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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大明(白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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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不应该是他平安伯府的人,而是兴冲冲拉着他到这里的来的徐铮,这钱无病的话撂在这里,摆明了就是谁的面子也不给了。
百户所里,不知不觉已经悄然多了许多锦衣卫,这是有人见到进来一大帮子人,悄悄的把在外面办差的人叫了进来,而且,外面还不断的有锦衣卫进来,都是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院子中间的这些人,钱无病之所以突然硬气起来,和手下们的到来,也是不无关系的。
“那这就是没得说了?”徐铮看了看四周,眼中的炙热冷了下去,这架势,自己单独和对面这锦衣卫交手,似乎不大可能了,看这百户的意思,不是那锦衣卫两兄弟一起和自己打,就是这院子中数十个锦衣卫,和自己这十来号人打,反正不管怎么打,注定是占不到便宜的。
若是真是纨绔子弟,此时发起横来,不管不顾大打一场,甚至砸了这个百户所,这也是可能的,锦衣卫再跋扈,也不可能敢伤他,只是他手下未免要吃些苦头,但是徐铮也好,林山岳也好,都不是纨绔,他们只是沉迷于武道的两个世家子弟而已,此刻这阵势摆出来,两人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被人围住了,应该怎么打出去才成。
“来人啊,送小伯爷和他的朋友出去,今日门口谁当值的,自己去领十军棍,我大明锦衣卫的百户所,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
此消彼长,两位勋贵公子气焰不涨,钱无病的气焰自然就涨了起来。当然,对方真是耍横,那他也不会客气,大不了再打一场就是了,他就不信,在自己的百户所里,人数又是对方的几倍,还拿不下这十来号人,至于拿下这些人之后的事情,那就是后话了。
雁七雁九兄弟,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位贵公子,他们有着冲撞贵人的经验,知道这些人,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而四周,锦衣卫们更是一个个手拿刀鞘,嘴里露着冷笑,尤其是昨日里打架吃了亏的,此刻只怕心里正盼着这些家伙动手,他们好连本带利的讨回欠账。
徐铮意味深长的看了钱无病一眼,拿过自己刚刚脱下的袍子,用手指着钱无病:“好,你很好,你要和我讲朝廷律法是吧,那自然有人会来和你讲朝廷律法!”
放了这句话在这里,他转过身去:“走!”
一行人掉头而去,倒是林山岳悄悄的回过头来,朝着钱无病点了点手,一脸的惋惜模样。
“是定国公家的次子,徐小公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司吏从钱无病身后冒了出来,不无担心的提醒了钱无病一声。
“我知道!”钱无病紧绷着的脸,突然放松下来,微微一笑:“我只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罢了,就是定国公本人来,也不能当朝廷律法是虚设是吧,咱们是为朝廷办事当差,可不是在定国公府混饭吃!”
“可是大人。。!”刘司吏一脸的担忧,还待再说,钱无病摆摆手:“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叫弟兄们散了吧!”
众锦衣卫散了开来,钱无病走下台阶,看着雁家兄弟,手轻轻的伸过去,拍了拍雁七的肩膀:“不错,你们兄弟,就跟在我身边吧!”
“愿为大人效命!”雁家兄弟齐齐躬身,刚刚这一幕,雁家兄弟看的可是十分解气,直接将人撵了出去,这得多大的胆子才成,至少,他们以前的百户,可没有这个气魄,刚刚那刘司吏说,那人是定国公家的孩子,这更不得了了,就是解气之余,他们也微微担心,对方这负气而去,随之而来的报复,自己这位新百户,能不能吃得消。
“你们兄弟以前是那个百户当差的?”钱无病对这两兄弟也有些好奇起来,这样的身手,怎么会被人闲置一年,连徐铮这个武疯子,都直言没把握对付他们两个,这可是比自己高明多了,至少刚刚雁九和那个叫石头的家伙动手的那几下子,他就没看出个名堂来。
“在南镇抚司,慕大人从京里到这里赴任的时候,带了咱们兄弟过来,后来出了事情,也是慕大人保了咱们兄弟下来的!”
“南镇抚司?”钱无病一怔,南镇抚司有这种高手吗?
“嗯!”雁七却是不愿意多言南镇抚司的事情,嘴里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回头得去好好拜见一下慕镇抚,顺便这两兄弟的来历,也打听一下,看起来,这两兄弟,似乎还是个有故事的人,钱无病点点头,一边琢磨,一边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大街之上,徐铮策马狂奔,似乎一肚子的气都要发泄在这马鞭之上,林山岳急急跟在后面,两匹马一前一后,将身后的那些从人们远远甩开,一口气的奔驰到了魏国公府的大门面前。
徐铮翻身下马,自有门房接过他手里的马缰,他匆匆走进大门,一边问道:“我哥在家吗?”
“少爷今日没有出门!”门房讨好的说道,徐铮一听,也不废话了,直接朝着自己大哥那边的院落走了过去,至于后面气喘吁吁赶过来的林山岳,他就好像忘记了一样。
“大哥,大哥!”走进院子,徐鹏举坐在院子中间,正眯着眼晒着太阳,听得自己兄弟喊声,张开眼来。
“你来了,又出去打架了?”一眼看到徐铮有些衣衫不整,徐鹏举微微笑道,对于这个有些不谙世事的族弟,他还是很喜欢的他的率真的。
“没打起来!”徐铮摇摇头:“大哥,我问你个事儿,锦衣卫现在收的那市肆门摊税,是个怎么回事情,你知道么?”
第52章挖坑等着你
“你问我这个,倒是问对人了!”
吴大忠惬意的呷了一口茶水,看着看门的王老头有模有样的给他今天刚刚买来的几个小丫头小小子“立规矩”,很有点志得意满的意思。他升级成老太爷,那门房王老头被他随便提携一下,门房变管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北镇抚司等闲不和南镇抚司打交道,我这个本衙门的人都有些不大清楚,难道岳父你能猜出点什么来?”
看着眼前似乎有些疑惑的毛脚女婿,吴大忠微微有些得意的扬起了下巴,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当老辈人传下来的话是假的啊。
不过,关子卖够了,这该提点提点钱无病的事情,他还是不会藏着掖着的,他放下茶碗:“听你这么说,这两人身手比你似乎要高明些,而且,还是南镇抚司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
“嗯,犯了些过错,被镇抚大人保下来了,闲置了一年多,日子看起来过得不是特别如意!”
“犯了错,有人保,身手不错却是不为私用,看来,这应该就是你们锦衣卫里的‘铁卫’了,以前我和你爹聊天的时候,听他说起过,锦衣卫能够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仇家,你以为就靠你们这些明面上看的到的人手啊,嗯,一定是这样的了,‘铁卫’一直都是你们指挥使大人亲自掌管,隶属在南镇抚司名下的,堂堂京都,就放一个锦衣卫的千户所,这我要是你们指挥使大人,我也不放心啊!“
“这南京不是也有镇抚司衙门么?”钱无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惊奇之余,看到吴大忠那副得意样子,忍不住习惯性的找找他的话茬。
“那不就是一个摆设么?”吴大忠被他这话气得乐了:“别说你们千户大人,就是那镇抚司衙门的官儿,管到你头上来了,你服他们管么?你抽空问问你们千户大人,看他是愿意到这南京的镇抚司衙门做个堂官还是在他千户的位子上继续呆着?”
钱无病撇撇嘴,知道自己老丈人说的是实话,却是反驳不得。
“那这铁卫,是个什么名堂,我爹那时候给您说过么?”既然反驳不得这话,钱无病很明智的不再在这话题上纠结了。
“好像这铁卫人数不多,平时行踪都诡秘的狠,据说出动的时候,都是铁衣铜帽,这才有“铁卫”之称,他们即便是出去办的差事,都是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差事,见过他们的人,好像都已经死了,老一辈的锦衣卫都知道有这些人,但是,却都是从来没见过这些人,你爹和我说这些事情的事情,他怀疑,这铁卫平日里就是大家都相熟的锦衣卫同僚,只是上面调用他们的时候,遮掩了身份,等到办完差事,再重新恢复身份,大家日日相见,可未必知道对方还有这层身份。”
“咱们锦衣卫为朝廷驱使,办的是陛下的差事,用的着这么神神秘秘吗?”钱无病有些不解。
“哼,就是锦衣卫是朝廷鹰犬,可是放出去咬了人了,为了宽慰一些被咬的,陛下有时候,不得不略施惩戒,要是让陛下知道你们还有这些人,你说陛下会怎么想?有些事情,遮掩下比不遮掩,办起事来要方便得多。这些人,是陛下的人,更是锦衣卫的人,就是这天下的锦衣卫都死光了,只要他们在,锦衣卫就不会倒!“
“再说了,这些人,算是你们卫所的死士,但是,就算把性命卖给了上面,也要顾忌一下自己的家小的好不好,神秘一点,既震慑了对头,又免了对头报复的后顾之忧,这有什么不好的!”
“我看他们两兄弟好像挺本分的样子。。岳父你这么说,这两人我是不能用了?”
“用,为什么不能用,这样的好手,真到了性命交关的时候,一个比你那卫所的酒囊饭袋十个都要管用得多,你们在街面上的家伙,又几个经过生死搏杀,几个见过血腥的!”
吴大忠嘿嘿笑了一声,“只要你在这锦衣卫里,是锦衣卫的人,你就别担心他们对你不利,这些人,就是锦衣卫的刀子,这刀子不拿去捅人,谁没事拿刀子扎自己玩啊!”
“当然,该笼络的,不要舍不得花心思银钱,虎臣将来总归是要有自己的前程,不能老是靠着你庇佑的,你身边有几个信得过指望得上的人,也是不错的!”
两人说了半天,也就最后这一句话,吴大忠说的有些意味深长,虽然时不时的在话头上刺自己的老丈人一下,但是两人这些年,就是这么相处过来的,外人也许看到会觉得钱无病有些不大恭敬,但是,两人却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收敛起玩笑的嘴脸,吴大忠这话说得有些语重深长,这其中浓浓的关切之意,钱无病还是体会得到的。
“去置办下礼品,既然你想去拜见一下镇抚大人,那你就得赶紧去,这人情,总是越走动越亲近,你这百户升的有些快了,上面没有一个相熟的,眼下有上官既然看你顺眼,你若是不会好好经营把握,你这官儿,就算勉强当,也当不了多久!”
钱无病点头:“是,岳父说的是,那我这就去了,晚上大概不会回来吃饭了,我干巴巴送上一份厚礼过去,总不会在镇抚大人那里,饭都混不到啊!”
“你这惫懒家伙,快去,快去!”吴大忠笑骂了一句,钱无病佯装落荒而逃的样子,奔逃而出,外面几个新进的下人,见到自己少爷这个样子,一个个都惊诧无比。
。。。
魏国公府。
徐鹏举看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徐铮,仿佛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种事情来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这敢情,太阳今天从西边出来了,这是我叔要你开始打理家里的事情了吗?”
“大哥,你甭问这么多,我就问你知不知道这回事情,这事情,我问别人,别人指不定给我说些什么,还是问你牢靠一些!”徐铮微微有些气恼,大哥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稳了一些,这要是自己,恐怕知道不知道,第一句话就说出来了。
“这事情,我倒是听说过那么一点点!”徐鹏举看他认真的样子,也不取笑他了:“好像是京城的那一位,弄出来的什么花头,如今的内阁,也有些不成体统了,这样的事情,明明是那刘瑾敛财的节奏,居然也能颁行下来,还拿我们南京现行试行!”
“也就是说,这事情不是下面的人瞎嘞嘞的了,而是确实朝廷颁的律法?”徐铮有些失望,他还指望在徐鹏举这里问了个准信呢,在他看来,锦衣卫能有什么好东西,一群狐假虎威偷鸡摸狗的家伙,平日里不法的事情,还干的少了,今日居然拿国法将他堵了回去,碍于身份,他这一口气可憋得够呛,只要是弄清楚是那锦衣卫百户自作主张的话,他回头就敢带人砸了那破百户所,这也算是师出有名为民除害了。
“是的!”徐鹏举狐疑起来:“这是谁惹到你头上来了,还是有人求你出头,我给你说,这事情,你别瞎掺乎,平日里你习武也好,玩乐也好,大哥从来没说过你,但是这种事关律法政令的事情,若不是我叔的交代,你最好不要去碰!”
“不是我,是。。”徐铮回过头来,见到林山岳远远的站着,身手一指:“是小林子的事情,昨日里收税的锦衣卫,去他家铺子里闹事去了,今日里我本想陪着小林子,去锦衣卫哪里说个明白,没想到,那小锦衣卫百户,牛气的不得了,竟然将我撵了出来,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憋屈过呢,可这要是真撕破脸,又怕给人拿住了把柄,大哥你得给我出这口气才成!”
“不着急!你的事情,等下再说。”徐鹏举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露出严肃的神色来,这可不是勋贵子弟之间的打打闹闹,这税果然收到了这些勋贵世家的头上来,往小了说,这是锦衣卫不给贵人们面子,往大了,或许就是如今如日中天的刘瑾刘公公,对南京城里的一个试探。。
“小林子,你过来!”他招了招手,将林山岳招呼过来,姿态如同招呼自家弟弟:“你把这事情,完完整整的给我说一边,不许有任何的遗漏!”
徐鹏举一直是这南京城里勋贵子弟中最顶尖的人物,又是林山岳最佩服的徐铮的兄长,此刻徐鹏举问话,他哪里敢犯浑,当下一五一十,从自己的家人将锦衣卫的人打伤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今日被钱无病有些狼狈的赶出锦衣卫百户所。
“等等,你说的是牛市,牛市的那个锦衣卫百户所?”徐鹏举打断他的话,皱眉问道,这事情一开始,他听着就觉得有几分不对,南京城的锦衣卫气焰什么时候嚣张成这个样子,但是,接着林山岳口中蹦出“牛市”这个词,他脑海里,登时就想起他曾经去过的那个四海会馆,而和那四海会馆同时出现的,还有那有些稚嫩但是在他面前却一直不卑不亢的那个锦衣卫百户的面孔来。
“是啊!”林山岳点头回答,有些不明所以。
“那和你们起冲突的那个锦衣卫百户,是不是叫钱无病来着?”
林山岳连连点头,徐铮却是瞪大了眼睛,“大哥你不是认识他吧?”
徐鹏举微微苦笑了一下,“认识,当然认识!”他看着徐铮,心下已是了然,还以为那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想到,那个小小的锦衣卫,在这里挖好坑等着他呢,这样深远的谋略,徐鹏举可不觉得,会是那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给策划的。
第53章“幕后高人”
午后下了一场小雨,不大,淅淅沥沥的,连街上的青石板都没有打湿。唐寅倒是被小雨淋了一下,憋出几分诗兴来,吟了几句,总觉得不甚满意,正要回到自己屋子,将这灵光乍现的几句写下来,却被吴大忠走进来给打断了了兴致。
“唐先生啊,你这身边没个服侍人儿怎么行,今儿我去了趟牙行,物色了几个小子,在小家伙看起来挺机灵的,就让他在唐先生身边服侍唐先生,跑个腿儿什么的,也不至于委屈了唐先生!”
吴大忠的身后,一个面红纯白的小厮,低眉顺眼的站着,看来,这就是吴大忠给他物色的新书童了,唐寅微微有些一怔,这都多少年,自己身边没有书童服侍过了,这吴老爷,是那钱百户的未来岳丈吧,倒是心细的很。
“有劳吴老爷了!”唐寅微微拱了供手,谁说唐寅癫狂不知道礼数的,起码,眼下他寄人篱下,态度就很端正。
“唐先生的大名,就是我在京师也曾经听说过啊,这提起江南才子,唐先生的名字就不停的蹦出来,你说我家无病,这是前世敲坏了多少木鱼,才有这个福分和唐先生相交啊!”吴大忠捧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唐寅没来之前,他知道唐寅是那个疙瘩的一根葱啊,也就是钱无病给他介绍了一下这人的来历,他才知道了些唐寅的情况,可眼下这么说来,倒是显得唐寅的大名,大江南北都知晓了。
唐寅是读书人,读书人中淡泊名利的有,但是绝对不包括他,名声越大,自己的字画卖出的银子就越多,这是他这几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所以,他并不排斥自己的名声大,听到自己的名声远远传到了北京,他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脸上露出谦逊的神情:“吴老爷严重了,一介科场废人,玩弄些笔墨,哪里谈得上什么名声不名声?”
“唐先生这就见外了不是!”吴大忠挥挥手,示意小厮去收拾一下凌乱的屋子:“我家虽然武人出身,无病也孩子也是从小舞枪弄棒的,但是,读书人的本事,还是都钦佩的紧的,无病那孩子面嫩,有时候拉不下脸来向先生请教,先生切莫放在心里,要是合适的时候,指点无病那孩子几句,那可就是帮了这孩子的大忙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唐寅就想起钱无病狐假虎威将那四海会馆说成他的主意的事情来了,心里登时就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钱百户心思缜密着呢,哪里用人指点!”
吴大忠讪讪的笑了笑,他是来表示善意,和这唐寅缓和下钱无病的关系来的,可不是来和唐寅吵架的,唐寅心里的怨气从何而来,他当然知道,只是这般说法,他却是不好接口了,只得朝屋子里扫了几眼:“唐先生看看还缺少什么,只管叫人告诉我一声,对了,倩儿那丫头和我家无病情同兄妹,唐先生既然是倩儿的老师,又委屈住在这里,这日常开销什么的,自然不用唐先生破费,这薪酬,还如同以往一样!”
唐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吴大忠嘴角牵动了一下,心里滴着血一样的走了出去,在王岳那里,唐寅的薪酬是一年两百两银子,这合计起来,差不多一月快二十两了,吴大忠一向手紧惯了,哪里会有不心疼的道理。
心疼也就罢了,要是人家领情出点主意干点事情,这银子至少不是扔在了水里,可唐寅这样子,可不大像领情的样子,读书人肚子里墨水多,这个吴大忠倒是不反对,但是,随便请个读书人,也不用花这么多银子啊,要不是钱无病说这人就是连那王公公都曾经动了心思想用他,他才不会花这么大本钱呢。
悻悻的走出唐寅的小院子,吴大忠有些唉声叹气的,毛脚女婿让他当这个家,给了他一千多两银子不错,可这么花,也似乎不怎么顶用,这还不算日后钱无病的应酬什么的,他打定主意,这种伤脑筋的事情,一旦等到自己女儿和钱无病完婚,就一股脑的丢给自己的女儿就好,自己太太平平的享享福就行了,这看着银子哗啦啦的从手里流出去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啊。
“老爷,外面有客人来访!”门房王老头凑了过来,自从新来的吴老爷透露了想用他做管家的意思,屋里屋外,算是他最是用心了。
“又有客人?”吴大忠紧张起来,昨儿里有客人,结果来了唐寅这样一尊菩萨,花钱供养着还给主家脸子看的,这样的奇葩,再来一个,吴大忠可觉得有些受不了了。
“是魏国公府上的人,说是想要拜见大少爷!”
“魏国公府上的?国公府上的?你确定没听错?”吴大忠呆了一呆,做了一辈子小旗,国公什么的,距离他似乎太遥远了,他居然第一反应,就是昨日自己在牙行里有些招摇了,以至于招来了骗子。
“是的,是魏国公府上的三管事!”王老头腆得脸说道,“三管事那可是贵人啊,连他都来拜见咱们家大少爷,这大少爷可真有面子!”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吴大忠来到前堂,王老头口中的三管事,正在堂前正襟危坐,在他身后,还有两个年轻的从人,看起来,倒还真是有几分富贵气象,不怎么像骗子。
“这位是吴老爷吧!”见到吴大忠走过来,三管事站了起来,笑呵呵的开口道,能在国公府上做管事的,哪一个不是八面玲珑的角色,哪怕是等了这么一阵子,也不见他有什么不耐的神色。
“您这是。。?”吴大忠问道。
“鄙人姓章,立早章,也就是国公府上一个跑腿的,钱百户今日不在家么?”
“那你可来的不凑巧了!”吴大忠有些惋惜的摇摇头:“我家无病下午就出去了,这晚上未必会回来,章管家要是有事,不妨改天再来!”
“哦!”章管事看起来有些失望,将一份礼单递了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这是鄙上的一点小小心意,算是恭贺钱百户高升吧!”
吴大忠接过礼单,微微扫了一眼,礼物不是很贵重,但是也不是随处可见的大路货色,用来恭贺一个百户,倒是刚刚好,可见这国公府里的人做事情,还是很有分寸的。
“我家无病,和你们家主人有交情?”他放下礼单,试探的问道,既然人家是送礼来的,他自然不好收下礼物就撵人走不是,就算不是国公府来人,就是普通人家来送人情,也不带这么对人家的,这和对方聊几句,表示亲近,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个,我可就不大清楚了,我只是奉我们家少爷的命,将礼物送到,吴老爷若是想问这个,等钱百户回来了,直接问他就成了!”章管事也不谁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反正就是一问三不知。
又聊了几句天气,风土人情的闲话,这章管事和吴大忠之间的气氛,逐渐融洽了起来,对于刚刚等待半天的怠慢,似乎他也是有意无意的提了起来:“刚刚听管家说,吴老爷是在后堂陪着你们家的先生,这钱百户好像还没成婚吧,这先生可请的有些早了?”
钱无病是武人,自然没请先生来读书识字的道理,章管事这个话,似乎是调侃,又似乎是埋怨吴大忠有些不知道轻重缓急,国公府上的管事和自家的先生,谁轻谁重,这个你还分不出来?
听的这话,吴大忠肯定是要解释一下,要不然,人家来送礼的,结果记恨了回去了,那就没意思了。。
“是我家无病义妹的先生,暂时借居在这里,章管事啊,你不知道,这读书人啊,脾气又大有古怪,把他们当菩萨一样的供着,他们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得亏我那两个儿子没去读书,要不然,成了这个模样,非把我气死不可!”
“这脾气大的,自然是有本事的,这要没本事的,脾气大,谁理他啊,吴老爷你说是不是,听起来,这位先生是很有本事的那种?”章管事笑呵呵的说道。
“不清楚,倒是好像有些名气,对了,章管事你是本地人吧,唐寅这名字,你听说过吗,我家无病把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我看也就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没啥奇怪的!”
“我一个跑腿的,哪里知道读书人的事情,吴老爷你这是太高看我了!”打了个哈哈,章管事看了看天色:“好了,我就不久坐了,钱百户回来,吴老爷转告一下我曾经来过就成了,告辞了!”
“一定一定,章管事好走,老王,替我送送章管事!”
。。
半个时辰之后,这章管事的身影,出现在了国公府的书房外面,低头垂脸的对着书房里的两人说道:“老爷,少爷,小的打听清楚了,那姑苏唐寅,如今的确是在钱无病的家中!”
屋子里沉默了一阵,片刻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知道了,你下去吧!”
第54章推波助澜另有其人
“我曾经告诉过你,这天下的事情,都是人做的,没有了人,自然也就没有了事情,所以,要看一件事情的话,最根本的,就是看人,看清楚了人,这事情的解决之道,自然也就出来了!”
书房里,徐俌低沉的声音在回荡着,在他的面前,徐鹏举端端正正的坐着,听从着自己爷爷的教诲。
“这个事情,你觉得是那刘瑾折腾出来的敛财的法子之一,也是,这一年多,这个老家伙为了敛财,却是是花样百出,但是,这市肆门摊税,内阁也是通过了的,你莫不以为,内阁的三位大学士,都是摆设?”
“焦芳可是依附刘瑾才进的内阁,若是刘瑾的意思,他不会唱反调的!”徐鹏举对于朝堂大势,也不是一塌糊涂,至少,他知道焦芳是刘瑾的人。
“那王鏊呢,李东阳呢?”徐俌摇摇头:“若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李东阳那个老狐狸,捏着鼻子也就认了,这可天下的市肆门摊都大肆征税,这种事情,算是小事情么,往好了说,这税银子能充盈国库,陛下有了一个充盈的国库,就是胡闹一点,咱大明也是安生的,往坏了说,这税一征,税吏们上下其手,百姓苦不堪言,这是动摇国本的大事,李东阳为朝廷筹谋了一辈子,他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那不是刘瑾的意思?”徐鹏举反问道。
“就算是,也决计不会是刘瑾提出来的,嗯,提这建议的,叫栾玉平,如今的应天府同知,刘瑾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这事情啊,刘瑾即使是想插手,全盘接过去,怕是内阁也不会答应,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私下的交易!”
徐俌背着手,缓缓的说道。
“那爷爷您的意思,这税平安伯家要交,凡是街面上有着买卖的,都得交了?”
“交,当然得交,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这银子交给谁,最后又到了哪里?”徐俌摇摇头:“若是到了刘瑾的私库,这银子不交就不交了,难道朝廷为了这个,还能将咱们南京城这么多的公爷侯爷都削爵了不成!”
“那我去告诉平安伯,叫他不要拖延了,为了这脸面的事情,坏了朝廷的大事,那就不值当了,朝廷或许不会将所有的人都削爵,但是杀只鸡骇骇猴,倒不是不可能,平安伯和咱们府上一直走的很近,就算当鸡,也不能是他去当。”
“这个不着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徐俌摆摆手,“收税的居然是锦衣卫,这栾玉平倒是脸面大的很,这税银到了哪里,最后又解往哪里,这个你要弄清楚,南直隶用钱的地方也是多的很,你得盯着点!”
“这个孙儿明白,自然不会有一两银子往北走!”徐鹏举明白自己爷爷的意思,南京城里收的银子,送到北京去,那肯定不行的。
“对了,给我说说那个锦衣卫百户和这唐寅,你怎么派人去打探这个去了?”
“爷爷你还记得弘治十二年的科考案么?”徐鹏举笑了笑,见到徐俌点点头,“爷爷当然记得,当年李东阳可是主考来着,这科考案的主角之一,便是这唐寅了!”
“哦!”徐俌哦了一声,却并不在意,唐寅的些许名声,尽在民间,以魏国公的眼界,这唐寅不过是一个舞弊之后终身不得科考的举子而已。
“当时的科考案子,这唐寅舞弊没舞弊,这个不清楚,不过,这唐寅在民间,倒是有些名声的,才艺过人,诗画双绝,听说,连咱们南京新来的这位王公公都想招揽他做个请客幕僚什么的!”
“那就是,他的确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了!”徐俌找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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