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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维伤)-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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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拥囊患崃诵悦
相对于秦旭这边战事的顺利,受到重点关照的夏侯渊所部,却是没有那么轻松加愉快了。虽然有麾下精锐濮阳骑兵以及虎豹营兵士之助,可因为是见本以为是“盟友”的黑山贼骑突然亮出了獠牙而仓促间迎战,没有先登劲弩那般利器,又是在地势本就不怎么宽阔之地太过强行拉开距离以求发挥骑兵优势,原本十成的战力顶多也就发挥了四五成而已。而冲向夏侯渊麾下的黑山贼骑虽然战力渣渣,但毕竟有马匹冲力为助。这许多人呜泱泱一窝蜂似得打法,倒还真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其实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集群冲锋。将敌军割裂开来,分化而击。若是陷入混战中又没有几年严格训练适应马上作战的话,倒还不如步兵灵活。当初先登营击溃公孙骑兵也是如此,倘若不是扬尘搅乱了骑兵视线,进而减弱了冲击速度,又佯作势大的左冲右突,还仗着那般大杀器。要想在万余骑兵的冲击下生存下来都是个很严峻的问题,更别提击溃了。
而眼下夏侯渊所部骑兵和曹操特地派来“显摆”的虎豹骑兵明显就是遇到了这个问题。在处理突发情况时,又不如“地主”张辽那般果决。仓促应战之下,不吃亏才怪。也就是夏侯渊好歹有几把刷子,在经过最初的混乱之后很快便控制住了局势,可也是已经造成了一定的伤亡。就连虎豹骑兵也因为被夏侯渊用错了地方而颇有损伤。
“文远将军。老成,速去襄助‘盟友’,杀退来敌,唔……务必保得荀公达不失!”加入了飞骑、骁骑二营的生力军,秦旭这厢大局已定,在黑山贼骑眼中近在咫尺的秦旭所在战车,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一般,就在战车之前十数步外。直宛如修罗炼狱一般,布满了人马尸体。猩红的血沫将地面都染成了黑红的颜色,刺鼻的腥味直令人作呕。秦旭掩着鼻子,闷声吩咐这厢战事扫尾,已是赶至近前的成廉、麹义说道。
“诺!”这边有张辽所率骁骑精锐一部在,黑山贼骑根本无法近前,见夏侯渊那厢虽然勉强稳住了局势,可也毕竟地方狭窄,虽也有堪称精锐的骑兵和虎豹营兵士在,也架不住空有战力而不得施展,几乎是被悍不畏死的黑山贼骑玩命似的压着打。成廉领命率本部和麹义所领原本护卫在秦旭战车之前,先登劲弩尚且一箭未发的麾下精锐,得令向着百余步外尚同黑山贼骑纠缠的曹军而去。
“曹军弟兄们腿软了么?且让让!区区贼寇而已,闪开让爷们儿来!”眼见着自家麾下先登营兵士,经过刚刚己方这一场恶战之后,着实恢复了几分当年先登死士的风采,麹义心情爽快的紧。虽然内心深处只恨不得眼前这差点和自家打起来的曹军全死光了才好,可秦旭既然下了命令,作为已经将荣华富贵同秦某人紧紧绑在一起,自认为算得上是吕布军秦旭一系的“死忠”分子,麹义尽管再有疑问,也自强行压下,忠实的执行了秦旭的军令。当然,秦旭吩咐的事儿得做,既然要救援“友军”,麹义自然不会含糊,可做归做,嘴里这不干不净的话,可就不受控制了,不要钱似的“喷洒”而出。一开始还只是麹义一个人干骂过瘾,后来身边仿佛又回到当初麹义带领自己等人纵横河北时光的先登营老兵也跟着叫嚣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甚至就连随之而来的飞骑营兵士,也受了传染似的,有样学样起来。
“这群忘八端的兵痞子!”夏侯渊本来见自家引以为傲的麾下骑兵,竟然被一群黑山贼寇给压着打,心里能舒服才怪。秦旭能“摒弃前嫌”的发兵来救,说实话虽然夏侯渊嘴里说着不怎么领情,实际上还是着实有几分侥幸的。可没想到,新加入的生力军猛则猛矣,可就这嘴巴真真同那秦某人一般可恶。什么时候都不忘沾些便宜。合着自己麾下兵士在地势不利的情况下,骑兵优势发乎不出来不说,甚至地域狭窄,几乎首尾难以相顾的情况下,还用足有三成的死伤,足足令同自家数目相同的黑山贼寇损失大半,只余下“这么点”残兵败将困守犹斗,和自家兵士纠缠在一起,没准再过个半个时辰就能“完事”的“功劳”,在麹义眼中竟然只是软脚?太狂妄了点吧!夏侯渊眼见着因为生力军的来临,特别是之前才刚在秦旭阵前建功的先登劲弩的加入,的确使得自家这边压力大减,刚刚前面兵士在拼命,后边兵士只能干着急的情况也大幅度减少,黑山贼骑的减员也骤然增加。
“咦!你们这些人想要做什么?”还没等爱恨交加,正在纠结的夏侯渊纠结完,就发现原本是被十余名虎豹骑团团护在中间的本军谋主荀攸不知了去向。仔细看时。却发现本是作为给荀攸充场面的牛车,此刻早已经被解了下来,套在了两匹战马之上。正在一名吕布军将领装扮之人的亲自“押送”下,向着平原城方向疾速驶去,而本来应该作为荀攸护卫,被自己下了死命令不得离开荀攸半步的虎豹骑兵士,却是已经不见了踪影。再仔细看时,那冲在本阵最前,正不忿麹义的讥笑。杀的兴起在人面前给自己“争脸”的那几名煞神一般的兵士,不正是莫名“消失”的几名护卫又是谁人?
“这帮人脑袋里都塞驴毛了么!”此刻已经退至平原城矮墙之上,却还一直关注着场中情势的秦旭倒是难得的同夏侯渊有了一般的心思。虎豹骑勇则勇矣。可这不识激将的短处,却是几乎所有能被称之为精锐之兵的通病。被麹义几句不疼不痒的话便激的杀性大起,而且见飞骑、先登二营来援,竟然还忘记了就在一个时辰前。两家差点打起来的事情。甚至还放心的将荀攸交给了成廉。真不知这些兵士是太过信得过同袍,还是成廉的忽悠神功太过犀利了。
“人算不如天算啊!”相比于秦旭同夏侯渊的残念,此刻正被成廉塞在马拉牛车中的荀攸才算是真的哭笑不得。
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啊!自己此番来不是打算要借着有消息说已经羽翼丰满的幽州刘备也有在河北事中分一杯羹的意图,而首当其冲便是要报当初夺平原之仇的消息,并以此为筹码来“安抚”秦旭最好乖乖呆在平原不要轻动么?而且自己还带了大军来,本想着就算说不动秦旭,又这六千兵马在,怎么也能拖住一段时间吧?只要曹操能等到自各处调集来的兵马集结起来。届时就算是秦旭亦或是吕布真想插手河北,也不得不掂量掂量一下了。
可怎么事情的发展。几乎是同自己所料想全部背道而驰呢?先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程昱无端再次得罪死了秦旭这睚眦必报的竖子。而且暴露了自家主公曹操同黑山贼有联系的事情。若只这事儿其实还好说,毕竟天高皇帝远的,不过就是个时间差的问题而已,怎么编其实都能编的下去,大不了便说是因为有人嫉恨曹操,见不得大汉忠臣立下剿抚大功,反正许昌那小皇帝也不会当真到河北来“实地考察”一番。可随之而发生的事情,却是彻底让有着算无遗策之称谓的荀攸也傻了眼。幽州刘备久等不至,而本是暗通款曲的黑山贼却是突然翻脸,而且对自家兵士的兴趣,也好像要远远大于秦旭一方。倘若不是亲眼见充作秦旭“卫队”的先登营突然发了狠,几乎灭杀了两千多的黑山贼寇,那边情势稳定之后,又派兵来助自己一方,荀攸还真有些怀疑有曾经完美做成过说降青州百万黄巾“前科”的秦旭,是不是此番又故态重蒙,暗中收拢了黑山贼寇和自己逗闷子呢。
眼看着朋友成了敌人,假想敌却成了救命人,荀攸很是郁闷,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错在哪儿了呢?事已经到如今地步,还说什么算无遗策!哪个谋士能把自己算来算去,算到对方的车架中来的?看着虽然用词恭敬,却是不容存二样心思,只一心把自己“掳去”见秦旭的成廉,荀攸也只唯有苦笑而已了。
看样子的确也该同秦旭所代表的吕布军好好“谈谈”了。之前仗着有黑山贼这几乎在整个河北三州都能“吃得开”的地头蛇襄助,自然是有恃无恐,可眼下黑山反水,曹操手头上的底牌又少了一张,除了是封皇命而来这么个大大的噱头之外,已是再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同有河北巨贾甄家相助而且实力完全不弱于己方,又有平原这么个桥头堡的秦旭掰腕子了。形势比人强啊!倒还不如光棍一把,在眼看着局势越来越不利的情况下,趁着还有些筹码,同吕布军势商量个“分赃协议”,尽量保住自家势力应得的那份“好处”才是正理。
“公达先生,看来秦某这性命应该算是无忧了吧!”在平原县城低矮的城墙之上再见到荀攸时,秦旭笑着如是说道。这本是荀攸在初见秦旭时的开场白。此番被秦旭这般说将出来,也不无恶搞一下这位名传千古的大名士的心态。
“秦使君说笑了!此番得蒙使君相助。攸感激不尽。不过此番使君见召,怕也不会仅仅是想听荀攸说些感谢之语吧?有何见教,尚请明示!倘若有甚用得着荀某之处。荀某敢不尽力!”荀攸一如既往的光棍,说话直来直去,配上他那极容易获得他人信任的面容以及诚恳、不屈的语气,倘若不是两世为人的秦旭知道眼前这位乃是千古留名的大谋士,实打实的操弄人心的大高手,没准还真就会认为眼前这个语气缓急有度、满脸真诚的汉子,是个个性爽直的性情中人呢。
“公达先生客气了!你我同为大汉之臣。面对贼寇来袭,自然要守望相助。何况就算你我之间政见未必相同,也各有其主。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盟友嘛!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公达先生日后可万万不要再说了!”不愧是经年的老狐狸,荀攸话里有话,既表现的知恩图报。却也是耍了心眼。在语句中留下了不少的退路。足可见其谨慎,滴水不漏。不过秦旭却也不再是初来时的菜鸟了,扯皮谁不会啊!干耗就干耗呗!还就不信你这曹军谋主现在在平原城内,就在城外的夏侯渊还能沉得住气,看谁耗得过谁。
“呃……不知秦使君此番到平原来,所为何事啊?莫不是为了之前平原弊案之事?人手可够?我主曹公目下正在白马,奉皇命调停河北战事,手下好歹也有五七万兵将。倘若秦使君需要,荀某倒是可以帮这个忙!就算是秦使君也想效法那幽州刘备在河北事上分一杯羹。荀某也可以代为禀告主公。相信主公得知能得秦使君这般俊彦相助,也肯定会高兴的很呢!”想必是没料到秦旭也是如此滑不留手,让人抓不住一点话头。荀攸眼眸中的无奈之意愈浓了。出门肯定没有看黄历啊!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而已,干嘛非得挑今天这么个太岁当头的日子。看秦旭这幅惫懒的模样,傻子都知道这竖子是在搞怪自己,等着自己开“筹码”,再扯皮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成果了,荀攸惯性似的在话语中留了个“活扣”,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
“公达先生说的好没道理!”秦旭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平原乃是青州治所,秦某一方面也属青州属官,缘何不能到自家地盘来巡视一番?难不成还要给曹将军报备不成?再说了,秦某好歹也是大汉天子亲封的武亭侯,你说我一徐州刺史,觊觎你家曹将军意图染指的冀州做什么?怎么?不信?不管是秦某还是某那岳父吕将军,可都是一言九鼎的忠义汉子,难不成还要拿话诳你不成么?”
“诳的还少么?”荀攸有些不屑的暗中撇撇嘴。遇到秦旭这种死不认账之人,特别是还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情况下,从小便被大家家风熏陶的荀攸还真就不太好意思把酝酿了好久的讽刺话说将出口。几乎是张目结舌的顿了一会,感觉脑子不够用的荀攸才算是听明白了秦旭话中的含义,竟然是想让曹操给个交代,顿时露出一副苦笑的模样,说道:“秦使君这张利口,荀攸甘拜下风。前番事真的是个极大的误会。我想就算是我主曹公,也是愿意给秦使君你一个交代的。”
对于秦旭想同曹操直接对话的意思,缓过神来的荀攸几乎想也不想的便代替曹操答应了下来。其实荀攸也是无奈的紧,若是只有程昱之事还好说,反正秦旭“贪财”之名最起码当初的兖州众人可是亲身领教过的。只要有钱粮,便没有什么不可能!不管是被俘的自家武将,还是其他,甚至连小皇帝都能被秦某人卖给曹操赚了偌大好处。足可见人贩子秦某人的“本事”。大不了多给些钱粮没准那些被生擒的曹军兵士以及程昱和白饶就都能被救回来,荀攸也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也不必如这般顺水推舟,顺着秦旭的话头一直说下去,即便是可以预见被曹操知道自家再次折戟,没胆没有威慑着人家,反倒是承了大大的人情之后怒气爆发的场景。可眼下突变的行事,却是不得不如此啊!黑山贼的反水,使得曹操在河北原本的优势瞬间便是荡然无存。不管是黑山贼首张燕起了别样的心思,还是背后有人在刻意针对曹军,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而直到现在为止,曹操“预定”的五万大军在荀攸离开前也堪堪聚拢了一半而已。这还是在河东卫家巨大的财力支持之下,才聚拢了这些数目。本来曹操完全可以凭皇命这一筹码“震慑”周边势力。可现在之事牵扯上了黑山贼,荀攸也不得不开始想着帮“势单力孤”的曹某人,寻找一位可以分润河北利益,却又不会动摇自家根本的盟友了……
第四百一六章秦旭卖程昱,郭援惑夏侯
平原城下,夏侯渊很纠结的看着正在同秦旭谈笑风生的荀攸,不明白这位自家军势谋主究竟在搞些什么。
秦旭自未“发迹”时,便已同夏侯渊,亦或是同整个曹氏势力,关系不怎么友好。甚至可以说这竖子之所以能自一个小小的内府主簿,一步步走到如今成为大汉有数的一州刺史,直至封侯拜将、位列九卿,完全就是一步步踩着曹氏诸将,乃至于势力之主曹操的脑袋而成就的。秦某人几乎都成了曹军势力的公敌了。
而且,虽然刚刚秦旭的确是命了飞骑、先登二营打着“襄助”盟友的旗号来狙击因为久攻不破战心已然不稳的黑山贼骑,可夏侯渊却是深知秦旭的“本性”的,这厮根本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本来一开始还只是听了些成廉的讥笑之语,好容易才忍住反驳的冲动,只当是猪哼狗吠不作理会,可接下来,待发现黑山贼骑退却之后,本是被虎豹营精兵护持的荀攸竟然被秦旭麾下之兵趁乱劫走,掳入平原城之后,夏侯渊自以为终于看破了秦旭的歹毒之计。
这计策叫釜底抽薪还是假道伐虢来着?夏侯渊急怒之下脑筋混沌成一团,记不大清楚了。可对秦旭的奸计,却是自认清楚的知道。好嘛,不就是拿弓箭(射)了你半个时辰么!不是号称未有伤亡么?至于如此么?掳走了程昱、扣下了白饶还关押着近千名濮阳曹军运粮辅兵还不解恨,竟然还玩弄这般把戏。假说“襄助”盟友退敌,却是连公达先生都掳了去,合着你秦某人这人贩子的称号。就是这么来的?而且一个一个又一个,还带上瘾的?忒也把城下这五千余濮阳精骑和虎豹精兵不放在眼里了吧?
可正待夏侯渊眼看着张辽率骁骑营精锐一部追击黑山贼骑而去,自家收拢了兵士,就欲趁着平原城门未关,一股脑冲杀进去,得偿来时所愿之余还能救得荀攸出来,成就两全其美之事时。却在来到平原城那低矮的城墙下才发现,印象中本是应该被五花大绑,被数个大汉拿着鞭子猛抽的荀攸。正好端端的站在城头上同秦旭把臂相谈不说,那脸上的轻松和满满的笑意,却是差点刺瞎了夏侯渊的眼睛。
“难道公达先生这么快就投了秦旭了?”夏侯渊赶快猛的摇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抛诸脑外。开玩笑。荀攸可是被曹操以师礼待之的人物。倚之有如腹心。公认的曹军第一谋主。若说他人遇到了有着“人贩子”称号的秦旭,三言两语就被这竖子的毒舌说的背主而侍,这夏侯渊相信。毕竟这小子身上有太多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存在了,即便是夏侯渊曾经被秦旭当做踏脚石而至今还有些缓不过劲来,但秉公而论,见识过秦旭是怎样骂的曹操好几天吃不下饭去的夏侯渊还是对秦旭的“能力”颇有几分忌惮的。
可若是那“他人”换成了荀攸,夏侯渊却是不怎么肯相信了。算无遗策荀公达的名号,可是已经成了曹军的一面招牌。而且在曹氏诸将圈里颇有些市场。在夏侯渊看来,荀攸用计老而弥辣。而秦旭这借着吕布的东风和曹氏诸将满心苦泪骤然而起的大汉新秀同之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这也就是为什么此番在决意来平原时,在曹军势力中一向颇得曹操信宠,眼高于顶的夏侯渊会甘心屈居于荀攸之下,并且收起了之前意图同秦旭大战一场的念头。
可如今,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夏侯渊却是觉得自己这满是肌肉的大脑更加的不够用了。
“夏侯将军,咱们索性破了这平原小城,将那姓秦的抓住,一举救回公达先生如何?”刚刚因为被成廉的话语所激,也是觉得荀攸深在敌后,自当无忧而舍了牛车上阵杀敌的一名虎豹营兵士头目,此刻凑在夏侯渊的身边说道。
“哼!也就是你们才会被秦旭那竖子这么低浅的小计所惑。须瞒不得我!”说实话,夏侯渊对这名虎豹营兵士头目的建议很是心动,可正要点头答应下来时,却正好看到高不过三丈的平原土夯墙上,秦旭似乎若有所感满是笑意的看向这边的一眼,却是顿时让夏侯渊转了念头,对身边这名虎豹营头目低声哼道:“你等却是不知,这秦某人最善于弄险,当初为何敢用四百初降之兵两千新投之众,便敢同主公所率四万大军硬抗?还不就是这厮心思百变,手段诡异?最终才让他得胜而去。而彼时其也正是如这般形状,佯作一副与人笑谈模样,天知道这城门后面,会不会埋伏下数千精兵,就等着我等动作呢。”
“可末将看公达先生与那秦某交谈甚欢,似乎并非受迫于秦旭以惑将军,倘若将军此时攻城,定然会收到奇效也说不定。将军以为然否?”那虎豹骑头目对夏侯渊的话不置可否,仍旧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拱手对夏侯渊说道。
“唔?你乃何人?焉知如此?”夏侯渊挑眉看了眼身边这位之前还被成廉那等低劣的计谋哄骗的离开荀攸身边的这名虎豹骑头目,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人略有些无礼的发问,淡淡的说道。
“末将乃是沛国郭援,呃,乃是主公麾下御史中丞钟繇之甥,逃难求庇于舅父府上,因晓习弓马,为主公所知而被选入虎豹营中,任什长之职!”这自称虎豹骑什长郭援之人仍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却是难掩眼中傲然之色,指着面前平原城说说道:“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平原城城墙最厚之处也不过两臂,且皆是夯土堆就,且城门年久失修,其实已朽,只需……”
“原来是钟元常的家人!”夏侯渊看着郭援颇为雄壮的身躯,却是头脑甚为“灵活”的样子。当下不等郭援说完,便打断了其所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淡淡说道:“既是如此,你且去收拢本部人马,记住今日被人自眼皮底下劫走所护之人的大辱。日后需好生为主公效力,切记不可太过招风。你可记住了?”
“这……诺!”郭援听了夏侯渊隐含教训口气的吩咐之后,登时一愣,不过旋即便缓过神来,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登时一凛,低声应诺说道。想那郭援的舅父钟繇,本就同荀彧、程昱等人交好。自长安事后,又被曹操举荐为御史中丞,专司曹军势力中纠风整纪之事,在军中也有一定的影响。郭援没有回答夏侯渊所问而详细说自己的来历。而是只道出自己的“出处”,本以为夏侯渊会在听到钟繇的名字后,至少也该对自己客气一些,却不料夏侯渊虽然没有把话说明,但意思已很是明白了,根本就不理会钟繇这茬。甚至还隐隐有几分若不是看钟繇面子上,就这令自家军势谋主身陷“贼手”的罪过,就已经够夏侯渊执行几次军法了。这般不讲情面的一番说辞。却是令郭援登时便将夏侯渊给恨上了。
“传令!全军后撤五里!”看着郭援愤愤而走的背影,夏侯渊若有所思。突然开口吩咐说道。此令一出,夏侯渊明显的便看到本是大步离去的郭援身形顿了顿,甩了甩脖颈,似乎颇为不服气的加快了脚步归队,让夏侯渊看的嘴角露出几分冷笑,冲身边的私兵使了个眼色。对方得令,悄然随着郭援而去。
其实这倒不是夏侯渊不纳忠言,还小家子气的为了同麾下兵士斗气,而白白放弃了这攻袭平原之不备的大好机会。而是刚刚郭援的眼神,让夏侯渊心中生出了几分警惕之意来。
秦旭固然是心腹大患。可夏侯渊也不是傻子。正如之前所言,秦某人此番可是足足带了六千骑兵来平原,而且其中不乏吕布军老牌精锐的飞骑营和曾经在河北赫赫有名的先登营在,而且平原城中,还有之前飞骑营来救援秦旭的骑兵一部以及用以守城的辅兵,这样一来,就算是张辽已率本部离开平原向北追击溃败的黑山贼骑,这平原城中,也是至少还有七千余兵马在,比之自己手下本是有五千濮阳精骑和数百虎豹骑兵,却是因为接战太急,再加上轻敌之事,已经损耗了足足有三分之一,眼下手头可用的兵马,已经不足人家城中兵马的一半。就算是平原城再破,也好歹是有城墙城门的吧?又不是纸糊的!平原城小墙低,城门极其容易攻破的确是不假,可就算再快,也总会耗费些时间吧?吕布军这两部精兵别说是等自己麾下兵士攻破城门了,就算是稍稍有点异动,说不得便会引起注意。届时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更遑论是找秦旭报仇兵“救”出荀攸了!所以这郭援所言的计策,乍听上去,好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只要仔细一琢磨,便能看出这小子思虑的狭窄短浅之处来。难不成还以为只要是出其不意,便能让秦旭麾下这两部吕布军精兵慌乱么?太异想天开了点吧!正当他夏侯妙才这被曹操所倚重的大将,是个只知道杀伐、被对秦旭的恨意冲昏头脑的傻子么?
更何况,郭援虽然语气恭敬,执礼甚恭,但眼神却是不正!加上对其来处颇有些含糊其辞,被问的紧了,也只说是钟繇之甥。更是想利用钟繇被曹操委命执掌军中刑罚之事,来在夏侯渊面前卖弄。本就令人渊起疑。谁不知道夏侯氏和曹氏乃是数代的姻亲,十几代人的交情,而以夏侯惇、夏侯渊这自小便同曹操一起厮混的哥俩为首的夏侯家族中人,更是比之对本家曹氏宗族还要信重的多,单看曹仁曹纯等曹氏宗亲还被曹操留在身边磨练,夏侯氏兄弟却已早早的各领一军主政一方便足以看的出来。这在曹军势力上层,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可这郭援按说既然是钟繇的外甥,又是如他所说乃是被曹操亲点进入虎豹营的,绝对应该知道才是,那怎么还会做出一副要激将的模样来?夏侯渊本就是心思灵通之辈,就算是被对秦旭的恨意冲昏了头脑。也绝不是轻易便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主儿。而且,郭援这个出身沛国之人,似乎也对这平原城太过熟悉了些。
知道墙体乃是夯土铸就。这不稀奇,凑近看看就知道了。可要是还知道这城墙最厚处也只有两臂宽厚,这眼睛也忒毒了点吧?若是还知道平原城门的年代问题,那就足不可以常理度之了。谁不知道平原城为吕布所得已有年余,修没修城墙、葺没葺城门,等闲势力的探子都未必知道的这么清楚,却偏偏被钟繇这位外甥郭援轻而易举的便说了出来。这已是不得不令夏侯渊将之联系到刚刚所发生的荀攸被“劫掠”之事。数十名被曹操称之为堪比陷阵营之精锐的虎豹骑兵,会是那么就因为几句讥诮之词就轻易动怒,进而不顾本职军务。却去傻了吧唧的和已显颓势,就欲逃走的黑山贼骑厮杀,将个香喷喷白嫩嫩的荀大谋士,毫无顾忌的丢在了成廉这等“粗汉”的面前?而且在知道这么做回被按上失职的罪名而被军法严惩之后。还不忘挑拨同平原吕布军开战。夏侯渊性子是比较暴躁冲动。可毕竟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吧。
近在咫尺的平原城下,夏侯渊军中出了这般变故,身在城上正同荀攸进行“亲切友好交谈”的秦某人,却是不得而知。而是正在为荀攸开出的条件而权衡。
秦旭来平原虽然是打着巡视久离本州之飞地,顺便处理之前遗留下的两次平原弊案的名头,可这却无论如何也瞒不过荀攸。甚至于早在得了秦旭动身的消息时,荀攸根本就不用猜,就得知了秦旭项庄舞剑志在沛公的用意。这才借着偶然得知的已然架空了公孙氏的刘备也想趟这趟浑水的情报相告秦某人。来为曹操换取集结兵力的时间。可没想到的是,先是程昱、白饶之事让荀攸陷入了绝对的被动。又是因为本应该作为盟友出现的黑山贼骑莫名其妙的突然来袭,可偏偏为世人所知的几个黑山头目都没有出现,而且目标竟然不像是要针对平原,反倒更像是要针对自己。这等诡异离奇之事的发生,便是荀攸这非人的脑子,也觉得有些不够用了。
不过,荀攸向来便不是和一同在曹操麾下效力的小叔荀彧那般事事求稳,而是稳重求奇,于变折处最是果断。如今机缘巧合之下,见了秦旭不声不哈的便在平原集结了一万多骑兵,几乎是拿出了吕布军的大半家底,慨叹吕布竟然这么放心自家宝贝女婿的同时,也为河北,或者说是冀州的归属,生出了几分紧迫感。
曹操当初为了掩人耳目,直接装受委屈,称病不出足有月余,为的就是稳定后方,以便于从各处抽调兵力,以图诱逼不成,便打着天子旗号动用武力,来迫使袁氏哥俩袁谭、袁熙就范。可毕竟袁谭据有并州,当年袁绍就算是拼着容忍公孙瓒在战事上节节逼近,也要先谋并州,就是因为并州拥有骑兵之利。果然,在袁绍得手之后,组建起了不弱于公孙骑兵的庞大骑军,又有当时的先登营这等号称轻骑兵克星的劲旅在手,若不是天命不予,偏偏碰上了提前了数年的曹操迎天子事件的话,怕早就如同历史上一般一同河北,称为河北霸主了。
而眼下袁绍既逝,虽然死的蹊跷,传言尤多。可毕竟虎死雄威在,拥有四世三公名望的老袁家,毕竟还是有“接班人”的。掌握了袁绍最强兵力的袁谭,获得了袁氏本营之助的袁熙,这哥俩虽然挺缺心眼的,可也都不是好惹的人物,有了这种种的变数存在,使得曹操的谋划河北之计策,没来由的更加难上了几分。这也就使得荀攸在平原“第二次”见到秦旭之后,在互相试探了一番之后,却是有心要借助一下秦某人这不可忽视的一支巨大力量的原因所在。
“公达先生,看来此番秦某倒是好运,不用平白做个恶人了。”城下夏侯渊大军本是集结,却最终突然后撤的异动,还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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