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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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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俩忙将老教头引入屋中,从头到尾的把事情给张老教头讲上一遍,听得老教头是又害怕又感激,还又觉得惭愧。“老朽这双眼睛倒是错看了陆谦。此子心有赤诚啊。”老教头人老成精,早就看出陆谦心思不正,一心一意的向上爬,之前未尝没有在林冲面前说起过。但现在看,却是自己只看皮而未识骨,骨血兄弟也不过如此。
  “贤婿且缓缓心。陆谦说的不错,只要出了这东京城,朝廷想要拿他也非易事。沧州柴大官人的名头老汉也有耳闻,是个遮拦的好去处。柴家人手有丹书铁劵,当今官家也需要邀买人心,地方官府轻易的不会招惹。”
  “现在要紧的是快些辞官。高衙内被杀之事非同小可,万不能把自家安危放在高俅之辈身上。只是事不能操之过急,必需稳妥行事。只托说你与那陆谦素来交好,陆谦杀了高衙内,你心怀忐忑无颜再见高太尉,只求返还原籍度日。”
  “人啊,平平安安就好。你夫妻二人能和和美美,就是最大的幸事。这官儿,不做也罢。”
  老教头年都已六十,中年得女,娇如掌上明珠,人已经黄土埋过半个身子了,什么也没有女儿女婿重要啊。
  林冲现如今的发展趋势是挺好的,但天年不齐,糟了横事,有耐何如?况且还是他女儿祸水。
  而事情也如陆谦预料的一样,那第二天高太尉才接到了自己干儿子惨死的消息。
  陆谦家中的老仆和他女儿,脱得困后,先是将陆家剩余的财资搜刮了一遍,便是一些肉食也装在了独轮车上。翻遍了高衙内、富安身上财物,最后把门一锁,父女俩急匆匆的离开了东京,至此了无音讯了。
  高俅当天晚上从衙门里回来,没见到干儿子,也不是很急。高坎平日的放浪霸道,那都是高俅放纵的,是万万想不到高坎此时血都已经凉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高坎身边的帮闲还是没见到人,找将开来。寻到了陆谦家中,一切才‘真相大白’。高俅那时还在殿帅府,得知此消息后,整个人都要晕过去。
  高俅后院中美人虽然不少,却不曾有亲儿,因此过房阿叔高三郎儿子,在房内为子。
  本是叔伯弟兄,却与他做干儿子,是以,高俅对高坎是很爱惜的。骤然听到高坎被杀,真的是痛如心绞。而且陆谦杀人之后还留下了血字,这是在打他的脸。要不捉到陆谦,乱刀分尸,他誓不罢休。“好贼子,吾必杀汝,为我儿报仇。”
  开封府尹滕甫也接到了报案,这是东京啊,天子脚下,赫然发生这等血案,就算那死者不是高太尉的宝贝干儿子,开封府也必须郑重其事的严加查办。
  当天中午,陆谦的画像就被一张张的贴到了内外各个城门处。
  东京城有内外两道城墙,外加一道羊马墙,各个出入口都有官兵把守。但这些人哪里会记得一个人有没有过进出啊,那是根本查不出来的。
  东京城人口过百万,每日里进出的人数都数以万计,开封府指望着如此侦查,那是扯淡。但是开封府发下的海捕文书就很有用处了。
  只是如今这年代是没有传真的,更没有复印机,想要把开封府的画像传遍整个赵宋,那是天方夜谭。就以东京汴梁为中心,那海捕文书扩散的距离越远,陆谦的画像就越失真。很多得放拿到的只是很片面的对陆谦画像的文字描述,就好比陆谦原本腰牌上记载的一样:短须、面白,身高xx,之类的。各地衙门就照着这样的文字描述来绘画,那画出来的模样要是能跟陆谦真人对上,就是奇迹了。
  所以,在古代当逃犯,远比21世纪容易。
  就连那牌照,陆谦都准备的妥当。他家里就有五个那玩意,就好比五张假身份证。有这东西,陆谦就可以沿途住店了,驿馆、正店、脚店任君挑选。
  而要没这东西,就只能住那野店、黑店。就像十字坡孙二娘那一家,就像旱地忽律朱贵在水泊梁山脚下开的那一家。那就没什么安全保障了。被人拿药蒙翻了做成人肉包子,那也是命衰。


第5章 再见血
  在古代,横贯齐鲁的济水地位非常煊赫。《尔雅》中提到的四渎:江、河、淮、济,就是古代四条独流入海的河流,“济”指的就是济水。
  这条绵延千里的大河在齐鲁的西部会经历大野陂,这大野陂的另一个称呼就是梁山泊。打梁山泊向西南去,乃是广济河,又名五丈河,是北宋东京汴梁城的“漕运四河”之一。
  嘿嘿,梁山泊为什么会被赵佶视为心腹大患,那还是有原因的。同时呢,梁山的声势为什么会起的那么快,那也是有缘故的。
  陆谦如果只是去梁山,顺着广济河一路东去就行。可惜他最初的目的地是沧州。
  沧州那地方是一片穷乡僻野,临近宋辽前线么,地盘大的能一个顶三分之一个河北东路。
  陆谦也不怕柴进不敢收留他,这位柴大官人可是一位奢遮人物。虽然他的‘奢遮’更多是出于自己内心的小不忿,他笼络江湖人物,对江湖好汉另眼相待,不是因为他真的性格豪爽,义薄云天。而是更多的出于一种给大宋朝添乱点火的阴暗心理。
  当然,柴进以他本心来说,那是绝不愿意造反上梁山的,他也清楚,柴周家的江山早就烟消云散了,光复祖业,最多也就是在梦中YY一回。但他心里就是有那点小不忿,为自己先祖感到遗憾,对赵宋祖上的不光彩手段感到鄙视。所以他就像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子,我不喜欢你这个大人,我又无法反抗大人的统治,那我就给你捣点小乱,捣一点他自认自己的祖宗牌子能庇护的住的小乱。
  在水浒里,汴京的高俅一发力,地方官开始不买柴进的面子,或是做出一副不买柴进面子的架势之后,柴进利索的就把林冲送上梁山去了。陆谦也准备走这条路子,这总比他独自去投梁山或是去别处地方要强不是?
  白衣秀士王伦可不是一个有担待的人物。晁盖他们投奔梁山的时候,这家伙就一个劲往外推。这里头主观是有他自知本事不强,难以压制众英雄,又不愿意失权的缘故,客观上那多多少少也有怕招惹是非的原因在。
  陆谦杀的可是高俅的儿子啊,高俅又是殿帅府太尉,相当于三军总参谋长,这要是露了痕迹,周边的官军还不要时时刻刻都盯着梁山啊。
  以王伦的心性,还真有可能包银一封奉上,恭恭敬敬的送陆谦下山。
  陆谦在梁山毫无根基,也不能上去就火并了王伦。所以,柴进那地方,他真的有必要要去的。那不仅仅是因为武松。
  何况陆谦不是齐鲁人士,犯事后跑来齐鲁落草,当地的江湖大豪总是要拜见拜见的。就相当于走了个明路,有了块敲门砖。像鲁智深、杨志那样直接打杀邓龙,占据了二龙山,那真的是有些坏江湖规矩的。
  陆谦前世对水浒的了解可以说是一瓶不满半瓶晃荡,但他记得金圣叹对柴进的评价,觉得尤其的精辟。旋风者,恶风也。其势盘旋,自地而起,初则扬灰聚土,渐至奔沙走石,天地为昏,人兽骇窜,故谓之旋。旋音去声,言其能旋恶物聚于一处故也。
  纵观整个水浒,梁山能够成势,柴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现在陆谦也要顺他一把东风了。
  三天的时间,陆谦过了黄河,人到了濮阳。他不敢进城,就在城外的六塔集找了家店住下。
  要了两斤酒水,一只蒸鸡,一盘白切肉,五张饼子。是吃的畅快淋漓,这年月的酒真是酒水。本身度数就低,店掌柜的还往里头添水。所以啊,这两斤酒就是漱漱口。
  再则,自从他穿越之后,陆谦就发现自己的饭量那真叫一个大,也只有前世的那些大胃王才能跟他比了。轻而易举的就能塞进去好几斤肉,这还不算面食,并且是每顿都如此。也亏的他盘缠不缺,不然的话,真要劫富济贫一二了。
  前世陆谦并不喜欢喝酒,啤酒白酒红酒都一样。而在北宋这时空里,到了饭店吃肉不喝酒,那就等于是21世纪的逛酒吧喝纯奶一样奇葩。陆谦还是不需要这种围观的。
  “叮!”
  突如其来的脆响声吓的大口吃喝的陆谦浑身都一哆嗦,手里头的酒都洒了半碗。不过接下来陆谦脸上焕发的就是无尽的喜悦了,系统告诉他有任务完成。虽然这几天里陆谦把那个破系统页面翻看了无数遍,也没看到任务两字。
  把半碗酒一口干了,陆谦点开人物栏,他眼前就等于出现了一个其他人都看不见的页面。
  荣耀榜,荣耀榜的数字变了,红字告诉陆谦,他刚刚完成了‘肝胆相照’这一系统任务,让林冲免于牢狱之灾,荣耀值+10。而这个荣耀值的用处,那是超级珍贵的,它可以买技能,可以买装备,甚至可以买寿元。
  比如说最最基本的——侦察,不管是对行军打仗,还是对日常生活,都能有很不错的用处。
  侦察这一技能所需的荣耀值就是10点,而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看到的技能。
  陆谦有种被套路的感觉,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亮了侦察技能。水浒这地界,黑店真的不能不防,有一个侦察技能,总是会好很多。
  陆谦并不去想是什么力量让他现在这样的,他现在不需要理会这个,他只需要好好享受现在这个世界就可以了。
  就在陆谦如此想的时候,他脑袋里又响起了第二声“叮”的脆响。
  表误会,这不是又有任务完成或者是诞生了。
  林冲脱难,陆谦是很高兴很高兴的,毕竟这是他很喜欢很喜欢的一个英雄。但这第二声‘叮’,就大不一样了。
  满心的欢喜化作了无比愤怒。刚刚他才双喜临门,还沉浸在为林冲的高兴中呢,眨眼就被人一壶酒砸在了头上。MMP啊!
  陆谦脑袋流血了,虽然那酒壶不是瞄准他砸的,但酒壶是陶瓷的,被人远远地扔出来,砸在他脑袋上不开花就怪了。
  “客官,客官,赎罪,赎罪。都是小店的错,还请客官息怒。”
  店掌柜的连忙给陆谦赔罪,这可是一个大户,一顿酒菜,外头马匹的喂养,还有今晚上住宿的费用,足足一贯钱。何况这次还真是他们店里的过错。
  陆谦气的都想破口大骂这店家一顿,但看着掌柜的年纪也不小了,还一脸赔不是的小心表情,再多的怒火他也不能对着人家发啊。
  接过小儿递上的毛巾,陆谦一边捂住脑袋,一边恨声问道:“这怎么回事?上面是谁?”
  高衙内老子都杀了,上面的毛球还算个鸟?要是富贵子弟,更或者是官吏所为,陆谦必会让他们有好瞧的。


第6章 金钱豹子
  陆谦这一世的个头在一米七五左右,比林冲是低矮了一些,但跟常人比来已经算高大。而且身材强健,一身劲装打扮,随身带着长短刀具,还有一匹骏马。通身气派又看起来就像贵人,之前这掌柜的都认为陆谦是名在职的军官。
  “某倒要看看是什么鸟人在我头上放肆!”说话中,陆谦右手已经抓起腰刀。
  能动手就别哔哔。陆谦现在还真的很想动手。
  “官人大度,官人真是大度。且容老汉说来于官人听。那楼上汉子是个泼皮无赖,嗜赌成瘾,月前来到六塔集,在我店中盘恒。初来时候,出手大方,老汉还以为是碰到了贵客。但不想他整日里在赌肆里打转,要么就是与集上的浪子角抵比斗,再多的钱财也留不住啊。不及两旬就输了个倾家荡产。至此就赖在了老汉店里。”
  说到这儿,这掌柜的一脸苦涩愁苦,让陆谦心里是对上头这家伙更具恶感了。
  “他只说已央其东京的表哥来援他,让老汉暂且宽限他几日。可这一宽限就十日还多,前日老汉实在不愿再等,权当遭了瘟神。让店中伙计去赶他走,结果汉子凶恶,反被其打伤了两个。这人一身的火点疤瘌,使得一手好拳脚,便是集市上的浪子地痞也不是对手。老汉前日里赶他走是恶了他了,这两天他每每口出恶语不说,还每每要好酒好菜,不给就闹,欠账已经有二十贯还多。”
  掌柜的话说的可怜,但陆谦却也没全部信他。俗话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在这水浒世界里,就更是如此了。
  十字坡孙二娘的黑店,催命判官李立,船火儿张横,都该杀。如果那孙二娘的黑店真的杀人卖人肉包子的话。
  但现在他就要寻那厮的麻烦,谁让陆谦见血了呢。陆谦用毛巾裹头,提起腰刀上楼。
  就见楼上一间客房房门大开,门口还泼洒着水痕,散发着一股酒香。
  陆谦似乎看到了酒壶被甩出门后,在空中翻滚着,壶盖掉落,酒水撒开,壶身翻滚着坠入落下大堂,正好有他的脑袋来接球。
  “忒的腌臜货,敢拿酒壶砸你爷爷!”
  陆谦叫吼一声,闯进屋里去。就看一个雄健汉子正在据案大嚼,桌面上有酒水,有整鸡整鱼,有荤有素,有汤有菜,吃的比陆谦都要丰盛。
  那汉子个子不高,赤裸着上身,胸前脸上全是指头大的斑点。听得陆谦大喝,不管因由,径直怒了起来。掀桌倒盖陆谦,人就合身扑将上来。一双眼睛红的怕人!
  先前被汉子的发怒吓的躲到墙角的小二,见此模样,更是浑身颤栗,心中大喊祖宗保佑。
  陆谦自不会却让,他现在下马扔刀,武力还剩下六十五点,但这样的武力在整个水浒中属于什么档次呢?
  林冲是万万比不上的。当初他用尽气力,仍然被暴怒中的林冲拖着走,这差距不是一丁半点。
  豹子头林冲的武艺在整个水浒中也是第一流的,怎么着也会在80以上。陆谦心里自负,自己兵器在手70的武力,在三国志中当然只是二流垫底三流拔尖的货色,但水浒的武力值绝对没三国高。陆谦觉得自己就跟韩滔、彭玘、扈三娘应该差不多,在水浒里也能算是二流身手。
  可是没个实战应证,那总归是有点不保险。
  闪身避过飞来的桌子,把腰刀丢在方外,脚步一弹,整个人也对着汉子扑了上去。
  不管来人扑张来的双臂,陆谦一记冲拳,直打那人脑门去。
  汉子先前在六塔集角抵无敌,是心里先存了轻视,觉得自己双臂一抱,甩着就能把人摔飞出去。那里料到,对手一记冲拳就迎面捣来,那是擦着汉子的鼻尖划过,瞬间的危险激的他浑身汗毛顿时倒竖!
  汉子在六塔集打混了一个月,知道这里没有强人。万没想到,来人却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出手更是狠辣。错非他马步扎实,瞬间由动而静,再用上铁板桥使的快,这一拳头已经能要了他半条性命了。心中凛然,脚下一蹬,翻身滚地,就要让开了距离。
  一拳落空,陆谦心里头不惊不躁,这人好快的动作,好扎实的基本功。可这更顺陆谦的意。
  脚尖在地一点,还未落实的身影转而斜冲而起,快若闪电直扑汉子而去。
  照头再是一拳轰出。
  这正面的一拳,比刚才的拳头还要更快上三分。
  汉子刚刚要起身,眼前就又有一道拳风响起,硕大的拳头已经近在眼前,带起的风声吹得自己脑门一片冰凉。“好是狠辣。”心中也生起了疯病,壮硕的身材陡然化作了一只暴猿,缩身坐蹬,两手交叉向上猛顶,整个人还不退反进,硬迎上陆谦砸下的拳头。同时一脚飞出,直蹬向陆谦腹下下阴。
  感觉到踢向自己腹下的那一脚,陆谦脸上登时起了一头黑线,也忒“断子绝孙”了吧!拳头下砸之势依旧,另一只拳头向下遮挡。同时胯部向右扭了扭,他就算是硬顶上一脚又如何?你上面使着力气顶拳,下面还能一脚踢断我胯骨不成?
  “嘭!”肌肉碰撞的声音中,两人分出了胜负。陆谦身形微微后退一步,那汉子却被陆谦的拳头冲开了遮挡的两臂,打砸在了脸面,面颊以肉眼的速度肿起,鼻孔也啦啦流出了鲜血。
  疤瘌汉子吃了亏,自不愿意,豹吼一声就向陆谦再度扑来。
  两个人扭打做一团,最后得胜的自然是陆谦。那汉子或许力气很大,但在招数、速度、敏捷上差了陆谦不少。并且两眼通红,酒是没少喝。那不是谁都叫武二郎,喝了酒之后不仅战力不损,还更加勇猛涨溢。
  “你这贼厮,服是不服?”
  攥紧的拳头就在这汉子眼前,陆谦本待这汉子说两句服软的话,便放了他。那里料到,这汉子眼睛一闭,竟是死硬。这让他甚是好气,就提起拳头狠给他几下子。然边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乃是先前屋角的店小二。
  看着店小二那满脸都是阿谀奉承的面容,陆谦心头不知怎么的,就一阵烦恼:“滚。”
  冲着那小二暴喝一声,唬的他连滚带爬的跑走了。这才松开手,找着屋子里唯一还有样子的椅子坐下,确是内心的烦躁也消去了些,对地上这汉子也不再下手。看汉子已经张开了眼,但还是在地上未起来,好气又好笑。
  “你这汉子,怎么不知道起来?”
  “我既败在你手里,任打任罚就是。”
  “某打你一顿,这头颅上的血能还回去么?”陆谦是招了无妄之灾,可不是纯粹给掌柜出头。
  “你不是掌柜的请来的?”这汉子神情一愣,就盘腿坐在地上。
  “你那鸟事谁耐去管?非是你丢落酒壶,砸到了我,我何尝会上楼来。”陆谦扯下头上包裹的毛巾,血口已经凝固。“汉子你姓甚名谁,男子大汉,怎地在此处耍起无赖?”
  “凭的说我无赖?我已经央人送信给我那东京做官的表兄,只是表兄还未到。”
  “区区二十贯钱,何曾会赖他?忒的没脸。”
  “适才投酒壶砸到好汉,是我的不对。”
  汉子也又不知道有没有脸红,但神色扭捏了一下,接着正色说道:“小人姓汤,名隆,父亲原是延安府知寨官,因为打铁上,遭际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叙用。近年父亲在任亡故,小人贪赌,些许家财都给败坏掉了,承不了军职,流落在江湖上。前些时日在河东于人打铁混得些钱财,便想来东京投奔表兄,做个正经营生,不想在这六塔集犯了老疾……小人好使枪棒,因为自家浑身有麻点,人都叫我做金钱豹子。敢问哥哥高姓大名?”
  出身军户的汤隆耍的一手好棍棒拳脚,可不是谁都能压得他下的,先前在河东遭遇了那些个强人,不想在这六塔集也撞上了铁板。


第7章 江湖相逢便是有缘
  原来是他!
  陆谦脑子里登时出现了一个身影,金钱豹子汤隆,梁山上主管军器打造事物之人,可以说是大大提高了梁山的装备水准,使得梁山“防有重甲强盾,攻有利箭坚矛”,撑起了整个水泊的军事工业。对梁山的重要性远比他的排位更要靠前的多。
  而且道德有一定的水准,有一定底线的,赌光了家产,已于人打铁为生,也不行拦道劫财之举。在这个水浒这个宋末时代,这是很难得的。
  但就这样儿的一个人物却又是一个‘坑哥’的人。将身为朝廷中级军官,前途远大的表哥徐宁骗到梁山落草,还冒名他劫财,绝其后路,可谓是‘坑哥’之极啊。
  那徐宁可是大好的前途的。金枪班就是中南海保卫局,徐宁是里头的教练,前途光明着呢。却因为自己这兄弟,而不得不落草为寇,这当中的差距大的比天都高。
  但陆谦却觉得汤隆还不错,对比梁山上的诸多‘好汉’,他算是可以了。毕竟人无完人!梁山一百零八人,能真正做到私德无亏的人,能有几个?
  这厮是坑了自己老表徐宁,但这个‘坑’却也不等于他就一心卖兄求荣。性格决定命运,汤隆都落魄到打铁为生了,在原著里作为一职业铁匠,却如同卖艺般出场,众人围观喝彩,更是惹得兴发就体现了这一点。
  他天性就是一爱卖弄之人。
  这汤隆拐徐宁上山,情势大背景是呼延灼大兵压境,连环马大胜梁山。整个梁山都面临着重大的危机感。说汤隆立功心切,卖兄求荣的人,是不是也要把这个大环境考虑进去呢?不要纯粹的拿后世的功利心来看。
  整个水浒讲的就是义气,这徐宁与梁山,一边是亲戚亲情,一边是兄弟(朋友)义气……
  呵呵,所以么,也是有些情由的。江湖男儿么,脑子一热就都爆出来了。
  这汤隆不是什么军事奇才,能破连环马的绝不是只有钩镰枪。像历史上的岳家军,上砍金兵,下砍马腿,只要你战法得当,长刀兵与长枪、柜马、楯牌、弓弩配合默契,步兵胜骑兵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呼延灼的连环马或许有甲具的Buff加成,但那也不是只有钩镰枪可破的。
  然汤隆他就是一个蒙古大夫啊,只知道对症抓药,而且他还就只知道一种药。
  唉……不管怎么说,汤隆身上‘坑哥’的标签是怎么也摘不掉的,这家伙私德是有亏。但是汤隆这种军户子弟出身,有着一身不错的本领,还嗜赌如命的人,在身价光光之后宁愿与人打铁也不拦道劫财,坏人性命,这种人再怎么着也不算坏的。至少不是人肉包子这种有悖人伦,不能原谅之事吧?如果那包子是真的啊。张青、孙二娘公母就是率兽食人。
  就这一顿之间,陆谦脑子已经转了又转,心里也定下了与汤隆交往的基调。汤隆是有才堪用,对图谋着梁山的他来说是极值得拉拢之人;况且现如今的陆谦能在这茫茫人海当中撞上落魄中的汤隆,完全是他的运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趁机卖好,接下情谊更待何时?
  “你表兄可是金枪班徐教师?”陆谦的话让汤隆一惊。自己可没往东京走过啊。
  “你的事儿我曾经听闻过。你父得老种经略相公亲睐,你这厮如果安分,在军中某的一职还不手到擒来?你却是自己‘不争气’,赌光了家财,羞的连那延安府都难立足。”
  整个水浒里有很多欲想安稳而不得的人,比如林冲、徐宁、孙立、裴宣、解珍解宝等。但是如汤隆这等‘人才’那是真真不多。有家有户,有门有路,处在如此好的环境,有着如此好的家世,自己混成那副狗样,那就真的是他自个的原因了。
  陆谦与徐宁的距离是有些远的,但殿帅府里什么消息没有?他可不是晃点汤隆,前主陆谦是真的听闻过汤隆的事儿,还咒骂过汤隆是败家子呢。
  西军是现如今赵宋朝廷的主要战力,与西夏缠斗多年,就连高俅的殿帅府太尉都是靠着西军起来的,可以想象殿帅府对于西军是多么的关注了。
  包括皇城司,对于西军都想尽办法的窥视着,不敢有半点疏忽。
  汤隆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赌光家财,自然是没有祖业。在这时空里,这是标准的不肖子孙。
  “非是某不将姓名告诉你,乃是我犯了大事,不要说是与我称兄道弟,便是知情不报都是要杀头的。”陆谦站起身说道,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头是他身上仅有的五两黄金,“钱是不多,但也够你去东京一路上吃喝了。寻到徐教师,好生做个正经生意。都说你汤家祖传一手打铁炼兵的好手艺,东京城里可有的是钱多的贵人。”
  五两黄金,这占了陆谦身上三分之一的财产,但他丢的一点也不心疼。怎么说这也是他自林冲之后结识的第一个好汉啊。
  而且说真的,他的身份一点也不隐蔽,东京城内内外外必然已经贴满了他的告示,这汤隆只要前往东京一趟,自然知道他是谁了。
  “掌柜的,上面这厮的欠债都记在我账上。”
  陆谦走下楼,掌柜的一干人全都一脸巴结。陆谦懒得再跟他们说话,从包裹里掏出三锭银子,三十两,“够是不够?”
  “够了,够了。可要不得这么多。”
  “那就先记着,还有明早呢。”
  说把就让小二把吃食给他包起来,然后拎起朴刀,向后院走去。陆谦要的不是上房,他心里头的警惕性可没丢下,随时随地准备着逃之夭夭。那后院的房间距离马棚更近。
  “又是一天!”
  倒在床上,朴刀放在床边,短刀放在被子里,三月份的天气,夜里还是有点凉的。陆谦眼睛明亮吓人,却是没什么困意。他在想着汤隆!
  下楼的时候他对汤隆使了个‘侦察’,没能看到具体的武力值,自觉的汤隆的身上散发着一层红光。这破系统连个说明都没有,汤隆身上泛起红光是意味着汤隆不是他的对手吗?他下楼后又看了一眼那掌柜的,却又是灰色,他旁边的小二是白色。
  陆谦就只能认为红色是比他逊色的,白色是无威胁的,灰色是最垃圾的。连着用了三次侦察技能之后,技能就由亮变灰了。也即是说,陆谦现在就短时间里就只能用上三次技能。
  就在这不知不觉中,陆谦睡过去了。一觉到天亮,当他推开房门,呼吸着清晨的空气,准备扩张胸臂,疏松一下筋骨的时候,被门前杵着的一个汉子吓了一跳。
  “汤隆?你在我房前作甚?”
  “小人无故得哥哥恩义,心中着实感激。今日要投奔东京,好歹与哥哥见上一面,道一声谢,我便自走!”
  “兄弟客气了。这江湖相逢便是有缘。你我日后若是有缘,就江湖再见。”陆谦再道:“只是江湖风波浪急,非是安稳久居之地。你还是安下心在京城做个营生吧。”
  陆谦已经换了21世纪内核,他知道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知道什么叫邀买人心。现在他不急,等到汤隆知道他的身份了,等到他日后竖起杆子打出名声了,这种人就是陆谦夹带里的人。
  “哥哥……”
  汤隆受感动了。他又不是傻屌,知道陆谦的劝诫是为了他好。江湖不是官场,不是寻常百姓生活。江湖相逢便是有缘,这没什么说的。但汤隆到东京去投奔徐宁,那就是从良为民了。除非再犯了罪错,流落江湖,陆谦与他是没理由再见面的。这话是告诉汤隆,他身上犯得事儿真真不小,这辈子是没办法再从良了。


第8章 好汉子
  濮阳,黄河渡口。
  这是黄河这条万里黄龙北岸最最重要的城市之一。一百多年前的宋真宗,就在寇准等重臣的陪同下,御驾亲征到濮阳,并登上北门楼亲自鼓舞宋军士气。宋军因此而获胜,并在濮阳与契丹定下了“澶渊之盟”,从而使北宋与契丹之间保持了长达百余年的和平状态。
  作为赵宋朝廷一百多年来一直重点经营的防御重地,濮阳城可谓城高池深,但汤隆之前也不是没到过濮阳。在他的印象里,濮阳的驻军虽然不少,但黄河渡口早已经褪去了军事色彩,每日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关系的全是民生商贸了。
  可是今天,汤隆竟然在黄河渡口感受到了一股森严,渡口的驻军全都抖索起精神,往来渡口的人但凡没有牌照的,竟是全部拿下。【牌照就是北宋的身份证。明朝叫路引,北宋也有,但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了,作者也没查到。】
  “这位大哥请了,敢问是生了什泼天大事?”竟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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