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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响马乱-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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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躲闪还好,这一躲闪让王子栓想起一事:“哦,差点忘了,劳烦活佛给发道圣谕,就说此事为遵从佛祖召唤,带领信徒去往富庶之地,永不受贫穷困扰,如何。”

有步枪枪口有意无意的指着自己,不同意又能如何,在惶恐而又不甘的眼神中,活佛屈辱的点了点头—还是胆小了,真要不同意,王子栓也不敢真让人毙了他,否则就等着****的影响区域乱个底朝天吧。

第252章异己

“快点儿走吧,今天要赶不到宿营地,别说饭了,咱连水不定能喝上一口。”胡荣华有气无力的催促着无精打采的牧民首领嘎鲁,作为一支小部落的头人,他落到了这位同样官职卑微的副排长手中。

无怪乎两人这么的降士气呢,大太阳底下走路任谁都感觉不到好,别说一个要远离故土,另一个因为被分配到这个倒霉任务而牢骚满腹。

跟他们一起的还有半个排士兵,散落在数百名牧民的周边,催促的同时也在监视着对方不要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自家手里步枪不是烧火棍,而有了临场处置权的士兵更可以随时击毙闹事儿之人。

不过噶厦的脑子好使点儿,分得清当前形势,知道凭着数百人的小部族想跟正规军闹腾纯粹寿星老吃砒霜,没看自家旁边那位旗主也不得不含着泪水收拾行装,带着属民、家人赶着牛羊南下,而且听说他在活佛的驻地遭到了不人道的待遇:“这天太闷了长官,还是停下吧,有可能要下雨,咱们得赶紧做好准备,后面的牲畜可是我们全部家当了。”

“下雨?”胡荣华疑惑的抬头看看,看不出来,不过天气闷热潮湿一般就是下雨的征兆,可他没打算从善如流:“那就更得加快速度了,还有不到五公里,争取快点儿到达,那边有避风的地方,这里无遮无拦的帐篷都不好扎。”

噶厦苦恼的看了眼身后跟着的民众,他们看待周边士兵的眼神不善—这是肯定的,任谁给人撵出时代居住的草场都不会甘心,故土难离放到全世界都是皆准。可形势比人强,整个部族都在赶着自己的牛羊南下,自己又怎敢对抗那些凶神恶煞的中*队呢,再说了,这也是活佛的旨意。

老天似是要应验他的话语,未及过去多长时间,远方便有黑压压的乌云压过来,劲风也让人群有些睁不开眼,“快,再加快点儿,往前两公里就到了宿营点,那里有准备好的围栏,你们的牛羊在那丢不了,但在这里,肯定会损失惨重。”胡荣华有些急了,用蒙语大声喊叫着,长年混迹在热河,这些个话语他说的很溜。

“长官,不能再走了,牲畜快要炸群了。”噶厦大声叫喊着,云彩越压越黑,劲风也变成了狂风,得紧赶着把牲畜聚拢起来,好抵抗即将到来的雨水,不过长途跋涉之后再让暴风雨淋一阵,会有很多的牛羊熬不过去,倒是马匹因着平日里保养不错,抗造的很。

看样是真不能再走了,胡荣华倒不是心疼对方,这种天气于行军也是殊为不利,莫不如赶紧找地方躲躲,抽身往回跑几步,他大声吩咐着手下士兵,而那位噶厦也在得到同意后支派人手驱赶着羊群。

“轰”,有霹雷炸响,随即斗大的雨点降下,还没完全收拾妥当的牧民又加快了几分,可到底大自然的威力更大些,瓢泼大雨紧随其后,瞬间腾起的雾气让他们无法看清远处情形,只能聚拢到牲畜附近,撑起雨布,祈祷着这场不期而遇的大雨能够早点散去。

雨水汇集到地面形成一洼洼的小水潭,预示着一会儿的行进会更加困难,胡荣华穿着雨衣,深一脚浅一脚的在人群中四处查看,防着有人趁乱逃跑—虽说大草原上逃跑很可能落个尸骨无存,可到底己方政策甚为不得人心,保不齐就会有人受不得压迫跑掉。

大雨在半个多小时后停下,随即众人又开始收拾行装,牛羊少了百十只,这不是个小数目,看到离着宿营地已经不是很远,胡荣华开恩之下命令原地休息,并派出几个士兵连同牧民们一起外出找寻。

未过多长时间,有人骑着马飞奔而来,是个牧民,他在下马后用颤抖的话语喊着:“死人,死人,那边儿,好多尸体。”

“哪里?”胡荣华站起身,随即抄起一支步枪,自己所在位置是移民大军的最偏远处,否则也不会出现二十来个人护送几百人的场面,真当鲁军的兵多用不了啊—现如今包括热河省军在内的蒙边军队都已延续了鲁军番号。

“…”来人满脸惊恐之色,紧张的没能叫出声,不过手指一直死死指着远方。

得紧赶的去看看,若是临走前上官交代的好说,否则麻烦可就大了—护送牧民的军官都已得到命令,路上可能会有意外事件发生,若袭击者不对普通牧民与军队发动攻击就跟对方演下戏,其后将其驱赶算完事儿。

叫了两个士兵,胡荣华与噶厦随同返回牧民前去查看,现场只剩下十多个人,看守几百人显得有些势单力薄,可对方眼皮子应不会这么浅,否则再广阔的蒙古草原都不会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目的地离此不远,想来也是,就下会儿雨的功夫羊群能跑哪,找寻之人也才出去不多时间。待来到近处,那带路牧民是死活也不敢再上前了,此地方圆几百米的土地上散落着几十具尸体,旁边是他们死去的坐骑。

尸身上着衣物比苦哈哈要强得多,头上戴的饰物也显示其与普通人不同,而且周边没有士兵死亡,看来是最先出发的一批人,少有军队护持。

有士兵在查看着,胡荣华跑去问道:“怎么样?能看出来是谁、嘛时候干的不?”

“尸体已经发臭,不过伤口还没腐烂,应在三天之内。”士兵就这样随便扒拉着死者身上衣物,也不管尸臭味刺鼻:“现场有损毁的莫辛纳甘,看样像老毛子干的,从南往北来的马贼都给咱们清理的差不多,也就对他们鞭长莫及打不着,这是出来打草谷的;不过也说不定,很有可能是别人借着他们势行不轨之事,扔枪嫁祸于人呢。”内心里他更倾向于老毛子干的,对方就没不敢干的事儿

“那死者身份呢?”

“我知道。”噶厦在一旁突然开口说道,也不管胡荣华的目光如何,指指衣着最华贵之人:“他是固山贝子、镇国公芒来巴特尔。达木丁斯隆,我在去往库伦朝觐的时候见过他。”

胡荣华掰着数指头算了下,自打来到外蒙,自己见过的王公得以十计了,可说到底,咱就是个排副啊,按理一个见不着才对,这儿到底有多少的王公贵族,就这些穷的掉渣的牧民能养得起?

不过这不归自己管,而且听噶厦所说的话他也有些清楚了,这是上面在清除异己呢,说书的讲皇帝对付不听话的经常这么干,反正也没处说理去。将尸体草草处理下,随便挖个坑埋掉,还要赶在规定时间到达,没功夫替他们伤心,他对这些整天高高在上拿人当狗使唤的王公贵族丁点好感也欠奉。

随即众人回返,告知此乃被马贼袭杀的倒霉鬼,但请众人放心,有军队护持不会出现此等事故。继而一群人又开始南行,不多时便已到达今天的目的地,一座废弃的古城遗址,这会儿里面有另一个小族群已经到达,与其进行商谈后得知,对方靠着移民大潮的内里,仅有数人护持,且没有头领类人物,但并不清楚有人被伏击之事。

第二天一早,两伙人汇集到一起,组成更大规模的族群,到底是给肆虐的马贼给弄怕了。临行前,噶厦往身后大草原深情的看了一眼,再往前,已经到戈壁滩了,自此以后,部族就要在异地开始艰难的生活,希望对方不要反悔出发前的诺言。

……

“大帅,冯委员长来电。”新任副官长鲁省济南府人士马登赢拿着电文敲门说道,秦时雍到底不合靖帅心意,还没到任期便被靖帅打发回军校任职后勤处长,比之他的前辈陈陆山调任江苏督军署参谋处处长却是差得远了,好在跟其竞争那人也没落下好,还在副官室里呆着处理电文。

“他又怎么了?”王子安近日又赶到天津,为自己的工业发展大计劳神费心呢,此段时间事务繁多,几地来回的跑,已是让他多有怨言。

“电文告知,达木丁斯隆、玛克斯尔扎布等共计一十七名****分子皆在南下途中被解决,连同其附属共有约四百余人,多数为张参议拉拢的白俄兵出手,有照片为证,另有趁机脱逃者被我方拦截后击杀,冯委员长询问,现关押之蒙古喇嘛、倾向**的蒙古王公是否也在后续的移民计划中同等作法?”

“这些是比较坚决奉行**政策的吧?”王子安自问自答着:“剩下的有合适机会再杀,没有就算了,影响太恶劣,还是慢慢分化吧;还有告诉他,一定注意对牧民的宣传工作,这些人不是咱们动手杀的,纯粹老毛子抢劫杀人呢,把那几个拉出来的俄国间谍祭旗给他们看看,也好证明此事。”

此刻外蒙存在有多股俄国密探,红军的、白俄的、流窜溃兵想自立杆子的多了去,且对方出于混乱时刻,死几个人在现下根本不叫事儿。

“是。”马登赢刚想回去又被王子安叫住:“张效坤是不是到了?”

“张参议刚到,正在客厅里等着。”

“那让他过来吧。”

第253章参议

“呐,这是阿根廷那边农庄的地契,给你了,别再说我忽悠你。”张宗昌进到屋里茶还没喝上一口就给王子安扔了份转让土地所有权的法律文书过来,靖帅生怕其人听不懂逼格太高的话还给换成了土语。

“谢谢,谢谢。”张效坤大喜之下接过来看去,瞬间又给塌了脸,“大帅,这全英吉利的洋码子,我也看不懂啊。”

“知道你看不懂,这儿还有份中文版的,一起给你。”王子安又给扔过来一份,刚才纯粹逗逗这位国外生活经验极为丰富的狗肉将军,其人别看表面上粗鲁不堪,又贪花好色,但他一直觉得这位在前世就是装傻充愣,自污名志的典型,以消减张作霖对他的不满—张胡子虽做过短时间的土匪,治军也未脱离土匪本色造成东北军装备顶好战力稀烂,可却对在他之后才当土匪的从不惯着,能灭的就灭了,灭不了的招安以后再给灭了。

至于张宗昌后期督鲁出的效坤诗钞,这个确实就是他自取其辱,徒给状元老师惹灾,不过更倒霉的是韩复榘向方,就因为禁烟得罪大公报记者受了无妄之灾,被人将张督办的大作安插到自己头上,而后未战先怯撤出济南城给蒋志清弄死,国民党的御用文人们更是大泼脏水,人怎么说也是读书人出身,娶个老婆还是名士高步瀛的侄女,给冯玉祥当文书起家,滦州起义的铭文都是他给写的。

不过向方兄的死也是自己作的,一为抗战不利给蒋留下口实,二来都这时候了他老兄还想着联合宋哲元、刘湘推翻蒋介石的统治,不过宋哲元没答应卖了他,刘湘倒是意动可惜人蒋志清先下手为强了。

“大帅,事儿那伙老毛子都帮着干了,俄国人现在想知道您到底打算如何安置他们?”张宗昌返回俄蒙边境后又给拉来了部分人,随即听从王子安吩咐让他们干起了脏活,权当做投名状,否则单那有数的几匹顿河马可打动不了靖帅心意,光配种都能累死它们。

“只是这些人还是说在我治下所有的俄国人?”

“呃…就这些,还有少部分帮着我做事儿的,可那些人也是被我拉着您的虎皮才给帮忙的,我也不好亏待了他们。”张宗昌对他的俄国朋友很是照顾,当山东督办的时候手上有支白俄雇佣军,待遇比之自己的小兵子强多了,对方对他也是忠心耿耿,前期多有损伤,后面对孙馨远的战争中大部战死,不太符合雇佣军拿钱办事儿战斗意志堪忧的铁律。

“就这些的话好办,加上你的人也没几个。”王子安抽出烟递给他一支,直唬的张效坤连声不敢,“出路我给他们想好了,继续拿枪干仗,不过不是在民国,你应该听说过我夫人在国外有庞大的产业,美利坚的好说,其他有地方不靖者却是难办,因此我打算将其组建成安保公司,也算是另类的雇佣军,待遇一类的按当地标准,你可以跟他们商量下看合不合适。”

他手下虽然随时可以拉出大批军队,组建几只雇佣军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但到底黄面孔在西欧社会不受待见,而安娜的产业又多集中在欧美,与其处处受制于人,不若将这些无处可去的俄国人拉来废物利用,一般时节上哪儿找这么多的白人炮灰啊,那些个德国俘虏别看给他击败服软,可一听能回国都上赶着报名,连累青岛的几个厂子都出现了用工荒,还不是觉得跟黄种人混一块儿凭白辱没了自己的白皮。

“那他们家眷呢?”张宗昌问道,他一副急人所不及的态势让王子安刮目相看,这是把自己当成了精神白皮啊,“这些俄国人能被我拉拢多数还在于家眷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要不孤身一人哪儿去不了。”

“有愿意跟着到处跑的就跟着,不愿意的留在国内也行,但必须在边疆,内地不太方便。”在随后的几年里俄国人更是随着白俄的溃败大规模进入中国境内,这也算为即将到来的问题提供个解决思路,依着他们与苏俄的仇恨,基本不可能反水,权当给守边疆了,那破地儿汉人不太愿意去,再说一群老弱妇孺的,还能多给供给些俄国花姑娘,原时空上海一带就有大量的俄国妇女转职情妇或妓女养活丈夫孩子,为旧上海博了个异国风情的称呼。

“那就多谢大帅,对了,在青岛的部分老毛子有在兵工厂工作的经验,您看是不是也招募一下;还有处于外蒙的,听说现在那边儿多有暴乱发生,他们可以提供帮助…”

“一个俄国少女小妾应该不会让你这么上心吧,说说,他们给你多少钱?”只要不是傻的,他张宗昌跟俄国人非亲非故,但不可能帮这么多,这人死精死精的,肯定拿钱拿到手软。

“呵呵…”张宗昌干笑几句,没等说话就听靖帅继续说道:“把他们的要求全说出来,这样挤牙膏得到什么时候,一会儿我还有客人。”

等一番交谈完毕,天色已经擦黑,刚从漠北草原来到天津的张宗昌已是累得口干舌燥,不过离开时倒也红光满面,看样是跟王子安打成了某种协议。

“卫兵,卫兵。”看他走人,王子安向外面咋呼几嗓子:“把张文生先生请过来。”刚才有人来告知,这位定武军的前统领已经等了一会儿。

……

“靖帅白手起家,只数年就手握数省地盘,想我们兄弟几个,混这些年不只没混出个人样,还沦落到在津门当寓公的程度,真是羞煞人也。”张文生站起身,举着酒杯向王子安敬道:“我们日后还要在您的地盘上讨生活,但请靖帅照顾则个,请。”说完一扬脖,一杯水酒跐溜一下下肚。

边上的殷恭先也不多话,见老大哥率先敬酒,自也不甘落后,随即举杯一饮而尽,这俩人如此给面子,王子安也不得瑟,没拿出自己巡阅使的架子:“好,两位痛快,你们在我治下生活,本人当尽力照拂,也是咱们北洋军人的袍泽情谊,请。”

张文生与殷恭先两人联袂而来,已是到了晚上,这时节按理不该再来拜访,可靖帅忒忙,不像他俩闲居津门有大把时间浪费,只能将就了,还能跟其混顿便饭联络下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两位在津门的生活习不习惯,若有不方便的地方,找本地市长,我会告知他多予照拂的。”几人落座,王子安率先说道,张文生在讨逆之战中被俘押送济南,随即被他以未过多参与张勋复辟释放,还送了些盘资—不多,人家也许瞧不上眼,可也凸显自己心意,在众多失意政客眼中留个好印象,理念可以不同,但做人总得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两人为此也算熟络,且张文生混迹北洋多年,关系错综复杂,外情处多与其有合作事端,还借着他的名起了数个情报站点,故而上述话语更多是对殷恭先所言。

殷统领与张文生师出同门,两人皆是张勋的得意战将,随着张辫帅一同起起伏伏过了这些年,到头来不说混得一场空,止多落下几个余钱而已,要说没怨言不可能,可说到底能怪谁?两军阵战,败了就是败了,愿赌服输,没那么多理由的。

“如此先谢过靖帅。”殷恭先倒也知趣,率先回道,此次被张文生拉着一起过来,他也明白老兄弟的心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壮士暮年尚未老矣么,看能不能在鲁军内部谋得份闲差,总好过坐吃山空,人际关系也是看自己实力的,长此以往老本吃完再找别人会给嫌弃的:“只是不知靖帅找我两人…”

其实说起来他要比张文生强点,当年兵败,张文生被俘,张勋只身逃入荷兰使馆,他则跟人率残部退往长城一带,在那儿过了段没人问津的日子,随即被热河都统冯伟军包围,将其部缴械收编,高级将领悉数遣返,但总也靠着搜刮多弄了些钱。

“两位在天津当了这段日子的寓公,不知合不合心意?”

二人相互间对视一眼,和毛心意啊,整天跟伙子商人打交道,可他俩战场拼杀的经验于此忒也无力,干不过更加没底线的商人,随即张文生说道:“比当年带兵还要不堪,至少那些兵痞只要舍得给钱,他就能帮着卖命,可现在,咱给别人钱还得防着被人卖了。”

这把辛酸泪,让王子安觉得好笑:“那现在有份差事不知两位肯不肯干?”

“哦,何事?”得抻着,不能露出猴急的态势,要不会让人看扁。

“天津卫的租界区不小,里面多有失意政客、兵败将领,不是我说他们坏话,当年贪污吃兵血的事儿都少干不了,手里闲钱多,如此放在银行里吃利息太过浪费,不知两位可否为之代劳,鼓动他们投资于实业,赚点钱花的同时也算给国家复兴作出贡献;同时张轩帅又跟满清皇室多有联系,那伙人更是土豪,把钱留着兴许又会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俩顿时明了,这时惦记上别人的钱袋子了,不过张文生本就这么干着,他的生意摊子已经铺的很大,还是沾了靖帅的光,“跟寓居青岛的满清勋贵一样?”

“对,条件一样,不打折扣,而且两位拉来的投资我可以按比例给予提成,拉的越多给的越多。”青岛那伙满清勋贵在张勋复辟时闹腾过一阵,随即复辟失败,为保身家性命多有拿钱消灾者,投王子安所好弄起了工商业,甚至有人还开了船厂,日子红火的很。

“那好。”张文生似是怕其反悔赶忙答应:“虽轩帅对靖帅颇有微词,可几年过去了,差不多都淡掉,但我俩的身份?”

“就以巡阅使署高等参议如何?”军职是不可能给了,这俩人纯粹的老派军人,一应练兵手段太过落后,那专门给俘虏将领与失意政客留着的参议正合适。

“谢过大帅。”两人齐齐答道:“既如此,仅以此杯水酒敬大帅。”

“请。”

第254章名声大噪

“这是怎么回事儿?”王子安指着公文问道,刚进来的林长庚将桌上公文拿起看去,脸上登时见了汗水:“大帅,这事儿肯定不是咱们干的。”

“那就说黑衫军已经有控制不住的现象了?还是外情处的情报不准确,许是有人嫁祸给他们,好趁机掀了你的位子?”他的话越来越严重,直把林长庚说的喏喏不敢言。

此事却为京城学生为反对巴黎和会掀起的浪潮于波,其实说于波不太合适,因为他们成功把工人与市民的怒火也给挑了起来,很快便将只为反对合约一事发展成劳工争取权益、文人探讨救国之路是否走近死胡同等等的大杂烩,近来更是有人将其冠名新文化运动,势头一浪高过一浪。

从六月三日的大规模集会示威开始,到现在众多地域出现了商人罢市、工人罢工等事端,就连无比重视基层与农工阶层的鲁军一系掌管区域都受到了冲击,好在王子安对此事早有防范,成功借着运动与进军外蒙转移了攻击对象,至少敢冲击政府者基本没有,且上个时空上海工人的大罢工也被其掌握,专门用来抗议资本家的剥削—江苏一带才掌握有不到一年,劳工法等法律法规实行起来没这么快,正好借势而为。

而在京城的一干黑衫军干将在王子安示意、肖文广等人密谋下也把火力转移到旧派学说身上,并集中力量照着孔家开了炮,还把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又给拉出来喊了一遍,例如孔家蓄奴、洪宪帝制与复辟中甚没节操等。

这也遂了一干文人的意思,更是跟人打起嘴仗,新思潮带来的变化就是不一样,至少与旧派学者的对喷中他们更没节操的做法将对手打压的几无还手之力,到如今出门谁在喊老祖宗之法不可变保准给人臭骂一顿,而历经多年运动的鲁省境内保守势力经此催化几近于瓦解—学识也是讲究沉淀的,不到七老八十的谁敢说自己学究天人,可到此也说明他们活不了几个年头,随着一代人的逐渐凋零,青年干将多转职西方文化,旧有势力逐渐消亡也是显而易见。

可偏偏在运动中黑衫军由嫌热闹不够大,撺掇人上赶着冲击政府职能部门,抗议对孔家学说的偏好,迟迟不废除孔圣人家族封号,一伙热血愣头青加上老多目不识丁的穷苦人,这阵势顿时把守卫士兵给吓尿,喊来了军队支援,步兵统领李长泰先前给学生闹得灰头土脸,窝了两个月的火没地儿撒,其手下士兵悍然开枪,现场死伤几十人。

还有更可恨的,按照外情处说法,第一个开枪的不是士兵,而是几个穿了北洋军装的黑衫军成员,他们在混乱中假扮对方开枪,引起了更大规模的惨案。

这可是彻彻底底的独走了,说起原因王子安也是明白,肖文广此人具体情报早已上报,连其日常思想也有提及,是为给本就烂到家的北洋名声再踩上一脚—这却为王子安所不容了,你可以做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但不能挑战自己的底线,长此以往,这组织是谁的?

再说了,北洋政府早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再给他加上一脚还是那破样,只能从根本下手,直接夺了他们的根基才对,用这些手段徒然让人看不起。不过如何处置其人也是个麻烦事儿,先前本打算延后处理,没想到又给惹出乱子,重了京城黑衫军估计要心寒,轻了不说凸显不出自己威严,就那些惨死之人也不会瞑目,他这拿着他人鲜血染红顶戴的做法十分让人不齿,这种人,谁敢用。

“虽说黑衫军只挂靠在内情名下,可到底也属于你管,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你说该怎么办吧?”王子安等不及其人想出说辞就催促道。

“卑职回去就命人彻查此事,若属实自当报请大帅处置。”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先调查好,而且林长庚也是一肚子苦水,那些人自己基本管不着,虽然财政从内情的账上走,可只从外面划过来再划出去,他连钱毛都不见一根的。

“那行,我看着,以后再出这种事儿,不说及时处理,但我桌子上总也要有份情报,以免两眼一抹黑,这次要不是外情有人跟肖文广相熟,我还给蒙在鼓里。”

“谢大帅。”林长庚心中长吁一口气,这时要重拿轻放了。

……

“老总,曹老三跟吴秀才又发通电谴责咱们了。”徐又铮急匆匆进到段合肥的屋里叫道:“他俩这会儿不光不体谅国事艰难,还肆意辱骂、妄加评论,咱要再忍,他们可就还会得寸进尺的。”

“又铮来看下这份情报。”段祺瑞没管徐树铮的话,只拿着份公文对其说道:“按照现场开枪士兵供词,他们都说听到枪声以后才开的枪,但第一个开枪者一直没查到是谁,此事后面应有黑手,我还就纳闷了,他李长泰前段时间的确不如意,可还不至于浑到此种程度。”

细细看上片刻,将其放到桌上,徐又铮闭上眼睛思考下,紧接说道:“检视现场子弹壳,的确多出一颗,且在附近垃圾堆里发现了没烧干净的军装,照此看他们不是为推卸责任而撒谎,细究之下,现在能干出这种事儿的没几家。”

“一是日本人,他们对咱国内此起彼伏的抵制日货行动闹得焦头烂额,也对政府未能答应在合约上签字多有不满,借机闹事儿说得过去…”

“不是他们。”段合肥打断他的话:“现在政府垮台对他们没好处,西原借款咱可拿到了一亿多日元,除非对方宁肯不要钱也想着把政府弄垮,可这又不可能,那不是小数目,他日本人也是勒紧裤腰带才挤出来的。”

“还有曹老三、吴子玉,他俩恼怒咱们的决策多有对其掣肘的地方,不是不可能,可曹老三昏聩贪婪,手底下也没能干出这等大事的人物,而且想来以他水平压根就想不到,吴子玉又是爱惜羽毛的人物,如此做太过伤己,闹不好名声就要臭大街。”

虽然在王子安压力下直皖两系出现了暂时和平,可两者理念差距过大,加上曹老三出兵没捞着副总统还给人割了块地盘以致心生怨气,吴佩孚立下诺大功劳却徐树铮刻意压制,又有安福俱乐部多有得罪直系之举,两伙人在王子安公开北上外蒙之后便出现了貌合神离的状况,现在矛盾多有加深,几到天天打嘴仗的地步。

按理吴玉帅一力撑住湘省防线不失,功劳大大滴,最少得赏个督军干干,可徐树铮跟段祺瑞怕刚给剪除了羽翼的直系又扩大力量未敢如此做,只给了个湘鄂两省护军使的职位,让人心寒了—这俩省人都有自己的督军,护军使就是个不尴不尬的职位。

而且现下皖系局面也甚是艰难,先前王子安本属皖系一脉,可乍一反叛,夺了直系江苏地盘并把他们队伍清光的同时也把己方安徽大部、上海一波带走,更让人心碎的,其鲁军才是本方最大的军事集团,这一倒腾,对面损失一个省,自己可没了两个省啊,好在这人属于皖系也只应个景,本就没指望他出多大力的,长年处于半**状态。

还有那浙江,本已内定给卢永祥,现下可好,卢护军使被递解回北京了,浙江在杨善德手中多有依附鲁军之意,其后更是因地利关系让本属皖系的李厚基也若即若离,若不是现在靠着西原大借款的钱财勉力编成五个师又四个旅的部队,都不知道该怎么压制直系了,后面虽还有编练部队的计划,可到底需要时间的,这边又没王子安的本事一声招呼就能拉起十数万人的部队。

“他俩可能性有,从动机来说还不小,但两人性格于此不合;再者就是孙文了,他的民党一系在这次闹事儿中没捞着什么好,有消息说还阻挠学生上街给人骂的挺惨,出此下策败坏政府名声很有可能,可现在那人又忙着运动回广东,应该不会这么闲吧?”

各派都有自己的情报组织,但重点多在政敌一方,于民众、学生等仅靠警察来管理,秉承了当年袁世凯咋呼的不设秘密组织的诺言,故对黑衫军虽有耳闻,却没太重视,社团多了去,不可能摁着一个查,也就不清楚这些人才是幕后黑手—可人袁大总统明显是玩弄政治的高手,深知说一套做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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