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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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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凶手已经伏诛。原来是一群江洋大盗,准备趁夜色作案。无意中在城外遇到信王殿下,为防止泄露机密,这才准备灭口。万幸信王殿下无恙。”魏忠贤已经做好了准备,姬鹏已经被灭口,脸部被锦衣卫充水而浮肿,就是熟人也认不出来;他的胳膊也已经找回,和肩膀的切口能吻合,谁也不会怀疑他就是被朱由检砍下胳膊的凶手,现在就是朱由校亲自查看,也看不出端倪。
“便宜他了。”朱由校缓了口气,“能确认他就是凶手吗?”
“千真万确。陛下可以派人查验。”朱由校没有在凶手为什么是我的事情上做文章,魏忠贤就算度过难关了。
“还有一名凶手,一定要抓紧时间缉拿归案。”朱由校余怒未息。
“是,陛下。凶手一定跑不掉。”魏忠贤暗暗高兴,过一段时间,谁还记得那名逃亡的凶手?不过朱由检破坏的他的大计,他也不能让朱由检舒坦。“陛下,恕老奴多嘴了。”
“忠贤,你想说什么?起来说吧!”朱由校的怒气完全消失了,又恢复了一贯温柔的样子。
“陛下,如果信王殿下能安心呆在勖勤宫,凶手再凶悍,也不会有机会。”魏忠贤起身后,依然地着头,不让朱由校看他的眼睛和脸色。
“嗯。”朱由校微微点头,“信王倔强,朕要亲自劝他离开奋武营。”
第19章放松
坤宁宫里,皇后张嫣也得到了朱由检遇刺的讯息。
她喃喃自语:“难道是魏阉?魏阉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自己支持信王是否错了?信王还太年青,根本不是魏阉的对手,千万不能害了他呀!”当她确信朱由检没收受到任何伤害后,才暂时安下心来,“五弟呀,你可千万别出什么篓子,否则我就是皇室的罪人。”
张嫣转念一想,信王以十五岁的年龄,能在大盗的刺杀中全身而退,说不定他就是魏阉的克星。只是他哪来的武功?
作为风暴的中心,朱由检在勖勤宫睡了个好觉,直到傍晚时分才悠悠醒来。“婉儿,王队长怎么样了?”
“殿下,王队长没事。太医说了,王队长没有伤到筋骨,将息半月,应该可以无恙。他已经回去了。”婉儿简直是内管家,将王慕九的事情弄得清清楚楚,“殿下,你睡了大半天,要用晚膳吗?”
“好吧,正好我也饿了。”打斗了大半夜,身体的消耗太大,必须及时补充营养。
“殿下稍等,马上就好。”婉儿一溜烟出了朱由检的寝宫。
自己府中的饭菜就是香,朱由检狼吞虎咽,好像婉儿和他抢似的。婉儿就站在他的对面,一动不动地看着朱由检。“怎么了?婉儿?”朱由检发现周围特别安静,气氛有点不对,他停下了筷子。婉儿那粉嘟嘟的小嘴,平时都忘了休息,现在却一言不发。
“殿下,同样是府中的饭菜,奴婢以前从来没看见殿下吃得这么香甜。殿下在军营中一定吃了许多苦。”婉儿的小脸都变色了,晶亮的眸子似有滢滢之光,“殿下,以后别去军营了。”
“婉儿,我是男人,是大明的信王,怎么能一辈子窝在这几间宫殿中醉生梦死呢?”朱由检本待和婉儿说说自己的理想,又觉得这样的话题太过称重。
婉儿这个自小生活在皇宫中,连紫禁城都没出过的小女孩,哪里明白大明这前生后世的事情?况且朱由检也的确饿了,还是先填饱肚子。
婉儿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目光欲拒还迎,在这只有两人的空间里,婉儿的羞涩好像淡了许多。
“殿下,要不要洗个澡?”婉儿有当起管家婆的潜力,也许是习惯了宫廷的脂粉香气,她敏锐地发现了朱由检身上散发的臭汗。
“你去准备下,我先练会功,完了再洗澡。”每天三遍功,朱由检雷打不动,不过大小周天早已突破,运起功来,纯熟流畅,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练完功,婉儿已经放好了洗澡水,圆木桶内,热气腾腾,水面上漂着许多花瓣,各种奇异的香味直冲脑海深处。这季节,还需要这么多热水?婉儿大概是以为我在军营中从没洗澡,今天让我好好泡泡。在后世,朱由检的确喜欢泡澡、泡脚,这段时间在军营,太忙,太累,哪有时间泡澡?今天正好泡个够。
朱由检脱光衣服,坐在木桶内,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他要好好放松一下。
“殿下在军营这么久了,没人帮你,身子肯定洗不干净,不知身上有虱子没?”婉儿笑靥如花地出现在木桶前,她已经褪下了自己的外衣,只穿着粉红色短裤、米黄色短衫,衣裤的质地都很轻柔,完全不能遮挡身体上曼妙的曲线。其实,根本就没有遮挡,婉儿娇嫩的手臂、纤细的小腿,都是完全裸露在朱由检的眼前,只是浴室的光线有些昏暗,看不清晰。
朱由检知道婉儿要给自己洗澡,在他的前身记忆里,婉儿就是经常给他洗澡的人,他身体早就让婉儿看个透了,所以就没有拒绝婉儿温柔的小手。
“殿下,平日在军营里一定很累,看你脸色都变黑了,今晚要不要放松一下?”婉儿的声音小得似乎只要她自己才能听到,眼睛都不敢看朱由检了,微低着头,散乱的头发刚好遮住娇嫩的小脸蛋,却把一段雪白的颈脖露了出来,在热气的熏蒸,白里透红,如初开的梨花上浇了一场红透的春雨。
“放松?”朱由检一愣,这是他们前身的闺房趣语,即使没有相互间的灵犀,以朱由检两世四十多年的人生经验,还能不明白小丫头的蕙质兰心?况且这桃花乱落的季节……
在大明,朱由检的父母早逝,连养母,也已经过世了,大嫂大哥虽然对他疼爱有加,但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宫内宫外的,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
真正对他最关心、把他当作天的,还是这可人的小丫头。真正的朱由检,已经和她通过房,他是朱由检的替身,心里上没有障碍。对着这样一位年青美丽贴心可人的小丫头,朱由检没法压制他雄性激素的快速上升。
数声鸟鸣,打破了信王府的宁静,朱由检睁开眼,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他要起来练功,虚极神功的外功。
突然感觉胸口特别沉重,用手一摸,柔软的温玉。原来是婉儿娇嫩细腻的胳膊,细藤似的轻缠在她的胸口。婉儿还没醒,微闭着眼睛,也许昨晚累着了,小脸蛋歪靠在朱由检的腋下,呼吸比较沉重,好像是南山女妖在贪婪呼吸他的阳刚之气。朱由检这才想起昨夜的放松,说是放松,其实比军营练兵还累,难怪早晨醒得比平时晚。
朱由检轻轻移动身子,不料早惊动了婉儿。天已大亮,而她还依在朱由检的怀里。她羞红了脸,低着头,快速地穿好衣服,转身一溜小跑,冲出房间。朱由检也穿好衣服,去后园练功。
“婉儿,我想见见皇兄。”朱由检也将婉儿当成他的管家,有事喜欢和她说。他从军营回来,不是为了和玩婉儿缠绵,他想见见皇兄,看能不能拨些银子。
要让奋武营士的兵吃得饱,就必须增加伙食投入,秦永年退出的银子已经花去大半,信王府也没多少现银,最好皇兄能从内府拨些银两,权当给他这位王爷逛青楼了。
此外,他还想为奋武营配些火器,虽然奋武营的士兵练得很苦,假以时日,他们的战斗力会有明显的提高,但与关外的建奴还不能相提并论,即使占有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京师军和建奴还无法在野外直接交锋。
其实,大明比建奴的科技文化先进得多,与建奴作战,要发挥大明的优势,火器是不二的首选。现在大明的火器还无法战胜建奴的骑射,大明火器正处在蝴蝶化蛹的关键时刻,一旦羽化,就能轻松击败游牧民族的骑射,反之,大明在羽化时,也正是最脆弱的时刻,最容易遭到别人的攻击。朱由检现在要用他后世的经验,帮助大明迅速度过羽化期。
“殿下,要见皇上,得等皇上退朝,再去御书房,现在去,怕是早了点。”婉儿有些依依的,她实在不希望朱由检昨晚刚回家,今晨就要离去,但她又不能阻止朱由检,毕竟,王爷考虑的是国家大事。
“那我迟点再动身。”古代的皇帝真是很累,晚上要批阅奏章到深夜,又有大批的良田需要耕耘,一般睡得很迟。早晨天不亮就要上早朝,他们的辛苦不是一般人所能了解的,难怪明朝的皇帝都很短寿,很少有活过四十岁的。朱由检想,假如自己当了皇帝,一定要改革早朝制度,让自己一觉睡到自然醒。
第20章火器局
“五弟呀,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朱由校摆摆手,让朱由检免礼,亲兄弟就剩他们两个了,他其实还是很关心这个年轻的的弟弟,十二岁是就敕封了朱由检信王,又不顾大明对宗室的规定,任他在军营中游荡。
但朱由校太忙了,不仅要治理国家,浇灌后宫的花花草草,还废寝忘食昏天黑地钻头觅缝地忙于木器制作,有时竟然忙得连朝会都没空上,只好借口头痛,反正太医也看不出来。
“皇兄,也许他们真的是江洋大盗。臣弟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呀!”朱由检回去之后曾经仔细地想过,真的不知道是谁要暗杀自己。
虽然他确定这些刺客是冲着自己来的,却不知道幕后的黑手是谁。要说朝中大臣,和自己没有交往,但也没有生死仇恨,谁会冒着灭族的危险刺杀自己?唯一有可能的是魏忠贤,他现在权力熏天胆大包天,倒有可能派刺客刺杀自己。但朱由检没有证据,魏忠贤在朱由校面前又是第一红人,说出来朱由校也不会相信。
“嗯。”朱由校点点头,“忠贤也是这么说的,看来是江洋大盗的可能性大。五弟,要不,你就别去军营了,在勖勤宫,是最安全的。”
那哪行?好不容易混入军营,现在怎么能放弃?朱由检吓了一跳,“皇兄,臣弟在军营,可以锻炼身体。皇兄你看,臣弟上次从马上摔下来,就昏睡了两天两夜,差点就见不着皇兄了。这次遭到刺客的攻击,却能安然而退,臣弟的身体是不是好多了?”
“可是军营并不安全呀!”朱由校是真的关心朱由检的安全,要不他也不会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见朱由检。
“皇兄,如果臣弟呆在勖勤宫,的确很安全。但臣弟的身体会越来越差,皇兄也不想臣弟像其他几位兄弟一样吧?”朱由检终于找到了杀手锏。
朱由校一共有兄弟七人,但现在只剩下老大朱由校和老五朱由检,其他的兄弟都是未成年就夭折了,这也是朱由校特别疼爱朱由检的原因。万一哪天朱由检也去了,那可就剩下孤孤单单的朱由校了。现在朱由检已接近成年,正是关键时刻,朱由检的话,正说到朱由校的软肋上。
“那……”朱由校真怕失去这唯一的弟弟,他们感情很深。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各自的母亲都去世得早,都是由“西李”,也就是康妃养大的。但“西李”只忙于争宠,根本不关心他们兄弟的死活,还常常将后宫的失意发泄在他们兄弟的头上,残忍地虐待他们兄弟。所以朱由校当上皇帝后,将朱由检转给“东李”,也就是庄妃抚养。庄妃温和仁慈,对朱由检疼爱有加,视如己出,朱由检这才享受到母爱的温暖。
“皇兄放心,臣弟以后一定会小心的。”朱由检见朱由校在迟疑,赶紧先下定论。
“那好吧!不过朕要给你派几名大内侍卫。”朱由校拗不过,但又不放心朱由检的安全,只好采用折中的方法。
“皇兄,不用了吧?”有了侍卫,以后自己不论做什么事,都有人跟着,朱由检觉得十分不爽。
“不行。这个必须要,否则你必须离开军营。”这次朱由校十分坚决。
“那……好吧!臣弟多谢皇兄厚爱。”朱由检给朱由校叩了头。
“五弟,朕本来要找你,没想到你自己来了。说吧,找朕有什么事?”朱由校的时间特别宝贵,不过,他今天特别有耐心。
“皇兄,臣弟在军中才知道,军士们训练太苦了,但军营的伙食太差,能不能改善一下他们的伙食?这样士兵们训练起来也有劲头。另外,奋武营虽然不是神机营,但士兵们连简单的火器都不会使用,万一上了战场,伤亡率一点很高,就是抚恤金也会很高,所以臣弟想给他们配备一些简易的火器。”
“哈哈,是找皇兄要钱来了?没想到臣弟才在军营呆了几天,就帮他们说话了?嗯,这样吧,给你一万两,够不够?至于火器……你找火器局吧,或者找忠贤看看,有没有满意的。”朱由校认为朱由检刚刚进入军营,自然要在士兵军官们面前显摆一番,能从外面拉到资金与火器,他这个新人当然是很有面子。他没有时间照顾这个年幼的弟弟,那就让他高高兴兴地在外面耍吧。
“够了,够了。多谢皇兄。”朱由检轻轻地吐了吐舌头,这皇兄真够大方的,一甩手就是一万两,按照白银与人民币的比率,那就是六百多万,后世的历史都说大明后期国库空虚,看来历史也有骗人的时候。不过,为了火器,去找魏忠贤,就免了吧,他那儿的火器大概都是豆腐,大明最精锐的火器都运辽东去了,连辽东的火器都对付不了建奴,找他有什么用?不如直接去找火器局。
告别了朱由校,朱由检出了皇城,随身内侍徐应元已经备好马,等在宫门外。两人直接骑马去火器局。此时,大明的火器在军中已经十分广泛,除了火炮,还有火铳、飞鸟铳、双眼铳、三眼铳、火绳枪等,但除了火炮外,对建奴的威胁都不大,主要是射程太近,不超过五十米,还不到建奴弓箭的射程,而且,发射的速度也远远比不上弓箭,因此火器还不能独立成军,只是作为冷兵器的辅助兵器。朱由检去火器局,主要是想看看,能否制造地雷、手雷,以大明现在的技术,工艺并不复杂,关键是是否有人在研制。
火器局的主管刘一飞听说信王殿下来参观,赶紧起身施礼:“原来是信王殿下,不知信王殿下……”
“本王是想来定制一批地雷和手雷。”对刘一飞的热情,朱由检只是报以淡淡的一笑,他不太注重这些虚假的礼节,他更关心的是火器局能否制造出他想要的火器。
“地雷?手雷?”刘一飞愕然一愣,作为火器局的主管,这是他从没听出说过的新名词,不知道这位年轻的王爷从哪听说的,他不相信这么年轻的朱由检对火器有研究,一定是从哪听说的,或许把名字记错了。
“你找几名配置火药、制造炮弹的优秀工匠过来,我亲自和他们说。”刘一飞作为火器局主管,对火器总体上有一点都认识,但应该不是某一项技术的专家,和他说了造法,他还要转述给专门的工匠,一来二去,技术就会出现变形,还不如直接和工匠们说。
“好的,殿下请稍等,我这就去把优秀的工匠找来。”刘一飞立刻消失了,他也想看看,到底什么是地雷、手雷,分别有什么用处。如果真的出现了新的火器,他这个大明火器局的局长都不知道,那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朱由检没有等多久,刘一飞就领着几位工匠进了大厅。他们都是穿着粗布衣,有的衣服上还打着多重的补丁。
在大明,工匠的地位是非常抵的,即使在火器局,如果没有独门技术,收入也是不高,比普通的自耕农还要差点,因为大明主流的士林阶层基本上只会读圣贤之书,对技术没有研究。
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偏偏大明的话语权掌握在士林阶层,于是他们便把本阶层普遍不懂的技术斥之为奇技淫巧,加以贬斥,这也是大明科技发展缓慢的重要原因。
“这位是信王爷。”刘一飞向几位工匠介绍朱由检。
“见过信王殿下。”工匠们在地上跪成一排,他们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尊贵的信王殿下有什么和他们过不去的地方。
“起来吧!本王来火器局,一来是看望你们,二来是要定制一批地雷和手雷。”朱由检没有时间在这儿耗下去,他直接说明了来意。
“地雷和手雷?”这些工匠们也是一脸的惊愕,他们也从没听说过地雷和手雷,惊愕使他们忘记了面对信王时的紧张。
第21章实战演习
朱由检没有感到意外,现在的世界上还没有这一名词,他们如果知道的话,说明他们也是和自己一样,是从后世某一时间穿越而来的。“手雷是金属外壳,下端有一个木制手柄,使用时用力扔出去。”朱由检在图纸上画出手雷的简易图。“金属外壳里填充火药,外面接一根拉绳,拉绳的另一端是特殊的摩擦线,就像火折子,用力拉拉绳,产生火花,点燃火药。”朱由检解释了半天,这些工匠们还是一头雾水,没办法,超前的武器不是谁都能懂的,就是懂了也不一定能造出来。
“我懂了,拉动拉绳的时候,就像摩擦火折子,点燃了内部的火药。”终于,一名中年工匠有所领悟,“拉绳上有一块火折子,手雷里面应该也有一块火折子。”
“道理上是这样。”朱由检如释重负,“这两个火折子都要固定,否则,一旦移位,就会自动爆炸。”至于用什么材料来引燃,那是工匠们的事,朱由检毕竟不是制造弹药的专家,他只是用后世的经验,给这些工匠们指明方向。
地雷的原理和手雷差不多,只是要将拉绳改成金属杆,因为地雷要埋在地下,借用外力踩踏金属杆来触发引爆装置。
除了刚才的那位中年工匠,其他人好像还是不太懂,看他们的眼神,都显得颇为迷茫。这种迷茫很快就转化为嫉妒。
朱由检这才想起,大明工匠都是独立进行研制的,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工匠们只有拥有独一无二的技术,才显示出自己的重要性,收入才会增加,那些掌握独有技术的工匠,一般只会将技术传给儿子、孙子,如果没有儿子,或者儿子转业从事其它工作,才会将技术传给徒弟,并且一般在自己年老即将退休的时候才会将所有的关键技术传授下来。如果掌握技术的工匠因意外死亡、失去传授能力,这项技术就会失传,这也是大明科技发展缓慢的原因之一。“你们要相互合作,保密只是对外人而言,在你们内部不需要,地雷手雷的制造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而且时间也很重要,超过时间,造出的地雷手雷也无人购买。如果你们能制造出地雷手雷,我会给出一百两的奖励,将来还会大规模购买地雷手雷。”
“一百两?”工匠们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看刘一飞,担心朱由检的话不能兑现。一百两,那是相当于七品知县两年的工资。
刘一飞是第一次见到朱由检,他不知道这位年轻的王爷为什么要制造地雷手雷,而且不惜重金,但信王不是他能得罪德起的,况且,他也想看看地雷手雷的妙用:“堂堂信王爷,难道你们还信不过吗?赶紧研制好地雷手雷是正经。”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本王先支付五十两作为定金,只要你们能制造出我需要的东西,钱,一分都不会少你们的。”朱由检让徐应元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交给几位工匠,看他们颤颤巍巍地接了,又补充道:“你们要加强合作,抓紧时间将本王要的东西制造出来,不要相互猜忌,我以后还会有好东西让你们制造,只要你们有本事,钱,一定不会少赚。”
一位年纪较大的工匠接过银票,仔仔细细地观测了一遍,发现真的是银票,这才放下心来。明朝的时候,还没有造假一说,银票更没有假的,“王爷,我们一点会尽快制造出地雷手雷,不负王爷所托。”
“嗯,本王也相信你们能制造出地雷手雷,到时候,别忘了通知本王。另外,对外暂时要保密,谁泄露了秘密,不但不能从本王这儿得到一个子儿,本王还会严惩不贷。”
有了皇兄的一万两银子,奋武营的训练会持续下去,火器局的工匠们已经接下了地雷手雷的制造,一旦成功,对于研究燧发枪是有极大的帮助,燧发枪的原理和地雷手雷的原理是十分相似的。
离开火器局,朱由检的心情非常好,初夏的气候不冷不热,脚底下松软的青草比五星级宾馆的席梦思还要宜人,微微的凉风如情人的头发,轻轻摩挲在裸露的胸口上,已经逐渐西沉的暖阳,在无限的空间扩张着人体的念想。朱由检跳上马背,冲徐应元一挥手,“走,回府。”
再次来到军营,朱由检立即通过营部发布一条消息:奋武营的士兵,每天都有一顿肉吃。有了朱由校拨给的一万两白银,够奋武营的士兵吃一段时间了,只要阅兵仪式上出彩,说不定还能从兵部得到一些奖励。
全营士兵哗啦声、欢呼声不绝。有些敏锐的军官和士兵立刻意识到和王信有关。自从这个富二代王信当上营部参谋,军队有了很大的变化:训练量加大、每天出操、有军歌、开展军技比赛、饭能吃饱,如今又能每天都吃到肉。虽然训练起来很累,但奋武营的伙食可以说是整个京师军最好的,而且,他们感觉朱由检把他们真正当兄弟看待,没有高高在上的轻视。能吃饱饭的时候,别人的尊重绝对是人的第一需要。他们不知道王信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富商的儿子。反正对自己有利,管他呢?虽然朱由检年轻,士兵们还是服了这年轻的营部参谋。
军营的训练的内容页逐渐丰富起来,特别是特战队的士兵,每天除了正常的训练,朱由检还亲自传授虚极刀法,每天训练结束的时候,有些士兵累得连澡都懒得洗。自从开展军技比赛后,各营之间逐渐有了竞争。骑兵卫下辖三个千户,千总分别是张横、王强、钱礼民,训练起来互不相让,有些训练项目,比朱由检制定的标准还高。步兵也有三个千户,千总李行、吴兵、蒋根虽然私交不错,但在整个训练环境的带动下,也是毫不含糊,生怕士兵给自己丢脸,训练的狠劲不亚于骑兵,常常身先士卒。
又过了三天,为了增加训练的趣味性,检验训练结果,提高士兵的实战能力,奋武营举行一场军事实战演习。
军事演习本来是大明军队的一项常规的训练活动,但大明后期,政治的腐败逐渐蔓延到军队,演习活动往往囿于形式,有的军队甚至已经停止了实战演习。
演习之前,朱由检进行简单的训话,并强调演习规则:离军营十里外有一块土坡,名叫狼岭,由吴兵和李行各领本部士兵,分别从北面和南面出击,抢占狼岭。
双方距狼岭都是十里,李行从北面、吴兵从南面,同时出发。上午由双方侦察地形,下午未时整演习开始。
为减少伤亡,所有的器械都是木制,沿途及狼岭都有石灰池,在器械的顶端沾上石灰,作为击敌的依据,士兵必须身着玄衣。
凡是头部、身体中一个白点,或者四肢中两个白点,必须退出演习,以重伤、死亡处理。
为就近观察各军队,营部在演习双方的军队都派有监军。监军以红布套在胳膊上,监军不得对演习双方提出任何建议,双方士兵也不得对监军发动进攻。
未时之前,演习双方的士兵进入各自预定区域,双方的千总开始训话,鼓舞士气,交代战略战术。
李行是山东人,长得高大威猛,发密须浓,以力气大闻名于奋武营。“兔崽子们,半个时辰,必须到达狼岭,一炷香的时间必须拿下狼岭。”李行的肺活量应该不错,声震全营。
“是。”士兵们的声音同样震天,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留两百人殿后,作为援军,其余的未时整出发。”李行扫了士兵们一眼,对于整齐的队列十分满意,自从进入军营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整齐的队伍。
吴兵的身材适中,和李行相比,无论身高、力量、肺活量都不如对手,但吴兵并不认为自己的士兵会输给李行。
“五百人为前队,尽可能快地赶到狼岭;三百人为侧翼,待敌我大战正酣之际,从敌方侧翼出击,不管伤亡,猛冲猛打,一定要切入敌军中路,让敌军的先头部队前后受敌;另外两百人作为援军,看到烟火起时,便赶来接应。”吴兵的嗓子也是不错,声音浑厚,布置完策略后,他的视线从士兵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兄弟们,你们怕李行公鸭嗓子吗?”
“不怕。”士兵们齐答,斩钉截铁。
第22章勇将与谋将
狼岭是一个小土坡,坡顶不过十数亩,四面都是陡坡,由于雨水的冲刷和孩子们的玩耍,北、南两面都有小路,少量的人员可以缓慢通过,但不适合大部队的强攻。
双方的士兵很快在狼岭相遇。李行亲自打头,用木棒点地,一鼓而上,士兵们紧紧跟在李行的后面。吴兵的士兵则排着队,一个推着一个,鱼贯而上,坡顶的平地,就是双方的主战场。
虽然是演习,但是有监军监督,有朱由检带着士兵们观战,双方的交战还是很惨烈,不断有士兵“阵亡”,退出战场。
李行的士兵人数占优,加上大嗓门的李行亲自指挥,气势上渐渐占据优势。
“兄弟们,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把吴兵打趴下!冲呀,兄弟们。”
两边士兵喊杀声震天,就连“阵亡”的士兵,也忘情地大喊大叫,他们虽然不能参加战斗,给本方的士兵呐喊助威还是可以的。
突然,一小队士兵,绕过狼岭土坡,从李行的后方杀入,悍不畏死,直接插向李行军的中路,随时可能将李行的军队拦腰切为两段。
“妈的,吴兵不守规矩,兄弟们,顶住,演习结束,我要控告他。”李行手上的木棒丝毫没有收到影响,接连两名对方的士兵“倒”在他的棒下。
但已经冲上狼岭的李行前军,担心后路被断,冲锋的气势渐渐缓了下来。
“弟兄们,李行的前军已经被包了饺子,冲呀,活捉李行!”吴兵也发挥一下并不弱的嗓子。他的士兵们看到对方阵脚初乱,进攻趋缓,立刻士气大振,瞬间转入反攻。
这是冷兵器时代的演习,受伤自然难免,不断有士兵惨叫,不断有士兵心有不甘地离开那如火如荼的战场。有些士兵甚至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在监督人员的提醒下,才不得不离开战斗,加入呐喊者的行列。
战斗的确惨烈,有些士兵都流血了,但没有人退缩,混战从狼岭上延续到狼岭下,如果有人偶然经过这里,一定以为这是一场真正的战争,一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战争。这正是朱由检要的效果,奋武营现在没有上战场的机会,只有通过近似实战的演练,才能培养士兵们的勇气杀气,虎狼之师从来不是练出来的,而是在鲜血和死亡面前铸就的……
“兄弟们,我们的援军很快就会到来。”李行面对不利的局面,想起了留下的二百名后军,该是他们立功的时候了。
吴兵也想到了援兵,李行已经处于不利的局面,如果自己的后军此时赶到,正好是压垮李行的最后一根稻草。“点火。”吴兵果断第下达了命令,正在五里外等待命令的援军看到烟火,立刻奔向主战场。
双方的援军几乎同时抵达狼岭,这两股力量就在狼岭下铲斗在一起,谁也无法支援自己的主力部队。
狼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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