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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骨(我是)-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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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是择日,就涉及到这份谕令中的私事了,刘彻给秦城一个没有确定时间的假期,让他在上谷好生修养歇息一些时日,再举家迁往长安。这也算是刘彻人性化治官的一面了。
有汉以来,还没有哪个郡的郡兵能够成建制成为zhōng yāng军的,骠骑营也算是开了先河。
对此,秦城的理解是:一者固然是骠骑营在此番的大战中功劳甚大,战力确实不容小觑,毕竟从察哈地奔袭几千里勇闯匈奴王庭几乎是全身而退的军队,大汉之前还没有过。这让刘彻有了好钢用在刀刃上上的想法,毕竟骠骑营若是不入zhōng yāng军的话,这些人窝在上谷也再没有什么仗可打,用不了多久只怕都要复员回家了,那是一种资源的巨大浪费;
二者,大汉和匈奴已经全面进入军事对抗阶段,接下来的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而且规模未知,这个时候,刘彻手里多一把尖刀自然是有必要的。
再说,骠骑营的建设,刘彻本来就是倾注了很大的关注和支持的,这就好比一个孩子终于养大了,自然要让他做事了。刘彻怎么可能不用?说不定从一开始刘彻支持秦城在上谷大练骑兵的时候,就存了日后骑兵大成便调由zhōng yāng调度的心思。
对于刘彻的这份谕令,秦城自然是乐意接受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与众人得道,秦城当然更喜见后一种。
于是,秦城回到乾桑城之后,先是给骠骑营众将士放了假,然后就是给自己也放了假,这便约上三五个军中将领,携着白馨歆在乐坊时的众姐妹(这个心思确实邪恶了点),一起将乾桑城及周边游玩了个遍。毕竟到了这个时代之后,之前秦城还真就没时间肆意游乐。
秦城虽然身为郡守,但是自身对民政上的事要管的少些,一般都由下面的功曹主事打理,这也是将领为官的一般情况。因为前两年,秦城的心思都花在骠骑营和商会上了,着实分不出多少精力来管理民政。
但这并不意味着秦城就对民政之事一窍不通,事实上,前世身为一省黑道霸王,手下产业也是不少的,在管理民政这方面,秦城自然也有自己的心得。而且在汉朝有个普遍的现象,便是“出将入相”。上马治军,下马治民,这是大汉位极人臣的大臣们普遍都有的本事。就如韩安国,本是御史大夫,却也会打仗。
秦城就想着,说不定那一天咱也成了大将军大丞相,这治民的本事也是不能荒废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秦城这些日子在乾桑过的还是颇为潇洒,美人在怀,美酒在侧,大功在身后,走到哪里都有人道一声英雄久仰,秦城心里也很美不是。
期间和秦约乐毅一同回了一次乡下老家,秦城也体验了一回衣锦还乡的感觉。那日几人上山给死去的“秦城”阿爷阿娘上坟时,附近几个里都是万人空巷,全围在那一片不大的山头了,放眼放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这些平头百姓可不就是为了一堵秦城这位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
之后回到乾桑城没几日,朝廷的封赏也下来了,趁着这个东风,秦城便将白馨歆风风光光的取进了门,正式给了她一个妻子的名分。而当日,已经是关内侯的乐毅将军,豪气一大,在酒后乱了心神,竟然拉着秦约的手来了一个即兴告白,差点儿没把秦约给羞死,而这也将晚宴推上了又一个高潮。
是以老秦家喜上加喜,当日便由秦城做主,让乐毅送来了彩礼,合了两人的八字等等,将两人的婚期给定了下来。虽然仓促了些,有些不合礼节,却也没人来扫当场诸多将军侯爷们的兴致。
而当日另一个让人们拍手叫好的节目,便是一位突然出现的江湖侠女,自称秦将军故人,当场与新郎官秦城将军,为其新婚之喜来了一场舞剑助兴。那场面,刀光剑影,一呼一喝,你来我往,战的不分你我,难见高下,让在场观众在大呼痛快的时候,也着实提心吊胆了一把。
事后,侠女道了一声恭喜,便飘然而去,如来的时候一般,风轻云淡。这让在场无数热血膨胀的男人都在赞叹秦将军果真是妙人,结交的友人都是有大风采之辈。而满头大汗的秦城将军,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而就在秦城与白馨歆成亲七日之后,乐毅也风风光光的将秦约取进了门,只不过比之秦城婚礼的高潮迭起,这个成亲盛典倒是显得温馨不少。
而这件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成了乾桑城乃至整个上谷的一段佳话,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
淮南国,兴平郊外。
刘安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原本魁梧健硕的身子如今也发福的厉害,大大的将军肚凸出去老远,似乎要凸显主人肚子里多于常人的墨水一般。这时刘安走在幽静的山道上,油光满面的额头上不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边走还不断回头跟身后的人交谈。
跟在刘安身手的,是一名年纪稍年轻些的中年男子,比之刘安肥胖的身子,这人显得要单薄的多,或许是路走的多了一些的缘故,有些气喘。
这便是衡山王刘赐。刘安的兄弟,刘彻还得叫他一声叔。
“这才走了几步,便喘成这个样子,你这身子骨可是不行。要做大事,没有一个好的身子骨怎么行?待会日回去你将我那本《鸿烈》拿回去看看,里面有我研究多年的养身之道,对你这身子骨有好处。”刘安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刘赐一眼,以手帕擦了擦额头,对刘赐说道。
刘赐呵呵笑了两声,也停下来,胡乱以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我若是如你这般没事儿就到这山水幽静处走动,也不会比你差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鸿烈》?对了,听说你这本书可有专门讲解房中术,若是果真如此,我拿回去看看倒也无妨。”
刘安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对刘赐只注意到自己书中的房中术很不满,不过这种神色也是一闪即逝,他责怪道:“玩物丧志,女人也是一样。你我都多大年纪了,还老是惦记着这些东西作甚?殊不知温柔乡、英雄冢!”
“我知道兄长你志向远大,可是贤弟也不差嘛!”刘赐不以为然道,说罢脸色严肃了起来,“这回朝廷的军队在草原获得前所未有的大胜,听说这一切都是那个边郡郡守秦城的谋划?”
“秦城?他哪里有这个能耐!”刘安傲慢道,“他一个边郡郡守,如何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这一切还不都是长安那位的手段!”
“联合乌桓、鲜卑,又从匈奴内部策反其族人分裂,最终将军臣单于打得大败,还控制了察哈地,啧啧,还真是好大的手笔,看来之前你我是小瞧那个毛头小子了!”刘赐叹道。
毛头小子,这是两人对长安那人的称谓。
“再厉害也只是个毛头小子,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刘安不屑道,“不过话说回来,之前我等确实大意了。这也怪军臣那老头,怎么这么不经打,那毛头小子这么轻易就将他打残了,还丢了性命,说起来还真是丢人的很!要不然局势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军臣确实是丢人的紧!”刘赐附和道,“在自己地盘上都能搞得灰头土脸的,也真是服了她。”
“好了,不说他了。现在匈奴的单于是他的儿子伊稚斜,我倒是听说这人是个厉害的角色。不说别的,他争位的这一手就极为高明。我等要立马与他取得联络,希望他不要像他老子那般废物。”刘安道。
刘赐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秦城怎么办?”刘赐问道,“上回刺杀他竟然让他跑了,我等还弄了个全军覆没,这回他可是出尽了风头,这厮虽然是个泥腿子,但是也不能太小看了他!”
“杀一次不死,杀两次便是了。”刘安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不管怎么说,这厮确实是个角色。这回若不是有他在中间搅合,刘彻的计策还不一定能成功,不能再让他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产生威胁了,必须要除了他!”顿了顿,刘安又道:“两年前陈志去了上谷之后就一直没有音信,八成也是这秦城到的鬼,这个仇,你我不能不报!”
“嗯!”刘赐点点头,“这回你打算派谁去?”
“这回一定要万无一失,机会没有第二次了。”刘安沉吟了一下,道:“让雷被去吧,有他出马绝对没有问题。”
“如此甚好!”刘赐赞同道。
两个大汉的王国国王,就在大汉的领土上,堂而皇之的商议着,要如何将大汉的将军除之而后快!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是你舅舅(第二更)
长安。
刘彻凭栏而望,天空晴朗。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已经不复年少的臣子,张骞。
“建元三年、四年、五年,元光一年、二年、三年。。。。。。六年。。。。。。十年了,整整十年!”刘彻溘然长叹,转头看向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张骞,神色中诸多不忍,却忍不住责备道:“张骞,这十年,你都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一点儿音信都不给朕?
朕整整想了你十年。。。。。。!”
“陛下!”张骞早已忍受不住,眼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他迎面拜倒,以头抢地,声音颤抖,“臣虽远在天边,但心思无一日不在陛下身边。。。。。。!”
刘彻扶起张骞,“说说,这十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张骞抬起衣袖擦了擦眼帘,缓缓道来:“建元三年,臣奉陛下之命取道草原,出使西域。原本一切无恙,谁知到了草原没多久,便被匈奴人发现,他们不理会我们是使节还是军队,直接将我们扣押了起来。这一扣押,便是八年!期间,臣虽不得已娶妻生子,但西行之意志一日不曾改变。奈何匈奴人看的太严,臣实在没有机会。直到去年,臣才找到机会,逃离匈奴王庭,去了大月氏。
到了大月氏,臣跟大月氏女王百般陈诉厉害,女王却始终不同意出兵。他们已经习惯了当下安宁的生活,他们忘记了仇恨,不愿意再跟匈奴人开战。无奈之下,臣只得起身返回。却不料半途又被匈奴人给捉了去、带到匈奴王庭。直到秦将军率军奔袭匈奴王庭,臣才得以重回大汉!
陛下,臣没有完成使命,请陛下责罚!”
张骞面露痛苦之色,拜倒请罪。
“起来吧!”刘彻叹了口气,张骞一席话说的平淡,但是刘彻能够体会其中的艰难,他又怎么会真的怪张骞办事不力?“如今有没有大月氏的帮助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你西行的功绩是不可磨灭的。或许当下还不能看到效果,但是朕可以预见,这对后世,必然有着非凡的影响!日后大汉的疆土会比现在大得多,东边的,西边的,南边的,北边的,很多领土都将在大汉的统治下,你这回西行数万里,意义不可谓不重大。”
刘彻如是说道。若是放在三年前,他或许还不会这样想,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对匈奴作战的胜利,对察哈地的控制,都给了这位年轻的帝王以极大的信心。而由此,这位雄才大略的君主,其心中的韬略和蓝图也更加广阔。
“臣,惭愧!”张骞愧然道,随即想到什么,从衣袖中掏出一份锦帛来,呈给刘彻,道:“这是臣这些年西行路上绘制的地图,虽然还很粗糙、不甚详尽,但总归胜过没有,这也是臣这一路的心血。”
“哦?”刘彻接过那份不小的锦帛,展开一看,神色立即变得凝重起来,越看越兴奋,最终合上地图时忍不住赞叹道:“好你个张骞,真有你的,朕就知道当初没有看错人!有了这份舆图,日后汉军再要奔袭大漠,深入西域,便不会如同瞎子一般!有了这份舆图,便有了方向!这将大大增加我汉军对阵匈奴获胜的把握!”
张骞听到刘彻如此盛赞自己绘制的地图,心中也是欣喜异常,只觉得自己这十多年的苦总算没有白受,高兴之下,又道:“除了这份舆图,臣这一路西行还有不少收获。除却大月氏,大腕、乌孙等国,都有意向与大汉通商,建立友好关系,西域的汗血宝马,乃是名贵马种,速度耐力和个体,都比中原的马都要好得多。还有西域的风土人情。。。。。。”
或许是因为激动,或许是自己这十年来的辛苦终于能够得到肯定,张骞兴奋之余,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尽管张骞话说的凌乱,刘彻却并没有打断他,一直等他说完,停止的时候,刘彻才叹道:“英雄,你是朕大汉的英雄!”
。。。。。。
刘彻与张骞一直交谈了整整一个上午,用过膳之后,午后刘彻带着张骞来到一处湖心亭,而卫青和韩焉已经等在那里了。
“来,见过卫将军。”刘彻带张骞进了亭子,坐下来,“还有韩焉。”
一番寒暄之后,刘彻道:“这些年,朕一直在和卫青研究这精钢造剑的技术,这些年虽然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还以此铸造了一匹环首刀,但是效果并不理想。”
说罢,刘彻将一个木盒子拿到案几上,面带微笑对卫青道:“卫青,这是张骞给你带来的见面礼,你拿刀匠作府造办。”
卫青自然知道这便是陛下先前提起过的西域精钢技术,当下郑重接过。
等卫青接过盒子,刘彻继续道:“多少年了,朕一直在梦想着,这削铁如泥的宝刀!宝贝啊!
张骞,你知道吗?正是你滞留匈奴王庭的第三年,朕就放弃了和大月氏缔结军事同盟的念头,而是决定倾一国之力,单独打赢匈奴。知道是谁让朕下定这样的决心的吗?除了充实的国力,就是因为朕,发现了卫青。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秦城。”
张骞闻言立马向卫青拱手道:“臣早就听说过卫将军和秦将军的威名!”
卫青连忙汉一个,“是陛下过誉了!”
“当然了,张骞所说的西域的情况,让朕眼前霍然一亮啊!朕因此就觉得,朕大汉的战略,应该更为深远一些,凡地域,我大汉力所能及之处,都要通商,开拓新商路。”刘彻说道。
卫青立马向张骞拱手道:“博望侯(张骞),卫青将向您请教关于西域的情况!”
“好!”刘彻举起手点了点张骞和卫青,道:“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好好和卫将军说说。好了,你们另找地方去聊去。”
“臣告退。”卫青和张骞闻言,起身告退。
卫青和张骞走后,刘彻对韩焉说道:“让于单过来吧!”
“诺!”韩焉应了声诺,便去宣匈奴太子于单,当然,是以前的太子。如今,他只是大汉的一个俘虏罢了。
于单跟着韩焉走过来,到亭子边便拜倒,唱道:“于单拜见大汉陛下!”
“于单?嗯,模样倒是有几分汉人的清秀。”刘彻打量了跪拜的于单一番,说了一句看似不着边的话。
“陛下谬赞了!”于单搞不懂刘彻打的什么主意,只得道。
“你既然是匈奴的太子,不在大漠好好做你的太子、做你的单于,到中原来干什么来了?”刘彻看着于单,好似很好奇的问道。
“。。。。。。”于单一阵语塞,顿时憋红了脸。
刘彻的这话问得确实太打脸了些,于单低着头,心道要是能够选择,你以为我愿意放着好好的单于不做,跑到你这里来喝西北风?
“对了,你是军臣的儿子,那么你阿娘是谁?”刘彻不给于单揣摩的时间,又问道。
“于单的母亲,乃是南宫阏之。”于单垂首答道。
“南宫?南宫。。。。。。”刘彻喃喃了几遍,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好像是想到什么痛心的事情似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忽然,刘彻放高了音量,对于单道:“于单,你可知朕是谁?”
“陛下。。。。。。”于单一阵汗颜,内心突突个不停,心想这大汉的陛下还真是奇怪,说话怎么如此不着调,你是谁你问我干嘛啊?你就是想杀我也不用这么折磨我啊。想虽然如此想,于单还是老老实实道:“陛下乃是大汉的天子,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
说完,于单心想,我这么说你应该挑不出毛病了吧,你总不能说自己没有雄才大略,平庸至极吧?
没想到,刘彻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将于单雷的愣在那里,长大了嘴巴,脑子完全陷入了混乱。
刘彻道:“朕不仅是大汉的天子,还是你的舅舅!”
说罢,不等于单反应过来,道:“你母亲南宫公主,乃是朕的姐姐!”
“什么?!”于单一阵呆滞,原来闹了半天,大汉的陛下,竟然是自己的舅舅。
话说,貌似这样也挺不错,至少,好像不用死了吧?
“朕七岁那年,你母亲,当时的南宫公主,作为大汉和亲的公主,嫁入草原,成了军臣的阏之!”刘彻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那一刻的生死别离,“那一年,南宫不过只有十四岁罢了!一介女子,却要挑起整个大汉苟且和平的担子!从那时候起,朕便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废除大汉的和亲制度。大汉的和平,不能建立在牺牲女人的基础上。若是一个国家的和平,需要用一个个年轻的女人来获取,那么这个国家,又要那和平何用?
四年前,朕合军七十万,伏兵马邑,从此便拉开了汉匈之间的军事对抗。皇天不负有心人,到今日,朕的大汉,终于不用再依靠女人来换取和平!而汉匈之间,攻收也易行了!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朕要彻底征服草原,征服匈奴,直至你们在没有力量威胁大汉的和平!
太子,你说,朕这么做,对吗?”
第二百一十九章 任务
上谷郡,天狼居。
秦城已经卸任,不再是上谷郡郡守和三军主将,如今只领着一个骠骑营将军的职位,说起来他这上谷郡郡守的位置也只坐了不到两年,时间虽然短,但好歹是坐热了屁股,现在离任倒也不是那么亏。不过早在前几日,刘彻就已经下旨封了他骠骑大将军的头衔,职领骠骑营。虽说这大将军和将军只有一字之差,而且秦城这大将军前还加上了骠骑两个字,但是其位置和能量,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如今的秦城,由一个封疆大吏,又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兵油子。这些时日正是秦城一生传奇在上谷郡特别是乾桑城被大肆渲染的时候,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达官贵族,秦城这厮的事迹早变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甜点。而闲来无事的秦城,刚刚新婚,这时候也正处在人生得意的时候。
因为乐毅这厮在秦城成亲晚宴上玩了一出深情告白,秦城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又趁机将他和姐姐秦约的婚事给定了下来。再过两日,便是秦约和乐毅的婚期了,秦城还没来得及充分享受新婚燕尔的乐趣,蜜月尚未开始,就被秦约和乐毅抓了壮丁,给他们跑动跑西。
今日累了一整天好不容易闲下来,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新婚妻子给自己煮的茶,南宫商这厮就跑了过来,一进门跑到后院的亭子,二话不说,直接将秦城拿在手里还没喝下去的茶给抢了过来,暴殄天物般将其当做了解渴的俗物,惹得秦城一阵怒火中烧。
“好茶,好茶!”南宫商像模像样的咂了一口,又腆着脸皮对白馨歆道:“来,妹子,再来一碗!”
话说南宫商这厮因为其麾下情报队的情报对这回大战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其本身也被刘彻毫不吝啬的封了左庶长的爵位,还给了一个太中大夫的虚职,只差没给他封侯了。这厮现在也是人生得意容光焕发的时候,虽说情报队在草原的据点被伊雪儿当初一窝给端到了底,但是整个情报队并没有就此覆灭,乾桑城乃至整个上谷的情报队,都还完好无损的保存着,其中不少人也都被刘彻给论功行赏了。
白馨歆掩嘴一笑,也是拿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没辙,也就给他再盛了一碗。
“你这厮现在说什么也是左庶长了,能不能给朝廷长点脸面?你看看你那德性,跟小时候一样,这十几年你算是白活了。”秦城斜坐着身子,忍不住打趣道。
南宫商嘿嘿笑了两声,将碗里的茶喝完,一抹嘴,道:“你这厮如今再怎么人模狗样的,也抵消不了小时候被我骗进粪坑的臭事,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能说和乐毅在粪坑里打架的人不是你么?”
“。。。。。。”秦城。
尼玛秦城真想大吼一句,尼玛的那人还真不是我!
看到秦城憋屈的样子南宫商更得意了,他在秦城旁边坐下来,阴笑道:“从小到大斗嘴你什么时候赢过我?找茬?你这不是找骂么!”
秦城翻了一个白眼,“那是我不屑与跟你耍嘴皮子。”
“一般输的那人总是喜欢说自己不屑。。。。。。”
“。。。。。。你信不信我揍你?”
“我现在可是陛下御封的左庶长!”南宫商傲然道。
“嘿嘿,我还是陛下御封的骠骑侯骠骑大将军呢!”秦城阴险道。
白馨歆眼看两人又要重复以往的故事,忍不住敲了敲茶碗,不耐道:“你俩还有完没完了,都多大的人了,每次见面都跟个小孩子似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骠骑侯骠骑大将军、左庶长呢?”
秦城和南宫商呵呵笑了两声,各自收回势头,秦城道:“好,听媳妇的,说正事。你这次来有什么事,说吧!”
“还是商会和情报队的事。”南宫商正了正颜色,“这几日我将乾桑城成内外的商会据点都跑了个遍,各地的情报队人员也都见了见,也抽调了不少人聚集到一起商议了重振情报队的事情。”
“有什么难处?”秦城问道。
“难处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情报队的大部分精英都没在草原了,当下各级头目的人数明显不够,这会让情报队的实力大打折扣。再者便是商会和情报队日后的发展方向。”南宫商道。
秦城端起长安喝了一口茶,沉吟道:“上谷与查哈地接壤,本地的商会日后跟察哈地的交易应该会合法化,所以商会的势力不用担心。而情报队,还是个问题。”
南宫商听秦城如此说,略微有些焦急,问道:“陛下对商会和情报队就没有什么旨意?”
这个问题之所以会让南宫商感到焦急,是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关系到商会和情报队在刘彻心中的位置,要是刘彻对商会和情报队根本没有旨意,那也就意味着,商会和情报队根本就没有入刘彻的法眼。便是当下刘彻对商会情报队再如何封赏,都会只此一回。也就是说,在秦城和骠骑营进驻长安之后,商会和情报队的生命也走到尽头了。
秦城见南宫商焦急,故意顿了顿,还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这才对南宫商神秘兮兮道:“南宫商啊南宫商,你觉得陛下会如何指示商会和情报队?”
“直娘贼,你别逗我,当心我发飙!”南宫商咬牙切齿道。
“咳咳!”白馨歆的敲击茶碗的声音适时响起,拿眼睛斜视了两人一眼。
“呵呵!”秦城干笑两声,心道这女人果然是没娶进门的好,自打这白馨歆过了门,俨然是一个大大的女主人,都管起本将军来了,完全不复当年的窈窕淑女,娘希匹的,看来今晚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陛下对商会和情报队并没有明确的指示,只是说不能荒废了。”秦城如是道,说罢见南宫商脸色有些黯然,又嘿嘿笑道:“不过那都是陛下在没有见着张骞的前提下,如今张骞从西域回到了长安,带回了西域这个大世界。南宫商,你的机会来了!”
“果真如此?此话从何说起?”南宫商惊诧道。
“天机不可泄露,哈哈!”秦城得意的大笑两声,眼神不经意触及到白馨欣jǐng告的眼神,不得不又安分下来,咳嗽两声,耐心向南宫商解释道:“根据张骞带回的消息,西域不仅有大汉需要的精钢技术,更有汗血宝马,还有其他数不清的好东西,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消几年,大汉将与西域通商!其实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陛下雄才大略!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呃。。。。。。”南宫商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只想骂我明白你先人!
“通商需要商队,有商队就有商会,而西域宝贝遍地,陛下又雄才大略,那么西域日后便是大汉的,这便是情报队的机会。。。。。。”南宫商喃喃道,越分析越心惊,到最后竟是无法再说下去。
“正是如此。”秦城点点头,“不过这些东西你我心里明白就可以了,可不能说出来,要不然你我这脑袋也就离搬家不远了。”
“这个自然。”南宫商兴奋的点点头,如今看到了希望,而且还是大大的希望,这让他如何能不兴奋?
“不过在此之前,河西(河西走廊)定要打通,不打通河西(河西走廊),则大汉商会便无法通西域。而要打通河西,必先收复河南地。”秦城站起身,走到亭子边,抬头看着灰白的天空,脸色肃然,声音沉重起来,“这便是汉军接下来的任务,也是商会和情报队的任务!”
南宫商走过来与秦城并肩而立,坚定道:“这回,情报队必定全队活着受爵!”
白馨歆看着两人的背影,眨了眨眼睛,眸中异彩连连。
。。。。。。
乾桑城。
“东家,今个儿咱们住哪儿啊?”在一个客栈前面,一个背着大大包裹的小伙子问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道。
男子约莫三十几岁,长相颇为儒雅,一袭青衫,身材修长,他摸着下巴的一撮小胡子,四周看了看,看到旁边这家名为马原的客栈,道:“二毛,今日便住在这里吧,你我在此探探消息,再往北去不迟。”
“好嘞!”那精瘦的小伙子二毛提了提肩上的大包裹,欢喜的叫了声。
“哟,几位客观,打尖还是住店啊?”店小二见有客上门,忙迎过来招呼。
“给我等两间客房,待我等吃过饭,便去歇息。”青衫男子笑着回应,说罢又回头吩咐身后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大牛,你跟这位小哥去将毛驴栓好,然后再来大堂找我等。”
“是,东家。”大牛瓮声瓮气的答了一声,便随那店小二去了。
“几位客观要吃些什么?”不待青衫男子和二毛坐下,跑堂小斯就跑过来招呼,“本店的清酒可是一绝,就连秦将军都好这一口,几位要不要来一壶?”
“哦?”青衫男子坐下,饶有兴致的抬头问道:“可是秦城秦将军?”
第二百二十章 杀他何用?
“那可不是,这上谷郡还有第二个秦将军么?”见青衫男子对秦城有兴趣,跑堂小斯的兴致也高了起来,竟然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要说秦将军,那可真是个英雄!啧啧,从这里到匈奴王庭再怎么都得有上万里吧?秦将军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就领着咱上谷屯军那一万骑兵,几个招呼便到了!到匈奴王庭大杀一番,那是无人能挡,最后捉了匈奴人的太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匈奴人连追都不敢追。。。。。。”
嗯,传说与事实总是有差距的。
青衫男子听着跑堂小斯口若悬河,也不去打断他,而是一副兴致满满的样子,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甚至都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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