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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响马乱-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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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国务院段总理电,万望我军以局势为重,暂罢刀兵,政府当以完全之策解决争端,先期处理南军北犯一事…”又有人跑进来喊道。

“回电。”王子安连听都没听完就打断他的话,搞笑么不是,自个白花了这么多钱给他跟徐又铮,没想这两位现在竟然以国事艰难为由要求自己罢手,当初李纯围攻自个的时候两人是发了无数封电报要求其撤兵,可人也不继续打么,你倒是把他撸了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程度,搞的自己跟皖系干将倪嗣冲头前喝完酒转眼又翻了脸:“政府一日不将李纯交予我鲁军军事法庭审理,此事一日不得安宁。”

这是扯淡,李纯可是直系干将,不说段祺瑞指挥不动,冯国璋可是要死命保他的,交到他手里算什么事儿,再说这会儿江苏到北京的交通因着王子安的干系又给断了,政府想派人调查都没法。

刚跟段祺瑞把关系调理好,现在又成了这副摸样,王靖帅心下也是无趣的很,以后再也不弄什么劳什子外交了,自己就不是干这行的主。

“大帅,广东大元帅府来电…”前一个还没走,后面便又接上。

“他孙逸仙又来凑什么热闹。”王子安把铅笔往桌上一扔,气急败坏的喊道,这还能不能让人把工作干完了,一整天旁的事儿没有,全是些各地来电:“把秦时雍找来,让他处理这些破事儿。”

“是。”来人本就是副官,见此情形二话不说,立马跑出去找上官了。

“…”看看旁边夏威一脸同情,王子安也没了继续商量的心思,反正这些个计划也是需要经常改动的,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谁也不可能算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如此以后再说吧:“走,去外面瞧瞧,顺便散散心。”

带着几个侍卫,从指挥部外边一直来到浦口渡口处,现场无数忙乱的人群倒也让王子安平静不少,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派准备,不光江北一带残余的苏军或被消灭或是投诚,他的左右两路大军也全员抵达预订攻击位置,至于后勤命脉津浦线,除了部分地段尚在围剿当地民团武装,大部也都落入他手,只是向外围扩出五十公里地域尚需时间。

而且有消息称倪嗣冲经过初始阶段兵力调配不灵造成损兵失地,现下已是收拢了被鲁军击溃、撵走的军队,并开始调集后方援兵,不过他到底敢不敢打还是一说。

有侦察机从头顶呼啸而过,正在紧张忙碌的士兵与民兵停下手中活计,连连挥手向其致敬,这些个耗资极大的技术兵器,正在战场上慢慢表现出应有的作用。

“定好总攻日子没?”王子安扭头问向夏威,强渡长江可不是个容易事儿,不说风向、士兵的泅渡训练等因素,就其丰水期都是个麻烦。

“还没有,等着风向变化呢。”夏威看向江面,只是下一句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希望对面的苏军不要辜负了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准备。”

“矫情。”王子安骂道。

第205章渡

民国七年七月二十三日,浦口渡口处一片忙碌,无数军人在此登上即将开赴对岸的船只,民兵与码头力巴则往上面运着各种后勤物资。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派、准备,津浦线安徽段与江苏段被炸毁的铁路都已修复完毕,如此制约鲁军南下的最后一道难题,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后勤问题就此解决,先前早已到达本地的军队所耗粮草只能靠着后方人拉肩扛的往这儿运,辅以长江沿岸就地购买或有沿海水运等来解决,不止浪费了巨大人力,也是让王子安损失无数财力。

现在可是打大仗,不是一两个师几百万的军费就能打发掉的,十几万人人吃马嚼身板小了还真撑不下来,得精打细算了。

其实由山东走海路运输至浦口倒也可以,但左路军军需也是庞大的很,他们本就占用了大部分运力,加上右路军军需多在鲁中及鲁南一带调配,兵站也多集中于铁路沿线,再走海路绕的圈子太大,还不如紧赶慢赶的把铁路弄好再行攻击。

修复铁路过程中当地农民发挥了巨大作用,在分地等政策的诱惑之下,这些个老实巴交的土著爆发出极大能量,若不是他们,靠着山东南下的民兵不知得忙到猴年马月,而且这些人在同鲁省派出的民政人员交涉中检举出大量的破坏分子,帮着王子安把当地给清理了一遍,大大抚慰了靖帅同志那颗受伤的心灵—因着土改让人围攻他都打算审视自己的做法是否值得了。

今天的天色不错,能见度很高,这段时间只有前几日下了场小雨,长江水面大体保持在原有水平,还算适合今日的行动。更关键的,风向与速度都合适,保证了他手底下大批帆船可以出动。

进攻前的准备工作很快完成,怎么说在此地呆了老长时间,该做的都已做好,各攻击部队也都登船,就等着攻击信号发出。此次进攻所动用船只多是木帆船,少量钢壳蒸汽动力,除本地征集外,还有部分是从山东调派的。

因着用兵各处都需运力,缉私舰队所有的运输舰艇不敷使用,故而除了几个省属海运公司船只外,尚有部分是为征集自民间,单烟台一地的船主们就贡献了超过二十条的各型钢壳船只,也算是支援王靖帅的革命事业了—事后补偿或嘉奖是肯定的。

早上八时许,三颗信号弹升空,霎时间十数公里的长江江面上,三百多条各型船只运载着右路军三万将士跟弹药辎重,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对岸。

作为排头兵的是部分钢壳蒸汽船,它们运载着右路军先期抢滩登陆的部队,开辟登陆场,将沿岸苏军消灭,为后续大部队上岸提供落脚点。

……

高旭紧紧抱住手中步枪,眼睛眨也不眨的望向前方,一个月前的一场围攻让他成为排里唯一的幸存者,在后续兵员又把卫队团填满后他从小兵子变成排副,跟一个军校生做搭档,一同作为此次进攻的尖刀部队。

依着王子安的意思,卫队一团打成这样本应回去休整,可张自忠力陈此仗更加适合磨合部队,他们不能光有防守的能力,打起进攻也该让敌人感到胆寒—浦口一役王子安的卫戍部队彻底打响名声,不止在鲁军所辖地域,全国都知道了这支挡住超过自身兵力五六倍敌人的军队。

船只不大,上面只运载了一个连的士兵与武器装备,不是运不了,船只太大就是给对面火炮当活靶子,也因此调派而来的船只都是经过特殊挑选,不能太大也不能过小。

头上传来巨大的轰鸣声,高旭抬头望去,几十架战机排着阵型朝向对岸飞去,周围人群爆发出阵阵欢呼声,有人高举着双手向他们致意,快要进入到对岸火炮的射程了,它们是要对敌方滩头阵地跟炮阵地进行打击。

飞过的机群里面有轰炸机,也有驱逐机跟侦察机,养好伤后高旭整天介的在机场附近转悠,又跟自家排长学习才能得知这些战机的名称与作用,不过他有些疑惑,侦察机好说,是引领攻击的,驱逐机去往那边儿干嘛,苏军那可怜的空军早给自家灭了……除了几架被击毁,其他的全被各自机师驾驶着投奔到鲁军一方。

他可是听说驱逐机对地面的攻击能力很弱,只能靠着机枪扫射—他当然不清楚,为了取得出击的权利,那伙子驱逐机的机师们硬把集束手榴弹抱进了机舱里,量虽不多可也是份心意不是,再加上两挺航空机枪对地面扫射造成的巨大震慑,还是能起到不少作用的。

船只还在开足马力行驶,对岸滩头炸起不少烟柱,高旭心中给对方默默祈祷着,前些天可是把他给炸得不轻,现在也让你们尝尝爷爷的怒火。

离着对岸越来越近,高旭站起身走到船舷处,望着在弹雨下瑟瑟发抖的敌方阵地,就是对面那些人,让自己的老兄弟一个个躺到冰冷的地面上,把枪横起仔细看去,枪托上用刺刀划了十三条线,是他参加战斗以来击毙的敌人数量,一个排五十来号人,还差三十多个呢。

“轰”,一声巨响传来,船体不远处腾起一股水柱,把个高旭吓得立马蹲下端枪警戒,片刻后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度,对方明显的开炮攻击了,拿枪没用啊,这会儿水面上不可能有对方步兵的。

赶紧的跑回去,跟排长一起又检查遍士兵们的防护,这可得固定好了,要不船体晃动之下很有可能把人甩跑,然后才拿绳子将自己也给固定住。随着这一发炮弹落下,周围又腾起无数股水柱,好在对方火炮应是陆炮,也不是直瞄射击,准头上欠缺太大,否则自己等人早该中弹了。

前段时间给己方带来很大麻烦的江防炮台在腾出手的战机轰炸下终于歇菜,再也没有对运输船只进行过炮击,要不今天这仗估计难打得很,那些个炮台防护很好,听人说当年可是能把冯大总统率领的南下平叛军给挡住,让他们不得不绕道行进的。

虽说对方火炮为躲避飞机轰炸没有进行直瞄射击,但量多了总能引起质的变化,高旭所乘船只还是给他们的炮弹蒙到一发,顿时将坐的比较密集的己方人马炸翻一大片,看威力应是七五炮。

倒霉催给炸到的是三排的人,这一下最少波及十来个人,高旭只能祝对方好运了。又是一颗炮弹在周围炸开,让船体左右晃动了片刻,然后对方炮击停止—应是己方侦察机找到了他们隐藏在某地的炮阵地,引导轰炸机对其进行了攻击。

这纯粹的一锤子买卖,苏军不是不清楚己方拥有巨大的空中优势。用句时髦话讲就是拥有了制空权,可他们只要还想打,火炮就不能不开火,就算只有一轮的开火时间也行。

瞅瞅附近同袍所乘坐船只,都全须全尾的跟在己方周边,最多也是跟自己一样被打中一两发炮弹,不过威力不足还打不沉自家运输船,也没那倒霉催给人击中锅炉引起爆炸的,倒是他眼尖看到有条船放下了小艇,上面有水手划着救治被击中落水的士兵去了。

离着岸边越来越近,又有炮弹飞来,这是苏军阵地上的迫击炮,只是距离太远,他们的炮手也没本事于此距离打中己方,只是随着距离的增进,岸上火力密度也是大为增加,有重机枪跟步枪加入到战团中。

总也要有子弹打到屁股底下的运输船,听着船体两侧钢板传来霹雳乓啷作响的声音,高旭没有丁点的害怕,他甚至能让脑子里一片空白。

“火力掩护。”新任连长的大嗓门想起,随即船上包括临时配属的重机枪等武器响起了怒吼,天空中三架战机呼啸着从头顶向后方飞去,随即掉转头来向地面发动进攻。

两门迫击炮在各自炮手操作下打起了急促射,打到极致处甚至在对方阵地上打出了小小的弹幕,把本就遭遇战机轰炸而损伤惨重的对方阵地又给带入到一片火海。

“下船,冲锋。”连长一声大喝,随即士兵们纷纷跳入到齐腰深的水中,这也是钢壳船只所能深入的最大距离,再往前就得搁浅了,“枪榴弹手,注意敌方火力点。”

船只并未退去,上面有临时加装的12。7mm防空机枪还在怒吼,掩护己方步兵向敌方阵地冲去。鲁军在这儿大张旗鼓的闹腾了得有个把月,傻子都知道他们要干嘛,因此李纯也是在附近构筑了部分阵地,不过也只能存在于几个点上,还得时刻防备鲁军战机轰炸,苏军到底是兵力不足了,虽有近期招兵入伍之事,可新兵蛋子不经训练谁也不敢让他们上战场,还不够给自家添乱的呢。

对面有重机枪响起怒吼,看来之前的战斗中对方怕给飞机击毁未让其开火,留到现在好给敌人个惊喜,可明显他们不清楚鲁军的火力配置,随即有枪榴弹手掏出弹药安放在步枪前方,估算下距离立马开枪,此时鲁军士兵已成功登岸,距离不远,登时将其了账。

“跑了,跑了。”有士兵大喊着,高旭抬起头—苏军阵地开始溃败,无数士兵不顾长官命令扔了枪开跑,徒留下构筑完整的防御工事,再远处,有鲁军其他船只放下的士兵靠岸,正朝其侧翼攻去。

这还是当初那只顶着弹雨向前冲的部队么?

第206章前进

“砰”高旭快速的拉栓退掉子弹,瞄准前方逃跑的敌方士兵又开了一枪,那人运气好,躲过了死神的亲吻。

“十四个”,高旭嘴里嘀咕着,手上却是不慢,快速奔跑中把打空的弹夹给换上,看到附近有个落单的敌军士兵想跑,左手握住枪管,右手一松枪托朝那人横扫过去,扑通一声,正中其人头颅,那人吭也没吭便给打倒在地,脸上血流如注,不知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这次是歼灭战,不是击溃战,上面要求务必将这些个溃败的苏军围歼在此,防止其被南京方面收拢从而加强城防,为此本应是守住登陆点以待后续主力部队登岸的卫队团又全员打起了进攻,一路将溃退敌人分割包围。

长久训练带来的体能优势在此显现出巨大优势,别看苏军跑得早,被炮一炸枪一赶顿时便如那没头苍蝇乱窜开来,后面鲁军便紧跑几步将其围拢,紧接消灭还是俘虏就得看苏军士兵的意思了—随即腾出手的部队再以小分队形势向敌军剩余部队冲去,若敌军士兵较多则多股士兵合流,趁乱冲过去一顿手榴弹砸开阵型,三人小组又将对方分割成更小的单位,打到这样对方要还能有战心,那苏军也不可能在先前的围攻中楞没把王子安给拿下了。

“高排副,你们排长呢。”有连里通信兵拉住蒙头前冲的高旭喊道。

高旭抬头看看,周围跟着自己的有十多个士兵,看样自己跟排长跑散了:“不知道,有什么任务。”

“跟连队汇合,向敌人纵深处挺近,人少了不好照应。”

“明白。”

……

“大帅,苏军在长江岸边构筑的防线全部崩溃,抵抗力度甚为薄弱,我军主力大部都已登岸,第一批运载兵员的船只已返回,正在装载火炮等重武器,卫队团已向敌纵深处挺近。”有参谋把各部送来的情报归类,找到刚刚渡过长江的王子安说道。

主力部队过江后情况不错,先前为解决鲁军士兵旱鸭子属性曾在此地进行过短暂的涉水训练,效果还可以,至少从部队现下状况看没有因为晕船造成大规模减员的事情发生。

“张荩忱也去到前方了?”

“张团长跟随部队前进,现在已前推至三公里处,他们还需要占下狮子山炮台,以巩固我军防线。”狮子山炮台隶属于江防南京炮台,在先期的飞机轰炸下此地军官秘密联系了鲁军,其人不忍国家多年经营的炮台毁于军阀混战之下,又因的确无法阻挡鲁军攻击,故而决定献出此地,条件则是鲁军保全炮台与守军性命。

南京炮台从前清同治十三年开始修建,此后经历年建设,共建成炮台七处,只是进入民国后因军阀混战等因素,国家实力凋敝,加上南京长期处于军阀手中,政府无力对其实施影响,故而炮台武备已是多年未有更新,残破不堪。

但再残破它上面数十门火炮也不是泥涅的,也因此王子安在之前的战斗中对其无比重视,发现比较难炸毁甚至动了用毒气弹的心思,直到后方运来250kg航弹才算作罢。而且长江江苏段的炮台也不止金陵一处,尚有吴淞口、镇江、江阴三处,真要把他们全打趴下耗费时间太长,故而除了南京一处外,余者都是能躲就躲,躲不过再打。

听完汇报,王子安又领着一干参谋、侍卫、副官等前出到第二师指挥部中,虽说这次南京之战他要指挥,但也仅此一个例外,其他各处战斗仍以王子敬为主,右路军指挥部也便在他的师指挥部里。

不过王璞所率部队已在前几天乘坐英国太古轮船公司的船只由皖南上岸,他们上岸后立即对附近皖军进行打击,当地驻守部队未能料得已是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的攻湘第二路军主力会出现在此地,猝不及防下不止给鲁军连夺数个县城,还把本地守军给丢了个差不多,王璞本人则将军务交由聂宪藩打理后坐船南下与主力汇合。

他要是回来王子敬的右路军指挥就得让贤,不管其人心里是多么的不乐意,总也要听从王子安命令,而且到时靖帅同志兼任的援苏军总司令也要一并交给他—援苏军是此次南下军队的称呼,范围包括有苏南、皖南一带,军队则算上了聂宪藩第一师。

“大哥。”见到靖帅来到自己地盘,王子敬打了个敬礼喊道,现在的王子安早就不在乎这些个家族弟兄喊自己什么了。

王子安回了个礼,开口问道:“情况如何?”

“进展暂时顺利,李秀山的兵力不足,不敢在外围放置太多,少数当地守备完全不是咱们对手,我军除卫队团全员进攻外其他各部亦有部分兵力一同插入敌人纵深处,只是现在最前面的消息还没传过来。”

听他细细讲完,王子安又与其人勉励几句,随即仔细观察起他的指挥部来,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有通信兵在收发着电报,随时可见几个急匆匆的身影跑来传递消息。

有参谋进得屋来,找到王子安递上份电报:“大帅,左路军马师长电报。”

王子敬在一旁有些好奇,他是暂代的右路军指挥,跟人左路军马舒啸平齐,这些两军联络的事情都是通过援苏军总司令部来代理的,不过现在那里大部分活计由夏威帮着完成。

王子安将其接过看去,却是左路军也已渡过长江,遭遇到的敌人抵抗甚为薄弱,被缉私舰队舰炮一轰就散了架,此刻正往常熟县赶去,准备由苏州突入松江,与在此地登陆的陆战一旅合围苏军第四师—陆战一旅的登陆更是简单,他们选的登陆点只有几个当地警察驻守,看着大批兵马上岸直接投降了事儿,连回去报信的念头都没能升起。

“给。”王子安把电文递过去让他自己看,又是吩咐道:“登陆完毕后即刻进攻,发挥我军战术优势,以小股部队穿插迂回为主,一定把他们还在外围的部队给我兜住了,对方看咱们势大很有可能会弃了阵地逃入南京城,让他们合流于我方攻城十分不利。”

“是。”

……

尖兵在快速奔跑中突然倒地,随即前方树林处传来密集枪声,强行军中的士兵立马窜到官道两旁排水沟里卧倒,长期训练造就的技战术能力在关键时刻救了这些鲁军的性命,对方那明显准备多时的埋伏基本打空。

高旭趴在水渠里探出头看去,树林里的敌军火力不强,且枪法稀烂,埋伏都没能打到己方几个人,低下头跑到排长身边:“小宋,硬冲过去吧,他们人不多,也没自动火力,应该不是什么精锐部队。”排头兵是他们排的,这才加入卫队团几天没到就让人放倒让他心里有些憋火。

话刚完,有连里通信兵跑来告知两人,后面连长让他们正面进攻,试下敌人火力,现在还不能肯定对方有没有后手。

排长虽是年轻的军校生,可也经过历练,闻言不多话,分派着人手,紧接众人窜离水渠,低伏着身子朝敌人冲去,后方有迫击炮开火支援,轻机枪也由平日里的短点改成长点射以压制敌人火力,还有几个枪榴弹手也朝对方打出几发,不过他们本身弹药携弹量不多,也就没敢敞开了打。

穿插过程很容易跟后方脱节,而且距辎重部队太远,无法有效的对弹药进行补给,因此众人打起来有些束手束脚,好在现下中国范围内的各路军头手中兵器多有购买自鲁省产13式步枪,因此还能战场缴获些。

其实汉阳造也是七九口径,但它的弹药多为七九圆头弹,而鲁军早八辈子改成了尖头弹,使用上稍有不匹配,否则依着鲁军战力,战场上甚至能做到无限补给。

高旭确定前方敌军已经没了后手,因为就这会儿工夫他们跑到了离对方不足百米处,期间都没人受伤,对方应该在撅着屁股朝天开枪,甚至连刚才的尖兵都给弄回去了,那人命大,给击中肩膀,离生命危险早着呢,这会儿都自己跑回去找医护兵包扎了。

又跑出片刻,都快到扔手榴弹的距离时对方才有人抬起头,看到鲁军士兵已近在眼前不禁大骇,大声喊了嗓子扔枪就跑,枪炮声太烈,他也没听出对方喊得啥,不过脱不过逃跑之类的话语,也没督战队,真够可以的,该不是遇到哪路民团了吧。

“上刺刀。”公鸭嗓子让高旭有些不寒而栗,不过也顾不得再讽刺排长了,赶紧听从命令准备肉搏吧,至于为嘛不扔手榴弹,一是排长肯定清楚用不着,这伙子敌军估计是临时拼凑的队伍,想来没挨过这等规模的炮击,都已经散架了,再用手榴弹纯粹浪费,二是树林里扔手榴弹有点作死的意思。

刺刀在快速奔跑中上好,高旭觉得这都有些多余,敌人早特么撒丫子开跑了,好在树林不大,待从后面击毙几个敌人后,对方所有人一同扔了枪趴倒在地—后面开始喊缴枪不杀了,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随手拉起一人,也不顾那人一番痛哭流涕以为要枪毙自己,高旭恶狠狠地问道:“你们哪支部队的,怎么这么不经打?”

“……”那人憋半天没憋出声,估计是吓傻了。

“兵爷,我们是本地民团的人。”旁边有人开口说道。

“那怎么有这胆子伏击我们。”排长跑了过来。

“那边。”这人指指草草挖掘的几条沟里:“我们镇子上有一个班的守备,他们让打的。”

高旭闻言擦掉刚在枪托上划上的一条线,这次不算,自己虽在追击溃逃敌人时打死一个,可一破民团兵不算,说出去底下的弟兄一定得嘲笑自个杀良冒功。

照这打法,今天接防狮子山炮台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啊。

第207章闷棍

这几天过兵是越来越多了,蔡守斌黑着脸看向不远处哭喊声连成一片的小村庄,那里刚才有几十个溃兵进去,不待片刻就把往常里平静的小山村闹腾的鸡犬不宁,甚至还有人放起了火,至于内里惨成啥样他已经不敢想象。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古人诚不欺我,恨恨地呆了片刻,他心有不甘的朝后头山上跑去,身上伤还未好利索,周边也就自己跟一个村里农户,可不能自不量力跑去救人,把那村民折了不要紧,自己要再英年早逝于此可就倒了血霉。

他现在身处安徽境内凤阳县的大山边缘,虽说来此时空已有好几个月,可前时空父母的身影似乎还在眼前,让他恍惚间有一种不真实感。当初自个闲来无事,便也跑到蒙山去跟那伙子狐朋狗友聚会,谁能料到遭遇雷暴这档子事儿,眼瞧着前面所有人弃了车往光圈里跑,爱车如命的蔡守斌心下一发狠,狂踩油门冲向雷暴里的空挡。

事实证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止闯关未能成功,还愣把自己的小命给送掉,跟那替大家伙趟雷的王子安做了伴。只是现在的情况让他有些迷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是活,无怪乎其人思想比较独特,实在是除了身衣服跟身上的伤,其他跟前世没有任何两样,只是脑海里清晰出现的另一人记忆也已被这个时空的家人所明证。

这等高深问题他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有结果的,但其带来的副作用却是将一个好好的无神论者变成了有神论者,至于拜的是哪路神仙,蔡守斌这会儿自己也都没整明白。

依着之前记忆,他知道身上的伤是在山上设套子抓猎物时不小心跌落山崖所致,随即不省人事,后面的事情则有在本时空的父母告知,是为半夜发现他没回来一群人便外出寻找,最后将其找回,只是当时那一身伤将众人吓坏,都觉得他是救不活了。

可谁想此人命大,只凭着几副土方子便活下命来,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又恢复了两个月才堪堪把伤养个差不多,便也跟着本村有数的出过大山的村民一起,去往外面买盐巴。他跟着出来的意思很简单,好孬得把自己所处年代弄清楚啊。

这小村子,那叫一个闭塞,除了自己跟着的这人,其他全秉承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中心思想,一到天黑便都*做的事情去,大部分人就在个方圆一里地的破地方活动,别说下山出去,上山逮个兔子都没人愿意去,对外面世界最大的印象就是皇帝没了,也没人做皇帝了,听说叫什么民国。

这儿的山民原是捻军残余,大部队被剿灭后跑到此地躲避灾祸,除了第一批人是走南闯北的人物,后代已经没了出山的意愿,等几十年过去老一辈死绝了,就更没人提起出山的事情,除非碰到像今天这种事儿—村里没了盐巴,得找人出去买点,山上可不出产那玩意儿。

那位要出山之人本不想带他,熬不过其人天天堵着自家家门,一个不同意他就喊着要把自己偷寡妇的破事儿给宣扬出去,那可不行,全村就这点儿人,传出去还能不能混了。

其实蔡守斌要出山还有另一个意思,出来散散心,顺便躲开那两位整天喊自己儿子的本时空父母,别看两位老人家对他不错,可他真兴不起喊其他人爹娘的习惯,自己父母在另一时空活得好好的呢,哪能给别人当儿子,再说自己只是多了段记忆,没多出情感。

之前在家养伤时对两位老人他是能不喊就不喊,闹得爹娘以为自家儿子摔出了毛病。不过虽说他不想认,但好孬也是自己现下父母,日后该养总还是要养的。

……

出来已经有个两三天,一直在山边上打转,两人没敢去往山下,这溃兵一伙接一伙,不小心给他们碰上可没好果子吃,至于为何能肯定对方是溃兵,三五个人一伙,十几个人一群,或者几十人结伴而行,不说帽子反戴或是直接没有,但就那没枪的比有枪的还多就能说明问题了,蔡守斌军史不错,还不知道哪家士兵打胜仗或行军过程是这熊样的。

不过因着村子太封闭,外面谁当政还真没人知道,他也就不敢乱猜这到底是哪家军头的队伍,倒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应该不是抗战兴起之后,因为衣服对不上,这身北洋夏装他可是看过实物的。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路上还不时有溃兵经过,两人商量下也就找个背风的地方打算猫上一晚,反正现在夏天不怕冻出毛病,就是山上的蚊虫太多,要不小心给蛇咬了乱子可就大了。

趴在石头上,蔡守斌有些痛恨起自己的懦弱,下面村子里还闪耀着火光,不时响起的叫喊声在夜色中传出老远,可他就是不敢下去,不管找出多少理由,他都觉得自己是个懦夫。

村子里有枪声传来,恨恨的埋下头,似是打算装成看不见,旁边那位所谓见多识广的本村人也还没睡着,借着月光看到他的样子,轻叹一口气说着:“当成看不见挺好的,这种事儿,咱小老百姓还是别管,也管不了,人家有刀有枪,闹不好命都得没了。”

“三娃子,别怪叔说话不好听,以后再出来,咱遇着过兵灾就离得远远地,这次要不是你非得留下来,我早就换条路了,防着惹祸上身,村头刘寡妇儿子,前年非跟着我出去,就为了打抱不平,让人拿枪崩了脑袋。”

“放心吧叔。”蔡守斌躺回到石头上,眼睛盯着天空,满天星辰正对着他眨眼睛,“我知道分寸。”虽然不想喊爹娘,可称呼别人叔却没心理障碍,就当尊敬人了。

他不想反驳那人嘴里的话,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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