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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维伤)-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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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当初在吕布执意要再次出兵河北时,一力阻止的是秦旭,如今又在见了沮授之后,言语间颇露出几分**之色的还是秦旭,再加上之前秦旭对两位夫人之事的推诿,吕布的脸色能好看的了才怪。不过好在吕布向来知道自家这位宝贝女婿惯不会作吃亏的事情,而且连他吕布都明了了眼下出兵河北,着实不是什么好的机缘,秦旭这当初力劝自己抽身的始作俑者,绝不会这般糊涂,肯定是有别的筹谋,虽然难猜秦某人心中究竟在酝酿什么“坏水”,但可以确定的是,眼前这位沮公与,怕是要吃不小的亏了。因而吕布在听了秦旭的话后,却是存了不予置问的态度,只是不清不楚的嗯啊了几声,才没有太过冷场。
“那……这……”便是经历了袁家剧变,心智坚定如沮授。也是被这翁婿俩前后几乎颠倒的态度弄糊涂了。不过好在沮授听出了秦旭的话没有说死,就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急急问道。这心绪的大起大落,让沮授说话声中都不免带上了重重的喘息之声。
其实也怪不得沮授也有如此失态之时。眼下袁家看似三子纷争,但明眼人都知道此刻河北的归属,实际上已经轮不到老袁家说了算了。沮授此来求见吕布,背后可是背负了袁尚和刘氏的殷切希望,说心不动如平湖,其实也只能是想想而已。能在这种几乎是危急存亡之际,还能保持平静,又岂是当真会有人做到呢?
“公与先生莫怪秦某先前会有那番失礼之处。”见沮授略有失态之举。秦旭也不在意,仍旧一脸微笑的说道:“要怪也要先怪先生来此并不明言显甫此刻处境,反倒像是在主公伤势初愈之际,前来问责的。秦某也是个直性子。先生以恶言相激。也须怪不得秦某冷眼相对了,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先在道义上占据上风,然后以居高临下之势给对方造成压力,这本就是后世谈判中常用的伎俩,对于秦旭来说,自然是驾轻就熟的手段。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沮授一脸肃然的面庞之上。也是悄然闪过几分尴尬之色。不过这种事情沮授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仿若不在意似的轻笑一声。等着秦旭的下文,不过态度上却是缓和了许多。
“这就对了么!”秦旭像是极为满意的点点头,让年纪几乎比秦旭大上两轮的沮授颇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任何事情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谈的!就比如说公与先生明明在当初答应了秦某在稷下学宫同田元皓共同执教,却仅几个月的时间便消失不见,秦某不也是没有找先生的麻烦么?是个人难免都会碰上一些不太愉快的急事,这是人之常情,倘若较真儿的话,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武亭侯说的是!”虽然真真儿的听出了秦旭话音里的讽刺之意,而且把吕布受伤后单方面不遵合约,“擅自”退走邺城之事上,本来袁氏占据道德制高点的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化解的无影无踪,可沮授还真就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又叹了一口气,也不顺着秦旭的话说了下去,只是模棱两可的答了一句,看看秦旭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公与先生的来意,说到底,不就是想要主公出兵冀州么?”对沮授死鸭子嘴硬不合作的态度,秦旭也不着恼,也不虚扯别的,直接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个……”虽然沮授的用意就是如此。可就这么直接被秦旭这么说出来,还是让拐弯抹角用了许多心思的沮授颇有些赧然之意,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去接秦旭的话了。
“倘若只是出兵的话,这个目前却是当真不太好办!”秦旭接上了话,令沮授勃然变了脸色。不带这样的吧?你不是说可以谈么?自己好不容易强压着心中的别扭留了下来,还做出这等低声下气的姿态,所为的,不就是为了求吕布出兵,让现下一门心思想要卖了冀州的袁熙心有顾忌,从而给袁尚留出些“运作”的余地么!就算是有诸如耽搁于青州事务的各种原因,可哪怕是只做出个出兵的姿态也好啊!怎么到最终竟然还是得了这么个换汤不换药的答复,这不是耍着人玩么?别说是脾气本就不好的沮授了,估计就是圣人被人这么耍弄,也说不得要火冒三丈的。
“你看你看!公与先生的确该在修身养性上下下功夫了!”眼见着觉着自己被戏耍的沮授的眼都红了,望向秦旭的目光,几乎欲要择人而噬似的,秦旭在吕布满是促狭笑意的目光中连退几步,离沮授远了些,才摇手连连说道。
“不知阁下有何教某?”当下只觉的气怒攻心的沮授,冷声说道。已经被秦旭这颠三倒四的几番“捉弄”,耗费尽了最后一点耐性,若不是吕布这天下第一猛将在侧,沮授还有几分顾忌,说不得早就要冲上前去和这个笑的让人讨厌的秦某人厮打成一团,让秦旭也见识见识他沮某人。虽然读的圣贤书,可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
“公与先生同显甫所虑者,秦某其实已知。不就是担心袁熙傻了吧唧的要与虎谋皮,被曹操算计而不自知,白白送上本初公所遗基业不说,还极有可能将袁氏最后一丝元气葬送么?这事儿其实并不一定要我家主公出兵才能解决啊!”沮授这般激怒状态,加上吕布十分解气的笑意,秦旭也意识到似乎自己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不过说归说,河北事是无论如何不能搀和的。这点仍旧是前提。秦旭可不想因为一个已经日落西山的袁家,便将吕布军陷进去,空耗费钱粮兵力。就算是得了些好处,大头最终还要被别人摘了桃子去。这买卖也太过亏本了些。
其实早在秦旭劝说吕布放弃乱作一团,已是泥潭的河北,拿出一段时间来先行稳固已经到手的青、徐、扬三州。再另寻时机以图河北时。就已经和贾诩不止一次的探讨过,即便是不搀和河北事,本军是不是也可以分一杯羹。只是因为吕玲绮的孕事,才暂时搁置了下来,未曾想曹老板的手这般快,逼得沮授背后的田丰以及那位为了袁尚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的刘氏,也随之有所动作了。
“武亭侯所言当真?久闻武亭侯自初领军始,便无败绩。当得是年少俊杰,温候有武亭侯这等佳婿。当无憾矣!”沮授也是属“狗脸”的!秦旭暗中撇了撇嘴。刚刚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一听有法子解决冀州之危,便立马变成了现在的恭维脸色,若不是秦旭两世为人,殊难相信眼前这位神经兮兮的中年人,便是那位名传青史,让曹老板都心慕不已的大谋士。
“不知道公与先生可知釜底抽薪之计?”这时候所谓三十六计尚未成型,还不是后世十块钱就能买一本研读的状态,因而在秦旭说出此计之后,沮授先是楞了一下,不过随即便品味出了这短短四个字的精髓所在。
“武亭侯莫不是说要我等与其同那曹操在冀州对抗,倒不如直接请温候出兵兖州?”沮授眼神发亮,直勾勾的盯着秦旭的脸庞,满是欢喜之意的说道。
“啥?”要不是顾忌沮授会发疯,秦旭真想上前去摸摸这哥们脑袋是不是发烧被烧坏了。为了你家袁小三,犯得着在吕布伤势初愈,青州情势刚有好转之机,便同曹操不死不休的去拼杀?好让袁家这帮子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渔翁得利?沮某人倒是真敢想啊!
不好!沮授的“奇思妙想”让秦旭哭笑不得,而更让秦旭颇觉无奈的是,原本只是在看好戏的吕布,竟然也露出了几分神往之色,似乎对沮授所阐述的秦旭的用意十分上心的模样。
“公与先生说笑了!”这个念头可得抓紧让吕布打消,否则,说不得还真就费尽吕布军三州物力,为他人做了嫁衣。曹操是那么好对付的么?既然敢带兵出兖州入河北,傻子都不信在兖州曹老板没有后手留下,因而即便是胜了,说不得对本军的损失,也不是轻易就能承受的起的。秦旭苦笑一声,拱手对吕布和沮授说道:“许昌现下毕竟是天子行宫所在,我等汉臣,又岂能轻易起兵去攻伐陪都?倘若是真从了公与先生之计,那我军说不得就要陷入天下共击之,群雄共讨之的地步了!”
“哎呀,是沮某思虑不周了!”沮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拍着额头一副惭愧的语气说道。只是其中真假,就难为人所知了。
“无妨!想必也是公与先生太过心念你家公子,才误会了秦某之意!”秦旭也是暗中冷笑一声,似是对沮授其实是对吕布说道。
“只是倘若不是此计,那武亭侯之前所言那釜底抽薪之计,又是何意?”沮授尴尬一笑,却仍不死心的问道。
“公与先生是身在局中,当局者迷啊!”秦旭笑着说道:“曹操现在大军在河北,并州虽然名归袁谭,但实际上已入曹操之手,其势已成,任何军势,想要直接与之争锋,绝非易事。但若仅仅是要保住你家三公子显甫,却是还有一人,甚至不说其他,只需有此人一言,冀州最终就算是那曹操最终真得了去,说不得也要给显甫一个满意说法的。”
“哦?此人是谁?”沮授闻言,眼眸中精光突然一闪,急迫的问道,就连刚刚被秦旭再次顶了心思的吕布,也是露出了一副好奇的模样来。
“天子!!”
第五百二九章天翻地覆,乱战攻伐(二一)
天子!听得秦旭的釜底抽薪之计,就算是沮授也是眼前一亮。
凭沮授的智计,要想到借助天子之名,来牵制尚且需要这“政治筹码”的曹操,并不是件太难的事。沮授是第一个向袁绍献上过“挟天子以令天下”的计策的。也正因如此,天子在沮授眼中不过是用来增加声望,锦上添花的工具而已,而在现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沮授却是下意识的将这“筹码”给忘却了。
“武亭侯之意是,温候能帮我家公子上表天子?下诏命令曹操退兵?”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沮授一下子就明白了秦旭的用意。虽然一脸怀疑之色,却也在其中夹杂了几分期盼之意。
“公与先生又说笑了!曹孟德当初可是奉了天子诏命才前往河北调解袁氏内乱的,怎么会仅凭一道表文,就令大将班师?倘真如此,也太儿戏了些!更何况,公与先生难道不知将在外,有时候也是君命有所不受的么?”听了沮授所言,秦旭哑然而笑。看来河北局势当真已经是糜烂到相当的局势了。要不然沮授也不会说出这番不经大脑的话来。你以为现在坐在许昌金銮殿上的那位少年天子刘协是他祖宗光武皇帝么?给曹老板心里添点堵也就罢了,倘若天子的话真有用,没准现在早就回归旧都,定局洛阳了,还憋屈在许昌做什么?只是秦旭当真不想再刺激这位虽然不怎么讨人喜欢,却绝对是忠贞之士的沮授了。生怕这哥们儿万一性子再起来。像刚才那般发疯,可就不好收场了。只能语焉不详的点明说道。
“唔?那上表天子何用?”沮授眉头一皱,语气不悦的说道。
“哈。公与先生看来是身在局中久矣,看不透现在的局势了。”秦旭对沮授当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要说沮授聪明吧,却是智计超绝,历史上袁绍若是听了沮授和田丰之计,就算仍旧不接受那挟天子以令诸侯之计,在决定袁家命运的官渡之战的结局上,或许也能改写!都说明了沮授的能力。可能人必有瑕疵。不得不说的是,沮授在为人处事上,特别是这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性格。也的确太招人心烦了。就在前一刻还低声下气的要求救于吕布,刚刚听秦旭拿出个主意来,便因为几句话里不能“全心全意”为其着想而翻了脸,当真是让秦旭对沮授这“拿起筷子吃饭。放下碗就骂娘”的做派哭笑不得。但为了既能让吕布军得了好处。又不会太过刺激自家那位不太稳定的盟友曹操,秦旭也只能捏着鼻子说道:“河北局势到如今地步的起因,可以说全是因为袁谭同袁熙因为袁家家事而引发,再加上有人推波助澜,才会糜烂如斯。而曹操的动作,虽然明眼人一看便心知其真实用意,可其所借用的借口,却仍旧是行天子之命。调解冀并两州兵事而去。眼下袁熙虽然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但已有降服之心。便已是能让曹操在汉帝面前有了个完美的说辞,先就立于不败之地了。而你那袁家三公子此番的所作所为,就算是我军全力相助,让显甫得了冀州又如何,怕是很快便会被曹操挂上不尊天子的名头。倘被运作的好,以曹操的手段,或许不单单是冀州自此之后再无宁日,便是我军治下青徐扬三州,也将倒在天下人的唾骂当中,从此难逃战乱纷纷之命运。公与先生也是天下名士,智计超绝之辈分,难不成这个道理就是想不通么?”
“再无宁日?再无宁日!”秦旭的话虽说比不上晨钟暮鼓,可却还是让沮授脸色瞬间剧变,一时间愣住。秦旭这回算是把事情掰开揉碎了,将同贾诩的共识说了出来,明里是在点醒沮授,让其不要再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另一方面,却也是说给吕布听的。从刚刚吕布差点就被沮授的言辞和“诚意”给惑住,就足以得知,虽然吕布现在为家事所累,不得不暂时放弃杀奔河北“报仇”的心思,可心底却还是很向往河北战场的。之前在青州亟需稳定发展的几年,着实是将这天下第一猛将给憋得不轻快。
“秦使君,你刚刚既然有言,必然是已有了万全之策!”人言越是智计高绝之辈,越是容易钻牛角尖,倘在某一本是势在必得之事上,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会将自己的思维拧住,沮授想来便是如此,在听了秦旭一针见血的话之后,顿时整个人心里便钻进了这盘大局最后明显是袁家必败结局这必成事实的死胡同。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最终只留下了苍白之色。就在秦旭暗中向吕布挑了挑眼睛,示意这时候该吕布来卖个好的时候,却突然听得沮授愤然慨叹了一声,竟是折身向着秦旭拜下,不等秦旭反应过来,便将自己的头冠摘了下来,自嘲一般苦声说道:“还望秦使君此番务必伸出援手,教沮授如何去做!倘若我家公子此番劫难得过,沮授愿意从此不出一计,身入稷下学宫,永不再出!还望使君垂怜!”
“公与先生这是做什么!”秦旭是当真被吓了一跳。来这汉末三年多了,这大汉的礼节,秦旭也知道了不少。似沮授这般作态的,倒还只存在于“听说”的阶段。这年头以冠、发代首,是常识。战场上便有不少取了对方将领头盔或者巾帻作首请功之事,据说后世那句“男人头、女人腰、老虎屁股摸不得”的俚语,便是来源于此。而沮授在秦旭面前摘下头冠相求,所表达的意思就是要用性命相托,求秦旭将这件事情做好!当然,这种常见于昔日洛阳城中游侠儿的方式,还有另外一种解释,那便是你要是给我办不好这事,就算是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这种几乎无赖的方式,还是在陪着蔡琰散布时,被腹黑姐姐当成旧日风俗闲话,说来给秦旭解闷儿的,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亲身碰上了一回,而对方,却还是个曾经被袁绍在蜜月期时视作心腹谋主,放在当世也是极为出名的大谋士。
从来只听说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可目下这会武术、有智谋、有名望的大名士耍流氓,秦旭还真就一点招也没有,没见到看到秦旭此刻窘迫之相的吕布,正在那边没心没肺的笑的甚是开心么。
不过虽是心中被沮授搞得这一出弄得郁闷非常,但秦旭对沮授所言后半句,还是十分期待的。倘若自己和贾诩之前所商议的谋划能成,看来不但能让曹老板吃个哑巴亏不说,竟然在这儿还有添头,对这种买一送一的买卖,秦旭一向是来者不拒的。
“公与先生言重了!自一开始,温候和秦某就没有说过要对冀州之事置之不理。只是有些事情,虽然秦某也能理解公与先生你的迫切心情,可也当要考虑我军实际情况不是!再怎么说本初公当初有举荐温候之恩,显甫同秦某也是私交甚笃,断然不会坐视的!”看来不说点让沮授安心的话,事情就越发偏离的没边了。秦旭赶忙上前将沮授搀扶起来,暗中慨叹了一声死钻牛角尖的聪明人太tm招人喜欢,脸上却是带着一副诚恳之色说道。
“那沮某之请……温候……”沮授虽然像是放心了不少,可脸上的怀疑之色,却是丝毫不见,看样子,秦旭若不是说出个让沮授安心的所以然来,这事一时半会且完不了呢。
秦旭也唯有苦笑了。不得不说,秦旭的能力,在近年来的几番战事中,早已被天下皆知,即便是在吕布身边再有像是之前的逾矩之事,也因为身份的转变而不会再被人诟病了。可唯有一点,却是自秦旭出山之今,至少是袁氏、曹氏兵将,对秦某人的观感,其实都不怎么好。曹氏是有当初无名山谷,“助”秦旭成名一战的绝大羞辱,老曹家一帮子将军,就算你是有彼此的盟约在,可还是都憋着劲儿要找秦旭的麻烦呢。袁氏就更加不堪了。看老袁家但凡有点能力的兵将,不管是曾经以八百之兵击溃过白马义从的先登营,还是袁绍最为心爱信任的四大谋士如今所在,都让秦旭在这两家的名声,说是一落千丈都是给面子的说法。
“公与先生!”秦旭颇为尴尬的挑了挑眉毛。看沮授的样子,自己给他面子都给足了这么多都仍旧不信,非得让吕布首肯才能安心,让秦旭心中腹诽不已。自家这位主公可是曾经那般声名狼藉,如今却似乎比自己还能取信于人,这是什么世道?
“秦使君……这个……”或许心绪稍微平静下来的沮授,也是觉得自己这不经思索便做出的质疑的确太不礼貌了些,想要说些什么软话,可又拉不下脸来,这对于沮授来说,的确也是太难了些。
“罢了罢了!公与先生性情爽直,旭平日间也是极为敬佩的,先生这风骨若是能传给稷下学宫学子,想必我军治下之地,吏治也必然会为之一清吧!”秦旭不指望沮授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毕竟沮授的出现,让本是打算再过段时间,等青州实力再上一个台阶,有了能同曹操正面相抗而不损本源的情况下再行此计的秦旭本身就欣喜不喜。眼下不过是受了点小委屈,却是预示着将来能得回大收益,秦旭这前世的“成功人士”可不想因小失大。
“使君不愧是如此年纪便能身居高位之人,这份心胸着实让人钦佩,只是不知使君的计划具体是……”那等动作都做了出来,沮授说话也放开了不少,略敷衍了两句,便急急问道。
“公与先生,且附耳过来!”秦旭嘴角微翘,笑眯眯的冲沮授勾了勾手指……
第五百三十章天翻地覆,乱战攻伐(二二)
许昌!
作为目下还是大汉陪都的许昌,得益于曹操麾下一众大能几年来的悉心治理,着实已经是有了几分天子居地的气象。
自东门而入,一条笔直宽阔的主干道,直伸向极远处。抬头相望,坐北朝南的巨大皇宫建筑群,宛若一位蹲坐的巨人,几乎占据了整个城市的北部半壁,雄浑的气势,无不在昭彰着此地的贵气。而密布于东西两边的屋舍、街道,也犹如群星拱斗似的,将整个城市的气魄,烘托的大气无比。
此刻正在东门外的官道之上,一辆随着熙攘的人群,等着进城的马车,引起了守门兵士的注意。
“来人止步!接受检查!”随着一队手持兵戈的军士围拢过来,这辆看上去不甚起眼的马车,便被同正陆续入城的人群隔离了开来。
“先生……这……”马车中人声音听上去年纪不大,略带着一丝慌乱之色,似乎被这突然的遭遇给吓的不轻。
“公子勿忧!”随着车厢内一声淡淡的安慰,一名身着儒衫的中年男子在车夫的搀扶下,下得车来,站在了围过来的曹兵面前,脸上并未有丝毫慌乱之色,略拱了拱手,问道:“诸位军士为拦下我等车架,不知有何见教?若是因为缺了些茶水,某略有簿资奉上,还望诸位军士能行个方便。”
“唔?你等这是第一次来许昌吧?”这小队兵士中为首一人,身上穿着如同吕布身边前身是羽林卫的亲卫营一般大汉朝廷制式的墨色兵甲。并没有伸手去接这中年人递过来的钱袋,反倒是一脸狐疑的打量了来人几眼,轻哼一声说道。
“军士说的极是!昔日孔太守在日。恰逢黄巾作乱,不得不背井离乡,这一眨眼,便已经十年过去了。”见这兵士并不伸手,这中年文士脸上也露出几分讶色,不留痕迹的将钱袋揣回胸中,拱了拱手。指着身后的马车,说道:“车中乃是我家少主,因当时年幼。随着家人避乱河北,怎奈何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河北便又起战乱!倒是因为碰巧在冀州遇到了昔日在许昌的远亲,得知家乡已定。天子更是立陪都于此。家主思念故土。这才遣某同少主先行回来看看!可谁料少主身体骨儿太弱了些,这不,回到故土反倒略有些水土不服了……”
“行了行了!谁要听你在这诉苦!”耳听得这中年文士话说的滴水不漏,而且刚刚的做派和口音,也的确像是久在许昌住过的,这军士头领才渐渐消去疑虑,挥手遣散了围过来的兵士,对这中年文士说道:“罢了。念你是久别故土,又是新到许昌。某也不为难你,且容你入城去寻亲友,但你等这辆马车,却是要被征用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做什么?”中年文士见这兵士话说的客气,本还以为这莫名其妙碰上的事情也是能稀里糊涂的解决,却不料,这些人不要银钱,却是打上了马车的主意。
“放心!不白用你的!”这兵士头领像是见惯了中年文士此番的反应,也不着恼,从身后兵士手中接过一个貌似沉甸甸的包裹,和一片竹简,一股脑便塞到了中年文士怀中,像是颇有些应付公事似的,说道:“奉尚书令荀公之命,时下正是我家主公出外为朝廷讨逆之时,一应马匹、车架入城皆要暂时收缴,以充军用,为了不使民心不安,且暂付全额租赁车资,及租借凭证,待战事结束时,可凭借竹筹至许昌官府衙邸处赎回,届时另有回资奉上!行了,公文某已告知你了,你等抓紧下车入城吧!”
“这……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某等在河北是如此,怎得回到了故土,却还是如此,这……”中年文士似乎颇有些不忿的样子,但还是回身将周身捂得严严实实的车架中自家公子自车上搀扶下来,眼见这公子连下地都有些腿软的样子,更是让这些兵士信了个**成,不耐烦的挥挥手,便自驱着车架,先行入得城去了。
“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尚之行踪,已经被曹操所察觉,因而特来戏耍于我等?”说话的这位“水土不服”的小公子,赫然正是自青州而来的袁家老三,袁尚。而那中年文士,自然便是沮授了。
“看来那秦仲明果然是手开眼明之辈呵!”沮授并没有直接回答袁尚的疑问,反倒是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嘴里喃喃自语了一番,对袁尚小声解释说道:“那秦旭告知我等的这釜底抽薪之计,说白了就是利用天子那不出未央宫的诏命为引头,挑动天下舆论,逼迫身上背负着忠君之责的曹操不得不奉命回撤,这样的话,以曹操那多疑的性子,必然不会坐视许昌生乱,因而必然会在稳固了眼下已得手的冀州之后,急急回兵稳固局势。这样一来,冀州的得失,便很难在明面上完成了,就算是二……袁熙那厮想要卖掉冀州以自保的想法,说不得也会因为曹操回兵而心有所虑,非但是我等目的也就达到,而且也是给了其他势力一个缓冲之机。这等谋算,啧啧,难怪如今未曾一败!”
“听闻被秦使君生擒,且折服的如今起府上家将,便是当年曾经逼得温候不得不退走长安,出奔河内投奔先父的毒士贾文和,能令这等人物甘为下臣,秦使君自然不会是简单人物!只可惜在当年这翁婿俩落难时,父亲没有好生拉拢招揽,否则……唉!”袁尚毕竟年轻,虽有过不少经历,但毕竟阅历难以比得上沮授,没有听出沮授话中对秦旭的忌惮之意,只见沮授似乎认可了秦旭的计策,此番前来许昌谋“大事”的信心。也愈发的充足了起来。
“此处不是谈论之所,三公子,我等还是先入城吧!”刚刚因为沮授年少时曾举茂才。曾经在洛阳呆过,对距离洛阳不远的许昌乡音,也多少熟悉一些,才没有令军士生疑,可袁尚毕竟从小生长在河北,一口地地道道的冀州腔调,一开口就足以让此刻正谋划河北的曹军起疑。还是少生些事端为好。
“全听先生吩咐!”相对于袁谭的粗暴。袁熙的傲气,沮授和田丰之所以直到如今还不改其志,一方面是因为袁绍的临终嘱托。再一个,也是因为这位三公子袁尚自年纪大些之后,一反年少时的骄狂,变得极其谦虚谨慎之故。见袁尚这般执礼甚恭。沮授的脸上也露出几分欣慰之色。点了点头,带着袁尚一同向城中而去。
“糜家商行!唔!应该就是这里了!”许昌城当初不过一个小县,但为了迎接天子,被曹操足足扩大了五倍不止,沮授、袁尚两人直在城中转了有小半日的时光,才在城中一处颇为繁华的街道一侧,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所在。
“秦使君……咳咳,秦兄倒是好大的气魄!现在天下谁人不知糜家依附于秦某麾下。而曹操同吕布军貌合神离,竟然还敢将糜家商社明目张胆的开到许昌来。真是……真是……嘿!”虽然袁尚在诸多方面表示出了成熟稳重的一面,但说到底,其实也不过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而已,对于自己内心的想法,一个不留神就要显露出来,此刻在见了到达目的地之后,更是放松了心防,低声对沮授说道。
“公子噤声!”虽然袁尚的声音很小,但沮授还是眉头为之一皱,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四周来往之人脸上并无异色,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一个操着河北口音的小子,在人家商行门前絮絮叨叨之事。这才令沮授暂时放下了心来,拽着也自知差点又露馅而脸露赧然之色的袁尚,进得这家商行之内。
糜家这家商行,主营的乃是产自青州的布匹。得益于出自秦旭之后的流民策,青州境内原本最让人望而生畏的收成极其不好的荒山丘陵,在人手充足的情况下,全部种上了耐旱的桑木,又有安民策中所定的官府平价收购之计来保证销路,加上秦某人一知半解,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二两半经验,和糜家因为前番制海盐策打通的商路,使得这等荒芜之地如今却是成了一个个的聚宝盆。以产地而命名的青锦,便凭着价格足够便宜,存货足够供应的优势,迅速打响的了秦旭口中常言的“品牌”,借着糜家商道之利,迅速销往大汉疆域各州。
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特别是这送钱之人的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靠山,那就更不会拒之门外了。尽管都知道糜家的后台,但看在每年缴纳的大额度赋税的面子上,别说是曹操了,便是江东还在袁术、孙策之手时,糜家的货物便已经畅通无阻了。更何况是虽然为“盟友”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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