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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维伤)-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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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小弟看你同那秦……秦使君相谈甚欢,莫不干脆咱们拿那百余人作大哥你的进阶之礼,降了吕布算了!”头前两名**之一,闻听了甘宁之言,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而原本站在船头被麹义后来擒下,刚刚被甘宁笑骂放了他请来先生的那人,却是大约猜到了甘宁的心思,嘴一抿,说道。
“你倒是好胸怀!”甘宁并没有直接回话,拍了拍这人的肩膀,望着江面,哂笑一声,仿若自语道:“可惜时机不到啊!苏飞兄乃是某之好友,此番两军交战,其为黄祖麾下大将,就算某不倾力相帮,就已经是有违朋友之谊,又岂能忍心拔刀相向?而秦使君……却是足可称是我甘宁有生以来的知己,唉……,且再看看吧,倘若不能两不相帮的话,大不了,待依约放回了那些先登营兵士之后,咱们便辞别苏飞,溯江而上,杀回蜀郡厮混便是!”
“大哥说的是,凭借我等锦帆贼的名头,这大江上下数万里,何处不可为我等安身之处!”见甘宁兴致着实不高,一众水贼也下意识的没有再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众人回返小船,向着本军营地小岛而去。
“大哥!且慢行!”船只才逆流上行了也就是五七里水路,就突然见自上游如箭矢一般急速驶来一只快船,远远的便能听到对方顺风带到的话语。这船众人皆是认得,人也被手下认了出来,正是甘宁留在小岛之上的水贼之一。
“出了什么事?”同秦旭的一番密谈,让甘宁熄了从刘表同吕布两家军势交战期间浑水摸鱼的打算,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一边不负好友,一边不负“知己”,突然见本是留守本军驻扎小岛的来人,就算是甘宁心中也是一紧。别的倒是不打紧,毕竟只是个歇脚的地方而已,只要有这几艘锦帆大船,大江各处便无处不可去得。甘宁担心的是,此刻小岛之上,可还是有百余名甘宁已经答应要还给秦旭的先登营兵士的,这些人不管是对秦旭还是对刘表说,可都可以算是宝贝。秦旭麾下皆是北方士卒,这个可能性可以排除了。倘若是被刘表的斥候侦船发现,引来大军将这群“宝贝”接手了去,用来制造舆论打击秦旭军势的话,那甘宁的面子可就真真儿的扫地,说不得是真要翻脸骂娘了。
“大哥……”顺水而下的小船别看江流湍急,却是灵活的很,凑近甘宁的锦帆大船后,顺势打了个横,便见船上有一人猱身而上,只眨眼的功夫,便攀上了甘宁的船舷,来到了甘宁的面前,见甘宁面色隐有不善之意,遂不敢多加隐瞒,急忙说道:“苏飞将军急急而来,似有重要事情要同大哥商议。某等不敢擅专,知大哥顺江而下,便特地前来寻找。”
“苏飞兄弟来了?”甘宁也是一副愕然之色,实不知苏飞前番才刚刚着人来说了黄祖不肯收留之意,让甘宁莫要心急,等他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备说甘宁之勇武,好令黄祖改观而另眼相看。也正是因此,甘宁才生出了先去江东腹地“侦察”一番,在吴郡之外的大江之上,“巧遇”了足可作为投名状的百余名先登营兵士的商船,有了之后直到如今之事。事情说的不少,其实也不过才四五天的时间而已。却不知道苏飞处究竟又发生了何等事,才令一贯谨慎的苏飞不顾担上通贼之名,亲身前来和自己通报。
第五百八七章汉鼎倾裂,群雄舞戈(三六)
甘宁率众回到歇脚的江中小岛上时,苏飞已经等的急得团团转了。
见到甘宁回来,苏飞也顾不得继续用长袍大帽遮掩容貌,在一众水贼愕然的目光中,将甘宁拽到了一旁,神色颇为焦急。
“兴霸,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没等甘宁发问,苏飞便指着远处静默的一群人,火急火燎的问道。
这江中小岛本就不大,四边也就十余里长短,虽然枯黄的林草茂盛,却是无险可守、无遮可拦,岛上情形难以藏形,只是依着四周滩涂险要,又在大江之中,非极为熟悉水道之人,船只着实难近,才被甘宁作为暂时栖身之所。
苏飞指着的,正是被数十名持着弓弩,紧张兮兮的**所围拢,前几日因为被甘宁的锦帆大船撞翻了而失手被擒的百余名先登营兵士。冷静、沉默、衣着整齐,同一众各色衣着,虽然穿着锦衣也不似良人的**处在一块,给人鲜明的视觉冲击。
“这些人……”甘宁还真有些不好解释了。倒不是不信任,作为朋友,无论是甘宁还是苏飞,皆是彼此可以托付性命的交情,从苏飞不顾惹得黄祖怨怒,也要为甘宁“洗白”找路子,而甘宁为了不令苏飞为难,面对秦旭隐含的招揽之意假装不见之中,也能看出两人的关系。若是在甘宁赴约去见秦旭之前,这些先登营兵士的身份,只是“俘虏”时,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可现在,这百余人却是承载了甘宁的诚意和信誉,甘宁已经应下了秦旭。要将这百余人放回岸上,却是有些不太好说了。毕竟现在从两方的立场来看,苏飞所处的刘表军势一方,同秦旭正处于交战之中,而苏飞此来的用意,若还是要为甘宁奔走的话,这些人的真实身份。说不得就会令苏飞十分尴尬了。
“兴霸可是招惹了江东?”见本是性子爽朗的甘宁话语间也卡了壳,苏飞倒是没有继续就这些同**众明显不是一路人的先登营兵士的身份同甘宁纠葛下去,反倒是愈发压低了声音。问甘宁说道。
“我这……咳!”杀伐果断的甘宁,此时也有些赧然,不知该如何对眼前这位一直为自己奔走的老友解释自己的“通敌”行为。而看着苏飞关切焦急的眼神,甘宁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咳!不瞒苏兄。前几日小弟率一众兄弟前往吴郡水道时,正撞上徐州秦使君派往江东联络回返的船只,小弟见其军势甲胄齐整,却是船只窄小破旧,所以……咳咳……”
“兴霸,你糊涂啊!”苏飞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也没有注意到甘宁在称呼秦旭的时候所用的敬称,摩挲着手掌在原地转了一圈。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说道:“此番主公虽然同吕温侯起战事。虽兴两州之兵,将大部兵力集结,却只用于攻略丹阳、豫章两郡,就是因为顾忌吕布军战力之强横,尽管在兵力地利上我军占尽优势,也不敢轻言冒进,谨慎之至。主公四万大军尚且如此,兴霸你不过区区八百人,却无端搅合了进来,眼前虽然侥幸依着船只之利小胜一场,却也为自己惹来了大麻烦啊!况且……况且……哎!”
“苏兄言重了吧?刘使君同秦使君怎么会在意甘某这个小人物?”甘宁撇撇嘴说道。因为同秦旭的一番交流,使得甘宁对苏飞这番话颇有些不以为然。刘表同吕布军交战,固然会影响整个江东的局势,可他甘宁往大了说也不过是八百人的水贼头儿而已,同七八万大军的厮杀比起来,说是微不足道一点也不为过。在甘宁想来,若不是因同先登营揪扯上了关系,两家会不会注意到他还在两说,更遑论现在甘宁已经同秦旭达成了“和解”,有站在了中立的立场之上,现在听苏飞所说的大麻烦,在甘宁听来,就有些危言耸听了。
“兴霸你以为你将这百余名秦旭军士留在岛上,大江之上往来的黄将军斥候船会不清楚这些人是什么人?”对甘宁脾气知之甚详的苏飞,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不瞒兴霸你说,前日某又向黄将军推荐了你,希望能在主公麾下为你谋一个出路,不至于令兴霸你之勇武蒙尘,本是被黄将军驳斥了。原因就是之前锦帆贼威名最盛时,却是将荆襄、蜀地的世家大族得罪了个干净,就算是主公,也无法承担在接纳你入荆州后,将会激得本地世家大族何等猛烈的反弹。可就在昨日,黄将军却突然寻到为兄,言语间竟然有了转圜的余地,以兴霸勇武过人为借口,给你留了个横江校尉的职司,让某来请你前去面见。本来某是极其高兴的,可如今为兄却是深怕会害了你,你可知是为何?”
“刘使君欲表甘某为横江校尉?”甘宁咂了咂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不出一丝喜怒,问道。
“不是刘使君,而是黄将军!”苏飞深叹一声说道:“而且之前也怪某多嘴,说了你曾去吴郡探查,欲缴投名状的事……”
“莫不是黄将军欲表甘某为横江校尉的筹码,就是想要这百余名秦使君麾下兵士?”甘宁脸上的古怪笑意愈发的浓重了起来,说道。
“虽然黄将军没有明言,但想来差错不了了!”苏飞看了一眼虽然被俘,但依旧沉默而冷静同甘宁手下**对峙的先登营兵士,侧了侧身子,对甘宁说道。
“那苏兄为甘宁何计?是拿这百余名先登营兵士的人头,去换个横江校尉的官印耍耍,还是拿这百余人的性命,去秦使君处换个出身?”甘宁直盯着苏飞的眼眸,沉声问道。
“两者皆不可取啊!黄将军行的乃是借刀杀人之计。兴霸搀和了进来,若是无功还好,倘若立下大功。那绝对会是有杀身之祸!”苏飞现在正在心焦甘宁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倒是对甘宁问话的语气没有在意,左右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既然事已至此,兴霸你一定不能冲动。为兄来时曾经了解过,先登营乃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精兵,如今作为徐州刺史秦旭的亲卫。随之一同前来江东,必然是被倚为心腹之势。倘若是战场之上堂堂击败也就是了,像是这等莫名要了他们的性命。说不得会将秦旭得罪死了。秦旭这人你可能不知道,能在短短三五年间,从一介家奴到朝廷卫尉,征东将军。封武亭侯领徐州刺史。绝不可小觑其能,更遑论其后更是有天下第一猛将吕温候为后盾,无端的惹上这等大麻烦,也孰为不智!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马上收拾行装,趁着黄将军还不知道兴霸你的底细,赶快将这百余人遣散,而后逆流而上。且先去蜀地躲避一时,放为上策。”
“苏兄这是在劝小弟未战先逃?”苏飞的话说的很是透彻。甘宁如何听不明白。从某种方面来说,苏飞此番来却是已经将动了别样心思的上司黄祖得罪了个干净,但苏飞仍旧义无反顾的来了,甘宁眼眸中闪过一丝感动之意,假意问道。
“兴霸!你如此聪明的人物,怎么这会子认起了死理?”见甘宁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苏飞的语气愈发焦急起来,说道:“实话对你说了吧。此番某前来,并不是自己来的,就在离此三十里外大江上游,还有两千精兵,十余艘战船在候命,黄将军同某约定好了,两个时辰不见为兄回信,便要亲自前来与兴霸会面。黄将军的目的只是在这百余名先登营兵士身上,对兴霸你……”
“苏兄的意思,甘某明白!”甘宁阻住了苏飞继续说下去的话,眼眸中绽出一丝冷光,问道:“也就是说,甘某是何等样人,黄祖那厮其实并不在意!倘若某识时务,还能捞个横江校尉的军职,在其军中受制为其卖命,倘若甘某有一丝不配合,说不得本是要对秦使君用兵的水军,就要拿甘某的头颅祭旗了吧?”
“兴霸放心!为兄就算是豁出这条性命,也绝不会让兴霸你因为为兄之故,有丝毫危险的!”苏飞这回到是注意到了甘宁话语中不妥,但还以为是对黄祖两千人的到来,心中担忧所致。苦笑一声,对甘宁说道。
“哈!没料到甘某这四处求托而不得出身的水贼头,有朝一日也会成为香饽饽。”甘宁突然大笑数声,看得本是焦急的苏飞也是一头雾水,只听甘宁说道:“两千精锐水军,十余艘战船,黄祖这厮还真是看得其甘某!下了如此的本钱,看来是下定了决心想要为荆襄世家大族报仇来了!甘宁死不足惜,只可惜连累了苏兄你为甘某之事,也要丢了性命。”
“唔?!”苏飞本是因为心忧甘宁做傻事而不自知,才冒险将事情告知,却不料,甘宁却是一口叫破了黄祖的险恶用心,也令苏飞琢磨过味儿来,心中一凛,额头之上,冷汗也随之而出。
是啊!若是有意招揽,为何要派两千精锐水军和十余艘战船一同前来?说不得就是因为黄祖也知道了这江中小岛周边密布暗礁的厉害之处,之所以容自己前来,为的莫不是要探出上岛之路?
苏飞本是不想继续想下去,无论怎么说,黄祖在之前对他这小老乡还是十分不错的。而且此番带兵前来的动作,苏飞也并未有丝毫起疑,只道是黄祖谨慎。哪怕是在被甘宁一口道破黄祖真实用意之后,苏飞心中仍旧存了几分侥幸,既希望黄祖不要行此下作之计,也希望好友甘宁能够躲过此劫,只是苏飞偶一回头间,只见大江上游之处,本是熟悉的船桅,渐渐刺破江面,苏飞的心思沉到了谷底。比预定的时间早了足足一个时辰,事情已经不必再都作解释了……
第五百八八章汉鼎倾裂,群雄舞戈(三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江之上的几艘硬桅战船上也挂上了大大的气死风灯。打头的一艘最大的战船之上,斗大的“黄”字标示,无疑向人展示这战船的归属,乃是如今荆襄之地,各世家大族共推的大江霸主,八骏之首的刘景升麾下,有着第一战将之称的水军大都督黄祖的旗舰。
“苏飞啊苏飞,某可是给过你机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只可惜你不珍惜啊!通敌通贼倒也罢了,偏偏却选择了锦帆贼!你可知这荆襄之地上,恨他甘宁入骨的人比比皆是,便是主公也招惹不起。与其日后让你为难,且就让某最后帮你解决一次麻烦吧!”此时身形略胖的黄祖就站在旗舰船头,倒背着手,望着夜色中隐约朦胧的江中小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倒吊的三角眼中冷芒频闪,带着几分狰狞。喃喃自语道。
“将军!先前暗中监视苏飞那厮的弟兄已经回来了,大致已经记下了通往这贼窝的水道路径,只待将军下令,便可攻上小岛,成就将军武勇。您看……”一名身着部将盔甲,年纪不过三十许岁的刘表军水军校尉刘磐,带着一脸的谄媚之色,凑在黄祖身边,状似在讨好的说道。
“唔!知道了!且吩咐下去,此役务必要生擒了那锦帆贼首甘宁!有功的将士,非但某会禀呈主公有诸多重赏,便是这荆襄两地的世家大族,也会另有厚赐!”对刘磐的小心应承之语。黄祖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提到苏飞时,黄祖浑浊的眼眸中也闪过几分不忍之色。但仅仅只是一瞬而已,便被贪欲的精光所掩盖,略顿了顿,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刘磐,笑着吩咐说道:“至于刘部将你,除却那些赏赐,倘若能够生擒那通贼小人苏飞的话。某便做主,上请主公将他那水军都督之位,交给你来坐!”
“啊!末将多谢将军栽培!”刘磐连忙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连连说道:“末将这就去督促兵士,将将军恩德广播其中。”
“唔!”黄祖望着刘磐小跑去传令的背影,满意的点了点头。若不是此处离着吴郡新城建康颇近,黄祖担心久则生变的话。就这数百人被困在一个没有食物。没有淡水的江中小岛上,别说是此番用计诈出了上岛的路径,便是只围而不攻,怕这几百贼寇估计撑不了几天的时间就会军心瓦解。不过也好,据探船回报,这小岛上可能不止仅仅有甘宁一伙人,之前苏飞所言甘宁欲缴的“投名状”,有可能也在岛上。这中间要是运作的好的话,黄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在刘表面前会得到多大的好处。毕竟能让自出山以来从无败绩的秦旭吃瘪,以及“生擒”数百名曾经抹杀了天下精兵白马义从的先登营兵士,怎么看都将会是大功一件。这诸般好事,之前只能想想,却不料如今竟然一件件的自己送上了门来,这等运气……想到得意处,黄祖回头望向暮色中的江中小岛,脸上也多了几分兴奋之色。
甘宁!甘兴霸!在大江之上好大的名头,区区八百人就让被奉为大江霸主的刘表军三万精锐水军束手无策,在荆襄世族面前让刘表丢足了面子,也惹得他黄祖没少因此事被刘表责罚。此番真真是天见可怜,终于将神出鬼没的锦帆贼堵在了这里,看你这据传是神出鬼没的锦帆贼首甘宁,此番往何处逃!
“兴霸,是为兄害苦了你也!快!黄祖船大行慢,你带手下乘小船快走,且容为兄作饵,引住来兵一刻,你等只要上了岸,谅那黄祖绝不敢轻易踏足江东之地,如此为兄就算身成齑粉,也可稍减愧疚之意。”眼见着黄祖的战船,距离小岛已经不足二十里,苏飞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已经成了黄祖的弃子,或者说是诱饵。早就应该想到的啊,黄祖对于招揽甘宁之事,一直都是持反对态度,被自己磨的狠了,也不不过是允了让甘宁遣散众贼归自家麾下。现在想来,或许自那时起,对于甘宁,黄祖就已经有了别样的想法了吧。及至后来,就算是听说了甘宁欲在刘表军同吕布军交战之机,缴上投名状以表诚意时,也并没有松口之意。直到在得知甘宁竟然将百余名秦旭麾下护卫,赫赫有名的先登营兵士生擒之后,这才在态度上稍有松动,让苏飞错以为是个难得的为之交好友甘宁“洗白”的机会,心情激动之下,才没有因为黄祖突然变得过分热情而起疑。哪怕是黄祖用展示威赫的蹩脚借口,要带上十余艘战船两千水军的时候,也并没有引起苏飞的重视。现在明白了过来之后,苏飞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既能剿灭某这锦帆贼众,又能‘生擒’百余敌方精锐,黄祖这厮这一石两鸟之计,端的是想要在刘表老儿面前,露个大脸啊!”不同于苏飞的焦急,甘宁倒是一副很能沉得住气的样子,看着暮色中的江面上,那十余艘唯一的亮光来源的战船越来越近,眼眸中那一抹冷意因为苏飞焦急的催促淡了不少。
“兴霸!此刻不是好勇斗狠之时。愧为兄被人蒙蔽,只欲急匆匆来见贤弟,这小岛水路路径,怕早已被有心人记好了关键处,且黄祖兵力三倍于贤弟可用之兵,切切不可大意轻心才是!”见甘宁神色不对,苏飞面庞之上焦急之色愈显,看了一眼犹自同锦帆贼众对峙的先登营被俘兵士,催促道。
“我欲投之之人要害我,我欲避之之人却以诚意待我!看来我锦帆甘宁,这次是要信一次天意了!”甘宁到转过手去,看着远方越来越近的亮光,那正是黄祖所率十余艘战船上的灯火光亮,嘴角噙出一抹冷笑,意味莫名的说道:“不过甘某好歹也是在这大江之上创出过名号的人物,怎么说也不能空手拜山,凭白坏了规矩,既然黄祖不纳反倒觊觎某这投名状,却正巧也帮了某一个大忙。”
“兴霸,你还在嘟囔些什么?快走!晚一些的话,你我都要陷在这里了!”苏飞是真不明白自己这知交好友,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率领八百人呼啸来去时的那股子神采飞扬的气势,和临战时料敌机先的冷静头脑,怎么在此刻皆是不见,难不成是被黄祖那两千水军吓傻了?不应该啊!虽然面对黄祖的绝对实力看似实在没有一拼之力,但好在艨艟小舰速度极快,若是顺流而下的话,黄祖那每艘可满载兵员三百名的战船,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这等艨艟小舰的。
“苏兄,全是甘某的不是,累的兄弟不但失去了都督军职,就连家眷说不得也要被黄祖小儿惦记!此皆是宁的不是!”甘宁在苏飞愕然的目光下,郑重其事的冲苏飞行了个大礼,歉然说道。
“呃……这须怪不得贤弟!”苏飞也没有料到,出了这等事,甘宁非但没有迁怒于自己,甚至还反倒给自己赔礼道歉,这令性子厚道的苏飞老脸有些挂不大住了,赶忙伸出手来,就要去搀扶甘宁,说道:“却是为兄太过信任那黄祖之故!总以为这厮能看在同乡一场的份上,能卖为兄一个薄面,好歹能让兄弟洗白,在这乱世中凭借勇武成就一番功业,却不料这厮竟然打的是这等注意,全怪为兄有眼无珠,贤弟不怪罪为兄给你惹来了不必要的麻烦,就已经让为兄愧煞了。贤弟快快请起。”
“非是小弟矫情,只是有件事情,还望苏兄务必要原谅小弟!”苏飞虽然也是武将,但是手劲儿却是怎么也比不上甘宁,搀扶了几下甘宁无果,正自苦笑间,却突然听甘宁这般说道。
“贤弟这是说得哪里话!如今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你我兄弟还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贤弟尽说无妨!”苏飞见搀不起甘宁来,也就作罢,侧身转向一旁,看着越来越近的黄祖战船,说道。
“只求兄长日后莫要埋怨甘宁就好!甘某保证,就算是拼尽了力气,也要将兄长家眷尽数从刘表老二治下救出!”见苏飞点头,甘宁并没有详细解释,只十分凝重的说了一句,便对一直伫立在一旁的两名**头目,重重的点了点头。
“贤弟,他们这是……”见得了甘宁示意后,一众**非但没有因为黄祖战船的临近,而有丝毫的慌乱之意,反倒是一番常理的点燃了火把。这还了得!现在天色已暮,苏飞刚刚劝说甘宁快走,就是看在这月黑风高的天色,以及不似陆地上那般有参照物,好确认入岛的途径,再加上天暗难辨虚实,才有那般信心能将黄祖拖住一时。而现在,甘宁竟然命人点燃了火把,这就相当于是给黄祖战船点亮了灯塔,这不是自寻死路了。可还没等苏飞示警出声,接下来出现的情景,却是让苏飞目瞪口呆。
只见锦帆贼盘踞的小岛东南,大江顺流而下的朦胧之处,随着**们火把的晃动,蓦地也出现了一团火光,似乎是在传递着什么讯号。只数十息的功夫,远远的便见大江下游突然也出现了十余艘丝毫不亚于黄祖旗舰的战船,而火光的来源,却不正是就在那船首之上。而借着那微弱的火光照耀,苏飞分明看到,下游战船桅杆之上,悬挂着一面大大的旗帜,白底黑字儿,分明是个巨大无比的秦字!
第五百九一章声东击西,假道伐虢(一)
当甘宁黑着一张脸,同前来接应的牵招将小岛上的两家兵士都接到船上时,黄祖的战船才堪堪来到了小岛水域附近。
倒不是黄祖不想再快一点。实际上,有刘磐这等一门心思想要立功巴结上司以图上位的“人才”在侧,至少从士气上,着实是能看出刘表麾下的这支水军被称作各临江势力中水军第一,其实也算的上是名符其实的。
船底的辅兵摇橹摇的手臂都似乎要肿了一大圈似的,但还是在军头的监督下,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气,再加上此番是顺江而下,若不是因为黄祖谨慎起见,对甘宁出身虽然有些瞧不上眼,但对甘宁在大江上传扬了数年的锦帆贼的威名还有几分凝重的原因,将每艘战船上都按照最高载重载满了兵士,因而拖累了船速的话,没准还能再快上一些。
黄祖虽然在性子上有些骄狂,但实际上这些年能被称作荆襄第一战将,被刘表重用,托付江陵重镇,后来又将驻扎之地,移到了偷来的庐江郡临江,在战事上其实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在见了江上月下微光朦胧中,十余艘战船的黑影,黄祖直觉上第一个反应就是下令再加快些航速,追上前方的船只。对近在咫尺,可以说是费尽了好大心思,才弄到进出路径的江中小岛,都没有再看上一眼。
“将军!那会不会是甘宁的疑兵之计?”当初派人跟踪苏飞,死记下来进出小岛路径之人。正是颇有“上进心”的刘磐,此刻见黄祖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在身左的小岛,反而要对甚至连对方数量多少都没有搞清楚的战船尾巴进行追击。虽然说也算是久经战阵的刘磐知道,现在黄祖的选择无疑才是最正确的,可还是对就这么将自己的功劳抹杀,还是有几分不舍,因而当即便提出了异议。
“荒唐!”黄祖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盯着刘磐的目光让后者不敢抬头,直接驳斥道:“疑兵之计?!你给某说说这不过八百人的锦帆贼。会在如此孤岛之上,给某这两千精锐设下什么疑兵之计?好!黄某可以听你的建言,省得日后‘有人’私传某霸道!某可以不去追击。这就掉头回去上岛!可是有一条,若是此番岛上并没有任何贼军兵马,反倒是给了贼首甘宁脱逃之机的话,主公问起。又该当如何?”
“这……将军息怒。是末将思虑不周!末将这就下令,全军再行加速,今夜务必要将锦帆贼一举歼灭!”天可怜见,刘磐的目的,只不过是单纯的想要用这种提醒的方式,来略表一表自己现在看来已经随风逝去的“大功”而已,刘表治下的世家大族,对甘宁的愤恨荆襄人人皆知。此番甘宁在劫难逃,这大功哪怕只是被分到一小部分。也足够刘磐在军中更进一步,刘磐又怎么会甘心这功劳就这么被黄祖轻易的抹去?可面对显而易见的事实,黄祖的话又说的犀利,刘磐可不想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哼!既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还不快去!”见刘磐说完话后还杵在原地,黄祖直接叱道。看着刘磐奔向船弦的背影,黄祖再不掩饰对刘磐的厌恶之感。想想还是苏飞好啊!被刘磐奉承的腻烦了的黄祖,开始念起了被自己利用的老部下苏飞的好来。既是同乡,足可以信任,为人又稳重仗义,若不是“交友不慎”,自己又何必天天看着刘磐这总在自己身边转悠的小人嘴脸!平日间也就是自己不说,想看看这厮究竟是怎么个章程罢了,还真以为自己不知道这厮私底下,同老冤家蔡家也在暗通款曲么?!
“喂,贼头儿,那黄祖小儿的战船眼看着快要追上来了!我等该如何应对啊?”黄祖在这边因为船速问题,很有可能会让其今晚的行动功亏一篑而冲着刘磐大发脾气,这厢被黄祖念叨的甘宁却也是面色不渝。原因当然就出在身边之人上。此人正是前番在船上吐的稀里哗啦,手软脚软再加上武力的确比不上甘宁,而被迫带伤投江自保的牵招!
说来牵招也是憋屈的很。在北地,曾也同天下精兵白马义从过过招的先登营牵招大爷好歹也是一号人物。在进入到了吕布军战斗序列之后,作为亲眼见证了秦旭首战的牵招,本质上着实算的上是秦系一员大将,这几年的几番战事下来,冷静、勇猛的性子也颇得秦旭和吕布的看重。而随着秦旭地位的攀升,作为同秦旭保持了良好关系的先登营副统领,牵招之名在青徐两州也渐为愈来愈多的人所知。前番平定江东之战时,牵招没落着出彩,眼见着就连臧霸这等小字号,也已经在丹阳郡独当一面,身为老大哥的牵招大爷,怎么也不能被其比下去不是。所以此番被秦旭点了将之后,那叫一个事事争先!只是可惜啊!有心在江东战事上也大放一回异彩的牵招,在头一阵就遭了迎头一击。大意之下,被甘宁将他连同其它百余名旱鸭子,在大江之上来了个一锅端。就连牵招自己,也差点就喂了江底的王八。这可让牵招深刻体会到了四百年前,同样是在江边的那位项藉大爷的心境,什么叫做无颜见江东父老啊!这就是!以至于牵招其实在广陵被救起来时,就已经醒过来了。之所以装晕避秦旭及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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