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长风万里尽汉歌-第1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一阵光景不曾见过如此太平景象,不亦竟属贼境。”朱武看了好不感慨。
  二人向城门路看去,兀自出神。“阳谷真是一个繁盛地面,我们若真做生意,来这一趟,怕不要做好大一笔。”
  如此史进且在车上等待,朱武自下去问话。
  神机军师寻了一处小店,使出一角银子,询问小二。只说自己是河北的行商,要来贩货。
  “这却不难,进这座东门,便是好去处,里面自有杂货份行,可向那里落脚。若要自己去找寻主顾,做个好买卖,就且在城中住下。满满询问。”
  “如此却是让我放心的一事。俺在那独龙岗,听闻本处正在聚兵,只恐市井萧条。”
  小二哈哈大笑,“俺们大王行事自有章法,断不会因为兵势断了民生经济。何况那宋军暗弱,又算的个甚。俺们大王过往多少次出入那河北,便就似进了无人地。那些个兵都在南门外大营聚集,轻易不见有出。断不会扰了官人买卖。”
  “就是不知道官人都要做那些买卖。若是些稀罕吃食,却正要去那南门外。彼处日日都有兵马操练,校场外聚集了无数人……”


第446章 铁骨硬汉
  阳谷县城并不大,从东向南绕着城池走,不多远时,便看到了城南大营了。
  首先入目的就是一大校场。其位于东南方。
  马蹄声震响,在阳光下,大营上空仿佛浮起来一层轻薄的尘埃,随后也看到旌旗翻飞的影子。内中更有代表着陆谦所在的那面王旗。
  史进朱武走到近处看,靠城壕一带外侧,一排罗列着五座营垒,东南方则是一硕大的校场,直接挡住去路。而此刻校场当中,点兵台上,两排盔甲鲜明的武将,八字分排,由台阶上站下来。正中间撒下一把描金交椅,坐着一人,正是齐王陆谦。前后周围恶狠狠地列着百员将校,数百名精甲。身前立着二将:一个是赤面虎袁朗,另一个是小李广花荣。
  下方校场中约莫有三五千步骑军,排着阵式,鸦雀无声地站着。外缘上一溜儿摆了十个箭垛。正有流星般疾驰来的骑兵,一个跟随一个,绕了外场飞跑。到了箭垛前,马上早弯着弓的人,就一箭射去。十垛十箭。去箭垛不远,列着得胜锣鼓,箭中垛心,锣鼓便同响起来。
  也该是史进朱武二人来的巧,正赶上今日梁山军军中较技演武,虽然此刻那场上较量的人物不是军中将校,却也更能看出梁山军的不凡来。
  其辈人尽是军中精锐,能在马背上弯弓射箭的人,可不是么。
  马蹄拨土声,和旗帜拨风声,互相唱和。校场周遭围着无数人,叫好声此起彼伏。
  史进朱武先在校场一角闲看。可后来史进却想看看陆谦究竟是怎地一表人物,便顺了校场边,走近点兵台前面来,这样又看了些时,正是到那些精锐骑兵比试后,挨到步兵登场亮相。
  台角上两面鼓,擂起雷阵也似助威。有些热衷瞧看的百姓,益发站到校场栅栏角看。这里相隔内里的一层排班所在还有丈来远,那些精甲也不理睬。史进挤了过去,朱武也跟着。此地距离点兵台不足百步。那点兵台上人头攒攒,就史进朱武来说,很难看到陆谦的样子。只能透过缝隙隐约看到公案里坐着一人。
  如此直到近午时,军事较技告结,那步骑军中各有十人上台受赏,陆谦站起身来,这时史进才看到了他的模样。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头,身穿一系宝蓝色绣团龙云肩袍,腰系铃珑嵌宝玉绦环,足穿一双抹金皂色朝靴,挂一口三尺绿鲨皮鞘宝刀。人约莫三十上下年纪,长圆脸,垂下三络黑须,一双精目,神光射人。长身而立,目光向那二十人看去,端的有一种英雄气魄。
  接下是军列演武,陆谦时看着场中,偶尔也看看两旁的老百姓,却是见多了操练,也觉无趣。这时他忽的看到栏栅外两个人向点将台翘首探望,却并不怎的看操,却有些奇怪。约莫有两刻钟时候,那两人兀自未去。
  但注意力倒也转移到了操练上,其中年轻些的,看到校场里操演步骑,有时点头,有时微笑,有时又和同来的一个三绺髭须白净面皮的人轻轻说话,陆谦益发瞧着古怪。向着身后招呼了一声,而他人仍纹丝不动。片刻后乐和迎着低声报道:“回禀大王,这两人端的可疑。一个说的淮南口音,一个说的关中口音,都不是此地人,是外地来的行商。大军操演时,那个年轻的人还说,端的名不虚传,不可小看了。”
  就是距离的远了点,若是就在当面,一个技能丢过去,陆谦就更知晓史大郎的不凡了。
  吩咐道:“且派人跟紧了他们,发现不对,就地擒拿。”乐和去了,陆谦将旗牌叫来,说道:“今日就且到此刻,传令下去,停操。”
  却是就他本人来说,并没把此时放在心上。再过几日,那各地汇聚的兵马就要到齐,而后大军杀过对岸即是。
  可是对史进朱武来说,这却是一场噩梦。二人下午时候在阳谷城内外转悠许久,走访粮库草场与探听阳谷已经聚集的兵马数目,自以为小心谨慎,并不落人行迹。却哪里知道一切都被身后跟梢的人看在眼中,自一百个断定他俩就是奸细了。如此在二人被一拥而上擒拿时候,还自懵逼。
  要是知道,这失败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他们失败了却还不知道败在何处。史进、朱武两个就是如此模样。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九纹龙史进便是。今日被你们捉了,任杀任剐,却想要从俺口中问出半个字。”
  虽被擒拿了,史进却还硬着头不肯说话。那谍报司的人岂是白给的?当下叫人把史进摁翻在地上,不由分说,打的皮开肉绽,鲜血迸流,昏晕去了三四次。史大郎却依旧牙关紧咬,不漏半字。
  “恁地是条好汉。”谍报司中更多是往日里的江湖人物,纵然条条框框约束,但江湖习气也一时间难以净除,看到这史进如此模样,依旧坚硬如铁石,便是那主审之人都在心中竖起大拇指来。
  “你个九纹龙,一身好铁骨,俺自佩服。但是你能撑得住,本官偏就不信你那同伙也能撑得住。”说着一拍惊堂木,叫道:“来人,将他同伙带到。”
  片刻,戴着枷锁的神机军师便被带入刑房,看到浑身血迹斑斑,被冷水泼醒后,无力垂着头,趴在一蓬血水当中的史进,朱武眼睛当即血红。
  要说这朱武对史进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一方面他知晓陈达、杨春武艺不高,用心结交史大郎,将好物送史进,实则是欲结其心而保其寨矣。
  事情败漏后史进上少华山落草,朱武让出老大的位置,从情理上言语,那是必须的。谁叫人家是遭你连累的?而且史进武艺高强,远不是陈达、杨春可比的。但这到底是一心结。
  只是昔日大势之下,都被遮掩了去。
  但是在稍后,朱武实则是又坑了史进一把。后者一直叫着去投奔梁山,他昔年与花和尚鲁智深有旧,得鲁智深的保举,如何不能在梁山有一立足之地?
  但朱武在梁山泊与宋室之间明显更倾向于宋室,如是,还是走史进的门路,经由他师傅王进的关系,被老种相公收入麾下。当初山寨的三兄弟至此都洗去了罪名,有了官身。虽然不高,可比之往日里土匪山大王来,已经是难能可贵。
  可谁知道这局势就变化的如此之快,叫人猝不及防。去年还大有余地的宋室,今年明明并未遭受大挫,却气象已落,再无当初之景了。
  更叫朱武感觉绝望的是,赵宋那纸醉金迷的浑噩不振,叫他心中多少次叫喊“错矣错矣”。如此的对史进却更亲近了起来,因为他对之感到了愧疚,从而心中芥蒂尽去。
  原著上史进、石秀等六将被庞万春以箭弩伏击,尽数射杀,消息传来,朱武只为陈达、杨春落泪,而不哭史进,现在却非是如此了。


第447章 起兵北向
  没有人知道,谍报司这个部门已经在不自觉中分化作了两大块,对外者依旧以谍报司称之,对内者尚无定意,暂且称之为内卫。
  赵三钉就是内卫中人,辖领济州肃奸事宜。作为朱贵手下的老兄弟,赵三钉的资格甚老,老到当初随陆谦杀入唐庙时候,他都是其内的一个。
  但是任赵三钉资格再老,面对花和尚的时候,那也只有唯唯诺诺的份。
  鲁达看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史进,眼睛里闪过一抹痛惜,错不是那张脸还有记忆,他都要分辨不出这个那个丰神俊朗的史大郎了。
  看着气息奄奄的史进还要说话,鲁智深连忙止住:“兄弟快不要说。好好养伤,伤愈之后你我兄弟有的时间团聚。”忙叫人将史进小心的抬起,送去医治。那神机军师喊叫出与鲁智深有旧的话来后,赵三钉已经急叫人为史进包扎,但他们这儿医治的水准比之军中可差远了。
  “这位就是朱武兄弟了,洒家鲁智深,来迟一步,叫二位兄弟多有受累,赎罪赎罪。”鲁智深转首再向朱武一拜。错非这人见识不妙,叫嚷出史进与自个的干系,只恐自家与史大郎是此生再无相见之日了。
  神机军师那里敢做大,“岂敢不知道理。此番幸得大师相救,已感激不尽。”
  这朱武倒是没受甚大伤害,但鲁智深还是叫人送下去稍待。如是场中只剩下赵三钉一伙与花和尚来。“左都督……”赵三钉脸上带着尬笑,看着鲁智深说道。
  “洒家便那般不分好歹么。且安心做公,我这就去见大王。”鲁智深再是痛惜史进,也不会因此怪罪赵三钉。而后者亦不是在担忧这个。真正叫他担忧的是史进朱武的身份,他们还是奸细啊。若是就这么轻松的便叫鲁智深提走去,他赵三钉也休矣。闻言,神情登时一松,恭送鲁智深离去。
  花和尚与朱武接下就打马奔到陆谦行在,即阳谷县内一处士绅之庄园。那护卫士卒看到是他,自然一路畅通。
  陆谦正在后花园处练箭,话说随着武力不断升高,陆谦的箭术亦有了长足进益。眼下若只说射的精准,那还真不次于花荣多少,只是那连珠箭他是断没本事学会的。
  听闻鲁智深前来求见,陆谦放下了弓箭,“既是左都督来见,那还不快请。”也没梳妆打扮,就是一身劲装戎服。
  “洒家见过大王。此番前来特是请罪。”
  见鲁智深拜倒在地,陆谦连上前扶起。“大师说的甚话。有甚事且坐下来备细告诉。”
  这鲁智深对他可是一百个忠诚,头顶上气柱骗不了人的,这种态势下他就算偶尔有出格,有能犯下什么大罪。
  鲁智深张口道出史进朱武二人来,自打马奔来此处,那朱武早就想的透彻,把事情大概对鲁智深说了一遭。
  “九纹龙史进,神机军师朱武,莫不是那少华山英雄?不想大师与之尚有如此交情。”听说抓到的两名奸细竟是史进与朱武后,便是鲁智深不放,陆谦也不会杀他们。
  “洒家只与史大郎结识。当初梁山泊时,也曾想过拉他入伙,遮莫怕梁山泊事大难消平,日后有颠覆之危,恐坏了他性命,便且忍耐了下来。待到大王势成时,再叫亲随去华州寻找,已然没见了踪影,只说是投效了官军。不想他们一伙儿引其教师王进的瓜葛,在老种经略帐下做军,更因征剿田虎受了伤,且留在大名府将养。现受那知府黄潜善所遣派,过河来打探虚实。被赵三钉捉拿,受了皮肉之苦。那史大郎是个诚实的,被打了百多棒,昏死了多遭也不肯露出半个字眼。朱武却是个活道的,看内卫下手狠辣,先叫出洒家的名号来。方使得洒家与史大郎今日得见,万分幸运。洒家早前见那赵三钉将史进兄弟打的皮开肉绽,恐损坏了他筋骨,便先将人提了出来。他伤势实在沉重,便送去医治,只带了那个朱武来。”
  鲁智深把事情前后交代一遍,陆谦听在耳中,笑了笑,甚是感慨。“那史大郎不报大师姓名,却是不欲让大师为难……果然是条好汉。”豁出一条命去,不叫鲁智深为难,亦不负王进之恩,这还真可能是江湖好汉在生死面前做出的抉择来。
  这种人叫人佩服。因为陆谦他前世今生都非是如此也。
  朱武停留在外头,小心的打量着周遭,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富贵宅院,毕竟是阳谷小县,比起洛阳的宅院、园子来,可谓是差之千万也,于田虎那贼僚营造起的宫殿比,更是渺小不堪。
  恐怕那些洛阳城里的贵人们都想不到,被他们视为万恶之首的陆大王,竟然就在这等小院中。可是,作为在绿林中厮混了许久,有在西军中历经了战阵洗礼之人,他却轻易的从前方台阶上下站立的那些披甲卫士身上,感受到一股可怕。
  陆谦身边的近卫,郭盛吕方现下统领的这些人,总人数仅仅二百人,却是从整支梁山军十余万将士中选出的精华。
  其中军士会定期变更,那旦有被放回到正军中,至少也是都头。
  毕竟这些人可都是御前侍卫,放在赵宋朝,郭盛吕方就是统带诸班直的殿前指挥使,他们就是金枪班、御龙直、御龙骨朵子直、御龙弓箭直等殿前司近卫。而放到满清时候,这些就是乾清门侍卫,每一个人到并不都是武艺绝伦,却绝对战争厮杀极多,勇猛敢战。
  朱武随从王进见过种师道帐前亲卫,似乎也大有不如。因为种师道的那些亲卫,除种家世代恩养的子弟兵外,其他人可不见得都一百个忠诚。而种家的子弟兵纵然人人愿意为种师道效死无憾,他们却不会有那般丰富的厮杀经验。
  即便是种师道的地位,也不可能在军中随意择捡勇士,充任自家亲卫。
  而眼前的这些披甲军士,目光大半没聚集在朱武身上,可偶尔有几道目光扫过,都叫他心中泛起寒意。
  “大王有旨,宣朱武觐见。”乐和一步跨出门槛,唱喝道。
  “小人便是朱武。”神机军师上前一步,在如此之地方,即将面对陆谦这等人物,朱武都以自己的绰号而羞耻。他算甚个神机,真个好计,第一策只是投降而已。而人陆谦呢?单身匹马出东京,还面临着昔日太尉高俅的次次围杀,却在梁山泊短短时间里造出如此大之局面,这才是真正的雄才伟略,神机莫测呢。
  跟随乐和进入内堂,朱武甚至都不敢抬头直眼相看。“小人朱武,见过大王。”
  “你且起来。鲁大师已将事情缘由说来,看那史大郎与鲁大师相交之情分上,本王亦不会为难于你。”陆谦把手一挥,请朱武入座,自己在心中亦筹措着言语说道:“史大郎是真好汉,本王甚爱之,其伤势见好后,必要留下叙用。就不知道阁下意欲如何?”
  陆谦的话叫朱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是招揽呢还是不招揽呢?
  陆谦这边就已经再说道:“阁下神机军师之名,本王也是甚有耳闻的。去岁势成,鲁大师曾派亲随前往少华山,不想彼时贵寨兄弟已经投效西军,甚是遗憾。今日得见,何若就在陆谦麾下屈就一二?”
  大名府的情况,谍报司早探查的清清楚楚。用不着叫朱武史进再来诉说,陆谦看重的是他们的人才。史进就不说了,有着一身好武艺,又有如何性格,不受用了那是可惜。朱武在原著上表现也是不凡。梁山招安之后,为朝廷东征西讨时,兵分两路,作为卢俊义一方的军师,身份极为重要,多次协助卢俊义破敌。
  只说在兵阵军事上的见底,似乎比之吴用更胜一筹。
  朱武心中瞬间大亮,陆谦这是招揽了,他如何还会拒绝。当下跪倒在地,“小人久闻大王威名传播海宇,谁人不敬。今日因得罪犯,擒拿在此,得大王恩义,饶过性命,已经宿生万幸,再蒙大王收录,敢不效力。”
  如是,那跳涧虎陈达登上南岸,办了手续,刚出港口就被擒拿了下。他见到朱武已归顺,自然无有不可,唯独担忧大名府内养伤的白花蛇。朱武闻声笑了,“兄弟勿忧,此事哥哥早于大王有说过,此刻想来已经办妥。”
  再等了两日,就有大名府信报传到,那白花蛇杨春已经被李四接应了出来。
  当晚,陆谦点起五千人马,星夜兼程前进,约莫二更多些时候已到了独龙岗。彼处自然有些船只汇聚,但五千精兵渡河,可不是全靠这些船儿。
  港口一处仓库内早准备好了竹筏,只需将之拼凑起来,以绳索反复加固,便可变小为大,一次可载运甲兵二十人。
  一库的小竹筏,足可拼凑处上百张大竹筏,只需往来三次便可将人尽数运去北岸。
  彼处自大名府紧急调入的军兵,恐也想不到陆谦会在兵马还未集结完毕的情况下,就先派兵渡河吧。只是可惜这黄河口地势复杂,浅滩太多,泥沙淤积也容易更变,明明比济水还要宽阔,却由不得战船从入海口驶进来。不然哪里还需要这些个竹木筏?
  到了三更以后,大军赶到对岸,便疾向着朝城县城奔去。四更将近,半弯残月,像一把银梳斜挂在东边天脚,昏昏的月亮,照见平原夜色朦胧,只有隐隐约约的可看到朝城轮廓。
  这大批人马脚步声造成哗啦啦一片嘈杂的响声,把朝城南郊的百姓一齐由睡梦中惊醒,个个村庄里人跳犬吠,却半点作用没有。梁山军就像海潮涌过去。
  呼延灼领两千兵马向朝城东城门进玫。那城头的丁壮和兵勇,就看到城外簇拥灯笼火把,如一条火龙绕过城角,直奔城门冲来。那当即乱了一通,呼延灼命弓箭手放箭,再叫手下一营正引兵攻城,其用具只有些简易的长梯也。但城头兵丁丁壮早已经乱来,那攻城的梁山军真个如在作战演练一般,轻易的夺取了东城门,打开城门后城外大军一拥而入。如入无人之境,毫无阻拦。


第448章 张网以待多时
  梁山军夺取了朝城,却就裹足不前,盖因为河北处已然有支军队回转,为首者就是那时任北京留守的张所,童贯以大将酆美从之。
  虽此刻彼军还未抵到大名城内,甚至两者进军,还当是梁山军先到一步,但大名府中再是空虚也有上万军士,那城中只需要稍作抵抗,就可陷梁山军于进退两难之地。呼延灼遂按兵不动,显然是在等待对岸大军。
  如是过了两日,张所军进入大名府城,日夜来提心吊胆的黄潜善如释重负。张所亦放下心中一块大石。然大河之南的梁山军主力依旧如头顶的一把悬剑,叫大名府一干人忧虑。
  那张所之子张宪,年少气盛,亦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昔日里知道梁山军的厉害,但斗志从未消弭,对其父献策道:“父亲何苦只思索守城之策法,伪王既亲到阳谷,来日必有厮杀。我军当先击其前军,错其锐气,振我军威,再固守城池不迟。”
  却是那梁山军的布置叫张宪看到了可乘之机。“呼延灼虽也知兵,却疏忽了一点。他部下的人马,多驻在城河岸大营里,城里虽有一些兵马,却是不多。且谅那朝城久处朝廷之辖下,安得无有一二忠良,只需费些勾当,大军一到定可如意。而彼处受袭,那河岸大营如何不知?他们若出兵相救,则父亲正可另叫大将引兵趁虚而入。而若无应援,则也能明火执兵,好好羞辱彼辈一通。”
  张宪这话没教张所立下心动,却叫王彦和酆美为之神怡。
  王彦为张所军中首将,当下说道:“小将军所言甚是,堪称万全之策。末将早听闻呼延灼毁兵败绩之名,现下更背国降贼,端的不当为人子。愿提一支兵马取他首级。”
  酆美则从大局上出发,说道:“若能先败贼军,则我军士气必大胜也。届时固守大名城池,自有十全把握。如此种经略与节帅才好一心剿贼,铲灭田虎贼僚。”
  这都已经把田虎贼军逼到山穷水尽之地了,若是再叫他逃脱,可真就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也。
  张所心动。
  如此,当夜三更时分,大名府城外军营忽然兵马响动,这些军士多乘船折返的大名府,精气神倒还充足,被紧急集合,大军便再度乘船前往韩张镇。彼时再从韩张镇转陆路奔向朝城。
  张所最是担忧行踪被梁山军探道。只是还好,那韩张镇为大名府南的一处重镇,亦本是大名府外围的一处据点。张所兵马抵到之后,白日里只做出一副要驻扎于此的模样来,傍晚时候有探子回报来说,朝城贼军毫无变化。叫韩张镇中一干人大松一口气。
  “梁山贼好生狂妄,岂不闻骄兵必败?贼子既敢如此藐视我军,此天欲亡之。”张所大喜道。
  帐下众将听了,一时间也都是欢喜。
  日落天黑,张所亲自领大部军马向朝城扑去。如此直行到四更将近,兵马才是赶到朝城外,张宪、酆美二人引兵南下黄河岸边,如此万幸是深秋时分,天寒夜长。
  这晚,天色阴暗如漆,星月无光,寒风吹过大地,呼呼作响。仰观天空,霜风任由脸上吹过,有如刀刮。黑云影里,偶然露出一两颗星点,闪烁着两下,便已不见,天怕也不愿看到厮杀。
  号角更鼓呜呜咚咚,四处彼起此落。其间杂着人喊马嘶之声,顺风吹来,一阵阵有如潮涌。
  张所脸上露出喜色,却是那城中有乱矣。王彦当即亲领带三千马步军摇旗呐喊,向城西扑去。这大批人马脚步声、马蹄声造成哗啦啦一片嘈杂的响声,把朝城内外的百姓一齐由睡梦中惊醒来,城中人跳犬吠,也就像海潮涌来一般。
  那王彦手下打起火把,如一条火龙绕过城角,直奔城西。当先一队人冲的最快,有三百余人,带了挠钩长梯,向城边猛扑过去。就看到彼处城门已经大开,内中厮杀声不绝。王彦直教人冲去。可前头兵马到了城中,彼时一齐把灯火亮着,他就大叫得一声苦。却看有百十具尸体倒在地面上,人头滚滚。他们身前尽是列队严整的梁山军甲士,为首一老将,须发花白,却是戴冲天角铁幞头,锁金黄罗抹额,七星打钉皂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御赐踢雪乌骓,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可不正是呼延灼。
  王彦兜转马头就向后跑,但一时间那里能出的去。就只听城墙上梆子剥剥乱响,城门处噼里啪啦落下了数十滚木礌石,堵死了那城门洞口。接下就看到那城墙上突的是火光冲天,千百处灯火在城上飞舞,照见旗帜飘飘,刀枪林林,在城谍上露出。箭楼前一丛灯光上飘出一面呼延字号大旗。
  呼延灼此时大声喊道:“老夫呼延灼在此,叫你辈头首出来答话。”
  王彦看这周遭,如何不晓得自己已入死地,不需要厮杀,只需城墙上弓弩发下箭来,他与身后的数百军士就都将丧命于此。这呼延灼此刻喊叫自己,除了劝降还有作甚?
  正思索间,其身前的士卒已经入海浪分波的向两边散去,露出了王彦的身影来。
  “你可就是王彦?”呼延灼很好奇的打量着来人。此子何德何能,被受大王如此看重?还有张宪那个小辈,乃是陆谦钦命所要的两个人。而这般来,那张所都不能杀了,不然大王还如何能收复那张宪?
  就像昔日的马政马扩父子,那马政在城破之时闭门自焚了,梁山军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梁山军而死,那马扩还与黄信有恩呢,搅得陆谦杀不得也关不的,只将人放了去。那马扩便是再去投效我大怂,他也只能如此。眼下这张家父子,即便这样。
  “你这厮好大胆,老夫所守城池,你也敢来窥犯?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修由自取也。尔辈此刻不投降乞活,更待何时?”
  呼延灼心中有一丝儿嫉妒,故意在话中刺了王彦一句。却是叫后者勃然大怒,便也休去想着投降,拍马挺枪直冲呼延灼而来。
  双鞭将见之双眼中闪过一抹悔意,他却是做耍做大了。当下喝令休叫放箭,自己举起双鞭,催动踏雪乌骓马,奔上阵来。“好胆气,老夫亲来会你。”如此斗了三十来回合,王彦技差一招,被呼延灼一鞭打中肩膀,掉下马来。那身后宋军见此,纷纷丢掉兵器乞降。
  而那黄河边上营垒。望见朝城一片火光,果然有大队人马向县城奔去。叫埋伏在暗处的张宪、酆美大喜。二人却不敢对那出寨之兵去下手。
  众所周知,梁山军骁勇敢战,这黄河岸畔又无甚高山沟谷好埋伏,也无大片树林,所立者只能是大道两旁处,还要远远的撇开,省的被发现。如此,一阵鼓噪杀出,却不能立下创伤那梁山军,黑夜中,百多步距离冲杀来,埋伏效果已经打个折扣了。
  是以,他们的目标更多是岸畔的营垒。待到那支兵马走远,张宪自领军马向营垒西北角进玫,酆美则带领两千马步军摇旗呐喊,向营垒南扑去。
  呐喊声就像海潮涌来一般浩大。
  梁山军中自然察觉,可二人都无所畏惧,彼处营地总共也就三千余兵马,适才出营大军没有三千也有两千五,这营垒里正是空虚,而二将又带引着足五千军兵,倾力攻杀,必可得手。
  一时间营垒内外箭如雨下,厮杀声震天响亮,可就在呐喊声大作时候,营垒内忽的向天空飞出几枝火箭,又是几声号炮。那营垒西南角忽的喊声大起,黑暗中不辨人多少,向宋军反扑了过来。张宪、酆美大惊失色,如何不知道梁山军早有埋伏,自己落入圈套也。
  宋军兵马自相践踏,退出了七八里路。喘息方定,黑暗中又见一支兵马,由斜刺里杀来。酆美正要策马迎杀向前,见来的队伍,阵形散乱,倒荷旗帜,分明是败兵。却正是张宪部。
  二人照面,嘛话不需要多说,就引兵向北逃窜。
  他们这儿都这般多灾多难,朝城下就更可想而知了。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酆美、张宪行进中大致查点军士,几乎折损了一半。只指挥使就丢了四个,还有三人中箭,幸是都在不重要处。余下军士也个个愁眉苦眼,精神不振。
  此刻,陆谦人已经就在朝城。见了被俘的王彦,这位正史上八字军的首领,心中憋一口气,可是没有纳头就降。
  大营有信鸽飞报,已经杀败了偷营的兵马,但乱军中酆美与张宪都被走脱。
  “呼延将军,这张宪与酆美已经引着残兵北归,且去劫杀一通。”也就是兵马不足,早前为了迷惑宋军,始终未向北岸增兵。也就是到了夜间才急速运来了两千亲军。
  宋军整个头尾都尽在谍报司的监控下,伴随着信鸽的普及,以及鸽巢的铺开,大名府与南岸之间的消息不要太畅通。
  “大王放心,待臣再擒他一个。”那张所在王彦被陷之后,便被出击的闻达部打的溃不成军。后者也追着败军北去,暂且不在城中。


第449章 蠢材,大大的蠢材
  军情急报又一次从大名府发出。
  羽檄飞驰,疾驰的快马从冀州州治信都难门直入,大道上纵马奔驰不带有办点缓意,直奔向童贯行辕。
  一路大街自是被搅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咒骂声连响一片。但也有些人,目光望着快骑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