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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维伤)-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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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骗我!平日只听传言说你出使尽耍威风,却从未想过竟然不比战阵之上轻松多少。就如同今日……今日,回去我就同爹爹说,下次咱再也不做这些事情了!”吕玲绮虽然年幼。但好歹是在吕布身边长大,从洛阳到长安,曾经在董卓军中亲眼见过不少世面,对于秦旭安慰之语也能听出真假,因此非但没有因为秦旭的安慰放下心来,反倒是担心之色溢于言表。
“我这不是没事么?这等小事比起战阵之上的危险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而已。”对于吕玲绮这般作态。秦旭也是无奈之极,又不好强自驳了吕玲绮的好意,这丫头虽然平日咋咋呼呼大大咧咧。但却是个感情丰富之极且执拗之极的主儿,而且说到做到,没准真就回去找吕布说项,秦旭左右无法。也只好等找事情先转移吕玲绮的注意力再说了:“今日所遇这行刺之事。看来不像是曹操手下指示,否则以曹操对陈留的掌控能力,不可能查不出究竟是谁干的。而且来人仿佛也并不想要我的性命,倒像是欲有所求似的,着实奇怪的紧。而且这些人竟然能将老典困住,并且事见不成,当即消失,单单这战力也非常人可豢养的起的。也不知道谁这么大的手笔,又所图何事!”
“秦主簿。典某当时没怎么注意,现在想起却是有了些印象,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处。今日那些贼人的口音不是兖州人,为首那人大概是司隶一带偏向豫州口音,而其手下说过话的人,却是各地口音都有,不过大多也是豫州、徐州之地的口音。”听秦旭的话题转到了今天白天的刺杀之上,一直在旁边装隐形人的典韦突然开口说道。典韦是陈留己吾人,对于本地乡音熟悉的很,而且自替人报仇后被张邈收留,直到归于吕布麾下,所去的地方不过兖州、青州、徐州三地而已,因此典韦此刻所言之语的判断价值极高。
“徐州?豫州?”既然这些人可以确定不是曹军属下之人,而且甚至可以排除非兖州本地之人,其目的又不是要取秦旭的性命,那这帮人的目的究竟为何,就有的可猜测了。秦旭来汉末不过一年,虽然招惹的人不少,但终归还是有据可依,无非河北袁绍、兖州曹操、临淄世家豪门士子,以及徐州陶谦这些人而已。
袁绍现在同公孙瓒交战正酣,且正占据上风,况且其人好大喜功,便是恼怒手下四大谋士投了吕布三个,先登营也降了,那怒气也应该是发泄在吕布的身上,秦旭不过是个小人物,或许根本不被袁绍放在眼里,就算是袁尚曾经被秦旭“送”给过黑山贼,但当时隐藏的很好,袁尚若是不亲眼再见秦旭,恐怕也认不出来,更遑论派人来行刺了。
而临淄世家士子之前因为秦旭强抢蔡琰之事颇有过微词,也有几个胆肥之人放言要给秦旭好看,但就在那件事情之后,秦旭在收降淄川、北海黄巾中屡立战功,出流民策收容流民,威望在吕布之下一时无两,又有二十万黄巾战兵降服在吕布有意的造势之下,心甘情愿为秦旭张目,再加上蔡邕主持稷下学宫重开之事,吕布这正牌的青州之主在青州六郡三地逐渐站稳了脚跟,使得这些临淄士子们在青州的重要程度大幅度下滑,现在就算是借给他们个胆子也不敢造次,更别说有胆子在曹操的地盘上行刺秦旭了。
至于徐州更是不必说了。秦旭几次到徐州,除了同陶商因为糜贞之事有过些龃龉之外,每次都是解徐州大难而去,别说得罪,徐州高层除了糜家、陈家、曹家和老陶家之外,秦旭连人都不认识几个,更别说是结仇了。
“秦主簿,亲卫营已然集结完毕,按照您的吩咐,义已然命其暗中先至城外先登营驻扎营地,明日一早待同我们会和后,便回临淄!”麹义这次留下牵招在城外依为外援,自己亲自随着典韦带着三百亲卫营随秦旭入陈留城,却没想到这还不到一整天的时间,便被秦旭告知尽快拔营起行。本来行军布阵最是忌讳这种轻行轻动的命令的,更何况是不与秦旭等人同行,将秦旭等人置于险地之举。但好在这三百人本就是吕布的亲兵,见识多了秦旭的本事,外面一千人又是麹义的本部,一向由吕布默认调拨给秦旭指挥,也不至于在没有主将的情况下骚动,而麹义在经历了北海城外秦旭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近二十万人阵前请降的场景之后,对秦旭简直奉为天人,以至于吕布之前不过是为了安抚被逼降的黄巾战兵而编制出的流言还没有传开,麹义便已经信了个十足十,任谁解释也白搭。因此,对秦旭的命令,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也坚决的表示了服从。也应了秦旭常说的那句话,对的命令是锻炼,错的命令是磨练,别管命令是什么意思,总之听命行事就是了。
“玲儿,老典,咱们也快收拾行装,我等三人,另寻别路去城外同牵招会和。”秦旭捏了捏指节,发出叭叭的响声,若有所思望着军帐外沉沉的夜色,说道:“人言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今日某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要对秦某不利!”
“仲明,你打算……”吕玲绮听懂了秦旭的话,脸上闪过一丝担心的神色,秦旭这么做的本意并不难看出,也没有着意隐瞒吕玲绮,为的就是给这丫头信心,让她消了去吕布面前替自己说项的念头。
“有老典、老麹和咱家玲儿在,又距离城外咱们大军不过三五里,倘若真是遇到棘手之事,便是让老典背了我跑,也足以躲开那些人的追杀,反正那些人也没有想要杀我,怕他作甚?”秦旭佯作不在意的安慰着终于渐渐平静下脸色来的吕玲绮,冲典韦和麹义两人使了个眼色。
“大小姐放心!有我等在,定然会在回去大小姐的婚礼上,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好夫君便是!”典韦本就同吕布打出来了交情,之前又错手差点掐死吕玲绮却没有被丫头怪罪,在秦旭遇到刺杀时候又是吕玲绮“帮”了典韦的大忙,典韦愧疚之下,也难得的对吕玲绮生出了几分对自家子女的心思,得了秦旭的暗示之后,话语中带着难得的轻松,直说的吕玲绮小脸通红不已。
“是啊,大小姐,你别忘了秦主簿可是那大贤良师转世,是有神通在身呢!想当初数十万黄巾都没将秦主簿如何,这区区几个蟊贼倘若能伤的了秦主簿,咱老麹头一个不相信!”麹义也是大大咧咧的说道。这几日在军中,谁想一向目中无人脾性的麹义和吕玲绮倒是对上了脾气,空暇时总是在替秦旭在吕玲绮面前吹嘘,此刻将这杀手锏拿出来,倒是比典韦那番话还能让吕玲绮安心。
“好了,越说越离谱!快去准备吧,尽量弄的声势大一点,就怕他们不知道!”秦旭见吕玲绮经过典韦和麹义两人的插科打诨,面容已然平静了下来,而麹义竟然还在喋喋不休的准备将秦旭之前有谱没谱的“丰功伟绩”说个没完,当下没好气的吩咐道。
陈留没有战时的宵禁,虽然这年头人们过惯了日落而息的日子,但也不妨碍有几家酒肆打烊的晚,还露出几点昏黄的灯光,夜风呼啸,月洒冷光之下,平添几分萧索之意境。不过秦旭现在显然没有心思欣赏这陈留夜景,摸了摸怀中曹操签发的通关文碟,眼角的余光,却是放在了闪着微光的酒肆立柱阴影之后。
“这帮人看来并非是职业的杀手啊!只知道避开月光的倒影,却没有注意有缝的窗隙中透出光线的折射。大晚上没事干,躲在柱子后面隐藏行迹,莫非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所诡图不成?”得益于后世充斥网络的悬疑剧的“教诲”秦旭很“无奈”的发现了或许他们还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几个人影。
第一百九八章拙计有别心,秦旭谋贼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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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刺杀其实是个很注重细节的技术活,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天色、环境、同伴间的配合等不一而足,丝毫忽略不得,倘若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被人发现,给自己以及同伴带来想象不到的危险和麻烦,就比如被秦旭“无意”中发现的这位。
“仲明,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吕玲绮见秦旭自打路过路边的那家正在打烊上板的小酒肆后,脸上就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嘲意,像是在关注着什么似的,低声问道。
“有人盯上我们了!八成是那些白日行刺之人派来盯梢的!”秦旭拉着吕玲绮有些冰凉汗渍的小手,悄悄向那人所在处比划了一下,暗中给已然也发觉异样的典韦、麹义两人比划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咱们怎么办?是不是……?”吕玲绮紧握了握横在腰间的长刀,精致的俏脸上带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劲,紧贴在秦旭身边,低声说道。没等秦旭说话,又反手把住秦旭的手臂,能保证在一击毙敌的情况下,不会令秦旭受伤。
“这只是一个人,不过是个小虾米而已,不必费这些力气,大家小心些便是。”秦旭嘴角露出几分不屑,说道。其实夜色中除了偶尔的风声,静谧非常,街上仅仅秦旭四人行走,本身就是件不太寻常的事情。倘若那些人稍微有些经验,一定会慎之有慎,甚至宁可错过也不会踏入明显的圈套之中。更遑论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明目张胆”的盯梢了。
“咱们这可马上就要出城了,既然盯梢之人出现在这里,那些人是不是也留在了城中?他们不像咱们有曹操的首领,可以自由出入。若是咱们出了城,岂不是你这些算计都要落空了?”眼见着马上就要到城门之下,已经能够看到把守城门的守城兵士了,吕玲绮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问道。
“你可不要小看曹操对陈留城的掌控。白日间那些人的动作,已然令老曹脸面无光了,必然已密令城中大搜。他们不敢留在城中的。倘若这些人当真是对我势在必得,必然会将重心放在这最近通往城外军营的东门所在,若是我所料不差,那人也该有所动作了。”眼见刚刚在立柱后面的那人已然有所动。正远绰绰的跟在秦旭四人身后。竟是丝毫不觉这银白晃亮的月光下,自以为隐蔽的行动是多么的招人,秦旭安抚了一下有些心急的吕玲绮,笑言道。
“咕咕……咕咕……”仿佛就是要印证秦旭所言一般,就在四人同守门卫兵交换了堪合,出了陈留东门之后,夜空中突然想起一阵夜枭的鸣叫声。
“就不能有点创新么?这路数也太按剧本来了吧?”看惯了后世电视剧中传递消息的各种奇葩招数,秦旭低声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其实也不怪秦旭吐槽。照着后世那些脑残编剧的路数,秦旭四个人在夜色中大摇大摆的出城。本来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中定有不对劲,谁还会傻了吧唧的上当?秦旭不过就是想通过这种近乎白痴的“钓鱼”方式,变着花的让对方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准备,令对方生疑不敢轻动而自乱阵脚,留守陈留城中,让已然开始满城大搜的曹操给逮住,秦旭难得发次“善心”,也算是能在这长安有事的关键时刻,间接的帮助曹操在名声上正面一把,日后青州也好在同兖州的合作借机获得正面的名声。
而若是这些人真的对秦旭势在必得,欲再寻机会,也唯有在秦旭等人出城到军营,这一段无兵可驻的大路之上动手才可以达到目标。而以秦旭白日见那为首之人一击既走,谨慎非常的性子,推断其定然不会放过这唯一的机会,肯定会举全部之力而来,正好可以令早就埋伏在左近的亲卫营突然杀出,一举成擒,以竞全功。
说实话秦旭的谋划倒是可圈可点,对曹操的动作和那为首之人性格的推演也算的上是到位,但偏偏搞刺杀的这帮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师娘教出来的,这么有明显做作痕迹的计策,竟然愣是没有发觉,还一直按部就班的又是跟踪盯梢,又是鸟声传号,唯恐曹操秦旭发现不了他们似的,非得把一出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大电影给硬生生作成下三流的狗血剧。也不知道是早就看破了秦旭的计划,将计就计,还是根本就是任你千路来,我只一路去的“非主流”做派,就这么十几个人,真不拿秦旭此刻麾下的三百亲卫营、一千先登营当回事啊!
“啾啾……”陈留城门距离城外兵营不过三五里,又是大道直通,若是骑马驰奔,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打个来回了,秦旭等人是故意放慢了速度,一慢再慢,眼看着远远的都能见到先登营临时营地的火光了,才终于盼来了这些人的出现。
十数道人影比白天多了些,大多像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奔走似的,出现在已然等候良久的秦旭等人面前时都有些轻微的喘息,显然是刚刚经过了一段不短时间的奔跑。
一方是早有伏兵逸待劳又准备充分,一方明显是仓促行事心焦气燥远道而来,有心算无心之下,唯一相似点便是都对对方势在必得。
“贼厮!留下命来!”白日间典韦就对被这帮人钻了空子,若非吕玲绮骤然发难,差点就令这帮人得了手去,大失面子。此刻见了那为首之人竟然还真就再次出手,秦旭身边又有吕玲绮同麹义相护,哪里还忍的住性子,不等对方出声,便擎出背后双戟。怒吼一声冲了上去。
“老典这是急眼了!”眼见着被典韦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冲入的人群中,只一合便有两人无端丧命在典韦的戟下,不提白日间那些同没有兵器在手的典韦交过手之人在面对如同饿虎一般的攻势时。眼中的惊骇之色,便是麹义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平日总听军中传言典韦步战可敌吕布,但平时交往不多,麹义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对这传言也是一笑了之,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不过麹义总算还记得秦旭所欲留下活口问询出主使之人的命令,眼见不过十几人已然在典韦的戟下丧命了一般。甚至连为首那人也被铁戟削到,身上挂了好大一条口子,血流如注。连忙冲黑暗处打了个呼哨。
就算是以秦旭的眼光都可以看出,这些人虽然身形矫健,剑术高超,但所使用不过是市井击剑之术。同典韦那番军阵之中杀敌求生的本事。岂能同日而语。好在埋伏在大道两侧的亲卫营兵士冲出之后,将这十几名刺客团团围住,才使得这些人免了被心中憋气杀的性起的典韦撕成碎片的下场。
“秦主簿,典某一时没能收住手,违抗了军令,甘愿受罚!”冷静下来的典韦提着被绑扎的如同粽子似得为首那人,颇有些愧色的来到秦旭面前说道。
“你倒是舒坦了,我又没有捞着架打!”还没等秦旭说些抚慰之语。吕玲绮却是小嘴先自一撇,一脸娇憨愤愤的对典韦说道。惹得秦旭和典韦相视苦笑不跌。
“玲儿莫要再抱怨了,老典也是关心你家夫君的安危,怒极才如此的。好在为首这人性命无碍,老麹,命兵士好生将此人看好,莫要坏了他的性命,待回青州之后再做计较,我倒要看看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敢这般大胆的挑拨青兖二州之事。”秦旭走近捆缚在地的刺客首领端详了半晌,确定自己对这人并没有丝毫的印象,对麹义吩咐道。
“诺!”麹义应和道,正准备吩咐手下兵士将被制服的几人下颌卸下,却突然见刚刚被典韦丢麻袋一般扔在地上的为首那人缓缓醒转过来,身上被典韦击得重伤的这人面色竟是丝毫不变,皱眉抬头盯着秦旭,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
“怎么?难不成你有甚么话要对秦某说?”得益于之前若非这人在手下袭击秦旭时喊了一声莫要伤了秦旭性命,才使得吕玲绮一击得手,否则在手无兵器的情况下,没准吕玲绮都要受伤,更遑论毙敌于秦旭之前了,而且这人看向秦旭的目光中也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反倒是解脱了一般,让秦旭顿时兴趣大生,问道:“看你操着司隶口音,衣着虽然破旧但十分整洁,而且在剑术之上颇有造诣,当非无名之人。说来秦某还要承你白日那一言救命之恩呢!嗯,罢了,麹义,将这人好生救治一下,若是实在问不出个结果,便放了吧!”
“秦主簿,这……”麹义也没有捞着打架的机会,白日之事不在场也令麹义颇为遗憾,正准备好好招待招待这位敢在陈留当街刺杀秦旭的为首之人,却没想到只是因为这人看了秦旭一眼,秦旭就要将他放掉,顿时颇有不解看着秦旭,不知道秦旭又要耍什么“诡计”。
“秦主簿,莫要空费心思了!某是不会说的!”地上那人冷眼看着秦旭的一番交代,认命似的冷笑一声,嘶哑着声音说道:“久闻秦主簿善于谋人,对这种欲擒故纵收买人心的手段倒是顺手拈来?不过对某还是省省力气,来上一刀痛快了事!”
“看来你自认为对秦某颇为了解啊!”秦旭哂笑一声,正自暗衬怎么电视剧中几乎用烂的这招怎么突然不好使了,听了这人所言之后,倒是还真就生出了几分对眼前这人刮目相看的念头。自来汉末之后,不怕死的人秦旭见识的多了,但像这人这般从容的,还是第一次见到。略思衬了片刻,秦旭脸上突然露出了笑眯眯的神色,俯下身来对这人说道:“不过很不好意思,你这回大概是猜错了。既然你不愿意说,秦某一向不勉强人,老麴,解开他的绳子!放他走吧!”
“诺!”麹义这次倒是没有多问,或者说相处的久了,对秦旭这幅笑容太过熟悉了,应了一声之后,便上前用剑将绑缚那人的绳索挑断,左右这人身受重伤,又有自己三人在侧,就算是突然暴起也不会伤到秦旭。
“你……”
第一百九九章仲明说大义,秦旭谋史阿
秦旭一直是个好人!至少秦旭自己是这么认为!在上辈子没少收好人卡,以至于年近三十还没有摘掉处级干部的帽子,被人问及时,也唯有说一句时也命也而已,能不是好人么?既然是好人,说过的话自然是不打折扣算数的。
“姓秦的,你果然要放过我?”刚刚还一直在说秦旭所言放人之语是在做作,意图邀买人心,但见麹义果然挑开了捆缚在身上的绳索,示意他可以离开之时,这人反倒是没有刚刚从容赴死的态度,脸庞之上犹疑不定之色愈浓,倒像是不怕秦旭杀他,反怕秦旭放他一般,矛盾的很。
“难不成你还想将你的手下一同救走?”秦旭笑眯眯的打量着这个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刺客首领,语气像是对老朋友所求不能答应而十分抱歉似的,谦谦笑道:“这事可就要请尊驾恕秦某不能答应了,这里毕竟是陈留,你等这般在陈留行事,秦某不管怎么说,也需要拿些人给那曹某人一个交代的,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这……秦主簿也,也惧怕曹操么?”这人听了秦旭的话,脸上阴晴反转了许久,将目光从被卸下了下颌,正瞪大了眼睛满目哀求之色的看着自己的一众手下身上收了回来,像是有些迟疑的问出了个奇怪的问题,道。
“怕曹操?”秦旭仿佛听了个很好笑的笑话,甚至连秦旭身后的吕玲绮三人都有些忍俊不禁,能问出这话来。足见这人也许根本不知道之前曹操在秦旭手下吃了多少亏啊。看着这个连站稳都吃力的刺客首领,秦旭眼珠转了几转,仿若猪脚光环附体。一副淡淡的样子,说道:“其实尊驾这么说也没什么错,秦某的确怕曹操,不过怕的不是曹操这个人,他又没有比你我多长一个脑袋,怕他作甚?秦某怕的是麻烦而已!眼下种种迹象都呈现大灾欲来之兆,倘若因为一些误会。导致青兖二州战火再起,若果遇灾年,你自己算算又将有无数生灵要遭涂炭?战场之上厮杀。兵将各为其主马革裹尸也就罢了,两州生民何辜?”
“青州大灾?生民何辜?未想人人皆言贪财好色,穷凶极恶的青州秦主簿竟有此心胸……”眼见化身为大哲学家的秦旭滔滔而论,别说是这位首当其冲的刺客首领了。便是连麹义和典韦以及就近的亲卫营兵士也露出了几分思索之色。吕玲绮更是听得望向秦旭的眼眸都有些雾蒙蒙的。自长安奔出以来,秦旭在吕布军中崭露头角,给吕布军中兵将的印象一直都是算无遗策,每仗必胜的智将形象。便是吕布发布秦旭手笔的流民策稳定临淄,也被人说成是为了解决当初青州黄巾事而使的策略。此刻秦旭一番悲天悯人的话一说出口,顿时就和之前的形象冲突太大,使得众人看向秦旭的目光中头一次出现了仰慕之色,眼见连这欲擒自己的刺客首领都被此言所感。让秦某人得意不已。
“等等,你说我贪财好色?穷凶极恶?”还沉醉在连秦旭自己都陶醉的话语中的秦某人。突然听这刺客首领说出这番话,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像是听了汉末难以置信的话语似的,笑也不是怒也不是,惊问道:“还人人皆言,哪个人人?谁这么缺德,编排人也这么不靠谱?”
“请恕某不便告知,倘若秦主簿羞怒,便请斩了某头,也算是还你刚刚并非戏言放某走的报酬吧!”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秦旭会是现在这副似乎是恼羞成怒的表情,刚刚才肯正眼看秦旭两眼的刺客首领眼眸中闪过几分果然如此的嘲讽之色,闭眼淡笑说道。
“哈,秦某也是如今才知道自己竟然是贪财好色,穷凶极恶之辈啊!”见这刺客首领这幅样子,秦旭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干笑两声,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却是也不反驳,只略一沉吟,反而对眼前这人说道:“既然尊驾言‘人人’都这样说秦某,估计必然有其道理,不如这样,秦某食言一回!你别走了,跟我回青州,秦某给你机会,看看什么叫做贪财好色,什么叫做穷凶极恶!麹义,将这些人全放了,找个医者,给这位仁兄看看伤,带回青州去,到了临淄之后,莫要限制他的行动,秦某倒是要等着看他自己扇自己嘴巴的样子!”
“诺!”虽然不知道秦旭此言又有何用意,麹义对秦旭的话倒是执行的一丝不苟,顿时卡起走路困难的刺客首领,当着他的面,将其此刻面色各异的手下的绑缚解开,看着这些人甫一脱困,竟是连自家首领的安危看都不看一眼,在这刺客首领复杂的目光中,也不知道刚刚一个个病恹恹之人如何做出现在这般狼奔豕突般,四散奔逃而走,转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问出来什么没有?”营帐之中,安置好了众人歇息,准备明日一早便启程回临淄的秦旭,终于等来了典韦和麹义的联袂而来,正在写写画画的秦旭,头也不抬的问道。秦旭不是傻子,在经过了来汉末这近一年以来的诸般事情,一半时间都在颠沛逃亡中,哪里会这么轻易的就将欲刺杀自己之人全部放掉。之前在那首领之人眼前放过的不过是只是一小部分几个人而已,那个天色之下,三五个人和五六个人的分别若不是凝视细观,根本就是难以分清的。再说在三百亲卫营中若是想要藏匿个两三人,还不是和玩似的,根本无压力。
“秦主簿,末将等无能,除了那首领姓名籍贯之外,这些人竟是对欲行刺杀您一事是一问三不知!”典韦情绪不高,黑着脸站在一旁不说话,看来的确是被打击的不轻快,而跟在典韦身后进来的麹义也是满面羞愧之色。
“倒还是真没有出秦某所料!”秦旭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麹义和典韦若是在战阵之上,绝对皆是大将之才,但像是这种拷问消息之类的脏活,还得是专业人士来啊,秦旭此时都有几分想念远在青州并未跟来的此中行家司马冒了,倘若有这只死猫,估计那三人连自家十八代祖宗都得交代的清清楚楚。秦旭没有立刻回应典韦麹义两人的话,反倒是将手中之前一直在写的东西上勾上了最后一笔,长吐了一口气,慢慢将绢帛束成一束,放在一边,状不在意的说道:“说说这人名姓,看看秦某是否认识吧!”
“据说此人叫史阿,司隶洛阳人,使得一手好剑!”麹义低声回答道。
“唔!史阿?然后呢?”秦旭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印象,示意麹义说下去。
“没……没有了!”麹义一脸羞愧的样子,这在战场之上敢带兵直接硬抗公孙瓒闻名天下的白马义从的大将,此刻竟然连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也是,没什么大碍的三个人,被麹义使手段死了一个,重伤了两个不过问出这么个结果来,哪里还有面子在。
“那三个人是什么来头?”秦旭点了点头,没有麹义意料中的勃然大怒或者其他异样情绪,仿佛秦旭对这个结果虽不满意也不在意的样子,又问道。
“其中两人口音是徐州人,已死那人是豫州鲁国一带之人!”麹义一直以为秦旭是想知道那刺客首领的身份,还就真没有注意受审的这三人是什么情况,正自苦恼间,突然听到典韦说道。
“秦主簿,要依着麹某,其实根本没必要这么费劲,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您也不须要理会那姓史的刺客首领故意激您所言,直接严刑拷打问出主使之人,而后杀了了事,何必这么费事的暗中行调查之事?”见秦旭并没有因为自己做了无用功而恼怒,麹义大着胆子对秦旭说了自己的看法,道。
“史阿?史阿!你们听说过剑师王越没有?”秦旭没理会麹义的负气之言,说道:“我说怎么刚刚听到史阿这个名字这么熟悉,而且这人的剑术这般高超,原来竟然是他!如此一来,之前看那些人似乎对自家首领并不熟悉,老麹你用尽手段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可以说的过去了。”
“秦主簿说起,某倒是想起来了,白日这些贼子欲行刺之时,这人似乎只是想要擒住秦主簿你而已,而他手下那些人却是尽是使些杀招,便是被那人喊破,也只不过将刀刃变成了刀背而已,若是砸实了,秦主簿你少说不是身亡便是重伤。”典韦也仿佛想起了在陈留街上的一幕,说道:“看来这些刺客名义上奉那史阿为首领,但实际上却是互不统属的关系,难怪秦主簿你之前说要放了史阿而留下那些人之时,那些刺客虽然口不能言,却一个个神色古怪,愤懑惊恐不已,待要放了他们时又跑的这么快,原来却是如此。秦主簿故意留下这史阿,放走那几人,莫不是要……”
“以后谁再说老典愚笨,只是徒有武力而已,秦某第一个不信。依我看老典这脑子,便是独领一军也绰绰有余了。”秦旭没等典韦将话说出,便打断了典韦的话,笑着摇摇头,拿起刚刚写好的绢帛,说道:“派人将此信函到徐州下邳城,务必要亲手交给糜竺糜别驾!”
第二百章山重水亦复,柳暗花竟明
事情似乎有些出乎秦旭的意料,本以为史阿被自己留在军中,必然会有其党羽来救或是其背后之人会有其他动作,但自回程那晚,刺杀事件的一干刺客被秦旭用计抓的抓杀的杀放的放之后,或许是由于秦旭身边一直有先登营连同亲卫营大军护卫的原因,一路直到入了青州地界,眼看就要回到临淄城了,史阿背后那主使之人反倒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没有再有丝毫异动,一直平静的很,更别说来营救史阿了。
事不寻常即为妖,这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让秦旭颇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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