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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响马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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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的轰炸其实没引起这么大的骚乱,当不得那群匪兵中的西贝骑兵又给捅了篓子,他们手里马匹虽不合军马规格,但发起疯来不见得比军马弱,只半响功夫便将自家已经乱套的阵型给冲的更是七零八落,加上那天上后来过来的一批飞机只朝着人群密集之处扫射,局势已是彻底不可挽回。
“兄弟们注意了。”丁万松把身子紧紧趴在地上,看那飞机跑远忙不迭起身喊道:“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每人领上二三十个弟兄,裹挟着溃兵给老子朝西北跑,到豫省永城附近集合,多裹挟点骑兵,要不跑不快,但千万别弄太多,给人辍上就完蛋了,快,对方后面大量骑兵快要抄过来了。”
他这一顿喊语速快得很,旁边人听不清,可那几个拜把子弟兄却是早就清楚,闻言也不多话,叫上手下人就分散开来,虽说混乱中很容易给人冲散,可富贵险中求么,只要这一票干成了,在场几位弟兄那都是营长副团的料。
这几个弟兄都是忠心耿耿之辈,丁万松倒也不怕他们趁机脱离自己自立,从热河一路跟来,中途多少苦都没让他们舍了自己逃命,看着一个个避开飞机的扫射路线突入到人群中,他也紧赶的喊了句:“剩下的,都跟老子走,千万别掉队。”
这后路垮掉最后一股能威胁到己方的敌人也没了,上官云相彻底没了后顾之忧,率先从战壕里跃起,对着抽冷子聚过来的基层军官喊道:“辎重连看好武器弹药,其余部分以连为单位各自追击,注意是衔尾追击,千万别跑人中间,最远五公里为限。”
他的营是临时配备,为了能多坚守些时间专门加强一个辎重连,开头能在开阔地挡住对方围攻也是靠着这群人大车上拉的钢板,其后才能开挖出部分战壕。
不长时间后早就跃跃欲试的鲁军士兵便都跑出战壕,在自家官长带领下迅速朝着四散而去的匪兵攻去。
唐志英是跟着李四宝一起的,他们也被临时加强到这个营中当做侦察部队,被围后转作步兵,此时也都撒丫子朝着对方赶去,匪兵没了胆子回头跟自个干,这可是立功的好时机。
跑着跑着己方也有些乱套,不乱不行,一路上到处是打散的匪兵,有那打没胆子的痛痛快快扔枪投降,还有自恃平日里杀人太多,投降也没好果子吃的却是负隅顽抗,在他们带动下倒也有几人朝着侦察排开枪,愣给伤到两人。
先前被人围攻都还一人未伤的唐志英顿时不干了,将那几人突突掉,又杀性大发的干掉几个投诚土匪,只是耽误片刻便见李四宝已带人冲到前面,再想追去却又给一伙蒙头跑这儿来的溃兵给截住。
对方身上还穿着北洋军装,唐志英清楚是遇到了原定武军溃兵,瞅瞅身边跟着的三四个人,心下一发狠,大喝一声“手榴弹”,随即拉弦扔过去,趁着对方被炸得蒙头转向之时率先突入到敌群中,手指放到扳机上一刻也没松动,直将冲锋枪弹匣打完才算作罢。
那伙子溃兵之前不得有二三十号,片刻后只余十几个还能站立,剩下的不是去往阴曹地府就是看事儿不妙躺地上装死。唐志英已是杀神入体,扔掉打空的冲锋枪,反手抽出工兵铲便朝一人脑袋上削去。
那人早就给吓破胆,见他凶神恶煞的要跟自己肉搏,两腿间顿时便有热流涌出,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俺投降,别打。”
“缴枪不杀。”
“跪地投降免死。”几个班里的弟兄也在跟着开了几枪后各自喊着口号,看这十几人愣是不敢反抗便将其聚拢到一起,把收缴的步枪枪栓卸去,随即留下一人看守俘虏,剩下几个连同刚把冲锋枪拾起换上弹匣的唐志英一起撵李四宝去了。
只是战场乱成一片,那李排长早就不知去往哪处,唐志英满场乱窜片刻,见实在找不到也就作罢,只领着几个弟兄找落单的土匪开刀补漏,他的人太少,不敢去往人多之地。不过不远处开始出现大批骑兵身影,是自家后面埋伏军队,倒稍稍给他点心理安慰,这样这群土匪就更没可能止住混乱,剩下的时间,就是抢功的时刻啊。
继续向前冲着驱赶匪军溃兵,唐志英发现前方有处田垅,高高的挡住了自己视线,也不知那边儿什么情况,左手抱紧冲锋枪,将其顶在胸口,右手已是又摸出颗手榴弹,把弦套到小拇指处于随时拉发状态,紧跑几步后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上去没半秒钟,他便倏地退了回来,速度快的让几个班里弟兄都没能跟上,就见他猛地趴下,将手榴弹拉火后等了几秒钟嗖一下扔那边,快要引爆的手榴弹直接在空中爆开,他的人也是配合已久很有默契,跟他先前般一样又扔出几颗。
“轰轰轰”几声炸响,唐志英爬起身便冲了上去,身后老刘也是紧跟着上前,待过到田垅一看,老刘有些咂舌—下面不得有个百十号人趴地上紧抱脑袋投降,枪支都被胡乱扔到一旁,只是刚被己方一顿手榴弹报销不少,还有那伤而未死之人躺地上干嚎呢。
不过手榴弹已经断顿了,也不知下面的仗该怎么打。老刘如是想着,好在今天的俘虏够多,一个集体三等功甚或二等功是没跑,连同之前功劳,年底退役回家定能分上几亩好地,然后再娶个******婆娘,生上一堆娃娃守着老娘过那神仙般的日子,可不再出来干这劳什子拿脑袋别裤腰带的生计了。
思绪飘得有些远,不待回神便听唐志英一嗓子“小心”喊出声,随即枪响划过,老刘顿觉身体已是没了力气,旁边那逗比班长手中冲锋枪也又一次发出连连怒吼。
低头看了下,左胸处已被鲜血染红,随后向后一倒,跌下田垅时他听到有人叫喊着“老刘”,而且已是带上了哭音。
“卧槽尼玛。”唐志英眼里噙着泪水,直将手中冲锋枪子弹再一次打光才算作罢,让那放黑枪之人变成筛子,剩下两个弟兄也都端枪紧紧护在他身边,就等哪个不开眼的若是抬头立刻便打。
换上最后一个弹匣,唐志英不顾下面还是危险的很,快速跑到刚才放黑枪之人身边,随手拉起一个土匪,枪口顶在那人胸口就是几枪,放倒已是瘫软的身体,又从边上拽起一个,那人早已痛哭流涕,哀嚎着想要这人放过自己,可他的哭声没能唤起唐志英心中怜悯,几声枪响过后也是瘫软在地。
“卧槽,弟兄们,他不给咱们活路…”一个尚余部分悍勇的匪兵大吼着就要起身,转眼给田垅上持枪警戒一人击毙,唐志英朝天又突突几枪,嘶哑着吼道:“这特么就是你们打黑枪的后果,降了就该有降了的觉悟…”
“唐志英你干嘛呢。”不知从哪儿跑来的李四宝刚好领人经过,见状赶忙喊起,“他们都投降了你还打个屁。”
“排长,他们降了后黑枪把老刘打死了。”田垅上一人见局面已被控制,蹲下身探了探老刘鼻孔,哭喊着叫道。
“……”李四宝跑到唐志英身边,抬手就想给他个耳光,冷不丁闻听此言,呆傻片刻,讪讪的把手放下,想半天没想出什么合适语言,他知道唐志英与老刘最好,当初还是新兵时便承蒙其照顾,憋半天憋出句:“好了,你跟我走,俘虏让他们看着吧。”他怕这人在此地受不得刺激,再开枪杀几个俘虏可就不妙了。
转头看下跟过来的排里弟兄,李四宝又是喊道:“这伙儿人炸刺,被唐班长击毙几人才老实,都清楚了么?”
“清楚。”一阵怒吼更是让现场俘虏深深埋下头,心里却不知把那放黑枪之人骂过多少遍。说起来鲁军禁止杀害俘虏,但这种事情也是可大可小,就看军法处追不追究,李四宝只是不想唐志英刚领人立下此等功劳扭头给人坏掉。
朝老刘尸体又看一眼,唐志英抹抹眼角泪珠,随手抄过三班长怀里弹匣换上,转身回到队伍里,那三班长也是最后一个弹匣,想开口要回却是不好意思,思索片刻才作罢。
“二班长,把你们的十连发留下,再找几个人看守俘虏,其他人继续跟我冲,注意节约子弹,特么再这样打,一会儿都变烧火棍。”十连发就是半自动,战士们一般都如此称呼,吩咐完看向沉默不言的唐志英:“老刘的事儿等打完仗再说,到时咱们一起到他家看看,现在先把精神打起来,要不下个死的很可能就是你。”
排里每个弟兄的家庭情况他都知道个差不多,清楚老刘弟弟前年病死,就剩个老娘孤零零在家。
“行。”唐志英回道。
第173章聚会(一)
王子安与一众穿越客的聚会因其事务繁忙一拖再拖,直让那伙子各路官员齐齐骂娘,皆言此人官儿不大却是架子不小,也不管兄弟们都忙得脱不开身还寻大家伙乐子。
不过此乃靖帅心中一直挂念之事,故而在政府正式宣布对德宣战不久便对众人发出邀请,要一齐到济南聚下,上官有请自是不得不去,虽有个别怕引起思念旧时空亲人之情的同志也不得不耐着性子赶过去。
聚会日子选在九月下旬,此时已是天高气爽,温度也正合适,倒不虞路上气不顺给憋中暑,因着路途长短之干系,众人也是用了好几天时间才基本到齐—说基本是为尚有单飞的李泽轩未来,那人去了赣省正处于初始发展阶段,还未打开局面,而且也与山东方面断了联系,王子安虽有心给他信可实在无法。
此外还有一人因路途遥远尚未到达,便是刚招安当上热河都统的冯伟军,不过他已下了火车,此刻应是坐上了前去接他的汽车,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被整个包场的大明湖畔,外面荷枪实弹站岗的士兵无不显示此地有重要会议召开,远处不时有几个行人匆匆一闪而过,今儿的警戒级别很高,不想给人把祖宗十八代都给盘查出来就紧赶着离开吧。
之前各国领事馆闻听王子安要在此地宴请手下那群世界闻名的科学家与发明家,也都上赶着跑来要请柬,没想人这是内部宴会,概不邀请无关人等,失望下四处撒网,轻易不会动用的探子也浮出水面打探个究竟,要知道这几年山东被靖帅打造的如同铁桶般,虽说不上针插不进,但各种密探却是大为减少,鲜有显露身手的机会。
是人都知道王子安手中掌握着一群各行业顶尖人才,在他们手里山东发展势头迅猛,特别是那神秘莫测的探矿手段,相应那位矿业厅厅长欧志华已比凭空冒出来的化学家刘泽还要受人关注,这种齐集一堂的时刻可是少有的紧,说没大事儿谁也不信,养探子千日,用兵就在这一刻了。
会客地点设在湖心小岛古建历下亭处,此地挺拔端庄,古朴典雅,红柱青瓦,八角重檐,朱梁画栋,是一座轩昂古雅的木结构建筑,王子安掌权后还给修缮过一回,用来招待客人也是显得逼格甚高。
不过为今日待客靖帅同志干了件大煞风景之事—为方便客人进出他把上面架上了浮桥,事后虽会撤去,但也凸显其人附庸风雅却又粗鄙不堪的性子,估计事后铁定有人会将此传扬出去,以供四方笑话。
站浮桥上晃晃悠悠自得其乐的唐建斌唐主任此刻便与人点评着此地风景,他在前时空便是教授,虽是航空方面与文学不搭边,可基本的文化素养摆在那儿,一番说教楞让好孬也是本科毕业、现下改任军械署署长的宋承斌大感吃不消。
“行了老唐,你文化高别磕碜我了,安子把大明湖改成这样我只能看出不协调,至于是哪边儿出了问题咱是分不清,你跟我说同鸡跟鸭讲没大区别。”宋承斌快四十了,平日里又是不要命的工作,已有些显老,甚至比起年龄更大的唐教授来都有所不如,那人整日里除了研究就是带学生,或者找软禁在蒙山的夏寿田涨下见识,袁大总统秘书可不是一般人,一身学问大得很,因此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找点儿事儿干么,要不早晚憋死,你还能整天介满山东乱跑,我大部分时间可都在山洞里呆着。”唐建斌掏出烟分给老宋一根点上。
“你不在外面有研究室么,怎么不去那儿?”
“人多口杂的还是下面保险点儿。”刚要说下去却见入口处有些纷乱,放眼望去,一脚踏马靴、下身马裤、上面皮夹克,头上还戴顶帽子,嘴里叼根硕大雪茄,满脸胡茬的大汉信步走来,其人腰里甚至别着两把盒子炮,一股彪悍之气那叫个扑面而来。
唐建斌日常只在蒙山附近打转,三五个月不出山都是常事儿,乍一见自己伙有人如此打扮愣给吓一跳,要不是清楚这边儿连卫兵都不得进来,他还以为是哪家的马贼来这儿减径了。
愣半响没认出这是哪位穿越客中的好汉爷,思索下想起还有一人未到,揉揉眼睛仔细看去,心中认定此人身份却有些不可思议,扭头看向宋承斌,却见他也是呆愣在场,嘴里烟卷都要燃尽也没注意,遂轻声问道:“老宋,这是哪位大才穿这样?”
“卧槽。”宋承斌没说过几句脏话,如今却也开了禁,“应该是冯伟军冯都统吧?”他也不是太确定,冯伟军北上他曾赶来见过一面,但当不得变化忒大,若不是依稀有点儿当年的影子还真不敢认。
“战场的确改变人啊。”唐建斌神情复杂的看了眼,随即拉起宋承斌迎上前去,不过未及跟人握手,那人便已后发先至的把手伸过来:“唐教授、宋老哥。”
模样可能会变化,但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一开口两人便确认了他的身份,宋承斌开口说道:“兄弟,这两年可是苦了你了。”
“嗨,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么,要不如此哪能有今天的成就。”冯伟军倒是表现的很是豁达:“也多亏了安哥后面的支援,否则兄弟比现在还要落魄。”
几人也便顺势叙起旧来,冯伟军虽说以前经常被人喊小冯子,可现如今其人发生翻天覆地之变化,再这样叫就太不尊重了,怎么说人也是相当于一省督军,明面上跟王子安都一个级别。
在这絮叨片刻,唐建斌领人进到屋里,他倒想看看屋里人见到冯伟军如此打扮会是何种表情。其他穿越同僚倒也没让他失望,乍见一马贼打扮人物进来都是惊讶的望着他,亏着冯伟军也是历练过的人物,对着千军万马都能面不改色还能让这小场面给吓倒,利利索索的一拱手:“不好意思了各位,兄弟路途遥远来迟片刻,还请原谅则个,一会儿吃起酒来定会自罚三杯,多说一句,我是冯伟军,各位别太吃惊啊。”
“卧槽。”来最晚的夏威一个趔趄差点趴地上,定定神上前就是熊抱,接着就嚎了起来:“兄弟啊,咋变这样了?”他与冯伟军交好,只是落后片刻造成穿越晚了将近两年,再见面都有点不敢认了。
“…夏威?”夏威一身军装打扮,冯伟军也是仔细辨认下才能认出,登时就大哭起来:“哥啊,可想死兄弟了,还以为你没过来呢。”中间曾断过一年没人来,差点让众人以为后面人穿越到其他时空了呢。
夏威摸摸冯伟军脸上胡子,又锤他一下,浑不管后面自家媳妇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俩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得让人误以为有超出友情之关系啊:“不光模样变化大,说话都越来越接近民国土匪了,兄弟,赶紧回来吧,把胡子刮刮,跟咱们多接触下,你就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
“好了好了,你俩待会儿再叙旧,人到齐咱就开始吃喝。”还是王子安来的气场大,他这一说众人也就不再闹腾,冯伟军趁机脱离夏威拥抱,跟众人打起招呼,这一走两年多,不止别人没认出他来,他也对旁人有些不相熟的感觉,自是要好好熟悉下。
交流感情最好之地还是在饭桌上,特别是大老爷们占多数的时候,而且王子安也没那习惯弄原时空特有的装逼格调,摆上一溜桌子让人自去取菜,真如此在一古色古香的地方成何体统,再说那也吃不自在。
屋里没有任何的服务人员,菜品都是由卫兵送到浮桥,再找几个年轻的过去拉来,因此吕俊飞、欧志华几人当仁不让的干起这事儿,他们到底没好意思让冯伟军搭手—那孩子苦啊,没见他从上桌那刻起就没停下筷子么,旁人叫他喝酒也只是浅尝辄止,早没了起先自罚三杯的英雄气概。
酒过三巡菜到五味,一番觥筹交错下来众人之间有几个不胜酒量的已是微醺,自打到了这时空,除了两位女士,以前不会喝酒的也都学会,烟也是从不离手,楞将安娜跟夏威媳妇熏到门外看风景。
酒桌上谈事儿从来都得喝个半醉才行,看着时候还不到,王子安端起酒盅站起身,桌上人倒也给面子,随即停下交谈看着他:“各位兄弟,原时空咱是回不去了,在这儿,咱们就是各自的亲人,来,为了凭空多出这许多亲人走起来,一口一个谁也不许耍赖,四杯酒完事儿后才能随意。”
“nm。”吕俊飞刚想把酒倒袖子里就给王子安的话堵回去,他是会喝,可当不得酒量不如那几个土匪出身的啊,但见他人都跐溜一下下肚,也就不得不紧闭双眼,捏住鼻子仰脖喝下去,却给辛辣的白酒刺激的连连咳嗽,直引得那伙无良之人哈哈大笑。
又是四杯酒喝下,不胜酒力的开始慢慢说起胡话,一直开吃的冯伟军也停下嘴,大声问道:“谁带电脑了,给兄弟玩玩儿,也好怀念下昔年的峥嵘岁月。”
“哪壶不开提哪壶。”拿酒当水喝的罗建明闻言轻声嘀咕一句。
第174章聚会(二)
“又特么来一犯贱的。”刘泽听到罗建明嘀咕也轻声回应着,无怪乎他俩这么说,人夏威跟媳妇刚来没多长时间还没倒过时空差,时不时就得想起家人,哪像他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不容易想到以前的事儿还是那电脑。
不过冯伟军的话已秃噜出来,想咽回去是没法了,他倒也明镜,看桌上人神情知是自个说错话,幸亏跟夏威不错,尴尬的笑笑,嘴上却又死不认错:“行了我说各位哥哥,别拿这眼神看着兄弟啊,我这不一高兴说错话了么。”
夏威也是看清形势,倒也没去怪他,“没事儿,大家伙不都这么过来的么,再说我来也有个差不多半年,已是习惯了。对了,军子你怎么混这么惨?难不成热河穷成这熊样,连让你吃口饱饭的机会都没有?”
他这一说倒也勾起众人兴趣,说来也是,热河虽不如山东富裕,可也不至于让都统大人变成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啊,再说他冯伟军也断不可能缺的了钱,不说王子安每两个月给他解一回协饷,但就其人缴获的大批鸦片烟值老鼻子钱了。而且那边牛羊类牲畜也是不缺,时不时还能打个狍子黄羊啥的野味改善下伙食,弄成这样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么。
“别提了。”冯伟军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意思:“吃饭,吃饭,之前的事儿说多了都是泪。”
“别介啊。”刘泽在一旁咋呼上了,当初冯伟军在山东受训一应物事都他给准备的,还陪着受了几天苦,两人也因此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兄弟最讨厌你这种说话只说半截的,纯粹吊人胃口,比那北京城里的太监还要可恶。”
“对,讲讲,纯粹当做忆苦思甜,往后多做几场报告,让后代也学学,您冯大都统当年是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下起兵反抗暴政压迫,进而成为革命元勋的。”沈立明也是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
“说说,塞外风土人情怎么样,那妹子柔情似水还是如烈马般桀骜难驯?”这是吕俊飞,穿越后一心想着三妻四妾,却被王子安的一夫一妻制当头一棒敲晕过去。
“还有安哥说你那儿有个日本娘们给暖床,真的假的,技术怎么样,活儿好不好,有没爱情动作片里的姑娘技术娴熟?”欧志华也适时加入进来,在场就他几个年龄小,虽经过几年历练,可跟自己人相处起来仍脱不掉飞扬洒脱的性子。
“别净整些俗不可耐的低俗文化好不好,外面可还有两位女士呢。”庞飞一旁看着几个闹得不成样开口说道,只是紧接一句也是暴漏了他的本性:“他们几个都银枪笔蜡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全是一堆嘴炮,光开口说不来点儿实际的怎么行,而且这品位忒低。兄弟,你那儿离着帝俄比较近,现在那里正闹腾,听说有不少大洋马贵妇已逃到国外,你看几部电台换一个合适?”
“…”冯伟军也是彻底服气了,嘴里一口菜含半天没能咽下去,使使劲没成功,不得已灌了口水才没把自个噎住,望着周围笑成一片的同党他是一点脾气也无:“还以为我的历练不太多,人也不够成熟,待人做事方面还有可进步之处,跟你几个相比,我不光可以出师,都能带徒弟了。”
“那好,兄弟就满足你们心中那点猥琐的*,来个自曝家丑,让你们看看马贼的日子到底是嘛样。”冯伟军终于不吃了,说完看王子安没啥反应只笑着看几人耍宝便也放心,他到底怕引起靖帅反感:“刚到热河的时候,兄弟也是满怀热忱的投入到革命大潮中,你们是不知道,那边儿漫山遍野种的全是罂粟,秋天花一开,倒也殊为漂亮,可一想这些泛着毒刺的玫瑰害人不浅,我那正义感立马爆棚…”
絮絮叨叨半天,未曾想有人不乐意了:“说重点,你这革命斗争史俺们听起来没意思,就说说抢了几个姑娘吧,那边儿旗人不少,有没弄几个格格回你那蒙古包暖床?”
“行了行了。”却是王子安适时出来圆场,“这事儿晚上回去自己问冯伟军去,在饭桌子上说也不嫌膈应人,还是让他讲讲怎么混这么凄惨吧,刚才那吃像我可老长时间没见过了。”这要真让他们发挥起来不得说上个三天三夜,还让不让别人加入了。
上官发话,几人也就无趣的不再过多问及,不过冯伟军却是有些沉默寡言了,呆半响才慢慢开口:“没别的,当初反三路围攻领人钻山沟,最难那会儿军队里断了顿,两天两夜没得饭吃,还得强打精神跟人周旋,最后不得已杀掉坐骑充饥,还是生吃的,自那以后落下了病根,见不得任何好吃的。”
此话一出桌上立马没了声响,他的话不多,却也能让众人虚构出当时情景,被敌人追的满山乱跑,得不到半点休息,好死不死没了粮草,饥渴交加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继续作战,当最后实在撑不下去杀掉日夜陪伴自己的坐骑充饥,该是种何等凄凉的景象。
说起来冯伟军受过的苦远大于王子安,虽早期有靖帅支援开局不错,但他的敌人也要明显强过当年前去围剿王家寨的防营等部,而且王子安顶天打了一年多的仗,还有多半是拿土豪劣绅同行开刀,他这两年却始终跟比自己强大数倍的敌人作战,基本没得休息时刻。
外人看其混到现在风光无限,就是一众穿越客也无比羡慕他的运气—两年到了都统,比早前来的人位置都要高,但那纯粹光见狼吃肉不见狼挨揍,他受过的苦放到众人之间能受得了的怕也没得几人。
“说点儿能让你们高兴的。”冯伟军见气氛有些沉重不禁后悔,转移起了话题:“我还落下个病根,安全感极度缺乏,腰里这两柄盒子炮那是从不离身,晚上跟女人办事儿都放手能摸到的地方,特别是在跟日本人搭上线以后,我是时刻担心他们把我也给弄死。”
这才对了么,早点把话题转到日本人身上多好,兄弟今天这宴会这也算个由头,解释下也好给心里有疙瘩的弟兄去去疑心病:“你那个日本娘们的身份调查清楚没,是不是日本人的探子?可别让人把你老底儿给起掉。”
日本人送给冯伟军的礼物他也有份清单,上边事无巨细列的很详细,是冯都统亲自做的,但就怕有丝毫隐瞒惹得靖帅疑心病发作,他可真是半点儿自立的心思都没啊。
“查不查都一样,把她当日本人探子对待就没错。”冯伟军倒也聪明,不过却是事出有因:“我倒是查过,可咱在关东都督府里没人啊,查半天啥玩意儿没查出来,最后我也认命了,让人把她整天关屋里不出来得了,吃喝拉撒都有人照顾。”
“日本人给你多少援助?有什么条件。”李树凯问着。
“胜了姜桂题立马拉来六门七五山炮跟三千杆六五步,这还只是前期投资,他们给出要求想在赤峰建立联络点,我给回了个价格,两百万日元贷款,一个师的步马炮装备,外加十二门十生半榴弹炮。”
“贷款肯定能给,他们现在也不缺钱;不过步马炮装备连同榴弹炮对方应会再提要求吧?”用膝盖想也能知道,一个联络点值不了这价钱,王子安随口问道。
“开设中华汇业银行热河分行,本地出产棉花与羊毛只可卖给日本,可贷款兴建国营铁厂,向日供给生铁矿砂,不过这事儿得落你头上,他们知道咱俩关系不错,想让你帮着找矿,可付与薪金;兴建铁路之权益,改革币制,军队延请日本教官,在几个要点设立巡警署。”
“娘的,这又该他们的出价不合适了。”王璞骂一句。
“为此对方答应,若同意上述条件可提供一揽子计划以供中日提携。”其实冯伟军也只是当个传话的,对方肯定没想到两方面关系能有这么深,而冯伟军也没那自立的意思,遇到这种事儿自要听从后面大佬安排。
“就没几个能答应的条件,对方也是出难题啊,而且上面这些条件估计是关东都督府跟西原龟三合流后制定的,他们倒也念念不忘满*立计划。”王子安说完后沉思片刻:“棉花与羊毛无所谓,价格上对方为控制原料产地定会给个优惠价;生铁矿砂也没事儿,还能让他们帮着建几个铁厂。”
“但其他各项,却是关系重大,万万不能轻易答应,只是就此回绝也是不好,东西可以少要点儿,靠着一战发财的不止日本,咱这儿也有长足进步,还是能支援一二,就先拖着,等拖不过去了再说,不过我估计西原借款无疾而终这事儿也就成黄花菜了。”
“酒也喝了够多,我想给弟兄们说几句,把话亮开,咱们是个整体,我这儿的小圈子已经够多了,不想内部再出什么问题。”他的话越来越正式,刚刚打起精神听他谈论对日条件的众人闻言又是一愣,齐刷刷望着他。
第175章会议(一)
“咱们之间不该有任何的隔阂。”王子安对着都有些醉意的穿越客们说着:“前段时间因为用兵之事相互间有了点不同意见,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儿,可也有点儿不好的苗头,太宗不也说过么,求同存异,咱是个整体,不能再有任何分裂。”别怪他小题大做,这种苗头就得掐死在萌芽之中。
“就像今天这事儿,咱在场每个人都可说是民族主义者,你们对军子跟日本人接触有所不满,但这是我让他做的,我也把理由说下。热河紧靠东三省,现下跟张作霖打对台的冯德麟因为参与复辟给曹三爷拿住扔牢里了,他的二十八师也算归了胡子,其人不止对东三省有野心,热河也是其南下的障碍。”
“雨帅这人怎么说呢,在实力不足之前很是能屈能伸,别看日后他给日本人炸死,江湖传言是坚决不答应日本人行卖国之事,可那会儿他是大元帅,虽说给北伐军打的节节败退,仍不是单单东北王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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