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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维伤)-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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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孙瓒看似风光之下,其实也是有难言之隐。因为河北的乱事,以及公孙瓒的参战,原本被打的不得不缩头自保的北部匈奴、北狄等异族,却也是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而且,公孙瓒在辽东的同族,同时也是积年的老冤家公孙度,估计也是见了公孙瓒后方空虚,而有了动一动的念想。这还不说幽州同并州、冀州皆有接壤,曹操的兵锋,袁绍的家底,也不是好相与的。更不论在幽州疆域横插。入河北腹地的最近处,同青州平原郡其实相隔也不过三百余里,几乎是等于四面临敌,这一番番情况,使得本是在各方面,都占据了上风的公孙瓒,也是空有一身的力气,却也不好使出来。总的说来其实就是一句话,河北战局,僵住了。
这种僵持是最难令身在局中之人难受的。相互牵制,进退不得的滋味着实不怎么好受。曹操背后有老爱搞事的朝臣,公孙瓒背后有蠢蠢欲动的异族和老冤家,更遑论身处夹缝之中的刘备和黑山贼败兵,以及本就不过是兄弟之争,却引来如此多的豺狼虎豹的二袁兄弟了。相比之下,吕布虽然被小人暗算,受了这许多时日的苦楚,但从大方面来说,却也是从这泥潭之中抽回了有用之身,最起码,有吕布在外虎视眈眈,那河北这盘大棋盘中人,行事说不得要审慎不少了。
现在袁尚同袁熙兄弟二人,就面临着这样的尴尬境地。当初原本还在担心吕布会不会像是前番对待前徐州牧陶谦旧事一般,算计邺城呢。可谁料,吕布竟然在顺风顺水之际,莫名其妙的撤回了青州,过后才有消息传来,那天下第一猛将竟然也会有这等衰事,被小人伤了根本。而且因为此事之故,以临淄为中心,从江东得胜归来的秦旭,却是主导了将整个吕布军的大调动。这在包括袁氏哥俩在内的绝大多数旁观者眼中,连同彼时已经谣言满天飞的临淄乱象一起,皆认为是吕布军的取乱之始。毕竟在那种情况下,秦某人不先稳定军心,以巩固因为吕布不能视事而造成的权利空处,反倒是这般大张旗鼓的动作,在旁人眼中,和引火烧身没什么两样。
可还没有等这哥俩想明白该表露怎么个表情,袁尚更是在考虑是不是该将母亲刘氏以及田丰、沮授这两位袁绍留下的国士接出临淄时,就传来了秦旭、贾诩连同张辽高顺臧洪等人。以雷霆手段,破解了曹豹所致乱势,并且当众驱逐孔融出境的消息。还没等人将这消息消化完整。吕布“病愈”的消息又接踵而至。这一连串几乎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消息,直让几乎所有都深觉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
“显甫,你说,这吕布既然现在伤愈,当初同我冀州联盟之事还做不做的数?”经过了同黑山贼首张燕的前事,袁熙的性子愈发的谨慎了许多,见自家三弟袁尚只顾着闷头饮酒。时不时露出苦笑之色的面容,心中没甚主意的袁熙,放下酒觞问道。
“兄长的意思呢?”袁尚倒是没有急着回答袁熙所问。轻叹一口气,反问袁熙说道。
“当初吕布几乎瞒着所有人,因伤退走青州后,本是留守此处的吕布军骁骑营统领张辽。可是奉了那秦某人之命。才刚刚从邺城撤走的。你说某若是开口请他们履行合约,是不是有些显得你我兄弟无能一般?”袁熙把玩着酒觞,似乎注意力全在樽中美酒之上,眼角的余光却是在打量着袁尚的表情。
“兄长莫非有了两全之法?”都说磨难可以促进人的成长。袁尚虽然年纪较袁熙小了不少,可所经历之事,不论是被黑山所掳,还是在袁绍死后,所遭遇的诸般事情。绝非顺风顺水,早在袁绍还在时。便已经取得了袁氏几乎所有政务系文臣看好的这位袁家二公子,要多上许多。因而在听了袁熙的若有所指的问话之后,尽管对面坐的是自家同父异母的二哥,又有自家母亲刘氏所言可以信任,可袁尚还有将真实情绪埋在了心里,用一副踟蹰的语气反问道。
“这个……”对于自家这位当初袁绍还活着的时候最为受宠的三弟,袁熙心底还是会偶尔泛出几丝酸意。再者现在刘氏在临淄,同行的还有当年袁绍手下袁熙最为“眼馋”的两大谋士,袁熙还真就有些担心袁尚的立场。毕竟当初袁尚是随吕布军而来的,尽管此刻留在邺城自后的吕布军骁骑营兵士,也早已全部撤出了冀州,已经在有心人面前表明了袁尚的态度,倘袁尚不明说和吕布势力划清界限,依照前几日的心思将刘氏接回冀州来,袁熙还真就不敢讲话说的太过明了。看着袁尚询问的目光,袁熙沉吟了良久,最终还是斟酌着词句,干笑一声说道:“显甫也太高看了为兄了。眼下河北生乱,父亲给你我兄弟留下的大好基业,被无数贼子觊觎,我等兄弟说来也当真无能,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无所作为。此诚为为兄之恨也!可眼下形势比人强,暂时的避让其锋,其实也是一种保全性命以待来时的手段。这个……你看,之前你我兄弟一心,选择是相比之下战力较强的吕布,当然,这一决策多赖显甫你的眼光,也着实让差点犯下将基业拱手让与贼手的愚兄,汗颜的紧。只是……”
“只是什么?尚同兄长之间,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兄长只管说就是了!”袁尚眼眸中还是一片迷茫,可看在袁熙眼中,却是几乎要骂娘了。只是袁熙一时间也难以摸清袁尚心中究竟如何作想,可话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了。
“愚兄也不瞒显甫。你也知道,眼下河北乱作一团,公孙瓒、刘备、黑山贼皆对邺城势在必得,而我袁家叛逆袁显思,也是对邺城觊觎已久,可眼下就凭你我手中这一万多人,就算是有俊爻将军手中所控我袁家精锐大戟士,可对上数十万贼子,着实是难以抗衡!”袁熙见袁尚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眼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恼色,但话赶话已经说道此处,也只能继续强作轻松的笑颜说道:“不过人言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当初愚兄见识了温候的勇武和大气,说实话也是甚为心动,否则也不会那么痛快的将邺城防务全盘托出,因此,倘若贤弟你能书信一封,请温候回来助你我兄弟继续镇守邺城,愚兄自然是举双手赞同。可如今,虽然说是青州乱平,可这种事儿,一时半会是完不了的。就光那些在温候病重这段时间里跳将出来的人,就足够忙活一阵。再说就算是温候应了下来,军马调动。粮草军资运转之事,没个两三个月,根本就不足以成事。可……可你我的邺城。等不了啊!”
“兄长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了?”见袁熙不太自然的神色,袁尚终于动了动表情,将手中酒觞放下,轻笑一声问道:“兄长刚才说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莫非是有哪位英雄,向兄长你表露善意了?”
“这个……显甫,这其实也只不过是他人的一个建议而已!”袁熙显然是没有料到。袁尚会直接问出这话来,本是准备行迂回之策而想好的一大套说辞,竟是硬生生被袁尚这话堵在了嘴里。良久才露出几分尴尬笑容,说道。
“若是单以兵力人数和总的战力论,能同温候吕布大军抗衡者,一是占据地利之优。居高临下以窥河北的公孙瓒。只是我袁家同公孙氏交兵已久。那公孙瓒又是个大事糊涂的,此番若不是被那刘备硬生生牵扯到了河北战事当中,怕还在他那易京城塞中过他的逍遥日子。不过,现在公孙瓒的实力看似最强,但其实危险最重的也是他,就是你我兄弟前去相投,说不得也是炮灰,其实并不足取!”袁尚轻笑一声。竟然同袁熙侃侃而谈起来,说道:“再说袁谭。好歹也是我等兄长,当初父亲辞世,你我二人也是以其弑父之罪,大逆不道而欲兴兵讨伐,倘若投之,且不说世人会如何看待兄长同尚,单就父亲暴死之事,怕不止是对你我兄弟,便是对整个袁家,都将会是个大大的打击。我袁家人可以择帝皇从龙,可以顺大势而谋逆,甚至可以称帝道寡,却这一个孝字,绝不能轻触!想必兄长也当知晓这些。所以,呵!除了那位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兖州曹公之外,想必刘备、黑山之流,皆不在兄长眼中吧?”
“哎呀呀!显甫!贤弟知我啊!呃……那你看……”听了袁尚一番话,袁熙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猛地拍了下案几站起身来,正要前行几步同袁尚交流下“心得”时,冷不防的却见袁尚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当即止住了脚步,颇为尴尬的没话找话说道。
“兄长怕是早就得了曹公书信吧!”袁尚一副“高人”姿态,似乎对袁熙的一举一动皆已经了如指掌,甚至连下一步袁熙的想法和动作,也是尽在掌握之中,慢慢的端起面前的酒觞,浅酌一口,仿佛浑不在意的问道:“兄长也不必将那书信予我观看,尚只问兄长,你手中曹公信函之上,是不是约定了兄长永为冀州之主,同那并州袁谭,共分父亲所遗基业?并且还八成许诺,要以秉承其来时所打的旗号,依照天子旨意,调停兄长同那袁显思战事?”
“显甫!你……你是如何得知?哦!显甫放心,对于你,曹公信中也明言有所安排,若是你不愿意同愚兄一起镇守冀州,曹公可以安排贤弟你入朝为官,而且位置决不在那吕布女婿秦旭之下!”袁熙脸上惊异之色一闪而过,像是绝没想到自家这位三弟,竟然会知晓此刻就在胸怀之中的信函的大体内容。倘若不是自接到信函之后,便一直不曾离身,袁熙还真就怀疑袁尚是不是偷偷看过信函的内容了。不过袁熙明显是误会了袁尚的本意,以为袁尚所虑者,是其日后的去处,因此在听完袁尚所言后,脸上挤出了几分极显真诚的笑意,连忙说道。
“兄长啊!”袁尚仿佛早就料到了袁熙的这番说辞,当下轻笑着摇摇头,说道:“人言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本来尚决不肯阻挡兄长的前路。只是,尚有一语,却是不吐不快,倘若有甚令兄长不满处,还望兄长海涵则个啊!”
“哦?贤弟有话请讲!”袁尚所表露出来的淡然,看在袁熙眼中,却是有些明白了袁尚的心意,语气也顺势冷淡了下来。毕竟话已说到此处,自己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的明明白白了。说到底作兄长的做到这份上,也已经可以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现在冀州之主乃是他袁熙袁显奕,若是袁尚死活不同意,自己到底保他一条性命,也算是尽了兄弟之情了。
“曹公这话,应该也对袁谭说过吧?”对于袁熙的冷淡,袁尚倒也像是在意料之中,并不以为意,淡淡的问道。
“那又如何?曹公秉承天子旨意,此番来意就是为了调停某同那袁谭贼子的战事而来。既然是调停,自然不会只对一人有言。又有什么奇怪?”袁熙缓缓回到席上坐下,手持着酒觞,头也不抬的说道:“显甫也不要再拿父亲基业不可轻分这话来说项了。尝闻民间兄弟分家之事,尚且各有偏向,那袁谭贼子虽有弑父之嫌,可毕竟是我袁家长子,据有并州,也并未出乎人情之外。倒是显甫你,呵……!不过显甫放心,某这做兄长的,绝不会让你再有落拓之日便是。”
“看来兄长是为曹公说动,甘心为曹公做那抵御公孙瓒之盾了!”对于袁熙变化之快的态度,和在亮明了曹操所表示的善意之后的表现,袁尚嘴角的苦笑之意更浓了。
“莫不是显甫认为,那吕布便是好的么?”听出了袁尚话语中的暗讽之意,袁熙也是终于冷下了脸来,冷笑一声,说道:“吕布什么人?世之虓虎,少恩寡义之徒,就算是因为绝世之勇武,做到了大将军,可说到底也是个小吏之后而已,同我袁家并非一路之人。可曹公呢,那可是前朝太尉之子,大汉开国贤相曹参之后,况且同父亲又是至交好友,为我等长辈!又岂会相欺?再说了,显甫你言曹公欲拿我做盾,那显甫可知道吕布是如何得徐州的,而那陶谦之后,又是何等下场?显甫啊!为兄毕竟比你痴长几岁,可不能因为吕布和那秦旭,或许对你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恩惠,就不识好人啊!显甫切莫忘记了,当日你身陷黑山贼手,历尽侮辱之事,又是谁的手笔!”
“既然兄长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小弟便也无话可说,临别前只是奉劝兄长一句,依附与吞并之间区别之大,绝非空想可以得知,希望兄长还是三思而后行吧!尚不胜酒力,暂请退席!”话不投机半句多,袁尚苦笑着摇摇头,见刚刚还一副兄友弟恭模样的袁熙,可就因为青州消息和曹操传信之事,竟然冷了场,当下也不多呆,便向袁熙告辞。
“袁家已然走到如今一步,前路明见多舛,显甫,你也须得三思才行啊!不送!”袁熙闭目沉吟,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对着袁尚离去的背影,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第五百二四章天翻地覆,乱战攻伐(十六)
人言兄弟睨于墙而外御其晦,可却是仍旧抵不住眼前的利益。眼见着袁尚离去的背影,袁熙的眼眸中不由得涌上了几分阴霾之色。
“显甫,你会后悔的!”袁熙其实对于曹操并没有多大的好感。特别是在曹操一开始是选择袁谭这件事情上,对于这位当年的曹叔父,袁熙其实还是颇有几分怨言的。这也是为什么在当初“看破”了黑山贼首张燕的阴谋之后,袁熙明知道因为陶谦的前科之鉴,将城防托付吕布军有很大风险,却仍旧会选择请吕布入城,抵御背后有曹操撑腰的袁谭有可能对冀州发动攻袭的原因。
直到吕布受伤之事的发生,却是让袁熙改变了看法。那个被称作是天下第一猛将的吕温候,原来也不是神仙。也会受伤。而且有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劣势,只看吕布一下子不能视事,几乎紧接着就是临淄生乱,青州不稳,连约定好的共同防守邺城的兵将,都拉回去“平乱”了。这种军势,虽然眼下强大,可又怎么能让人放心?天知道自家那傻了吧唧的三弟怎么就中了吕布的迷。魂药,认定了死理,就算是当初因之受了那么大的罪过,也要一条道走到黑。
“三公子,二公子是不是已经……”袁尚回到在邺城府邸之中,却是早有人在等着了。
“果然不出公与先生所料!今日尚出言相试,看来二哥的确已经收到了曹操信函,怕是不日便要将邺城。拱手让于曹某了!”袁尚见了来人,苦笑一声,语气激动的说道。
“曹操之于吕布。乃豺狼比之猛虎也!猛虎之威尚可借,豺狼之食焉允夺?二公子糊涂啊!”来人正是昔年袁绍麾下谋主沮授,审时度势之下,虽然对留下刘氏夫人做“人质”的吕布军好感欠奉,可毕竟这年头袁家势头衰弱,不得不找个强力靠山来借势,但相对于吕布军来说。因为前番长安之事,沮授对于曾经的盟友曹操,却是连一点好感也欠奉。
“公与先生说的极是。只是二哥现在谁的劝也听不进去,如之奈何?”袁尚脸上的苦笑未褪,满面无可奈何的说道:“冀州怎么说也是二哥为主,我这个昔日的袁家三公子。就算是说辞再有道理。也是无用呵!”
“袁家基业是当年主公率我等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并州还好说,冀州可是主公宁肯披上谋夺盟友基业的骂名才得来的。决不能这般轻易就落在曹阿瞒那厮手中!”沮授的脾气一贯不好,当初因为曹操之故,使得袁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谋划付诸东流,甚至连袁绍也随之暴毙,在真相未明之前,沮授却是把这些全都加诸于了曹操头上。此刻听到袁尚的丧气之语,沮授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说道:“为今之计,只有请公子手书一封,沮某骑快马,奔赴青州,求救于吕将军!”
“这……公与先生,秦仲明可是……”袁尚被沮授这突然变得狰狞的面容吓了一跳,下意识便要劝说沮授。秦旭那“人。贩子”称号可不是白给的,当初袁绍手下的四大谋臣,在秦旭的一番谋划之下,可是除了眼前这位之外,审配、逢纪、许攸这哥仨如今可都是在给吕布卖命呢!而前番在青州时,秦旭想要招揽田丰沮授二人的意图何其明显,傻子都能看的出来,沮授这么一去,以那秦某人一贯的“手段”,还不是如同那肉包子打狗一般羊入虎口么?现在自己这昔日的袁三公子,能拿得出手的,除了这两位袁家国士外,可是已经一无所有了。
“公子莫慌!授会见机行事!想那秦仲明好歹也是朝廷九卿,武亭侯,天子亲封徐州刺史领征东将军,昔年也是同老主公共同迎驾之臣,应该多少也会顾及些脸面,总不会不顾脸面的将沮某困在青州吧?”明白了袁尚的担心,沮授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脸色坚毅的说道:“而公子倘若不愿见邺城落入曹贼之手的话,就请在授不在邺城时,就算是看在老主公的面上,也要用尽各种手段,务必拖得那崽卖爷田心不疼的袁显奕在沮授未请得援兵之前,不要轻易将邺城交到曹贼手中。”
“公与先生……放心吧!就算是撞死在邺城大殿之上,尚也绝不会让二哥轻易将冀州拱手让于他人!只是公与先生切莫太过委屈自己,倘若没有先生时刻在尚身边教诲,即便是得了冀州,对于尚来说,也是殊难欢欣!”沮授这幅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姿态,让眼眶微红袁尚浑身都有些轻颤起来。
“嗯!公子放心,便是舍了这条性命,沮授也必然说服那吕布发兵来救!”沮授点了点头说完,重重的叹息一声,向地上猛地跺了一脚,再不看袁尚一眼,扭头便走。只留下失了计较的袁尚愣愣无言。
沮授也是当真没有办法了。因为当初长安之事让秦旭截了胡,说实话对于当初在袁绍手下如丧家之犬一般的吕布军,也谈不上什么好感,甚至更多一些的是种发自骨子里的蔑视,特别是明知道无论是吕布军还是曹操,估计结局都是一样,可两害相权取其轻,眼下的情势,但凡有一点办法,估计沮授也不会说出求救于吕布的话来。不过对于此番青州之行,虽然沮授说的悲壮,但信心却还是有的。之前有过夺徐州前科的吕布军“好心”欲帮忙加固邺城城防,真实的用意如何,本就瞒不过明眼人的眼睛。在沮授看来,只不过后来因为那突来的暗箭所伤,引得青州震动,才不得不将邺城驻军撤回平乱。以沮授的心计,也是着实想不出,吕布军这番像是放弃了一块到嘴肥肉的做法,除了这一解释。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用意。当然也不排除吕布是想以退为进,不过这个念头只在沮授心头一闪便自不去深思,毕竟曹操传书袁熙示好之举。是由于吕布退走才起的心思,而吕布和曹操是绝对不会好到穿一条裤子,连这等涉及一州之地利益的事情,都能够这般“坦诚”互告,以为谋划的。相信只要自己将冀州所面临事故尽告据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吕布,再隐晦的表达一下投诚之意,以沮授所了解的吕布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拒绝这等失而复得的好处的。
“小子,你最好想办法要么让玲儿回家小住几日!”被沮授看做是行那以退为进策略,正欲图谋冀州的温候吕布。此刻的确是在耍弄并不屑“玩耍”的计谋,不过所针对的,却是自家的宝贝女婿。
自打确定了吕玲绮继蔡琰之后,已是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之后。早在两人成婚之初就有些等不及的温候夫人严氏。秦某人的老丈母娘就顾不得着家了。甚至还带动了已经认了甘倩做义女的貂蝉,整日价在秦旭后宅常住,各种滋补之物,每日不重样的向蔡琰、吕玲绮两人房中送去,据秦某人目测,这才不过十余日的时间,蔡琰便愈发丰腴起来,而原本是削瘦的瓜子脸的吕玲绮。也已经有向着苹果脸发展的趋势了。
这样做的结果秦旭不好作评价,毕竟吕布府邸同秦旭府邸相隔不过四十余步。遛弯似的就走到了,连力气都不用费,而且两位老丈母娘的驾到,相对于秦旭来说,着实能轻松许多,毕竟一家俩孕妇的滋味,并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了的。
可实际上,事情却并没有这么简单。秦旭是轻松了,可有人却是不乐意了!头一个便是倔老头蔡邕。本来么,秦旭后院这等私密场地,老头本是可以自由往来的,年纪摆在那里,又是蔡琰的老父,谁也不会去说什么。可自打严氏同貂蝉到来之后,极重礼教,偶尔才因为爱女心切才稍违本心的蔡邕还是要顾及一下吕布的脸面的,不得不减少了本是每日来看女儿的次数。可时间一久,倔老头可就不干了。哦,你的闺女是亲的,老夫的就不是了?更何况老蔡家如今可是就剩下父女两人了,如今女儿有孕,蔡老头苦等着要照顾女儿和外孙的心思,稀里糊涂的便被剥夺,倔老头肯答应才怪。
而另外一位,便是被沮授疑心有不良企图的温候吕老板了。一开始的时候,急于恢复体力的吕布倒是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劲来,何况府中还有个因为吕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犯下大错的曹豹而心存感激的曹氏在,再说有严氏和貂蝉照顾爱女,吕布也放心,因此,不得不说吕老板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可时日一久,其实也就十余日,习惯了之前被两位娇妻耳提面命的吕布可就有些觉得少了严氏和貂蝉的府邸中,怎么都透着一股不对劲了。再加上此时原本从不登门的蔡邕,总是有事无事的开始在府邸门前转悠。而负责大将军府防卫事务的陷阵营、亲卫营兵士又皆是认识这位海内大儒,稷下学宫的山长,同时还也是秦将军老丈人的倔老头,因而也没有横加拦阻,所以只一两次之后,吕布便察觉到了蔡邕的存在。
同样是有独生女儿的父亲,想必彼此间也是有些共同语言,或者说是心有灵犀的。虽然蔡邕老脸极薄,见到了吕布也不好意思说明自己的真实用意,可同为秦某人老丈人的吕老板,却是心照不宣的明白了蔡邕想要表达的用意。
吕布自然是不会去为难自家两位“太座”和疼都疼不过来的自家宝贝女儿的,更何况是在吕玲绮怀孕的情况下。没的说,身为局中“始作俑者”的秦某人,首当其冲的便成了吕布要“攻略”的对象。
秦旭如何听不出吕布话中的意思,就算是真听不出来,旁边还是倔老头蔡邕在那虎视眈眈,本是名传海内,那么儒雅有英姿的老头,连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秦旭又不傻,在听不明白才真是怪了。
不过听的出来归听得出来,有些事情也不是秦旭可以左右的,特别是还涉及到了青州的“太上皇”,连吕布这天下第一猛将都要避让三分的两位老丈母娘,秦旭可是不敢轻言应承的,否则应下来事小,若是惹得严氏貂蝉不快,后果可并不比直接得罪吕布加蔡邕的“组合”轻松多少。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秦旭也是懂得的。不过这着实是个伪命题,看似怎么解决,都免不了要在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之间选择支持一方,后果极有可能是人家老两口或者“老三口”和好如初,自己却要背上个不孝的名头,划不来啊。
正当秦旭为吕布这拐弯抹角的突然发难,而一时间没想好如何回答时,秦旭的“救命稻草”到了……
第五百二五章天翻地覆,乱战攻伐(十七)
吕布贵为骠骑大将军,青州牧,这府邸的大门,其实是不太好近的。这年头虽然没有千年后的“门包制度”,而且担任守卫的,皆是军中骁卫,在经过了吕布遇刺之事后,除了秦旭、高顺、臧洪等家人或者亲信之外,光是仔细到极点的例行盘查,就足够让人望之却步。
这年头的文士儒士还是有气节的,被人防贼似的防着,尽管知道这并非针对自己,心里也肯定会对这种事情敬而远之。当然,有所求之人例外。
沮授就是个例外。这位曾经在河北霸主袁绍府上,也是有着可以随意进出内府“殊荣”的大谋士,尽管此刻生吞了眼前这位浑身冒着邪气的守卫兵士细致到身上每一寸的探查,可仍然保持了身为名士的风度,当然,若是没有露出那掩藏不住的不停抽动的嘴角,这幅形象就更加完美了。
“公与先生见谅,末将等也是例行公事,绝非有羞辱先生的意思。”直到沮授如今有事相求,不得不如此这般“好修养”的人,脸色都要变成铁青之色了,一直站在一旁“观摩”,或者说是监视的另外一名身材雄壮的披甲兵士,才冲那搜身之人不加掩饰的点点头,冲沮授拱手抱拳,语气诚恳之极的说道。
“无妨!军士,如今可以通报吕将军了吧?”人言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这人脸上的笑容几乎虚假到了极点,但沮授还是强忍着要骂人的冲动。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来,对两人说道。
“当然!当然可以!先生乃是我青州贵宾,来寻主公定然有要事。末将等岂敢拦阻,先生稍待,末将这就着人前去通传。”沮授话音刚落,刚刚搜身的那人直立起身来,让沮授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人却仍是满脸笑意的说道。
“贵宾?刺客还差不多吧?”沮授心中暗骂!此刻的脸色,傻子都能看出写满了不渝。不过沮授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当世名士,当年袁绍受伤时,亲卫兵士的紧张程度。其实一点也不必此刻差多少。只不过沮授明显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这种从豪门贵宾到被拒之门外的落差而已。不过沮授深信见其兵而知其将的道理,如今连两个守大门的军士都是这般“骄横”,不敬名士,不依礼法。足可见吕布的为人了。不过沮授却是一点对此行的信心动摇的意思都没有。越这样越好,自逞看破了吕布的心态的沮授,反倒是自认有了足够的把握,算准了吕布不会对即将摆在面前的莫大诱惑生出拒绝之意来。
“主公和秦将军请先生进去。先生且随末将来。”想开了沮授,登时没有了之前的愤怒而沮丧,刚刚进去通禀的军士的速度,也感觉快了许多,在听到这人的话后。沮授甚至还颇有风度冲这仍旧门神似的站在吕布府邸门外的两名军士拱拱手,大袖轻挥。随人进入吕布府中。
“死猫,这人可是秦将军颇想要招揽过来的河北名士沮授,你刚刚那番对他,就不怕日后他找你的麻烦?某可是听说了,这位公与先生的性子,可是出了名的倔强呢。”今日轮到当值的,正是昔日陷阵营铁三角之二,秦旭的老交情老许和司马冒两人。而刚刚仔细搜沮授身的,却不是如今已身为陷阵营军法处主官的司马冒又是何人。
“老许你可错了!秦将军平日待人最为宽厚不假,可对于这法令上的事情,却可是非常在意的。再说这可是主公府邸,莫说只是个尚未投诚的谋士,便是臧司马来了,某的这般动作,只怕秦将军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恶了我等?”司马冒对老许之言丝毫不以为意,冷笑着看了一眼沮授的背影说道。
“用你这张嘴积点德吧!”老许顺着司马冒的目光看了沮授一眼,也是轻笑一声,笑骂说道:“但凡把你那整日琢磨秦将军想法和如何折磨人的脑子,略分出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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