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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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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西夏军动辄数十万,在如今这个时代里,他已经对西夏的军事制度有了全面的了解,人西夏是全民皆兵的。
  所谓的五十万大军中,真正有厮杀经验并且器甲齐全的十万人能有么?
  别忘了他们可刚与北宋西军鏖战罢,只是两三年的喘息之机,如何能真的恢复实力?
  就陆谦所知,正史上的西夏被西军痛殴一通后,西夏国势便就已弱,后宋金交战,它们也只是趁机夺回了横山,可欲乘金、宋对抗之机扩展境土,终未能如愿。那是一种既不甘处于金朝势力的包围之中,却又无力改变受制于人的状况。女真人在中原两次援立藩辅,一次将河南、陕西地归还宋朝,西夏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党项人对女真当然不满。然他们却一直严格的对金朝履行藩辅义务的。这在陆谦看来,那就是西夏国力削弱。
  对于这种只差最后一脚就能踢个大窟窿的小国,陆谦会惧怕与之轻起战端吗?
  那西夏既是全民皆兵,狠杀一通,早点将党项这个正史上就消失在历史长河里的民族,送入他们该去的地方,也不差不是么?
  “赵宋未除,先招惹了党项,未尝太是……”诸将纷纷起身表示这般做是不是太过强势了些?
  “本王既不惧辽人,又岂会惧怕党项?”只是早前没有想到这个妙策罢了。“那党项贼所据之土地,亦是我华夏旧日之疆土也。日后本王必要复之。”陆谦这话叫折彦质听得两眼直放光芒。
  “诸将休要以党项为意,直言此计策,可行否?”


第564章 是汉人吗?
  对比洞庭湖里钟相、王庆的小打小闹,对比江南战场上围绕着金陵城的喋血厮杀,梁山军这一动,就显得规模浩大来。
  先是坐镇南阳的徐宁引兵逼近武关,而后陆谦大张声势的会兵河洛,河东兵马总管唐斌与副总管折彦质引兵蒲州。冀北的呼延灼也在召集兵马从井陉入河东。
  那刘法固守三地,陆谦便三路齐攻。声势可不就是个浩大?
  一时间叫全天下的眼球都汇聚到了这儿。
  这时,中原行省的兵马总管翟兴引兵忽的突击陕州,驻守此地的孙昭远也不是懦夫,遣副将姚庆与其正面厮杀,自己引兵马从山路欲绕到梁山军背后,施展突击。却被等候已久的双头蛇解珍与副将独角龙邹润抓了个正着。
  那邹渊邹润叔侄投效梁山军后,兀自有过几次露脸的机会,可解珍解宝兄弟却仿佛石沉大海,半点无有声名传扬出去。
  然实则他们却是在沂蒙山中,招募山民,整兵作训,耗时两年有余,方编练出了这支直属于陆谦调遣的山地特种部队。
  当然,说起是特种部队,实则与后世的特种兵比来是差远了。但至少能抵得上史书中所言的蜀汉‘无当飞军’。一个个皆身披铁甲,能翻山越岭,善于用强弩和硬弓,尤其精于山地穿插和潜伏作战。
  那解珍解宝本就是出身猎户,训练这等军伍,最是合适不过。
  首先这对兄弟就是能吃苦的人,与所部将士同甘共苦,这第一便能收揽军心。其次,两人生性谨严。毕竟出身猎户,不严谨是当不了好猎人的,当不了好猎人,解家兄弟怕就要遭难了。
  是以,这解家兄弟可不是真的石沉大海,而是被授予重任了。
  如此得陆谦看重,便是孙立都要高看去一眼。而不提那原著上的孙立,提辖官儿做的是多么没滋味,这解家兄弟与孙家兄弟是否真的亲近,只看现在这伙人相处的却是很好。盖因为个个都是个人物!
  话说人登州系便是没了母大虫来,也是梁山军里响当当的一个山头。人家人多啊,关系也多。
  孙昭远却是西北沙场上磨砺出的人物,若是小许事颓,也就罢了。但现下显然是被人张网已待了,此刻不早早的拔腿就逃,死硬着不退,那非但自己要衰,更会连累更多的兄弟丧命。当下指着兵马向后退去。但是被解珍、邹润指挥着军兵,好一通的追杀。待到出了大山返回到陕州城时候,出击的两千余兵丁,已然不足千人了。
  倒也是这些西军兵将悍勇,几次被山地营的兵将借着脚力绕到前路堵截,都被他们冲了开来。
  翟兴在千秋镇击败了姚庆,以多欺少,倒也不显的英雄。后者撤兵到崤山,立下营寨,依靠着地势,坚守不住,倒也再阻住了翟兴。
  别以为这入关中的路上就一个潼关是险要的,崤函路可不好走。
  不过这先头阵仗如此大,陆谦又一步步逼近河洛,故而全天下的目光也都汇聚在中原。便也就无人知道,那花荣合着河东行省的兵马副总管郝思文,已经汇聚了上万步骑于麟州了。
  西夏的兵力重点,设置在以兴庆府为中心的一个三角线上,以七万人护卫兴庆,五万人镇守东南的西平府,五万人驻守西北的贺兰山。左右两厢和河南北四条线上也配备了军队。其中左厢宥州路五万人和河南盐州路五万人防宋,河北安北路七万人防辽,右厢甘州路三万人防吐蕃和回鹘。每逢要向西用兵,则从东点集而向西,要向东就从西点集而东,在中路就东西都向中集合。
  那距离麟州最近的左厢神勇军司,乃是西夏的十二军司之一。按道理也有三四万人,也就是所辖之地有三四万男丁。这西夏的军制是在党项的部落兵制的基础上吸取宋制而发展起来的。军队由中央侍卫军、擒生军和地方军三部分组成。
  前者三万余人,乃是西夏王的禁卫军,擒生军则是战时生擒敌军为奴隶之人,说是精选的勇武善战之士,装备精良,战斗力强悍。可实则呢?西夏人第一等的精锐谁不知道是横山羌?
  余下的铁鹞子、步跋子与泼喜等精锐兵种,战力确实不弱,却是尽出自中央侍卫军。
  而擒生军更大的贡献是趁机掳掠汉地百姓,抢掠财货粮资,至于战斗力,也就一般般。他们在战争中扮演的角色,许就是辽军打草谷的队伍,或是后世沙俄军的哥萨克。
  最后是那数目广大的地方军,也就是十二军司,一个全民皆兵,就足以证明他们的战斗力。
  这些人可不是后世的八旗兵,也不是鼎盛时期的蒙古兵,党项人的江山都要坐小百年了,要说此时的党项八部,还能有建国时候的八部兵能战敢杀,那才有鬼呢。
  且党项人的战力本就一般。那契丹兵偌大的威名是一次次正面厮杀中得来的。可党项呢?那与赵宋的战争,与辽国的战争,无不是配合沙漠地形,采取有利则进,不利则退,诱敌设伏、断敌粮道,再集结优势兵力决战疲惫之敌的灵活战术。
  不能否认李元昊是一大才,能每每引敌军入毂,而后集结绝对优势的兵力于以围歼。
  好水川:十万夏军对一万宋军;
  三川口:十万夏军对万余宋军;
  但这从一侧面就也证明了党项人的正面决战能力,横竖陆谦是丁点不怯的。
  别看他只在麟州集结了万余步骑,内里的马军更是只有五六千,但有心算无心,就靠着那五六千马军,横扫了左厢神勇军司也不在话下。
  且彼处还是西夏的冶铁处之一。
  那《范文正公政府奏议》中的一段话:“西贼大将刚浪凌兵马最为强劲,在夏州东弥陀洞居止,又次东七十里有铁冶务,即是贼界出铁制兵器之处。”这就表明了一条重要信息,就是左厢军司在统万城东边一叫做弥陀洞的地方,在其附近有西夏冶铁造具的场所。
  梁山军三路齐发,规模有多么浩大,那麟州处的花荣、郝思文部,便就有多么的偃旗息鼓。
  实是要遮掩行踪,务必叫党项贼的目光看向他处。
  折彦质人不在彼处,折可大引着折家一干后辈儿郎却在军中。自从知晓梁山军欲穿行西夏而破入关中的消息后,这人先是一惊,继而便就主动请缨。
  折家与党项人仇深似海,现在看到梁山军竟还没拿下关中就,便就要打脸兴庆府,肆无忌惮,折可大是高兴坏了。这说明梁山军根本不屌西夏,两边不可能和平共处的。那心中本来还有的一点小芥蒂是全不见了!
  如是,甚是高兴的便来与花荣军做起了向导。
  折家人世代居于府州,百年里与党项人有着血海深仇,但要论对党项地理的熟知,恐怕折可大这一辈人物里,随便挑选出一个,都不会弱于大小种,弱于刘法这些与西夏连连鏖战的西军大将。
  ……
  在一个落雨的天气里,一支骑兵冲出了麟州城,进入了城西的兔毛川中。
  后者的名字很叫人感觉着祥和,可事实上这里却沁透着鲜血。当年还是西夏立国之初,两军曾经多次在这儿血战。
  庆历二年(1042)某月,铃辖管勾麟府军马事张亢与知州折继闵,领兵3000护饷到麟州。西夏主李元昊率兵数万来袭,双方在柏子寨遭遇。张亢与折继闵命部下把箭绑在身上,箭头向外冲出重围。至一险峻处,留数百人伏于道旁。待夏军进入伏击圈,前队反兵接战,伏兵奋起斩杀,斩首五百余级。西夏军大乱,坠崖而死者不计其数,余皆溃退。宋军获战马500余匹,武器上千。
  同年三月,西夏军数次经兔毛川袭击兴建中的建宁寨。张亢调集近两万兵力,命骁将张岜率精兵数千,持强弩伏于兔毛川;自领万余新兵诱敌。因西夏率素来轻视河东军,便打出东军旗号迷惑对方。西夏军果然直奔“河东军”而来,双方展开激战。一会儿,张岜率伏兵杀出,打乱西夏军阵脚,宋军挥师掩杀,追斩2000余级。
  但随着横山战场,宋夏两军投入的兵力和精力愈发之多,这麟州就空闲了来。兔毛川处更是数十年不闻刀兵声,虽然没有党项人敢在此处牧羊放马,也没有汉民敢在这儿耕种。
  这却也更便易于遮掩花荣军的行迹。
  人配双马,五千选锋铁骑配合着千多河东本地骑兵,带上最大量的干粮清水,义无反顾的就一头扎进了兔毛川中。出了这儿就是一片荒地,需要向西奔出百十里,才是明堂川。
  所谓的明堂川就是后世的榆溪河,位于地斤泽(毛乌素沙漠)与黄土高原接壤地带。这儿在后世可是有名的塞上江南,鱼米之乡。
  是以,那就必然会遇到党项人的游牧部族。
  而这里距离左厢神勇军司可还有着数百里之遥呢。
  许是长久的安稳生活早就叫左厢神勇军司所属的党项牧民丧失了警惕,花荣派去的游骑从发现牛羊粪便,到顺着粪便寻到那支党项部族,进行了相当周详的侦查,再奔回大军禀报。整个过程顺利的叫人难以置信。他们愣是还没撞到一个党项警哨。
  连日的辛苦似乎有了好的结果。全军自上而下,心里都是难以形容的激烈和激昂。
  毕竟这是在打西夏。那感觉与打宋军是不一样的。就像当初打辽军,梁山军那叫一士饱马腾,军心如火。
  现下,也是一样。
  后世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被荣耀洗脑的战士,无惧一切困难险阻。”
  现下可不是一样?
  “副都督,还有二十里。”折可大激动的说。
  此时约在二更附近,残月未上,繁星满空,夜色昏暗,旷野天低。
  岳飞、栾君实带领手下两个营走在最前,口衔枚,马裹蹄。二人各提着长枪,双目闪烁精亮。
  现在,一切的杂念都从二人的脑海中退去,只有两双鹰眼一样的明目死死地盯着前方,万分留神地注意着前方黑暗里的每一丝动静。
  十五里,没有动静。
  十里,党项人还是没有响动。
  所有的人更加小心了,五里……
  “嗥——”一声低沉的号角声突的从前面传出。
  栾君实眉头大皱,但随即就打了开来。已经只剩三四里路,这么近的距离,早已经超出了他之前的期望。
  而岳飞更是干脆。翻身上马,大吼一声:“杀——”
  “轰轰轰——”雷鸣的马蹄声立刻就响起。
  岳飞独自掌控一营,那是如臂指使。“栾大郎,还愣着作甚,快杀啊——”
  有心对无心的偷袭,那是赢定的一战。
  “杀啊……”两营铁骑,一千骑梁山军,分做两路直冲向前方已经乱起的党项部族。
  “杀啊!”
  “杀啊!”
  高昂的呼杀声响彻夜幕。
  而此处的党项头人则还不知道敌人从何而来,又是何方神圣呢。
  “怎地回事?”正在安睡在的头人费听仁容是一跃而起,顾不得怀中的美人,赤脚踏在羊绒毯上,就向外冲去。他听到了厮杀声,还有奔雷一样的马蹄声,这会是什么人?是汉人吗?


第565章 碾过去!
  小小的一部族,所有人口加起来都还没有进袭的梁山军一半多。又被打的措手不及,还如何能够抵挡的住?
  战斗经过不需描述,只需知道一个词汇叫风卷残云,如此即可。
  花荣走进那部落中央位置耸立的高大牙帐,就看到几蓬鲜血应在了洁白的羊绒毯上,其内却已经一具尸体也无。他兀自就在帐中大座坐下,不多时手下诸将就全都赶到来了。那脸色有些严肃的岳飞和栾君实,满脸上都透着无比畅快的折可大等等。
  小李广实是知道是甚个原因。这是大军奔出的第一战,不知道是人人心中激动,亦或是真就对党项人恨之入骨,横竖是个个放开手了来杀。其中以折可大为首的府麟子弟兵为甚。非是岳飞、栾君实最后作了阻止,恐怕前者会将这儿的男女老少斩尽杀绝也说不定。
  岳飞、栾君实亦是自觉,在外是阻止了府麟子弟兵的大杀特杀,可到了帐中却是半点不提外头的杀戮事。花荣叫随从挂起一幅地图,却是从这儿几名汉奴口中询问道的消息,后者自然所知不甚多,可生于此长于此,也多少知道就近几个部族的位置和大小。
  汉奴就是党项人攻掠汉地擒获的奴隶及其后代。大大小小的党项部族,就有着或多或少的汉奴群。不然就那党项人三四百万的人口,如何动辄便能拉出数十万军队?
  当然,这内中必然也有许多是汉人奴隶繁衍生息的后人。
  就如眼前的这部落,汉奴且不足百人,内里有一大半就是自行繁衍的。这些人在部族中的地位最是底下,人生无个自由,于那些融入了西夏社会的人是截然不同的。但毕竟在这儿生活了数代人,岂能对周遭一无所知?
  折可大看着地图上标志出的几个红点点来,笑声中透着无尽的血腥:“既然知道了,那就直杀过去。杀他个痛痛快快!”能这么一路杀奔到左厢神勇军司的驻地弥陀洞去,他折可大便是立刻一命呜呼,也心满意足了。
  岳飞与栾君实两个小将眼中闪过迟疑——崩溃的党项丁壮向着营地外奔涌过去,一个个梁山军将士骑着战马,提着刀枪,在后追赶着。锋锐的兵刃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中闪烁着冷冽地寒光!血迹就好似淋漓而下的雨水,泼洒在这片草地上……
  花荣心中都是在笑,二小还是太年轻了。“此二处离的忒近,不可放纵了。”
  “郝思文,折可大。”小李广点将。
  二人脸上闪过喜色,忙出列应声着:“末将在。”
  花荣没有多余话,只把手指点在两个近距离的红点上,“讲他们拿下了,不留后患。”
  郝思文与折可大兴致冲冲的领命去了。
  其他诸将亦是纷纷下去歇息,外头一具具党项丁壮尸体已经被收拾了起来,所有的马儿都被集中,剩余的妇孺也被集中看管,空地上已燃起一堆堆篝火,上头架着宰杀后的整羊整牛,将士们欢欢喜喜的团团围坐成一圈。
  这连日的奔波,又夜间打了一仗,必须要歇息歇息的。且这里只周边两个小部族,灭掉之后,短期内亦不需担忧走漏风声。
  牙帐中只剩了岳飞和栾君实,花荣知道这俩的前途是不可限量,那是极被陆谦看重的人。这当中,岳飞是个‘野生’的,而栾君实却就是标准的自家子弟。当年水泊大寨里的一班人,那有子嗣的也有些人,但后代能如栾君实这般争气的,却是一个没有。
  早前时候岳飞乃是一枝独秀,那时候水泊老人中还有些酸酸的感觉,幸好这栾君实立了起来。
  花荣并非水泊大寨时的老人,可他与陆谦等人的牵扯却是极深。那后来者就多把他也归入了元老派中。他也不觉得有甚可辩解的。
  此刻看着岳飞、栾君实,问道:“可是觉得酷厉了?”
  二小对视一眼,栾君实道:“叔父明见。非是我二人怜惜敌虏,实是那府麟兵杀伤过甚。”
  花荣脸上无有一丝儿笑容:“荒唐。折家世代为中原屏障,百年中不晓得在沙场上折损了多少骨血,府麟子弟更是与洗贼有仇深似海,如今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如何便不能斩尽杀绝了?”
  “你二人年纪还小,且要记住一句话:死了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身为将军,心存怜惜不是坏事,但却不能对敌人心存怜惜。那些党项人看着是民,可当西夏的军队集合起来时候,他们就是西夏的军兵。他们的身份就是敌人!”
  一个敌人的身份就能掩盖下全部的杀戮。
  万幸这俩人还分得清轻重,在外头也是男丁都杀绝了后才出手阻止,在内更是一个字不提。
  而却不说这大帐中的对话,就说郝思文与折可大引兵出了营寨,向南并行不十里路,就一分为二,各奔东西。
  两支千骑就如是草原上饥饿的狼群,忽的向一毫无准备,且人丁本就才三四百的小部落扑去,可不就跟拿石头砸鸡蛋一样,一砸一个准么。
  折可大对西夏人那是一百个一千个痛恨,望着陷入彻底混乱中的营地,听着党项人哭爹喊娘的叫声和那一声声的凄厉惨叫,心中就涌起无限的快意。
  也就几百人的一小营地,在突然急袭下立刻就分崩离析,真叫人痛快啊。一边大声命令着手下部众一直往前,大杀特杀,休要放走一个,一边用大刀将前途几个抵抗的党项男丁一一砍死!这是他特意叫人留下来的。
  “痛快!痛快!痛快啊!哈哈哈!”
  与折可大一样心里的还有折彦斌、折彦雄等折家的下一代子弟。
  折家将历来就是这般,每一代都是数十出众的子弟投军,可是最终能崭露头角的只寥寥几个。如是大浪淘沙始见真金。
  这一代里,折彦质已经出人头地了,可折家下一辈人中,却远不止一个折彦质。
  猝然急袭下,这处不过几百人的党项小部落自是被碾压的碎如粉齑。忽的杀到的梁山军铁骑只用少许的时间,和少量的伤亡,就获取了丰厚的硕果。
  就如此这般的厮杀,那是如热刀割黄油,顺利之极。直到了三日后的弥陀洞,西夏左厢神勇军司驻地,被忽如其来的梁山军骑兵打了个猝不及防的党项人,在溃败与散乱当中才叫他们见到了宁死不退。
  “不准逃。不准逃,给我往回杀——”都统军没藏讹庞的府邸就落在明堂川畔,所谓弥陀洞只是地名,可不是真正的一山洞。这儿就在后世的榆溪河边,只是周边悬崖上雕刻了无数大小摩崖石刻。这西夏可是敦信佛教的,弥陀洞所处岩壁上雕刻了无数大小佛像,这地名被命名为弥陀洞,许就是因为这些石雕的缘故。
  忽然间遇袭,没藏讹庞人都懵了。更别说他才披挂齐全,召集了卫队,就有一噩耗送到,却是那副统军野利保吃多已经战殁。
  前文里说了,西夏有十二军司,这十二军司的位置按地域划分为左右两厢,每厢统六个军司,皆分驻于重要州府,可以说是把全境分为十二军区。每一军司设都统军、副统军、监军使各一员,例由党项贵族担任。
  这西夏至今仍保留着较强的部族管理特色,地方官多由部落首领充任,并担任军事职务,军权与行政权常常混一。
  这军司长官实际上成为地方一个区域内的军政总管。下设副统军、监军使、指挥使、教练使、左右侍禁军官等。
  一副统军战殁,无论是什么时候,这都是天大的事!现在也是说明野利保吃多所部亲军也已被破。
  没藏讹庞现下无暇去想政治,而只是感觉着痛惜。野利保吃多战殁,如折他一臂啊。
  折可大双目圆睁,一声声的高呼着:“弟兄们,杀,杀,跟我杀啊……”
  士气高昂的梁山铁骑断然没有害怕厮杀的道理,折可大带领着一营兵将冲杀在最前。被没藏讹庞亲军呵斥、大骂的溃逃族人,不仅影响了党项人整体的士气。更堵住了没藏讹庞亲军向前的道路。疾驰的速度被降慢甚至停止,那亲军虽然急着上前抵挡来袭之军,却也不能不顾虑到族人的性命。但是梁山军却完全不用考虑这些,六千骑狂奔涌出,马蹄下将一个接一个的党项人踩到在地,就仿佛一辆开足马力的汽车撞入了人群中,挡者披靡。
  而那些连兵器都丢掉了的党项人在被梁山骑兵这么一冲,吓得更是乱跑乱撞乱叫,不少都窜进了没藏讹庞的亲军队伍当中。让这些人本就一降再降的速度变得更加缓慢。
  事实上,没藏讹庞早就没了反败为胜的期望。那李靖夜袭突厥,后者多少兵马,不还是被三千唐军骑兵一击崩溃么。一样是毫无防备的左厢神勇军司,还能比当年的突厥王庭的精骑更是厉害不曾?
  可没藏讹庞相信,自己的亲军上前后必能阻塞敌骑一二,如此就多少可为其他人争取些时间。他可是军司的都统军,这般逃回兴庆府,便是自己出身没藏氏,也一样逃不了好。
  “混账,混账!”一个指挥使破口大骂起来。如此狼狈的族人还是大白高国的勇士么。
  “碾过去,碾过去。提速,提速――”花荣高声的叫喊着。与早前的那些个小部落不同,现下的弥陀洞是左厢神勇军司的驻地,是这一带党项人的军政中心,这里打下了,就等于消灭了党项人在这一块土地上的大脑。
  马匹提速是需要时间和空间的,看到梁山军杀到,没藏讹庞的亲军拼命的鞭打马匹,但先机尽失的他们如何能如意?撞杀进去的梁山铁骑就好似砍瓜切菜一样,将一堆堆跑不动的党项兵骑兵杀下马去。
  “折家!你们是汉人?”一党项指挥使引着百十人杀来,看到折可大的装束与他背后那面折字大旗,先是震惊,继而就是暴怒!便是被辽军杀来,那感觉也好比汉人强。
  “汉狗可恶,且吃我一枪!”
  折可大带着手下儿郎杀人杀的正是欢快的时候,一声大喝从黑暗处响起,紧接着,一骑突出,身后还有百十步骑跟随。显然是西夏军的一个将领。那人带着兵马涌上来,手中铁枪一抖,就刺向了折可大!而他带来的百十人也悍勇无畏的扑向了人数远超过他们的府麟骑兵。
  当官的?折可大眼睛蹭亮。这小兵杀得多了,杀一俩敌将,真是再好不过了。
  “来得正好,你也吃我一刀!”折可大自身亦颇有勇力,年岁固然大了,但绝对没到提不起大刀的时候。
  两人交手几回合,折可大就当仁不让的占了上风。后者到底是可字辈中冒头的人物,还做了多年的府州知州,是折家有头有脸的人物,岂会无有勇力?
  “看矛!”而就在那指挥使与折可大斗得难解难分之际,折可大麾下的一人悄悄转到了指挥使的身后。大喝一声,策马突进战圈,毫不讲道德的出了手。点钢长矛极为刁钻地向那指挥使的后腰扎去!
  “卑鄙……”指挥使心中大恨,破口就要骂出。可那人的一击下来得太快,指挥使全身心的用到了躲避上,脏话如何还能吐露出口来?
  危急时刻这西夏军的指挥使把自己多年战场厮杀所练出来的敏捷身手发挥到了极致,硬挡折可大一刀之后,仍勉力闪了一下身子,终是躲过了前后贯通之厄。只被偷袭来的钢矛在他的肋下戳了一个血窟窿。


第566章 抉择!
  弥陀洞一破,那周遭的银州,就是不设防的城市,这是一座小城。米脂寨被宋军收复前,那儿才是西夏银州的州治,现在这是从宋军废弃的一军城改建而来的。自然是被一击而下。而后花荣留折可大引兵驻守,自己则带引主力军,沿着明堂川【榆溪河】直下绥德军。
  后世的米脂,此时还只是一米脂寨,但西北的军寨,说是寨实则就是一座小城。花荣看这儿的城池,犹自带着两分新意。却是这米脂寨也才被宋军收复二十年,据说这儿寨墙等,重新修齐也才十年出头的光景。
  神宗元丰年间,宋军夺回米脂寨,隶于延州。而到了哲宗元祐四年,宋与西夏议和,执政的司马光便又将米脂寨、葭芦寨等地割让给西夏。直到哲宗元符元年,执政的章惇以章楶、王愍出兵西夏、吐蕃,收复失地,宋军始再次收复米脂寨,还有葭芦寨、暖泉寨、克戎寨、开光堡等。
  作为一处边防重地,米脂寨只是名字上是一个‘寨’,实就像是当初花荣任职的清风寨一样,乃是一座城池。内中不仅有驻军,还有民户近千家。
  地势是环山抱水,两山俯瞰,甚是险要。此地都不需留多少兵马驻守,只需要一千敢战之士,便能叫花荣无功而返。
  可惜这儿便是连那一千人都没有。
  白日里城门大开,城头城下只稀稀拉拉的数十人执哨,郝思文亲自引着一营骑兵,策马狂奔,直抢占了城门去。
  那城头城下的守军见了不说关门放箭,发出警号,反而一个个落魄丧胆,只顾抱头逃窜。
  彼处的守将接到警报,先是惊掉眼珠和大牙,好不容易镇定了心神,也不是叫人去备马抬刀,而是先叫来文书来整理署衙公案,而后就派出亲兵去招揽寨内逃散的游兵散勇,自己则身着常服,恭恭敬敬的等候在署衙前。
  见到花荣后人家兀自有理由说:“刘相公集兵关中,早把俺着的精兵敢战之士调了去,现下寨内只剩一些老弱和新募之兵。如何会是梁山大军的敌手?”
  花荣听了到没去再问他甚个,那还有甚可说的呢?问他身为军将,只因如此就不尽心保国吗?呵呵,他自己可也是朝廷降将啊。
  打开了米脂寨,紧接着便是开光堡,后者也是一座小城,与中原内地的县城没什么区分,可内中的守军同样寥寥无几。
  此处守将素来与米脂寨守将交情深厚,后者请愿,愿上前劝说。花荣就大胆的放他向前,那城下几句对话后,果然叫前者开城纳降来。
  如此大军杀到绥德军军城时候,本处知军对此还一无所知。那米脂守将与开光堡守将待一队梁山精卒假扮亲随,打着二人的旗号直奔城门来,后者果然毫无警惕。轻易的便将城门夺下。而后放出烟花信号,花荣见了,引军向前冲去。大军入了城池,是风卷残云,横扫一切。
  绥德知军也是个痴的,都这般境地了,见到那米脂寨与开光堡的守将,兀自痛斥二人是贪生怕死的鼠辈小人。“本官素来不曾轻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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