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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外戚(维伤)-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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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自怀疑自己仍在醉中,难以置信的问道。

“贤弟可莫要小看了这厮,这秦旭,听说是吕奉先的女婿!”往往一个谎言要说的圆满,需要更多的谎言以及半真半假的作证才能让人不至于起疑,听了郭汜满是疑问的话,依旧不欲落了面子的李傕也只能咬了咬牙说道:“贤弟可曾听说过,之前曹孟德四万精锐欲三路夹攻那吕奉先,几乎将之逼到了必死之地,可就是这个秦旭,仅凭借着区区四百新降之兵,愣是不知用何方法,将曹操大军击溃,死伤近半!之后又几次同那曹孟德交锋,连战连胜,逼得曹操不得不送长子到临淄为质,才勉强同青州罢战!之后又助那吕奉先短短一年之内,逼降了青州百万黄巾临阵请降,使得青州全境闻风请降!而后又率大军助徐州退曹操、破袁术,最后被那陶谦老儿让了徐州这膏腴之地,在那吕布推波助澜之下,以不及弱冠的年纪,领了徐州刺史!此番据逃回来的潼关兵士说,那秦旭仅仅带了十余护卫,匹马破了潼关!”

“什么?吕布的女婿?匹马破潼关?大兄,你确定你说的这是个年未及弱冠的小子?而不是哪个传说中的神仙?”郭汜酒劲也被李傕的这番话给驱散的干干净净了,虽然不知道李傕之前所言秦旭之事,什么破曹军四万精锐,逼降青州百万黄巾之事究竟是真是假,但潼关失陷,郭汜还是信得过李傕不会拿这攸关生死的大事开玩笑的。对于非人力所能为之事,郭汜纵使算的上是杀人如麻的西凉猛将,也被惊出了一声冷汗,相比之下,反倒是让郭汜对李傕所言秦旭乃是吕布女婿之事,已然显得没那么显眼了。

“神仙不神仙的,为兄不甚知之,左右就算是神仙也难敌我等这十余万西凉铁骑!但眼下长安以东门户已然大开,曹操、袁绍还有那秦旭三家兵马足有十余万,兵临长安城下已然是迫在眉睫之事,如何应对,你我兄弟还需要仔细思量啊!”李傕见为了遮盖前番杨奉所部被曹操全歼,而被自己所“信重”的樊稠又投了敌之事,吹的有些过了头,明显令郭汜有了些患得患失之意,连忙给郭汜打气说道:“其实贤弟也莫太过担忧,潼关虽陷,那三家也是来势汹汹,但以为兄所料,此番中原大汉,其必然军粮不足,只要此难中我等兄弟齐心合力,想必凭着长安城兵精粮足之利。我等足可以抗过去,只要撑到他们同西门那马腾韩遂等辈一般兵粮将近,我等便可趁势杀出。一举以竟全功,到时候便是为兄这大司马之位让与贤弟你,又有何妨!”

“大兄所言过了!小弟又岂是趁人之危之人!”郭汜也是知兵之人,听了李傕之计甚有可行之处,又闻李傕所开的“诱人”条件,眼眸中喜色难掩,却犹自作仗义模样。大咧咧的说道:“正如大兄之前所言,你我兄弟,便是之前因为些许误会有意见相左之处。也不过是兄弟之争罢了,此番大敌当前,小弟连同所率兵马,就听大兄调遣便是!”

“好!贤弟果然大义!那为兄就……”李傕正自高兴能趁势再次将郭汜手中兵马指挥权置于手中。还没来得及说些面上的客套话安抚郭汜。突然听得长安西门外隐约传来阵阵刀兵嘶喊之声,正待惊疑间,突见被托付西门防御的亲信李蒙突然闯入府中,狼狈不堪的样子,令李傕郭汜两人皆是大吃一惊。

“主公!郭将军!西门外那马腾韩遂二贼,也不知为何,突然尽起麾下精锐,竟是弃马持刀充作步卒。疯了一般的强攻西门,攻势甚是猛烈!弟兄们撑的颇为辛苦!还望主公尽快调兵支援!”李蒙跪在地上地上连连说道。

“大兄。你看是不是派人去支援一下?”郭汜听了李蒙所言,也是眉头紧皱,至今日,长安方面西门守军已然同马腾韩遂僵持了两个月了,这点郭汜是知道的。不单单是李傕郭汜,马腾韩遂缺粮之事早就不是什么公开的秘密,强撑在此,大都以为这两人多半还是为了面子,便是西门守军在坚守了两个月之后,应对每日两人所率军队的骂阵之举,也多有应付公事的模样了。只是想不到今夜也不知道那马腾韩遂两人吃错了什么药,竟是摆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竟然舍弃了自家优势,强行攻城了。

“唔!也好,就派……等等!”李傕沉吟了片刻,正欲调兵去给被马腾韩遂这突然发力使得措手不及的西门守军减少些压力,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止住了话头,突然喊道:“来人,去看看东门是不是也有什么动静?”

“诺!”在门外值守的李傕亲卫正欲领命而去,却好像被李傕料中似的,东门守将,原是郭汜麾下的安西将军杨定,竟踏着这亲卫的应诺之声也是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也没理会这是李傕的府邸,对郭汜倒头便拜,一脸焦急的说道:“主公,大事不好,长安东门之外突然亮起无数火光,足有数万人之多,正向长安疾驰而来!如何应对,还请主公示下!”

“果然不出我所料!”郭汜之前已然同李傕有了合兵的意思,言露焦急的看了眼李傕,却听见李傕丝毫没有慌乱的意思,反倒像是成竹在胸的模样,冷笑一声说道:“这等拙劣的‘声西击东’之策,竟然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莫非是欺我等不知兵么?杨定,你等可曾经探听清楚了东门之外是何人之军?”

“这……”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主公郭汜明明不是同李傕生了嫌隙了么,怎么还是当初那副“如胶似漆”的模样,不过杨定还是探寻的看了郭汜一眼,在征得了郭汜带着满意的眼神点头之后,才说道:“因为听闻长安西门火起,末将是怕这东门来势会不会是为西门之事欲惑我等,急匆匆便来报信,只探听到了对方旗帜中有大汉兖州牧曹、大汉冀州牧袁、大汉徐州刺史秦等字样的旗帜,以及……以及……”

“以及什么?”李傕本来听了杨定所言顾虑,心中也生出了一丝犹疑,还真就怕来敌使的不是刚刚自己所言的“声西击东”之策,而是正儿八经的声东击西。要知道,长安城中西凉军虽众,但分散到四门却在李傕眼中仍旧是显得薄弱了些,正自拿捏不准主意时,却又见这杨定支支吾吾的样子,当下沉声问道。

“诺!末将不敢隐瞒,好叫主公同李将军得知,末将派出的探马之前本是韩暹将军麾下兵丁,出身白波,据他探知,在那面大汉兖州牧曹,以及大汉徐州刺史秦这两面大旗之下,有二将却是那探马认得的,乃是……”杨定低着头侧眼看了看李傕面沉似水的面容,仿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口,道:“那曹军之中,有一员大将就在极似曹军主帅之人的身侧,正是李将军您麾下大将杨奉的部将的徐晃,而……而那徐州刺史秦的大蠧之下,同样一将也被末将探马认出,正是之前的潼关守将,樊稠将军!”

“什么!?”李傕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倒是还没有过多惊讶之意,听了杨定的话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可郭汜却是因为李傕封锁消息之故,不知此中端倪,此刻听得在白波贼帅韩暹投了自己之后,被李傕收降的另一白波贼宗帅杨奉麾下大将竟然投降了曹操,更有甚者,之前同为西凉军中袍泽,仅次于自己同李傕两人,被派去镇守长安门户的西凉大将樊稠,竟然也降了?等等,徐州刺史秦?难不成就是刚刚李傕所言的神乎其神的那个秦旭?郭汜看向李傕的眼神都快凝成针了!

“不好!贤弟!此中之事太过复杂,容长安之危解了之后,为兄再细细同你交底!眼下之计,西门攻势再紧也是佯攻,当速速调遣城中所有可用之兵,全力固守东门!”李傕也知道郭汜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怕是会心里不怎么舒服,但眼下这杨定送来的消息,却是让李傕坚定此番李蒙所言西门遇到马腾韩遂两军猛攻之事,定然是为了给东门来军制造机会。在李傕想来,西门攻的越紧,那就越说明欲吸引城中长安城中西凉军力的图谋越是诡异。更何况,用西凉降军做前锋来攻袭长安城,已然足可以证明东门才是主攻之地,西门不过是佯攻而已了。因为只要是知兵之人,没有人会对万余降兵这般放的开手,必然是驱降兵在前,主力大军在后,否则初降之兵攻袭旧主,本就是会导致士气大降的一个主因,那曹操、袁绍甚至秦旭,据情报而言都是用兵高手,绝对不会犯下这等错误的。因此,尽管郭汜的眼神凌厉非常,但为了长安不至于才占据了一年就易主,李傕也只能硬着头皮强行命令说道。

“罢!罢!罢!李大司马,长安之危解除之后,还望且莫忘记之前所言!”见李傕说的紧急,郭汜就算是再埋怨李傕又忽悠了自己一把,明明是其用人不明,导致其手下兵力大减,竟是生出打着同时削弱自家的打算,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也不得不承认李傕的分析,的确看上去像是最贴合实际的谋算,当下冷声说道。

“还望此战多劳郭车骑同某同心协力!只要是长安得保,之前某之所言,在此事了后,李某必然兑现便是!”李傕便是再有求于郭汜,见眼下事情败露了大半,又被郭汜冷言相激,心中羞怒之下,也没有了之前的好言语,冷冷的说道:“李蒙,依某所言,抽调我等所部兵马,全力固守东门!唔!同时派精锐前去皇宫十二个时辰轮番守护,务使天子不至于被这些乱军所吓,失了威仪!切记!没有某的手令,任何人,任何人也不许觐见天子,若是有人意欲强闯宫!哼!格杀勿论!”

“你……杨定,传令北门、南门两处守军也切莫掉以轻心,同时派人将城中大臣府邸严格‘保护’起来,省的有人趁乱通敌!若有敢擅自私通他人串联诡谋者,诛灭三族!剩余之人,全部加防东门,务必使东门不失!”郭汜见李傕恼羞成怒之下,隐隐有撕破脸的迹象,虽说承认了刚刚所言将大司马之职交由自己,但却有了独据天子的打算。有天子在手,就算他郭汜再是大司马,那李傕不还是稳稳压了自己一头,郭汜恼怒之下,当即也不再给这昔日老大哥面子,挑衅的看了李傕一眼,大声的吩咐说道。

“哼……”

“哼……”

第二百七七章君臣共劫难,破城计将成

此时的长安城中,乱子大了。

就因为李傕暗恼被郭汜窥破了糗事,被逼着将之前的笑言将大司徒之位相让之语坐实,索性使了个釜底抽薪之计,借口长安大乱,在加强了已经“确定”的敌军来攻方向的长安东门防御后,命人将天子以保护以至不失威仪的名义控制在了手中。

而郭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也明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大道理,知道在这大乱之际最忌主将不和,也派了优势兵力同去守卫东门。但这又岂能成为再次被本就生出龃龉的李傕所制的借口?眼见这都什么时候了,李傕还要耍阴招摆他一道,邪火顿时冲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见李傕变相的劫持了天子,便将这长安城中大大小小的朝廷官员同样打着保护的名义,来了个一锅端,这下倒是要看看没有了群臣的年少天子,在李傕手中又能有什么分量。

而在长安西门之外,被李傕郭汜二贼认定了必然要么是凑巧马腾韩遂临走前最后的疯狂,亦或是这两人已然同来犯之敌串通好了佯攻的战事,反倒是没有预料中的那么显眼了。

夜色中只靠着西门墙头上数支火把的照射,其实能见度也不怎么远。守城兵士两月以来也已然同马腾韩遂随率的兵士打过交道的次数不少,见惯了凉州兵的衣甲装束,在抵挡住了第一波试探性的攻城之后,还没等喘过气来。便又听得城下凉州军营中,鼓角声再起,却是又一次攻城开始。这般疲劳往复。搞得守城兵将也着实弄不清马腾等人究竟在卖什么药。再见确实是身着凉州甲胄装束之人居多,虽也有不同服饰之人掺杂于内,但马腾韩遂军势是本就是由本部西凉军一部、羌人及安定、金城、天水等地强征来的流民壮丁组成,又苦战了两月,便是衣甲不齐,着实也引不起太多的怀疑来,只不过这些人愈来愈猛的攻势。却是着实让西门守将慌了头,当下也不及多加查探,匆忙间便去上报给了自家主将李蒙。欲借其口向自家主公李傕求援。

“孟德兄果然好计策!古有添灶减灶之计,今又见兄之添人之计,着实大开了我等眼界。看如今的样子,便是长安城中哪李傕郭汜二贼没有中兄之算计重军去把守东门。我等说不定也能在其警觉过来增援西门之前。将之拿下!”凉州军营内,一名身高九尺开外,十分雄壮,满面须髯,颇有些威严之相的粗豪大汉,正持着酒觥,同身边一位身材同样高大,留着花白胡须。面貌有些俊雅的儒将对视而笑,转过头来对一身戎甲的曹操说道。

“寿成兄谬赞了!此战若是当真能一战而破长安。将来到天子面前论功时,曹某也还要说是多亏寿成兄、文约兄麾下凉州健儿其心共力,瞒过那李郭二贼的西门守将,才能得计。寿成文约二兄之功,可并列为首才是!曹某同本初,说来也不过是借势而为罢了!”此时同曹操、袁绍同席而坐的,却正是此番挑起长安战乱的马腾韩遂两人,曹操听了马腾所言之后,虽然同样对西门现在面临的逐渐增大压力,却没有引起李傕郭汜二贼重视的情况颇为欣喜,对攻破长安的信心增大了不少,却没有太过表露在脸上,听了马腾所言,做出一副颇为谦逊的模样说道。

“孟德太过谨慎了,袁某倒是觉得寿成其实说的也不错!”袁绍见这攻破长安之事还没有一撇,曹操竟然越过他,先将这偌大的功劳分了一多半出去,脸色不由得一沉,却又碍于现在两人为表诚意,此刻正身在凉州军营之中,却是也不好把话说的太过分,但还是轻哼一声,说道:“不过孟德,一直这样佯攻,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倘若那在东门负责惑敌的秦旭失了计较,让李傕郭汜发觉不对,忽然来援西门,那我等这等算计,也就成了笑话一般了。”

“本初兄所言那秦旭又是何职将军?莫非便是本初兄你同孟德兄安排在长安东门外的麾下大将么?”听袁绍对秦旭这个名字说的不甚客气,而且在之前沮授前来联络两人时,也刻意的没有提秦旭的名字,对东门诱敌之策,两人也只是略知一二,连马腾也只道秦旭是两人麾下将领,或许是袁绍麾下的可能性要多一些。还以为袁绍这是不满曹操将功劳全推在自己两人身上,在为麾下将领邀功的意思,当下笑着说道:“本初兄勿忧,能使本初兄同孟德兄这般放心将之放在东门,想必这位秦将军也必然不会令本初兄失望。本初兄放心,倘若此战我等能够功成,救出天子,便是本初兄你大义避嫌,马某同文约贤弟,也必然为这位秦将军在天子面前请功!不会使大将空劳的!”

“唔!?”本来袁绍就对虽然托言为大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却曾经同边章、韩遂结连羌兵有过图谋造反前科的这位西凉太守马腾有些不待见,但碍于计策所需,不得不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来此,所以自进了凉州军帐后,一直便是由曹操在主导。此番见战事才刚开,这边便说上论功之事,本就不喜,又听马腾提起了让袁绍更加厌恶,恨不得削成薯片的秦某人的名字,更是难掩不满,恼极之下,这回却是连说话的意思都没有了。只是冷哼一声,佯作关心前方战事之状态,将目光投射到了帐外。

“兀那胖厮,为何对某父之言不加理会?”本来不管是天上掉馅饼一般,在即将粮尽退兵之时却被曹操袁绍凭空送来一份“大礼”的马腾、韩遂,亦或是深知此事内情的曹操都没有怎么在意此番所带兵丁最多的袁绍,便是被袁绍针对的马腾也只是轻笑数声佯作不在意的样子。可偏偏一直站在马腾身后的一员小将,却是在见了袁绍这般态度之后,突然开口喝道。凌厉之声仿若舌绽春雷一般,顿时令虽是小有摩擦,但总得说来还算其乐融融的军帐之中,一片寂静。

“孟起!我等大人说话,如何有你等小子插话的道理?端的放肆之极!这位是冀州牧袁公本初,乃是你的长辈,还不快向本初公赔礼道歉!”马腾能成为一方割据势力。将智计高于常人不少的义弟韩遂压制的死死的,绝非是单单凭借武力行事的简单人物。之前自曹操两人进的军帐来,便发现了袁绍的异样。心知袁绍必然是听过自己的前科而不齿,只是不得已才来此同自己等人共坐,因此除了小意奉承之外,也主要将“攻略”的目标放到曹操的身上。毕竟这件事情仅仅靠着自己这将溃之兵是绝对没招。只能靠眼前这曹操和袁绍两人的发力才行,倘若真的成了,那绝对是一件泼天的大功劳,为了日后的荣耀,此时再怎么摆出低姿态也是值得的,不管袁绍再怎么对自己不对付,只要能留在这里,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功劳是怎么也跑不了的。可马腾千算万算。却是只顾着即将到来的天大惊喜,却是忘记了自己身后的这位小煞星。自家长子马超!此刻眼见年纪轻轻便凭借着勇武在羌地闯出偌大名号的马超出言不逊,一开口就将体型有些微胖的袁绍给往死里得罪,马腾是真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怎么就忘记将这小冤家给丢出帐外呢?而马超此话一出,曹操脸上登时一怔,狭长的双眸在袁绍同马腾两人之间转了转,难以遏制的露出了几分难忍的笑意,而袁绍则是脸都气的白了。可没办法,这祖宗再怎么闯祸,也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马腾也只能期望袁绍还顾忌脸面,能被自己这番将其捧得高高的话语所感,不要多加计较。

“这位便是寿成兄家中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袁绍本就不是个心胸开阔的人物,那倔脾气上来,在历史上都曾经有过因为小儿子病危,而放弃最佳出兵机会,导致最后身死家灭祸端之举。再加上之前已经被秦旭那个小子“羞辱”了一番,此时却又被个娃娃这般挖苦,对马腾那番话简直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就欲发飙,却在正要出口时,被曹操将手暗中压住,低语一声大事为重,强行夺过话头对马腾说道:“看公子年纪同曹某长子仿佛,却是身姿雄伟挺拔,容貌清秀俊雅,足见非凡!寿成兄能有此等佳儿,却是好福气啊!”

“小儿马超,实在当不得孟德兄这般夸赞!孟起,还不快去给袁公赔礼!让袁公看在你年仅十七,尚未及冠的份上,恕了你这妄言之罪!”马腾下手也狠,见自家长子马超依旧一副傲立在自己身侧的模样,怒容一闪,狠狠的踢在了马超的腿弯处,将马超踢得跪倒在地上,接连的打着眼色,嘴上却是怒道:“你这竖子,如此缺乏管教,对为父之言,且听还是是不听!”

“罢了!眼下大敌当前,天子殷切盼望我等营救之心愈烈,袁某年逾四旬,自不会同他等小子一般计较。寿成也莫要如此了!省的有人说袁某以大欺小!”在被曹操几番示意之下,又见马腾明着人前教子,其实却是欲给马超脱罪的模样,便是袁绍心中也泛起了膈应,一口气就算再咽不下去,也只能佯作大方的摆了摆手,却犹自输人不输阵似的,回过头来对曹操说道:“孟德也莫要再提醒袁某了,袁某连那秦旭那般放肆都能忍得,难不成还忍不过这位年纪同那小厮相仿,脾性上却好过其数百倍的寿成之子么!”

“本初兄这一说,遂倒是有了些印象,莫不是那位匹马破潼关的徐州刺史?莫不是这位秦徐州的年纪,只于孟起一般大小?”还没等马腾父子弄清楚袁绍怎么又扯上了秦旭这个名字,韩遂倒是突然皱眉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

“……”曹操这时候真是无语了。真想当众掰开自家这位老友脑袋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粟米羹!

被一个小子这般比了下去,你老袁很荣耀么?尽管这捧杀之策是咱老曹针对秦旭那小厮弄出来的,可那要“见效”却是要等秦某人回到青州之后。眼下为什么咱老曹明明明捧秦旭,偏偏这回与你站在同一阵线,非但没有阻止将秦旭留在潼关,反而“玉成”了之事?还不就是为了将秦旭已然够使得即使在放心秦旭的吕布也要心生顾忌的“大功劳”尽量维持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以防止愈发失控的场面再度恶化,使得这救援天子的大功在世人眼中只有青徐秦旭而没有他曹操,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再说了,眼下计划不如变化快。长安贼军防备马腾韩遂之心甚弱,只等长安西门一破,秦旭所率佯攻之军必然暴露,倘若李傕郭汜二贼见经潼关走武关去宛城这最好的逃生路线被区区一万西凉降兵所阻,说不定就情急之下,将火气撒到这身边只有一万余西凉降军的秦旭头上,他秦旭就算是有飞天的本事,说不得即使不折翼当地,也会落个灰头土脸的模样回到因为此番功劳太大,功高震主,而正等着他回去“挨刀”的青州。到时候,无论秦旭生死,只要给其一个大大的空头封赏,也算是还了“人情”。再用那消息乱了袁绍的心思,促使其同袁术加速反目,只要如此,那这番营救天子大功最后的归属,还用再费力去折腾么?

因此,曹操对马腾韩遂在言说此计的“设计者”时,已然可以的将秦旭的名字给抹了去,本想只待此事一成,青州徐州内乱一起,二袁兄弟争端一起,那时,别说区区青州、徐州,便是河北之地,也不是不可谋取。到时候再携雄壮之军,横扫天下,辅佐社稷,行奉天子以令不臣之大业,立不世之功的大志,即可成矣!

可偏偏……

现在的状况,不由使得曹操想起从自家长子曹昂口中听到的一句秦某人语录,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果真是至理名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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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八章天子陷贼手,李傕借势攻

纵观大汉历朝天子,凡二十四帝,要说最苦命的莫过于刘协了。

自打当初被董卓依尊灵帝遗命,掉大军入洛阳将刘协扶着上皇位之后,没有了约束的董卓,对刘协这个自家小主,也愈发肆无忌惮了起来。可那时刘协年幼,便是察觉到了被自己信众重非常,奉为太师的董胖子,在尝到了至高权力的滋味之后,有了些别样的心思,也因为董卓势力已成,为了保命,不得不委曲求全,甚至连住所的取舍,都由不得自己。

在关东诸侯讨伐董卓无功而返之后,董卓焚毁洛阳,迁都长安,却丧命于吕布之手。说实话,虽然外界传言吕布这样那样不堪,以及当时的司徒王允王子师也是多加劝告刘协这位少年天子要亲近治国之贤者,远离只知道横勇的武人,但刘协对吕布的观感还是不错的,至少吕布没有朝臣那么多的弯弯绕,事到临头却一策也无的好。哪怕就算是最后吕布为以王允为首的朝臣算计,又加上西凉军来势汹汹而被迫出奔长安,被满朝大臣庆幸之余,又大骂吕布不知忠义救主之时,刘协倒是难得的冷眼保持了沉默。

眼看快要两年了,这段时间的经历,飘摇中的大汉王朝**、天灾接连不断,倒是让年少的刘协懂得了在宫门前壮烈殉国的王司徒有些所言也未必是对的,至少这大汉朝经历了四百年风风雨雨,若是没有一只令人震慑的军队。单纯的靠着嘴皮子上说的仁义道德,是同贼寇讲不通道理的。在刘协这两年的思虑之中,倘若吕布当日未曾心冷出奔。而是固守长安的话,说不定也不会被李傕郭汜二贼率领被王允逼反的西凉军残军二十万,悍然破开城关,长安罹难,便是他这个皇帝也只能沦落到寄人篱下的地步。

刘协明白的很,大汉天子在李傕郭汜两人为首的西凉军眼中,不过是道护身符加老虎皮而已。哪里还会有半分所谓的天子气度?但刘协很是配合,哪怕是在见了这一年来,在董承的调和下。还算守本分的李傕,这回也派了其手下的本族亲信李蒙带了一大队西凉兵强行闯进皇宫,口口声称长安有贼子作乱,为了保护天子安危。不至于令刘协惊慌之下失了威仪的可笑借口。私入宫室,近千人将刘协的寝宫里外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刘协却不知道在做何想,只是淡然的看着身边被董承送来,却只知道暗自垂泪的董家小女,放任李蒙兵士在禁宫之中大声呼喝,狐假虎威,也不作理会。

不过。从这些足该千刀万剐,诛灭九族的西凉贼兵颇有些惊慌失措之下的小声议论中。刘协还是得到了让自己心中狂喜万分的消息。李傕之所以突然如此“关心”一个政令出不得未央的傀儡天子,竟然是因为当年诸侯讨董盟主袁绍、首倡者曹操,在得知了长安乱起之时,纠合了十余万大军来营救他这个天子了。而更令刘协欣喜非常的是,一直内疚当初只重视了王允,而没有好生笼络住的真正的诛董首功之臣吕布,竟然也派了自家女婿前来,而从那些西凉兵在小声议论的残缺不全的信息中,这个名叫秦旭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前些日子,心无汉室却窃据膏腴之地徐州的陶谦,在临终前俱表明发天下,将徐州让与之人。而更令刘协心生狂喜的是,这个小子竟然这么能打,不但在不过数个时辰的时间里,将沙场宿将曹操月余没有攻下来的雄关潼关,直接给拿下,而且此时也正在长安城东摆开了接应城西马腾韩遂攻袭西门的架势,据西凉军士兵相传,都已经开进到了十里之外了。

“来人!来人!去传国舅董承来!”刘协虽然在深宫之中,但还是有些消息渠道的,李傕郭汜自知比不上董卓那般强横,除了软禁之外,倒是对刘协这大汉天子最起码也保持了应有的尊重,董承这身份比较特殊,和西凉军关系匪浅的刘协岳父,其实便成了刘协获取外界信息的一个窗口。而刘协这个时候想起来找董承,其实也是有些想法的。刘协已经十三岁了,作为早在三年前便能从容应付董卓这被权势迷晕了脑袋的托孤重臣,对此番来援的五家兵力各自的目的,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现在亟需的,便是同算的上是唯一可靠之人的董承商议。

在刘协看来,眼下兵力最多,曾经的诸侯盟主袁绍是根本指望不上的,且不说之前那次浩浩荡荡的讨伐董卓之事闹剧般的收场,便是之后又是欲另立天子,又是明抢暗夺本是属于他这个大汉天子所拥有的其盟友“基业”,人品着实不咋滴,让若得了权,没准会又是第二个董卓也说不定。

而马腾韩遂两人所分别率领的凉州兵,看来也是无用的紧,且不说两人本来就是为了私怨难以满足,才悍然换上了救援天子的旗号同长安二贼开战,让人总觉得两人居心本就不良,也是不足以托付之人,所以也不为刘协所喜。

而除了以上这三路之外,剩下的也就剩下了曹操以及代表吕布来的徐州刺史秦旭了。在刘协眼中,曹操是个大大的忠臣,这个毋庸置疑。从对抗黄巾,到阉竖之乱,再到董卓弄权,唯有老曹敢委身敌营孤身刺贼,唯有老曹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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