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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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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重光虎吼着举起手中大刀相迎。
“当!”
清亮的金铁交鸣声。一股反震力涌来,被卢俊义毫不在意的承受下,刘重光却两臂酸麻,虎口直接迸裂。大刀虽然没有飞出去,也高高荡起。
如是,卢俊义的长枪连稍微的停顿都没有,去势犹疾,如寒星坠落而下,在刘重光的咽喉处尽没而入之,等再收枪回身时,刘重光的颈上人头已只剩下一丝的皮肉相连了。
……
“万胜——”
“万胜——”
后方的梁山军阵列,看到官军气势汹汹杀来的骑兵,被卢俊义带引着骠骑营毫不费力的杀透,登时直若干了一碗烧酒,面红耳赤,人人士气飙飞。
当亲军营伍,首先长枪顿地,大刀敲击着盾牌,那很快的,整支大军就都回荡起了这般整齐的声音。
“万胜!”
“万胜!”
高亢的叫喊变得有节奏起来,却也更加的高昂。
陆谦猛然大刀高扬,高呼这:“我梁山军!”
潮水般的欢呼声响起:“威武!”
“我梁山军!”
“威武!”
“威武!威武!”雄壮的欢呼声仿佛大海,一浪高过一浪。
如此军心士气,叫在场所有头领都是心醉神迷。
姚政和岳飞群小目瞪口呆地看着呐喊声大作的梁山军卒。这种感觉真的叫他们想往。
第358章 决战
十万人大军,超过三万随军民壮,整个队伍就仿佛是一头大象,你用削苹果的刀子刺上一下,再是凶神恶煞的,也无伤大雅。
一队骑兵的折损并不能叫西军损失惨重。这一战更重要的是梁山军战力的显露。
双方兵马数量仿佛的情况下,西军骑兵被人摧枯拉朽的一穿而过,这叫整个西军目瞪口呆之余都生出了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们适才看到的是幻觉吧?刘重光那厮带引的营头是假的西军吧?
一个照面,梁山泊骑兵自然也掉落了不少,可西军马兵呢?整个都被打崩。那一个个慌忙向大部队逃窜来的骑兵,剩下的还有二百人吗?
“这,这……”刘仲武都张大了嘴巴。
而更叫他感觉到恶心的是,这支骑兵打破了西军堵截后,一头冲向了大军左翼后部。
那个位置是神卫军之所属。
这是禁军中上四军之一,个个人高马大,装备豪华。神臂弓和步人甲的配置数额,叫西军的拳头部队看到了都羡慕。可他们几乎没经历过战争,军事素养只能说很一般很平常。刘仲武深刻的体会到了卢俊义的险恶用心。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支骑兵就捆手捆脚。这却证明了他先前的一个猜想,敌人已将目标对准了京畿禁军。后者的的确确成为了贼寇眼中这支大军的弱点所在。
而五万余人的京畿禁军在他的心中也的确是大军的弱点。
卢俊义勒住了战马,双目犹自杀气凛然,可对面宋军架起的密密麻麻的弓弩,叫他勒住战马。
陆谦也没想过如此轻易地就打破宋军的阵列,这更多是给宋军一个下马威。而且卢俊义始终悬兵左翼,那就仿佛是一只癞蛤蟆趴在脚背上,不咬人,只膈应人。他部发威的时候还不到。
待到两军列阵,时间已经到了午后。
该怎么打?
陆谦心中早就定下了注意。中间相持,两翼齐飞,再以骑兵兜底。有林冲所部,这兜底的骑兵绝对够格了。甚至为了以防万一,陆谦还会引着亲军作为此战的锋锐,布置在正面,首当其冲,承受西军的重压。以便解放出更多的军力用以两翼攻势。
左右两翼则部署重兵,对着宋军死打猛冲。就是一场正大光明的比拼。看是自家中军先被宋军击垮,还是宋军两翼先被梁山军给击垮。更不要说,陆谦手中还有五百具甲铁骑和他们的一千附庸轻骑。
没有临阵斗将。
与西夏斗了几十年的陕西兵马,不需要用这种手段来鼓舞士气,打击对方锐气。而且刘仲武也知晓对面贼兵中甚是有几个强手,没必要去弄这种没谱的事儿。
如此,那就只剩一个厮杀。
战鼓擂响,号角吹起。
两军阵上都响起了凄厉的叫喊声,两军缓缓接近,先是随军床弩,待三百步,神臂弓起;百五十步,宋军箭矢攒射;百步之内,梁山军重箭腾空。
箭矢、弩矢、弩箭……密集如雨。就如是惊起的蜂群,黑压压的一片。
两军阵上都荡起了无数血花。虽然先前的厮杀叫西军的信心受到了沉重一击,但是当大军团厮杀来到,他们从心底对义军的蔑视立时转换为巨大的心理优势,再加上血火中铸就的剽悍本性,使得他们迅速打了精神。
而梁山军的士气就更是旺盛了。
“杀——”武松挥舞起蟠龙棍,横扫竖砸,当面无论是人是马,敢挡者,俱为肉饼!引着所部前营,与冲杀来的一部西军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他的左右尽是一票身材高大,披挂重甲,戴铁兜鍪,持重兵刃的彪形大汉。一支支长牌大刀、尖矛长枪好如林立,一支支狼牙棒、铁骨朵寒光耀眼。他的亲兵,他身后的前营将士,全力以赴的拱护着他左右,让武松能心无旁骛的只应对正面威胁。
作为侧翼进攻的前锋之一,武松所部本要承担的压力就是不小。而作为这支前锋的前锋,前营说要承担的压力就自然更重了。是以,武松立在了前营,那飘扬的大旗告诉每一个前营将士,他与他们同在。
刺、劈、砸、扫,人头攒动的战阵里没有多余的空间给你施展高超的技艺,至少最初列阵厮杀时候是这般的。这那唯一的手段就是最最基本的基础。
武松一根重约四五十斤的蟠龙棍下已经尽是亡魂,鲜血糊了他整个半身,坚固的铠甲挡住了多次前方射来的箭矢,周边的亲兵抵挡住了侧面刺来的兵刃。武松的任务就是只对付眼前的三两人,那千斤臂力舞起铁棒,宛如一具血肉磨盘,又仿佛是一头开山怪,不断地凿击着对手的防线。
当小洼给造成了一个大坑的时候,那也就是引起质变的时候。
穿着笨重的铁甲,刀枪利刃相向的厮杀,本质就是一遭回合制游戏式的互相伤害。有的人防弱血厚,有的人防高血少,也有那优秀者高防高血,甚至还高攻击。反正是谁先撑不住,谁先退败。
武松的凿击成果非凡,却也叫他成为了众矢之的,成为了西军将士的眼中钉。一个披挂铁甲,手持一口重斧的大汉,大步向着武松赶来。身为指挥使的他,此时必要直面困难。斩杀这名贼将,否则整个营伍就危险了。
可是他又怎么会是武松的敌手,纵然武力不弱,与武松交锋七八下后,也是筋骨松软,再接着一棒就被蟠龙棍打翻在地。而后不待他再爬起,三五口长枪大刀就已经对着他劈下。这指挥使最终只能留下一声不甘又绝望的吼叫。
同时,这阵中的副指挥使正一副心神未定的样子,躲在一队士兵身后。适才他手提刀盾,连斩了三名梁山军士卒,无人能挡。可眨眼就被几支长枪和重斧逼的险死还生。副指挥使抹了一下脸,面颊上一条三四寸长的血口,从嘴角划过大半个脸,皮肉倒翻,露出深深白骨,如是张开的大嘴。
他杀了第三人,再要斩杀第四个目标,却被两柄重斧联手击下,提着圆盾的左臂刹那里都没了知觉,而后三杆长枪就接连的向自己扎来。他用右手战刀拨开两支,第三支却怎么也躲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一枪直刺自己脸面。错非是有人在后面拽了自己一下,那就不是脸上多出一道血口,而是命都不在了。
中央、左右翼,武松处的场景可不止一地,三处战场都是如此。两只大军就宛如两头巨兽,在清河县北境一片旷野中,展开了最残酷最血腥也最淋漓尽致的拼杀。
鲜血染红了大地,无数条生命在短暂的时间里走到了尽头。
“放箭——”
阵上陆谦冷声一喝,身后鼓手高举的右臂轰然落下,“咚!”过两千名弓箭手两眼刷的一亮,面向正前方,紧握着手中的长弓,黑黑的眸子中流露着森冷的杀机。
“嗖嗖嗖……”
一支支利箭劲射而出。斜掠着飞上天空,无数重影交叠在一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乌云。
虽然陆谦的战力Buff已经无法笼罩着他们,但梁山泊强弓重箭,那杀伤力总是比老赵家的软弓轻箭要强。这双边都绞杀在一处了,肉搏部队杀得难解难分,弩兵变作了废物,弓兵仰射,他们所需要的是更强更重的杀伤力,而不是多么远的射程。
不管是轻箭重箭都是威胁,当箭矢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朝着双方士兵头上落去时,盾牌和低头成为了两方士兵最佳的选择。
铁兜鍪的防护力还是很好地,只要不偷工减料,宋军的轻箭几乎没有实质杀伤。而梁山军的重箭就是另一副模样了。
径直穿透铁兜鍪的是极少的,可是穿透铁甲,扎进血肉中却是颇多。
箭雨落下,宋军连连的惨叫声冲霄而起。
“杀,给我使劲的杀!”杨可胜高声的叫吼着。
梁山泊单薄的中军是陆谦这一阵上最要命的短处。五万余大军,分出了近乎四万人用于两翼,单薄的中军纵然有着明显的诱敌因素,却也叫刘仲武不能割舍。
如是杨可世、杨可胜兄弟带领的常捷军被他毫不犹豫的用在了尖锋上。一万人的常捷军对战陆谦两千五百亲军步甲,陆谦肩膀上的担子不可谓不重。但即使如此,厮杀至今,五营亲军也半分没有露出颓势。
“杀——”袁朗挥舞着水磨炼钢挝,势若疯虎,眼前的西军挡他不住,手起挝落,定能叫一人天灵开花;双挝扫过,溅起的脑浆能将他盔缨图白。
他是陆谦面前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陆谦跟前的第一道防线。梁山泊最是精锐不过的亲军步营就握在他的手上,就是死在战场上,他也不愿意看到陆谦亲自提起大刀厮杀。
话说这陆大寨主的武力到底如何了,袁朗自己也没有谱。最早时候他看陆谦也不过如此,认真点十几二十回合就能收拾的下。但是近来这陆大寨主却能给他一种威胁感了。
可是,再这般感觉,他也不愿叫陆谦上阵,这是亲军大将的耻辱。
“杀——”袁朗虎吼一声,左手挝压过一杆劈头打来的狼牙棒,右手挝赶上就是一劈。打的眼前宋军勇士脑袋如炸开的西瓜样儿灿烂。
虽然常捷军有万人之众,四倍于前阵的五营兵马,但一万常捷军不可能在战场上全部施展来。他们与正面一线的兵丁,或许五千都还不到。宋军的兵力显然比亲军步兵五营众多,但后者有Buff加成,实力强大,自身的身体素质、战斗素质、士气忠诚也装备战甲,也都是梁山泊首屈一指的,战线对比宋军是单薄一些,可韧劲强大。首先一接兵,还是气势汹汹的亲军五营步军压得常捷军节节败退。
……
陆谦的大旗就立在亲军五营之后,杨家兄弟看的眼睛都要发红。只要破开了这儿,他们就能够到梁山泊的贼首陆谦了,如果能擒杀陆谦,将来的前途非但是一路畅通,更是远大无量。
“向前,向前。擅自后退者,斩。”杨可世大喝着。挥刀砍下一名败兵的首级。这常捷军是童贯以西北勇壮少年组成的军队,内以西军老卒充任筋骨,训练有素,武备严整,战力颇高。但是他们作为童贯的私军,那战斗经验显然就有不如。今日的厮杀惨烈,有那败退不止,甚至要逃跑的,并不足为怪。
张俊手足并用的爬过几具被箭矢射成了刺猬的尸体。刚才那一蓬箭雨落来,他身旁的兄弟是眨眼惨叫一片,接着贼兵趁势杀来,不多时就倒下了一半。张俊见机的早,躲到了队伍中,如今就逃得一命来。
他边爬边转头间惊慌的看向身后,一个身穿重甲的斧兵被两支长枪推到地上,那不及爬起来,就被一个梁山贼兵追上,一枪刺中了喉咙。
再有一人被一枪扎中了大腿,他一乡友不忍弃他逃命,回过头去拉那人,结果被梁山贼兵中的刀牌手重重的撞到地上,也是不及爬起来,就被一窝贼兵涌上,刀枪齐下,一阵乱剁乱刺,就只剩下鲜血哧溅。张俊刚从地上站起,“噗通”脚下又倒下了一人,却还是他们都的副都头,一支箭矢洞穿了他的咽喉,生命瞬间清零。人软软的倒在地上。
张俊终于忍不住了,大叫一声发泄着无尽的恐惧,大步的往后狂奔,虽然他的武艺远比那些死掉的人强。可是他们这个营伍是全败了。然刚跑了二十多步,前面一片寒光耀眼的东西迎面而来,耳中就听到兵刃入肉和人的惨叫声,十几名逃在前面的败兵身首分离。
常捷军前军统制杨可胜的怒吼响起:“敢后退者死!”
张俊打了一个寒战,记起了军律,对军规军律的恐惧瞬间占据了上风,一群甲兵被逼着返身冲向梁山军,其后一个兵额完整的营伍已经跟着身后顶了上。
张俊看到地上有其他甲兵丢弃的长枪,连忙去捡,既然逼着拼命,至少这个比腰刀要好。但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了一面团牌,可是身后生力军的脚步是越来越近,他也不敢耽搁,弯腰去捡。只要挺着长枪跟着冲去。
后面的生力军同时加速,跟在他们的背后,一边作势砍杀那些胆怯的跑在最后的人。寒光点点的兵锋让张俊的腿脚都要发软了。只能疯了一样,嘶声力竭的大喊着,怀着满心的绝望恐惧,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撞上对面那密密麻麻的锋利兵刃。
凄厉的惨嚎不绝于耳,上百名甲兵数量很不少,可无有个阵列,那就无一例外的短时间里都被梁山军给斩杀。张俊腿脚迈不动了,梁山泊的贼兵已经冲到眼前,似乎只剩下三五步距离,他心中充满绝望。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身边呼一声冲过一排刀牌手,他们就仿佛是一头头愤怒的野猪,顶着手中长牌直向对面撞去。
梁山军为了追杀败兵,阵列也有了悉数。现在这些生力军合着长牌撞来,那多数是能建功的。张俊就看到不少梁山贼兵被撞到在地,而后他们就再没有起来的机会了。
长枪大刀兵被刀牌手近了身,那武力就废了大半。那些刀牌手抡起手中的刀斧,娴熟的开始砍杀周遭贼兵,轻快的带起一蓬蓬血雨。后面的宋军刀枪兵同时冲上,用长枪、掉刀、狼牙棒等长重兵一起攻击,将这一段阵列搅得一片混乱,这一部分梁山军受此一击,进攻的势头缓慢下来。
第359章 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
陆谦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悲不喜。因为亲军五营不可能击败当面的宋军,敌我兵力相差太大,一时的得势也仅仅是逞一时英雄。宋军依靠着人多势众,总是能把亲军取得的优势给抹平。
就像适才。
真正值得他注视的是左右两翼的进展,只有他们那里取得优势,才是真正的优势。宋军后方的五万余京畿禁军虽然废物,可列好阵仗来,弓弩枪盾架起,卢俊义的那小股骑兵还真无可奈何。
但是当前军吃紧时候,童贯还能握着数万禁军不动吗?而只要他们动起来,那就给了卢俊义部可乘之机。
鲁智深一杖打翻一名军官,其后十几个士兵一哄而散,眼前视线一开,入目尽失一片耀眼的红色,却是他刚才杀透了宋军的营伍。现在就看到宋军紧接着压来的队伍了。他匆匆打量一眼,五十步外排列着至少三个营的军力,他们正在和百十名骑兵一同向前。
鲁智深知道宋军接阵后的招式,不管是西军还是其他禁军,弓弩都是第一位的。这时候自己若是大步的向前冲杀,唯一的结果就是被乱箭射成刺猬。
转身掉头,挥舞起禅杖,鲁智深再从宋军背后杀了进去。有着这些败兵做盾牌,自然好过自己‘红果果’的冲锋陷阵。
只是箭雨弩矢之下,终究还有伤亡。鲁智深也没有料到,这右翼的西军统制如此凶悍,竟然叫弓弩手齐射,将自家的残兵败将也包裹在了其中。
再轻的箭矢也是有杀伤力的,何况箭如雨下,那总是有箭矢落到要害或防御薄弱处。鲁智深一颗光头在战阵中尤为显眼,一蓬箭雨射来,他自己是没伤到,周边却立即倒下七八亲兵,便是他那侍卫长的脖子都被一支弩矢射中,鲜血喷得花和尚满脸都是。
而此时那百十名骑兵亦作势对鲁智深要发起冲锋,引得鲁智深只能按下速度。那边的神臂弓手纷纷退下,刀枪盾牌肉搏军士冲来。
那就再是一场残酷的拼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连鲁智深本人都没发现,他身后一个营的甲士,厮杀至今,已经只剩下两三百人了。
对面宋军的将旗挥动,后面的四个营伍方阵加快赶来。
陆谦看到了鲁智深处的被动。但他并没有立刻要林冲带领骑兵冲上,对面也有一支为数不少的骑兵,今日里豹子头的任务可半点不轻。
“邓飞。你带五百骑,将那儿的官军马兵给我灭了。”
也就不需要陆谦有动作,林冲就先一步发出号令,还直接点了邓飞的将。后者手中也不再拿着一条铁索了,而是已经换做了链枷,也就是链锤。虽然硬招硬架上这链枷比起传统的刀枪斧头来,要有些逊色,可在开罐这方面,链枷那是丝毫不逊色的。
这种武器在历史上,不仅中国有出现,就是中世纪的西方世界也兴盛一时。在那个骑士称雄的年代里,链枷骑士也一样代表着血腥。
邓飞虎吼一声,将手向后一招,五百铁骑跟随着他猛地冲上。哒哒的马蹄声自然不会被西军骑兵忽略掉,就看背后一波西军骑兵忽然的冲上,要与那百十骑兵汇集一处。林冲眼睛眯了眯,他心中知道,骑兵的决战就要开始了。就以官军右翼的那百十骑兵为契机。
“杀——”
“杀——”
两军骑兵中都发出了怒吼,邓飞带着人马冲上,对面的西军骑兵亦毫不示弱。而在这两支骑兵的背后,双方的骑兵主力都在慢慢的移动着。
两千骑兵排出了长宽皆近百步的阵列,林冲举着千里镜看着对面,就见宋军骑兵亦一种蝗灾泛滥的架势,气势汹汹的向着自己压来。那兵力明显比他部众多。却是童贯将自己手中握着的骑兵,也使了上。
说一句灭自己锐气的话,除了当初的战呼延灼一役,林冲习武半生,数年的厮杀,都还未见识过如此多的骑兵。
远看时,真就像闹蝗灾一般!密密麻麻的宋军铁骑缓缓发动,如是江河决堤前那汹涌咆哮的洪流,一旦冲垮堤岸,必然是浩浩荡荡,一泻汪洋。
“哒哒哒……”
“哒哒哒……”
马蹄声逐渐密集起来,就像是在蓄势,也仿佛是汪洋汇聚江河。而一旦汪洋发怒,那就是惊涛骇浪。
“杀啊——”
林冲双目也似充染了鲜血,赤红赤红。舞起长矛,放声高吼。这一阵关系重大,陆谦将骑兵交付于自己之手,那他就万不能辜负了陆谦。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这是中国人几千年来的传统理念。
宋军阵中,一个手持大杆刀的武将,高举起大刀来,口中啊呀呀的狂喝一通,慢慢加速中的宋军骑兵大喝一通,速度更快上一些。
而那邓飞带着一营骑兵冲透敌阵,迎面就是宋军的骑兵大部队。他没有勒马往斜处里跑,更没有扭头去看身后还有多少人马,而只是狠狠抹掉脸上鲜血,扬起手中的链锤,如受伤的野兽样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弟兄们,跟我杀啊——”义无反顾的向着宋军大部队直冲过去。他身后的梁山泊骑兵也无一个怯懦掉头,一个个口中疯狂的大呼小叫着,举着自己的长枪、铁棒,打马往前冲刺着,群体陷入了一种疯狂。
邓飞不知道,他身后的林冲这一刻落下了泪。他还不知道,纛旗下的陆谦这一刻眼睛也是湿润的。
“大都督,邓头领危险。”
姚政几人都紧挨着陆谦,年纪已经不小的姚政很清楚眼前的一幕意味着什么,可年纪还小的岳飞却面色赤红,急着叫道,半点也无沉着。
陆谦双手举着千里镜,动也不动。他心中何尝不知道邓飞这一战危矣。火眼狻猊自从上的山寨来,履历战争,多建功勋,他又何尝愿意看到邓飞历险?可这就是战争啊。
“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这就是厮杀。”
事实上这一战中要死掉的人多了,只是那些士兵如何有头领瞩目?又如何有头领叫岳飞熟悉?当然,邓飞也很可能不死。
马嘶人嚎,血溅枪折,骑兵地对抗,就是以命博命地兑杀。
不管是这个时候,还是几百年后的近代,骑兵就始终意味着速度、力量和伤亡。
往日在宋军与梁山泊中都显得十分珍贵的骑兵,现下却在这一刻低贱的却连一只蚂蚁都不如,人命在这一刻卑微的似乎连路边的野草都不盛。每一瞬间,每一喘息都有鲜活地生命在消逝。
只片刻功夫,阵中便倒下了上千具人马尸骸。
敌我双方的尸体混搅难分……
“姚政。”陆谦放下了千里镜,他看不到邓飞的将旗了,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他唤到姚政的名字,“你现在怕么?”
姚政只感到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屈辱,一股血气直冲面庞,“有何怕的?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我予你五百骑兵,你可敢直冲战团,于我取那贼将首级来?”
一团熊熊烈火在姚政的胸膛燃烧,“大都督就请等着看小子建功。不斩了那贼子,姚政便不是好儿。”
骁骑营也出动了。
陆谦压下心中涌起的悲喜,才抬头再看着眼前正面战场。早前还一度顶的当面宋军节节败退的亲军步兵五营,此刻已经陷入了困境。毕竟他们才两千五百人,而对面的西军少说也有两万。彼此的战力差距可还不够他们以一当十。轮流来战这五营兵,能支撑到现在,已经超出预计了。
“刘唐兄弟。前军已经势颓,你部且去增援。”这一阵厮杀来,也不知道亲军步军五营要损失了多少去。但这些在开战前,他就心中有准备。
五千步军抵挡西军至少两万人的攻杀,不付出血的代价,岂不是说人家西军浪得虚名?
陆谦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千五骑兵,他们就是他手中的最后一道保险绳。
刘仲武看着左右两翼,眼皮是直跳。这局势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两万多军猛攻梁山贼兵力最少的正面,还没有得手,梁山泊两翼的威胁就那么显而易见了。
今日的阵仗是一场堂堂阵战,没有半点的阴谋诡计,双方靠的都是硬实力。梁山泊的战法与宋军的战法都那么显而易见,谁能打胜,是因为谁实力强。就像现下,梁山泊的两翼大军先叫刘仲武感到了威胁,可刘仲武派出猛攻中路之敌的大军,却还没让梁山贼酋的大旗动摇一步。
“父亲,当速向使相求援。”刘仲武的长子刘锡焦急道。这刘仲武生育九子,以正史来看,自然是他的幼子刘锜最是出众,但在如今这个时代,长子刘锡方是刘仲武最看重的。
后者年已三旬,岁数已长,勋劳亦铸,只待一时机,便可出镇一方。先择一都监,再知一地,而后居一路兵马总管钤辖,再立下殊勋,便可望一路经略安抚使也。有他留下人的声望、关系、人情,刘锡自然不阴沟中帆船,日后的前程可以说是如花似锦。
后军阵中,高台之上,童贯面色铁青。他就在边关督军,纵然很少亲历战场,却也知晓军中的情势。眼下梁山泊两翼齐飞,打的西军两侧兵马不停的后撤,这再退下去,其中军的两肋就要露出来了。
而且更加不妙的是,那右翼外厮杀的骑兵,似乎是西军快要支撑不住了。
“报枢密,刘经略请求援兵。”
“让天武军、神卫军各自进援左右翼。”
“传令赵谭,教他引京畿嵩州兵马与右翼另立新镇。如果骑兵战事不利,速前往接应。”
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童贯自身的军事才能也就这般。西北的功业那是人家西军打下的,可不是童贯这个官宦指挥得力。这宦官的几千年史书中,论厮杀作战,前有杨思勖这样一刀斩叛军先锋的猛人,后有郑和这种名响千古的能臣,就是老赵家手底下也有李宪、李舜举这样响当当的武宦官,可童贯算的甚?扶得东边,倒了西边;知得这里,忘了那里。他就是一常人也。名头甚响亮,实则与军阵仅仅略知皮毛。要是刘仲武在此,定然急劝童贯缓行。
整个后军只五万余人,童贯先遣派了天武、神卫两支禁军上前增援,有叫赵谭引上万嵩州兵马作势接应骑兵,这一下子就调遣了大半人,阵势如何不乱?
那悬兵在外依旧的玉麒麟,两眼猛地绽放出了神光。
第360章 溃败
骁骑营只有五百骑,但他们是生力军不说,更是受陆谦Buff增幅笼罩的队伍。那就是一柄尖锐的锋刃,在姚政的带领下直扑而上。从侧面直插厮杀中的战场。
“杀——”姚政一声暴喝。这算是他第一次上阵引兵,面对强敌,担负重任,却是毫无畏惧。是真金就不怕火炼,正史上这人能成为岳飞手下重将,那先天生就的便要有一副好胆量。
雪亮的枪刃从一个西军悍卒的胸膛戳入,姚政如若挥动一根稻草一样,甩着枪头上的尸体砸向了另一名扑来的西军军官。
就是在打保龄球,一中二。不仅砸趴下了那军官,连他胯下的马匹也直接趴在了地上。
二股铁流狠狠相撞在一起,寒光起落错闪,鲜血喷薄,残肢横飞。骁骑营锐不可当,姚政便是这柄利刃的尖锋,挡者披靡。
“杀,杀进去。”姚政怒吼着。长枪乱舞,点点寒光没入血肉中。
作为一军之胆,这一阵上姚政完成的是淋漓尽致。他匹马单枪始终冲锋在全军的最前面,一路上就犹如一削铁如泥的宝剑,西军队列中撕开了一个笔直的缺口。
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长枪,士兵不行,低阶军官也不行,甚至是指挥使一级的中层军官,是照样不行。一个个扑向他的军中强兵悍将,都似扔给了狗嘴里的肉包子――有去无回。
可在与西夏人血火力搏中杀出来的西军将士却无人感到信服,依旧如扑火的飞蛾,不停地涌到他的马前!
枪影道道,数都数不清;银点如星,仿佛是天上的银河。
快、狠、准,这厮陈广枪法的三大特点,与林冲枪法有很大不同。姚政的枪法本就受他影响,而上的山寨后又与头领中的诸多好手切磋,武艺自然更进一步。如今杀起不如自己的兵将来,那叫个干净利索。
马匹长嘶,喊杀震天。
姚政所部的出现叫林冲所部是好不振奋。豹子头早已经杀得浑身浴血,此刻奋起余勇,长矛抖成了柳条。十多个明晃晃的枪头,让他当面那迎头撞来的西军军官冷汗直流。
跟随在这军官身后杀来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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