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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维伤)-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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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符麾下虎士,倒还真是骁勇啊!”秦旭若有所指的笑笑,说道:“看来伯符定然能不负天子所托!做好我大汉的讨逆将军。不过,秦某的营寨如今已毁,这损失……伯符你看?”
“秦侯谬赞了,孙某区区一千猎虎营兵士,得蒙秦侯两万精锐相候,这份‘恩德’容后再报。”孙策手中持着黄绢,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几分自嘲的笑意,冲秦旭拱手说道:“如此且容孙某回去准备,十日后,策定然将赔付秦侯‘损失’!”
“伯符果然爽快!放行!”秦旭淡笑说道。
ps:一会还有一章奉上!
第三百七四章秦旭狂言摄孙策(下)
人说和平都是打出来的!这话一点也不假!
秦旭拿出的价码是朝廷对孙策豫章太守,讨逆将军的任命!
这个价码其实并不错。豫章郡虽然远离中原,地处中南,但地域面积确实同青州差不多大小。而且盛产粮谷,一年两熟,是个极有发展潜力的膏腴之地。
孙策虽然着重于武力,但毕竟身为一军之主,倒是听出了秦旭的“诚意”。
别看现在孙策表面上得了扬州吴郡、会稽、豫章一部三郡之地,但能够实际掌握的,除了吴郡之外,会稽临海,西南大部又有山越肆虐,其实能带给孙策军势的好处并不多,更不用说是豫章郡了,北面同占据了丹阳郡的袁术军隔山接壤,却被袁术控制了涪关,进而实际还控制了豫章郡北部大片地域为之储粮,几乎是将吴郡同豫章郡从中隔断,孙策军虽然战力强横,但主要的战略区域放在了吴郡一带,对于望风而降的豫章郡一部,控制力基本上可以算是可有可无。倘若袁术军没有剧变的话,以其据有丹阳为本营,最起码在数年之内,孙策的手其实是伸不进豫章郡的。
可是有了秦旭所代表的吕布军势力相助就不一样了。虽然接受了秦旭代颁的旨意,潜在的意思便是间接的接受了吕布军的庇护,但实际上,却相当于给自己找了个靠谱的靠山。况且在之前袁术称帝,孙策趁势脱离之时。就曾经有过求庇于吕布军的意思,只不过后来越来越顺利的顺风仗,和吕布军短时间内无南顾之力。让孙策将此事抛之脑后。此刻不过是旧事从提而已。
而且所谓的求庇也并非是自降身份,只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强弱势力之间的不对等盟友关系而已,就如当初曹操求庇于袁绍势力,也没见曹操对付袁绍的时候心软过。
唯一让孙策有些心里不舒服的,还是刘繇的回归,虽然秦旭这么安排的意思,以及从刘繇的剧烈反应中都可以看出。偌大一个扬州,吕布军是不允许出现一个团结的声音的,但别人刻意。哪怕是袁术孙策也认了,但刘繇这才刚刚被孙策驱赶出扬州不久,就又回了原驻地,多少让孙策在感情上有些不容易接受。也就是潘璋第一次越权出言时。孙策选择沉默的原因。
但听了秦旭最后若有所指的话之后,孙策恍然明白了秦旭的“真实”用意。豫章郡虽然被袁术占了一部不假,可此番秦旭大军来此的另外一个目的,可不是为了和这位仲家皇帝唠家常的。有了秦旭大军的相助,两家联手的情况下,同孙策有夺传国玉玺之“仇”的袁术败亡估计也只是个时间问题了。那么豫章郡归于孙策之手,也就不再是一句空话。
另外,豫章郡处于扬州西南边界。同样可是与荆州南四郡接壤的。而孙策现在可是接受了朝廷所拜的讨逆将军,讨逆将军这个名号。可不只是一个将军名号那么简单。虽然品级不高,只有正五品下的官阶,但却是五品以下可奉旨掌兵的名号将军中,唯一一个可以有讨伐不臣权力的。眼下天下动乱,贼患蜂起,正如秦旭所言,四边的异族,也自蠢蠢欲动。虽然秦旭以北地为例,但也不能排除秦旭是在影射西南诸郡肆虐的越人之患的意思。更往深处看,扬州有山越,那荆州南四郡就没有夷患了么?老孙家和刘表的仇怨并不是什么秘密,长沙郡、武陵郡、夷陵郡又是越人为患最多之地,届时以跨境追缉清剿山越的名义,还怕不能名正言顺的跨境而击么?届时所谓的大义正道,不还是靠谁的拳头硬就在谁那边么?在孙策看来,这或许就是青州方面的“礼物”了。
如此看来,拿扬州换荆襄,或许还要担上助吕布军牵制刘繇的“任务”,总的说来还是划算的。
孙策军撤了!来的莫名其妙,去的稀里糊涂,一出好好的“妙计”最终演变成这般模样,也不知道此中各自的忧喜。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张英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伯符,如何归来如此之速?”周瑜倒是没有忙着按照孙策的吩咐,提前准备好庆功酒,等到孙策和犹自一脸不忿的潘璋出现在面前时,才颇有些惊讶的问道。
“公瑾,某悔不听你所言,此番计策果然被秦仲明识破,将计就计设下伏击,用两万人将某这一千精兵给全员俘虏了!”孙策心情很是复杂,说不清楚究竟是欢喜还是失落,就像是在陈述他人的事情一般,将经过原原本本的对周瑜说了一遍,令这位一步三计的美周郎,陷入了沉思之中。
“周将军,你是不知那秦贼嚣张的样子,这是想拿主公当枪使啊!”孙策本是因此一战,恶了潘璋,但又碍于周瑜当初举荐的面子,这才将潘璋带了来,准备寻个话头将潘璋派到周瑜身边,省的因为这么个不知进退的憨货,伤了兄弟二人的感情,却不料,潘璋倒是没有察觉到孙策的厌恶之意,反倒是因为孙策点名让其跟随,被潘璋错以为孙策终于“认同”了自己对秦旭的看法,见到周瑜之后,更是当着孙策的面大吐怨言道:“就像是刚刚主公所言那秦旭所说的大汉四围之说,依某看纯粹就是胡扯,就那点小心思,连某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不过就是想拿异族作为借口,想要让主公不战而降而已。竟然还故意拿当地世家大族已然明言投靠主公的豫章郡为饵来诱惑主公。豫章郡某去过,那里说是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都是抬举了它,是人呆的地方么?除了多产点粮食之外,实无可取之处。况且还有袁术占据其中一部呢。再说了,豫章郡同交州交界的大山之中,可是真的有为祸两州的山越贼存在的,我江东大好儿郎,不为主公大业效命,博个封妻荫子,凭什么就得为那些泥腿子舍命?不就是想趁机削弱主公的实力么?而且那秦贼竟然还勒令主公十日内给那刘繇腾地方,着实不把主公当回事,还有……”
“够了!!”潘璋越说越是顺嘴,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的向外掏,可孙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孙策和周瑜本是结义兄弟,自然是无话不言,可这些话难道孙策不懂,不会同周瑜说么?非得潘璋这么个外人搀和进来?本来孙策虽然是在“特殊”的环境下“被迫”答应了秦旭的条件,回到曲阿之后,连战袍都来不及脱就来寻周瑜,也未必没有问计自家这位智计高绝的结义兄弟,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操作一下,使些挽回些面子的计策的,可被潘璋这么一搅合,孙策顿时就想起了因为潘璋的搅合,让自己在数万人面前几乎就担上了个驭下不严的名声,顿觉无名火上升,看潘璋真是越看越不顺眼了。
“文硅放肆!还不退下!”周瑜多精明的一个人物,自打孙策两人来寻,周瑜第一眼就看出了孙策似乎对身边这位自己推举的骁勇之将不甚满意。一开始周瑜也只将此事归结于孙策常言欲同吕布比试武艺,放言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言语,但随着孙策将自己所受的“憋屈”说完,潘璋又再次无甚眼神的将孙策的糗事,献宝一般的说给了周瑜,心直口快之下,真是想拦都拦不住。眼见着孙策的眼眸中都有了几分寒意和杀气了,周瑜苦笑无语之下,也只能先支开潘璋,问问自家义兄究竟是如何作想的。
“竖子端的可恶!公瑾,你日后推举人才,可要注意其人的人品德行才是!”孙策气犹未解,呼呼的喘着粗气说道,看来刚刚潘璋所言,又让孙策气的不轻。
“伯符乃是欲图大事之人,对有能力之人应能有包容之心才是!”周瑜自知自家这位义兄就是属驴的,火头上来谁的话估计也听不进去,只得替潘璋不痛不痒的说了句话,没等孙策反驳,便自扯到了孙策所言之事上,道:“说来此番皆是瑜的不是,是某失了计较,小看了那秦某人。不过既然事已至此,其实对伯符你也并无什么坏处。而且伯符所恼怒者,无非就是怕和那刘繇之间之事传将出去,伤了自家颜面吧?”
“唔……”孙策虽然不好意思承认,但在周瑜面前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伯符却是想的歪了!眼下虽然天下大乱,各州郡别有用心之人据地自守之人多不恒数,但总归天子还在,大汉仍旧是大汉!伯符自听天子旨意,又有何憋屈可言,说到底,没准还能弄个忠臣的名头洗脱之前因为文台老将军之事而造成的世人误解,何乐而不为呢?”周瑜温言劝说着自家这位结义兄长,道:“况且此番伯符虽然身处险地,处置的着实可圈可点。却不乱那秦仲明所言大汉四围之事是否为真,但目前我军妄图同吕布军全面开展,当真是异想天开之说。吕布军两年征战,用尽手段,如今尽得青徐二州,兵锋正盛。而我军赖伯符勇力,虽然表面上看似得了扬州三郡看,但实际上能够倚为壁障之处却是无有,如今有了天子之命,伯符自可以名正言顺的据一地以图发展,以豫章出粮之优势,积攒实力,借助吕布之威,图谋大事也未不是不可!”
“哦,公瑾难不成有甚妙计不成?”孙策虽然自持武力,但最是信任周瑜的大脑,很多时候都有两人明明是一人,只不过却被上天给分开了一般的感觉。听闻周瑜所言似乎话中有话,由是问道。
“某现在可知传国玉玺落入谁手了!”周瑜并没有正面回答孙策的问话,反倒是满脸苦笑的喃喃自语说道。
第三百七五章祸起萧墙,皇图成一梦(上)
大汉兴平元年二月,大汉武亭侯、特进卫尉、征东将军、领徐州刺史秦旭,摔两万青徐联军,奉旨送汉室宗亲,振武将军,新任扬州牧刘繇重回治所,执掌扬州之事,在小范围内还是颇引起了一阵波动。
难不成当初将刘繇赶出江东的小霸王孙策,这么好说话?还是老孙家其实也是忠臣孝子,只不过之前大家都错怪了他们,要不然孙策怎么会一接到天子任命其为豫章太守的诏书,二话不说便“放弃”了富庶之地的江东三郡,答应去豫章同山越蛮人玩躲猫猫去呢!
事情的真相,由于两方皆缄口不言,一时不被人所知晓,但这已定的既成事实,却是让一个人又摔了杯子。
“什么江东狮儿?什么小霸王?废物!纯粹的废物!这背主的小人!当初朕怎么就让这么个废物蒙蔽,‘助’其得了江东,到头来竟然见了那秦贼就这么怂了?啊……”身在萧关,一直密切关注着秦旭同孙策“战事”的仲家皇帝袁术,终于忍受不了在他看来孙策仅仅为了让朝廷承认其对豫章的掌控,就这么轻易的就将曲阿、会稽两郡拱手让人之事。这个变数的出现,平白便宜了刘繇不说,更是让本来还打算利用孙策牵制秦旭,造成扬州地面上三足鼎立之势来换取喘息时间的袁术,顿时没了倚仗。恨不得立时将秦旭袁术两人大卸八块才会舒服一些。
“陛下,此番那孙伯符端的好打算。利用两州之地,洗白了自己的身份,又得了极易养兵的产粮大郡豫章。虽名义上只是一郡太守,但州治实际地域,却足可以同吕布所据的青州相媲美,只要被其控制了涪关,便是极其易守难攻之地!足可用武!此番其同秦旭和平罢兵,军力不损,以其实力。进可取荆南四郡,退可谨守门户不虞粮草军资,等闲事尔!陛下如今分兵萧涪二关。兵力分散,之前秦、孙二贼互为牵制时,或可有用,如今……。为陛下大事计。还望陛下尽早决断为是!象恐迟则生变!”此时也只有已经被袁术火线提拔为尽依秦制的仲家皇朝大丞相的阎象,才能在袁术暴怒时说上话了。不过阎象的话中之意,却是让本是怒极的袁术,更是生出几分戾色来。
“征兵!给朕征兵!火速发信给留守历阳的严白虎、严舆父子!封其为吴王、大将军,假节,着令严白虎就地征兵,五日内,给朕送五千丹阳精锐来。如若不能,提头来见!”袁术恶狠狠的说道。
“陛下不可!”袁术话音未落。纪灵、阎象、雷薄、韩胤这平日间关系冷入冰点的四人却是难得异口同声的说道。
“陛下!严白虎父子皆是新投不久之将,我军遭此劫难,其心必然有异!再加上之前陛下虢夺其军,二人必生私怨!倘若给予其募兵之权,恐生祸患!”阎象首先开口道。
“不错!严氏父子虽蒙陛下洪恩,以贼首身份投诚而获封德侯,骁骑将军,但两人毕竟出身不正,对于陛下考验其忠心的行为,未必会领悟透彻,因此,倘若我等此番大胜,其父子二人必然可为陛下所用,但如今贸然给予严氏父子募兵之权,恐陛下今后再难制之了!”韩胤也难得的没有反驳一向看不顺眼的阎象,不甘落后的说道。
“陛下,严氏父子莫名来投,其目的本就惹人生疑,说不得本就是别有机心而来!陛下万万不可托付如此大事!想那秦旭、孙策虽然两厢罢兵,但毕竟非出同源,必然还会相互提防,只要陛下麾下将士用命,便是谨守萧关赖山川之利以防秦某来兵,也未必就是必败之局!陛下又何必将大军生死托付于两个外人?”纪灵算的上是几人中头脑相对比较冷静的。虽然对袁术称帝之事一直有些抵触,但碍于袁术恩遇,自到丹阳来后一直消沉,如今见袁术竟然想要启用那纪灵一开始就觉得来历不明,意图不明的严氏父子,也自劝谏道。
“陛下……三思啊!”雷薄见其他三人都表了态,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当下抱拳单膝跪地,面上甚是真诚的望着袁术,像是另外三人所言皆是给其做陪衬似的。
“这……”其实袁术除了性子狂妄一点,不该有的心思大了点之外,对手下这帮人还是相当不错的,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肯听些忠言的,见手下最为倚重的五人中有四人皆出言反对,也不禁陷入了沉吟之中。探询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始至终一直没有发话的被袁术称作“智将”的卫将军李丰,道:“众卿皆言之有理,看来是朕太容易相信人了,李卿,此事你又怎么看?”
“陛下!臣愚钝,今日之日不做评论,但以陛下马首是瞻!”李丰慢悠悠的抬起头来,不理会其他四人或是讥讽,或是疑惑的眼神,一脸庄重的冲刘邦拱手言道:“不过臣尝闻陛下言及大汉高帝刘邦之事,常对其麾下陈平、英布等英雄人物向往不已,却不知当时高帝面对新降的两人,是如何做的?而同其亲近之徒如卢绾、韩王信之流,最终又是如何报答君恩的呢?”
“喝……”李丰此言一出,别说是袁术,便是纪灵、阎象、雷薄、韩胤四将也皆是明白了李丰的意思,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怪物似的看向李丰。
李丰的话再清楚不过了,陈平、英布皆是自项藉处投靠刘邦的,特别是那位封地就在江东,初被封九江王,后改淮南王,本称黥布的英布,甚至还是项藉麾下大将,却是叛楚投汉之后,为大汉王朝立下了赫赫战功。而李丰所言的卢绾、韩王信,却是自打刘邦同乡,自其立志时便跟随左右,甚为刘邦亲厚,最终却是背汉而投降了匈奴。李丰在这个时候向袁术提起这四人,意思当真是再明显不过了。
大汉传承虽有四百年,但有汉一代,开过十八功臣之事却是传承不衰。既然献侯、丞相陈平、淮南王英布这等降将能在叛前主之后,能为大汉建国立下汗马功劳,而那自困顿时一交厚的故臣却是最终失节,时至今日,这“新立”不久的仲家皇朝中,谁又是那功盖寰宇的献侯、淮南王,谁又是卢绾、韩王信呢?
李丰这话的打击面有些广了,而且所言虽然借古喻今,但代入感非常强烈,袁术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看了眼纪灵阎象等人,虽然只是无甚表情的一撇,却是也足以让纪灵等人心中仿佛堵上了几块腐物,那种咽不下去呕不上来的恶心感,憋得这几人脸现青紫。看向李丰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善。
“李卿所言有些过了!”袁术毕竟还是有几分眼力见的,见此番因为李丰之言,使得纪灵阎象等人无辜中箭,眼下乃是亟需用人之际,便是袁术听进了李丰的话,也不欲因为要用两个新投之人而惹得这帮一直从南阳就忠心耿耿的跟到现在的仲家皇朝“老臣”们寒心。可李丰的话却又足像是一根刺一般,在袁术的心头缭绕不去,袁术沉吟了半晌,终于有了几分计较,说道:“纪、阎、雷、韩四位卿家所言皆是老成谋国之言,朕心甚慰!待退敌后定有嘉奖!但李卿之言虽有言过其实之处,但也不是不堪借鉴!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么!之前严氏父子初投之时,乃是李卿同韩卿代朕相迎,许是有了些交情!眼下贼势浩大,国事倾颓,正值用人之际,朕既受命于天,一言一行自皆有天佑,如此可命李卿、韩卿领本部五百将校,同去历阳,协同那严氏父子募兵。一来可纳贤才为朕所用,二来,也可免朝臣相疑之危!此事到此为止,众卿多想想如何应对那秦贼、孙贼不日即来的攻袭吧!”
“这……诺!”见袁术最终和稀泥似的定下了调子,纪灵阎象等人懦了懦嘴,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纪灵见袁术现在病急乱投医,心里急得很,却也无话可说,阎象和雷薄对视一眼,皆是颇为失望的摇头而退,韩胤更是恼怒的看了老神在在的李丰一眼,也只能自认倒霉!
现在谁不知道因为前番虢夺严氏父子兵权,软禁在历阳的“考验”其忠心之事,已经将严白虎、严舆父子得罪了个干净。这回遇到难题了,却又想起了人家,可就算是这样,也不是将之前的军力交还,表示诚意,反倒是着令两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历阳新募兵士,更有甚者还有时间限制,都到了这份上了,不说同舟共济,共度难关,还在提心吊胆的提防着,还在处心积虑的出难题,可以想见,自己两人等见了严氏父子,能有好脸色看才真是奇怪了呢!
四人各有各的心事,加上四人间也颇有龃龉,自是没有了谈性,自袁术处出来,也只是匆匆拱了拱手,便自散去,谁也没有注意到,走在最后的李丰眼神中那抹一闪而过的得意神采。
ps:一会还有一章奉上!
第三百七六章祸起萧墙,皇图成一梦(中)
丹阳郡治所,历阳城中。
眼下正是江南春意盎然的季节,此地却满是萧索之气。
原本就颇为老旧的城街上,偶然行过的一两个衣不蔽体、步履蹒跚的老者,却皆是背着沉重的木犁,一步一拖,满是风霜堆积的脸上挂着木然而疲惫的神色,唯有穿着分辨不出颜色、满是补丁衣服,蹦跳着跟在其后的稚童,不知愁苦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懂事的用藕瓜似的手臂,用那微不足道的力道,帮着其中一个老者扶犁。也只有这时,老者如同死灰一般冷漠的眼眸,才会闪过几分神采,咧开只剩下一两颗松动牙齿的干瘪嘴唇,挤出一丝慈祥的笑意,转过头来再看向身边满是羡色的老伙计,露出几分苦涩的得意。
“闪开!闪开!老东西,挡了爷们的公务,是不是不想活了!”几个身材粗壮的差官,粗暴的将并未占道的祖孙推到一旁,横眉立目,作势欲打,好歹被身边的同僚拉住,才悻悻的住了手,朝摔倒在地,犹自将满目恨意的稚童护在臂下的老者一行厌恶的吐了口痰,摇摆着身子,手举一卷黄绢,向城门走去。
“这帮天杀的人渣!”见那差官越行越远,一旁的几名老者才七手八脚的将老者扶起,左右看看无人,才低下头低声骂了几句,相互搀扶而走。
“仲氏皇帝有令,今有汉国贼众来寇,侵我国土。略我子民,凡我国民,年十三以上。五十岁以下者,皆当有投军报国之志!为仲家效力!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仲氏皇帝有令,今有……”
差人倒是用心,在如今空无一人的城门口贴上了黄绢,轮流大声的一遍遍冲着城内空旷的街道宣读,不知说与谁听。
“父亲。可活计没法干了!丹阳这鬼地方,本就人口不多,前番又强行征掳了一便!据说那姓李的说。他们皇帝的旨意说要我们十日内征足千人送去前线,否则提头去见,这还是他们苦求之后,才加恩宽限的!可如今这丹阳郡中。屋中妇者无衣。田中尽是老弱,哪里还有精壮可募?当初我父子也算是这江东一号人物,怎得如今落得这种地步?”历阳城军营之中,严舆满脸牢骚的向着他老子严白虎大口的吐着苦水,一脸不忿之色,道。
“呵,急什么!”严白虎并没有被自家宝贝儿子的话所激怒,似乎对严舆的话并无所动。仍旧老神在在的趺坐在软榻之上,手中“倒举”着一卷竹简。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父亲原本也是一方豪雄,就算是落了难,也该是寻机东山再起,难不成便安心作这劳什子仲家皇朝的什么德侯不成么?”不管识字不识字,你书都拿倒了,唬得了谁?严舆自是看出了自家老爹的敷衍之意,哭笑不得一屁股坐在严白虎身边,不满的说道。
“呼……你啊你啊!”严白虎自知是瞒不过自家这宝贝儿子,将书简丢在榻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舆儿,你可知为父为何在那袁公路夺我兵力,软禁我父子两人时,还能坦然处之么?”
“这……,难不成是父亲之前所言送消息与你那人的计谋,不对啊,我等安身立命的兵士都被袁术划了去,如何……呃……还望父亲明示!”严舆听到严白虎发问,下意识的就将心里担忧的话说了出来,但见严白虎面露微笑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哪一点说错了,低头问道。
“舆儿,看这态势不管是刘皇帝还是袁皇帝,都长久不了了。你记住,要想在这等乱世之下生存,莫要过分依靠任何人!你只能靠自己!”严白虎粗豪的脸上,闪过几分智慧的光芒,若有所指的说道:“给我们传递消息的那方势力,为父虽然至今不能确定他们是谁,但也终归逃不出中原那几家!他们的意思为父明白的紧,不管是养寇自重还是欲将这浑水搅的更浑,以掩盖传国玉玺已经易手的消息,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可对于你我父子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父亲的意思是说,此番我们要有所行动?可兵力……”曾经能得江东半壁的人物,怎么会是个脑子里满是肌肉的货色?严舆听了严白虎之言后,仿佛也悟到了什么,却总是抓不住要点,凑近了严白虎说道。
“兵力?”严白虎目露嘲讽之色,看着东南方向,冷笑道:“你不是也知道如今历阳城中,青壮十不存一,就这些老弱病残,和府衙中那十余名差兵,妄说我等尚有五百人,便是只你我父子二人,又有何惧?况且,为父是哪种被人三言两语便能劝说投入全部身家之人么?就算是那秦某人亲来,为父也自有应对之法,更何况,咱们还有一支奇兵未用呢!”
“难道父亲欲夺城自立?那秦旭得扬州之念甚笃,而且丹阳这里……”严舆实在有些跟不上自家老爹的街拍,不明白严白虎言里话间对丹阳这么个穷山恶水之地,怎么就这么情有独钟!而且似乎并不惧怕传说连孙策都要退避三舍的秦旭大军。
“舆儿,此事你现在不必知晓,好生将那仲家皇帝给你我父子留下的五百军士善加安抚,同时也要将那李丰、韩胤两人安顿好!就在这几日,只待那前方消息一来,便是你我父子重新立足之机!”严白虎面带得意的捋着短须,吩咐说道。
“诺!”严舆本是来求严白虎解惑,却没想到到头来弄得更是满头雾水了,见自家老爹没有深谈的意思,也只好称诺而走。
就在袁术和严白虎都以为自己得计之时,搅起了这摊浑水的秦旭,却是正在给此番走了一趟许昌,被天子改封扬州牧的刘繇举行隆重的“入城典礼”。
尽管那日在本能生擒或斩杀了孙策的情况下,秦旭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将孙策毫发无损的放回,惹得刘繇老大的不高兴,甚至不惜“自毁名节”,透露了几分自家的“丑事”来要挟郭嘉,但秦旭还是看在刘繇同郭嘉毕竟有些不太好言明的关系的情况下,“大方”的没有计较当日刘繇的得罪之事,依然根据前约,将孙策强压麾下众意,腾空的曲阿城转手送还给了刘繇。刘繇苦了好几天的脸色才有些好转,只不过,在查勘了自家出奔之前尚且丰盈的曲阿府库后,见本是米粮满仓,金银贮满的府库如今空空如也,连只老鼠也没有的惨状,简直是活剥了孙策皮的心思都有了,连带着秦某人也躺着中枪,没有得了刘繇的好脸看。
“仲明,此番袁术屯兵萧关,意欲死守的意图很大!萧关虽然名不见经传,不及虎牢、汜水等关出兵,却也是依山而建,易守难攻,看样子,是时候该启用文和布下的棋子了!”自从那日被刘繇当众叫破了自家事,郭嘉的确消沉了“一阵子”,足足有半个多时辰之久,便又像是没事人一般,倒是让有心八卦一番郭帅哥同两位刘氏女的风流趣事的秦某人仿佛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此番郭嘉正是拿了由贾诩麾下暗影传来的消息,赶着来见秦旭了。
“还是暂时先不要动用为宜,那可是之前我等欲要平衡扬州境内势力相对平衡又皆为我所用时所布下的棋子,只不过这棋子却是一部闲棋,若是我等不将袁术打疼了,估计那棋子是不会轻举妄动的!”秦旭笑眯眯的说道。扬州现在虽然因为秦旭的搀和,已经有了孙策、刘繇和即将败亡无悬念的袁术三家势力,可此番秦旭毕竟是“奉旨”来清剿袁术叛军的,再者若是要将传国玉玺之事合理的画上个句号,自然对袁术也留他不得。可这样的话,扬州只有一个孙策和刘繇互斗,太容易分出胜负来了。虽然孙策兵少,又碍于吕布军的“面子”,可能还能容刘繇一阵子,可孙策麾下的周瑜可不是吃素的,三个刘繇也不会是周瑜的对手,所以,秦旭很“热心”的帮助同样对刘繇、孙策无甚好感的袁术,寻找了一个继任者。让扬州这几乎占据了大汉全境接近六分之一的大州在吕布军有实力全部吞下之前,热闹一些!同时也为同样想要觊觎扬州的周边势力提个醒。因此,一次酣畅淋漓的对袁术战事,便成了促成这一切的先期条件。
“唔,如此也好,袁术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自以为有萧关、涪关之力,足以能抵挡我军同那孙策军攻袭的丹阳,终归是祸起萧墙之内。”郭嘉听了秦旭所言之后,并没有因为秦旭言辞异于己而起争执,反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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