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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天改明(叫天)-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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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郑芝龙就是熊文灿招安过来的海贼,势力极大。在摇身一变为官兵之后,利用官府的资源,把原本的同伙,甚至结拜兄弟都杀得杀,赶走得赶走,附近海域基本是他的天下了。

因此他的海上买卖做得极大,钱财是滚滚而来。当然,所得利润自然少不了福建巡抚一份。

这福建沿海自从熊文灿招安郑芝龙后,不但再没海贼出没,为祸地方,而且自己还能发财,这种事情乃是当官者最为理想之状态。熊文灿是非常满意现状,非常不想目前的情况有任何改变。

因此在历史上的时候,崇祯皇帝在接到杨嗣昌的举荐之后,基于熊文灿的政绩,要调他去平叛。结果他搞出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五难四不可”来自污,企图继续留任南方。

现在虽说只是调来一个小小的参将,是他所管辖之下的。可这参将会是郑芝龙的上级,管着郑芝龙。要是脑子有点问题,搞东搞西的话,会发现福建水师的很多猫腻,这对郑芝龙、对他都没好处。

因此,他就决定好好管教下阎应元。虽然他知道这阎应元在京师肯定是有后台,否则不可能从登莱那个危险的地方调到福建水师这个肥得流油的地方来。

可山高皇帝远的,福建离京师太远,他又是一把手,好歹是一方封疆大吏,才不怕小小参将的后台。

基于这个想法,他晾了阎应元将近一个时辰,才一摇三摆地迈着八字步前往前衙。

第五百四十四章威胁信

“堂上乃是何人?”

熊文灿一转出前衙,看到阎应元,就装作不知道地问道。

“末将登莱东江镇中协参将阎应元,奉令调到福宁镇任参将,前来拜见中丞大人。”阎应元马上抱拳回答,态度很是谦恭。

“以前是做什么的?对水师可是熟悉?”熊文灿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不阴不阳地又问道。

阎应元还是一副好脾气,据实回答道:“末将从军未久,在东江是管水营。但水营的船少兵少,且多为运输之用,因此对水师了解不多。”

熊文灿一听,以为自己之前猜错了,这阎应元可能是个世袭军户,不知道使了多少银子,才调到了福建来。

他想了一会,装出一副为人着想的态势说道:“既然对水师了解不多,那就要好好学学。该你做的事情就要认真做,不该你管的事情就不要管。把握不定的事情,宁可不做,也不要做错了,明白么?”

阎应元听了一怔,不过马上回答道:“中丞的金玉良言,末将一定谨记在心。”

熊文灿见阎应元的态度始终保持谦卑,心中就略微有了一点好感,当即透露点口风道:“海防游击郑芝龙乃是打惯了海战的人,经验丰富,你不懂可以多向他请教请教,不要因为比他高一级就抹不开面子。只要照本官说得做,你会受益良多,好处是少不了的,明白么?”

阎应元在来之前,就已经得到过妹夫的指点,对郑芝龙闻名已久。他原先就打定了主意,有关海战方面的事,就得多请教郑芝龙。

因此,熊文灿的话正合他自己的意思。于是,他当即表态道:“中丞放心,末将知道该怎么做。”

熊文灿见话说到这份上了,也就没什么可说了。就叫了个亲卫,让他带阎应元去水师营地。

这阎应元刚出了大堂,那边就来了另一个亲卫,禀告道:“中丞,郑游击来了,在后衙等候中丞。”

熊文灿一听,心想郑芝龙肯定是为这个阎应元而来。他当即起身,转回后衙去见自己的财神爷了。

他一转回侯爷内堂,见郑芝龙已坐那喝茶,当即笑着道:“飞黄前来,可否是为了这新来参将一事?”

郑芝龙见熊文灿走进来,当即站起来,面色有点严肃地点点头。

熊文灿一见郑芝龙好像有点如临大敌的意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后,他才收住笑声对郑芝龙道:“飞黄,你可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对付过。今天是怎么了,怕了一个小小参将?”

熊文灿一边说着还一边摇着头,然后走回自己的主位。

他刚一坐下,亲卫就马上把茶端上来。茶杯里泡得是福建正宗的大红袍,香气四溢。

熊文灿闻着那股沁人心脾的茶香,微微颌首。正待伸手去端时,只见郑芝龙几步走到他的面前,面色严肃地说道:“中丞,新来的参将怕是来头不小。。。”

他还没说完,就被熊文灿打断了:“飞黄,你今天是怎么了?本官估摸着,那参将也就是一个世袭之责,往京里活动,才平调了过来。。。”

“中丞。。。”郑芝龙打断他的话道。

熊文灿把手一举,堵住了郑芝龙的话,有点不耐烦地道:“飞黄放心吧,刚才本官已经见过那位参将,给了他一个下马威。那人也是识相之人,你放心好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郑芝龙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他的面前。

熊文灿抬头看看郑芝龙,见他表情依旧严肃异常。此时才微觉有异,诧异地接过了郑芝龙手中那封信。

信封上并无任何文字,看不出有什么。于是,他接着抽出里面的信,只是薄薄地一张纸而已。而且上面只有一行字,写着“阎应元要有意外,任你跑到天涯海角,我定灭了你。”

熊文灿看得面色一变,这信中虽然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但字里行间透着一种自信,一股霸气。

他想了一会后,抬头疑惑地看着郑芝龙道:“这是谁写的信,怎么就认定了你?”

福建这个地盘,最大的应该是巡抚,也就是自己。按理来说,这信应该给自己而不是给郑芝龙才对。

只见郑芝龙也是疑惑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给我,这信是一个叫中兴侯的人让人送来的。”

“什么,你说这是中兴侯给你的?”熊文灿一听,“嗖”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讶地问道。

郑芝龙被他给吓了一跳,没想反应那么大。这么一来,他心中更是担心,也有点好奇,忙问道:“送信的人是这么说的,这中兴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熊文灿是贵州永宁卫,也就是后世的四川省泸州市泸县云锦镇人。在京师没什么人脉,又在福建当官,因此了解朝廷,特别是京师那边的信息,都是通过邸报得来的。

这中兴侯的事情,在邸报上当然有说,却不会说中兴侯和这参将的关系。因此,熊文灿知道钟进卫,却不知道钟进卫和阎应元之间的关系。

现在从这信中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让熊文灿暗自后悔,没有打听清楚就给了阎应元一个下马威。

“中丞,这中兴侯到底是什么来路?”郑芝龙见熊文灿在发愣,只好再次问道。

他原本对朝廷新派来的参将很是不屑,寻思着怎么对付他,要么对自己俯首帖耳,否则就干掉。

可没想这个念头才有,就收到了这封信。他郑芝龙也是大江大浪里闯出来的人,胆量肯定是有的。可这信中的信息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就跑过来找熊文灿了解情况了。

现在见熊文灿这个样子,他就知道自己之前的预感怕是对的,那个中兴侯的能量很大。

熊文灿在郑芝龙的再次发问之下,回过神来,当即把钟进卫做得大事一一说给郑芝龙听。

要是一般人,他郑芝龙是不怕的。就算是皇帝老儿,也不见得有多担心。因为皇帝想做什么事情,必须由下面的人去做。如果下面的人不配合,照样干不成事情。

可这个中兴侯,不但是崇祯皇帝面前的红人,而且在文臣武将之间的人脉也极广,甚至现在的封疆大吏中都有不少是他举荐的。

这么一来,这个人要是全力对付自己,那就麻烦了。他虽是最大的海盗,可也怕朝廷一心对付他。因为不管如何,他的根还是在大陆上的。

想到这里,郑芝龙看着熊文灿,而熊文灿也看着郑芝龙,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一丝担忧。

第五百四十五章是胜是败

熊文灿和郑芝龙最终商定,多花点钱就多花点钱,只要能把阎应元拉下水是最好,不行再说。

让他们俩惶恐的始作俑者钟进卫,之所以这么做,是担心阎应元去了郑芝龙地盘,不明不白地没了。

既然是去了水师,那么肯定是要出海。这海上出意外的情况太多了,郑芝龙要是有害阎应元之心,让阎应元正常死亡的方法多了去,因此他才会写了那封信。

此时的钟进卫,才刚返回京师。去獐子岛的时候顺风顺水,回来肯定就不再顺了,因此多花了一些时间。

到达京师之时,已是下午时分。不过按惯例,钟进卫得先缴圣旨。因此,他先去紫禁城求见崇祯皇帝。

崇祯皇帝一听钟进卫回来了,就马上召见钟进卫。他一直担心登莱的战事,不知道结果情况如何了。

钟进卫刚一进文华殿,还没看清殿内一共有哪些人,崇祯皇帝就焦急地问了:“钟师傅,战事如何?”

在路上的时候,钟进卫早已想好了说词,因此虽然他才进了殿门就被崇祯皇帝询问,却也不慌不忙,只是一脸庄重地回答道:“臣恭贺陛下,登莱巡抚卢象升经过了考验,确实是名良帅。”

崇祯皇帝一听,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来,登莱战事是打赢了?

文华殿内的兵部尚书梁廷栋当即就笑了起来,对崇祯皇帝奏道:“陛下,臣之前就预料到了,此战必胜,今日果不其然!”

崇祯皇帝一笑,正待说话,却听钟进卫又开口道:“陛下,此战没有胜,其规模非常大,登莱兵力损失了差不多一半的兵力。”

殿内马上一片安静,首辅温体仁带着疑惑的神情先问道:“那就是败了?”

钟进卫转向温体仁,摇摇头道:“也不算败。”

“中兴侯,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战况到底如何?”站兵部尚书身边的左都御史曹于汴沉着脸,喝问道。

他也是早上刚到京师,因为破获了复社大案,为朝廷抄了那些盐商联盟的财产。所得数目比起八大晋商的资产,那是只多不少,朝廷又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愁没银子了。他自以为有了资本,腰板就硬了,说话也牛气了不少。

虽然崇祯皇帝知道复社之案其实是东厂破获的,但他主持了此次事情,因此钟进卫刚来之前,也正在表扬他。

钟进卫转头看向曹于汴,见他回来了,知道江南之事应该有结果了。

虽然他关心事情的结果如何,但眼下还是登莱战事为主,因此他先回答道:“请曹大人少安毋躁,我从头细细说来。”

于是,钟进卫就把皇太极担忧登莱,让汉奸宁完我和孙得功先策反了祖大乐,然后又布局引卢象升入陷阱,最后差点围歼了登莱明军的事,都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至于在最后新军救了登莱明军一事,他只是略微说了下,一笔带过。因为他要先达成目的后,回头再说新军的事不迟。

崇祯皇帝听得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这分明是一场大败仗,为何钟师傅却还恭喜自己呢!

他一直没表态,因为他相信钟师傅这么说,肯定是有理由的。

梁廷栋却听得一颗心沉了下去,这战事与他所料完全两样,建虏竟然出动了那么多人。别说登莱明军全部出动了,就是再加上关宁军,也不见得能打赢。

曹于汴听完之后,问出了崇祯皇帝心中的疑惑:“中兴侯,这分明是一场大败。虽有奸贼反叛,但也是登莱巡抚失察所致。损失了这么多兵力,为何还要恭喜陛下,难道你是要维护那登莱巡抚不成?”

钟进卫知道肯定会有人这么说,但没想到是曹于汴。不过他也不介意,转身面对他解释道:“曹大人,你可见过有如此受建虏重视的明军主帅么?建虏出动女真四旗、蒙古八旗,其总人数比起登莱明军只多不少,更不用说费劲心力挖陷阱了。”

钟进卫说到这里,便不再理曹于汴,转向崇祯皇帝奏道:“登莱以前从未受过奴酋如此重视,这一切皆是因为卢象升担任了登莱巡抚所致。由此可见,奴酋忌惮登莱明军,其实就是忌惮卢象升而已。”

崇祯皇帝听着钟进卫的辩解,并未说话,只是仔细考虑钟师傅所说之话。

“况且胜败乃兵家常事,如若因为一场败仗就处罚主帅,以后谁还会再出战,像某些地方一样缩城里不作为么?那今后所有的将领都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为谁也不敢保证打仗必胜。”

钟进卫这一下说到崇祯皇帝心里去了,能干事,敢担当的臣子太少了。

温体仁这时开口说道:“中兴侯,话是这么说,可这次登莱的损失太重了些。”

钟进卫闻言转向温体仁,严肃地点点头道:“温大人说得没错,损失确实大了点。在建虏的重兵围困之下,连卢象升本人都多处负伤,一身战袍犹如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就算如此,登莱明军在卢象升的带领下,仍和建虏做殊死拼杀,绝不投降,真是可歌可泣,让人敬佩不已!”

温体仁听得有点愕然,自己说得意思,其实还是认为卢象升必须要当责任的。可经过中兴侯这么一解释,倒变成了朝廷还必须表彰卢象升了。

钟进卫重新转向崇祯皇帝奏道:“陛下,衡量一场战事是否胜利,应该是取决于发动战事的目的达到没有,而不是看谁死得人多。”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懂,但不说的话,又往往会忽略掉。

“此次战事,登莱巡抚的目的是劫粮,这个目的没达到,因此可以说失败了。。。”

钟进卫说到这里,就被曹于汴打断了:“中兴侯。。。”

钟进卫把手一举,侧过头道:“请听我说完,谢谢!”

说完后,他又转回头继续对崇祯皇帝解释道:“但是建虏是战事的发起者,他们的目的是彻底消灭登莱明军,这目的也是没有达到。因此,臣才说这场战事是不胜不败之局。”

钟进卫一说完,曹于汴终于得到机会,马上发表看法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登莱损失确实太大,登莱巡抚必须为此负责。”

崇祯皇帝听曹于汴这么说话,心中也有点认可,不过当他的目光看向殿内的兵部尚书时,却又心有所思。

钟进卫见曹于汴紧紧咬着卢象升,不禁微微有点恼火,他沉着脸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第五百四十六章朝中有人好办事

曹于汴一见钟进卫的脸色,微微一愣,一时没有说话。

钟进卫见此就转向崇祯皇帝,再次奏道:“陛下,据东厂档头顾百川审问汉奸宁完我所知,这汉奸一开始的目的乃是通过登莱混到京师来,收买朝中官员施压甚至调走建虏所忌惮的前线将领。以往的时候,他们用此计屡屡得逞,否则也不可能让大明的军队一败再败。”

崇祯皇帝一听,大为吃惊,忙问道:“此言当真?”

其实崇祯皇帝此言是多此一问,东厂档头审问出来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欺君的。

曹于汴听了心中不由捏了一把汗,自己原本的意思就是想要治卢象升的罪,不说下狱,至少也要罢官才行。这意思要是说了出去,中兴侯再这么一讲,就等于自己往那被收买的人身上套了。

想到这里,他对钟进卫的手下留情又微微有点感激,要是中兴侯等他先说再拿出这个杀手锏的话,自己不说百口莫辩,日后留人攻击的口实是免不了的。

钟进卫这时才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纸,双手呈上道:“陛下,此乃这次的战报及三个汉奸的供状。”

一边的内侍不等崇祯皇帝吩咐,自觉上前接过并转呈御前。

文华殿内静悄悄地,都在等待崇祯皇帝看完。温体仁在等的同时看看钟进卫,心想中兴侯现在做事真是越来越老练了!

钟进卫一待崇祯皇帝看完资料,就先开口奏道:“陛下,登莱巡抚卢象升到任之后,战功颇多,因此才受到奴酋皇太极的忌惮,费劲心思要搞掉他却不如意。如果朝廷要治卢象升的罪,使他不再担任登莱巡抚之职的话,岂不是正好随了奴酋之意?他没办到的事情,朝廷帮他办到了。”

崇祯皇帝听得连连点头,他看看殿内其他几个臣子,见他们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个个都没说话,就自己说道:“钟师傅,依你之见呢?”

钟进卫正等着这句话,当即回道:“陛下,有一句话说得好,赏罚必须分明。因此,登莱巡抚卢象升必须要受罚。但朝廷最终的用意还是要让登莱明军不失战力,继续使建虏忌惮其战力。基于这个目的,臣有以下建议。”

所有人都看着钟进卫,听他准备说些什么建议。

“一,死难将士要抚恤,并在英烈祠堂设其灵位为其招魂,享大明百姓之香火。”

“二,逃出生天的登莱将士也要表彰,这点无须朝廷出面,可由报纸刊登一些将士英勇杀敌的事迹,让天下人都知道,使敢战、善战者名扬天下。”

钟进卫说这一条,主要是考虑到大明军功是按首级记功。但登莱明军根本没有首级,如果照样由朝廷出面奖赏,其他边军就会有意见,也有失公平。

“三,登莱巡抚卢象升必须受到处罚,至于什么处罚就由朝廷商议好了。关键是让其继续在登莱巡抚之位上戴罪立功,痛击建虏。”

钟进卫说完之后,崇祯皇帝点点头,觉得不错,就先问首辅温体仁道:“温卿以为如何?”

钟进卫这几条并不需要花费朝廷多少钱粮,却能收获登莱军心,温体仁又何乐不为呢!

“陛下,臣以为可以。”温体仁躬身奏道。

刚才左都御史的反应比较大,崇祯皇帝就又转向他问道:“曹卿以为呢?”

“臣亦无异议。”曹于汴闻言马上发表自己的看法。

崇祯皇帝得到他们两个的答复后,只是看了兵部尚书一眼,却并不向他询问,就直接道:“如此,就按钟师傅说得做吧。”

钟进卫一听,再次奏道:“陛下,此次战事之所以有如此之大的损失,臣以为乃是三名汉奸所致,不重处难以平民愤,也不足于警示后人。”

崇祯皇帝也是这个想法,他点点头道:“数典忘祖,罔顾君恩之辈,朕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左都御史曹于汴这下找到宣泄口了,他义正言辞地奏道:“陛下,那孙得功,乃是朝廷失去广宁的罪魁祸首,没想这次竟然还敢为祸登莱,非千刀万剐不足于平其罪。”

梁廷栋一直没有说话,就怕有人想起他支持卢象升劫粮,导致失利之罪。此时一见殿内的矛头都指向三名汉奸,他灵机一动,也马上发表意见道:“不止孙得功,还有那祖大乐、宁完我也要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倒是温体仁犹豫了一下,他向崇祯皇帝奏道:“陛下,之前刚定下了所有罪犯一律流放海外,以补充建大型补给点所需之人力。这三人是否也应该如此处理?”

崇祯皇帝一听,转头看向最先提出处罚的钟进卫问道:“钟师傅以为呢?”

“臣以为,为蛮夷出谋划策,坑害我大明利益的汉奸,一律处以极刑,不在流放一列。不如此,不足以警示后来者。”

钟进卫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崇祯皇帝的问话,他最恨得就是汉奸。只是自古以来,汉奸一直层出不穷,让他很是叹息。

崇祯皇帝听了,想了一下说道:“这汉奸的祸害极大,就交三法司定罪吧。”

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同意曹于汴的处置了。因为按照这三个汉奸的所作所为,依律论罪,也是剐刑。

“有关登莱巡抚卢象升的处置,就按钟师傅的意思,内阁拟个折子给朕。”崇祯皇帝吩咐温体仁道。

“臣遵旨。”温体仁答应了下来。

此次战事有关登莱明军的事就商议的差不多了,卢象升也没有因为败仗而受之前其他类似人的待遇,真可谓是朝里有人好办事,真是一点不假。

一番讨论下来,天已近黄昏。崇祯皇帝早已注意到钟进卫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就对他说道:“此次要不是钟师傅及时赶到,后果真不堪设想。朕知道你一路辛苦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钟进卫本来还想听听曹于汴的南京之行,但现在崇祯皇帝这么一说,他自己也确实累了,况且又出去了很多天,惦记着家里,就没有推辞,当即辞别崇祯皇帝回家了。

他没想到的是,家里正有好事等着他呢。

第五百四十七章有喜了

钟进卫现在有了家,有了老婆,就特别惦记家里。他归心似箭,一路奔驰,很快就到了定府大街。

马蹄声声,动静颇大,以致刚到门口时,彭老就从门房中走出来看了。因为这阵势在这附近,一般就只有中兴侯出行才有此动静。

没想到这出门一看,果然是侯爷回来了,他当即惊喜地迎上去道:“侯爷,您可回来了。”

钟进卫翻身下马,笑着道:“彭老,一切安好么?”他想着也没什么事情,只是顺口一说,然后转身对顾百川道:“出去这么久,你们有家小的就先回家报个平安吧,明早再过来好了。”

钟进卫已到府里,算是安全的很。之前也已有过先例,因此顾百川一听,也没有推辞,笑着抱拳应道:“多谢侯爷。”

其他还有家小的三名番役带着一脸的感激,跟着抱拳说道:“多谢侯爷。”

钟进卫没有矫情,再和他们去客气,在吩咐完了之后,就抬腿往府里走。

这时,只见彭老跟在钟进卫后面笑着道:“侯爷,您先去见见夫人,有喜事。”

钟进卫一听,一边走着一边转头看了下彭老,笑着道:“怎么,她还实验出什么东西来了?”

“侯爷去见了就知道了。”彭老一脸的神秘,只是笑着不说是何喜事。

钟进卫感觉彭老脸上的笑容好似带着神秘莫测之意,莫非是自己猜错了?不过没关系,这都已到家,见了阿奇自然就知道了。

此时天色差不多黑了,钟进卫就往后院而去。一路上碰到府里的人,大都惊喜地问候并都带着一脸笑意。这让钟进卫大为奇怪,难不成阿奇的实验是点石成金了不成?

没多一会,他就依路上家人的汇报,带着四小直接来到后宅的正房。

看到房内亮着灯,未到就喊道:“阿奇,我回来了。”

四小在后面看到钟进卫如此,不由都互相笑笑,稍微慢了一步跟过去。

未等房里有反应,钟进卫已推门而入。只见阎应芳正坐在大桌边,凑着灯火,在做针线活。此时她已闻声刚好放下手中的针线,一脸惊喜地望着门口。

“阿奇,想我不?”钟进卫几步来到阎应芳的面前,笑着说道。

阎应芳一听,马上红了脸,正想说话之时,看到门口又进来了四小,当即稍微侧了头,先对四小道:“你们跟着叔父出去这么久,累坏了吧?”

四小齐声一躬身,见礼道:“拜见婶娘。”

然后才各自回答阎应芳道:“不累。”

“我们见到义父了。”

“婶娘,我们终于上战场杀鞑子了。”

“婶娘,大海好大好大啊!”

四小七嘴八舌的回答,让阎应芳知道了这次钟进卫出去是干什么的。她稍微一怔,看向钟进卫。

钟进卫走得匆忙,当时也不知道登莱具体的情况,为了不让阎应芳担心,就只是说带新军出去拉练了。

这时见阎应芳一脸担心之色,就先把四小轰走道:“走,走,走,你们先去洗涮吃饭去,好好休息,明天该去新军轮值的照样要轮值。”

四小笑着答应一声,快步出去了。其中李定国在出去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了。

钟进卫看在眼里,微微点头,李定国还真细心。

然后他转过头,就要去抱阎应芳。没想阎应芳却作势拦住了他,只是让他坐在身边的凳子上。

“奴家知道不应妨碍老公的正事,但上战场非同儿戏,还请千万保护好自己。”阎应芳虽是担心,可终归没有说出不想让钟进卫上战场之类的话。

钟进卫当然能理解阎应芳心中所想,他笑着道:“放心好了,没把握之仗,我是不会打的。再说,你老公我可是中兴侯,啥时候打仗都不需要直接掂刀去厮杀的。大不了看形势不对,就先跑好了。”

阎应芳一听,刚还一脸担心的,马上就笑了出来。他了解自己的相公,这种事情肯定是做不出来的,这么说是为了安慰自己。

“对了,刚才进府里来的时候,他们都说有喜事。老婆,到底有什么喜事?”钟进卫握着阿奇的一双柔夷问道。

阿奇一听,脸又一下红了。不过和之前不一样,这次能看出她脸上是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她想着自己把这个天大的喜讯亲自告诉钟进卫,因此还特意嘱咐府里的人要保密。

刚见到钟进卫时,还没来及说,四小就紧跟在钟进卫身后过来,只好先忍着了。

现在没想钟进卫先问出来了,她调整了下心态,张口欲言之时,忽觉一阵恶心,忙侧身用手捂住了嘴,“呕”地干呕了几声。

钟进卫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走近阿奇,用手轻拍她的背。

见阿奇没吐出东西,脸色略微有点苍白地抬起头来。钟进卫就赶紧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吃坏东西了?这大热的天,不会是冰棒吃多了吧?”

阿奇一听,白了钟进卫一眼。稍微转过身子,拉起钟进卫的手,抬头看着钟进卫道:“不是,奴家有了。”

“有了,什么有了?”钟进卫眨眨眼,不明白阿奇怎么突然说出不相干的话。

阿奇也不答话,拉着钟进卫的手抚向自己的小腹。

钟进卫忽然隐隐有点感觉,机械式的被阿奇拉蹲下了身子,手抚到了阿奇的肚子上。

一阵狂喜忽然从他心底涌出,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猛地抬头看向阿奇的脸,盯着阿奇的眼睛问道:“有宝宝了?”

阿奇露出幸福的笑容,看钟进卫的言行,显然是很喜欢,她轻轻地点点头。

钟进卫看了阿奇好一会,与阿奇四目相对,忽然觉得他和阿奇之间,又多了一道联系。

过了一会后,他又缓缓低下头,小心地抚摸着阿奇的腹部。

阿奇温柔地看着钟进卫,心中充满了幸福感。她看着钟进卫又缓缓地继续低下头,想着去听动静,心中不由好笑,这才三个月不到,那能听到宝宝的动静。

不过钟进卫接下来的言行又让她目瞪口呆,只见钟进卫忽然抬起头来,像似在发誓地说道:“老子一定要把建虏给灭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南京民变的结果

其实钟进卫说这话很容易理解,因为他不愿他的子女当亡国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又多了一个必须灭掉建虏的理由。

钟进卫说完之后,抬头看到阎应芳的表情,他也不解释,只是一脸关心地问道:“老婆,几个月了,你这么吐,营养跟不上么,怎么没有人照顾呢,这可不行,人都死那去了?”

阎应芳笑着看着钟进卫,见他一口气问出了这么多问题,正想解释一下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侯爷,奴婢去给夫人端金丝燕窝粥了。”丫鬟李思敏手中端着托盘解释道。

她早已到门口了,只是见侯爷回来,在和夫人说话,就等了一会。

钟进卫一见,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站起来让李思敏把东西放桌子上,就让她先出去了。

钟进卫自己端起燕窝粥看了眼,心想这东西估计没有后世孕妇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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