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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维伤)-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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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书信,送在了瞬间“酒醒”的吕布面前。
“伯道,出什么事了?”吕布倒出丝帛绢书来,只看了一眼脸色就顿时沉了下去,借着便沉吟了起来,秦旭此时也不好去拿被吕布紧握在手中的信函,转头问郝昭说道。很显然,由郝昭出面送信,必然是出自蔡琰的主意,也就是说,此番事情很有可能同秦旭有关,而且事情绝对小不了。单单只看吕布现在的状态,也足以证实了秦旭的猜测。
“二哥,丹阳兵反了!徐州广陵郡被丹阳兵挟裹着曹豹曹将军同扬州丹阳郡严白虎势力里应外合所攻破,广陵太守陈登生死不知,下邳、琅琊两郡告急,亏得张昭、张纮两位先生应对得当,才没有被贼子夺得新收之粮以充贼资。而吴郡郭嘉郭奉孝军师本欲调太史慈将军北上平叛,却不料豫章太守孙策却是趁机突袭会稽郡,广陵郡贼子也趁势回击,吴郡、会稽三线作战,两郡告急。郭军师并扬州牧刘繇派人六百里加急至临淄告急,言凭借手头兵力,和吴郡、会稽两郡存粮,也只能死守一月,一月援军不至,扬州危矣!青州司马臧洪,徐州别驾张昭不敢擅专,琰嫂嫂嘱咐末将换马不换人,前来报主公和秦将军定夺。”
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本来在是否搀和进河北事中时,秦旭就担心当初被自己的豪言所慑的孙策,在一干孙氏旧将的蹿腾之下,特别是在接手了小部分袁术残兵实力大增之后,绝不会在豫章郡太过安稳,只是没有料到,本是在历史上同孙氏不死不休的严氏父子,竟然也搀和了进来,而且根据急报信函上所书,严氏父子的这番做法,背后似乎也有着孙氏撑腰的影子。所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想必就是如此了吧。当初为了扬州稳定,不想太过动刀兵以伤大汉元气,只是将孙策放在了同其有杀父之仇的刘表一侧,却没想到最终还是养虎遗患,孙策非但没有将目标放在荆州,反而是趁着吕布军主力北上之时,纠合了严氏、袁术余孽,在江东又兴起了风浪。若不是当初因为郭嘉同刘繇之间露出的暧昧,使得秦旭恶趣味的将郭嘉留在了扬州,说不得此刻扬州还真就在孙策同周瑜的一番动作下翻天覆地了。
“主公,扬州事急,不可小觑,处理不好的话,我军对江东的掌控将大打折扣,日后就算是想再伐扬州,也会是事倍功半,得不偿失,旭请命前去坐镇,还请主公应允!”看吕布欲言又止的模样,秦旭也知道此刻吕布必然也是在担心江东局势,只是如今冀州虽说是新附,但军心、民心甚至邺城上下文武,心思难定,短时间内根本无可谓有投效之心,另外本是同吕布军合作的甄家上下,现在还掌控在刘备手中,也需要吕布军做出个姿态来给正在观望的河北地方势力一个“交代”,而作为一军之主和此番事情始作俑者的吕布、秦旭,必然要有一人留下主持大局,而且主力绝对不可轻动。谁去江东收拾残局,便成了一个关键问题。若是吕布亲自去,固然能起到威慑的作用,不过出了这等事情,若是吕布也“慌了”的话,对于吕布的威信将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直接会影响到日后扬州乃至徐州的安稳。因而秦旭作为徐州刺史,又是吕布军江东战略的主要“负责人”,实在是最好的人选。只是邺城距离吴郡相距何止千里,秦旭虽然被吕玲绮操练了近三年,但也只是比一般人强壮一些而已,等闲一个山贼流寇便足以要了秦旭的性命。这也正是吕布犹疑不定,不好在吕玲绮面前说出的原因。秦旭自然看出了吕布的顾虑,也自是知道吕布的担忧之处,只是这事儿于情于理还真就假手不得他人,左右现在河北事大致框架已然成型,依着吕布的脾气,既然坐在了邺城州牧府大厅的主座之上,想要让其让座,却是难上加难。曹操虽然人品极不可信,可在其得了并州并且梳理平稳之前,想必也不会对冀州用兵。至于幽州刘备势力这败军之将,有袁熙麾下文丑、张颌的两万精兵加八千大戟士当炮灰,有吕布作为后盾,加上贾诩之智,想必短时间内也成不了多大势,所要顾虑的也就是现在仍在其手的甄家一家人,好在有张飞这个刘备义弟在手,相信以贾诩的手段,应当不至于太令刘备好过了去,而至于黑山贼,更是已经被吕布吓破了胆,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估计张燕都得烧高香了,不必太过担心。也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秦旭才向吕布提出了要半途折道去江东的打算。
对于自家宝贝女婿的主动提议,吕布自然是无不应允,本来还想让吕玲绮随秦旭一同前去,但却被秦旭以此番事多纠葛,再加上蔡琰等女的安全尚需人照料,只答应吕玲绮回转临淄以大小姐身份坐镇临淄,吕布思量许久之后答应了秦旭的请求,还落得吕玲绮一通埋怨,少不了笑骂几句胳膊肘向外拐,不怪自家夫君,反倒怪起老爹来的话。又顾虑到此番去吴郡路途遥远,人多反而不便,反正现在下邳、吴郡当中的青州兵本就是惟秦旭之命是从,也无忧兵力问题。也就没有再令先登营随行。只是派遣了五十名先登老兵作为秦旭护卫,外加同秦旭相熟的陷阵营都伯许商、司马冒、孔斌三人连同吕布新任亲卫营统领典韦随行,有这些人的相随,想必就算是秦旭安抚江东之事失败,也绝对不会丧了性命。
可无论是吕布、秦旭甚至吕玲绮都没有想到,秦旭的此番江东之行,无论是对吕布军未来的走向,还是整个大汉的命运,都产生了一丝不可逆的变数。至于是福是祸,却是人各自悟了……
第四百五十章陈登献计,秦旭破城(上)
时已七月,正是中原地界最热的时候。青州临淄郡通往徐州治所下邳的宽阔官道之上,数十骑正在顶着炎炎烈日赶路。
此刻正值正午,一丝风儿也无,两旁粟米田中沉甸甸被烤的焦黄的穗子,沉沉的垂接地上,随着马蹄声过,轻轻晃动着。
“秦将军,前行再有五十里就要出琅琊郡,进入下邳郡境地了。”说话的人有着一副消瘦却挺拔的身躯,本是俊雅的面容上透着一股阴鸷之气,就像是面对一把正在滴血的宝剑,给人的感觉十分不舒服,话语声也是阴沉沉的,带着几许邪意而凌厉的眼眸,似乎能够直透人心,唯有面在对为首这名年轻人时,才会在令人倍觉冰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恭敬之色。
“辛苦了!死猫,给弟兄们说一声,暂时歇息一炷香的时间再赶路。咱们再抓点紧,争取今天晚间,到达下邳城。秦某请大家喝酒!”为首之人正是自河北战事中抽身出来,为了处理此番突发的异数,而带着典韦、司马冒、许商、孔斌等,连同五十名先登老兵一同赶往徐州下邳郡的秦旭。此刻的秦旭也同另外五十余骑上的吕布军兵士一般,身上几乎被汗水湿透了,骑坐在马鞍之上,就像是坐上了浇了油的火炭,两天腿几乎都没有知觉了。
说来秦旭也是劳碌命。上辈子奋战在职场,酒精考验之下,竟然一醉千年来到汉末。本想着凭借着先知先觉的金手指,抱个粗粗的大腿,盖上几处大房子。娶上几个大小美人,在这乱世中安安稳稳的过过前世想都不敢想的幸福小日子。可谁想,自打错“上”了吕大小姐的床后,这三年来,别说安稳了,几乎没怎么正儿八经的安生过。虽然高官厚禄,娇妻美妾一个也没少。可悲催的是,眼见着一个个的“大粗腿”变成了整日惦记自己小命的对立人物,而且随着秦某人的持续折腾。这汉末的走势,也越来越偏离历史,袁绍暴死,公孙自囚。二袁相争。河北纷乱,谁能想到盘踞河北十数年,纵横肆虐几令朝廷束手无策的黑山贼,竟然会是被大汉天子所信重的大汉忠臣曹操为了牵制当年袁绍势力而布下的棋子?谁能想到这当棋子当久了的黑山贼竟然为了想变换身份,借着河北乱势之机,不惜背叛了率领大军近在咫尺的曹操,骗过了在幽州混的风生水起的刘备,差点就夺了邺城而控制冀州?就拿吕布军来说。又有谁敢想,三年前出奔长安。狼奔豕突而走的吕老板,在秦旭的搀和下脱离了命陨白门楼厄运之后,短短数年之间,竟然成长为手控两州,威慑江东,兵指河北,可以同被大汉数的着的世家大族卫家所支持,手中握有天子这张政治好牌的曹操相抗衡的一股强横势力?形势虽然大好,可未来已不可测,这让秦旭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浓重起来。
许是这老天也不愿意再看到一直靠着先知先觉来搅合事儿的秦某人过的太过顺遂。就在袁熙打着借吕布大旗献冀州以自保,吕布军势力几乎马上就能手控青徐冀三州外加扬州一部,实力大增之时,本就是令秦旭颇不放心,因此留郭嘉这大能以控的江东局势,发生了极具的恶化。
丹阳兵反了!这支令陶谦发家的天下精兵之一,一直都有着不好调教的“恶名”,也得亏秦旭之前想用手下的青州兵代替丹阳兵以驻守下邳,将本是驻扎在下邳由吕老板的便宜老丈人曹豹整合后所统领的丹阳兵调至广陵换防,打算在郭嘉的手腕下,稳定了吴郡、会稽之后,逐渐将丹阳兵放到江东去祸害一直因为世家大族众多,势力盘根错节阻力颇大而不好以战事求定的扬州。却不料,这把双刃剑,现在伤到了自己。
丹阳兵本是陶谦的私兵,在陶谦已死,陶商、陶应不知生死的情况下,在本军都尉、陶氏宗亲、丹阳人陶亘的教唆下,在赴广陵途中,于夜间营啸,一举控制了丹阳兵统领曹豹,并假借曹豹兵符文书,诈开了广陵县城,广陵太守陈登失踪。而随着丹阳兵的反叛,盘踞在本是丹阳兵故乡,本是秦旭特意留之,打算借之以压制现为豫章太守孙策一众的严白虎、严舆父子,也适时亮出了既然陶谦已死,身为陶氏私兵的丹阳精兵应当回乡守护故土的诱饵,隔江同广陵方面取得了联系。
而就在被秦旭托付重任的郭嘉,欲出兵拦截严氏父子,收复广陵之时,一直还算安稳的豫章孙策,却是突然亮出了专属于江东小霸王的獠牙,借着吕布军主力北山之际,悍然出兵,兵分两路,攻打会稽、吴郡。郭嘉固然是国士无双,可孙策身边的周瑜也是一步三计的人物,再加上当初本是以固守为主,最终只留了太史慈这一员同刘繇私交颇好的青州兵营大将在吴郡,分身乏术外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头只有一万兵力的吴郡,尽管有郭嘉坐镇,也只能勉强在广陵丹阳兵陶亘、丹阳郡严氏父子以及孙策三路夹攻的态势下,力保吴郡、会稽两郡不失。
其实秦旭也明白自己几斤几两,虽然一门心思都在江东的局势上,可若是说想要收复广陵,破解掉三路夹攻吴郡、会稽两郡,甚至一举令扬州归附,还是需要本军左军师郭嘉,以及现在正在徐州积聚粮草备战的张昭、张纮几位汉末大能出力,而秦旭能做到的,也只能是借着在收复青州黄巾中积聚下来的威望,早一天到下邳,调动起名声不显,但战力已经是丝毫不亚于陷阵营的青州兵的积极性。因此,即便是自邺城回兵时,路过临淄,甚至就在自家秦府门口路过,也只能咬咬牙。看着自家嫂子杜嫣牵着甄宓的小手,同糜贞、甘倩簇拥着挺着大肚子,正一脸微笑的送别自己的蔡琰。咬牙绝尘而去。
“秦将军,咱们身后有十余人自我等进入琅琊郡时就一直在后面跟着我等!不像是来往两州行路之人,意图不明,如何决断还请示下。”邺城距离下邳,距离足足有一千七百里,秦旭等人一路上换马不换人,只用了五天多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徐州琅琊郡,据这一路之上,沦为了探马的陷阵都尉司马冒所言。再向东南五十里,就可进入到下邳郡郡治,此行的目的地也就到了。可就在秦旭下令全军歇息一炷香时间,养足精神、马力直接一口气奔到下邳时。司马冒却是凑在了秦旭身边。低声说道。
“有人跟着我们?是不是青州兵士?派个人去问问,若是没有恶意就不必去理会!”秦旭现在只要一停下来,就会想起蔡琰高高隆起的小腹,听了司马冒的回报,也怀疑是蔡琰也知道了此行的危险,而派出的“帮手”。
“秦将军放心,这事交给咱老孔来就行了!保证不添乱,成不?”秦旭话音刚落。就在一旁的孔斌抢先说道。这一路之上只顾着赶路,孔二愣子早就憋得气闷的紧。听了秦旭的话后。这厮浑劲上涌,说完了才发现不但秦旭,许商司马冒都是不以为意的笑着看着他,才咧着嘴冲秦旭讨好的笑了笑,耍宝似的加了后面一句。
“伯道,你同老孔同去!”孔斌这浑人,虽然脑子有点慢半拍,但性子憨直,而且不但作战勇猛,双臂的力气甚至可以同典韦掰掰腕子,很是得高顺的喜爱,同许商、司马冒也是私教甚笃,号称铁三角,熟悉他的所有人都不会和他较真的。此番见孔斌楞劲又上来了,秦旭也不以为意,听司马冒的意思,那十余人也对孔斌造不成什么伤害,也就点了点头吩咐了身边的郝昭一句,让他随孔斌一同前去。
可谁想孔二愣子同郝昭两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而且脸上满是郁闷神色,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孔斌脸上的不乐意。秦旭正自纳闷这两人究竟碰到了什么,竟然能是这副神色,但见到跟在孔斌郝昭身后的十余人中最前一人似曾相识的面孔时,顿时也是惊愕了一阵,明白了过来。
“元龙?你如何在此?不是说……”秦旭惊问道。跟着孔斌来到秦旭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传信中,在广陵县城中失去了行踪,生死不知的徐州三大老牌世家之一,陈家的大公子,被秦旭任命为广陵太守的陈登陈元龙。
“使君!登惭愧!被贼子乱兵逆袭,趁乱诈城成功,大意之下,丢了广陵!还请使君重重责罚!”陈登见到秦旭,登时自马上甩身下来,跪伏在地上,垂首说道。
“元龙且先起来,责罚什么的先放一边,你人没事就好!且先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旭本就在马下歇息,见陈登如此,赶忙上前一步扶起陈登,沉声问道。别人秦旭不知道,陈登可是秦旭早就中意的谋士的。别的不说,历史上的陈登,可也是统帅智力过八十的牛人,而在秦旭所处的现实中,单单原徐州牧陶谦还在世时,就是陈登在彼时黄巾贼寇联军围城,几欲攻破下邳时挺身而出,率领家兵三千,硬生生借着城池之力,抵挡了数万贼寇疯狂几日攻城,可以说,单论守城能力的话,至少在吕布军中,陈登也是足可以派前五的。而此番这么容易的就被丹阳兵攻破了广陵,丹阳兵自然是天下骁锐,广陵城也是城小兵寡,可据传言中所说被诈城而破,这等低劣的计谋,在陈登眼前还能成功,却是秦旭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使君,丹阳兵在调防广陵时突发叛乱,声势浩大,广陵县城城小兵微,徒然抵挡也是空做无用之功,且吕将军之岳父曹豹,就被挟持在军中,若是战事一起,曹豹必然殒命。更何况有丹阳郡贼子严氏父子隔江遥相呼应,登遂生出逃逸之心,未曾力战保境,弃城而逃。怎奈西行下邳之路已然不通,绕路而行又空拖时间,因而只得北上临淄搬取救兵,不料在琅琊郡见到了使君,几番追逐不上。才远远跟在队后,登此番接连无状,还望秦使君从严处置!”陈登三两句话便将广陵的情况说了一遍。完了又后退了一步,再次跪伏在地上,请求秦旭责罚。
“元龙这是在请功啊!”秦旭听完陈登所言,皱眉沉思了一会,突然开口笑道:“以元龙之能,能带十数人自叛兵所围之广陵城全身而退,本身就是大功一件。又没有贸然暴露行踪。引起丹阳叛兵的警觉,也是一功。再者元龙此番定然有了重新夺回广陵,击溃叛兵的计策。不过这功劳,还是要等广陵复归之日,才好同元龙算计呵。”
“唔?使君,这……”秦旭话一说完。本是借着秦旭的搀扶复又站起身来的陈登。登时神色一愣。历史上陈登严格来说本就是同贾诩一类人,自身利益安危从来摆在第一位,不会真正的忠心于任何一个人。但若是所效忠的势力足够强大,或者所效忠之人当真懂得他们的时候,也不排除这类人会稍微用他们的智慧,反哺回来一些。贾诩现在已经是认秦旭为主公,“借调”在吕布身边听用,且不去说它。陈登却是实打实的秦旭属下官员。而且贵为一郡太守,换了其他势力之主。出了这么大的事,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必然是会有所动作的。可陈登是真没料到秦旭非但没有顺着他递过来的梯子下来,反倒是一反常态的替自己表起功来,陈登是真的有些觉得之前小看了这位年纪比自己至少小一轮的顶头上司了。
“秦某相信元龙,既然能从广陵豪发无伤的出来,必然也有办法安然无恙的进去!”秦旭甚至比陈登还要有信心的样子,自信满满的说道。对于陈登这不论是历史上大耳兄刘备,人妻控曹操都推崇备至的州郡之才,秦旭才不会相信作为徐州老牌土著,且在广陵郡一年中便甚得人心的陈登,会这么轻易的弃城而走,必然是有后手准备的。
“使君明鉴!”见秦旭仿佛能看穿自己的心思。陈登才收起了之前演的稍微有些过火的戏码。脸色一肃,沉声说道:“广陵郡此番罹难,登必然难辞其咎,但此番登所遇之灾,着实也太过蹊跷,看似因丹阳兵叛乱而来,但依登所见,其实未必如此简单。”
“哦?不知元龙有何见教?”见陈登说道严肃。本来也感觉这中间似乎有人在背后统一筹划,且目标已经基本锁定为那位江东美周郎头上的秦旭,也惊讶于陈登是怎么看出来的,由是问道。
“使君当知丹阳兵本是前州牧陶氏恭祖公私兵,因要笼络徐州势力,才分出一半来教由曹豹统领。”陈登略顿了顿,小心的看了秦旭一眼,继续说道:“但丹阳兵虽称天下精兵,且自武帝时便已然名传天下,但随这威名而来的,却也是还有这丹阳兵是出了名的不服管教的恶名。丹阳兵中亲故颇多,故而极其抱团,当初陶恭祖之所以能用之以定徐州,也是因为陶氏祖籍就在丹阳之故。而在陶恭祖故去之后,本来依着吕将军之威名,也是能掌控的住这支骄兵,但吕将军却将这支丹阳兵交给了曹豹。曹豹此人如何,登身为同僚,不便去谈论,但据说丹阳兵却是最不服气这等将领。之前陶商追随伪帝叛乱时,曾有不少丹阳兵叛逃,但也有半数因吕将军之故而选择了帮助徐州,可为何时隔不过一年,便全军反叛,此间事,不可知。”
“元龙此言某记下了。不过曹豹毕竟是主公岳父,有些事情上……咳咳,元龙你懂得!不过元龙放心,秦某可以保证,此番事了之后,倘若此间当真有曹豹之因,旭担保只留他一条性命!”秦旭虽然知道曹豹几乎可以同他名字的谐音相比,但对陈登的话也是只信七八成,毕竟作为下邳城中老牌三大世家,谁都知道这三家表面上亲切有加之下,天知道是怎样的勾心斗角。这回曹豹是撞在了枪口上,秦旭也唯有先给陈登吃颗定心丸。
“秦使君果然慧眼如炬!”陈登又一躬身,说道。
“放心!此事待禀明主公之后,定然会给元龙一个满意的交代。”秦旭点了点头,有心不在这个话题上再过纠缠,便用开玩笑似的口吻,问陈登说道:“先前曾得子布、子纲两位先生的传信,说是广陵城兵围甚秘,不知元龙是如何从广陵城中成功逃离?看现在元龙及贵从人衣衫齐整,似乎不像是匆忙逃离的样子,难不成,广陵城中有甚密道、暗门之类,能容元龙从容离开不成么?”
本来秦旭不过是想调节一下刚刚略有些尴尬的气氛,不料陈登在听完之后,却是突然一副见鬼了样子,一脸惊讶不似作伪的问道:“咦?使君如何知道?”
第四百五一章陈登献计,秦旭破城(中)
秦旭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登惊讶的面容了。后世古装狗血电视剧中,这种桥段几乎都泛滥了。之前秦旭也不是没有想过用这种法子来攻城掠地,可实际实施起来才知道,这并非是一个简单的活计。
这年头没有指北针,没有电子通讯设备,在城池中,想要挖条容纳数人的长距离地道,绝不是一朝一夕凭借数人轻易就可以完成的。别的不说,单单挖出来的土方放在哪里,若是想不被人发现,就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因此,秦旭当真只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给试探自己的陈登一个台阶下而已。却不料,歪打正着之下,却令陈登仿佛见了神仙。
“使君明鉴,广陵县城城小墙薄,之前豫章孙贼曾经寇略广陵时,登无奈之下,才想出了这么个希冀能在贼寇围城时,不绝城中消息的法子。假借人人皆知某喜生食鱼虾蟹鳖之类的由头,在太守府邸中以挖池蓄水以豢养鱼鳖为名,使心腹家人日夜赶工,费数月之力,才挖通一条直通城外隐蔽处的这条地道。”陈登苦笑一声,解释说道:“未想登自以为此事所知者不过寥寥数人,却不料早被使君得知了,陈某……惭愧之至。”
“原来是元龙兄未雨绸缪,却是为广陵复归之事,立下了大功啊!”秦旭见陈登一脸惭色,哪还能不知道陈登这是怕被人误会贪生怕死,先自笑着说道。以这大汉朝的风气。一城主将弃城而走,本就不是什么风光事,特别还是早在数月前边已经挖好了地道等着这种事情。站在陈登的角度上。换了任何一个主上,在听了这样话之后,怕不都会同陈登所担忧的那样,认为眼前这位徐州奇士,并非是能托付城池之人,想到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陈登在甫一见秦旭。便是这么一副先声夺人之势了。
“使君说笑了!陈某有负使君所托,置广陵数万百姓生死而不顾,放任贼子荼毒广陵。此皆是登之罪也!”自打秦旭一句戏言说破了陈登的来路之后,之前还带着几分考校邀功心思的陈登,此刻却只剩下请罪之言了。在陈登眼中,秦旭自然不会是瞎蒙才说中的。要不然怎么偏偏说到点子上了呢。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年轻的不像话,而且常年不在徐州的徐州刺史,其实对徐州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先不说这些了!”秦旭知道像是陈登这等智计高绝之辈,最喜欢的做的就是遇事究其根底,说不好听点就是爱钻牛角尖,没事还乐意自我脑补一番,这是这年头谋士的通病,等闲治不好。所以秦旭也就没有多在这上面和陈登瞎扯,说道:“元龙此番既然遇到了秦某等。那便一同去下邳调兵,左右将广陵县城夺下复归便是。”
“这……诺!”陈登见秦旭对请罪之词不怎么搭腔,还欲继续说下去,但见秦旭自说完之后便对典韦同“陷阵铁三角”使了个眼色,连同五十名先登营兵士纷纷登鞍上马,也唯有深深冲秦旭长揖一礼,招呼从人也各自上马,跟在了秦旭的身后。
五十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也着实不短,秦旭好歹也被吕玲绮操练了近三年,也算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就算是出征在外也没落下几天,虽然成效着实不高,怎么也比不上陷阵、先登哪怕是青州兵营中兵士那般肌肉虬结,身高力大,但至少比起陈登这等纯粹的文士要强壮太多了,至少这几日几乎是长在马上的生活,除了稍有些疲惫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可陈登就不同了。虽然这年头的儒生也修习战阵之术,上马能杀敌,下马能治国,但毕竟还是养尊处优惯了,吃不了这等苦处。再加上陈登的身体本就不好,平日间多骑一会子马,说不得就要气喘吁吁,这几日颠沛流离也着实让这位陈家大公子吃足了苦头,好在见了秦旭之后以为能多休息一会,却不料秦旭这么快就招呼众人上马。见不惯秦旭还是跟随在其后的几人,甚至连先登营兵士都是对这等“苦处”一脸无所谓的神态,陈登也只得咬牙跟上。秦旭有心同陈登多亲近亲近,也就放慢了马速,无形间行军速度也是慢了下来,直到天色将晚时,才再次来到下邳城中。
作为名义上这座城市、乃至这一州之主。说实话秦旭还真就没有什么特别强的归属感。自打陶谦明文广传让出徐州之后,再到天子刘协正式任命秦旭为徐州刺史领征东将军,近两年时间,秦旭在徐州呆着的日子,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一个月而已。若不是见到以张昭、曹性为首,后面跟着文官张纮、赵昱打头,糜竺、陈珪等并列其后,而武官以调回徐州的臧霸、孙观等泰山三兄弟打头,立在徐州城外十里处相迎,秦旭还真就感觉不到,原来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了。
“昭等恭迎使君!”当初贾诩就曾经给秦旭介绍过,老古板张昭是曾经的大汉义臣之一,之前被秦旭忽悠来时,还多少有些被糊弄的感觉,老头心中颇有不忿之意。但就在秦旭被天子刘协亲自任命,并且补发了正式的引信、玺印、旌旗、仪仗之后,老张头可算是找到了组织。对于这位做事一板一眼,能力慢慢却是满心思忠于刘汉心思的张昭,秦旭却是早就从历史上对这老先生“投降派”的印象中洗脱了出来。细思之下,也有些明白了张昭当时的心思。毕竟当时汉帝是在曹操手中,曹操南下,张昭也不过是想效法关羽那般降汉不降曹,却不料运道不如关二哥,被扣上了这顶不怎么光彩的大帽子。也真难为了张昭。对孙权是义,对刘汉是忠,忠义两难全之下,也难怪这老哥儿要自污以责了。
“徐州多难,劳子布先生辛苦了!”对这至少目前是对自己或者说是对大汉忠心耿耿,将徐州政务治理的井井有条的老臣,秦旭还是满心敬佩的。而广陵兵变非战之祸,说什么也怪不到张昭的头上来,况且,就在广陵事发之后的当天,在张昭同曹性的布置下,徐州五郡其他四郡,皆在第一时间进入了战备状态,并且同隔江的郭嘉取得了联系,用各州仅有的守备之辅兵,便将贼势死死的控制在了广陵郡内,没有让这次明显有人背后操控的贼祸蔓延开去,也算是尽忠职守了。
见秦旭应对张昭这等老臣得心应手,身后的徐州众臣中,感触最大的,莫过于曾经在已解散并入城防军的原吕布军神弓营副统领曹性了。虽然曹性也随吕布征战了十余年,积功一步步至于现在青州兵营这支战力丝毫不亚于陷阵、骁骑等一线战斗序列战力的强军副统领的位置。但相对自家这位顶头上司,曹性却是显得不怎么起眼了。秦旭,当初的奋武将军府内府主簿,家奴头子而已的人物,当年那狂言要入陷阵营的笑话至今还被人记得呢,可谁料三年之内,成了一州之主,位列九卿,爵封列侯,虽然有吕布女婿这么个牛框框的头衔的原因在内,但能在以强者为尊的吕布军中成为第二号人物,若不是那一桩桩泼天的功劳在,曹性可不认为自家军势当中被吕布惯得骄横的很的兵将,会轻易买账。更何况,在青州兵中,曹性明显可以感觉到,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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