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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维伤)-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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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并不多见。若能招抚以充实我军实力,自无不可!但这徐州黄巾却是不同,虽然同青州黄巾份属同支,但徐州乃富庶之地,这些黄巾贼寇平日间尽是行那烧杀抢掠以充实己军之事,民怨已是极大;倘若如青州那般招降,不但对我军不利,也容易令我军失了徐州民心,划不来啊!而且对于穷凶极恶之徒来说,便是一时被迫放下了屠刀,依旧本性难改,留之必是祸患,亟待主公手中方天戟行那雷霆之怒才是!”
“看咱们秦主簿竟然也有起杀心时候?当真是难得啊!”吕布看来心情的确不错,吁了口气,笑着对身边等候命令的高顺说道:“不过这样也好!这天下乱世之像已显,人心已然不古,你不忍心去杀别人,就要有被别人杀的准备,我意唯有以杀止杀,才能令这大汉天下重归太平。仲明今日既然能看清这些,日后某将玲绮托付与你,也就能放下心了!”
吕布今天很有谈性,而且这还是第一次在秦旭面前吐露心声,倒是令秦旭对吕布这个世人眼中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天下第一猛将,有了更新的认识,没想到一向被称之为世之虓虎,出了名的寡恩少义,桀骜不驯的吕布竟然也有这等大志!而且从吕布之前的行事来看,想来所谓以武止戈,大概就是吕布这番话中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吧?
“主公此言当真是振聋发聩,旭受益匪浅!自当为座右之铭!”秦旭熟练的奉承了吕布一句,见吕布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借着说道:“此番就赖主公这以杀止杀之论,让这些新立的青州营精兵以这徐州黄巾为砺石,成为主公手中的利刃吧!”
“唔!不错!某之军中多是骑兵,虽然战力强横但损耗颇大,青州并不产马,对他州依赖过大,的确是个大问题!”成功因为秦旭的奉承而转变了话题的吕布,看了一眼身后静立不语只待军令的青州兵,对着单凭着高顺月余的训练就能达到这临战不惧、不发一声的素质,就可见这只精兵的可塑性之强了,吕布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主公!探马来报,贼寇营地有所变化,看样子是要开始攻城了!”正在吕布对青州兵营新立便有如此威势而颇为满意之时,臧霸突然快马来报,道。臧霸在营救入狱的臧洪前,便已经是徐州骑都尉了,对徐州地形十分之熟悉,此番因为牵招被秦旭安排保护时而昏迷时而苏醒的重伤老者,这传报探马消息的重任便落在了臧霸的身上。
“唔!动作倒是挺麻利!不过也就只有如此了!至少我军两万余人都到了距离其营地不过十余里之处,尚未被其发现,可见这帮人成不了什么气候!”吕布居高望远,看一窝蚂蚁啃骨头似的阚宣黄巾联军扛着建议的攻城木梯,一哄而上的扑倒下邳城前,企图以人海战术取胜,嘴角露出几分不屑之意,肃然下令道:“我令,典韦、曹性同某领一万青州兵为前锋,臧霸、太史慈分领五千青州兵为侧翼,高顺、秦旭、牵招率余众固守本营,务使粮草不失!诸君!随某强攻,给这帮乱臣贼子来个前后夹击!让某也看看尔等的战力如何!”
“诺!”不但得了前锋位置的典韦曹性高声应诺,就连臧霸和自到吕布军中一直由些心不在焉的太史慈,第一次出战就被吕布分派了两千多名青州兵统率为侧翼直击,这简直可以算是惊喜了,就连太史慈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亦是战意盎然。
锋矢阵!只攻不守的军阵!这本是骑兵在占据优势的状况下,撕毁对方防御进行有效歼灭的军阵,攻击力虽强但却一般只有机动性极高的骑兵才能发挥出其全部威力,却没想到被吕布故意为之的用在了这里。看来吕布当真有好好磨砺一下这些青州兵的意思,在有近四比一的兵力对比下,而且还是统率的还是全由步卒组成的青州兵,这等足可见称之为战略失误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吕布的身上,可见吕布对阚宣黄巾联军的蔑视之意。
“咚咚……呜……”沉重的鼓点,伴随着牛角号浑然的闷响在下邳城外响起,飘出极远,顿时就使得刚刚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冲向下邳城墙的黄巾贼寇和阚宣叛军脚步顿了顿,被缓过神来的丹阳精兵瞬间造成了极大的杀伤。
“援军!是青州援军!”
“弟兄们!吕将军来了!吕将军当真来救下邳城了!”
早在之前陶谦强托病体上城墙劳军之时,便已经对当时几乎毫无士气可言的丹阳精兵说过吕布会来援下邳。可奈何没有人相信啊!青州北海之乱天下皆知,就算吕布当真是那种急公好义的主儿,估计也不可能带着疲惫之兵前来救援一个之前还隐约给他唱反调的毗邻州郡吧?
可眼下刚刚还疯了似的强攻下邳四门的黄巾,肉眼可见的以潮水般的速度退却了下去,六七万人仿佛黄浪一般源源不断的在下邳城北门前的平原之上集结,对越来越近的打着黑底白是吕字大旗的玄色轻甲兵士,严阵以待!
“吕布,你终于来了么?”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恶仗,已然满身血迹有些脱力的陈登,强立在下邳城墙之上,看着缓缓涌动的黑色箭矢,马上就要和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黄色人群碰撞上了!
第一百六五章城托陈元龙,悍卒初显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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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此番你等黄巾众投诚与朕,朕心那个甚慰之至,你放心,待这下邳城破之后,朕对你等义士,定有大封赏!你老余便给朕当个大将军,你联络的那些答应来相帮的豫州弟兄俱为校尉!如何?”下邳城北门之外联军营中,此番自称天子的下邳人阚宣正在同此次联军中徐州黄巾首领余方饮酒,阚宣扯着粗犷的声线,不停鼓吹着待下邳城破之后,将如何如何犒赏来“投”的徐州黄巾贼众。丝毫没有发现余方眼中不假掩饰的蔑视之意。
“多谢,咳咳,多谢那个陛下厚爱!只是这下邳城城高墙厚,据守的丹阳兵更是天下精锐,自换上了那陈登守城之后,这几日来的强攻,你我双方弟兄受损颇多,况且豫州来援之事尚未敲定,这封赏之事,还是待城破之后再行商讨吧!”见阚宣说完之后就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余方也颇感可笑,只能对自我感觉良好的阚宣敷衍道。难不成还让咱给你大礼谢恩不成?还真拿自己当真命天子了?真以为咱们这徐州黄巾当真非要投奔你不可么?竟然还在打豫州来援的黄巾部众的主意?还俱封校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样子!若非看你这么快就拿下了徐州粮仓彭城和小沛,劫夺隐匿了钱粮无数,一时尚且有可利用的价值,才勉强和你合兵一处有所图谋。否则何必同你敷衍?就你那两千多俱是些地痞无赖的乌合之众,在这七万多黄巾部众面前,有还手之力么?
“报……”正当余方想方设法的先敷衍住兴致颇高的阚宣之时。突然军帐之外有余方部兵士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可是下邳城破了?”还没来人开口说话,阚宣就一脸兴奋之色的抢先问道,似乎对下邳城破之事志在必得。
“不……”
“那就是豫州的黄巾兄弟来投诚与朕了?”阚宣的眼神更亮了,满脸的络腮胡须仿佛都一根根树立了起来。
“不是……”
“陛下,何不先听听究竟是何事再做区处?”看阚宣这幅样子,余方不耐烦的沉声强行打断了阚宣这语速极快,根本不给来人喘息之机的接连不断妄想之问。心中对当初同阚宣的合兵也颇有些后悔了。原本以为凭着数千人便攻下了由丹阳精兵据守的徐州粮仓彭城、小沛两地的阚宣至不济也是个人物,可这半月来的接触,这位自称天子的家伙。感情只是个运气好到爆棚的疯子而已,除了狂妄自大之外,简直没有丝毫的可取之处。
“报余帅、陛……下,下邳城北五里之处。突现一支两万余人的军队扎营。打着青州牧吕的大旗,似乎是冲着我军而来!”来人被阚宣硬生生打断了数次,也憋着一股火气,沉声报道。
“城北?青州牧吕?是吕布?”城北?不就是现在自己所处的大营所在么?听闻来人所报之后,余方脸色顿时涌现出凝重和惊慌之色。吕布在北海城外以一万精锐破百万黄巾之事已经是天下皆知,虽然余方对此事无限夸大吕布战力可比鬼神之语多有不屑,但青州百万黄巾降服之事却是事实,也由不得余方不谨慎。打定主意不管真假,己部黄巾众说什么也不会和吕布接战的。有了这徐州黄巾名义上的首领以身作则。也使得徐州他部黄巾一同将与青州接壤的琅琊郡都视为了禁地,就是怕谁运到不好招惹上这个煞神,惹来杀身之祸!
徐州黄巾不敢去招惹吕布,但现在吕布竟然来救徐州下邳城了?不是说青州四面树敌,与各方势力不睦,徐州陶家甚至还对吕布军某位高官下过什么劳什子黄巾追杀令么?怎么这会子会来相救?
“青州牧?吕布?莫非他也是来投奔于朕的?哈哈,看来这老天都在助朕之大业!唔,这吕布之前所为虽然多招人诟病,但只要诚心来投,朕便既往不咎吧!”阚宣根本不在意余方的神情,语带疯狂的说道。
“吕布来投?”余方真的是被惊呆了,看着喜形于色的阚宣,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刮子,这个乡巴佬竟然以为吕布带着一万多大军来徐州是为了来投奔他的?这厮想当皇帝想疯了吧?自己当初也是昏了头,怎么会上赶着和这疯子合同联军攻取徐州?
“命各部在四门攻城的弟兄,立刻撤下来,速速来北门集结!迎战吕布!”余方感觉自己也快成疯子了!当下命令道。
“余将军,你这是何意?你放心,就算是吕布来了,其位也定在你之下……唔!爱卿,你要做什么?”阚宣还在做着君临天下四方来投的美梦,见余方这般行动,竟然还以为余方是嫉妒心重,连忙安慰道。只是话没说完,就见余方一改之前对自己颇为客气的神色,眼眸中杀意凛然,话语不禁为之一滞。
“阚宣?陛下?哼!做你的春秋美梦去吧!”余方真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个吕布大兵压境还在做梦的疯子,不过现在吕布军已经逼近不过数里,兵锋瞬息可至,余方也懒得再同阚宣废话,吩咐道:“将这个疯子给我看押好了!我有大用!派人解了他手下那帮人的兵器,看管起来,倘若有人不服,一律杀了!”
余方现在总算是看清楚了这个总是好像胜券在握的阚天子的真实面目了,若非还要逼问出被其藏匿的几乎占徐州存粮一半的彭城、小沛之粮,刚刚就一刀砍了这个让人无语的疯子。
“余帅,咱们真要同那吕布硬抗不成?”这名来通报消息的黄巾众看来似乎是余方的心腹,跟着余方出了营帐之后,看着尚未和吕布接战便已经乱成一团的黄巾众,低声问道。
“哼!某还没疯!这样,趁着吕布大军尚未开动,你速速带本部弟兄以去四门传令并监军其他各部来北门之名,在下邳城南门等我。吕布好大盛名之下,必然有其可取之处,某部弟兄没必要和同某面和心不合的其他部众一同送死!记得看好这个阚疯子,务必要逼问出被他取了头筹的彭城、小沛存粮所在。”见四下无人注意到这边,余方嘴角露出几分冷意,小声吩咐此人道,哪里还有半分刚刚在营帐之中势要同吕布决战的样子。
事实证明,吕布虽然没有赶上近十年前那场浩浩荡荡的剿灭起事之黄巾贼的大战,但对黄巾众的心态的估算还是十分到位的。吕布同典韦率领前锋甫一同聚拢了半数的黄巾众接触,就看出了选择锋矢阵这种骑兵强攻阵型的确是此时最正确的选择。
自离着下邳城北门外黄巾营地尚有一里,吕布便发出了结阵强攻的命令。一万五千被高顺强训了不久的青州兵,因为之前作为黄巾战兵的经验,并没有在数倍于自己的原本份属友军的徐州黄巾面前有丝毫露怯。听到吕布一声令下,在后方鼓点的催促下,迅速结成了强攻阵势,以吕布、典韦为首,曹性、臧霸、太史慈等诸将迅速就位,一万五千大军,完全以硬碰硬的方式,没有丝毫花哨的向着数倍于己的黄巾贼寇杀去。
“啊!”
“啊!”
黑衣玄甲的青州步卒同黄衣黄带的徐州黄巾的碰撞,顿时在下邳城外响起一阵阵惨叫之声。一方是经过不久军阵训练,有规有矩的的配合冲杀,一方是一哄而上,散乱无首的各自为阵,两相对比,高下立判。只一个冲锋,新立不久的青州兵便对这些刚刚从攻城战扯下来的徐州黄巾贼寇造成了大量的杀伤。
吕布一向不喜欢如同一般统帅一般,在重重保护下坐镇指挥,此番更是一马当先,手中方天画戟饱吸敌血之后也随着舞动,也似乎发出了欢快的啸声,火红色的一人一马在满是黄色的人群中分外显眼。而虽然是步行,但紧趋其后的黑脸壮汉典韦也不示弱,一双铁戟抡的满圆,身侧只见血花飞舞,端得是无人能近。
青州兵众受主帅鼓舞,战意亦是不断攀升,整个战场之上,竟然出现了碾压,在正面肉搏之中,竟然在对数倍于自己的徐州黄巾压着打。
“那……那就是吕布?”远远的躲在北门营帐之中,仍有一丝不太甘心的余方看着明明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的己方黄巾众,在吕布典韦的直冲之下狼奔豕突,乱作一团,而吕布军主力两翼,那仅有各不过两千余众的青州兵在两名看上去颇为年轻的小将的带领下,对这些恍若无头苍蝇一般的黄巾贼寇进行着无情的绞杀。这分明是优势兵力下的骑兵对步兵击而围之的翻版,没想到竟然被吕布利用在人数上处于劣势的步兵给“操演”了出来。
“余帅,吕布威势不可挡,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南门事宜,咱们还是快撤吧!”余方心腹见自家大帅竟然被吕布在数万黄巾众中来去自如恍若无人的战姿给震慑住了,一脸焦急的喊道。
“对!对!吕布战力无双,硬抗绝非上策!”余方被自己心腹喊醒,心颤不已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说道:“不过这吕布再厉害也不过一人而已,看来我等据所广陵也不安全了!好生看管好那阚疯子,我等折道,去豫州!”
第一百六六章一战破黄巾,城中喜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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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城外的战事,正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在两军甫一接触,便呈现出一面倒的趋势。陈登在身边丹阳守军的搀扶下,扶在城头,眼见着在吕布一马当先冲入敌阵的鼓舞之下,其麾下兵将士气肉眼可见的节节攀升,竟果如其阵名锋矢一般,在徐州黄巾战阵之中炸开。
而那些几次差点攻破下邳城头的徐州黄巾众,本就因为摄于吕布的威名,连接连青州的琅琊郡都不敢擅入;此番见到吕布果真如同战神一般在重重包围之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一杆方天画戟刺挑抡扫,使得密不透风,这些习惯凭借着人数优势一哄而上的黄巾众,根本无人能或者接近吕布身边一丈之内,一些胆小些的,干脆就是腿脚发软,浑身酥麻,不留神便会被身后的同袍拥挤踩踏所伤。
可若只是吕布一人倒也罢了,人力总有尽时,作为主帅带头冲锋本就已经是异数,就算吕布是天神下凡,也不可能将这七万多人尽数杀尽,但那吕布身后不远处那名黑壮的汉子,其步战威势竟然也不在吕布之下,手中一双铁戟像是两条黑色的巨蟒,无情的吞噬着敢犯其威的生命,虽未曾骑马,但在这被黄巾贼众重重包围之下,浑然无觉似的,和冲锋在前的吕布始终保持着可以护其安全的距离。
明明是兵力弱势的一方,压着数倍于己的优势兵力打。让自诩知兵的陈登都有些瞠目。人说吕布军战力强横,天下无双,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啊。仅仅这些步卒便有这等战力。而传说中的吕布麾下骑兵精锐陷阵、骁骑、飞骑三营若是在此,在这一马平川的平原之上,又当是什么样子的状况?
由于吕布军的“突然”出现,和瞬间爆发出来的强横战力,本就因为吕布的赫赫威名心惊胆战的徐州黄巾的战心溃散了,特别是在发觉了自家主帅竟然消失不见了之后,一传十十传百。士气更是在极短的时间降到了冰点。
“我不打了!我投降!”就在吕布的画戟堪堪扫中一名看上去像是小头目的脖颈之时,这名身形颇为彪壮的黄巾大汉,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悍卒。竟然当场吓得尿了裤子,脚下一软,带着哭腔大喊道。
“哼!”吕布对方天画戟的控制如同神使,应这人话音改扫为拍。击在这名在战场之上就敢痛苦流涕的黄巾壮汉肩膀之上。冷道:“饶尔狗命,滚!”
“我也不打了!”
“我投降!”
不要小看榜样的力量,特别是在这种可决定生死的战场之上。有了带头之人,并且免了成为吕布戟下亡魂的机会。这种**求生的情绪瞬间就像是瘟疫一般,在尚余大半的徐州黄巾兵将中传播开来。此起彼伏的跪地求饶之声震天动地,竟好像比一开始喊打喊杀时候还要响亮,倒是令刚刚莫名闪过恻隐之心才绕了那人一命的吕布脸色一黑。
要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刚才真不该绕了那个正在感激涕零的望着自己的黄巾壮汉。
看看日头。从接阵到现在跪倒一片的黄巾残兵,满打满算也不到一个时辰而已。若是这次的攻击方换成徐州。估计这会已经在高呼庆祝了,但这对于曾经在抗击南匈奴战场之上连续厮杀几日夜,甚至在虎牢关数日鏖战天下英雄的吕布来说,简直就同小儿科一般。形象点就好像是那啥,这才刚有点感觉,那边就缴械了,差点凭空憋出内伤来。
“百闻不如一见,这吕布之武勇,果然天下无双,主公将之引至徐州以抗黄巾,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陈登面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轻吐了一口口中的浊气,对身边人吩咐道:“吕布这番已然大胜,徐州黄巾主力已无战心,四门之围片刻可解,去通知主公做好应对吕布的打算吧!”
“你说什么?吕布仅仅凭着一万余步卒,正面冲击只一个回合便将围困了某这下邳城近半月的黄巾贼寇击溃?这不可能,这……他们彼此伤亡多少?”秦旭的老熟人,陶谦的俩儿子此刻都在卧病在床的陶谦塌前,却突然听到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但带来这个消息的人,乃是自家倚重,在这徐州号称第一勇将的曹豹,也由不得陶谦父子三人惊诧莫名了。
“禀主公、二位公子,此是末将同典农校尉陈登,及丹阳兵全军上下亲眼所见,此番吕布所带之兵的确皆是步卒,而且据元龙先生推断,从战中阵型稳定保持程度上来看,似乎应该还是成军不久的战兵!但这些人个个悍勇无双,无畏生死,又有吕布这一军统帅出人意料的冲锋在前,众将兵无不奋勇效死,损失甚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而那些黄巾贼寇则因为主帅胆颤弃走,余众死伤奔逃者无数,其余皆跪地请降,下邳之围,一战而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历史上曹豹就是吕布的便宜老丈人的原因,今日见了吕布在阵中这般骁勇,就连其麾下被陈登看出来是新募的步卒都堪称精锐,又有青州这么大的一个地盘,作为接连青州的徐州本土势力代表之一,掌着徐州三分之一军权的曹豹,莫名的就是对吕布是充满了好感。连带着尽管陶谦陶商这父子二人的脸色随着曹豹的叙说愈发的阴沉,曹豹仍然是毫不掩饰对吕布的欣赏之意。
“父亲,这吕布乃是父亲请来援我徐州的,这般速战速决便解除了我徐州近半月都没有解决的祸患,就像是曹将军所说,此番吕布将本州黄巾主力击溃大部。收降一部,连主帅余方都跑了,那这徐州黄巾那些剩余的残兵败将必然惶惶不可终日。军心日散之下,便是人数再多,也绝不会是我徐州丹阳精兵的对手,父亲和大哥收复被黄巾攻破的彭城、东海等郡县指日可待,你和大哥怎么看上去不高兴呢?”二公子陶应扭了扭手中洁白丝帕,轻轻的沾了沾嘴角,状似不解的问道。
“老二。你懂什么?”陶商瞪了娘化的陶应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但碍着陶谦在侧。也不敢出恶言,让陶谦以为他不能容自己兄弟,只能沉声怒道:“这黄巾围城固然会对我徐州不利,你以为这吕布此番来救。便是存了好心了么?吕布何人也?天下皆知其乃无信无义之小人!若是他见这般轻易就能击溃的黄巾贼众竟然能让我徐州上下无可奈何。生出了觊觎我徐州富庶之地的心思怎么办?”
“大公子此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可最好祈祷千万不要让吕布听到!”曹豹在徐州是老资格土著了,又是当初最先支持陶谦入主徐州的本地世家之人,陶谦一向对他十分客气,甚至连徐州三分之一的兵权都交由曹豹把持,对于陶商这番颇有影射徐州战将无能,而且极端贬低被曹豹之分看好的吕布的话,顿时脸色一沉。说道:“本来大公子乃是主公的长子,豹本是臣下。不应说这话,但今日却是不得不直言了。这吕布其人如何,你我从未接触过,若是仅仅凭借着世人讹传,恐会有失偏颇之嫌吧?若那吕布真是小人,为何我下邳告急之时,不见那些品行高洁之人来救?偏偏是这个无信无义之人,不顾本州初定,州郡不稳之危,率大军来救?更何况下邳距离临淄近八百里,若是普通步卒,便是本州丹阳精兵,可能三日即到?此番吕布应约而来,一战解我下邳之危,大公子不思感激,竟还在这里污蔑其对徐州有吞并之心?这回曹某倒是想起来了,之前似乎有过传言,大公子同吕布军中之人有过龃龉,甚至还发出了什么黄巾追杀令?由是才有淄川国黄巾兵临临淄之事?莫非大公子和那些黄巾贼有交?否则怎么这么痛恨刚刚战胜了黄巾贼的吕将军呢?”
“你……你!曹豹,你放肆!”陶商本就心中有鬼,被曹豹这番得理不饶人的滔滔不绝之语,说的是哑口无言,手指颤抖的指着一脸不惧的曹豹,想要骂上几句解解恨,偏偏曹豹所言件件属实,虽然这些事情陶商做的自以为颇为隐秘,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此刻在陶谦面前被拆穿,陶商简直杀了曹豹的心思都有了。
“商儿,不得无礼!”眼见陶商被曹豹几句话逼得心神大乱,被陶应搀扶着做起来的陶谦淡淡的说道:“你的事情为父会查清楚的,曹将军是你的长辈,所言又皆是正理,你怎可如此无礼放肆?快向你曹叔父道歉!”
“豹不敢当主公所言,大公子也不过是错听了人言,才有这误会之语说出,道歉之说无从谈起。只是现在吕布所率众军就在门外,虽然安置降军需要一段时间,但若是我等不做出些举动表示一下,唯恐被其误会。到时候若是因为这些本不必要的误会而令吕布当真做出大公子所言之事,那……”见陶谦虽然明面上像是在训斥陶商,但言辞话里却处处皆是维护之语,曹豹不是草包,哪里还看不出来其实陶商刚刚所说的这番话,其实就是此刻听说城外黄巾一触即溃,而有些后悔没有及早出兵野战,反而耗费钱粮请来吕布为援的陶谦心中所想。说起来,虽然曹豹对吕布的英姿打心眼里看的顺眼,但也不得不说对陶谦这层潜在意思十分赞同,丹阳兵毕竟是天下有数的精锐战兵,难不成还真的不如吕布麾下一支新募之军么?既然陶谦有意将这事翻篇,当然也乐的借坡下驴。
“来人,给老夫更衣!不管吕布的真实用意究竟是什么,他吕青州得某传信相求,不远千里远道驰援,这大义二字却是占了先!陶某也承了这份情谊!”陶谦没有理会自家长子陶商焦急的眼神,慢条斯理吩咐道:“贵客临门,某这做主人的岂能做出拒之门外之举,平白为天下所笑。至于其他未明之事,再不可乱说,某自有区处。曹将军,你去召徐州文武,以你同……同那那糜子仲为首,随某一同大开城门,接吕布大军入城!”
“爹,不可啊!吕布麾下皆是虎狼之士,倘若迎其入城,便如那开门揖盗一般,若是那吕布有异心,我等危矣!”陶商听到陶谦竟然说要放刚下战场的近两万吕布军入城,若非陶谦是他亲老子,陶商真想打开这老头脑袋看看是不是里面塞得都是浆糊,顿时大急道。
“哼!朽木不可雕也!曹将军,莫要理会某这逆子,你自去整军准备吧!记得转告元龙,陶某多承其力保下邳不失之情,日后必有重谢!”陶谦对陶商这猪脑子当真是失望之极,看了眼用丝帕轻沾嘴角,眼眸中却无一丝惊奇之色,明明是看出了这番举动之意的二儿子陶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六七章谋算徐州事,张辏Щ蟛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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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有一人自称是徐州牧陶谦麾下骑都尉,有十万紧急之要事要向主公呈禀,末将不敢擅阻,特来请主公示下。”在豫州南阳境内,正意气风发,一口气将当初在兖州空虚之时,趁势来袭的袁术军衔尾追击的曹操,正在同程昱及新被戏志才举荐而来的荀攸研讨豫州战略,准备一举将被黄巾盘踞数年的豫州收归囊中,却突然听得职当守营巡夜的曹仁来报,说是有徐州方面之人求见曹操。
“徐州陶谦?十万紧急?”曹操惬意的抻了个懒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门,轻笑道:“前番得报,这陶谦颇为无能,手握数万丹阳精兵,竟然被个庶人阚宣纠结的几千人起事就搅得心神无主,连下东海、彭城诸郡县,后来连徐州黄巾都看其可欺,纷纷景从,弄的陶谦是焦头烂额,之前就给某送过求援信,此番或许是又来求援的吧?”
“徐州空有精兵却无大将,这数万天下精锐掌在那陶恭祖的手中,竟还不如几千乌合之众,看来这丹阳精兵之名,迟早要在陶谦手中坏掉名头了!”程昱笑道,自从同青州战事多有失利之后,曹操对程昱的态度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使得程昱对曹操是感激莫名,此番随军追杀被荆州刘表抄了后路的袁术,更是绞尽脑汁的出谋划策。使得曹操的豫州攻略十分顺畅,也逐渐找回了当初在曹操面前的自信。此番听到徐州来人的消息,程昱笑吟吟的拱手对曹操说道:“我看主公若是有闲暇。不妨见他一见,但只需要言明我等现在抽身乏力,陷于豫州战事短时间无力及时相援便可,那徐州丹阳兵毕竟还有数万,主公欲得豫、徐等地,总是阻力越小越好不是?不过说来我等在豫州能够这么顺利的打开局面,在相当程度上。还要感谢被连破陶恭祖治下数郡围攻下邳城的徐州黄巾呢,否则自青州黄巾覆灭之后,徐州豫州黄巾同气连枝。必定会对我等行事带来不便。因此对徐州不可不援,不可急援!”
“仲德言之有理,那依公达之意呢?”曹操满面含笑的冲程昱点了点头,对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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