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吕氏外戚(维伤)-第2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要知道,虽然蔡中所部因为火势加突袭,使得军心生乱,可也毕竟是刘表军拿得出手的兵力。在反应过来之后,很快便以蔡中所在帅帐为中心,各部主官领兵弹压,呼喝后撤,以避火势,混乱渐有熄止之势。就这么直接冲阵的话,很难保证不会被“反包围”而导致功亏一篑。更何况,就在甘宁一众人凭借勇力锐气,一路冲杀,眼见着就要靠近蔡中所在帅帐时,斜刺里蓦地冲出一支人马,为首一人跨在马上,手中那兵刃亦称奇门,却不正是甘宁的“老冤家”,武陵沙摩柯又是谁人!
第六百二二章声东击西,假道伐虢(三二)
往日冤家今世仇,甘宁同沙摩柯这宿命的仇敌,就算是历史轨迹已变,也还是被强大的惯性给揪扯到了一起。同样是豫章城外,同样是各为其主,同样是迎面撞上,甘宁依旧是突袭的主力,沙摩柯也依旧是被人请来的客军,除了时空不同,一切似乎都未曾改变。
“我当是哪家蟊贼,竟然敢夤夜袭营,还好死不死的撞到爷爷这里!原来还真的是个贼头儿!”自从山越新都宗部回来之后,对于秦旭身边之人,沙摩柯也上了心,几番打探之下,也就知道了甘宁的身份。此番迎面撞上,沙摩柯自马上一横手中的铁蒺藜骨朵,指着甘宁骂道。
“你这厮嘴太臭了!”甘宁冷笑一声道:“不过是前几日夹着尾巴逃跑的鼠辈而已,就算你此刻喊得再大声,难不成就可以抹煞你被秦使君吓走的事实了么?还有脸说别人,若某家是你,真真羞愧的自戕算了!”
“你!”甘宁的反驳之言在沙摩柯听来,无异于利剑穿心。当日自己托大,见豫章被围,才只带来十余人就去山越新都宗部耀武扬威,一来是表示所谓“诚意”,二来也是算准了以谨慎胆小著称的老蛮王乌鳢必然不会有胆量挑起同武陵蛮的战事。可没想到,最不可能出现之人,非但是出现了,而且自己还被“堵”在了山脚之下,不得不陪着乌鳢去见秦旭。本以为同这大汉的官员,皆是同刘表或者武陵太守金旋那般。表面沽名钓誉,实际上却是爱惜己身,绝不会因为眼中的小小蛮夷而在关键时刻几线作战。但谁料想秦旭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言辞里的威胁之意,根本不似做假,沙摩柯相信倘若自己果然还要再继续强横下去的话,秦旭是真敢杀人的,左右两家因为刘表之故也份数敌对,就算当真动了手,秦旭也是占住了一个理字。最后逼得沙摩柯急中生智之下。不得不拿乌梅说事,将军国大事,偷换概念划归于儿女私情上。才勉强在秦旭手下逃了条性命,不至于太过出丑。这对未来的武陵蛮王沙摩柯来说,简直就是切齿之恨,现在又被甘宁大庭广众之下提起来。焉能不怒?
“你这厮也是一张伶牙利嘴!希望手上的功夫。也和你那舌头一样才好!”被甘宁轻轻一句话激的生火的沙摩柯,好歹强压住了心头的怒气,冷哼一声道。当日之事,归来后被沙摩柯归咎于当时秦旭所带的兵力,虽然只有两百人,但也是彼时自己所带兵士的二十倍!眼下自己这边就算是不依托军心已乱的蔡中所部刘表军,身后也有近一万的武陵蛮兵为后盾。就是比起敢来袭营的两路豫章守军来,也多了整整五倍。有恃无恐之下。沙摩柯心头倒是通达了不少,看向甘宁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看来你也就是嘴上厉害了,可敢出来,咱手下见见真章吧!”眼见着武陵蛮兵已是趁着两人搭话的功夫,将整个中军帅帐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的乌压压全是身着奇装异服的武陵蛮人。相比之下,只有区区七百余众的锦帆众,倒像是面对大海的一朵小浪花,乍一看去,根本不成对比。
“哈!贼头儿就是贼头儿,这夜袭敌营,被某家识破截住,竟然还有胆量说出这番话来,是个人物!”沙摩柯玩味的盯着面无表情的甘宁,砸吧砸吧嘴,露出几分嗤笑之意来,说道:“不过你既然有此等胆量,也算是个人物!某就给你这个面子,尽力将你生擒送到蔡将军面前!就算是万一一时失手的话,也会给你个体面的葬礼!”
沙摩柯话未说完,便抡着铁蒺藜骨朵向甘宁这边砸来,意图抢占先机。这铁蒺藜骨朵从头至尾皆是生铁打造,加上小西瓜大小的一个满是铁刺的钮头,怕不有百十斤沉,也就是仗着沙摩柯力气大,一般人怕是连举都举不起来。这要是一棒子抡实了,别说是人,怕是连胯下的马匹都要被砸成肉泥。
“这话,也正是某家要对你说的!”甘宁见沙摩柯不按常理出牌,话未说完抬手便打而且出必是杀招,性子也被激起,冷笑一声,手中儿臂粗细,七尺长短的横江铁锁,如同一条扭动的巨蟒一般,带着叮当的铃声,向着沙摩柯抡去。
“嘿!”沙摩柯见甘宁竟然拿个铁链模样的兵刃来挡,脸上不禁露出得意之色,难以抑制的笑意也愈发狰狞。铁蒺藜骨朵全长有一丈四五尺,纯粹的马上长兵,就算是甘宁的铁链再有准头,打直了其实也只有全长的一半,甘宁这直接抡上来硬碰硬的招数,却是正中了沙摩柯的下怀,手上下意识的更是加了三分力道。意图就这一招,便能将甘宁打落马下。
“无知!”见沙摩柯面露喜色的模样,甘宁用屁股想也能知道沙摩柯的打算,低声嘟囔了一句,手中铁锁却是去势不减,只刹那的功夫,两样同样是由精钢打造的奇门兵刃便撞在了一起。
“希律律……”
并没有众人预料中的两门兵刃撞出的火花,也没有那震耳的巨响,有的只是甘宁的横江铁锁叮当铃声中,“呜呜”的破风之声,外加甘宁强行拨动马头,避开沙摩柯这一有若泰山压顶一般攻势的一抡,马口吃痛的声响。
而再看甘宁同沙摩柯两人,却是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两人都没事?皆是好端端的坐在马上,仿佛刚刚之事并没有发生?这怎么可能!
“将军,那蛮子的兵刃!?”终于在短暂的冷清过后,锦帆众同对面的武陵蛮皆是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异状。那便是本是应该在沙摩柯手中的那铁蒺藜骨朵,此刻正斜斜碓在了只距甘宁马头一个错身之处,上面绞成一团的,可不正是甘宁的成名兵刃横江铁锁么。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只个眨眼的功夫都不到的时间里,两人其实就已经分出了胜负?可谁胜谁负?
“你还是第一个能接下我正面一击的中原人!可能再战么!”沙摩柯强撑着脸上的傲气,只是身边人皆是发现,自家这少主的脸颊似乎是在颤抖,而且握着缰绳的……右手,虎口处正往外渗着鲜血。
“你也不过是仗着有几分蛮力而已,若是当真打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儿吧!”甘宁倒背着……右手,冷笑一声道。也只有在甘宁身后的锦帆众才能看到,自家大哥的右手,似乎也吃亏不小,甚至连平日间视若性命的横江铁锁也任由缠在铁蒺藜骨朵的铁刺之上。
合着两人此番比斗,竟是谁也没有沾了便宜去。就在沙摩柯几乎是用尽全力向甘宁砸来时,甘宁的铁锁却是横着抡了过去,一碰铁蒺藜骨朵,立马便缠了上去。这时沙摩柯向下的力道其实已经用老,甘宁力气虽然不及沙摩柯,却是取了个巧,同时也向下拽去,甚至更甚一筹,借着沙摩柯自己的力道,将这兵刃以空手夺白刃之法,自沙摩柯手中硬生生拽了过来,夯在了地上。不过沙摩柯的力道毕竟要比甘宁要大上一些,甘宁虽然取巧,用横江铁锁特有的借力的法门,让沙摩柯吃了亏,但这反弹回来的力道,却是因为甘宁拨转马头时分了心,有一小部分硬生生承受了下来。就好像是沙摩柯那几百斤的力道,直接撞在了甘宁的手上一般,若不是甘宁及时撒手,卸掉了这股子力道,说不得此番明摆着稍占上风的甘宁,受的罪还要比沙摩柯重一些。
不过尽管这样,看着因为乍然被夺了兵刃,气力出现了空挡,有点岔气的沙摩柯,甘宁还是觉得到底是自己赚大发了。而听了沙摩柯不服气的挑衅,甘宁自然奉陪。至不济也能帮另外一路发动夜袭的牵招所部,牵制住这支唯一没有被营啸所影响的有生战力。也算是值了!
“行!是条汉子!”沙摩柯闷哼一声,皱着眉头活动了下几乎脱力的手臂,再不去看地上的铁蒺藜骨朵一眼,从背后摘下了随身所带的细窄的苗刀来,用左手拿着指着甘宁说道:“今日尔等袭营,袭则袭了,某懒得去管!但是此处,阁下若是想要靠近的话,却是还得先问过某这口刀再说!”
“哈!取某刀来!”听完沙摩柯所言,甘宁脸上露出一股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大喝一声,早有身边的哼哈两亲卫递过一柄鲨皮包鞘,像装饰品多过像杀器的直刀来。甘宁接刀后再不说话,右手轻甩了甩,握住刀柄吞口处兽头托柄,轻按机簧,抽刀在手,轻松熟练的挽了个刀花,似乎刚刚右手受创的不是他甘宁一般。
有句话叫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这话无论古今皆是通用,只看甘宁这手拔刀式,就足见肯定是在这上面浸淫了不下十年的功夫,沙摩柯只觉的有些嘴干,心头也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惶然感觉,似乎这时候的甘宁,手中大刀在手,像是陆战骁将,却是更胜像水中战将了。这直觉让沙摩柯心头一颤,本是脱力的右手,也缓缓向着后背摸去,而就在刚刚摘刀时,沙摩柯鬼使神差的却是已经将上满弦的竹藤短弓,也摘了下来……
第六百二三章声东击西,假道伐虢(三三)
沙摩柯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甘宁的眼睛,不过十余步这么近的距离,倘若当真发难的话,以这竹藤短弓的射速,怕是神仙也难躲闪,甘宁暗中已经留了心。
沙摩柯刚刚虽然在同甘宁的第一次交锋当中并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但毕竟身后尚有近万蛮兵护着中军大帐,虽然不知道甘宁此番同来的究竟有多少人,但若要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因而很快也就静下了心来,在乱中同甘宁两人对峙着,等候着对方露出破绽。
“秦使君有令,贼军已溃!左路、右路速速肃清残敌,收束俘虏,直奔中军,切莫要跑了蔡中!”甘宁毕竟只有不到八百人,在沙摩柯近万蛮兵面前,终究在气势上处于劣势,也就是甘宁身后跟着的,皆是曾同他一起在大江上混了几年生火的生死弟兄,否则别说对阵了,便是还能站着,就已经具有精兵的潜质了。沙摩柯明显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身为蛮将,本就对中原战场上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规矩”不是很在意,在一击并未得手之后,已经有要催动马匹退入阵中的想法。可还没等沙摩柯有所动作,突然自前营之处传来阵阵呼和之声,影绰绰的火光之下,没头苍蝇似的乱窜的刘表军兵士之后,突然响起了阵阵带着河北口音的传令之声。
“臧将军,你率一万丹阳兵截去贼兵退路!”
“诺!弟兄们,随某来!”
“太史将军。你率一万青州兵去支援甘将军!”
“诺!”
一阵赛过一阵的军令传达,在混乱的蔡中军营中仿佛四面响起,紧接着便是马蹄声阵阵随之而来。臧霸?!太史慈!?这两人曾经在江东战事中的威名。沙摩柯是听说过的。臧霸所率领的丹阳兵是老牌的天下精兵,而青州兵也早在之前秦旭平定江东时,也闯出了偌大的威名。沙摩柯虽然自问并不怵这两支精锐兵士,但身后这近万的武陵蛮兵,却是本部精锐所在,倘若因为蔡中之事而伤了自身元气,却也是沙摩柯心不甘情不愿的。
沙摩柯不是没有怀疑过。既然有丹阳兵同青州兵在,完全可以正面进攻也胜率颇大的豫章守军,怎么就选择了夜袭这种手段。但沙摩柯别看年轻。却也是久经战阵的人物,单单从纷乱杂杂,但绝不会少于上万的马蹄声中,就已经将心中的疑问自我脑补解决了。得益于刘表太过看重豫章这江东粮仓。趁着江东新定之初。早已经将豫章城中的兵士配置打探了个**不离十。要不然也不会胆子那么肥敢直接就同吕布开战。在刘表的情报中,豫章郡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两三千匹马便是顶了天了,根本不可能会有更多的马匹装备兵士。因而在第一时间做出判断之后,沙摩柯因为自身实力而刚刚生出的自信,瞬间便有些动摇了。
“哼!无胆匪类!可敢同某一战!”见沙摩柯迟疑的模样,甘宁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一些。别人不知道,可甘宁可是因为秦旭的看重,这段时间一直跟在秦旭身后的。就算是秦旭同郭嘉的商谈,也没有刻意的避开他。因而甘宁知道所谓的丹阳兵、青州兵两支出现在此地的军势。青州兵不知何处,但臧霸所率领的丹阳兵,却是早早的便接了秦旭集结在丹阳同庐江交界之处待命,不管出现任何情况也不得擅离开的死命令,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即便是甘宁也有些猜不到这仿若突然出现的上万马蹄踏地的声音是如何来的,但还是努力平抑了心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长刀直指沙摩柯,厉声喝问道。
“哼!有何不敢!锦帆贼,看某来取了你的脑袋!”沙摩柯输人不输阵,虽然并未见向前一步,但还是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同时给左右护卫的蛮将使了个眼色,示意麾下蛮兵本是团团护住中军大帐的阵势,将防御的重点悄悄转移到了两翼。看来也是在担心“臧霸”同“太史慈”的奇兵,将这不到一万的蛮兵包了饺子。
“头领,有些不对劲!?你看!你看!”正待甘宁见沙摩柯迟迟不上钩,正向要再加一把火时,突然听得沙摩柯身后几名蛮将操着生硬的荆南语指着刚刚因为阵势转动,而不小心撞倒一侧的本应是蔡中镇守的中军大帐。
“唔?!怎么会这样?这些狡诈的汉人!”沙摩柯虽然出身武陵蛮,但并非是傻子。只看被本军团团包围当中,一面“墙”倒向中间方向的中军大帐,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心中就存了几分惊疑。待见到本打算去“抢救”蔡中的蛮兵,急火火的将那中军大帐整个拆掉,之中却是空无一人的时候,沙摩柯脸上狰狞之色愈发沉重。
“哈!这就叫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吧!”跟了秦旭也有数日的甘宁,学习能力倒是很强,对秦某人的一些口头禅也是已经到了信手拈来的地步。此刻见傻了眼的一众武陵蛮兵,顿时大笑道:“你们这帮蛮子还真就是缺心眼啊!拼死拼活的搅合进来,又帮人断后,又拿人命护持中军大帐,却不料人家早就趁着夜色混乱,早早溜之大吉了!当真是好笑之极!”
“哼!锦帆贼!你也休要猖狂!就算是拼着同丹阳兵、青州兵死拼,某也要在之前将你这几百人斩杀!”沙摩柯听了甘宁所言,不啻于是被火上浇油,刹那间眼圈都红了,擎刀指着甘宁,怒气冲冲的吼道。
“哼!蛮子就是蛮子,只知蛮力……贼厮,你敢!”听了沙摩柯赌气似的话语,甘宁脸上笑意尤甚,正待在开口奚落两句,给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那“数万骑兵”留些空余的时间时,突然间就觉得危险临至,多年来为寇的警觉让甘宁下意识的便是一个俯身,一支带着倒钩的狼牙箭,堪堪擦着头顶冠束飞过,狠狠的扎在了身后一名锦帆贼众所骑的马匹马首左眼之上,那坐骑甚至来不及悲鸣一声,便轰然倒地,眼见着就不活了。这个同阎王偶然擦身一般的“际遇”,可是让甘宁在万分庆幸自己的运气之余,心中的邪火蹭蹭的直往上冒。
不用说,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沙摩柯下的暗手了!甘宁虽然恨极了沙摩柯的暗箭伤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别看沙摩柯五大三粗,但这弓箭之术却是甚为高明的紧,一张杀伤力了了的竹藤弓,竟然能射出这般犀利的箭势,足可见功夫了。沙摩柯的这一手让甘宁心中微凛,甘宁自是不知道历史上的自己若是没有秦旭这搅屎棍搀和的话,最终的下场就是在沙摩柯这种杀伤力其实并不高,但势头极准的箭矢之下,被射中了额头至死。
“咦!沙摩柯你个无胆匪类!”甘宁刚刚不过是心中念头一转而过,正待要有所动作时,却突然发现原本距离自己不过十余步之遥的沙摩柯,竟是突然消失不见了。一般人眼中,装束怪异,面容狰狞的蛮人基本上都是一个样子,也难怪恍惚间不见了沙摩柯的踪影。甘宁凝目再看去时,昏暗的火光之下,那一骑退入阵中,且退且走且回望之人,除了沙摩柯还会是谁。有数排蛮兵做挡,这时甘宁就算是想要去追,哪怕是这些蛮兵已经生了退意,也不得不要考虑一下若是深陷阵中,自家这七百多弟兄的性命问题。甘宁心中火气愈胜,探手提起被横江铁锁扣住的沙摩柯的独门兵器铁蒺藜骨朵,臂上使劲,横甩而出,可惜毕竟是隔的有些远,还没到沙摩柯身后,便力竭落在了蛮兵当中。
甘宁撒气的动作,使得本是因为见了蔡中中军大帐是空的,而欲退走的蛮人的野性有些躁动起来。不管怎么说,沙摩柯的退走可能是因为误以为江东兵士大军来援,可眼前甘宁却只有七百余人,在近万蛮兵面前,却是尚不足以令之震慑。当即便有不少缓缓退步的蛮兵,因为甘宁的动作停下了脚步,眼神不善的盯着甘宁这七百余人。
“贼头儿莫慌!你家牵招大爷来助你!”
“甘将军稍待,某孙观前来助阵!”
“奉秦将军、郭军师令,某尹礼来助甘将军!”
正在甘宁同武陵蛮又将陷入对峙,锦帆众人已做好了同十倍于自己的蛮兵拼杀准备之时,已点了蔡中大营前军几乎所有军帐的牵招,奉郭嘉之命来前压阵收拾残局的孙观尹礼,却是已经赶到。丛丛的火把之下,武陵蛮就算是再剽悍,也当察觉出了对方的兵力,似乎还真就不弱于自己。本身就是客军,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武陵蛮,自然战意大减。再加上作为主军的刘表军前部溃散,蔡中及一众刘表军兵将趁乱溜走,后军也似乎放弃了对于前军的归拢,这才一会的功夫,尚为及同此番来夜袭的兵士交战,便已经退走了十余里外,自家少主沙摩柯也已避之,呼喝了几声之后,断后的武陵蛮兵也是警觉的后退了几步,见甘宁等人并未有追击之意,也转身撒丫子跑开了去。
第六百二四章声东击西,假道伐虢(终)
蔡中其实也算是给秦旭帮了大忙。早早的在察觉到了至少一万以上“骑兵”到来时,自衬若是正面对上,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可眼下因为营啸混乱,将不知兵,兵不见将,就算是与之硬抗胜了,也肯定要大伤元气,被刘表得知,一个办事不力的名头是丢不掉了。倒还真不如寻机离开,留下有用之身收拢败兵,或许损失还会小一些。既打定了注意,蔡中便偷偷换上了武陵蛮兵士的竹甲,脸上也胡乱涂了些油彩,趁沙摩柯同甘宁较量之机,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这可坑了沙摩柯。自率近一万大军,面对的又是之前不久才给了自己莫大屈辱的秦旭所部,正打算既能一雪前耻,又可在志向远大的刘表面前用个死战断后,得保三军主帅的名头,多得些好处。孰料想,自己这边和甘宁打得正酣,所守护的,只是个空空如也的营帐。这样一来,若是同秦旭夜袭的军势打赢了还好,最多是蔡中得个此战指挥得当的名声,沙摩柯也跟着喝点汤,可若是败了,就只能怪他自己运道不好了。没有主帅蔡中的手令,武陵蛮就算是拼上老命,同明显上万的“骑兵”交战,给对方造成大量杀伤,可最终若能不落下个擅传军令的名头,就已经算是蔡中仗义了。
“贼头儿,怎么样?还活着么?”沙摩柯的突然退走,甘宁其实也是一头雾水。虽然同样也见到了空空如也的蔡中中军营帐,以及仿若天降的上万骑兵驰来的声响。料想沙摩柯退却,必然同此有莫大关系,可蔡中脱逃还能理解。那万数骑兵从何而来,却真真让甘宁顿感稀奇了。而正在甘宁及一众锦帆众也是一头雾水,对峙着渐行渐退的武陵蛮兵时,牵招却是已经领着七百先登营骑兵奔驰而至。
“死不了!”既然有上万骑兵前来助战,看来这次同牵招的“赌约”,八成又要落到了空处。甘宁没好气的说道。
“嘿!你家牵招大爷看你对上了武陵蛮兵,特地赶来救你!合着你这贼头儿不领情是不是?”见甘宁没给好脸。牵招也是瞬间瞪起了眼睛,没好声气的说道。
“若是没有主公的骑兵,你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甘宁不弱气势。瞪着眼回答牵招说道。
“骑兵?!哈!原来竟然连你这贼头儿也给骗过了!”听了甘宁所言,牵招明显一愣,随即便指着甘宁狂笑起来,差点跌落马去。见倒是还真把甘宁给看愣住了。牵招笑着指着自己这七百人身后拖着的物事。捧腹说道:“不错不错,就是上万骑兵,那就请你甘大将军来见一见这骑兵之威势吧!”
“这是什么?”甘宁听牵招之语一愣,顺着牵招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惊异出声。原来在牵招等先登骑兵所有马匹之后,皆是挂有一样物事。昏暗中看不大真切,但瞧模样倒是同刚刚退走的沙摩柯武陵蛮身上的竹甲有七八分形似。
“让你长长见识,知晓知晓你家牵招大爷的智谋!”甘宁的惊诧动作。看来让牵招很是受用,端了端战甲。牵招很是得意的对身后兵士挥了挥手,说道:“弟兄们,让咱们锦帆兄弟,见识见识咱这上万骑兵的气势!”
“诺!”牵招身后兵士也是一脸笑意的点头应和,当即便有百十人在已是空空如也的蔡中大营中来回奔跑起来,而身后拴在马尾上的物事,在同地面碰撞中,竟然发出了嘀嗒嘀嗒的声响,初听时还未觉如何,但速度一起来,这不过百余人的骑兵所发出的声响,竟是同上千骑兵冲阵时发出的马蹄踏地的声音有**分相似。若不加注意分辨,几可乱真。
“见识了吧!这就是你口中主公的上万骑兵!”牵招得意洋洋的示意兵士将一副脱落的这物事送到甘宁面前,甘宁接过手来一看,果然如同刚刚所料,竟然是一副同武陵蛮身上穿着竹甲一般的半成品。看模样好像是新做成不久,竹片都还是新的,而用来固定这些竹片的麻绳也不是很牢固,所以才会如手中这副一般几乎要散架。
“这是……武陵蛮的竹甲,你们是如何寻来的?”甘宁摇头苦笑,真真不敢相信,这东西被牵招如此用来,竟是将沙摩柯上万武陵蛮兵惊走了。
“在大营前军存放辎重之地寻到的。藏得很是隐秘,八成是蔡中那厮见武陵蛮所用竹甲防御力不错,造价又极低廉,才着人仿造的!只是未得机要,做出的东西根本不能像是武陵蛮的桐油竹甲一般可挡刀枪,最起码难挡某家弟兄一刀之威!”此战得牵招之计才会有如此战果,己方除了几个被别了马腿摔伤的几人之外,不死一人,而对方溃散不说,还吓走了近一万武陵蛮兵。因而牵招在说起来时,死活掩饰不住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
“哼!算你走运!”甘宁其实也是极佩服牵招在战场上肯动脑子,看来当年白马义从摆在先登营手中并不冤枉,只是佩服归佩服,但见牵招这幅得志便猖狂,迫不及待的以相救之名来自己面前显摆的态度,让甘宁忍不住就想往牵招脸上泼上几盆凉水。
“呦呵,贼头儿还不服啊!那成!这场虽然某占了上风,但杀伤其实并不多,难以见你我本事!且再容你赖皮一回!”牵招浑不在意甘宁的“态度”,颇有些趾高气扬的说道:“此番蔡中既败,又放了沙摩柯的鸽子,必然不会原路返回,肯定要逃往庐江,渡江回援江陵!贼头儿,你可敢同某一同去主公面前请命,讨个左右先锋来,咱们再较量一方,这回不比计谋,只比杀敌勇武如何?”
“既然你牵大头说了出来,甘某又有何不敢!”甘宁冷笑说道:“只是到时候别再又拿些什么别的事情,耍赖才好。”
“嘿!我这暴脾气!且让弟兄们收拾战场,咱们走走走,去主公面前讨令去!”牵招二话不说,也不顾甘宁还在马上,上前几步便扯住甘宁战袍的衣袖,拢马拽着边走。
“仲明好运气啊!甘宁虽然出身水贼,但无论勇武还是冷静,都是大将之才。而牵招更是了不得,平时不显山不漏水,性子也虽然有时木乱了些,可这份肯动脑子,善于利用战场中一切资源的智谋,仅仅在先登营中当个副统领,却是有些屈才了。依某看,便是自领一营,镇守一地,也是绰绰有余。没准就是下一个臧宣高似的一军主将了。”豫章城外,远远的便看到牵招同甘宁两人拉拉扯扯的并马而来,早就调集了一万丹阳兵在城中待命,随时准备若是夜袭不成功,便一举杀出的郭嘉,对秦旭说道。
“奉孝说的极是!甘宁有此能我并不奇怪,倒是牵招能在第一时间反转颓势,倒是还真就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之前见牵招一味深入时,已经派了麹义带三百人前去支援,却不料竟然被牵招这个做副手的,命令麹义做起了抢运蔡中辎重的差事。还累的本是作为援兵的孙观、尹礼两位将军,也被摊派上了这等任务,而让牵招那厮一人独揽了这回的首功!”听郭嘉所言,秦旭也笑着说道。
“主公,末将幸不辱命!已是将蔡中那厮击溃,趁夜色远逃!此番我等未伤一人,而退四万大军,此皆主公英明所致!”牵招大喇喇的快到秦旭身边,才将拉扯着甘宁衣袍的手放下,同甘宁下马行参,说道。
“行了!知道你牵某人此番立了大功,没人会和你抢功!某已俱表上书主公,此战表你为首功!兴霸及三军弟兄,也各有封赏!”和牵招也相处的久了,秦旭也不同他客套,直接一拳砸在牵招胸口,笑着说道。
“嘿嘿!主公,你看,咱这回好歹也算是立了些功劳,能不能拿这来换点东西?”本来听秦旭说已经上表给了吕布,为他同甘宁及先登、锦帆及后来去的丹阳兵兵士请功,脸上涌出了十分欢喜,但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腆着脸凑近秦旭,笑嘻嘻的说道。
“换东西?这倒是听着新鲜,你说说,想换什么?”秦旭也是没有想到本来做好了为策应北边太史慈、樊稠动作而打持久战准备的豫章围城之危,竟然一战就解决了。心情大好之下,又见牵招说的有趣,便笑着问道。
“主公可莫怪末将瞎猜!”牵招倒是机警的很,还没开口,就先给自己套上了个保护罩,见秦旭没甚反应,才讪讪笑着说道:“这不是蔡中那贼厮的四万大军被主公您慧眼所选择的末将给击溃了么。而刚刚那厮竟然又放了沙摩柯等蛮子的鸽子,那么他们若是想原路返回荆南是不太可能了。那么就只有去庐江折道长沙而回荆南,亦或是北上江陵以救襄阳。那个……主公你何时想要攻略庐江时,能不能让末将同贼……咳咳,同甘将军同为先锋?末将可以不要这次这个劳什子首功的,只换您这一个点头,如何?”
“这个……”见牵招说完之后,还一副十分期盼的模样,这一个五大三粗的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