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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维伤)-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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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关门半开,正可以看到关内以一员金盔金甲的武将为首,率领着不下千余人的骑兵队伍,正在关内门后全副甲胄成攻击阵型做警戒状。

看来樊稠倒也不是不知擅开关门的危险的,可却依旧这样做了,用意为何,倒是令秦旭一时间有了些模糊的念头。

完全没有必要啊!就算是樊稠担忧关门被诈,率军在门口相伏,但就这么点空间,而且只半开着的关门,仅容得下三骑并行而已,率这许多的骑兵就算摆出攻击阵势,就算真战起来,也施展不开啊。要知道,没有了冲击优势的骑兵,而且是在狭小的关后瓮城之中,在马上甚至还不如步卒有用处,那樊稠依旧做出这番举动的用意,究竟是威慑,亦或是其他,可就有的猜了。

“咳,来者可是大汉徐州刺史,秦将军?我家主公大汉后将军,万年侯樊将军,前来亲迎了!”就在秦旭等人被樊稠千余骑兵以攻击阵势对着,正自不明对方究竟何意之时,樊稠身边一员校尉拢马向前了几步,冲秦旭等人一拱手,竟然用的大汉朝最为正宗的相迎礼节。倒是令秦旭也搞不清樊稠这是到底要做什么了。

“某正是秦旭!见过樊将军!”秦旭来汉末虽有一年,平日在腹黑姐姐蔡琰的“调教”之下,对大汉的礼节也有了些了解。但毕竟日短,而且秦某人同蔡琰独处时,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此时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再加上现在秦旭的目光倒是大半都集中在了樊稠这位在历史上因为私放了同乡韩遂,而导致结局甚是悲催的义气将领身上,而且现在严格说来彼此也算是对立方,因此秦某人对于这校尉的这番全套致礼,第一次应对,也只当是惯例,没过多的在意,随口答道。

“呃!秦将军不愧是温候之婿,果然也是爽快之人,如此,请!”看来樊稠麾下这亲兵校尉费劲了心思的一番布置,这回算是媚眼给瞎子看了。不过对秦旭的这番不甚在意的态度,樊稠倒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隐蔽的打量了一会秦旭年轻的不像话的面容以及身后的护卫,樊稠轻叹一声,也不多言,当下大手一挥,关门关闭,而樊稠身后的千余西凉军齐刷刷的散开两旁,擎出刀枪做出一副戒备模样,却是从中露出一条路径来。樊稠点了点头,隐带几分傲意的拱手对秦旭开口说道。

“樊将军客气,请!”得意于腹黑姐姐的“调教”,这回樊稠麾下西凉军的做法,秦旭倒是恰好听说过乃是军中迎接来使的最高礼节,也恍悟了刚刚自己或许真出了点小丑也说不定,当下也不矫情,吩咐老许、司马冒带着先登营护卫随着樊稠的亲兵校尉而去,自己只带着司马冒拢马至于樊稠身侧,暗中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来,冲标准的西凉大汉模样的樊稠轻笑点头拱手,并排在西凉军中摆开的架势中,“友好”的向着关中内城走去。

第二百六六章秦旭说樊稠,匹马得潼关

“此番秦将军屈尊来末将这潼关,可有什么事情么?”潼关内城军营之中,自秦旭淡笑无惧的通过了西凉军摆下的千余人刀枪并立的“欢迎”阵势之后,樊稠眼见秦旭似乎根本不惧自己那番行事,甚至也不担心自己甚至可以分分钟将他秦某人这幅小身板置于死地,樊稠也是没了招数,总不能真为了在言语中占个上风就得罪吕布那个护犊子成瘾的“疯子”吧?倘若当真那样,被天下第一猛将惦记着,怕是不管日后投奔何人,都不得安稳了。而且见这秦旭似乎还在回味一般好整以暇的样子,一介文士竟然丝毫不为军阵所摄,难怪会被吕布选中做了女婿,没辙了的樊稠也唯有苦笑一声,正礼说道。

“其实无事,秦某是被逼着来的!”秦旭倒是实话实说的对樊稠笑眯眯的说道:“秦某也知道樊将军颇被李傕郭汜二贼看重,又同曹孟德战了这许久,双方死伤无数,必然不会降服与他。而西凉军前番在尔等旧主董卓麾下时,可是同老袁家有灭家之恨,袁绍又惯不是个宽大的心性,降之必然遭祸,将军又不傻,自然会选择继续抗下去才是。所以,秦某也不欲费什么口舌,只当替秦某岳父,来看看昔日西凉同僚便是!”

“呃!?秦将军倒是快人快语!”本来还以为秦旭此来,倘若不是为对长安之事念念不忘的青州吕布军势力劝降自己,让出长安以东唯一的门户。便也是会替曹操亦或袁绍一方前来。却没有料到秦旭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而且秦旭话说的透彻之极,把个话路给堵得死死的,令樊稠想不出反驳之语来。也只能干笑一声,说道:“莫非吕……咳咳,吕温候不欲得潼关而回击长安,以报当日之恨么?”

“樊将军莫不是同秦某说笑么?青州得了潼关回击并不同青州接壤,还被并州、兖州、豫州、荆州、凉州、益州六家势力围成一团的长安有什么好处?找打呢?”秦旭仿佛听到了偌大一个笑话似得,脸色带着惊异的看着樊稠,笑眯眯的一个州一个州的扳着手指头在樊稠面前数着。见樊稠脸色愈来愈难看,秦旭索性靠近了樊稠的身侧,低声笑道:“至于所言我家主公之耻?哈。可能樊将军有所不知。当日西凉军之所以能这么轻易的得了长安,难不成以为真的只是因为那魏续开门之故么?”

“秦将军所言何意?”被秦旭这番说辞说的本来见秦旭这青州之人也搀和了进来,存着待价而沽心思的樊稠冷汗都有些下来了,实在没想到西凉军占据长安之后。逍遥了一年有余的这京畿之地。竟然面临如此多的敌对势力窥伺,能撑到今日,樊稠直呼果然是侥幸之至啊。而且此番又见秦旭扯到了一年多前的长安旧事,樊稠下意识的顺着秦旭所言问道。

“可能樊将军也应得知,当时我家主公退走时,可曾有伤亡一兵一卒?”秦旭笑眯眯的问道。

“不曾听说。”樊稠毕竟是参与过攻袭长安之事的,虽然对外宣称是大战一场后逼走了吕布,但当时的情况却是就算是对已然出奔的吕布。二十万西凉军却是连追击的胆量都没有,只是敷衍了事一般的在吕布军后极远处。走走停停的追了一段,只要见吕布大军停下,跑的却是比兔子还快。当时还真有些让人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逃,谁在追了!当然就更别提吕布军伤亡的数字了!便是如同樊稠这般大将也未曾听说过。这对当时亟需树立威望李傕郭汜所率西凉军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估计不是不想夸大数字,而是不敢惹得欲跳出是非圈子的吕布再杀回来,樊稠知道一些内府,因此也只能认可了秦旭现在所言。

“那湄坞之中,贵军可曾见粮尽?”秦旭继续问道。

“其中所存军粮数百万石,足可供给十万大军数年之用,说来吕温候当日没有焚了这些军粮,使得我等军粮无虞,我等西凉军士,还该谢谢温候大德才是!”樊稠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真的感叹,说道。

“只不过是为了让西凉二十万虎狼之军,莫要骚扰长安民众罢了!”秦旭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道:“既然当时城池坚厚,军粮无虞,兵甲俱在,又占着大义和雄兵之利,面对当时你等士气毫无的西凉残军,你说我家主公又为了什么要出奔长安呢?而且现在我家主公占据青州,掌控徐州,又怎么会还在意中间隔了数州之地的长安之地?秦某此来又怎么会是为了劝降樊将军弃守这潼关呢?”

“秦将军果然是善辩之人!当日长安之事,乃是我家军师所出奇计所致,吕将军仓惶奔逃,想必也是中了我家军师计策所为而已吧!”樊稠好歹也是年近不惑、成名已久的西凉名将,虽然碍于吕布的威势,不敢轻易伤了秦旭,但被秦某人这年纪尚且不到双十,足足比自己小了两轮的小子这般几乎可以说是指着鼻子“教育”,虽然颇有道理,樊稠能有好心情才怪,忍不住出言反驳说道。

“樊稠将军所言的军师,莫非就是贾文和么?”见樊稠对贾诩这幅盲目推崇备至的模样,秦旭反倒是走神了一刻,竟生出了几分想念腹黑美人的心思来,笑着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问道。

“正……你……秦将军怎么会知我家军师名姓?”贾诩一贯低调的紧,便是在董卓麾下受到重用的时候,名声所传的圈子也非常之小,便是吕布在董卓麾下时,也没有同贾诩打过交道,更何况是像秦旭这等“外人”根本不可能得知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贾文和正在青州,乃是秦某府上,呃,咳咳,‘客卿’,若不是此番他还要在临淄忙秦某大婚之事,说不得此次我就带着他来了。”秦旭能感觉的到这些西凉汉子对一言从当时欲要杀他们的司徒王允手中救下性命的贾诩的感激之情。索性给一直自诩是秦府家将,却不领俸禄,时不时算计下主家,轻易还请不动的贾诩安上了个客卿的名头。

“秦……秦将军莫非是在说笑?贾军师是你府上客卿?怎么可能?”果然,听了秦旭所言之后,樊稠就像是被针扎过似的,猛然跳将了起来,看样子若不是还在顾忌秦旭乃是吕布女婿的身份,说不得就要扑上来撕了秦某人这张嘴了。贾军师天神一般的人物,轻轻一言便能改变了二十万西凉铁骑的命运,什么叫给你秦旭忙婚事,所以不能来此,还能再扯一点么?樊稠本来还对秦旭能无惧的过“阵”,存有几分好感的,但此时却是很不得将秦某人生吞了去。

“怎么?难不成樊将军同文和有旧交么?”秦旭嘴角迅速向上一勾,闪过一丝快的让樊稠没有注意到的笑意,脸色佯作迷茫的盯着双眼已然怒火四射的樊稠问道。

“哼,樊某无福,不曾同贾军师有过交情!虽然贾军师功成身退,不知去何处隐居了,但却真真是樊某的救命恩人,还请秦将军就算是不知从哪里得了贾军师的消息,且不要拿这事开玩笑。”樊稠冷眼侧目的盯着秦旭,一字一句的说道。

“原来樊将军同文和并无交情啊?我说呢!秦某此来,文和也曾书信数封托某带来给西凉军中几位故友,秦某还正纳闷是不是文和漏了将军你呢。”秦旭笑眯眯的从怀中拿出数封用绢帛缝好的信囊,装作寻找的样子,出示在樊稠的面前。其实也不是秦旭故意拿这来当杀手锏,着实是因为当初秦旭同贾诩商议的打算是同曹昂一同从兖州出发,过境宛城时,向占据宛城的张济、张绣叔侄借道所用的。却没想到在陈留时,在听了秦旭所言的路线之后,本就不同意曹昂冒险到潼关面见曹操的荀彧,更是死活也不肯放曹昂去冒这个更大的大险,最后还是曹昂好说歹说才将荀彧说定,带上了刚从潼关走了个来回的程昱、徐晃两人并二十名护卫,走曹操前去的路径而来。既然无用,秦旭也就随手放在了怀中,却没想到在这时能突然用上,而且,其功效不下于,杀手锏!

“啊?竟然真的是贾先生的笔迹?而且贾先生同张济私下交好之事,所知者不过寥寥数人,难不成贾先生真的在临淄,在秦将军府上??可这这这怎么可能?”樊稠这会子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了。秦旭之前就说的再明白不过了,此番乃是孤身送“朋友”自青州而来潼关,除了一同进关的这二十余名护卫之外,没带青州一兵一将,而且这时来至潼关之内,亦然不过是被曹操、袁绍联手逼着上来的,而他秦某人一见面就言明了,就算是进关来,也只是打着同吕布“旧友”打个招呼的名头上来坐坐,并不想插手关里关外之事。而贾诩的原因,明显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令樊稠此时已然将这九真一假之事,信了十足十。

“秦将军既然同贾军师交好,那……樊某厚颜有一事相求!还望秦将军看在贾军师的面子上,莫要推辞!”又看了几眼被秦旭随意的摆在案几之上的贾诩信函,樊稠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自案几后起身,拱手向秦旭行了个军礼,也不等秦旭回话,便接着说道:“樊稠虽然身在潼关,但也能想到这兖州曹操和冀州袁绍必然同青州吕将军之间就算是面和心也不和。因此,只要秦将军能应了樊某所言之事,樊稠定然会有一份大礼送给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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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七章曹操忧汉室,袁绍摘桃来

“贼子可恨之极!”潼关外曹军营中,曹昂正在对曹cāo说着在青州的见闻和秦旭所告知的能够制衡袁绍的“方法”。一如曹昂所料,在得知了传国玉玺被孙策拿来减价大甩卖,同袁术换取了千余兵力与孙氏旧将用以作为自立之基攻略江东时,曹cāo的脸sè顿时变的难看非常。对曹昂口中秦旭的“好意”转告,曹cāo非但没有丝毫的高兴之sè,反倒是双目无光的懵怔了一阵,喃喃所语之声,便是曹昂这曹cāo亲子也听得冷汗直流:“阉宦祸乱朝纲、黄巾波动天下、董卓秽乱宫廷、李郭二贼劫掠天子,现在就连世受国恩,享有四世三公名望的袁家子弟,竟然也私匿神器,意yù图谋不轨了!难道大汉四百年天下真的无法挽救了么?”

“父亲!忧怒伤身,而且此事已然发生,还望父亲暂熄怒火,保重身体要紧!”见曹cāo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难以接受袁术同孙策交易的消息,曹昂颇为担忧的向军帐外看了几眼,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劝说满脸悲痛之sè的曹cāo,只能小声劝说道。

“伤身!?为父现在是伤心啊!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本当更为尽心,匡扶大汉天下,可那袁本初当初意图另立天子不成,又yù来此抢功,行他那麾下谋士沮授所献之‘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而这袁公路又公然亵渎、私藏国之神器,老袁家的这两人意yù何为?简直是路人皆知!真当天下英雄皆是傻子么!”曹cāo毕竟是雄才大略的人物,听了曹昂颇为担心的劝说之后,也渐渐的止住了怒气,脸带冷笑的望着帐外正对着的潼关,重重的叹息一声,对曹昂说道:“天子年幼,陷落贼手!为父费尽心思筹谋,苦寻机会算计,意yù救天子于危难,一心就是为了想要挽狂澜于即倒,扶大汉于倾颓,求大义之功业,成周公之伟名,可到头来却是要和这些意yù乱中谋利,图谋不轨之辈虚与委蛇,子修,你说,为父之志乃yù负天下之人,但比起袁氏兄弟这些沽名钓誉背里蝇营狗苟却又得世人称赞之人来说,是不是到头来只能空留些笑话在青史之上而已?”

“昂深信父亲的大志必然能够实现!就算是现在有袁绍、袁术做出这等用意不轨的事情,但有父亲在,他们必然不会得逞的!”好容易见曹cāo冷静了下来,却又说出这等诛心之语,曹昂也只能近自己所能想到的词汇,劝说曹cāo说道:“且等仲明将这潼关一破,父亲救出天子还于许县,到时候再行毛师之奉天子以令不臣之策,又有青州吕将军和徐州秦仲明一南一北为奥援,相信那袁术袁绍兄弟,不会翻出多大浪花来的。”

“唔?子修好像对那秦旭很有信心啊?”曹cāo心思本来还在老袁家哥俩做出的腌臜事上,听自家长子劝说自己之语颇得己心,正自欣喜。但又觉得曹昂所言所语,似乎对此番被颜良设计还欣然去潼关“送死”的秦旭太过信心十足,竟还将破潼关的希望也放在了秦旭的身上不说,就连说话语气用词上,竟然也受秦旭影响颇深的样子。这让曹cāo颇生出了些不太自在的感觉。秦某人的名字直到现在还被曹cāo着人绣在袍底呢。

“父亲有所不知,在袁绍大将颜良用计逼迫仲明去潼关,而仲明欣然而往之时,昂就知道潼关必然会被仲明所得了!”曹昂见曹cāo终于被秦旭的名字转移了注意力,更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索xìng便将一行人来潼关之时,在蓝田县城废墟遭遇颜良骑兵,被秦旭“使计”骗得颜良惊慌而走,而且竟然使得全程骑兵的颜良骑兵,最终比半骑半步行的自己等人落后了小半个时辰路程才到此之事说了一遍,见曹cāo听得皱眉连连,便接着说道:“昂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倒是觉得仲明使计,向来天马行空,如同羚羊挂角,让人猜不到来去,但最终往往皆能够得计。因此,昂深信仲明此番不去潼关则罢,倘若去了潼关,那潼关必然……”

“主公!主公!孟德!孟德!大事不好,不对,咳咳,总之潼关大门中开,守将樊稠举关出降了!”曹昂话未曾说完,便见曹仁满脸喜恨纠结的神sè,也顾不得礼数通报,急匆匆的自帐外闯了进来,大声说道:“那颜良想必也得了消息,末将来时,见其正在拔营,想是也yù往潼关方向而去吧?而且……”

“什么?!秦旭竟然破了潼关?他……”曹cāo没等曹仁说完,便被这消息给惊呆了!刚刚听得曹昂这般推崇让自己吃过数次大亏的秦某人,正自不以为意,yù要寻些典故说服曹昂这典型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想法,却不料,曹昂所言秦旭之事话音未落,便得到了证实。这让曹cāo着实有些难以接受。自家费心巴力的攻了一个月,耗费了无数的军粮粮饷,麾下兵士死伤无数也没有攻破的潼关,让秦旭这个被颜良“逼上潼关”的小子,才不过数个时辰的功夫,就出关降服了?就算知道秦旭的嘴皮子厉害,曾经“说服”过青州加起来足有数十万的黄巾阵前请降,连自家长子曹昂现在也言必称仲明,但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吧?曹cāo尽管也是惊讶非常,但却打死也不相信秦旭当真有鬼神之能,随便动动嘴就抵的上数万jīng锐!认定此中必然有些不为人知的蹊跷,否则这天下还打甚么仗?若遇战事,只要让秦某人往阵前一立,相信不出数月,说不得便能得了天下去了。开玩笑呢吧?

但是,虽然潼关的消息让曹cāo心中凛然不已,可最让曹cāo恼火不已的却还不是这个,秦旭再厉害,青州徐州距离长安都甚远,就算得的城关再多,终究也是镜花水月,平白便宜别人而已,曹cāo并不担心秦某人在长安声望高些会有什么不利他老曹之事。可曹仁所言颜良的动作,却是明显的无视他老曹了。

刚刚在得了袁术的消息之后,曹cāo便是对老袁家这哥俩做出的这一档档腌臜事膈应不已,好容易才被曹昂转移了注意力劝住,这回又听颜良竟然连同自己说一声的意思都没有,在听到潼关有事的消息之后,竟然独自行动。这抢功抢的也太过明显了吧?

“颜良?区区一个袁本初麾下的护军将军,仗着一万骑兵便yù为所yù为么?子孝,你立马点齐兵马,切勿让那颜良……”曹cāo又想起了刚刚同曹昂所言之事,冷笑一声,正yù发令给颜良些脸sè看看,却见曹仁叹息了一声,罕见的打断了自己的命令,说道:“主公,仁还有下情禀报。那颜良之所以敢如此藐视我等,乃是因为……咳,据我军探马来报,自河内出兵的袁本初本部兵马,已然只距离此地不到两百里了!最迟今rì晚间时分,便可到达潼关这里,想必那颜良,也是有恃无恐吧……”

“什么?袁本初倒是惯会挑选时机,真当我曹某人怕了他不成么!我……”曹cāo狭长的双眼难掩怒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了眼撩起的军帐帘外通向潼关的路径,似乎隐约还能听到的颜良骑兵噪杂的马蹄声音,怒极而笑说道:“罢罢罢!虽然秦旭小子也是可恶的紧,又无端得了潼关,但说不得也是一股助力,且便宜了他!唔!传令,尽起三军,兵进潼关,看看这颜良敢不敢将其军势后方摆在某的眼前!同时俱表明传天下,言那秦某人得潼关之事,越离谱越诡异越好,全力给那秦旭张目,便是将其捧在曹某之上最好。左右不能让袁本初空得了好处去。某倒要看看在这种情况下,那袁绍是不是会费心思和秦旭这小子争这名声!”

“呃,父亲,仲明毕竟是帮了我等一个大忙,这般算计与他,rì后……”曹昂听了曹cāo的吩咐之后,哪里还不明白秦旭这回又无端成了自家老爹曹cāo用在同袁绍之间的挡箭牌,亦或是在没有彻底撕破脸面之前攻击袁绍的一把利刃。毕竟是老实孩子,来此的路上也算是同秦旭共过生死,忍不住出言说道。

“子修!!咳咳,子修,你的确须得向你那好友好生学一学这乱世中处事的心机手段了。”对于曹昂所yù要说下去的话,曹cāo焉能不明白?在得意自家长子仁厚,深得己心,想必自己百年之后必然能够守住基业友爱兄弟之时,曹cāo也不得不担忧眼下这大汉乱势正显,几乎所有势力皆是敌友难辨,曹昂这xìng子在自己在时,自然无忧,若是有变,却也必然会是大患之因。可眼下事情紧急,曹昂所言又句句在理,一时间曹cāo也不好太过指责被自己托付了太多希望长子,因此,曹cāo也不得不膈着后槽牙,做出个难看的笑容变着法子说道:“想那秦旭若是得知了曹某这么做,怕是还巴不得如此。你又不是不知,为父之前还曾要为那秦仲明上表请封爵位呢,又怎会害他?要知道,若没有大功在身,就凭他这年纪,岂能如愿?难不成要让为父失信你之好友么?”

“呃?昂竟然不知爹爹你竟然是如此想的?竟然错怪了父亲,昂实有罪!”曹昂满脸愕然的看着眼前的“慈父”版曹cāo,低声说道:“仲明常说能者多劳。昂本yù说为了父亲您的大业,以及yù负天下人的志向,便让仲明兄长承了这名头又如何?以昂对仲明的了解,大不了rì后在其大婚之时,送上一份厚礼此事也就罢了,却不想父亲竟然也对仲明如此深情厚谊,想必兄长得知之后,也必然会感谢父亲你的。”

曹cāo:“……”

曹仁:“……”

第二百六八章秦旭诈颜良,潼关有猫腻

同樊稠并骑自潼关而出,秦旭还是没有能够缓过神来。

事情太顺了些,总是让秦某人有些心中难安。见樊稠这足高自己一头的标准西凉大汉落后自己半个马头,打死秦旭也不相信仅仅是因为贾诩的原因,就令樊稠献上已然阻挡了曹操所率数万大军猛攻月余的潼关。

贾诩之能,秦旭自是不会怀疑,三国第一谋士的名头是经过历史验证后盖棺定论的。可若是说樊稠只是因为感念当初贾诩对西凉军的“救命之恩”,却也只能让秦旭一笑而已。受贾诩所出的回击长安之策而得利之人海了去了,若是较真的话,包括李傕郭汜等人在内,估计二十万西凉军都得算上,可也没见谁自贾诩“离开”长安之后,有哪个人去找过。

而且樊稠曾经是李傕的死党,镇守潼关的西凉军大将,会是个善茬?以求能就近追随贾诩以报恩而降服青州这么烂的借口而献出潼关,估计也就只有樊稠这等脑子中肌肉比较多的人才能想的出来,骗鬼呢吧?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不管樊稠究竟意欲何为,总归是已然趁着天明朝食之际,“约束”了潼关内除了樊稠三千亲卫之外的近万人,只带着百余名西凉骑兵连同随着秦旭一同入关的司马冒、老许等人以及先登营护卫,大开关门出关,彻底的将临近长安的最后一抹遮羞布给撕扯了下来。

“秦将军,来的应该就是颜良的马军!真搞不懂这厮究竟意欲何为?秦将军你今晨为了不驳了袁绍的面子。好心也让末将通传了他们一句,却谁知道,这厮一点礼数也不讲究。竟然二话不说便立马拔营,便是道个谢字,也算是知礼,可偏偏……”潼关距离曹军驻军之地约莫五里,也是个不长不短的路程,这才刚走到一半,就听客串了一把斥候探马去向曹操通报消息的孔二愣子气愤不已近到秦旭身前来的回报说道:“区区一个护军将军。带着一万骑兵便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眼睛都能瞪到天上去了,狂的很呢!”

“老孔。干得好!他颜良狂就狂吧!还就怕他不狂呢!”秦旭却是对孔斌孔二愣子这愤愤之语不在意一般,也没有多做解释,笑眯眯的对樊稠说道:“樊将军,大概可以让你麾下那三千亲兵出关了。”

“诺!”樊稠隐隐的抽了抽脸颊。回头对身后的亲兵校尉吩低声咐了一句。看向秦旭的目光也似乎有了几分忌惮之意。

“呃?”孔斌也是同秦旭一同经历过生死,惯熟了的,正欲再问下去,却听得身后马蹄声响,颜良已然整齐装备的万人骑军,已然黑压压的靠近潼关方向而来,而所面对的秦旭一行百十人,这一万骑兵就像是一大湖水要覆灭湖边几颗小石子一样。呛人的马匹体味让秦旭忍不住遮住了鼻子。

“秦将军果然好手段!”颜良拢马慢行,像是在盯上猎物的猛兽一般。眼神锐利的盯着被紧紧包围在潼关前空地之上的秦旭等人,缓步来至秦旭面前,先是看了眼秦旭身边一脸平静之色的樊稠,话语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对秦旭说道:“看来之前的确是颜某小看了秦将军你啊!曹孟德数万大军攻了月余,死伤无数也没有攻下来的这雄关,竟是被秦将军带着十几个人几个时辰不到便拿下了,能以一己之力成此大功,难怪能被曹孟德这般顾忌!”

“颜将军谬赞了!”秦旭放下了遮住鼻子的长袖,打眼看了看身边围绕的密密麻麻的马头以及颜良身后黑压压的骑兵,仿若不见的拱了拱手说道:“不过是樊稠将军识大体,不欲再多做杀伤之事而已,秦旭不过是稍沾了些便宜,须比不得颜将军全凭战功立于当世!”

虽然身处万军当中,又有颜良这武力至少可排进汉末前十五的猛将在前,但秦旭却是实打实的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甚至比之前要入潼关面对樊稠麾下的西凉军时还要轻松一些。说到底,颜良虽然手控数万大军,但也只是袁绍麾下部将,除非颜良疯了,而且袁绍也疯了,否则在未平公孙瓒、刘备盘踞在幽州的势力之前,根本不可能容忍为麾下部将的一时冲动,而导致冀州两面受敌,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威名赫赫的天下第一猛将吕布的军势。更何况,颜良现在同秦旭马头几乎只隔着一臂,虽说这个距离要取了秦旭的性命,对于颜良来说简直比探囊取物还要简单不少,但秦旭身后那二十名手握已然上满弦的先登劲弩的护卫,也绝对能在第一时间内将颜良射成个刺猬。本就是出自袁军之物,相信亲眼见识过八百先登大坡公孙瓒数万骑兵的一战,颜良比谁都清楚,绝不可能这般犯傻。

“颜某多谢秦将军之言了!”见被这大军重重包围之下,秦旭仿佛只是在意的是战马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体味,而对于他颜良,竟然连之前见到时那探寻之意也没有,就好像在看着空处似的,这种感觉让颜良十分的不爽,再次打量了秦旭身边的樊稠一眼,冷笑一声,加重语气,眼露威胁之意说道:“既然秦将军不辞劳苦,又立下匹马下潼关之大功,想必也是疲惫之极。莫如这押送降军之事,便由颜某代劳如何?左右我主袁冀州大军将到,攻破长安指日可待,正好拿了这西凉贼子头颅祭旗!”

“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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