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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维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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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要给他掰断的冲动。

“当然是真的!”这小姑娘也似乎觉得刚刚自己的话太过放肆,惹得酒肆中尚未走干净的食客和店伙计瞠目结舌,脸颊上涌上浓浓的一抹红晕,但还是强自做出一副毅然的神色,重重的说道。

“可,可你大哥同意了么?这位,这位又是谁?”陶应终于在家将的搀扶下稳定了情绪,难以置信的看了秦旭一眼,满是惊疑中透出一丝羞涩,的问道:“不是有传言说你大哥有意将你,将你许配给我兄弟二人之一么?”

“我的事情自然由我做主,我大哥说的你就信啊?那你们哥俩去娶我大哥好了。”小姑娘也似乎来了脾气,双手掐腰,娇嗔道。

“不不不,贞贞妹子,千万不要生气,对皮肤不好的!”陶应像是怕急了小姑娘发火,练练摆手急道。

“哼,这还差不多!行了,趁着我大哥还没有发现,你抓紧送我出城!”小姑娘颐指气使的指着陶应,说道。

“这,恐怕是不行!”陶应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苦笑道:“你也知道,我大兄已经借父亲的手令,封锁了四城城门,就是怕你出了城去遇到危险。我大兄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我也无能为力啊!”

“你……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小姑娘满脸愤懑,不满的问道。

“我见你家二兄带人到这里来,知道定是有了你的行踪,这都两天了,我也是着急的很,所以就跟着过来了。”陶应竟是被小姑娘的一番问话问的有些愧色,支支吾吾的说道:“而且,好像我大兄也得了消息,正向这边赶过来,我要保护你啊!”

“什么?陶商也……不行不行,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么?赶快把他赶走,我死也不想见他!”小姑娘听了陶应的话,脸色顿时一变,不安的说道。

“保护?谁要保护?贞贞妹子有我在,还需要人保护么?就我二弟这小身板,不被人保护就要高呼万幸了,还是我来保护你吧!”小姑娘的话音刚落,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就从陶应所带家将的后面传来,使得陶应和小姑娘脸色同时变的古怪起来。

“闪开,闪开!别惹得爷不高兴,回头活活剐了你们!”来人一身绣满了金线的大红色衣袍,囫囵的套在胖胖的黑炭头身上,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头上的发冠歪歪斜斜的带着,面容同陶应有六七分相似,只是线条粗壮了几分,唯独一双大小不一的三角眼破坏了原本和谐的容貌,透着淫邪的光芒。正是陶谦的大儿子,陶商。

秦旭见了陶商的这副尊容,还真为陶谦这个被演义掩盖抹灰的英雄豪杰叫屈。好歹是讨伐黄巾的一员良帅,却不想两个儿子一个是娘娘腔,一个是这种货色,辛苦建起的徐州基业,最后竟然不得不拱手让给他人。

“这个小子是谁?贞贞妹子,你怎么能背着我又勾搭这么个小白脸子?”陶双终于挤到陶应的身边,立刻就注意到了小姑娘身前的秦旭,顿时一脸怒气的问道。

“你,你胡说什么?”小姑娘被陶商的这话气的都快哭出来了。此时正是黄昏上人的时候,酒肆中人来人往的,刚刚陶应闹出的动静已经很惹人注目了,这回又被陶商这么一喊,顿时引得认识不认识场中诸人的食客们议论声更大了。

“定是你小子勾引我家贞贞妹子,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说道一点都不错,来人,教教这小子认识认识你家陶大爷!”陶商扭头吩咐道。

“你们要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本来已经确定了这小姑娘的身份,抱着看场好戏心思,争取搭上线同糜竺会面的秦旭,没想到战火这么快就烧到了自己的头上。眼见着转眼就要开打的意思,秦旭不禁感叹这陶商也忒不按照套路出牌了吧?

“王法?怎么着?你在我面前也敢提王法?”陶商眯着三角眼,不屑的看着赶过来围在秦旭身边的臧霸司马冒等人,冷哼道:“别以为你有几个帮手,就敢在这下邳城中撒野,我告诉你,我爹是陶谦,大汉徐州牧,在这一亩三分地中,你老子我就是王法!”

好熟悉的场景,好熟悉的说辞,令秦旭生出一阵好熟悉的冲动。

“少主,怎么办?”臧霸毕竟曾经在徐州为官,对秦旭一来下邳就惹上了州牧之子有些担忧,颇为忌惮的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陶商,低声问秦旭道。

人生中最美的事情,莫过于瞌睡有人送枕头;之前秦旭还在头疼怎样和目前还是陶谦死党的糜家搭上线,令糜家能为吕布所用,陶商这热心人就给秦旭送来了绝好的借口。

“陶徐州谦谦君子,勤于王事,怎么会有你这般为祸乡梓,目无王法的儿子?定是你假借陶徐州长子之名,行那坑门拐骗之事!”秦旭见陶商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嚣张样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吩咐司马冒等人道:“假冒州牧之子,抹黑陶公贤名,真真可恨之极,左右,与我击之令其母不识!”

“诺!”臧霸还有顾虑,司马冒和孔二愣子可不管这些,得了秦旭的命令之后立马双双站到了秦旭面前,孔二愣子一副疑惑的神色问道:“少主,你刚刚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俺老孔听不太明白!”

“笨!就是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司马冒幽幽的说道。

第九十一章糜氏兄弟

自古红颜多薄命。

眼见着面前这个水灵灵,古灵精怪的少女,被陶谦的两位公子吓的不得不托庇于秦旭这个陌生人身后,秦旭怎么也无法将之和演义中投井而死的贞烈糜夫人划上等号。只是令秦旭奇怪的是,怎么史上糜竺做的唯一一次赔本买卖,将自己的妹妹糜贞嫁给了命中克妻的刘备之前,竟然还有将糜贞嫁给陶谦二子之一的打算?

也好,正愁糜竺在这个时候还是陶谦的死党,没把发说服他同吕布合作。这档子事情一出,只要借着替糜贞出气的名头,将这陶谦的大儿子暴打一顿,由不得糜竺以后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是否依旧这般忠心于陶谦了。

毕竟陶谦让徐州之事还没有发生,现在陶谦虽依旧身体硬朗,但毕竟也五十多岁了。现在大汉朝政混乱,天子政令不出未央,各地州牧实际上已经有了同东西两周诸侯争霸一般的苗头。下任徐州牧不出意外的话,自然是要从陶谦的两个儿子中间选择。二子陶应性子柔弱,身体也是长年不好,一副早夭的面相,不是明主之选择;唯有长子陶商虽然性格暴虐了些,好歹还算是个“正常”人。在陶谦死后,徐州牧的位置,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属于陶商了。

若是偏偏这个时候,糜家同陶商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以糜家世代豪商的眼光,怕是也要再寻他投了,这就是秦旭的机会。

此时陶商的这一番作态,正巧中了秦旭的下怀,若非陶商的面容实在不忍令人直视,秦旭真恨不得亲他两口。

旁人自然不知道秦旭此时心中的小九九。对陶商突然发难,要对付秦旭,无论是陶应和糜贞的脸上都有些焦灼之色。

陶应的心思且不说,糜贞也是暗自委屈。日子本来过得好好的,作为糜家唯一的一个小公主,很得两位兄长的宠爱,也不知道自家大哥发了什么疯,却偏偏生出了要将自己嫁给陶谦两个儿子之一的想法。陶应日间这般模样,做“姐妹”还可以,做夫君,糜贞自然是看不上;陶商更是不必说。

对于陶谦的大儿子陶商,糜贞就在下邳城中,对陶商可以说是知之甚详。这货简直就是下邳一霸。平日中欺男霸女的事情对于这哥们来说,便入家常便饭一般,太小儿科了。就像是今日,只是见了糜贞躲在秦旭的身后,就凭空臆想,要打要杀的,全不把秦旭身边的臧霸和司马冒等六人放在眼中。若是当真嫁给了陶商,那还不如让糜贞直接跳井了事。

正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当真是至理名言啊!

虽然陶谦麾下的丹阳兵也是天下强兵之一,在讨伐青徐二州黄巾的战役中大放异彩,但是跟赫赫有名的吕布军陷阵营相比,无论战力还是士气上却是差了不止一筹。更何况跟在陶商身边的人,不过是普通的兵丁罢了,十几个人又怎么会是陷阵营什长司马冒和孔二愣子的对手?再加上看事态已经不可逆,加入战团的臧霸和泰山三兄弟,场中完全是一副在压着打的局面。

刚刚陶商骂秦旭骂的很爽,令司马冒等人很不爽。秦旭是什么人?那可是主公吕布的女婿!吕布只有吕玲绮这一个女儿,宝贝疙瘩似的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若是秦旭和吕玲绮有了子女,那吕布辛苦打下的这份基业,最终会是谁的?

秦旭平日中没有什么架子,这些性格直爽重义气的军中汉子和秦旭嬉笑打闹惯了,尚没有觉得什么,但陶商是什么人?不过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竟然敢对着脸曹操也闻之色变的秦主簿这般破口大骂,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更别说秦旭还是掌着陷阵营兵符的人,是两人正宗的主官。

“哎呦!你们竟然敢打我?要造反呢?看什么看给我上啊?”陶商手下不过十几人,对上秦旭这边的六人,又怎么会是这些平日间以一打十都和玩似的狠人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一盏茶都不到的时间,就被放倒在地上,哎呦做声的起不了身。

被司马冒等人重点照顾的陶商更惨。得了秦旭的命令,要打得连他母亲都认不出来,因此下手格外给力。陶商本就是一副黑炭头的模样,不容易看的出伤痕,因此颇费了几人一番力气才见彩,拳拳到肉之下,令陶商肥胖的身躯也又大了一圈,圆鼓鼓的更是显得富态之极。

“我要你们死!我要告诉我爹,发兵剿灭你们这群造反的逆贼!”陶商到是死鸭子嘴硬,输人不输阵,都被蹂躏成了这样,口中兀自狠话连篇。

“打你就是造反?看来你对自己身份的认识还不够深刻啊。是不是陶徐州就是这么教你的啊?”秦旭仿佛没有听到陶商威胁的话,笑眯眯的说道。

这话诛心的很,若是陶商应了下来并且传了出去,虽然现在汉室已经初显乱象,但毕竟还有着大批的卫道士存在。若是被他们得知陶谦竟然这么教儿子,那这肥肉一般的徐州可就成了天下共击之的目标。

“尊驾,余乃是徐州牧二子,可以作证,此人绝对不是我那大兄,我父家教森严,又怎会教出这等叛逆之言?”秦旭的话音刚落,陶应突然说道。

陶应的反应却是令秦旭对这个娘娘腔的陶家老二有些刮目相看。这话虽然像是在对秦旭解释,却是在说给在场看热闹的人听的,很容易的就化解了秦旭之前的诛心之语,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大兄真的被秦旭手下打得其母不识,还能笑眯眯的说出这番话,令秦旭不得不收起之前的古怪情绪,重新打量了陶应一眼。

这小子不简单啊。之前虽然秦旭口口声声说陶商是假冒的徐州牧陶谦之子,但生活在下邳城多年的食客们对于这货焉有不认识的道理,只不过陶商平日间在民间积怨太深,才没有人开口说一句反驳秦旭的话。此时陶应的话一说出口,反倒是令秦旭不太好意思再打下去了。这般的心思,尚且没有能在陶谦死后留住徐州吗,不知道是这位陶谦二子别有他想,还是未曾谋面的刘备手段太高。

“小妹!二公子!你们这是?”秦旭在听了陶应的话后,就命司马冒等人停了手,只留陶商一人在地上哼哼唧唧。秦旭正待同这个令自己改变了看法的陶应交谈一番的时候,酒肆门口又呼呼啦啦进来一大群人。

听到来人的惊叫,秦旭就知道大概是正主到了。这年头“公子”这个词汇可不是随便叫的,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叫的。按照道理说,被人称呼为公子,连陶应也不太够格,只有作为嫡长子有继承家业资格的陶商才勉强可以在这礼教崩坏的汉末被人称呼。一般来说,称呼对方公子有自甘臣下的意思在内,一般的文士不屑为之;但是身份不到一定地位的人却又不敢将此称呼说出口,有抬高自己的嫌疑。

而这位一开口就称呼陶应二公子,叫糜贞小妹的人是谁,在秦旭的心中已经呼之欲出。

进来为首一人一身青袍,年纪大概三十二三岁左右,面相清朗俊雅,因为脚步来的急促,三缕长须随风而动,虽然脸色焦急倒是掩盖不了其文雅风流的做派,正是糜贞的大哥糜竺,将妹妹嫁给刘备之后,本以为押到了重宝,最终却落得个人财两空得不偿失后果的倒霉蛋;糜竺身后跟着一个同他面貌有些相似的青年,正是刚刚进了酒肆又退出去的那位,若是没有猜错,当是那个与关羽不和最终在蜀汉混不下去,投了东吴绿眼孙的另一个倒霉蛋。两人带着一群家丁打扮的人涌进酒肆,径直向着秦旭等人走来。

“大兄二兄!”糜贞见了糜竺两兄弟,眼眶顿时一红,只叫了一声便别过了身去,小嘴撇着似乎对两人很不待见。

“小妹着实胡闹,为兄和大哥只不过和你说了几句话,你便两日不见踪影,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这般在外面疯跑?”糜芳同糜竺一起同陶应见了礼,问也不问便冲糜贞喊道。

“哼!若不是你和大兄非要我嫁给……,我才不会跑出来呢,两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的,呜呜……”毕竟是陶应在场,糜贞也不好说的太过,辩解了两句,委屈的哭出声来。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我与你二兄毕竟是你的亲兄长,难道还真能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不成?回家吧!”糜竺被糜贞的哭声也是弄的神色一黯,知道自家小妹定是委屈不已,心中也是有些酸涩。但糜竺毕竟是商场老手,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见围观的人不少,也不好多说什么,连连劝慰糜贞道。

“那,好吧,不过大兄可不能再逼人家嫁给他们两个了!”糜贞毕竟是个小姑娘,只是一时冲动翘家,见长兄如父的糜竺一服软,渐渐的止住了眼泪,但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非要糜竺给出个准确的答复。

“这个……好吧!”经历了两天提心吊胆的糜竺满怀歉疚的看了一眼听了糜贞的话,在一旁黯然神伤的陶应,咬牙说道:“不嫁就不嫁,就依小妹儿时所言,日后自去寻个大英雄嫁了就是!我与你二兄不干涉了!”

“大兄对我最好了!二兄也是!”糜贞终于转啼为笑,挽着一脸苦闷的糜竺和糜芳的手,笑嘻嘻的说道。

“可以回家了吧?回头我还要想想怎样和陶公解释!你啊!你啊!二公子性子仁善,定然不会与你计较,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公子的脾气!得编个过得去的理由才是,这次可真得费些气力了!”糜竺一脸的宠溺,点了糜贞的额头,无奈的说道。

“不用费气力了!”被糜竺一番暗中奉承的话堵的无话可说的陶应,听到了糜竺要编理由忽悠陶商,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不顾糜贞频频的使眼色,悠悠的说道。

“二公子此言何意?”糜竺看了眼奇奇怪怪的两人,疑问道。

“贞贞妹子之前已经对余说过,已经将自身托付他人了!”陶应嘴角冲秦旭所在一努,阖目言道:“至于我大哥那,你也不用去了,地上躺着的这个就是!”

“什么!!!”糜竺大惊失色!

第九十二章糜家的实力(上)

糜竺被陶应的话给惊到了。

顺着陶应的目光向下看去,之前因为着急糜贞的安危,糜竺没有在意地上躺着的十几个人。

此时被陶应幸灾乐祸似的话一提醒,糜竺赫然发现地上哼哼唧唧,浑身肿如肥猪的人,竟然如此的眼熟,连带着刚刚陶应所说的糜贞的话也暂时抛之脑后。

“大公子,大公子?”糜竺和糜芳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躺在地上的陶商面前,扶着已经不成人形的陶商,急声叫道:“大公子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胆子,敢对大公子如此?”

糜家在徐州世代巨贾,在汉末这世家大族占据绝对话语权的世道中,为了不使豪强觊觎,不得不托庇于陶谦,可陶谦毕竟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使得糜竺不得不将目光放到继任者的身上。

可现在,最有可能接陶谦班的陶商被人打倒在地上,还把之前自己安慰小妹的话给听了去。而且据陶应话中意思,好像这事和糜家也脱不了干系。

这里毕竟是徐州,若是真的出了人命,而且还是州牧公子的话,秦旭等人就算是再有本事,也难以七人之力抗衡数万的丹阳精兵,所以司马冒等人在下手的时候极有分寸,虽然陶商看上去惨不忍睹,但并没有伤到本源,所以,在糜竺兄弟二人的搀扶下,陶商很快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很好!很好!糜竺!糜子仲!我记住了你们糜家了!还有你们,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下邳城!”陶商倒是个狠角色,输人不输阵,揉了揉肿胀不堪的脸,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秦旭和糜贞等人,将怒火撒到了糜氏兄弟的头上,跌跌撞撞的边走边说道。

“二公子,这……”糜竺尚未开口,糜芳倒是被陶商的这番话吓得不轻。别说陶商的性子狠毒,这事绝对说到做到。就算是理完全不在陶商那边,仅仅这一身伤势,说不得陶谦也得好好的找找糜家的麻烦,诈出几斤油水来。

“子仲兄,这事太大了,余也爱莫能助!”陶应淡淡的看了眼秦旭等人,对糜竺说道:“子仲兄好自为之吧!”

“大兄,这可怎么办?还有这几人……”糜芳毕竟不是傻子,陶应的话中不想搀和这趟浑水的意思非常明确。现在陶谦两个儿子都如此的态度,糜家毁灭性的灾难迫在眉睫,糜芳连带着将秦旭等人也恨上了,看向秦旭的目光也充满了恨意。

“这位小哥,我家小妹性子有些跳脱,游戏之言切莫当真,如今我糜家大祸临头,糜某这就送你们出城!”糜竺倒是颇有些气量,对糜芳的话听而不闻,对秦旭等人说道。

糜竺也是有苦难言。这事情其实挺糊涂的,陶商的残暴、陶应的阴鸷,这哥俩的性子举城皆知,糜氏兄弟又怎会不知道?将糜贞献出同陶谦结亲而已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归根究底,不管秦旭是不是真的因为糜贞而将陶商打伤,糜家也都已经被卷了进来。与其连累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还不如索性一错再错,结个善缘。糜家世代经商,眼光毒辣之极,看秦旭衣着谈吐不像是普通乡里巴人,没准糜家没落之后,还有个能托身的地方。

“主公,这人身边的随从好像是……”糜竺的话音刚落,只见身边有一人面带疑惑的打量了秦旭身边的吴敦孙观等人一眼,眼中露出一丝骇然之色,凑在糜竺的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竟然如此?你们好大的胆子!”糜芳离着糜竺不远,这人所说皆被糜芳听到了耳中,脸上顿时涌上一丝喜色,不顾糜竺皱眉沉思,上前一步道:“你等原来是泰山贼寇,竟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下邳城中,还将大公子打伤!就不怕陶公发大军剿灭尔等么?”

糜芳此言一出,本以为会得到不少人的应和,却没有想到。不仅仅秦旭这边没有搭腔,就连糜家这边也因为糜竺没有开口而没有随之附和。

“子方!”糜竺沉声喝道:“这位小哥风神俊雅,神光正气,怎会是那贼寇之流,切莫胡乱猜测。”

“可……诺!”糜芳不知道自家大兄怎么会说出这般话,可糜竺多年积威之下,糜芳也只能住口不言。

“既然小哥此行是专程来见糜某,那就请入府说话吧!子方,带上小妹,回府!”糜竺脸上一片沉静,让人看不出喜怒来,淡淡的吩咐了糜芳一句,冲秦旭做了个请的手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少主,咱们怎么办?”司马冒见周围围观的人颇多,对糜竺在这个时候邀请有些疑虑,低声问道。

“无妨,咱们此行的目的不就是来见糜竺的么?岂能行百里而半九十?”秦旭无所谓的说道:“更何况糜家经过刚才一事,估计也对陶家死了心。就算是陶谦真的上门要捉拿我等,你以为糜家会不担心被秋后算账么?”

糜家其实离着秦旭所在的酒肆不远,绕过两条胡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一处深宅大院前面。

不愧是豪商巨贾,吕布的州牧府邸恐怕也没有这糜家如此气派。已经得了家主的吩咐,家丁见了秦旭一行,将司马冒臧霸等人在中堂外安排好,径直引着秦旭到了中堂之上。

“不知道秦小哥从何处来?到下邳城见糜某,有何见教?”大堂之内,糜竺跪坐在主位,糜芳在一旁陪坐,见秦旭进来,糜竺也不多做客套,直接奔入了主题。

“糜兄客气了,见教不敢当!听闻糜家世代巨贾,秦某此来还能有何意?无非就是买些粮食罢了!”见糜竺这般开门见山,秦旭也正色答道。

“什么?只是买粮食?”糜芳听了秦旭的话后,脸上挂着浓浓的不渝之色,颇为不屑的冷声道“看秦小哥似乎也是我等通道中人,岂不知和气生财?怎得一到此地就和大公子闹出了这么一出?”

“子方兄此言何意?秦某初来乍到,什么大公子小公子的,是人是畜生都不清楚,又怎么会主动去招惹?”秦旭好整以暇的端起面前矮几上的茶汤,细细的品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子方!不可胡言!”糜竺冲被秦旭一句话噎住的糜芳斥道“此事须怪不得秦小哥,若非你我二人强逼小妹嫁人,也就不会平白惹上这等大事。陶公一向公正,想必也不会因此淡漠了与我糜家的关系。还不快向秦小哥道歉!”

“是!大兄!”糜芳犹自不服气,但也不得不听从糜竺的呵斥,站起身来,冲秦旭深深的一拱,语带不忿的说道:“秦兄,在下给你赔礼了!哼!”

“子方!”糜竺见糜芳这个样子,也知道糜芳心中有气,但当着秦旭的面也不好多说,只得冲秦旭歉意的笑笑,说道:“舍弟无礼,还望不要见怪。既然秦小哥此来要买粮食,不知准备购买多少?又送往何处?是贵方前来徐州拉运,还是我糜家给你送去?”

糜竺的话虽然像是一般的问询,但秦旭好歹经历了商场职场多年的历练,听得出来糜竺在之前打探秦旭的底细失败后,仍旧不死心,借着货物运输来试探秦旭。估计在糜竺看来,现在秦旭一行得罪了徐州牧,难不成还敢来徐州不成?也只有将目的地说出来了。

“不知道贵方有多少粮食?”秦旭也是商场的老油子了,又怎么会中了糜竺话中的圈套,反问道。

“哼!我徐州少受战乱,民阜殷富,仓廪充实,我糜家更是此中翘楚,粮食定然不会少了。”糜芳不屑的开口道,见糜竺这次并没有开口阻拦,仿佛得了圣旨似的,冷笑着说道:“贵方倒是真有趣,来买粮食不说所需几何,反倒是我等有多少粮食,当真有趣!”

“倒是在下的不是了!”秦旭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开门见山吧,我此行前来,所需粮食至少要十万石以上!”

“嘶!”糜氏兄弟被秦旭的话搞得倒吸一口冷气。十万石!不是十万斤!就算是十万斤也是个不小的数目。这么许多的粮草,就算是糜家一时间也很难周转出来,难怪之前秦旭要问自家有多少存粮了。

“你开玩笑吧?”糜芳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哪里有一买十万石的?就算是徐州一年的军用也所需不了这许多!耍我们呢?”

“子方慎言!”糜竺倒是经过了之前的惊讶之后,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秦旭一会,突然问道:“不知道秦兄代表那一方?来我糜家究竟有何目的?还望秦兄莫要戏言!糜某眼睛还没瞎,能将泰山贼当随从的人,绝不会是普通人物!”

“大兄,你什么意思?这小子能是什么人物?”糜芳还有些转不过弯来。惊讶的看着糜竺一副慎重的模样,真搞不懂自家大兄怎么会被十万石粮草给吓住。

“子仲果然精明!”秦旭见糜竺已经起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指了指北面,缄口不言。

“北面?青州?吕布?”糜竺见了秦旭手指的方向,顿时惊的站立了起来,眼中满是惊骇的问道:“以泰山贼为仆从,又姓秦,尊驾莫非是以两千残兵打破曹操四万精锐的秦旭,秦主簿?”

“虚名而已,子仲当真是消息灵通啊!”秦旭没想到这事情竟然都传到了徐州来了,在汉末这种消息传播基本靠嘴的时代,不得不说糜竺作为一介商贾,消息确实灵通的紧,难怪能使家业兴旺至此!

“你好大的胆子啊!”糜竺勃然变色,突然大叫道!

第九十三章糜家的实力(中)

糜竺的突然色变,使得等候在中堂门外的司马冒等人倏然站起,就等秦旭一个眼色,便可以将这出言不逊的哥俩擒下。

“子仲此言何意?莫非是想擒住秦某向陶谦邀功么?倒真是个好主意。”秦旭却是丝毫不被糜竺的突然变脸而惊讶,仿佛根本不在意糜竺的喝问,面带微笑一脸平静的问道。

都是一个山头上的狐狸,彼此之间讲什么聊斋啊!这种小伎俩是咱秦主簿玩腻了的,无非虚张声势而已,又岂能为之所动?

这年头一般都是前厅会客,后府是家中女眷住所。除非极其亲密的朋友或者家人聚会,才会让到中堂会面。而秦旭同糜竺此前并不相识,非亲非故,第一次见面,刚刚甚至还有些不愉快的事情搀和其中,糜竺就如此做派,其意自然明了。在得知了秦旭的身份之后,却又做出这般姿态,傻子都看的出来其中定有猫腻。

“吕青州威名赫赫!糜某不过一介商贾,确实不敢拿秦主簿邀功。但尊驾刚刚得罪了陶公两位公子,依糜某看,还是快快远离下邳为妙!”糜竺见秦旭不为自己刚刚厉语所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沉声说道。

“的确如此!子仲所言极是!陶谦若是得知了陶商被我等打伤,定然会希望秦某等人快快离开下邳。”秦旭依旧满脸笑意的说道,似乎说的是别人一般,对糜竺的话十分赞同。

“是啊!陶公定会希望秦主簿速速离开下邳城的!”糜竺听了秦旭的话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这不一会的功夫,竟然像是被刺破了的皮球,气势陡然而落,脸上闪过一丝落寞的神情。

“大兄,你们在说什么?”跪坐在糜竺身旁的糜芳越看越糊涂,不知道秦旭和糜竺之间在打什么哑谜。刚刚还一副成竹在胸的糜竺,竟然不知被秦旭的那句话刺到了痛处,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萎靡,不由出声问道。

“一饮一啄,皆是定数啊!”糜竺看了眼一脸茫然的糜芳,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虽是秦主簿从人打伤了大公子,但起因却是小妹。吕青州麾下精骑上万,武力天下无双,又有秦主簿用兵如神,陶公必定不敢轻捋虎须,只待秦主簿离开下邳,怕是就要拿我糜家开刀了。”

“陶谦应该不会这么做吧?”糜芳一时着急,连避讳也不顾不得了,急声问道:“当年陶谦初来此地,若非我糜家在财力上大力支持,他能坐稳这徐州牧之位么?”

“此一时彼一时也!陶谦已成气候,我糜家现下只能仰其鼻息。况且陶谦年已知天命,继任者必定是陶商无疑。陶商性子残暴,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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