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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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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婢女身份。当然,她们有的,周玉凤也不能少,朱由检不能厚此薄彼。

“殿下是要给……”柳林试探着。

“奥,给王妃她们买的。”

柳林上前和小二嘀咕了几句。

“客官,这边请。这边都是给十几岁的女娃子准备的,艳的雅的都有。”小二躬身到朱由检面前,给他引路。

经过柳林初步鉴别后,朱由检为周玉凤买的是蝴蝶绿底色配粉色荷花,为胡心雪买的是粉底碎叶花,给婉儿的则是水红上暗绣着兰花。每人一匹,能做数套衣衫,如果它们互相交换,或者交换着做上一两件衣衫,朱由检可管不着。“小二,给我包装起来,按照这个地址送过去。”

“好嘞!”有银子赚,小二的眼睛显得特别明亮,现在是冬天,是苏绣销售的淡季,很难找到像朱由检这样一次买上三匹的客人。

在东关城西大街的尽头,东关城东南的拐角处,朱由检终于见到了骡马市场。

说是骡马市场,其实空旷的市场中,多是骡子和驴子,马匹倒是不多。

“小二,你这市场的马匹怎么这么少?”朱由检皱起了眉头。

“客官是要买马吗?”小二殷勤地跑过来,“前段时间,陕西闹起了匪患,市场上的马匹都被他们匪兵征用了。这不,多亏信王殿下平息了匪患,这马市才又重新开张,现在主要是骡子,良马还在运来的路上。”

“唰。”十道一起将目光转向朱由检。

“咳……咳……”朱由检不希望自己的信王身份干扰市场正常的行情。实际上,朱由检在出来的时候,要求王慕九等人称呼他“公子”,而不是“殿下”,万一问起姓名,就用以前用过的王信。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纷纷将目光移向他处,甚至在看市场的马粪。

“奥,那我们先回去了,反正这儿也没什么好马。”逛马市本来不过是朱由检的附带目标,他只是随便看看,这西安的马市,因为靠近蒙古,也许有什么宝马良驹也说不定。既然马市以骡子和驴子为主,他就没什么兴趣了。

“这位客官,且慢。”旁边一位年约四十、长得十分结实的黑衣男子叫住了朱由检,“看客官是识货之人,我这恰好有一匹好马,客观是否愿意看看?”

“好马?什么样的好马?”朱由检倒是对人更感兴趣,看样子,他可能是这个市场的主人。

“客官自己看看就明白了。”他对一边的小二说:“去,将‘雪火’牵来。”

“是,小的这就去。”小二答应着,去了东南角的马棚。

“你是……”

“好叫客官知道,我叫李贤,在这开了十多年的马市。”李贤向朱由检抱拳行了一礼。

“十多年?这马市的生意如何?”朱由检认为,西安马市靠近蒙古,有充足的货源,生意应该不错。

“托客官的福,还行。”

这时,小儿已经将马牵过来,朱由检先扫视了一遍,这马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马的身长和高度都比常见的蒙古马大上一轮。

“果然是好马!不过,这应该不属蒙古马吧?”

“客官好眼力!这是传说中的大宛马,绝种的‘白雪映日’马。”李贤向朱由检竖起了大拇指。

“咦!你刚才不是说,它叫‘雪火’吗?”

“是呀!它的名字叫雪火,因为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但它的脾气暴躁,像火一样,所以叫‘雪火’。是‘白雪映日’品种,即使在西域,也是难得一见。”李贤就好像在夸他的一件宝贝似的。

“西域?你的马不是来自蒙古吗?”

“客官有所不知,战马是蒙古人的命根子,轻易不会出售给汉人,特别是优良的马种,所以,我们必须开拓新的货源。”李贤说到这儿,仔细打量了朱由检一番,好像朱由检在刺探他的商业秘密。

“李东主放心,我们不是做贩马生意的,不会抢你的饭碗,我们只是对这马的来源感兴趣。刚才李东主说,这马来自西域,好像大明和西域隔着嘉峪关,难道军队允许你们贩马?”

“这……说句实话吧,军队对运进的商品,一般都会放行,只要交通关税,而且,这优良的马种主要还是卖给军队。”李贤觉得朱由检太年轻,根本不像能出远门贩马的样子。

“奥,不过,李东主,叶尔羌好像不产战马吧?”嘉峪关的西面就是现在的叶尔羌国,已经是传统上的西域,但那一片区域比较荒凉,没有成片的草原,朱由检知道,应该没有什么名贵的战马。

“客官好见识,大明知道叶尔羌的可不多。”李贤再次向朱哟由检竖起了拇指,“叶尔羌的确不产战马,就是有也什么名马。好马主要产地还在叶尔羌的西面,除了大宛马,大食马也不错。”

“大食马?你说的是奥斯曼帝国?”朱由检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是惊叹不已,终于遇到一个稍微了解中亚的人。

“应该是,不过我没有去过奥斯曼,我最远只到过布哈拉和哈萨克草原。”李贤也是惊讶,这年轻人到底是谁?怎么连奥斯曼都知道?

“布哈拉?哈萨克?”朱由检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这里曾经是大汉和大唐的属地,如今,除了这位贩马的李贤,大明恐怕没有多少人还记得它们了,更别说惦记它们,“李东主,能说说布拉瓦和哈萨克吗?”

“客官,你……”李贤终于警觉起来。

“李东主放心,我虽然做小生意,但和战马没有任何关系,决不和你抢生意。”朱由检知道李贤的顾虑,看来,今天不亮身份,怕是难以得到他的信任了。

李贤昂首看了看已经升得老高的太阳,嘴唇动了动,不知道是在咀嚼空气,还是朱由检的话。

“李东主,冲着你亲自跑嘉峪关一线,这马我卖了,你开个价。”朱由检也的确喜欢上了‘雪火’,他朝‘雪火’走去,准备去拍拍马背。

“客官,不可。”李贤赶紧出言阻止,“不瞒客官,‘雪火’虽然名贵,但至今没有驯化,生人靠近不得。”

“没有驯化?”朱由检不明白了,没有驯化,怎么知道它的能力?

“客官,‘雪火’太过刚烈,我费尽了心力,却不能驯服它。”李贤觉得,‘雪火’就像是他的灾星。

“奥,那……你们谁会驯马?”朱由检问身边的随从们。

立即,空气出现五个摇动的拨浪鼓。

第101章为你而生

既然李贤的人驯服不了,自己的手下又无人会驯服马匹,朱由检准备自己动手了。他隐隐觉得,这是一匹难得一见的好马,越是难以驯服,马的脚力就越强。

朱由检默运神功,在身体的周围形成一道保护自己的气场。“李东主,我试试看,能不能驯服这‘雪火’。”

“客官,已经有三位驯马师从它的背上摔下去,跌断了腿,永远离开了驯马行业。”李贤不是小瞧朱由检,但职业驯马师都没有征服的‘雪火’,这位年轻的公子哥儿难道能驯服?

王慕九也来到朱由检的身边:“公子,不可。”

朱由检在王慕九的耳边低语:“放心,我有神功护体,当不会受伤。”

“客官,要不,我先将’雪火‘卖给你,怎么驯服它,客官看着办?”李贤不希望在‘雪火’身上出现第四个断腿的驯马师。

嘿嘿,李贤这是要推托安全责任。朱由检也不以为意,“请李东主开个价。”

“八十两。”李贤张开拇指和食指。

“八十两?”朱由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名贵的‘雪火’,怎么只值八十两?现在一匹普通的战马,市价都是八十两,而且还有价无市,一百两能买到就不错了。

“客官,说实话,这马,我可是亏大了,现在也没指望挣钱,就按照购买时的价格。”李贤也不知道,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为什么说了实话,他只是有一种感觉,这个年轻人与一般的商人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好,那我就借李东主的马市一用。”朱由检缓缓向‘雪火’靠近,身体周边的神功已经迫向‘雪火’。

‘雪火’可能感觉到了异样,它歪着脑袋看了朱由检一眼,又抖了抖耳朵,长长的尾巴在空中甩了两个响尾。

“客官小心!”李贤比伸出右手,想要再次阻止朱由检,但到底没有出手,他现在比朱由检还紧张。

朱由检还在靠近,离‘雪火’只有一步了。

‘雪火’没有表现出新的反感,朱由检也没有像驯马师那样,强行跨上马背。他伸出右手,舒缓地从马鬃抹向马背,又从马背抹向马臀,神功已经投入‘雪火’的体内。

‘雪火’一动不动,所有的感官似乎一下子封闭起来。

朱由检又抹了两次,见‘雪火’没有反感,这才从小二的手中接过缰绳,单脚跨上马鞍,风一般窜上马背。

‘雪火’只是摇晃了一下脑袋,似乎将脑门上并不存在的露珠抖落。

朱由检一抖缰绳,‘雪火’在缰绳的牵引下缓缓移步,姿势优雅得就像是奥运会上的盛装舞步。

李贤早就瞪大了眼睛,但这次他没有叫喊出来,似乎他忘却了叫喊。

“驾!”朱由检一夹马腹,发出了加快运动的指令。

‘雪火’也随着扬蹄,在李贤的马市上奔跑起来。

马市比正宗的驯马厂也小不了多少,但有很多马棚阻隔,朱由检还是不能让‘雪火’将最大的能量发挥出来。

“吁……”,小跑了几圈后,朱由检缓缓让‘雪火’停下来。‘雪火’似乎没有尽兴,它昂起头,仰天一声长吼,雪白的马尾甩打了两次,脑袋又回过来,在朱由检的大腿上蹭了两蹭,才稳稳地停下来,真个站如松。

朱由检翻身下马,在‘雪火’的脖子上拍了拍,才将马缰交给了王慕九。

“客官?”李贤现在才清醒过来,“这‘雪火’就好象是为客官而生,冲这,今天就送给客官了。”他现在和朱由检一样,对人的兴趣要远远大于对马对银子的兴趣。

“哈哈,李东主,这怎么好意思?这可是名马呀!”朱由检超李贤一拱手。

“权当是交个朋友。”李贤也是拱手还礼,“对了,到现在,李某还未请教客官高姓大名。”

“好说。”朱由检也是抬头看天,“李东主,现在是午时了,不如我们找间酒楼,由我做东,咱们边饮边谈?”

“好,那就登云楼,那里可不便宜,我要让客官多花银子,也为陕西的赋税做贡献,哈哈,哈哈。”

两人并肩前行,朱由检问道:“李东主,这登云楼也纳税吗?”

“看客官说的,西安哪一家铺子不纳税?就是我的马市,也是需要纳税的。”李贤准备结交朱由检,从心底将他看作朋友,也恢复了一贯的豪爽。

“那商户们不会反对吗?”朱由检猜想,从免税到纳税,商户们一定有一个阵痛的过程。

“当然反对。开始的时候,商户们集体去陕西的各个衙门去闹事,但孙大人亲自出面解释,又有士兵虎视眈眈在后面支持,加上当时陕西的百姓的确是无粮可食,商户们也就慢慢习惯了。”李贤也是优雅,就像刚才的‘雪火’。

“那陕西的商户会不会迁往他地?附近的省份可是不需要纳税的。”商户从来都是避税而开,如果陕西的商户大规模迁往他省,那朱由检的工业兴国大计,在陕西可是打了折扣。

“这样的人毕竟太少。一来开发一个新市场不容易,二来,孙大人亲自出面保证,除了纳税,官府将保护商户的利益。也就是说,商人只是将原来孝敬官员的钱用来纳税,也没增加多少支出。这孙大人,真是难得的好官呀!”李贤哈哈一笑。

朱由检缓缓头,这再好的政策,归根到底,还得有执行的人。如果执行的人,将经念歪了,再好的政策也是白搭。

他们已经步行到了登云楼,朱由检材发现,自己有五名随从,而李贤却是孤身一人,“李东主,怎么没带随从?”

“哈哈,在我的地盘上,我还会担心客官将我吃了不成?这登云楼,也不差做菜的原料。”李贤又是自嘲地笑笑。

“哈哈……”朱由检也是大笑,“慕九,你们自己找地方吃饭,一个时辰过后再过来。”

“公子……”王慕九迟疑着。

“别担心,西安不是吃人的地方,我要和李东主单独谈谈。”

“是,公子。”王慕九一躬身,带着四人离开了登云楼。

小二迎到门口:“李东主,可是要雅室?一共有几位?”

“老地方。两位。”李贤惜字如金。

“好嘞。李东主,请随我来。”小二将李贤和朱由检请到二楼南面一个靠窗的小房间。

“小二,泡壶好茶。”李贤显然对这登云楼非常熟悉。

“是,东主。”小二掩上门出去了,一会又进来,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壶,和两个白玉口杯。“东主,这位客官,要用什么?小的好去安排。”

“小二,将你们的拿手菜多上几个,这位客官可是个有钱人,别给他省。”李贤还扫了朱由检一眼。

“好嘞,小的这就去准备,两位且慢用。”小二带上门去了。

李贤看着朱由检,微笑不语。

“李东主可是要问我姓名来历?”朱由检也是微笑。

李贤拿起白玉壶,先给朱由检斟了杯茶,然后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客官如果不方便说,也不用强求。”

“也没什么,我保证,在我离开这间房子的时候,一定会给你想要的答案。现在,请允许我保留一秘密。”

“好,公子,咱俩投缘,先以茶代酒,走一个。”

“好,走一个。”朱由检和李贤碰了杯子。“李东主,在下不仅景仰李东主的豪爽,更佩服李东主亲自前往叶尔羌等地,那里,离大明可是有数千里啊!”

“哈哈,也没什么,在这些地方讨生活而已。”

“李东主,你能介绍下叶尔羌吗?”朱由检终于到正题。

“客官对叶尔羌了解多少?客官去过叶尔羌吗?”李贤的手再次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去过叶尔羌,我对叶尔羌的了解,只知道那是蒙古人后裔建立的国家。”朱由检没有说谎,他只知道叶尔羌就是后世的南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四周。

“那客官怎么知道叶尔羌?难道家族有人在那经商?”李贤的身体往朱由检靠了靠。

“没有,李东主放心,我的家族没人在叶尔羌做生意,将来也没人去做生意。”朱由检不知道怎样才能打消李贤的顾虑。

“奥,那我简单说说叶尔羌吧!叶尔羌是蒙古人后裔建立的不假,但叶尔羌的大部分居民却不是蒙古人,而是叫做雅利安的白人,他们是蓝眼睛,红头发,和我们汉人大不相同。”

“奥,那他们信奉宗教吗?”

“信,原来全是白教,近年来,黑教也在叶尔羌兴起,双方对民众争夺得十分厉害,甚至会出现武装冲突。”说到这儿,李贤也是深思的模样,不知道他在叶尔羌,是否也受到宗教争端的牵连。

“白教?黑教?”朱由检不解,这儿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些不知名的宗教?

“其实,白教和黑教都信奉真主安拉,只是不同的教派而已。”李贤对宗教,也是了解不多,为了少惹麻烦,他尽量回避与各教派的矛盾。

“原来如此。”朱由检算是明白了,难怪后世的南疆,老是出现叛乱,原来白人和他们的宗教,早就在南疆扎根数百年。“那叶尔羌的更西面呢?大宛还存在吗?布哈拉和哈萨克又是怎么回事?”中亚的历史太过复杂,各民族的融合和分裂是早早晚晚的事,没有专人去研究,朱由检实在不知道现在的中亚出现了什么状况。

第102章东关中大街

“布哈拉在叶尔羌的西面,和叶尔羌隔着葱岭,哈萨克在布哈拉的北面,叶尔羌的西北。他们倒是正宗的蒙古人的后裔,和我们汉人长得差不多。特别是哈萨克,有广阔的草原,马匹是他们重要的收入。”李贤尽量将内容说得简略些。

“葱岭?”朱由检知道,那就是后世的帕米尔高原,现在,大明却是与它不沾边。

“对,葱岭。这是除乌思藏外,可能是世界上最高的地方,道路也是艰涩难行。”李贤实在不明白,朱由检为何对这些地方感兴趣。在大明国内,大家的眼睛都是盯着江南这些富庶的地方。

小二上菜,不时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直到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

“李东主,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了。”朱由检知道自己不亮身份,李贤是不可能言无不尽,一个连姓名都不肯说的人,还指望得到别人的信任?

“客官是……”李贤的眸子陡然发亮。

“大明信王朱由检。”朱由检说得相当干净利落。

“信王?”李贤紧盯着朱由检,他在揣摩朱由检的话。

“这是我的令牌,李东主可以看看。”朱由检将自己的随身令牌递给李贤。

李贤接过一看,果然有“大明信王”四字,下面刻的时间是“天启四年九月十二”。再翻看背面,却是一条正飞舞着的蛟龙。他吓得一身冷汗,双腿一软,不自觉跪了下去:“草民见过信王殿下。”

“起来,李东主。”朱由检虚扶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李贤,“现在李东主能理解我为何不亮自己的身份了?”

“殿下,草民该死。”李贤不住地用袖口擦汗。

“李东主不必如此。你我在马市相遇,也是缘分,‘雪火’就是我们的月老。哈哈,现在李东主相信,我不会去叶尔羌贩马,坏了东主的生意?”朱由检哈哈一笑,亲自为李贤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满上,“来,相逢是缘分,不必拘礼。”

“是,殿下。”李贤战战兢兢喝了杯中酒。

“李东主,你我马市相识,非因身份;东主赠马,亦非因身份。东主如此,则不像豪爽之人。其实,我有一事要请东主帮忙。”朱由检尽量拉近与李贤的身份距离。

“恭请殿下指示。”李贤却是一礼。

“东主在叶尔羌可有据?我想派几个人过去。”从李贤说到叶尔羌的那一刻,朱由检就打算让周文启派人过去,大明的眼睛不能老是盯着国内,周边才是大明的隐患,况且,国内已经有了锦衣卫,周边却是一片空白。

“不是抢你的生意。”朱由检哈哈一笑,“他们扮作你的手下,却不经商。我希望他们能学习叶尔羌的语言,详细了解叶尔羌的情况。”

“殿下是要……”李贤迟疑着。

“现在没有想法,叶尔羌是大明的邻居,我们不能不了解他们。”朱由检不知道大明将来和叶尔羌会不会有什么交集,但刺探叶尔羌的国情,将侦讯工作做在前面,可以有备无患。

“草民但凭殿下吩咐。”话说到这份上,李显没法拒绝。

朱由检知道李贤还有顾虑,“李东主,即使将来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也会通知你的人早撤离,再说,我的人也是在叶尔羌。”

“草民知道,草民随时可以安排。”李贤又恢复精气神,他的身体也恢复了柔韧度。不管朱由检的话是否可信,他都没有办法拒绝。

“李东主,我虽然是信王,却帮不了你的忙,真是抱歉。”朱由检是政治人物,除了滥用公权,他不知道从哪儿可以给李贤一些便利。

“殿下率军平定陕西,还陕西朗朗乾坤,就是给我们商户最大的帮助。”

“哈哈哈……”朱由检大笑。

“哈哈哈……”李贤也是大笑。

这一笑,李显和朱由检的心理距离真正缩短了。

“殿下,问句不该问的话,殿下来西安,不是为了叶尔羌的事吧?”

“当然不是。”朱由检也不打算隐瞒李贤,“我想在这附近买间铺子,不久之后,我将在西安出售肥皂。”

“肥皂?草民经商二十载,从没听说过肥皂是什么。”李贤觉得这信王的身份虽然揭开了,但他身上还有很多没有揭开的谜。

“嗯,就是用来洗衣服的。”朱由检长话短说,介绍了肥皂的功用。

这一谈,就是半个多时辰。王慕九等人早就等在门外,但听到朱由检谈锋正兴,不敢打扰,只得在门外等候。

“殿下,东关中大街有一名南直隶的珠宝商人,正准备盘铺子回去。草民陪殿下去看看。”房间的门终于打开,李贤在先,出了包间。

王慕九定定地看着李贤。

“慕九,不用紧张,我已经向李东主讲明了身份。”朱由检随在李贤的身后,微笑着出现在王慕九的面前。“走,我们去珠宝店看看。”

李贤大头引路,朱由检一行跟在他的后面。

他们在东关中大街与东西走向的西五巷交界的地方停下来。这儿就是李贤所说的珠宝铺子。

“小二,你们东主在不?”李贤率先进了铺子。

“在,在。李东主要找我家东主?”小二躬身迎到铺子的门口。

“是呀,我的朋友要看看你们的铺子,你知会你家东主一声。”

“是。李东主、各位客官稍候片刻,小的这就去告诉东主。”小二转身上楼去了。

不一会,楼梯上传来“咯吱”的声响,一名年约五旬的矮个子男人出现在楼梯上,“李东主,贵客临门呀!这位朋友是……”

“黄东主好自在!这位是来自京师的朋友,是他要看看你的铺子。”李贤和这位黄东主显然是熟人。

“我这铺子的结构,李东主可是熟悉得很啦,这位朋友怎么称呼?请随便看。小二,泡茶。”黄东主三言两语将事情安排得极为妥贴,不愧是商场中的精英。

朱由检刚才从外面大量了铺子,现在从里面一看,果然是专业的铺子,连木架、柜台都在,只要稍微翻新一下,就可以投入使用。“黄东主,楼上的房子也要卖吗?楼上可是住宿?有多少房间?”

“只要价格合理,当然卖。楼上有一大两小三居卧室。”因为李贤带来的朋友,黄东主也不敢欺瞒什么。

“那,黄东主开个价吧!”无论是店铺的位子还是结构,朱由检都非常满意。

“既然是李东主的朋友,我就不说二话,这个数。”黄东主晃了晃三根指头。

朱由检不明白是三千两还是三万两,也许是三百两也说不定,它将目光投向李贤。

“黄东主,大家都是熟人,对市场的行情也熟悉。你这么开价可就不厚道了。”李贤板着脸,将目光投向店铺外的北方,那儿是西六巷所在。

黄东主内心一惊,但表面上不动声色:“看在李东主的份上,两千八百两,就当是请李东主吃顿饭了。”

“哈哈。”李贤大笑,“黄东主,这顿饭未免太丰盛了吧?”

“两千四。李东主,总该让老哥吃顿面条吧?”黄东主已经苦着脸了,不知道昨晚有没有睡好。

“黄东主,要是一年前,也许能买到这个价,但是现在,你看,自从遭到匪患,这西安可是比以前萧条多了。就是我老弟的马市,也是不到以前的三成,也不知道啥时才能恢复以前的兴旺——你老哥要不是生意淡,肯回南直隶吗?”李贤也不着急,不咸不淡,好像在与黄东主拉家常。

“李东主,老哥的面条也不吃了,喝碗面汤,行了吧?两千二,不能再低了。”黄东主已是哭丧着脸,就差没有下跪了,到现在,李贤还没有出价。

“这样吧,我老弟说个公道价,一千八。你老哥的面汤、面条都是有的,这些年,西安的大户没少照顾老哥的珠宝行吧?”李贤丝毫不为黄东主的表演所动。

“李东主,那我们就没得谈了。知道老哥这是要回南直隶,也不能将老哥往死里逼呀。”黄东主摆出一幅端茶送客的架势。

“黄老哥,这样可好,我帮朋友出二百两,凑作整数,权当为老哥送行——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嘛。”李贤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送行?吆,你老弟这是要扒了老哥的裤子,当了银子请客——也罢,谁让老哥我急着要在新元前赶回南直隶呢?再说了,你老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反正便宜又没有落给外人。”黄东主自嘲地摇摇头。

“那说好了,明天去衙门办理一切手续,别看我朋友年轻,他在衙门里可是有人的。老哥离开西安的时候,要是有什么未了之事,尽管来找我……这位朋友。”李贤和朱由检交换了眼色,见朱由检没有反对,他就自作主张了。

“好说。”黄东主知道自己被李贤吃得死死的,谁叫人家知道自己的底牌呢?只是不知道这年轻的买主是何许人,让李贤死心塌地为他卖命,难道真的是衙门有人?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明天办了手续,拿了银子,他就要离开西安,回到老家,安享属于自己的晚年了。

朱由检也见识了李贤的手段,可谓一句话值百金,难怪能将西域的战马骗到大明。不过,搞定了店铺,他该去见见孙传庭了,来西安已经两天,腊八节也快到了。

第103章驿卒李鸿基

腊八粥就是用白米熬成粥,加上烧熟的猪肉丁、鸡肉丁及汤汁,放青菜、食盐,再煮上片刻,让各种成分充分混合,相互渗透。

男人们聚会,不可无酒。腊八粥每人只吃了一小碗,权当开胃,然后就是白酒大菜,大家边喝边聊。

这次宴会,是孙传庭特意为裸身在陕西为官的朱由检和祖大寿举办的,参加的人员,除了陕西的按察使、都指挥使外,还有附近各个知府。祖大寿、高迎祥因为与朱由检有旧,被安排在朱由检的左右手。

孙传庭现在对朱由检的器重不下于李春烨,他丝毫不因为朱由检的年轻而又所倦怠,“殿下,臣等能在陕西平安过冬,多亏殿下呀!来,这第一杯,我们共同敬殿下。”

“哪里!孙大人过奖。安抚陕西百姓,要靠孙大人和在座的各位,抵御外敌,保障陕西安全,要靠祖大人。”朱由检一仰脖子,将酒一饮而尽。

虽然他表现得很谦虚,但内心却是很得意,推翻大明的农民军,如今已经被他给摆平了,只要熬过了这个冬天,陕西就再也没有农民军存在的土壤了。李自成和……

朱由检心理咯噔一下,陕西匪患虽然剿灭了,但真正的领袖李自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朱由检在延绥呆了半年,也曾经去过县城甚至村庄,但从来没听说李自成这个人。

他思考片刻,好像李自成是高迎祥的亲戚,娶的还是高迎祥的女儿高秀英。恩,待会问问高应祥,别时间长了,把这事给忘了。

“殿下为陕西铺设了亘古未有之平坦大道,又为陕西增加了工商税收,只要过了这个冬天,度过现在的饥荒,我等要是不能治理好陕西,那真是上对不住浩荡的皇恩和殿下的援手,下对不住黎民的期望和臣等的乌纱。”孙传庭的自信,是来自农田里长势喜人的麦子和到手的工商税收,但他清楚,没有朱由检,陕西别说发展,连温饱都是问题。朱由检常驻延绥,延绥的百姓他就根本不需要关注。

“殿下,孙大人,西安有了大批的江南商人办厂,延绥的厂子虽然不多,但规模庞大,能招收大量的百姓。我延安府夹在西安和延绥之间,却还是穷呀!下官愚钝,求大人们给下官直条明路。”延安知府陈登泡,看到南北都是风声水气,而延安因为山多地少,道路曲折难行,不禁十分沮丧。

朱由检看看陈登泡,心中转过无数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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