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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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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事实就是如此。
  人就仿佛着了迷一样,全然忘了联系。
  陆谦的脸色很严肃,他就是如此认为,觉得自己的这般‘疏忽大意’便是被近日的几场小胜迷了眼,骄傲忘形了。
  从聚义厅回到住处,陆谦今夜鲜有不宿在潘金莲处,而是拉来刘唐、朱贵,一次次核算着手中的实力,核算着山寨的储备,推演着官军前来进剿方案,推演着山寨的抵御方案。这却似有点矫枉过正了,可他就是如此。
  现如今的梁山山寨已经有千多人,这当中有不少俘虏,其他的便是喽啰和少量家眷。这段日子梁山虽然声名大振,但并没有多少人前来投奔。加之梁山驿之败的折损,是以喽啰数量与先前也是相差仿佛。因为梁山的处境太过不妙了。
  可战的精壮喽啰还是原先的那些人,其中绝大部分的喽啰都历经过不止一次阵仗,论血性该远超禁军的。今日的汶水之行,喽啰们就表现的士气旺盛。可陆谦又知道,这些喽啰的旺盛时期只是针对实力不强的郓城土勇,要是对阵装备豪华,正面作战实力强大的州府官军,这士气又还能保持几分?
  是的,北宋绝大部分的禁军都承平日久,别说是京东,就是河北禁军,也大部是不堪战的。但他们的装备却是超级豪华!
  他没办法短期内增强梁山的实力,就算他知道火药配方,以梁山现今的态势,也起不到大用。梁山没那么多的硫磺与硝石。
  这个水浒背景的北宋,可是有火炮存在的,那袁朗就是被火炮打死的。加上现在陆谦还无法证实的法术,这简直是水浒的两大BUG。当然,那个姓俞的所写的垃圾书中还搞出火枪来者,陆谦这点却能证明是虚假的。赵宋现如今有火炮,但绝对没火枪。
  他现在觉得,要在短时间里增强梁山的外在实力,已无可能。但短时间里能不能增强梁山喽啰们的内在精神呢?
  “哥哥吩咐的事情,小人岂有不用心的?这几日来我已大致摸查一遍。我山寨里兄弟,有一成是水泊周遭破产的渔民,再有一成是那犯了官司之人,剩下的还有一成是当初受王头领蛊惑上山,而余下的七成便都是那无有活路的贫民、流民。”
  “其中不乏有类唐伍、李四郎之惨事者。”
  朱贵是知道陆谦打算作甚的,老早认为这诉苦会能大有作为。甚至觉得便是那些俘虏,受诉苦会的开导,也保不准能有人当场反正。
  陆谦对他要准备的‘变味’的诉苦会一样报有重望,但他在此事上很冷静,并不寄于奢望。
  这些被俘之人与当年的解放兵可大不一样。这些土兵、乡勇、家丁,不是解放战争时候的光头党军。当时的光头党军中充斥着相当残酷的阶层压迫,所以才有数之不尽的“解放兵”能够上午被俘,中午改造,下午就成为TG军人投入战斗。
  可眼下俘虏的土兵、乡勇、家丁,相当一部分就属于剥削阶级,而是人就会忠于自我的阶级,那比皇帝更让他们忠诚。
  陆谦更多的期望还是在于山寨的喽啰。现如今的梁山,扣除了那些山上之前的地痞流氓和犯了官司之辈,大部分的人是属于社会底层,受尽剥削。
  陆谦期望着前世自己看过的那句话能成为现实:阶级斗争,一抓就灵。
  这山寨中的七八百喽啰,如果能在大战来临前,消除心中恐惧,坚定了造反信念,官军就算是能来三五千人,陆谦也不惧!
  当然,这诉苦会的斗争目标永远只会是那‘土豪劣绅’。可不会扩大到整个地主阶级!


第68章 王伦叫苦
  陆谦醒悟自身‘大意’后,便一头扎进了军机房中,拉着朱贵、刘唐整宿未眠。却不知道也是这一夜里,这梁山山寨上还有一人睁着眼睛熬到天亮。
  杜迁伤势并没痊愈,可昨夜行动里,王伦死活将他也塞进了下山的队伍里。杜迁本心是不情愿去,吊着一条胳膊,他能当个屁用?也就以为是趟打酱油,随在陆谦身边混过,却不想临近收队时候,他的心腹突然捧着一支系着丝帛的利箭给他。
  杜迁大字不识一箩筐,可他手下心腹却有那么个识字的,读了那丝帛文字后,面色大惊,就是杜迁本人也呆住了。回山之后甚是沉默,只吩咐周身几个心腹闭嘴,再将人打听王伦近来事,入夜后人就如热锅之上的蚂蚁,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煎熬的无法入睡。
  这便是那无巧不成书。雷横怕也不会料到,自己向着陆谦军射去的利箭会被杜迁的心腹捡到。
  作为王伦的同乡,绰号摸着天的杜迁,武艺虽很普通,但却是真正的梁山元老,在那山寨数百喽啰里颇有威望,是王伦掌控山寨的左膀右臂。他和宋万、朱贵等梁山元老,在原著的英雄大排位之时,位置都相当靠后。但那个时候的梁山可非眼下梁山,此一时彼一时,打晁盖上山取王伦而代之后,他、宋万、朱贵的那地位就不断地被边缘化。宋江时代英雄大排位时候能混到一个八九十位交椅,而不是真正的垫底,已经难能可贵。
  现在的杜迁可是梁山上的真正实权人物,一声号令,便是与王伦放对,都能拉出几十铁杆来。
  他听了这书信上的内容后,第一时间就想拿着书信去寻王伦对质。但心神镇定下后,他放弃了这一冲动式的举动,转而让喽啰去打探王伦近日来是否与山下李家有过联系。结果除他早就知晓的那一次外,近日里李家人竟真主动派来一人上山,可这人却被王伦留在后山,隐藏起来,并没宣告众人知晓。这么一看,这丝帛上所书之事,八九是真!
  “禀报头领,杜头领来访。”
  一夜过去,陆谦精神依旧旺盛。安排好饭菜,邀刘唐、朱贵进餐,忽听杜迁来访,甚是意外。忙出去迎杜迁进厅堂,做虚的邀他一齐吃些酒菜,却不想杜迁无半分客气,坐下来便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拎起竹筷夹起一块肥牛肉吞咽。旁边的朱贵都也惊了,他可是不傻,自看出杜迁的不对来。为杜迁将酒满上,杜迁酒到碗干,连饮三碗。
  之后嘴巴一抹,怀中的丝帛掏出来往桌面上一拍,整个人活似千年的积冰,净向外冒着寒气。
  陆谦、朱贵、刘唐三双眼睛都瞄向丝帛,就是东屋的潘金莲都小心的侧耳。自她上山寨来后,陆谦就连起刀兵,叫她每每心惊肉跳。纵使陆谦连连得胜,她也胆颤心惊。现在看的杜迁上门来,面色不好看,也留了两份心思,只是她隔得远听得不亲切。
  朱贵放下酒坛,取过丝帛打开看,整个人都是寒毛倒竖,忙把丝帛递给陆谦。
  陆谦看了也是愕然,这王伦刚把统兵职权交给他,怎么拐过头来就要跟外人合谋要他脑袋呢?
  “这,这……”
  大敌当前,内部竟又爆出这等事,老天爷是不让他好过么?
  “小人昨晚便遣人密探过王头领,这几日确实有山下人上来求见。人被那厮隐藏在了后山。”杜迁连对王伦的称为都变了。
  “我杜迁武艺是平常,然这颗心却断不做那反复背义之事。王伦这厮冷了兄弟情义,便也休怪我杜迁刀口不识旧人。”
  “现我梁山内有祸变,外有官兵围剿,如利剑悬颈,危在旦夕。杜迁是个不读书史的人,甚是粗卤。今日事在藏拙,甘心与虞侯帐下做一小卒,不弃幸甚。”
  陆谦心中似惊喜又似忐忑,这梁山头把交椅,换做他时,他必然欣喜过望。但现在官军眼看就要到,这时候火并一场,人心不知要乱成怎样。“休如此说,且先请宋万兄弟前来再有计议。”
  连杜迁都背弃王伦,陆谦不信宋万知道此事后还会坚贞。
  “且此事只有丝帛佐证,太过轻飘,杜迁兄弟不若差人去把那后山人绑来,做个佐证,届时真像自明。”陆谦才不会等着王伦设好全套来杀他呢,只要王伦这鸟人起了坏念头,今日里先动手为上就是他的必然选择。
  只是这事儿必须一锤子夯实,把王伦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杜迁却是铁了心认准王伦已做叛徒,把手一躬:“小弟这就去把那鸟人抓来。”
  而没等杜迁将山下来的信人带到,宋万就已先到了陆谦住处。看到丝帛,听到朱贵所言其上内容和来历,也是懵了头,待到回过神来便暴跳如雷,只要火并了王伦。
  这宋万在原著上与杜迁一般,地位甚尴尬。但作为梁山元老,那却是铁心的不做大宋顺民的。原著上宋江一味的等招安,见人就说暂居水泊,专待朝廷招安,尽忠竭力报国,且一干朝廷降将声音愈大,能力高强,些许不愿受招安的,或无足轻重,或受兄弟义气所累,都是从了宋江。
  可现在的梁山与那时大有不同,王伦行的也非是宋江那样的‘为兄弟着想’的招安路线,而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之举。杜迁一夜的煎熬后,都不顾同乡之情,背弃了王伦。宋万就更不会死心塌地的追随王伦了。
  “宋万兄弟且在此稍等。待杜头领回来,拿得后山那鸟人,是非曲直,一问尽知。届时,陆某人自不会坐以待毙。非向王伦那厮问个清楚。”
  少时。杜迁便领着心腹,捆绑一人归来。见到堂屋内宋万也在,提手将那人摔在地上。
  “虞侯,这就是那李家之人。打去岁来,我已见过他多此。便是宋万兄弟也认的他面。”
  宋万踏前两步,揪起那人头发,眼对眼,面照面,看的再是亲切不过,“杜头领说的不差,这人就是那李家之仆,小弟也认得。”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人只是受主家吩咐上山送信,万不敢不来。”这人自知小命危矣,死命叩头。
  “想要活命就老实交代,你上山几日了?你主家是受谁的指使?”
  陆谦倒是信这人所说的,送信人不知道信上内容,这很正常。但王伦若是收到书信多日,迄今还不宣讲出来,这就不正常了。还有这信是由李家的手来送抵的,难不成知县知道李家人与梁山的瓜葛?
  “宋押司,宋江?”
  “黑三郎,及时雨宋公明?”
  听到这信人交代,有位黑面宋押司的做公人到了李府,之后自己便被遣来了。陆谦与身边一干人纷纷叫出声。
  “嗨,一入宫门难在自由。那宋公明在江湖上好大名头,却还要受那鸟知县的驱使。”
  “难怪有人示警,怕不就是这位及时雨的手笔……”
  杜迁宋万也好,朱贵刘唐也好,听了这信人的话,竟是没一个将宋江往坏处里想的。
  这呼保义宋三郎真好大名头。陆谦心里潜意思的认为,此事与那宋黑子必有瓜葛,可现如今这场面叫他如何开口?没有真凭实据,那宋江都不需要自证清白,就有的是人来为他清洗了。
  山寨一干头领,大清早的忽的聚集到陆谦家中,便是有伤在身的杜迁也到了,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王伦耳朵中。就在他疑惑不解时,后山又传来杜迁抓走信人的消息,王伦暗叫苦也,可也束手无策!他能做的只是叫人去把喽啰们唤过来,但哪里来得及?杜迁宋万尽数站在他的对面,那喽啰如何调遣的动?
  “王头领,小弟陆谦,协同杜迁、宋万、朱贵、刘唐等诸兄弟,前来拜见。”
  阮氏兄弟持刀上前,一干头领在后,陆谦为首,就王伦亲近的一二十喽啰怎么敢挡?


第69章 ‘火并’王伦
  所谓量大福也大,机深祸亦深。
  王伦若不是嫉贤妒能,怎会被一封轻飘书信说动了心神;而他若不是耍心机,又怎么会先纵使陆谦用兵建功,好后收渔翁之利?以至于落到现如今‘被生病’的下场?
  当陆谦与杜迁、宋万、刘唐、朱贵等一同闯进王伦后房时候,他再大叫无数次:我的心腹在哪里?也没一个喽啰敢真的上前亮出刀枪阻拦。
  王伦房前屋后的一二十心腹,自是敢对陆谦玩硬的,可在看到杜迁、宋万皆站到陆谦身后时,如此情况下还玩硬的,那便是在玩自己的小命了。
  “背信弃义之人,狼子野心之徒。官兵只施这等小计就让你辈露出恶面目来,何其可笑……”
  王伦矢口否认书信消息,只大骂杜迁、宋万背信弃义,叱骂陆谦是狼子野心,只说他人是忘恩负义,却是先忘记了,他收到李家书信后藏着掖着,不把消息透露给杜迁、宋万时候,那就已经先放弃这两个旧日的心腹兄弟了。
  杜宋二人且不说本性如何,只眼下这般事情,就不知道会在心中如何痛骂他,还如何与他有兄弟情谊?看到王伦只一味的不认自己受到过郓城知县的招降书信,反叱骂众人不仁不义,杜迁、宋万只做呵呵冷笑,自是对王伦之言嗤之以鼻。
  “王头领,事到今日还说这般话,当的什么用?真像你我心知肚明。”
  是,陆谦他们是没有见到那封信人送来的书信,他们来到这儿也不去查找。或许王伦已经将之焚尸灭迹,也或许它现在就揣在王伦的袖口中。可这都是没甚意义的。
  时局走到这一步,杜迁宋万还有那回转的余地么?但‘兵变’是三岁小孩好被过家家么?
  而朱贵、刘唐本身就是陆谦的支持者,阮氏兄弟更不需要多说,早在上山时候就看不去王伦。王伦这厮探听到消息时候,为时已晚了,还没做什么布置,陆谦等人就直冲来了,大势去也。
  “你尽可安心,我辈万不会杀人。山寨大战在即,内部人心安定为第一要务。”王伦听到陆谦如此说,脸色瞬间一缓,惹的一旁吃到的阮小七不屑的呸了声。
  “但我等也万不敢再让你出入山寨,今后你就病了吧?”病了,被生病,王伦被生病,他脑子不糊涂,晓得自己是被软禁了起来。而如此到了将来,不论是山寨破泯灭,还是陆谦打退了官军,自己来日之下场却是皆不美妙。
  王伦哈哈大笑,“陆谦啊陆谦,你何其可笑?”
  “你久蓄异心夺我山寨,今日大功告成,稳坐山寨之主,事已至此却还不敢杀我?真无胆小人也。枉我王伦他日还视你为义气英雄,真瞎了我这双眼睛。”
  陆谦叹气一声,是啊,时到今日王伦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妖言惑众,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可笑之徒。
  “一派胡言。”陆谦还没张口说话,朱贵先是一步逼上叫道:“陆虞侯上山刚寥寥数日,何来久蓄异心?我等山寨头领今日来只为众豪杰义气为重上头,囚禁你这不仁不义之贼,为的是护着我梁山山寨,谁有心要谋那山寨之主大位?虞侯当日殿帅府职位都愿舍得,这等仁义好汉岂会看重你一寨主之位,惹天下英雄耻笑!”
  杜迁、宋万对视一眼,再看王伦的眼色更加鄙视,便是王伦的那些心腹喽啰,都有人面生迟疑神色。王伦脸皮都气的翻红,双目直视朱贵,甚是恶毒。冷笑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你到是来说,这梁山山寨日后是要谁来当家做主?还不是陆谦那贼鸟厮。”
  “是陆虞侯又如何?虞侯之能人所共知。今日山寨局势危紧,除去你这鸟厮后,山寨寨主之位也就虞侯能担当的起了。换做旁人,我宋万第一个不服。”
  “我杜迁也是这般意思。山寨局面危如累卵,不让陆虞侯上位,怕是顷刻间就有覆亡之威。”
  陆谦心底里为朱贵大叫一声好,杜迁宋万的话更叫他都不觉挺直了腰板。他也迈步上前,去说道:“陆谦今日实不为这山寨寨主之位。诸位哥哥也休要提起此事,若欲相逼,宁死而不坐。小弟实诚有片言,不知众位肯依我么?”
  正所谓:替天行道人将至,仗义疏财汉便来。
  陆谦把阮氏兄弟手中尖刀拨回,指着众人说道:“陆谦虽系虞侯,然自流落江湖之日起,便再无回归那污黑朝廷之念。承蒙柴大官人引荐上山,只为与众豪杰至此相聚,存一安身之地。怎奈王伦心胸狭隘,陆谦为山寨尽职尽能,却惹来他阴毒杀意,若非杜迁兄弟相告,怕是到死都冤屈的,因此才有今日事。囚禁了这厮,非是陆谦要图此位。而是铲除内祸,好合山寨上下之力拒敌官军,叫天下人都知晓我梁山好汉威名。这王伦只可囚不可杀,以免走漏了风声,惹得山寨上下人心尽散;更换山寨之主更不可行之,以免人心惶惶。以我之见,就暂且不论,且待战退了官军再说。许是到时候便有一位,仗义疏财,智勇足备,方今天下,人闻其名,无有不伏的好汉上山。”陆谦哈哈笑着,一干人只把一旁气的脸都憋红的王伦当做空气来。
  “我等兄弟只需以义气为重,早晚推立山寨之主,又有甚不同?”
  陆谦面上显得光明磊落,叫朱贵、刘唐、三阮更是倾心,杜迁、宋万也都是服气。事实就是如此,他再是多立下了功劳,再是想早日坐上梁山之主之位,也必须考虑梁山老人的感情。
  万不能显得太过露骨!如此才能叫他的个人形象愈发光大伟正。
  当天中午,一干头领在聚义厅内大摆宴席,到了下午时分就有消息传出,王头领于席上贪酒多吃了几杯,身体偶感不适。是将山寨统兵抵御官兵大权交于了陆谦陆头领。
  这一消息在山寨内毫无波浪掀起,底下的喽啰根本不知道,王伦,还有他的些许个真正心腹已全被全部拘禁了起来,就囚在当日信人所居的后山。当杜迁、宋万与陆谦站在一起,王伦就已然变得可有无可了。而在这消息都还没有梁山山寨里蔓延开来时候,陆谦下令召集全山寨喽啰。


第70章 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开头第一句话,陆谦就明着告诉所有的人,水泊外又一批两千左右的官军,不两日就要抵达。这支官军与先前并不一样,乃是正规官军,有两个禁军营做核心,外加四个厢兵营,领兵大将是济州府兵马都监蒋磊。
  “弟兄们怕吗?”
  台下鸦雀无声,陆谦自问自答,“怕,当然怕。我陆谦都怕,你们怎么不怕?”
  “一个禁军营五个都,四五百战兵,上百战兵披挂铁甲,余者也都为皮甲。有不少于二百张战弓,每一张都能射到七十步远,还有上百张神臂弓,三百步外也能力透重甲。【唬人】
  就是那不堪战的厢兵,着甲者也有三成。休管是铁甲、皮甲、纸甲,都比我山寨弟兄们身上的单衣耐上百倍。
  正面阵战,十战无一胜算,我陆谦怎能不怕?
  然而,我们怕就有用,怕就能让这支官军不战而退吗?
  不能。
  能让官军落荒而逃的,只有打败他们,打痛他们。教他们不敢正视我梁山好汉,叫他们听到我梁山名头就胆颤心惊。
  此即乃我陆谦身为山寨统兵头领之重任。”
  “兄弟们都是苦命人,有的受乡绅逼害,有的被污吏迫害,还有是受那士绅谗害,如唐伍者比比皆是。都家破人亡,食不果腹,以至于落草为寇,也是为搏一条活路。”破唐庙后,唐伍的名字在山上也响亮起来,他的经历对喽啰们来说,很有感染力。
  “还有如陆谦这般,被那狗官所害。大家各有各的因由,各有各的苦衷,都是被逼上梁山。”一场成功的演讲有很多进行方式,接地气就是其中之一。这能调动听众兴趣,产生情绪上的共鸣,热络现场气氛。就比如现在!
  “但我告诉大家,告诉你们,我辈众生所受苦难之根由都只是一个——”陆谦很轻易的把梁山喽啰全部混为一谈,没有引发任何歧义,大家都是受压迫欺凌的么。他眼睛慢慢扫过全场,七八百喽啰,包括一部分俘虏,这一刻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因为我等无力也。”
  “虞侯、秀才、市井小民、农夫,且不提我辈先前身份之高低贵贱,有甚异同,直面害我之力时候,均无那还手之力。是以他们才能任意的欺凌我等,夺我财富,夺我性命,夺我全部。”
  全场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看着,看着高台上怒发冲冠、嘶声力竭的陆谦。
  “直到我辈人聚啸梁山,昔日仇寇焉敢再欺负于我?彼辈只闻我声名而胆寒。”
  “此是为我辈同心协力,力大难欺矣。”
  “或是有人骂我等贼寇强匪,辱没先人,令祖宗蒙羞。便是我辈之中亦会有人觉得我等是在行大逆不道之举,早晚或都要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然不如此,我辈人早做那刀下鬼、饿死鬼、屈死鬼、冤死鬼也。”
  “晚死岂不胜过早死?”
  “且此事因由焉能怪罪我等。皆世道不公!官司污黑,恶人不报。”
  “如此之人不念我等哀事,一味轻蔑,迷糊人也。岂不知那哀事一遭落到他辈头上,其人就只坐以待毙乎?”
  “我陆谦凡夫俗子也,自愿生而不死,还要活的快活。如此一日,聚啸山林,天不管我,地不拘我,胜过那苟苟且且十载性命。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无人愿坐以待毙。只是为生存也。况且还有如唐伍者,不报仇雪恨,他日九泉之下岂有颜面去见父母祖宗?”中国的农民绝对是诚朴的农民,要是世间没有那么多的不平事,要是让人能够衣食裹腹的过活,就算跪在外族鞑子的脚下一辈子,就算几百年后脑袋后头缀着一根猪尾巴一辈子,也不会有几人想过造反。这都是因为被逼无奈,不聚啸山林就没第二条活路可走。
  操场上依旧鸦雀无声。但是一个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攥紧了自己的手,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是啊,不到走投无路,不到没办法生存,谁愿意冒着大不韪来投奔梁山泊?
  想想自己忙忙碌碌一整年,冬天里照样缺吃少穿,年年有人饿死,他们都不敢渴望着有一片自己的地,只渴望着能有糊口的粮食,能够让一家人全全活活儿。他们不会奢望着大富大贵,只愿意能过活。就是那市井中的地痞无赖,说起来也可怜,名声都烂到了家又能赚几个大钱?顶多是顾着了自己一张嘴。还要时不时的给那些富贵权宦人家当狗来使唤。
  陆谦的话说进了他们的心坎里,要是有活路,他们才不提着脑袋投奔梁山泊呢。
  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陆谦高声点了几个喽啰上台来。
  这是朱贵这几日调查的成果了。这几个喽啰来自济州府城,其中两人是一张姓豪强的佃户。
  “俺大伯的二娃,说来还是俺堂兄,那年刚才六岁,济州闹灾荒,他就偷摘了东家桑树上的几把叶子。被东家养的狗腿子抓到,才六岁大的孩子,用大棍打得他混身青紫,并且罚了俺大伯五贯钱,五贯钱啊。俺大伯为了还债,只好去向亲戚借钱,直至十年以后,这笔债还没有还清。”
  “……俺绰号疤瘌头,大伙只瞧俺秃头上尽疤瘌,就给俺取这诨号。可你们都不知道俺这头是怎么遭祸害的。三年前俺家娘子被庄上大户的侄子糟蹋了,俺就动手打了那个淫虫,被那大户差人拿住,拴住头发吊起来毒打,俺这头皮就从脑顶上裂开了,人栽到地上,好悬没死。但俺娘子死了,被那淫虫抢了去,当天就死了。俺就杀了那淫虫,逃出村来……”
  陆谦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在七八百年后更加黑暗的满清时代,丑妻薄地破棉袄,被称为农家的三宝。只想一想,那就充满了心酸。
  北宋的农民一样艰苦,或许比八九百年后要强上一些,但本质半点没有改变。
  “前几年闹灾荒,俺村的大户对佃户们毫不留情。打下的粮食还不够自己糊日,可是大户硬要俺们把租子交齐。俺们就是想拿自家的地抵租,但被拒绝。俺家为了交齐租子,被迫向别人借粮。租子还清以后,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充饥,俺爹娘不到开春都饿死了。那年灾荒有多厉害,大伙都知道,到处是死人。可俺村的大户把一切能征收的欠租都催上来,积在自家后院的地穴里,等粜售高价。那好多粮食都因储的过久霉烂掉了。”
  陆谦站在台上,目光犀利的扫视着所有人。“大伙可知道不日后领兵前来的州府兵马都监蒋磊是何许人也?这位兄弟所说的把佃户逼死,把粮食储烂掉的大户,就是他的小丈人。这大户姓张。害了这位兄弟娘子的那狗大户的侄子的亲哥哥,就在蒋磊手下当差,那狗大户也是姓张。”
  “俺们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同乡,兄弟们有的是人知道。那狗大户就是庄上的张大户,那老狗,仗着他闺女给蒋都监做了妾,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俺就是死了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他。”
  疤瘌头泪流满面,他身边的喽啰想起死去爹娘,想起逃荒路上死去的兄弟,也恨得呲目欲裂,两只拳头狠狠地握着,指甲掐进了肉里,鲜血直流,都不知晓。
  “杀,杀。杀了那老狗,杀了蒋都监。不杀他们,我死了无颜见我爹我娘。”
  陆谦眼睛也有些泛红,一股叫他汗毛都倒立的杀意在胸膛里翻滚,“弟兄们,世道黑浊,张大户此辈恶人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底下的喽啰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触动了伤心事,不少人已经泪流满面。
  “官司污秽,蒋都监这种恶官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便是那些被拉来的俘虏中都有一些人高叫起来,雷鸣一样的呼声叫后山被软禁起来的王伦吓的胆颤心惊,直以为自己罪证被曝光,陆谦已掀动喽啰来扑杀自己。
  “两千官兵算什么?铁甲神臂弓又算什么?爷爷知道咱山寨军备浅陋,才不会正面于他们拼杀。那狗官要想灭我梁山,就先越过这浩荡水波。”
  “这梁山泊就是爷爷们最好的甲胄,再厚实的铁甲掉进了水里,也是那只能沉底的铁王八。”
  “咱们兄弟怕他们吗?”
  “不怕!”近千人一同呐喊,那声浪,那感情,仿佛一股滔天浪潮涌来。
  陆谦也好,刘唐朱贵,杜迁宋万也好,这一刻自觉浑身都是力量,别说是两千官军,就是两万也不叼。
  “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一面杏黄大旗陡然从旗杆落下。
  陆谦本是不打算把这个大杀器现在就拿出来的,但却不想王伦自寻死路,被自己的心腹给掀翻了,那他还不趁热打铁?这几个字一出,果然大威力,杜迁宋万自再无芥蒂,双双拜道无有二心,只愿牵马坠蹬,效犬马之劳。
  “当今朝廷不明,纵容奸臣当道,谗佞专权,设除滥官污吏,陷害天下百姓。这满世的污黑于我等有不共戴天之仇,就都为我梁山之敌。我等今后不劫来往客人,不杀害人性命,只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杀出一个朗朗乾坤,清平世界!”
  “官司不管的,爷爷们来管;官司不收的,爷爷们来收。只要诸位兄弟同心合意,同气相从,共为股肱,共聚大义。便是外有百万大军压来,陆谦要有一个怕字,叫我做那小娘养的。”


第71章 系统更新
  “叮,完成任务——占山为王,奖励荣耀值20点。系统版本更新。100,99,98,97……3,2,1。开启士气值!开启经验值!”
  “叮,士气+15!”
  满山的昂扬呐喊中,陆谦听到了连续两声提示音,惊喜之下马上拉出状态栏,20点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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