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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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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一阵大笑,从龙椅上传遍整个大殿,斧锯般从大臣们心头掠过。
魏忠贤知道坏了,伺候朱由校多年的他,对朱由校的每一个细节都揣摸得透透彻彻。
今天本是个绝好的机会,如果和东林党联手都不能扳倒朱由检,那以后扳倒朱由检的机会就很渺茫了。
“众爱卿,信王的去留,朕自有定夺。今日的朝会,只讨论山东的战事。”果然,朱由校恢复了开始时的精气神。
朱由检应该感谢东林党。
本来阉党跪谏,朱由校都动摇了,但东林党欲待火上浇油,朱由校看清楚了。
朱由检没有得到朝臣的支持,甚至可以说,朝臣都反对朱由检。
没有朝臣支持的朱由检,只是打打仗的武夫、赚点小钱的商人。武夫和商人,是不会威胁到皇权的。
“……”大臣们却没有魏忠贤的能耐,不明白朱由校心理变化。
“五弟,朕有一事不明,既然奋武营可以全歼倭寇,那十几万山东兵为何不能剿灭倭寇,还被倭寇打得落花流水?难道中间有什么隐情?”
“这这正是臣弟要向皇兄汇报的。”朱由检感觉自己坐了一回过山车,娘希皮,老子打了胜仗,灭了倭寇,为民族立功,为国家争光,你们不奖励也就算了,还联合起来整老子,当老子和府兵一样是豆腐?“皇兄,山东军备极为松弛,说是十几万士卒,以臣弟估算,最多不过五万。而且这些士卒分散在各地卫所,难以集中,平时的训练无人可考,因此战斗力极为低下,往往一击即溃,和普通百姓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吃空饷?”
“正是。”
“啪。”朱由校一掌击在龙椅上,看来他的手艺不错,龙椅没有任何的损坏,“这些祸国殃民的豆腐,竟敢贪墨大明的军费,破坏大明的军务。彻查到底,彻查到底。”朱由校腾地从龙椅上站起来,双手在空中乱舞,生气和愤怒,已经让他进入疯狂的边缘。
“陛下。”魏忠贤急得差点留下眼泪,不停在朱由校的后背轻拍。
朱由校终于缓过劲来,“废除山东府兵,彻查空饷事件,无论是谁,一查到底。”
趁着混乱的功夫,魏忠贤偷偷向兵部尚书崔呈秀使个眼色。
“陛下。”崔呈秀会意,再次拜倒,“府兵制是洪武年间定下的国策,已经延续了数百年,祖制不能废呀!”
“是呀,陛下,祖制不能废。”朝臣们不顾皇帝现在的孱弱,全都跪拜在地,阉党和东林党再次惊人地政见一致。
如果说贪墨军费,在整个朝堂之上,恐怕只有两个人是干净的。
一个是朱由校,一个是朱由检。
东林党掌控的武将较多,阉党掌控的文臣较多,武将和文臣共同构成了贪墨大军。朱由校要彻查到底,朝臣如何不慌?
特别是魏忠贤,他是贪墨最多的人,各个级别的武将和文臣,都直接或间接将财产汇集到他的手中。
“祖制不可废?那山东的军务就不要了?”过了好久,朱由校的脸色才恢复正常。
朝臣们唯唯诺诺,趴在地上不起来,都在庆欣别人看不见自己的脸色。
“五弟,你刚从山东回来,对山东的军务最为了解,你怎么看?”
朝臣们偷偷看着朱由检,都希望刚才的得罪朱由检的不是自己,更希望朱由检别再说出让他们抄家灭族的话来。
“陛下,是否废除府兵制,以后再说。现在的关键,是赶紧派得力的将军,收拢分散各地的士兵,恢复山东的军务。”朱由检已经将弓拉开,这箭却不能轻发,大明现在如同是病入膏肓的人,用猛药只能加速它的灭亡。
“那依五弟看,谁是得力的将军?”
“臣弟年幼,此等军国大事,臣弟没有发言权。”朱由检多么希望推荐秦永年,但他吃不准朱由校的意思,是否真的让他推荐人选,所以以退为进,继续观测朱由校的真实用意。
“年幼又如何?山东的倭寇还不是让五弟给灭了?”
“那……臣弟推荐奋武营指挥使秦永年。”皇帝都说了,朱由检当然不会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好,就依五弟,着秦永年升任山东总兵。”朱由校又向跪在地上的朝臣问道“众爱卿可有异议?”
“臣等恭听圣裁。”算起来这是阉党和东林党今天的第三次合作了。
“朕乏了,退朝,信王留下来。”
朱由校在后殿单独召见了朱由检。
“哈哈,五弟,朕的表演怎么样?”朱由校又恢复了龙身虎气。
“皇兄,你……”朱由检却懵了,难道皇兄刚才的生气时装的?
“哈哈,五弟,经过今日的朝会,他们大概有一段时间不会反对你呆在军营了吧?”
这个皇兄!朱由检觉得自己彻底看不透了。
“哈哈。”朱由校却是心情大好,“五弟,你且退下。迟些,去见见皇后,你皇嫂对你出征山东也很是关心呀!”说完,朱由校露出怪怪的笑。
第49章信王妃
回到勖勤宫,婉儿伺候朱由检吃饭,现在她已经不再忸怩,也敢小妇人样与朱由检同桌吃饭了。
“婉儿,怎么了?”朱由检吧嗒了几口,发现婉儿并没有吃饭,而是吃吃地看着自己,眉毛上扬,眼带莹光,一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模样。
“殿下,你黑了,在山东一定吃了不少苦。殿下的脸上……有一股……一股……男人的气息……殿下此次剿灭倭寇,一定费了不少神吧?”婉儿虽然努力思索,但小嘴出卖了她,前言不搭后语的,除了朱由检,任谁也不明白她要表达什么意思。
男人的气息?难道我要像你那样柔美?别人岂不是叫我姨娘?嘿嘿。
“我是男人,辛苦点也没什么,我得建功立业,为信王府创下基业,不然,何以养家?你哪有饭吃?总不能天天等着皇兄打赏吧?”
婉儿娇羞地低下头,也没有吃饭,筷子就插在饭碗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久,她才又抬起头,“殿下,给我说说这次打仗的事吧?”
“这次打仗呀真痛快,全歼倭寇……”朱由检从谋划到征战,一一道来,特别是倭寇面对奋武营弓弩时的绝望场面,描得绘声绘色,如果写一本网络小说也许不行,但哄哄婉儿这种没有出过皇宫的小女孩,还是绰绰有余的。
婉儿听得入了神,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崇拜,连饭都忘了吃,好在现在天气热,凉饭凉菜什么的,吃了也不会拉肚子。
“殿下此次回家,可住在宫中?”搞了半天,就挤出这么半句,好像朱由检是来自远方的客人似的。
“奋武营还在山东,我暂时不用归营,自然住在宫中。”朱由检不太明白婉儿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不过,即使奋武营不在京师,我还是很忙,明天上午去宫中,见见皇嫂,下午去军校的场地看看,可能还要去厂子里转转。”
婉儿一惊,小脸陡然煞白,但很快又恢复了一点血色,粉嫩的桃红。
“婉儿,怎么了?”婉儿的脸色没有逃过朱由检的眼睛,婉儿今天怪怪的,到底信王府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殿下可知,皇后娘娘召你何事?”婉儿没有回答朱由检的问题,神情故意显得古井不波,但又学得不像,眼波紊乱,目光不敢与朱由检对视,隐隐有叹息之气。
就像后世的高中美眉,明明没有阅历,却要装风情,不料眼睛早就出卖了内心。
“我刚回来,屁股都没坐上板凳,就被召进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朱由检更加奇怪,从来没有见到婉儿今天的表情。
“宫中传出话来,皇后娘娘要为殿下立信王妃呢!”婉儿彻底垂下螓首,又好像是不甘,偷偷打量朱由检。
“信王妃?”朱由检乐了,原来这小丫头是怕自己娶了王妃,她这个勖勤宫内管家的身份就不保了。嘿嘿。
朱由检一拉婉儿的小手,让她跌坐在自己的腿上。
“殿下。”婉儿小脸愈发通红,都赶得上春天的红牡丹了。她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朱由检的左手揽住她的小蛮腰,婉儿无法挣脱,只得放弃了身体上的抵抗,“殿下,这天还没黑呢!”
这丫头想哪儿了?
“婉儿,我只想告诉你,即使立了信王妃,你依旧是我的婉儿。一个不明事理、不懂得家庭和睦的人,是不配做信王妃的。”
“殿下。”婉儿连语言上的反抗也放弃了,她微闭起双眼,脸上的红霞迅速扩散,连下巴、脖子……都是,整个一抹艳阳天,抓在朱由检胳膊上的小手也微微抖动起来,朱由检的承诺,令她异常激动。
“对了,婉儿,皇后要立谁为信王妃呀?”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终生幸福,想想古人真有趣,互不相识的男女,凭媒人的几句话,一顶轿子就将人送到床头。
如果双方满意,感情还可以婚内培养,所谓日久生情。如果不满意,连退货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这可能是古人离婚率低的重要原因。
古人门风极严,女子在出嫁前,基本上见不到父兄之外的男人,而出嫁时年龄又小,基本上在春情萌动前期,所以出嫁后,即使对自己的男人不满意,但尝到男人滋味的欲罢不能,加上娘家一般拒绝退货,社会舆论又是不容,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至于男人,如果对妻子不满意就更简单了,有青楼提供大量的候补,谁还在乎家里红旗?个别的女子可能反对丈夫出入青楼,但娘家只要势力不是太大,一定会像莎士比亚的《驯悍记》中描述的那样,绝对支持丈夫用任何手段教训悍妻。在婆家、娘家、社会的三重打压之下,再凶悍的妻子也只有躲在角落孤独地舔伤口的份。
丈夫,能在一丈范围内做个好夫就不错了,谁还有精力管一丈范围外的事。
“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婉儿蓦地睁开眼,歪着小脸,笑靥如花,刚才的担忧早丢爪哇国了。
“我是怕未来的信王妃把我的婉儿吃了。”朱由检在婉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张开五指,做吓唬状。
“谢殿下错爱。不过,奴婢真的不知道是谁!”婉儿柔嫩的小手轻轻拍拍朱由检的脸颊,好像是在安慰朱由检。
朱由检趁机抓住婉儿的娇嫩的小手,亲了一口,以示惩罚。婉儿娇呼:“殿下!”手却是没有收回的意思。
“傻丫头,将来信王妃进了府,我陪你的时间就少多了,还不抓紧时间。”朱由检谆谆教导,善良地提醒婉儿,双手也在进行着技术指导,从婉儿小腹下的平原游走到胸前的高地,正在奋力攀登着那一对丘陵,单薄、软和、松散的胸衣,无法制造任何障碍,眼看着就要登顶了。
从精神到肉体,婉儿已经全面沦陷,要命而又熟悉的酥麻感,让她急切期待着,但嘴上却是忘不了朱由检即将迎娶信王妃的失落:“你还是找你的信王妃吧!”
“现在你就是信王妃。”朱由检已经登顶,在椭圆形的旗帜上尽情展示着自己的五指山的挤压力。
婉儿羞怯地闭上眼,螓首拼命后仰,似乎这是化解五指山压力的唯一渠道,喉咙也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不知道是抗拒还是鼓励,但在朱由检的眼中,现在婉儿的一切表现,都被视为对自己的诱惑,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完成征服。
第50章宫女周玉凤
清晨的软风吹拂在脸上,真是舒畅到每一个毛孔。后园里的空气经过一夜的雨露滋润,也显得格外清新,让人觉得像是回到了早春。早起的朱由检,连日来行军、打仗的疲惫一扫而空,婉儿真是有办法,给他放松了大半个晚上,起床的时候,觉得特别神清气爽。
男人,尤其是生活在复杂人际环境中的男人,果然需要调和阴阳。
他练了一会虚极神功,身体感到特别通畅,不过随着太阳逐渐从东方升起,气温开始急剧上升。尽管这太阳看上去懒洋洋的,但释放的能量却是大得惊人,就像那位待在乾清宫的皇帝,对朝政是一躲再躲、一让再让,但一拿起锯子斧头刨子,却是精力充沛,威猛得就像是床上的将军。
朱由检用凉水重新洗了把脸,然后坐在后园的方桌前,喝着婉儿泡好的香茗,吃着婉儿亲手烤制的糕点。
“婉儿,叫上慕九,我一会儿要进坤宁宫。”朱由检边吃边作出安排,白天实在是忙,根本没有多少闲暇的时间,只有夜晚,才是属于自己的。
“回殿下,奴婢已经通知过了。这会该准备好了。”婉儿还真是不是吹的,昨晚才说过的事,一大早就安排妥当了。
朱由检没有再说话,只给了婉儿一个赞许的眼神。婉儿低下头,假装没看见,目光从自己的右脚移到左脚,再从左脚移到右脚。
吃过早饭,王慕九果然已经在王府的大门外等候。二人慢悠悠直奔坤宁宫。
到了宫门,朱由检让王慕九在宫门外等候,自己步行入宫。
“殿下来了,皇后娘娘刚才还在念叨殿下呢!”坤宁宫前刚好有一位宫女在晃悠,看到朱由检过来,她一边把朱由检接进正堂,一边对着朱由检怪怪地笑,“五弟来了!”张嫣得到宫女的禀报,从内堂走出来,她穿着浅粉色的宫衫,配上乳白色的长裙,倒显得有些轻佻,根本不像位高权重、深居简出的皇后,更像是晚饭后闲逛的邻家新妇。
见到张嫣出来,朱由检急忙起身,行了个大礼:“见过皇嫂。”
“五弟快坐,不用客气。”张嫣一直看着朱由检,脸上的轻笑,特别娴淑。
“谢皇嫂。”朱由检在红木圈椅上落座,抬眼看着这位历史上非常出色的皇后,高处能明大局,实处能管后宫。
“五弟,山东灭倭可谓完胜,五弟可否为我说说歼灭倭寇的过程呀?”张嫣早就知道结果,只是想体验一下朱由检的成就,皇族人丁凋零,皇帝还没有子嗣,就剩这么一位亲弟弟,现在还没成年,不管功劳有多少,只要参与了这场战争,就是首功。
朱由检只得将围歼倭寇的过程再说一遍,当然重在谋略,血腥的场面却是一带而过。
“五弟好手段,年纪轻轻的,就能为国建功。”张嫣对朱由检越发好感,这样的英雄人物出在皇族,假以时日,朱由检一旦羽翼丰满,可以帮助她剪除把持朝政的阉党。想到阉党,张嫣的心中就隐隐作痛。
“哪里。皇嫂过奖了。主要是奋武营将士的用命,秦永年指挥使的英明指导。”朱由检正在营造舆论,将灭倭的主要功劳贴在秦永年的身上。
“五弟不用谦虚,如果调耀武营去山东,能否取得同样的战果?听说奋武营自五弟训练后,士兵们的训练热情明显提高。”望着年轻、谦虚而又老成的朱由检,张嫣多么希望他是自己的孩子,但这是不可能的,而且,她自从上次被宫女陷害,流产后,已经失去生育的能力,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有亲生的孩子了。
“这……”在聪明的张嫣面前,朱由检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过分谦虚,就是矫情,也愧对一向十分关心自己的皇后。
“好了,不说这了,你立了功,你皇兄自会赏你。我要和你说另外一件事。”张嫣的聪明、得体不是吹的,见朱由检微窘,立即转换话题。
“什么事呀?皇嫂。”其实朱由检隐隐猜到可能是关于信王妃的事,但张嫣没说,他只好假装不知道,好像自己急着娶信王妃似的。
“五弟今年多大了?”张嫣看着朱由检,似笑非笑,眼神中还是关切。
“回皇嫂,臣弟今年十五了。”朱由检垂首回答,心想,下面该是说信王妃的事了吧?
“我记得五弟是二月六日所生,应该快十六了吧?”古人到十六岁即为成年,要行弱冠礼,大户人家要热闹,常常大摆酒宴,向亲友宣示。
但朱由检的生父光宗朱常洛已薨,生母刘氏在他五岁时就因病去世,连个封号都没有,养母庄妃也已经过世。他虽然是王爷,但舅舅家无人,朝中也没有官员来往,关心她的人,除了张嫣,怕只有奋武营的人了。
“嗯。”朱由检也觉得十分孤独,虽然婉儿对自己十分体贴,他早已将婉儿看做自己的亲人,但这种亲人不能代替亲情。张嫣和朱由校对他也很好,但朱由校忙于朝政,沉溺于木器制作,哪有时间给他?多半以金银代替爱心。
而张嫣不仅有后宫需要打理,还要对付魏客一党,已经忙得团团转,更重要的是,她是皇后,和小叔子之间还隔着大防。
“那该要成家了。”张嫣看着略显忧郁的朱由检,觉得自己的责任更大了。
“成家?”朱由检一愣,终于说到正事了,幸好有婉儿的提醒,自己不用太紧张。但朱由检不知道张嫣要给自己选择什么样的人,所以有些迟疑地看着张嫣。
“五弟的父母均已仙去,皇上又日理万机,我这做长嫂的,应该多关心五弟,况且这事别人也做不来。”张嫣知道朱由检虽然是信王,却没有什么亲人和朋友,信王府虽然不缺人手,但那些都是仆佣奴婢,和朱由检有身份上的区别。
主子和奴才,是没有友谊可言的。
“嗯?”朱由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含糊过去。
“五弟喜欢什么样的妃子?”长嫂如母,张嫣对朱由检的关心,是来自骨子里对皇族的责任,同时也是对自己不能生孩子的补偿,所以,她希望选定的妃子能被朱由检接受。
“臣弟还小。”朱由检还真没有考虑妃子的标准,他原来以为,张嫣以皇后的身份,为自己挑一名宫女做妃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自己喜不喜欢,没人会考虑,政治人物的婚姻,从来就没什么感情可言,除非是在婚内日久生情。
“男大当婚。五弟都已经是武略将军了,还小?歼灭倭寇时怎么没说小?”张嫣了解朱由检的性格和年龄,他现在的精力多半在军营,但没有王妃的信王府,只是一所金碧辉煌的房子,而不是温馨的家。
“这……那……”朱由检也知道,在这个年代,男人十五六岁成亲是十分正常的事,张嫣能问问自己的意见,意见十分难得了,心中的抗拒不觉弱了九分。
“五弟,既然你不说,我可是要给你选了?”张嫣的逼问,一半是关切,一半倒是真的。看着朱由检的木讷,她自己都忍不住抿嘴笑了,云淡风轻的。
“那……就选性格吧!”后世的朱由检,见过太多的物质女,宁做大款的二奶,不做没款的大奶。后世的他虽然凭借高材生的身份,也追过一些长腿妹,但面对北漂的现实,这些长腿妹妹们还是利用了长腿的优势,飞快地跑出了他的视线。
“嗯。”张嫣很满意,不贪恋美貌,不依仗外戚,加上年纪轻轻就立了战功,谁说皇家无伟男?“婷儿,去把凤儿叫过来。”张嫣回头吩咐身后的一名宫女。
凤儿?历史上朱由检的皇后不是姓周吗?那可是贤良、娴静的皇后,没有什么野心和权欲,抛开相貌、身世不说,从性格上看,真是理想的皇后。
看来自己的穿越要委屈这位周皇后了。
不一会儿,那个叫婷儿的宫女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位宫装女子。瓜子脸面,蹙眉颔首,头上挽着双挂式发髻,每个髻上各有几支粉色的小花。白衣白裙,轻薄如冰绡,仔细观看,白中略带粉紫,雅中藏艳,朦胧如梦。她大约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迈着小碎步,不急不缓。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宫装少女走向张嫣,盈盈下拜。
“凤儿,不必多礼。”张嫣眉眼含着笑,看看那宫装少女,又看看朱由检。
正看着那惊艳宫装少女的朱由检,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张嫣投过来的柔和目光,他赶紧低下头,端起茶水猛喝。
张嫣暗笑。刚才说自己还小,这会眼睛怎么不小了?
“此女名叫周玉凤,南直隶苏州府人,品貌端庄,性情娴静,通晓诗书,善作壁画,于药性也有研究。五弟,你可有什么想法?”
她真的姓周?难道自己的穿越没有改变历史?只不知道此周是不是彼周,从张嫣的介绍,似乎是同一个人。难道缘分真的天定?
朱由检还在思考前生后世的事,不觉脑子就走神了,看在张嫣眼里,就不怎么好了,整个一重色轻嫂,不过,她也没在意,如果朱由检看不上周玉凤,她可是要劳神了。它的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深深地瞥了朱由检一眼。
朱由检这才发觉张嫣在问自己,哎,哪有这样当面问的?如果我看得上人家还好,假如我直接回绝,人家的面子怎么过得去?
他不知道,宫中的女子,是没有什么选择的自由,他们从各地被选入宫,或被皇帝,或被王爷挑选,稍有不忿,便是抗旨。但他还是偷偷看了眼垂颈含羞的周玉凤。
“五弟,要想看凤儿,就要常常来坤宁宫奥。”张嫣大笑,看事情的起步十分不错,他的心中颇有成就感。
来坤宁宫?这可是皇后的居所,皇帝的一亩三分地,只有皇帝才可以自由往来。自己虽然是信王,毕竟是男子,哪能常去坤宁宫?朱由检实在不理解这位精明的皇后是否另有所指。
第51章兵部正堂
午后的太阳特别毒辣,虽然已经是初秋,京师还是显得闷热无比,只是早晚稍微凉快一些。朱由检吃过午饭,准备休息片刻,待避过这正午的炙热后再出门。
“殿下,兵部来人,尚书李大人请殿下去兵部一会。”
徐应元的声音让朱由检一惊,自己和李春烨没什么交情呀!虽然上次被封为武略将军、奋武营指挥同知是他向皇兄的推荐,但自己担心被言官弹劾,并没有拜访他。
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如果是因为山东的灭倭,皇帝要给自己什么奖励,那也应该是太监来宣旨,有他李春烨什么事?
想想不对,李春烨找自己,好像不是公事,只是让自己去“一会”,很可能谈的是私事,难道对奋武营的奖励,先来征求自己的意见?好像这事兵部也没必要和自己商量呀!
“应元,来人是怎么说的?”
“殿下,来人只说李大人请殿下去兵部一会,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徐应元躬身回答,来人没有明说,他也是没辙。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免得白白伤害脑细胞。
兵部的正堂内,只有三个人,除了李春烨,另外两人朱由检都不认识。
“李大人,哈哈,这两位是……”
“见过信王殿下。”三人一起向朱由检行礼。
“这位是兵部右侍郎赵彦,这位是兵部左侍郎阎鸣泰。”李春烨向朱由检做了介绍。
“哈哈,都是兵部重臣。不知李大人找本王何事?”人虽然不多,却都是重量级的,朱由检觉得气氛有点重。
“这么热的天,让信王殿下跑路,实在是不该。”李春烨再次拱手表示歉意,他没有直接回答朱由检的问题,而是绕了个弯子:“不过奋武营发回的军报太简洁,老臣实在希望了解详细的战况。”
“尚书大人是指?”朱由检还不知道李春烨对自己的战绩有了疑问。
“殿下,恕老臣直言,当年戚少保平倭,用兵如神,但准备充分,麾下士兵几乎都是专门对付倭寇的好手。即使如此,战场之上,士兵亦是伤亡不断。今奋武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能以极小的伤亡而歼灭倭寇,希望殿下能给老臣解惑,老臣也会将奋武营的战例向全军推广。”李春烨已经相信秦永年和朱由检并没有虚夸战功,他真心希望了解奋武营获胜的原因,不管这个成功是来自秦永年还是朱由检。
“尚书大人是否怀疑奋武营的战报?”李春烨在皇帝还没有决定给奋武营什么奖励的时候就来责问自己,朱由检觉得李春烨可能怀疑战报的真实性,也就是说,他朱由检和秦永年在冒功。
但人家没有直接说出来,朱由检也不便发作,他用直接发问来逼迫李春烨表态。
“殿下误会了。”李春烨站起身,再次向朱由检行礼,“如果老臣怀疑军报的真实性,一定会派人暗中查访,而不是直接询问殿下。况且,山东离京师不远,锦衣卫也会根据自己的方式核对军报。老臣只是在想,山东十几万军队不能剿灭倭寇,而奋武营只有六千士兵,却能完胜倭寇,这中间的差别到底在那里?”李春烨不待朱由检回答,重新坐到位子上,“殿下,辽东军士正陷入苦战,犹且处于不利局面,如果殿下能将奋武营的战术推广到辽东,那辽东的局面必定定能大大改观。老臣主管兵部,对辽东的战事忧心如焚,故此不避嫌疑,私会殿下。望殿下不要怀疑老臣一片为国之心。”
“奥。”朱由检轻答了一声,李春烨的话,无论从原因还是结果,都说得合情合理。朱由检想到他对自己有推荐之恩,心中的怨气早已消散。“李大人,奋武营以六千士卒,对付倭寇的两千,这点微末的胜利不足以向全军推广。而且,奋武营的获胜只是个案,要向全军推广,恐怕条件不足。”
“殿下是指?”自从发觉奋武营的军报没有水分,李春烨就更加看好朱由检,虽然秦永年也是一位耿直的军人,但奋武营面貌的改观,是从朱由检来到奋武营之后才发生的,真正的功臣还是朱由检。
“咳咳……”朱由检似乎被茶水呛着了,好长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李春烨看了朱由检一眼,没有再问下去,在场的人都是文官,兵部的顶级人物,当然也明白军队的改革不是儿戏,朱由检所说的条件不足,他们都心知肚明。
见有点冷场,李春烨转移了话题:“殿下,老臣有一些事情不明,希望殿下能为臣等解惑。”
“尚书大人言重了。只要本王知道,自当言无不尽。”对于奋武营本次战斗,朱由检觉得没什么好保留的,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将功劳栽到秦永年的头上,好让他早日入主山东。
“殿下怎么想到用弓弩围歼倭寇?难道仅仅是为了减少奋武营的损失?殿下焉知倭寇不冒死近战?”李春烨提出了自己得疑点。
“这些倭寇只是盗匪,以劫掠为生,他们并不是正规的军队。虽然单兵作战勇猛,但并没有严格的纪律。况且奋武营安排两路骑兵接应,如果倭寇死战不退,这些骑兵同样以弓弩,从侧面出击。倭寇排成纵队,必然是骑兵弓弩的靶子。”朱由检侃侃而谈,似乎又回到了当日的谋划之中。
“平原设伏,闻所未闻,殿下何以自信能围而歼之?”李春烨虽然是文官,但他在兵部任职多年,对军队的战术也多有研究。但他从来没听说过,在没有任何遮挡的平原,可以埋伏军队。
“倭国不产战马,所以倭寇不习马术,对骑兵的优势了解不够。奋武营则无论骑兵还是步兵,都有战马,行军速度至少是倭寇的五倍,所以奋武营能够依靠速度的优势快速布起包围圈。即使倭寇能冲出包围圈,也没什么关系,奋武营以骑兵的速度,能很快重新包围他们。”朱由检没有明说,这套战术其实不新鲜,建奴依靠骑兵的速度优势,就是常常用这种方法在辽东击溃大明的步兵。
“老臣还有一问,这是我们共同的疑问,这也是他们要求参加会见的理由。”李春烨指指赵彦和阎鸣泰,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此次战术,究竟是殿下的手笔,还是秦永年的主意?”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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