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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维伤)-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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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这些贼厮的围城,进得襄阳城去,得了军粮休养,便是那吕布、秦旭亲来,某又怕得甚么!”

第六百二八章荆襄辟易,势如破竹(四)

夜袭这种事,其实是个技术活。谁也不是傻子,没来由的不设防备,专候着给人刷功勋。特别还是在大军围城,气势正盛之时,傻子都会再三加强防备,断然不会给人可趁之机。更遑论如此多的来兵,都临近不到十里之内了,还没有任何警觉的动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正常的样子,因而刘表对蔡瑁突然提出要夜袭徐州兵大营的建议,虽然很是动心,但一开始是想要一口回绝的。

但蔡瑁的一句话,倒是让刘表有了些别样的想法。人言富贵险中求,这话换个角度来看,也是十分适用于刘表现在的处境的。即便是现在自己处在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但手上足足有六万大军却是不争的事实。这六万大军且不说战力如何,不管在任何战势中,都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想要以两万人应对六万人,还要提防城中极有可能随之而来的夹攻,并不是单单战力强横就能轻易胜之的。退一步说,这里是襄阳城外,就算是对方早有准备,也难免仓促,只要自己调配得当,对方孤军深入之下,就是真有伏击的计策成功,也需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毕竟大基数摆在了这儿,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没有一样是对方拥有的。正像蔡瑁所说,一来兵心可用,可以借这些人转移军中已生出的不满情绪,二来近城而战,面对已是围城近十日的“侵略者”,也足以调动这些荆襄兵士们的守土之心。极有可能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而蔡瑁此番进言虽然有冒险之尢,但实际上却是最快解决的办法。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连刘表自己都不愿意提起的。与其说刘表自己这番所集中起来的,是明显是做了无用功的六万余大军,倒不如说是六万余张饿了将近三天的嘴。荆襄本就除了江陵、长沙、襄阳等郡外,其他治境并不高产军粮,要不然也不会打上号称江东粮仓的豫章的主意。刘表这几年所积累的十万大军,其实已经到了荆襄之地所能承受的极限。根本就无力再行征兵备战了。刘表自己也深知这十万大军若是只用来守土是绰绰有余,有荆州境内水道之利。加上有大江霸主称号的水军坐镇,就算是有兵势举十五万乃至二十万大军到来,其实也并不足为虑。可若是用这些兵力来争霸天下的话。却是远远不够看了。这年头稍微有点名头的诸侯,吕布、曹操、公孙瓒,甚至是已经失势的袁家势力,或者是那位寄人篱下却胸怀大志的刘备。手头也少则也有个三四万兵力。更别说像是控据三州的吕布和势跨五州的曹操这等麾下带甲十余万的强力诸侯了。刘表是想觊觎那张天下至尊的椅子不假,可疯狂不等于是傻子,这之间的落差,还是看的出来的。也就看着吕布军主力被曹操使计拖在了河北怪圈之中,被公孙瓒、袁家兄弟以及打着坐山观虎斗主意的刘备粘扯的脱不开身,才敢集全州之兵,却只图江东两郡。

现在看来,事情是失败了。先是黄祖战败,生死不知。豫章郡闹的声势再大,事实上也没有打下来,现在就连老窝都被仿若从天而降的徐州兵给围了。但也让刘表清醒了不少,虽仍旧不死心那个尊贵的位子,也有些不太服气,但也看出了同吕布军之间的差距,至少在战事中堂堂正正的同吕布军交战,自军看来是占不了多大好处的事实,刘表是已经明白了。吕布军势大,诚不可与之争锋,既然能招惹不能招惹的都已经招惹上了,不管怎样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若是有了当前这么好的“机会”不再加以利用以安军心的话,刘表几乎可以“预见”,日后倘自己真的得了江山而被吕布曹操等人不服而开战时,自军兵士若是对上吕布军兵士,就算不会望风而逃,在自信心上,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因此,就算是明知对方极有可能是早有准备,也不得不赌上一把了。好在让刘表安心不少的是,当他将这打算诉诸随军文武时,武将多是蔡瑁部属自不用说,以蒯越为首的荆州谋臣,却也是在皱眉沉默了良久之后,并没有表示反对。虽然不知道为何之前还推心置腹的蒯越这会子却缄默不语,但既定时间紧迫,刘表迟疑了一下,也就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被饿了三天,又空着肚子跑了近六十里,中午才吃那点东西也早就没了踪影,这还没等怎么喘口气呢,就又有新的军令,这一连串的折腾,铁人也吃不消啊!即便及再对刘表忠心耿耿,自己也作着挣那从龙之功大梦,此刻也难免会有些怨言了。因而在蔡瑁带着刘表手令,命令各部兵将整顿军势时,遇到的阻力当真不小。

蔡瑁并没有傻到开口便说这事儿是自己撺掇的,见情绪不佳的兵将不在少数,也是摆出了一副不得不奉命行事的派头,将源头全部推倒了刘表的头上。刘表毕竟是一军之主,此番又是解襄阳之围的战事,见蔡瑁抬出了刘表的名头,又有刘表亲手签发的手令,就算是再有怨言,也只能忍着。好在蔡瑁拍着胸脯保证待对方不过两万人,运气好的话只一个冲锋,便可竟全功,届时回到襄阳城中之后,一定会禀报刘表,杀猪宰羊犒赏三军,才算是勉强压住了众人的不满。一个个懒洋洋的扶刀起身列队,谢过了蔡瑁,而望向大后方刘表所在之处的眼神,却像是比之以往少了些什么,蔡瑁嘴角微翘,只当未见。

六万大军,特别还是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效率之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在各部曲部将的催促下,也足足用了近一个时辰,才堪堪将先头部队整理好,这还是有部将见麾下兵士实在是饥累交加,用徐州兵营中此刻正是饭点,必然备好了香喷喷的吃食做激励,才勉强使得听不得一个食字的本部兵马有了几分精神。这种出工不出力似的整军,刘表在得知后也是无可奈何,几番想要下令催促,但又怕本就军心不稳的本部人马就因为一口吃食而产生哗变,为了大局着想,只能是强忍了下来,一遍遍命令各部部将约束好本部兵马。

一直折腾到快到午夜,眼见着徐州兵兵营中的灯火黯淡了不少,才算是准备充分,分作三个梯队,分别由蔡瑁、蔡中以及刘表本部率领,约定一刻钟后出发,待临近徐州兵兵营时,以鼓点为号,分三面一齐杀出。这样一来,就算是徐州兵在营中埋伏下了人手,也会因为首尾不得相顾而被刘表军得逞。蔡瑁及蔡中两人,对刘表这“万全”之策十分推崇,没口子的奉承刘表此番布置,简直就是天衣无缝,那徐州兵主将就算是猜到了我军的部署,也会因为本军人马在人数上占据的绝对优势而无可奈何。听的刘表简直是信心爆棚。这还没有动兵,心中已经闪过几分若是此番得胜,该怎样安抚兵士,再对江东细细图之了。

“末将等恭祝主公旗开得胜!”临到约定时间时,蔡瑁、蔡中两人相视一眼,突然齐齐拱手对刘表说道。

“你二人也要小心!虽然我军占据绝对优势,但也绝对不可掉以轻心才是!”不知道为何,蔡氏两兄弟的动作,让刘表心中突然闪过几分异样来,只是眼下出征在即,这两人各领近两万人辅攻,又是一副十分为自己着想的模样,刘表也就将心中懵然生出的情绪归结到是因为战事将近的缘故,也没有多想,出声安慰两人说道。

“主公保重!末将等去了!”见刘表温声安抚,蔡氏两兄弟的脸上齐齐闪过几分不自然的神色,却不再说话,深深的冲着刘表长揖到地,旋即扭头边走,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味,倒也和眼下的情景十分符合,倒是让刘表望着两人的背影,深深的点了点头,再看四周甚至不掩饰脸上不情不愿神色的兵士,多有种在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亲眷靠得住的感慨。

荆州的四月天,远不如中原已经有了春味儿。襄阳又临着大江,阵风吹来,带着一股子湿冷之意。刘表军兵士本就因为此番征南而穿的不多,被这夜里的小风一灌,皆是缩着身子拢着袖子,小步前行,就这种速度,别说是急行军了,能按照日常的行军速度在徐州兵尚且未能反映过来之前到达目的地,就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之事了。

此番因为目标在丹阳、豫章郡,不是水路就是山路,因而刘表所部以及之前蔡中所部,皆是步卒为多,全军上下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不到一千匹马,除了各部部将各有一匹之外,拥有马匹最多的,倒是刘表的亲卫队。见行军速度实在太慢,照这么下去,就算是等徐州兵将围城的兵士全部调回同刘表军死磕,时间上也是蛮充裕的。颇有些心急的刘表,在见几番催促早已疲惫不堪的兵士不得其法之后,只好由着这帮人的速度行军,派亲卫队骑兵往来首尾,做督战之用。就这,区区不到十里的距离,也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到,中间还掉队了不少。看着本军兵士的样子,刘表几乎有种要吐血的感觉,也得亏是不知道徐州兵在耍什么诡计,直到现在还在营中没有露面。否则就凭刘表军本部这已是松散的军纪,没的说只需要一个千人队的冲锋,就足以让刘表军本部喝上一壶的了。

“主公,不对劲啊!”……

第六百二九章荆襄辟易,势如破竹(五)

青州,临淄郡。原本因战乱而戡破旧的齐王都,自五年前吕布入主至今,施仁政、安流民,阔城数次,如今规模气势已不下于昔日旧都洛阳之繁华。

临街商铺鳞次栉比,商贾车马络绎不绝,往来民众的脸上也少了别处皆见的漠然,多了几分欣喜之色,若不是有一队队全副兵甲的城防军兵士每半个时辰一次的巡逻,城墙上林立如戟的战旗飘展,倒真是一副天下承平之象。

“这位老丈,今日这临淄城中是怎么了?是不是有甚大事发生?怎么这么多兵士往来街上?”南门内侧,一行刚刚入城的几名衣着贵气之人,见城中这番景象之后,脸上疑惑之色顿显,一名年纪在四旬左右的文士侧头同随行马车中人低语了两句,前行几步,在紧挨着城南民居处一处肉摊上,寻得正在忙着收拾还没卖完的猪大骨准备收摊的摊主,拱手一揖,问道。

“你却又是何人?为何打听这些?”那摊主闻听这文士所问,也不急着答话,反倒是上下打量了几眼,剔肉尖刀随手便掇在了两掌厚的案板之上,入木近寸,语气中颇有些警惕的回文道。

“老丈莫要误会!某等没有别的意思。我等皆是商客,前不久才来临淄时,并非这幅几比全城戒严的态势,方才有此一问。”中年见这摊主非但没有见了自己的穿着而有自卑之色,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反倒是看着老者眼神中竟是透出几分谨慎之意,心下登时一奇,连忙开口说道。待言罢再行打量这老者才发现。别看这老者年纪好像不小,须发灰白,倒是生的十分雄壮,看这下意识的防御姿态,也绝不是普通民众所有,而且这文士还发现,这摊主竟然还是个独臂。更是让人觉得惊讶。

“原来尊驾是行商之人,倒是老朽冒犯了!对不住!”这摊主倒也极是豪气,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文士及随行之人的装扮。隐约间察觉车马中似乎还带有女眷,防备之色才缓和了下来,脸上也涌上了几分憨笑之意,说道:“尊驾有所不知。今日可是我临淄城大喜之日。一大早吕将军便已差军士布告全城。今日免诸税一日,待得了少主,更是会有喜钱大赏全城!所以啊,你等商客若是有大宗货物交易,便选在今日脱手,必能卖个好价。这消息某本不说与旁人,刚刚得罪了你,便拿这来抵消吧!”

“多谢老丈提醒!”这中年文士倒似是没有想到。就这一个普通民众聚集区街边上一个卖肉的老头,说出来的都这般有格局。一时也自怔住,待见这肉摊主收拾完东西要走,连忙上前两步挡住,抱拳问道:“某再劳烦老丈相告,刚所言大喜之事究竟是何事?老丈也莫要着恼,作为补偿,某便将你这些卖剩下的肉脯大骨之物全部买下,如何?”

“你这厮好不晓得道理!某自还有要事要办!你等怎得却如此聒噪?”本来见这文士拦住了自己去路,这肉摊摊主眼神登时一瞪,直到见那文士并不是故意要找茬的样子,又对他一个肉摊摊主几番长揖,才哼了一声说道:“这些肉脯大骨可是某专程留下的,却不能便宜了你等!唔,其实告诉你等也无妨,今日实乃吕夫人降子大喜,怕有宵小之徒无端绕了我青州大事!吕将军才派兵全城巡逻!要说吕将军还真是个好主公,这等巡城之事本就应该,却又担心扰了大家的生计……咳,同你这外乡人说这些做什么。别挡着路,某还要抓紧收摊,将这点心意送到吕将军府上,给吕夫人补身子呢!”

“啊?!”眼见这肉摊摊主说完之后,仅剩的一支手臂轻轻一挑,一担足有百十斤沉的大骨、肉脯、猪蹄等物便落到了肩上,仿若无物的挑着走了。这中年文士才缓过神来,摇头笑了笑,走回了马车旁。

“二兄,怎么去了这么久?可问清楚今日这城中究竟为何如此了?”马车之中,有女子之声问道。

“别提了!二妹,这临淄还真是卧虎藏龙!只一个卖肉的老者,还是个身残之人,警惕性这么强,而且你二哥我竟然还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杀气,真真儿不可思议。”被车中女子称呼为二哥的中年文士苦笑摇头,说道:“不过费了番劲儿,倒是真打听听出了。听他说今日是吕夫人降子之期,一大早温候就下令封闭三门只留这南门以供进出,得亏咱们没有走西门,否则还真就进不了城了。”

“吕夫人降子?可问清楚了是哪位吕夫人?是貂蝉夫人?不对……难道是曹夫人?不好!不好……”中年文士的话让车中女子也吃了一惊,喃喃自语道。

“你管他哪位夫人呢。有什么不好?吕将军征战半生,如今有后,对于已经与之绑在一起的我们甄家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消息!难不成你还在惦记……?唔,咳咳,这回来的匆忙,却是事先不知道此事,看来得仔细盘算盘算送些什么礼物为好了!”那中年文士并没有听出车中女子话语中的异常,笑谈了两句,便一边催促着护卫赶着车马前行,一边低头盘算。

原来这些人竟然是甄家之人。自前番甄蹇回到河北,遇上那一档子事儿之后,倒是同吕布军势的关系私下亲密了起来,虽然还只局限于私下投靠,来往也皆是打着同甄家商行合作的名头,但却也已经成为是吕布军在河北的重要消息源头了。车中说话的女子乃是甄家二妹甄姜,中年文士自然也就是甄蹇二子,在甄乾反叛被甄蹇老头亲手执行“家法”之后,成为板上钉钉的甄家下代家主的甄坤了。

本来这次甄坤同甄姜等人同来的意思,是奉甄蹇之命。在吕布军如今三面受敌的情况下,雪中送炭作“投资”来了,却不料一路之上。不管是从进入平原,直到青州,并没有看到之前袁绍主政河北时,每逢大战,治下必乱的情况,而且临淄郡中如今有了这般“大事儿”,吕布也仅仅是多派了兵丁巡城而已。真是搞不懂吕布这是太过自信,还是兵力已是不足了呢?

单从思考问题的角度上,就能看出男人同女人的不同来。如今已经不再只是甄家老大甄乾陪衬的甄坤。考虑的是甄家此番若是同吕布加深了关系,对于本家的影响将会如何。而车中的甄姜却是不同。在乍听了是“吕夫人”有孕,今期降子的消息之后,也不知为何。心中却仿佛像是被人猛的一拽。乍然出现在脑海中的,竟然会是那个明明认了小妹做义女,却偏偏沾了自己数次便宜的坏家伙。据说那家伙是吕布的女婿,听说本来是被吕布作为接班人来培养的,因而小小年纪便在吕布军中有了偌大的名望,年仅弱冠便因军功而至九卿,被先帝刘协封侯列土封疆,让她甄姜就算是想要报仇雪恨。也因为身份等诸多无从下手。而现在,若是当真是“吕夫人”如刚刚那摊主口中所言给吕布军势力带来个少主的话。甄姜根本就不用去猜,就知道满青州或许谁人都会欣喜,唯独那坏蛋要倒霉。谁都知道以那坏蛋如今的声望,只需十年后,主弱臣强的局面就会形成!而如果要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人!

“不行!那坏人……只有我才能惩处!那是他欠我的!绝不能!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不能让他死在别人手中!”马车之中,甄姜并不若于小美人甄宓的绝美脸蛋一会煞白,一会绯红,攥着拳头,嘴唇都快要咬出血来。

“二姐,你怎么了?咱们到临淄了么?”情绪有些激动的甄姜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差点将本是伏在自家腿上睡得正香的“小肉团”给丢到马车板上。

“宓儿,你没事吧!”这一动也让甄姜自那浮想联翩中清醒了过来,眼见小妹甄宓撅着小嘴迷蒙着眼睛看自己的样子,心下也是一叹,探手轻轻将甄宓又揽回怀中,轻拍了拍甄宓的后背,说道:“是阿姐不好,刚刚想事情没有揽住你!吓着你了吧?”

“没有,这一路光躺着,我早睡够了!对了,阿姐,咱们到临淄了么?是不是马上就能见到贞儿姐姐、玲儿姐姐、倩儿姐姐、还有琰儿姐姐、嫣儿阿姨了?”自上回甄宓小大人儿一般同秦旭“斗法”,最终却被秦某人认作义女之后,因为甄家同吕布军关系缓和,这个小丫头也仿佛又回到了童心未泯的年纪,在秦府中呆了一段时间,因为秦旭时常不在家,倒是和府中几女关系处的相当好,时常也是书信往来,这一趟再来临淄,也是打着拜会“义父”的名义,想再同几女相见。

“到了,到临淄了!”甄姜仿佛这才想起自家小妹,还是那“坏人”的义女呢。总共才没见那坏蛋比甄宓大上几岁,竟然要让自家妹妹喊爹爹,这却不是胡闹是什么?甄姜本想笑出来,但又想到秦旭即将面对的“残酷”后果,脸上不禁又闪过一丝忧色。

“哎呀!太好了!也不知道玲儿姐姐肚子里的宝贝生出来没有!还有大丫二丫!总是看贞儿姐姐信上说这俩丫头长得可像了!一定很可爱!”一直趴在甄姜腿上睡觉的甄宓,尚且不知道刚刚二哥甄坤自一个卖肉的老头那得来的消息,已是让自家二姐柔肠百转了,一听到了临淄,本来还残留了几分的睡意顿时消散,小小年纪便媚意无双的小脸之上,精神抖擞,不住的催促护卫加速加速。

“宓儿,不许胡闹,你都是大姑娘了,不能……不对,你刚刚说什么?玲儿?莫不是吕将军爱女,秦旭那厮府上的……吕夫人?”甄姜愕然,旋即脸蛋被心中涌出的羞意蒸的通红……

第六百三十章荆襄辟易,势如破竹(六)

“小妹说的正是玲儿姐姐啊!二姐,你怎么脸红了?是不是……”甄宓一副颇为不解的样子看着甄姜。

“是什么!红……红什么!你看错了!”甄姜有些结结巴巴的丢下了一句,别过了脸去。怎么偏偏有种顺过气来的感觉呢?甄姜陡然发现自己的异样,只觉脸颊发烫,就连甄宓无意的眼神,也让甄姜感觉别有深意。见这么下去在聪明如甄宓面前非得露馅不可,甄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啊,有那心思,还是想想挑选一件得体的礼物,送给你那小姐妹的好。”

想起甄宓明明称呼秦旭为义父,却叫自吕玲绮之下几女皆是姐姐,也不由觉得好笑。

“对哦!玲儿姐姐有孕这等大喜之事,我可得好好挑件礼物才是。只是我所知道玲儿姐姐除了喜欢武艺之外,没有什么别的爱好的,送什么好呢?”甄宓囷着小脸,倒是被这难题是难住了,正皱眉间,忽然转过身来,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向甄姜,一脸无邪的问道:“要不二姐你替我参谋参谋吧!你和义父那么熟,必然是知道玲儿姐姐喜欢什么的!”

“我……我哪知道……唔,你让我好好想想。”甄宓这说者似乎无心,但听到甄姜耳中却是有意了。也不知怎得就突然想起了那晚大营之中的“坦诚相见”,又听得甄宓这像是话中有话的话,甄姜只觉心头愈发慌乱。

因为得秦府“新丁”今日临产,又要给吕玲绮准备礼物。甄府的马车也就不急着前去拜见吕布,半路折道,先向着甄府早先就在临淄置下的产业而去。准备得了究竟是个公子还是小姐的准信之后。再行前往。

因为吕布施仁政的原因,整个临淄城就因为一早传出的消息而满城同喜。但在大将军府内,气氛却同外面迥异。无他,自吕玲绮半夜开始阵痛见红,在产房中已经呆了足足四个时辰了,早早被严氏夫人预备下的二十名接生婆子,已经累倒了三个。却仍旧没有消息传出来。而吕玲绮也硬气,竟是憋着一声不吭,就算是身上如同水捞一般。也是一句疼也不喊,就这么干耗着。却是不知在房外,已经完全乱了方寸的吕布,杀人的心都有了。

“怎么回事?里面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要不是见不停有产婆子端着热水进进出出。又有严氏拦着。单只听不到宝贝女儿的声音,急的满头大汗的吕布都要冲进去了。眼见着找的这二十个产婆子的头头被人搀了出来,吕布赶忙上前一把拽住这壮妇之手,急声问道。

“吕将军,这妇人产子之疼,剧烈无比,小姐却是硬挺着一声不吭,真真是将门虎女。”这妇人倒像是个见过世面的。也不计较吕布情急之下的失礼,开口赞道。

“休得聒噪!某只问你玲儿母子如何?!”吕布这几年韬光养晦。处处彰显仁德,可毕竟曾经是被称为虓虎的猛将,这会又是心乱如麻的情况下,见这壮妇答非所问,顿时暴怒,喝问道。

“奉先!这是做什么?!让妾身来问问!”吕布这杀神杀气,又岂能是一个平凡妇人所能承受的,见那壮妇只被吕布这么一瞪眼,就差点尿了裤子,同样是心急的严氏赶忙上前挡住吕布,轻嗔了一句,转而做出和颜悦色状,扶住了那差点瘫倒在地上的壮妇,温声说道:“这位大嫂见谅,外子也是太过担心小女情况,这才有些无状,惊吓了大嫂。待稍后必有重礼谢罪。”

“民妇不敢!呃,多谢夫人,多谢吕将军!”这妇人被吕布这一吓,又被严氏抚慰一番,也定下了神来,却是不敢再使用在平常人家身上,利用房内消息诈赏赐的手段,不敢再有耽搁,急急说道:“回禀将军、夫人,小姐平日练武,身体比之一般女子强壮不少,骨缝也开的慢些,实属正常。只是这头一回生产,难免要受些苦头,下一回就好了。看小姐已这许久,尚且能忍住不呼痛,腹中子出生,也必是百病不侵的!”

“那还需要多久?!”吕布本是已经被貂蝉和曹氏拉倒了一旁,听了这妇人之语后,忍不住问道。

“这……这民妇可实不好说!也许下一刻就成,也许……也许还得稍等等……”那壮妇被吕布一吓,似是怕急了吕布,懦懦说道。

“吕叔叔!让琰进去看看玲儿妹妹吧!或许有人说说话,能让妹妹少受点罪!”因为怕再有类似前番孔融劫城之事发生。秦旭自出征当日,便将家眷托付给了吕布。正巧吕玲绮被接回来安胎,蔡琰、杜嫣等四女以及秦家俩宝贝丫头,便干脆被对大丫二丫喜欢的不得了的严氏安排到了大将军府上,方便照顾。此刻吕玲绮待产,蔡琰、杜嫣两人正一手一个丫头抱着,在产房外听消息。正巧也听了那壮妇之语,便将已经熟睡的大丫交给身边满脸羡慕神色的糜贞和甘倩照顾,对吕布说道。

“这……好么?”吕布毕竟不像秦旭是两世为人。故老相传这产房中乃是最为阴煞之地,是男子万万不可进入之地,吕布就算是干着急也是一点办法没有。见蔡琰主动提出来,又是去年刚刚生了俩丫头,颇有“经验”,见严氏同貂蝉也点头示意,便道:“那就摆脱昭姬你了。你转告玲儿,不管怎样,关键时保命要紧。若是……若是咳咳,日后仲明问起来,大不了某给他赔礼道歉便是!”

“琰晓得!吕叔叔同三位婶婶放心便是!”吕布同蔡邕因琴知交,虽是文武疏途,私交却是甚好,此刻蔡邕就坐在中堂等消息呢,足见两人交情。对蔡琰,吕布说的话也就随意了不少。蔡琰听吕布说完。重重的点了点头,扭身掀起蒙的厚厚的门帘,走了进去。

“秦旭这小子!当真害人不浅!累我玲儿受这么大罪!回来且让他好看!哼!”眼巴巴的看着蔡琰的裙裾消失在帘帐之后。吕布这才收回了目光,见自家三位夫人同一众小字辈目光古怪,吕布也不禁老脸一红,怒哼一声,借秦某人名头来出气。

“主公,有信使求见!”蔡琰这一进去又是小半个时辰,还是除了来回的接生婆子擦头抹汗的进进出出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吕布的脾气本就是属炮仗的,眼见着已经到了强忍的极限了。却突然听有内侍从后堂院门口,禀报说道。

“不见不见!你这厮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么?便是天塌了又怎地?某哪里还有心情顾及那些琐事!出去出去!”吕布目不转睛的盯着产房门口。头也不回不耐烦之极的挥挥手,总算是还有几分克制力,没有迁怒拿这内侍出气。

“主公,是秦将军自荆州差人发来的信函!”那内侍也是委屈的紧。眼下府中这情势。谁不知道自家主公吕布已经是陷入了半疯魔当中。又有谁敢在这时候随便凑上来。也就是见是秦旭的信函,因为吕布之前有只要秦旭信函,天大的事情也得第一时间送到他面前的军令,这才有胆大的内侍战兢兢的捧着来禀告吕布,却不想果然就正撞在了枪口上。

“是仲明的信函?仲明……无事吧?”还没等吕布说话,倒是糜贞却先开口急道。一旁的杜嫣和甘倩也是一副担心的模样,盯着那内侍手上火封的竹筒。

“奉先!且看看仲明来函说些什么吧!没准玲儿知道仲明来函,也能增点力气呢!”严氏的年纪比诸女当中的杜嫣还要大上十余岁。甘倩、糜贞又皆是秦旭的妻妾,在严氏的眼中都如孩子一般。见几女急切的模样,再加上自己也是甚为担心自家这宝贝女婿,便开口对吕布说道。

“拿来我看!”吕布回头望了几眼,这才走近门口,将那不敢入门的内侍手中的竹筒接过来,也不急着打开,又回到了产房门口的走廊上,细细听了房中仍旧无声之后,才脸有沮丧之意的验看了火封,将其中写满字的布帛抖开。却不料只一看,却是没忍住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怎么了!”几女被吕布这态势给吓了一跳。要知道吕布可是哪怕身处万军当中,也自能如履平地的战神级的人物,能让吕布望之色变,又该是什么样子的事情才能做到?联想到这封信函上所写的,又是有关秦旭的事情,自杜嫣以下,甘倩、糜贞连带着严氏、貂蝉甚至曹氏夫人,都禀住了呼吸,盯着吕布面色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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