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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维伤)-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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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旭是吧?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某家已经向新都宗部乌鳢寨头下了聘礼,按照我部族的习俗,她已经是某内定的女人!某家同自家女人调笑。怎么也干着你秦大将军的事情了?还用得着你这汉人高官,来插手我们这些你们眼中蛮夷的婚嫁之事么?难不成秦将军眼中。这山越一族是你的附属不成?或者还是说,你们汉人之前就经常掳掠我等山民为奴,就连你这大汉卫尉,位列九卿的高官,也要如此做派么?”沙摩柯回头看了乌鳢一眼,眼角挑了挑,继续说道:“这完全不成规矩么!却是把我等看成是什么了?沙摩柯虽然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但也绝不会轻易就范的!而且不单单是某家,这荆南、豫章之地你等眼中蛮人四十余万,怕也皆是这么个心思,唔,你说是吧?乌寨头!”

“说的好!沙摩柯!沙摩柯!你这性子若是在用计时再多几分小心,稍加历练之后,也必然也可成为独自统兵一方之将了!”沙摩柯洋洋洒洒一番话音刚落,正在观察秦旭的反应,身后的两人也自握住了怀中的兵刃,警惕的注视着甘宁,却冷不防突然见秦旭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几分笑意,这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直接鼓起掌来。似乎并没有被刚刚沙摩柯的一番话所影响,甚至还露出了几分欣赏的意思来,却是让帐中诸人,包括沙摩柯三人及甘宁、乌氏父女两人在内,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如今的沙摩柯还是嫩了点啊!还远不是那个值得东吴及蜀汉两国争相拉拢的举足轻重的人物。虽然政治智慧有了,但还是太嫩了些。以至于本身的用意,虽然也加了几重掩饰,却孰料并没有让人太过费力,就被瞧了出来。

其实处在沙摩柯所在的位置,沙摩柯的心思并不难猜,从一开始见到秦旭时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口就叫破了秦旭的身份,再到之后的故作莽撞之态挑起纠纷,见秦旭不上钩之后,又拿乌梅说事,逼眼下首鼠两端的老蛮王乌鳢表态,直到现在最后挑明用意,说到底,目的同秦旭一样,就是也想要挑起山越新都宗部同秦旭所在的吕布军势力之间的矛盾罢了。

只有乌氏同秦旭的联系脱了弦,没有了能够继续发展的支持,才不至于在仅隔几座大山之外,给武陵蛮树立一个隐藏的强大敌人。虽然就现在的实力来说,武陵蛮的综合战力,远在山越之上,可若是新都宗部继续有江东汉人势力的大力“支持”的话,正在不断缩小的差距,绝对会以一个让武陵蛮难以接受的速度快速缩小。这对于心中有沟壑,有抱负,期望也趁中原天下大乱,汉人势力无暇南顾之机,成就一番事业的沙摩柯来说,绝对是难以接受的。再说眼下为了能从意图染指大汉天下的刘表处,争取到荆南以南武陵蛮活动区域的稳定,以及更大的属于自身势力版图的扩张,武陵蛮已经选择了支持刘表的动作,对吕布军势力动了刀子。秦旭作为吕布军中顶层的人物,沙摩柯就算是不趁机冒险动手斩吕布一臂,也绝不会眼看着新都宗部被秦旭拉拢。这不管是对日后武陵蛮的发展,还是对盟友刘表的“大业”,都将不是一个好消息。所以沙摩柯不管是撒泼耍横,故意胡搅蛮缠,所有的目的无不都是要绝了竟然当真敢到山越新都宗部来的秦旭同乌鳢之间的任何友好意图。

沙摩柯自认应该做的很好了。不管是从在同秦旭见第一面时的骄狂,还是死死揪住乌鳢的话柄,坐实同垂涎已久的娇滴滴的小美人乌梅的“好事”,沙摩柯的“本色出演”,相信一个志大才疏、骄狂蛮横、却又背后实力雄厚的武陵蛮下一代蛮王的形象已经成功在秦旭面前出现。必然能让秦旭对自己产生小视的同时,恶了同山越新都宗部的关系。这样一来,既能保证此番托大,只带了这区区几个人前来犯险,如今进退不得只能硬着头皮拼人品的沙摩柯,能让秦旭心生顾忌,不敢用强,又能间接的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小算盘打得,想到精妙处,沙摩柯自己都不免有些得意了。可谁知话音刚落,就被秦旭一语给下了定论。

故作骄狂!故意夸大!故意挑拨!……未来南蛮之主沙摩柯的一系列动作,虽然都有其背后的用意,细思之下,也的确是有道理的很。但若只就目前的情形来说,其实俩字就可以概括沙摩柯的心思了。心虚!就是心虚!秦旭可是久经贾诩这老狐狸和蔡琰这腹黑女“调教”的,再加上前世商场、职场中尔虞我诈的拼杀,沙摩柯若是一贯蛮横,或者装作对他秦某人不熟悉倒也罢了,或许还真就如沙摩柯所预料的那样,秦旭说不得真会在有所顾忌的情况下,用些心思,企图压服沙摩柯,从而获得山越新都宗部的支持。同时为了不给山越招灾,也不会拿沙摩柯怎么样。只是可惜,沙摩柯再怎么留意,在心思上也终究难免有疏漏,一个不经意间的词汇,让秦旭登时明了。

卫尉!这是献帝刘协还在时,为了表彰秦旭奔驰长安救驾之功劳,特进的九卿之位,在曹操扶新帝上台之后,为了拉拢吕布,特地也将秦旭这官职前面的“特进”二字给去了。可这件事情,虽然并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可知道的人并不多。有老丈人吕温候那天下第一猛将的光环在前面挡着,就算是在中原势力当中,知道秦旭乃是吕布女婿,青州军势二号人物的比比皆是,而知道秦旭乃是徐州刺史的人也是不少,但知道秦旭当初还被获封征东将军的人就少了很多,知道秦旭爵位是武亭侯的,足可谓寥寥可数,而除了吕布、曹操、马腾、韩遂、以及当初献帝封赏时在场的人外,就连本军中将领,对秦旭还是大汉九卿之事,若不悉心打听,也绝少人知道。但沙摩柯却一口叫破,而且听语气,似乎还对这个位子的职能很是熟悉。怎能不让秦旭生疑?而且退一万步,就算是沙摩柯这消息来源于仔细打探过秦旭背景资料的老蛮王乌鳢,天可怜见,秦旭这当了三年多的卫尉了,自己尚还不太清楚本职的职权究竟是什么呢,一个极南之地的山越蛮王会知道的比当事人还清楚?更别说是沙摩柯这一个远在荆南之南的蛮王之子,一个大大咧咧,性情骄狂的蛮族少年了,这本身就让人奇哉怪也!更别说是中了沙摩柯这以进为退之计了!

为了达到基本相同的目的,费心巴力的在绞尽脑汁算计秦旭,却最终只得了不上钩的秦某人一句“可以为将”的评价,也真是难为了沙摩柯这位日后以勇力而著称的蛮王了!

第六百一四章声东击西,假道伐虢(二四)

乍然被秦旭叫破了心思。未来雄霸西南一方的蛮王沙摩柯,也是心中一凛。此番来新都宗部,沙摩柯带的人本就不多。又匆忙间托大,同乌鳢一同下山迎接秦旭,除了替自己扛兵器的两名蛮兵之外,也就只带了身后这两名蛮将。这要是被秦旭仗着人多,一并擒了,手中无兵器在手的沙摩柯,还真就没有太大的把握,能脱身而走。

其实也是没有料到啊,乌鳢这曾经把严白虎父子耍的团团转,需要时拉拢一把,不需要时就在背后捅一刀的山越蛮王,当初那份狠劲跑哪去了?不好好的同自己配合好以对抗汉人不说,看乌鳢在秦旭大帐中愁眉苦脸的模样,鬼都知道若是当真有事的话,这位老蛮王会如何取舍。说不得若是当真秦旭发难,别说根本就一点也指望不上这老货,到时候不落井下石,沙摩柯自觉就已经很是承情了。

“哼,承蒙谬赞,秦将军也是一时豪杰。只是不知秦将军此番来此,是何用意呢?”这就叫喧宾夺主了,乌鳢还没说几句呢,同秦旭一样是外人的沙摩柯却是开口发问道。

“用意?那你希望秦某给你一个什么解释呢?你又是拿什么身份,来听秦某的解释呢?”秦旭端坐在主座之上,颇为玩味的看着沙摩柯同一炷香之前那咄咄逼人之势决然不同的作态,笑着问道。只是这笑容在沙摩柯的眼睛里,却是没有那么友好了。

沙摩柯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秦旭来这儿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豫章郡被四万联军团团围住。作为主帅的秦旭,却是出现在这荒山僻岭之中,说是游山玩水也得有人相信才是啊。很明显同他一样。也是想要拿山越新都宗部做篇文章的。只不过他沙摩柯打得是同属现下大汉体系之外的蛮族感情牌,都是被大汉压了数百年的宗族,不管怎样也总能寻到几分香火情的。再加上现在沙摩柯所率领的一万武陵蛮兵,正在借刘表军之势强势入驻豫章,沙摩柯尽管一就知道山越新都宗部同吕布军关系缓和的传闻,但对压服乌鳢,还是很有信心的!而秦旭作为豫章所属的防御方。仅仅一万余的防守兵力,加上漫长的补给线以及被牵制住的近援丹阳郡,诸般种种。本身在旁人眼中就是弱势一方,所来求的,八成可能就是新都宗部那数千山越生蛮蛮兵而已。只是这话明白归明白,清楚归清楚。但若是明打明的说出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至少乌鳢这正儿八经的山越蛮王的面子,极有可能就会被沙摩柯的一番所问,给丢的干干净净。所以在秦旭道破之后,沙摩柯的回话就不得不谨慎了。

“你们汉人的心思太过弯弯绕了!我等皆是豪爽的汉子,受尽了你们汉人的欺压,自然要代同为一脉的乌寨头问一下了!难不成还要秦使君越俎代庖不成?就是不知道秦使君此番来,是给乌寨头添麻烦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用意?”沙摩柯毕竟也是十余年后雄霸一方的人物。虽然不经意之间,被秦旭将帐中的气场掉了个个儿。使得之前的一番耍横,转眼就将成笑柄,但沙摩柯却还是想要扳回一城。至少绝不能让秦旭小看了去。却还要保证不能激怒了秦旭,让自己能够平安回到军势当中,整备兵士再做计较。可也不知怎的,只是才这么一想,说出来的话,没来由气势总感觉弱了几分似的。

“看来你倒是真的将自己看错是蛮王女婿了哈!”秦旭被沙摩柯这么一顿“义正言辞”的话,说的也是一愣。看着眼前这个脸上还有稚嫩之色,大概年纪也就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下一代蛮王,秦旭还真就没有想到沙摩柯这传说中的骄横蛮猛之士耍起赖皮来,也是会颠倒是非的。只不过秦旭的这番隐带讥讽之意的话问出,还没有等沙摩柯反驳,就突然又感觉到手臂一痛。秦旭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肯定是乌梅下手。想想自己的话也的确有些下道了一点,毕竟人家姑娘还在身旁,且不管乌梅的身份和性格,总归还是个女孩子,被秦旭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婚姻之事诘难沙摩柯,虽然心中痛快,但终究还是有些赧然。

“这个……乌寨头可是答应了的!你们汉人不也推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沙摩柯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再说这话时,气势上相较于之前所表现出来的蛮横,其实已经弱了不少。而且语声中也少了几分胡搅蛮缠。

“什么时候等你成了汉人,再同某来讲什么父母之命,什么媒妁之言!老蛮王你也真是拿自家女儿当奇货可居啊!”对于乌鳢的小算盘,秦旭心中还是有点小梗的,因而在说及乌鳢时,也就隐隐点出了在之前乌鳢被大长老同蛮度将之逼到绝境时,曾经有心冒充过他秦某人的老丈人,在太史慈等一众青州兵的保护中,成功脱险之事。若不是上次是因为吕布受伤,需要秦旭急急赶回去主持大局,才没有继续让这个话题持续下去,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呢!没想到这次也不知道是出自乌梅的主意还是乌鳢的想法,竟然又拿这事儿来说,还将沙摩柯也搅合了进来,就算你是秦旭对乌梅没有别的想法,作为一个老爷们,对乌鳢的这番小动作,也的确是觉得别扭。也就是看这老货一头如同他的脸色一般纠结的灰白长发,而且或许这主意并非他所出,而是八成来源于或许无意之下,现在几乎半边身子都靠在自己左肩上的乌梅之手,才没有让秦旭继续说下去,否则就以能把曹操说吐血的秦旭的毒舌,真要把秦某人的邪火给逼上来,说不得乌鳢今天就得交代在这了。

“某不同你争论!只是可惜人皆言中原人好礼,多谦谦君子。今日一见,身为九卿之一也就这个水平了!哼哼!不过如此而已!”沙摩柯最赖武力,可现下帐中的情形。却是容不得他对秦旭有什么动作。天知道这小小的军帐之外,里外围了多少好手,就刚刚那两名给自己扛兵刃的蛮兵,被那明晃晃的弩箭指着,沙摩柯远在十步之外,都感觉寒气逼心,就算是有再勇猛的战力。面对这等大杀器,作为一个天生的勇者,直觉的便感觉到了危险。好在沙摩柯并非普通蛮人。倒是急中生智之下,言辞中也颇有几分章法,若是换个同秦旭相仿的人在这,还真就说不定会被沙摩柯问住了。

“多新鲜!你也知道某之官职身份。那好。便依你所言礼节,来来来,你一个化外宗族的小头头的儿子,见了某这大汉九卿,武亭侯、征东将军、领徐州刺史,该当如何啊?来来,某等着你这知礼的行动呢!”只是可惜秦旭在他人眼中,惯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所以沙摩柯这灵光一闪,说不得是要派不上丝毫的用场了。

果然。秦旭的话毒舌“属性”,并非是沙摩柯这个档次能够享受的了的。当下沙摩柯本就狂放狰狞的面上,脸色就有点发绿的感觉了。原本是坐没坐相的斜靠在帐中立柱之上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秦旭的目的,毕竟不在想要了沙摩柯的性命,所以在沙摩柯几乎忍性几乎到了临界点之时,轻轻的收住了话头。一副悉心说道的模样,嘴角一挑,道:“建议你还是先回去找人问问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什么意思,再来纠结礼节与否的问题吧!”

“我记住你这句话了!不过你最好也记住,乌梅是我的!”秦旭这话锋的转变,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倒是让脸色数番变幻的沙摩柯着实松了口气。只是沙摩柯接下来的动作,让秦旭却是随之一愣,原本还以为沙摩柯现在毕竟年轻,怎么也得反驳几句,说不得还得同互相看不顺眼的甘宁打上一场才算作罢,可当真没有想到,沙摩柯只是深深的看了秦旭身后的乌梅一眼,撂下句狠话,竟然这么果决的就……走了!?倒显得他秦某人成了夺人妻女的恶人一般。

若是秦旭知道沙摩柯心中真实所想的话,没准会笑出声来。也不会将原本就同乌梅之间,解释不清楚的误会,在别人眼中更“加深”了不少。

秦旭对于蛮族,特别是南蛮,同北边的戎、狄、羌、夷及匈奴的态度其实有很大不同的,这些人虽然也是同大汉正统格格不入,但说到底,也不过是穷山恶水中苦苦求存的山民而已。格局就已经决定了这些蛮人的眼光,不会像是游牧民族那么富有侵略性,这些南蛮唯一能入眼的,除了单兵战力矫健之外,剩下的也就是抱团了。历史上猪哥七擒孟获,次次擒而不杀,为的就是哪怕多费些功夫,也要将这些人的心思压服了,要不然,光接连不断的小麻烦,就足以拖垮一个大郡了。属于高风险低收益的买卖,而单从对待山越新都宗部的态度上,其实就完全可以看出,秦旭自然不会只图一时痛快,要将下一任武陵蛮王沙摩柯如何如何,给自己留下无穷的麻烦来。

只不过沙摩柯是推己及人,不管是在对新都宗部的觊觎,还是一上来就企图镇住秦旭的态度上,换做是他沙摩柯站在秦旭的角度,怕是杀了对方的心思都有了。毕竟只要杀了沙摩柯这主将,那么被留在豫章的近一万武陵蛮兵必然生乱,后军不稳的蔡中绝不是能够稳住届时疯了的蛮兵的,必然会有所动作,豫章之围自然也就随之而解了,此其一!再者,沙摩柯所在的武陵蛮虽然把持了武陵、零陵诸郡境内的大山,但其实也和山越生蛮、熟蛮的情况差不多,出于意识形态和既得利益的问题,并非是铁板一块。沙摩柯所在的一支,也就因为积累的实力和对待汉人的开明态度上,使得综合实力占据了上风,倘若沙摩柯这个继承人一死,一个混乱的荆南其实相对于正同刘表军处在战争状态的吕布军来说,其实更符合利益诉求。

沙摩柯勇则勇矣,但是在这大局观上,却是比秦旭岔了何止一筹。所以,在秦旭只是不咸不淡的说出了请沙摩柯不要插手山越“内务”,奉劝沙摩柯最好不要同刘表军走的太近之类的一番虚话之后,就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的时候,怔懵的沙摩柯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其实别说是沙摩柯了,老蛮王乌鳢也是一副震惊的目光看着秦旭,以乌鳢的年纪阅历,跳出了当局者迷的怪圈之后,要猜出秦旭终极目的的大概情况,并非什么太难的事情。可正是源于此,才令乌鳢本是浑浊的双眸中,不识闪过的精光下,隐隐带上了几分不安。直到看向正坐在秦旭身后的乌梅,因为刚刚沙摩柯之故,正搭在秦旭左臂上没有放下手来,却似乎并没有在意的样子,才隐约令今日几乎所有事满满都是纠结的乌鳢,有了几分缓和的面色。

“就这么让他走了?!”乌梅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姿势的不妥,很有些不太甘心的看着沙摩柯就这么借着秦旭的话头,豪发无伤的离开。浑不觉因为错位的关系,整个人都几乎半靠在了秦旭左肩背上,暖暖的女儿香,距离秦旭的耳边,只有一寸……

第六百一五章声东击西,假道伐虢(二五)

虽然将一场战事的变数因素,牵扯到女人身上,总令人感觉窝囊。但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化解尴尬的最好方法。

沙摩柯与其说是被秦旭迫走,倒不如说是在见事已不可为之后,选择尽快在秦旭实力占优的情况下暂时退避。尽管最后扯上了乌梅来说事儿,凭白的拉低了不少作为十余年后那叱咤一时的蛮王风度,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同沙摩柯彪悍的体型和狰狞的面容气质极不相配,但总归是将之前所说此番来意同目的给圆了回来。只是不知道若是沙摩柯知道秦旭本就没想怎么着他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秦旭此来的目的是为解豫章之围,沙摩柯之事,说白了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而已。豫章郡甚至说整个江东,因为前番争战之故,被卷入其中的各方势力,除了第一时间就表达了善意的山越新都宗部之外,其他上得了台面的势力基本被大军强力整肃一清,蛮王乌鳢在第一时间趁着这东风,借秦旭因为吕布之事急急赶回青州的空档,或明或暗的吸拢了不少本是山越同枝的熟蛮山民,实力大增。蛮兵一度近万,因而就算是武陵蛮强势表达了觊觎之心,但若是想要入手,其实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沙摩柯来访,一是犹然不死心的想要看看能不能有吞并之机,另外,若新都宗部实力已经不是武陵蛮胃口所能承受的话,也一定要与之保持好关系。这正也是通过“非正规渠道”实力暴涨之后。怕秦旭算后账的乌鳢,表现紧张的原因。毕竟当初秦旭率青州兵、丹阳兵借道时所表现出来的威势,以及太史慈军势当初的战力。绝不是仅凭兵力增加而能短时间内消除的了的。而且看秦旭在对待孙策、袁术时的作风,也不像是那种可以容忍卧榻之侧有他人鼾睡的性子,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面对原本强势的武陵蛮的突然示好,乌鳢想要做第三手打算,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只是不管是沙摩柯。还是乌鳢,甚至打着“又”被逼婚的幌子,去求助于秦旭而身处局中的乌梅。似乎都没有料到秦旭竟然真的来了而已。

乌梅前番的目的,不外乎探测军情、同时试探秦旭对山越的态度。毕竟就算山越附吕布军横扫江东之骥尾,得了偌大好处。但只有区区近万兵力的新都宗部,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像是能够抵抗的住秦旭所率大军的样子。现在的江东军可不像是历史上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的孙氏江东。非得自树个强敌来吸引内部矛盾,连纵横一时的小霸王孙策都被清出了江东,不知所踪,乌鳢活了这么久,自然不会自认为凭借着几座孤立无援的大山,就能坐吃山空同吕布军耗一辈子。更何况,不管是通过乌梅,还是此番秦旭仅仅带着两百人就来“拜山”。还是在豫章郡危若累卵的情况下,乌鳢心中底气。随着秦旭逼走沙摩柯的举动而愈发减少。不管秦旭本心是什么目的,这给他乌鳢的面子,可是已经足够大了。所以,在秦旭尚未开口言及此事之前,乌鳢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往日间心思缜密,心计过人,此番却同秦旭动作亲密而尚且懵懵不查的宝贝女儿,狠下心咬了咬牙说道。

“秦使君明鉴,沙摩柯之语不过是痴人妄想,某虽年迈糊涂,可也绝不会拿女儿饲虎!那婚约之事,不过戏言而已。更何况某也深知其同贵军目下为敌对状态,自然就更不会与之亲近。只是其人远道而来,又只带了不到十人以示诚意,而某同其父数十年前也有过一面之缘,不好太过拒绝,因此这才只秉待客之道收留,绝非故意欺瞒使君!”作为山越蛮王,新都宗部的首领,乌鳢将话说到这份上,也算是费尽心思了。单只看乌梅看自家老爹说出这话后掩饰不住的惊讶,甚至比之之前听到沙摩柯口中所谓婚约更甚,就足可见别看秦旭此番只带了两百人来,但给乌鳢带来的压力,足以比得上已经深入豫章郡的一万武陵蛮兵了。

“蛮王这是说的哪里话!”既然沙摩柯识趣,趋利避害先走了。秦旭自然不会同此番来此的目的人物关系搞得太僵。连连逊谢,笑容满面的说道:“沙摩柯胡言乱语,不过是他退走时心怀不忿而口出狂言而已,某自是明了,若是轻信了,岂不是自降身份不说,还伤了我等的和气?再说了,老蛮王统领山越诸部,所言所语皆是代表了三十万山越之民,相对于一个沙摩柯,秦某当然是站在蛮王这边了!”

“使君说的是!说的是!我山越三十万山民,虽属化外,可怎么说也是江东之民。自然不会出尔反尔!”秦旭话说的软中带刺,明摆着就是要逼乌鳢表态,乌鳢眼角的余光不停的往秦旭身后的乌梅身上瞟,久久却得不到似乎正在皱眉沉思的乌梅的回应,满是褶皱的脸上汉都快冒了出来。

“同为江东之民,老蛮王这话说的极好!”秦旭点了点头,说道:“眼下既然沙摩柯已退,贵部的麻烦看来已经解决。豫章多事,秦某就不多打搅了!还望蛮王见谅则个。”

“等一等!”出言的是乌梅。刚刚因为在想一些事情,乌梅也没察觉到自己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在秦旭身上,现在已经不是当初费劲心思也要打到秦旭身边,乌梅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有当初那般大声质问秦某人是不是睡了她不负责任之类的浑话来吸引注意力。这回听见秦旭同乌鳢话说了没两句,山寨都没有上去,就要离开,乌梅撇过的半边脸上红晕犹在,却是急急开口道。

“怎么?!”秦旭还只是微笑的等待着乌梅的下文,已是失了分寸的乌鳢却是先开口惊声问道。

“秦使君!乌梅之前……之前多有得罪,还望秦将军莫要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正如使君所言,豫章城之围关乎整个豫章郡之事,还望使君应允我部族兵助战,以尽同为江东民众的绵薄之力。”乌梅满是红晕的俏脸正正的对着秦旭,语声凝重的说道,一双星眸中甚至带上了几分恳求之色。

“这……是啊!秦使君,武陵蛮同荆襄贼人妄图染指豫章,先是有水军袭扰丹阳郡,眼下又派来了四万大军围攻豫章城……这个,就让某等略尽本分也好!”乌鳢听乌梅竟然说出这等自损实力还不讨好的事情,而且语气中竟然还带着求肯之意,刚要出口反驳,却冷不妨突然接到了自家宝贝女儿仿佛随意看过来,却又很快的转到秦旭身上的那满是深意的一撇,登时就如一桶凉水在这初春的天气浇到头顶一般。乌鳢能坐上蛮王宝座数十年也不是白给的,马上就想通了乌梅之所以如此的原因。新都宗部之所以有如今的实力和势力,说到地还是拜秦旭征伐江东之故,原本江东六郡分治的情况结束,虽然仍然还有九江郡、庐江郡在外,可江东这块却是已经至少形式上一统,新都宗部之前小小的善意投资,已经取得了丰厚的回报,先是从道义上来讲,坐山观虎斗虽然很爽,但若是留下了这么个瑕疵的话,说不得当江东彻底平定之后,下一个会被动刀的,就是自己了,这点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反正沙摩柯已经得罪了,墙头草是眼见做不成了,若不趁现在继续加深关系,等到江东事毕,不管最后战事输赢如何,届时再说什么妥善处理江东汉蛮之间的关系,可就有可能不是动嘴而是动刀了!在这一点上,乌鳢的想法倒是同沙摩柯担心刘表卸磨杀驴而将主意打到新都宗部的心思倒是如出一辙。另外,从刚刚秦旭对沙摩柯的态度上所表露出来的就算武陵蛮不来,秦旭都想尽快去“拜访”一下的口气,更是没来由的感觉到了秦旭的底气,虽然乌鳢同乌梅都没看出兵力足足比人家联军少三倍的秦某人这底气究竟从何而来,但事已至此,已是无路可退,倒还不如也拼尽全力相助一搏,就算日后算起总账来,也好有个说头不是,乌鳢赶快改口说道。

“这个……不必了吧!?老蛮王麾下的兵士,自然是个顶个好的,只是如今豫章之事颇危,若是有什么损伤显然是在所难免,却也着实不太好对蛮王交代,以免伤了贵我两部的交情!”这话秦旭说道其实还真有几分真心。原本秦旭,甚至包括郭嘉在内,的确是存了借兵的念头,可在经历了刚刚之事后,秦旭的心思倒是有了几分变化。要想解决江东事,果然单凭怀柔是远远不够的。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不能将山越人同化,就算是在现在乌鳢乌梅答应的再好,倘若再有类似之前事情发生,秦旭几乎不用想就可以预料必然还会有这么一出上演。与其到那时再清算,倒还不如借着如今沙摩柯之事提供了契机,先安抚好乌鳢的情绪,却也是提前划清了界限,待空出手来之后,再来解决当初困扰了孙权一辈子的山越之患。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这点心思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被乌梅看破了。

第六百一六章声东击西,假道伐虢(二六)

借兵之事,从来都是利弊各半。特别还是在江东如今情势复杂,隐患未平的情况下,除非是关乎豫章郡危急存亡的情况下,由此而带来的有可能发生的后果,是秦旭不得不审慎待之的。

昔日黄巾初乱时,天下八州起事,大汉半壁震动,中原战火肆虐。豪门世家中颇有一部分人因此举家南下避祸,移居江东。时日既久,已逐渐趋于稳定,又逢期间灵帝驾崩,董卓乱政,兵事不得休止,因也不思北迁,十余年逐渐在江东扎下根来。而门第的自矜,实力的雄厚,利益的驱使,以及严白虎、袁术、孙策等各有所侧重倚仗的变换的大王旗,使得这些本是江东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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