军如何破解?”
  他没有领过兵,这一路虽在研究这些方面却少发表看法。
  没谁会精通万事,该藏拙的时候还是要藏拙。
  他带着这帮用兵高手来,这时候就是该这些人发力的时候才对,不然他带着这些人出来公费旅游吗?
  刘备见前方波澜不惊、丝毫看不出凶险的样子,也是暗自心惊。
  他领兵多年,自然能看出蹊跷。但他知道单飞、陆逊都是聪明之辈,从不越俎代庖的表现聪明。
  对他这种人来说,聪明不是这么表现的。
  听单飞询问,刘备建议道:“单统兵、陆校尉怀疑的不错,游骑至今未回,只怕出现了意外。前方山口实乃一夫当道,万夫难敌之势,若是我领军,这的确是个伏击的好地点。若要想破解,绕路是一个办法。”
  傅婴、徐元均是摇头,暗想刘备好大的名头,听闻其带兵作战很有一套,如今看来……这也叫主意吗?
  陆逊出城前选了熟悉地理的兵士随军,这时早叫到身边问道:“此去秣陵,可有别的山路选择?”
  他倒赞同刘备的说法,暗想若非迫不得已,没必要逞意气之争以短克长。
  那兵士回道:“回陆校尉,这本是陆路上丹阳往秣陵的必经之道。若是绕行的话,最少多花两天的光景,而且那些山道更是崎岖。”
  众人闻言大为皱眉。
  救兵本急,若是绕路行走多耽误两天,谁知道秣陵会出现什么情况?
  再说听兵士说,旁道更是难行,对方若是亦有埋伏,那难道不救了吗?
  徐元已经低喝道:“那十几个游骑……或许不过是被人埋伏暗算,敌手未见得有多少人手!”
  单飞看着徐元道:“那徐部将准备如何?”
  徐元本不把这小子放在眼中,可听其断喝,知其很有门道,终于放低姿态道:“末将觉得,这或许是对方虚张声势之法。末将愿将功赎罪,领几十个弟兄到前方入口的山腰处看个究竟。若是能知对手虚实,可再做打算。”
  单飞倒感觉这主意可行。
  陆逊略有犹豫,问道:“刘将军意下如何?”
  “试探一下也是好的。”刘备心道如今我们只有这一条道选,先看看对手的究竟总是个办法。
  不过他说话间,仍旧观察着前方的山势,暗想敌手若有如徐元判断——人少倒还好说,毕竟单飞、陆逊都是高手,再加上魏延和自己,破敌一点后引军通过险隘不算困难,怕就是怕……对方处心积虑的埋伏,能一口气弄得十数个游骑都是不能回转,敌人蕴藏的实力只怕绝不简单。
  不过对方若是人多,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
  刘备对敌经验亦丰,心思转动间,已有了个主意。
  陆逊一直在凝望着山势,突然道:“徐元将军,你先抽出五十身手高明的兵士准备探路。”
  徐元对丹阳兵特点熟稔,片刻间就点了五十人手,这一次他倒没有任何怠慢。
  “傅部将,麻烦你领三百骑兵,退后半里。那里水土干燥。”陆逊一指身后的山坳道:“你带人去那里收集干柴枯枝,越多越好,绝不要让对手发现。”
  他此言一说,傅婴还在错愕,刘备长眉微动,暗自叹了口气,心道此子高明。
  “做什么?”傅婴不解道。
  “你先照做就好。”陆逊翻身下马,从地上拾起一片鸟羽,扔到半空,见鸟羽随风飘荡的方向,脸上露出喜意。
  傅婴不解陆逊为何做出这般幼稚的举动,可见单飞望来,想到他说的话——若再有不从陆校尉的军令者,格杀勿论!
  心中凛然,傅婴还是道:“末将遵令。”
  他立即调动三百骑兵拨转马头退后,转瞬消失在山坳拐角处。
  陆逊看向徐元道:“徐部将,敌手引诱我等入围,用心险恶。素来救兵如救火,陆逊对秣陵、江乘遭难的百姓很是忧心,这一点其实和徐部将无异。”
  徐元不想陆逊突然这般说,半晌才道:“如今末将已知。”
  他暗想前方若真有埋伏,陆逊这般谨慎实则救了他们一命,既然如此,几个时辰前的不快已然抛在脑后。
  陆逊看着徐元的双眸,沉声道:“如今敌势不明,你说陆某小心也好,说陆某胆怯也罢,但陆某既然得太守、统兵信任,担当领军指挥之责,早当随军的丹阳兵士是兄弟,陆某此言若虚,天诛地灭!”
  众兵士本对这个新晋的校尉心情复杂,但闻其言语赤诚,倒有大半暗自感动。
  徐元轻叹道:“是卑职不知轻重……”
  陆逊截断他的下文,微笑道:“兄弟间,一点不痛快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好了。陆某说了这些,就是想说徐部将此番带兄弟前往探寻对方动静,千万莫要再意气用事。陆逊只盼此番判断有误……”
  徐元一怔。
  陆逊接着道:“可若是陆逊没有判断错的话,徐部将和这般兄弟都在面临极大的凶险,陆逊不求徐部将能得胜,只盼……你等遇到不妙,立即回转就好,就算遇困,只要坚守待援,我等必全力以赴帮手。”
  徐元见陆逊说的真心真意,脸上终于露出慨然之色,“多谢陆校尉。”他这一句话也是说的诚心。
  言罢,徐元手一摆,提着狼牙棒道:“弟兄们,跟我来。”
  那五十骑兵紧跟徐元前行,距离险要的入口一箭之地时均是下马,有士兵牵马回撤稍许,其余兵士均是摘盾持刀的谨慎前行。
  陆逊看着前方的动静,心中着实忐忑,突然望向刘备道:“刘将军,想必你已知道陆逊的用意。”
  刘备心中微动,他早想到个主意,见陆逊让傅婴去拾干柴更是了然。
  “陆校尉好计谋,莫非……准备使用火攻吗?”
  单飞亦是想到这点,暗想方才陆逊又测了风向,风是向东吹,要是起了火,不虞烧到这面。
  大火一起,无论能不能烧死对手,但形势肯定会有变化。
  敌手占据地利,陆逊却是采用天时,实在是招妙棋。
  陆逊早知刘备明晓此事,暗想敌方很快也会明了。但无论如何,对手要阻要攻,局面就会转变,敌人亦会由暗转明,那他化不利为有利的计划就会成功。
  转望单飞,陆逊沉声道:“单统兵,一会儿只要徐元探清楚敌手的虚实,我立即会带傅婴等人带干柴到了山脚准备火攻。如今秋季风燥,这把火点燃后烧到山上,对手只怕守不住扼要,可敌手还不肯放弃的话,由暗转明,只怕会有一番苦战。”
  “我带人强攻?”单飞问道。
  他身边还有赵一羽、孙轻等人,闻言各个摩拳擦掌。
  “强攻的是我。”陆逊微笑道:“敌手出动或撤走,都由我带着兄弟们和他们拼杀。”
  见单飞神色异样,陆逊缓缓道:“我知道单统兵武功高绝,但军中可无陆逊,却不能没有单统兵。陆逊若是有事,还有单统兵指挥去救秣陵、江乘的百姓,可若是单统兵有了意外,陆逊眼下还承担不起拯救百姓的重任。”
  顿了片刻,陆逊微笑道:“既然如此,还请单统兵帮我压阵就好。”
  单飞微皱眉头,知道陆逊的意思。
  陆逊眼下虽有点威风,可若没有单飞撑场,这场仗绝对打不下去。
  谁会听从一个无名小卒的调动?
  单飞本想调用此人平定山越就好,但见陆逊这般,心中不由感慨。
  他知道交人有多种,有的交往过就算,一生难再有交集,有的却是意气相合,会成为一辈子的弟兄。
  如今陆逊不但将他当上司,看起来还把他当作朋友看待。
  这人如此紧迫的时候,想的还是突围后去救秣陵、江乘的百姓,此人伊始或许高傲些,但能有如此胸怀和念头,已是让人感动。


第三百四十四章 请君入彀
  单飞知道这世上说漂亮话的多,真正做漂亮事的却不多。
  他初见陆逊,只感觉这少年虽叫陆逊,但骨子里面绝对桀骜不驯,那本是怀才不遇的冷然。
  如今的陆逊蓦得信任重用,整顿内乱坚决果断,遇到敌人从容不迫,单飞见了,倒感觉此人只要这次不死,日后发展起来,只怕真的了不得。
  他虽知历史,感觉陆逊不会有事,但如今历史加上他单飞这个变数人,又被曹棺用无间搞的一锅粥般,陆逊这时候会不会完蛋,他真的没法保证。
  向刘备看了眼,单飞暗想陆逊这小子从这时候就喜欢玩火,如果不死的话,那你老刘可要小心些。
  他知道陆逊在夷陵之战时,就是采用火攻对付的刘备。
  刘备自然不知道单飞的心意,建议道:“敌手若在山腰埋伏,常理必定是滚石大木加上弓箭硬弩。”
  这是山地伏击战的基本要素。
  滚石大木是用来断人归路的,弓箭硬弩是用来掌人命数的,只要对手一入包围圈,居高临下的另一方很少傻到会放弃地利进行短兵交接。
  刘备继续道:“他们若是知道陆校尉火攻,只怕不会轻易让陆校尉放火。本来若依我见,倒可假意择道离去,等天黑时再反攻打对方个措手不及……不过……”
  他轻叹一口气道:“对方不惜用近千山越的性命做诱饵,企图让我等冲动行事。如今敌手又扼住险隘如此冷静,其中必定有能人。我等故作撤离再行反攻的计策,只怕会被对手看破,如此一来,他们早知地势,甚至可能在入口内另有埋伏,我等趁夜攻击,更失优势。”
  刘备身经百战,初见对方守住扼要时,早就盘算许多念头,可深思之下,退不得、绕不得,只剩下强攻这一条道路。
  对方本是要诱他们深入,但被他们发现后却不改变计划,显然算准了丹阳兵也没有第二种选择。
  不在入口内被剿,就在入口外死扛!
  陆逊白日强攻的方法看似冒险,但先用火攻却可干扰对方的视线,如此一来,优劣相平,倒是个无奈中最佳的方法。
  刘备说到这里,心中着实诧异。他知道陆逊是初次领兵,但见陆逊抉择果断,隐约已有大将之风,那时候只是在想——看单飞并没有将此人带到曹营的念头,陆逊若投孙权,江东抗曹又多了些许的把握。
  不过……单飞这般做,扶植出个对手,对曹操的态度究竟如何?
  回过神来,刘备苦笑道:“如今看来不得不依陆校尉所言,但敌手若投石落木,用弓弩攻击,还请陆校尉多加留意。”
  “多谢刘将军指点。”
  陆逊看着前方的山势,早看到山脚有数处乱石,几处凹陷,暗想若是火攻,可选此地利放火。
  他本意用的不是火,而是烟!
  两山对峙,要把山点起来绝不容易,但烟一起,双方视线被遮,看山风的吹向,却对己方更加有利。
  这时徐元带人已到山脚。
  山上仍无动静。
  陆逊只盼自己判断失误,但又知道自己所料不会有错,那十数游骑绝不会平白失踪到现在都不回转。
  这一次平定山越,竟然有意想不到的艰难。
  陡然间目光一寒,陆逊低呼道:“不好!”
  单飞目光锐利,已在陆逊开口前见到山腰处的一围绿草有了异常的摇动。
  绿草竟是人!
  那些人穿着草绿般的服色隐藏在绿草之中。
  单飞心中微凛,他早知山越大名,暗想这帮人依山为盗,肯定会高效的利用山脉资源,他却没想到对手居然会和当代特种兵般,采用服饰遮掩行踪。
  而且这帮人也真忍得,见到他们丹阳兵来到时,始终动也不动,显然还是希望引诱他们到了山谷狭隘的地带后再来劫杀。这帮人如此隐忍,那他们背后的费栈,只怕真如陆逊所言,是个极为聪明之辈!
  “当!”
  山腰间梆子声只是一响,有乱箭如雨般向徐元那些人射去。
  徐元等人见状早缩了全身,借山石盾牌的遮掩护住周身要害。他们虽有了戒备,可对方羽箭实在密集,那一刻还是有几人中箭,闷哼声中滚下山去。
  那几人手中的盾牌沿山散落,叮叮当当的声音不大,但众人听到,心中已冷。
  徐元心中叫苦,他凭这一轮箭势的密集程度判断,山腰的对手已不下百人之多。
  可这只是对方在一面山腰显露出的实力,对方暗中究竟还有多少人手,谁也无法判断。
  不过对手显然亦是沉稳,一轮羽箭射过,见徐元等人隐藏不动,居然能停箭不射,并不平白的浪费气力。
  山谷静寂。
  有杀机难言。
  一个丹阳兵见山腰再无动静,忍不住露头向上方望了眼,立即有十数枝羽箭向他射过来,那兵士忙是缩头,却忘记肩膀还露在外边。
  有一箭正射中那兵士的肩头,那兵士痛的偏出了盾牌大石的遮掩,随即又有数箭射来,竟将那兵士硬生生的钉在地上。
  陆逊拳头握紧,心中却冷。
  对方箭术这般犀利,人手又是不少,看起来绝非仅仅是阻挡丹阳来兵,更像是要将丹阳的援兵尽数诛杀在荒郊野岭上。
  陆逊方才不便再阻挡徐元的主动请缨,却还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心中多少后悔。可若非徐元这般人上前探得对方的动静,他又怎知对手的真正的虚实?
  徐元饶是武功高强,但这一刻亦是不敢稍动。
  他知道敌手极为狡诈,等到他们入射程半数后这才发箭。如今丹阳兵若是硬攻只怕死伤更多,但退却的话,他身手不差,当能保住性命,但其余的丹阳兵?只怕半数要死在对方的弓箭下!
  徐元心中暗悔,低喝道:“暂不要动。单统兵、陆校尉会想办法解救我们。”
  他那一刻对陆逊怨气全消,只盼这个谨慎小心的陆校尉能想个方法救援。
  山下剩余的近百骑兵看到这情况,均是要催马上前。
  陆逊双眸红赤,还能冷喝道:“等等。”
  “等什么?”有丹阳兵忍不住怒喝道:“等徐部将这帮人死在山上不成?”
  战场中的兵士在此环境下,若无主心骨的话,不懦弱,就冲动,一人这般呼喝,余众立即疑心骚动起来。
  陆逊神色冷然,就听单飞对那丹阳兵道:“你若带人冲上去肯定能救回徐元,还少死点弟兄的话,我就让你冲上去。”
  那丹阳兵向山上望了眼,终究不再发话。
  众人稍静的光景,单飞已道:“眼下对手不会和徐部将短兵交接,那他们就是弃长取短。他们这般算计,本来是要逼我们去救徐部将,再靠居高临下的地利对我们多造杀伤。”
  丹阳兵见山腰处已静,知道单飞说的有理。
  “我们当然会救徐部将,可就这么冒然冲上去,和送死没什么区别。”单飞越到这种时候,反倒益发冷静。
  人家下个套子,你为了心中的焦急就迫不及待的钻进去,那绝不是聪明的举动。
  不过单飞也知道世人多被这种情绪驱动。
  到了他那个年代,这种心理反倒更是明显,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电话诈骗,只凭区区几句话调动人的惊吓、担忧的情绪,就让许多人入套上当。
  这时候绝对要冷静,更不能被情绪控制。
  或许不过片刻的精心思索,就让你能想清原委,有个更好的方法。
  “徐部将请缨时,陆校尉已经预料这种情况。”单飞沉声道:“陆校尉,是不是?”
  他言语中带着自信和冷静,让周遭众人亦是跟着冷静下来。
  陆逊道:“不错,这种情形我已预料。其实……”他知道单飞在竭力帮他撑场子,安抚众人的情绪,这时候最重要的是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
  “如今徐元在山上,对我们本是有利。”陆逊缓缓道。
  什么?
  众人有些傻眼,暗想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怎么徐元等人在绝境反倒对我们有利?
  陆逊好在早有考虑,镇静道:“如今敌人设下圈套待我等入彀,但我等正要将计就计。敌人还不知道我等要火攻,若火势一起,敌方定乱,徐部将等人更近敌手,正可对敌手造成最致命的打击。”
  还是有点道理的,众人均是点头。
  陆逊见众人情绪稍平,早派人招回傅婴。
  傅婴效率倒高,亦想明白陆逊吩咐的用意,已然带来许多枯枝干草。
  陆逊望向单飞、刘备道:“单统兵,刘将军,烦劳你等带百人守在这里,提防敌手断我后路。”
  见单飞点头,陆逊继续吩咐道:“傅部将,你和我带好引火之物,带三百人放火烧山,逼出山上的山越。这一次,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救回徐部将,还要击败山越,拯救秣陵、江乘的百姓!”
  众丹阳兵轰然响应。
  陆逊带领傅婴等人骑马稍近山脚,均是翻身下马,持盾负柴上前。陆逊身先士卒,背着极大一捆柴禾,众兵士见状,纷纷效仿。
  这事儿本是上行下效,你上面没做个好榜样,就不要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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