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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遇上撸啊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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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严闻言神色大变,急道:“你……竖子安敢?”

    我嘴角一翘。既然要做土匪了,那就做个正规点的,继续吩甘宁道:“待诈开城门,即率部蜂拥入城,只管守住东门,不可与敌缠战,亦不可深入城内,待我率大队人马赶到再做道理。”

    “是。”

    甘宁大喝一声,转身自去清点人手去了。

    “廖化。”

    见叫到自己。廖化亦踏前一步,昂听命。

    “命你率200人,紧随甘宁之后出,奔赴涉县西门外埋伏,我料涉县遇袭之后,城中官员、富户必从西门逃逸。但等西门洞开,吊桥落下,不等人众出城,你即刻点起火把尽出伏兵,定要将他们逼回城中,不得走脱一个。”

    “遵命!”

    裴元绍大吼一声,亦转身清点人手去了。

    “其余弟兄抓紧时间休息,养足了精神随我一举杀往涉县城。待夺了县城,大伙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我手下的一众人马哄然喝彩,有胆大的趁势问道:“主公,那攻下城后,可以找漂亮姑娘吗?”

    我森然道:“想找女人可以。我还是那句话,谁要是胆敢祸害贫民百姓,休怪老子翻脸无情!”

    “主公的意思是,待会进了城,只要我们不去祸害贫民百姓,旁的干啥都成?”

    “是这个意思!”我厉声道,“不过老子丑话说前头。你小子要真抢了十个八个娘们回来,大伙开溜时追不上脚步,你小子自己背着走!”

    那“土匪”闻言咋舌,其余“土匪”则哄然大笑。

    在我们哄乱的笑声中,李严脸色苍白,神情忧急。到现在,李严才真正认识到,这次败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李大人手下,其实一点也不冤!此人不但机敏果断、智计过人,更兼长于统驭,只看这些土匪们对他如此敬畏便可知略知一二了。

    照着这李大人的设计,涉县中无备,十有八九会失了城池,一旦失了城池,上边追究起责任来……想到这里,李严激泠泠打了个冷颤,再不敢往下想了,更令他心惊胆颤的是,当朝大将军何进的令尊尚在城中,如若有个意外,李严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迎上浓浓的暮色,李严心中一声哀叹,现在,他倒宁愿李大人一刀砍了他的头颅了。这个阴险狡诈的李大人,实在没安好心,这是想给他扣上私通黄巾军、助纣为虐的罪名呀,这实在比杀了他还要恶毒一百倍呀。

    。。。。。。

    夜色如墨,天宇一片晦暗。

    涉县东门,守夜的两名士卒正昏昏欲睡时,忽然被一阵隐隐的吵杂声惊醒,攀到女墙上往外一看,只见东边开来了一拔人马,火把齐明,约模有50余人。待走的近了,才看清那队人马竟然是官军。

    “咦,这是哪来的官军?”

    “看起来像是我们涉县兵哪,可能是李严大人已经击破贼寇,所以连夜派人来报捷来了吧。”

    “没那么快吧?今早才出征,现在就击破了贼寇?会不会有问题?”

    “有个屁问题,你还不知道吧,李严大人可是个狠角色,贼寇遇上他就自认倒霉吧,快准备开门吧,别惹恼了这伙兵痞,回头找你我兄弟麻烦就完了。”

    “就你胆小。”

    “你胆大?老子昨天才刚娶了媳妇,可不想第二天就让她守寡。”

    两人正吵嘴时,那伙官军已经开到了城门下,当先一尊铁塔似的大汉,长的凶神恶煞、袒胸露腹,头大如斗,伸手指着城楼上高声大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李严大人已经大破贼寇,得胜而归,大队人马两个时辰后就到了,为免县史大人牵挂,特谴我回城向大人报捷,快快开门!”

    “快快开门!”

    大汉身后,50军士齐声呐喊。

    城楼上,两名守夜士卒倒吸了一口冷气,失声道:“我的娘,那不是贺老四那魔鬼吗?这王八蛋要是恼了非把我们的脑袋拧下来不可,快去叫醒弟兄们开门吧。”

    说完,两人行色匆匆地跟着下了城楼来开城门。

    ……

    县衙后院,书房里的灯仍亮着,刘文安因为牵挂剿匪进程,所以睡意全无。几名门下小吏陪着闲聊,说道起来都觉的刘文安过于草率,不该派李严这样一个毫无实际带兵经验的毛头小子带兵出征。

    被人说的多了,刘文安也觉的这决定下得过于轻率了,李严虽然颇有才能,可他毕竟只是读了几本兵书,并不曾真正带兵上过战场,如果胜了也还罢了,如若败了……想到这里,刘文安赶紧安慰自己说,不会败的,怎么会败呢?黄巾贼寇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一旦见到官军的影子只怕早就望风而遁了,就算没啥斩获,吃败仗是断然不会的。

    刘文安刚刚在心里暗示自己,安慰自己,书房外已经响起了管家慌乱的叫喊声:“老爷,不好了,贼寇杀进城了!”

    寂静的后半夜,管家的声音显得尖锐而又凄厉,再加上所传递的消息委实过于骇人,几个门下小吏早已惊得像兔子般跳了起来。

    刘文安也是大吃一惊,差点失足从太师椅上一头栽下来,待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这里是高墙深沟之内的涉县城,可不是无险可守的荒效野外,就算是有上万贼寇来攻,急切间也难攻下!再说了,黄巾早已经灰飞烟灭,又从何而来上万贼众?心神即定,陈震不惊反怒道:“管家,你睡糊涂了,胡说八道什么呢?”

    “光当。”

    书房的门被人一把重重推开,管家已经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摇曳的烛光下,陈震和几个门下小吏吃惊地看到了一张不似人形的脸,管家满头大汗,衣衫不整,那对浑浊的眸子里正流露出无尽的恐惧,仿佛世界的末日已经来临。

    “老……老爷,几……几位大人,贼寇真……真的已经进城了!”

    刘文安惊疑不定,阴着脸问道:“胡说八道,哪来的贼寇?又如何进得了城?”

    管家咽了口唾沫,擦去脸上的汗水,说道:“小……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在东直门遇到几个逃过来的军爷说,东门已经失守了,大队贼寇马上就要杀进城了,小的这便赶紧回来向大人报讯,大人快走吧,再晚只怕就来不及了。”

    就这么片刻功夫,县衙外突然闹腾起来,哭爹喊娘的声音逐渐响成了一片,更兼有冲天的火光从东边燃起,映亮了书房的窗户,熊熊的火光透过窗户,映在刘文安和几名门下小吏苍白的脸上,所有人都惊得傻了。

    刘文安和几名门下小吏正不知所措时,县尉忽然带着十几名官军冲了进来。毕竟是武官出身,县尉的神情还算镇定,不过衣衫不整,披头散,身上的甲胄也只披挂了一半,他身后的十几名官军更是不堪,有两个更是光着脚丫子,看样子是从睡梦中硬被人叫醒,黑暗中来不及穿鞋就跑来这儿了。

    一见了刘文安,县尉就厉声道:“大人,贼寇诈城,东门已失,事不可为,情势已危,随下官弃城突围吧。”

 第八十八章 老子要当老板了!

    刘文安惨叫一声,顿足长叹道:“贼寇真的已经杀进城了?”

    县尉道:“如何有假,下官还曾与一名贼寇交手一合,那贼寇端的厉害,下官不是对手,大人。快弃城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刘文安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道:“何老太爷呢?一定要保护好何老太爷一起走,绝不能让何老太爷落到贼寇手里,否则我等死无日矣。”

    县尉道:“大人放心吧,下官已经派人去了。这会想来应该已经快到西门了吧,大人,我们快去与何老太爷汇合吧。”

    “唉!”

    刘文安再次顿足长叹一声,掩面急走。几名门下小吏和管家随侍左右,在县尉和十几名官军的护卫下,行色匆匆奔赴西门而来。堪堪赶到西门,只见城门内火把通明,迎面遇上了一队人马,却是何老太爷的家兵家将。以及随行的官军,正火急火燎地从城门外复冲进城来,城门外,幽暗的夜色下,吊桥正嘎吱嘎吱地升将起来,再远处,似乎还有隐隐的火光,浩然一片。

    县尉抢上前去,急道:“何故关城门?”

    有守门的军士叫道:“回大人,西门外有贼寇伏兵,出去不得了。”

    “什么!?”

    县史刘文安尽皆大惊失色,急与人登上城楼一看,果见城外火把通明。舞成一片,只听杀声震天,声势骇人,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几名门下小吏平时素来只会逞口舌之利。几时曾见这等阵势,当时就吓得体如筛糠,魂不附体。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刘文安在城墙上急得团团乱转,早已经没了主意。

    还是武官出身的县尉沉声道:“大人别慌,东门虽失,西门外也有贼寇埋伏,南门和北门未必也有贼冠。不如弃了西门,投奔北门而去?”

    刘文安闻言连声道:“好,那就奔北门去吧。”

    一伙人又弃了西门,乱哄哄地直奔北门而来,而这时候,我已经率领大队人马从东门蜂拥而入,一进城就兵分两路,一路在赵信的带领下直插南门,另一路由我亲自率领,直奔北门而来。

    “崔斯特,我这命全都交给你指挥了。”我对着骑在我身后的崔斯特说道。

    “你是我的好徒儿,我怎么会坑你?放心好了,为师自有计谋帮你摆平这些琐事,徒儿,你就安安心心发家吧,天塌下来了,为师都能替你挡着。”崔斯特一股自信。

    “那为什么,你连锐雯都挡不住呢?莫非锐雯比天都要狠?”

    “这。。。。。。徒儿,你就是天呐,你夫人就是天上天啊,我自然是挡不住!”

    这下,反倒是我无语了。

    ……

    涉县,方圆不过十余里,户数万余,人丁三万余,如今全城已在数百匪贼与黄巾军的控制之下。

    北门,赵信山一样屹立在猎猎招展的大旗下,赵信面前,百余名土匪剑拔弩张,将数十名衣衫不整的官军围在中央,两军阵前倒毙着数十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有官军的,也有匪贼的,地上那一滩滩殷红的血迹昭示着这里曾经上演过惨烈的博杀。

    这伙官军虽然只有数十人,却团团围成一圈,长枪和短刀配合默契,就像一只长满尖刺的刺猬,硬是顶住了百余流寇的轮番围攻!赵信狼一样的目光越过这伙凶狠的官军,落在官军保护圈里那一伙人身上。

    这伙凶狠的官军绝不是普通的官军,其战斗力甚至堪比朱隽的精锐北军!小小的涉县,哪来如此凶狠的官军?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大人物?赵信心头一动,眸子里倏然掠过一抹阴冷。

    赵信大喝一声,眸子里杀机大盛,厉声长啸道:“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百余匪贼轰然响应,嘹亮的吼声震碎了清冷的晨曦,可数十官军的表情却跟萧肃的寒风一样,冷入骨髓,对流寇的呐喊声充耳不闻,似乎,在他的眸子里,历来只有杀人或者被杀,生命对他们已经全无意义。

    这是一伙冰冷的杀人机器!没有成百上千次冷血残忍的厮杀,根本不可能锤炼出如此坚硬的神经,能够调动如此精锐的官军充当私人卫队的人,又岂是普通人?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又一伙流寇气势汹汹地从城里杀来,当先一员大汉,身高近丈,满脸漆黑,两眼瞪圆有如铜铃,却不是管亥还有谁来?这伙200余的流寇涌将过来,从外围又形成了一道厚实的包围圈,这下子,里面被围的人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了。

    裴元绍三步两跨赶到赵信跟前,沉声道:“将军,我给你带了个人来。”

    赵信凛然道:“什么人?”

    裴元绍手一挥,厉声喝道:“带上来。”

    裴元绍话音方落,两名流寇已经挟着一名贼眉鼠眼的家伙走了过来,然后将那厮扔垃圾一样扔在赵信面前,一俟落地,那家伙立刻乖巧地趴到了地上,把个屁股撅的高高的,倒也深谙乱世保命之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的何三。”

    “何三?”赵信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何三垂着头,谄媚地应道:“小的自幼在何府做杂役,是以知道何府许多大小事情,小的寻思着这些事情可能对大将军有用,所以特来禀报。”

    赵信问道:“何三,你都知道些什么?”围边状划。

    何三答道:“只要是跟何府有关的,小的没有不知道的。”

    赵信问道:“是么?那你倒是说说,这何府有何来历?”

    被围的官军防御圈里,一名中年人突然嗔目大喝道:“何三,竖子敢尔?”

    何三眉头一跳,答道:“回大头领,这何府乃是当朝大将军何进府第,刚才冲我狂吠那位就是何府管家何灵,这厮仗着身为何府管家,居然强纳小凤为妾,可怜小凤自幼与我青梅竹马,嫁给何灵之后每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还望大将军替小的做主。”

    官军圆形防御圈里,那中年人已经气得满脸通红,厉声大喝道:“何三狗贼,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心存不良、见色起意,与那贱妇勾搭成奸,竟反过来诬陷于我,真是气煞人也。”

    何三还欲再说,赵信冷然道:“何三,废话少说!回头我就把小凤赏赐给你。”

    何三大喜过望,连脸上的那颗黑痣都绽开了笑容,谄声道:“大头领,刚才骂我的就是何府管家何灵,他身边的老家伙就是何进的老父亲何真!还有何尚旁边的,喏,左边那个是涉县县令刘文安,右边那个是涉县县尉,其它的都是些门下小吏。”

    这时候,我赶过来了,听闻何三的讯息,我眉宇骤然一跳,半晌无语,良久始仰天大笑起来。

    泰达米尔不解,疑惑地问道:“主公,何故笑?”

    我笑声一顿,说道:“老泰啊,老子要当老板了,哇哈哈……”

    “呃……” 

    泰达米尔困惑不解地挠了挠头,浑然不知老板是啥意思,可既然主公已经话了,他自然就得照办。现在的泰达米尔,早对我敬为天人,就算我跟他说某人放的屁是香的,没准他都会信以为真还凑上去闻闻。

    泰达米尔狼一样走到匪贼阵前,将手中长刀高举向天,厉声喝道:“弟兄们,刚才主公话了,从今天开始,大伙不准再叫他主公,要叫老板,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老板!”

    泰达米尔振臂厉吼。

    “老板~~老板~~~”

    数百流寇山呼响应,声势骇人。

 第八十九章 敢问路在何方

    我听了直翻白眼,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不过老板就老板吧,反正是个称呼而已,我也懒得纠正了,当下向泰达米尔道:“泰达米尔,这伙官军就交给你了。除了手拿兵器的士兵,剩下的都要抓活的,懂了吗?”

    何进这个人我还是有一面之缘的,不过管他的,反正我就知道他现在官职挺高的就行了。

    泰达米尔眸子里杀机大盛,森然道:“这里就交给我了。”围边他弟。

    “李大人!尔等。。。尔等安敢与这些黄巾军同流合污?这是大不逆!”刘文安认识我。前几天我们还谈笑风生地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结果现在我已经开始围攻他了。

    “嘘,小声点,我何时说过我是好人来着?”我扣了一下鼻孔。

    “李大人,你可想清楚了,你和崔大人是朝廷命官!”刘文安不屈不挠。

    “朝廷命官?”我回头忘了一眼崔斯特,崔斯特走上前,掏出口袋中的令牌:“你说这个啊?这就是我骗来的,其实我就是一个会赌博的地痞流氓。”

    刘文安差点气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都是什么人呐?

    。。。。。。

    涉县城北二十余里。一骑如飞,风驰电掣地朝着北方洛阳的方向急驰而去,初升的朝阳下,一面三角小旗插在骑士背后,猎猎招展,上面清晰地绣着一个“何”字。

    洛阳,大将军何进府邸,车骑将军何苗行色匆匆进了内院。

    何苗进来的时候,何进正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厚厚的积雪发呆,许是何苗的脚步声惊拢了何进的思绪,他叹了口气转过头来。

    “二弟,你来了?”

    何苗神色恭敬地向何进抱拳作揖。问道:“大哥,你找我有急事?”

    何进点了点头,脸上的忧色越浓重,答非所问道:“大汉国运多桀、祸不单行啊,颖川、南阳黄巾之乱刚刚平息。这又是一场百年罕见的大雪,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口庄稼,刚刚平息下去的匪患,只恐又要复起哪。”

    何苗不解道:“大哥,匪患死灰复燃,自有朝廷官军和各地义勇兵镇压,这些贱民生死与你我兄弟何干?大哥今天叫小弟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吗?”

    何进摇了摇头,说道:“这不过是大哥一时感慨罢了,二弟,父亲回涉县故里居住也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大哥心里终是放心不下,再加上颖川、南阳两地黄巾皆已剿灭,道路已经畅通无阻,不如你亲自走一趟,将父亲接回洛阳?”

    何进至孝,何苗知道大哥脾气,当下答应道:“大哥,小弟回府稍作准备,就即刻启程。”

    何进道:“唔,我让袁术带500北军随行护卫,二弟一路小心、早去早回。”

    “小弟理会得。”

    何苗向何进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夜色如幕,黑暗笼罩整个天宇。

    在肃清了涉县中所有抵抗力量之后,所有的人已经“放假”,除了负责守城和警戒的少数人之外,其余的绝大多数人像蝗虫一样在涉县里肆虐,贫民百姓秋毫无犯,可那些躲在深宅大院里的富户大族却遭了老殃,在我和崔斯特的刻意纵容和诱导下,这些原本醇朴善良的农夫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蜕变,眼角的纯朴正在消腿,嘴角的獠牙则日渐锋利。那些原本跟在甘宁廖化俩人手下的马贼,带着这群新来的黄巾军之类的玩,让他们直呼:“你们山上的人真会玩!”

    廖化、甘宁还有两名大头目罕见地失去了“享受假期”的兴趣,屁颠屁颠地跑来向我报喜。这次还真是了,何府的粮食堆的跟山一样,库房积存的棉布足够我们这些人每人做一身冬衣,更让廖化他们惊喜莫名的是,何府居然蓄养了300匹骏马,对于我们来说,这可是极其宝贵的战略资源哪。

    夜色如幕,黑暗笼罩整个天宇。

    县衙内堂,我神色深沉,正望着面前的帛书地图呆,赵信、泰达米尔还有崔斯特刚进门就看见我这副样子,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一个个肃立左右,噤若寒蝉。书房里寂静得令人窒息,只有灯捻子燃烧出嗞嗞的声音。

    望着地图,我的眉头渐渐皱紧。

    从裴元绍和张燕的嘴里得出,这群人正被南阳太守秦颉追杀。南阳在荆州那边,属于南方了,我没想到他们能跟这么远,跑到这边了。

    从精山一路往东到泌阳,再从泌阳南下奔袭涉县,这群流寇一个月间流窜了整整七百余里,无论是秦颉的南阳兵,还是朱隽的官军,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追上来,至少在明天天黑之前,我们在涉县里都还是安全的。

    涉县已失的消息,现在肯定已经传到秦颉和朱隽的耳朵里了,朱隽能征善战,秦颉老奸巨滑,他们不可能坐视我们这群人不顾,一定会想办法消灭自己,官军会怎么做?是张网以待,还是继续围追堵截?我不得而知。

    手下虽已拿下,我却从未考虑过要据城而守,只凭我们这一千号人就想和整个大汉帝国对撼,无疑于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继续流窜不是问题,问题是下一步该往何处流窜?

    既然接下了这三个人,我也没有后悔的意思,我李日天什么时候怕过?

    往东是绝路,东部诸县遭受黄巾茶毒最为惨烈,再东方的颖川情形更甚,百姓流离失所、十室九空,富户大族逃的逃,杀的杀,已然绝迹,往这方向流窜,还能劫掠谁?不靠劫掠,八百流寇又吃什么?喝什么?

    而且,更令我担心的是,往这个方向流窜,极可能迎头撞上朱隽的精锐官军,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往西是育阳数县,秦颉在这儿,以育阳数县为依托,愣是顶住了南阳数十万黄巾的猛攻,秦颉在这里经营时久,底蕴深厚,南阳兵虽然不比精锐北军,却仍然要强过我们这边许多。现在还远未到和官军正面硬撼的时候,所以西去的道路也不通。

    往南虽然没听说有什么厉害的官军,可汝南也深受黄巾茶毒,百姓清苦,油水有限。

    我的目光越过涉县,往南是随县,再从随县往南便是江夏郡了,江夏未遭黄巾肆虐,士族殷富,是最理想不过的流窜去处,然而,秦颉和朱隽毕竟不是易与之辈,会否在南下路上设置陷阱?

    现在回乌镇得要从东面走,这是一条绝路,所以我得想办法绕圈子了。我的奈德丽和祝融,已经等我太久太久了,我不能再不回去。

    。。。。。。

    烛光摇曳的营帐里骤然响起刺耳的咳嗽声,仿佛要将嗓子生生撕裂似的,邹靖面有忧色走进营账,只见秦颉脸色苍白,正从软榻上欠身坐起,以手捂住嘴,弓着腰,一副行将断气的样子。

    看到秦颉这副样子,邹靖黯然摇头,秦颉闻听说涉县失陷之后急火攻心,再加上征途劳累,居然受了风寒一病不起。

    “咳咳……”

    秦颉又是声嘶力竭地咳嗽两声,终于止住了呛人的咳嗽,缓缓将捂紧嘴巴的绢帕移开,摇曳烛光下,只见洁白的绢帕上殷红一滴,秦颉的目光顷刻间黯淡下来,悄然收起绢帕,向邹靖招了招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子瑜哪,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您。”

    邹靖目露关切之色,劝道:“大人,你应该多多休息,实不宜再操劳军事。”

    秦颉摆了摆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肃然,将一幅丝帛地图在膝盖上摊开,邹靖轻轻叹息一声,走到软榻前屈膝跪坐下来。

 第九十章 我也能喝吗?

    秦颉忧虑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涉县,轻声说道:“据我所知,李明澔强插一手,将流寇收服了,并且独自起家,涉县已然是失陷了。子瑜,依以看,这些流寇接下来会如何?是继续像以前那样一日百里,四处流窜,还是贼心思定,想在涉县落脚、据城而守?”

    邹靖叹道:“大人。如若那李明澔是那鼠目寸光之辈,或许会据城而守,可你我都知道,李明澔此人狡诈如狐,断不会自取死路,是以,十有八九可能弃城而去,继续流窜。”

    秦颉叹息一声,微微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如若李明澔据城而守事情倒反而好办了,可这些流寇如若真的弃城而去,四处流窜,依你看,他们会往何处流窜?”

    邹靖神色一动,凝声道:“大人是想改追击为堵截?”

    秦颉轻轻点头,叹息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自古剿匪,追击方为上策,奈何这些流寇不类古之贼寇,彼等轻装疾进,劫掠为生。不需给养,没有辎重,蜂拥而来,呼啸而去,一日间可长驱百里。如若仍按常法剿之,则三军将士疲于奔命且顾此失彼,实在苦不堪言。”

    邹靖点头道:“大人英明,下官深以为然。”

    秦颉摇头道:“本官乃将死之人,这些虚言客套就不必了。子瑜,本官素来敬重你的才学,你倒是说说。弃涉县之后,这些流窜将往何处去?”

    邹靖凝眉沉思片刻,凝声道:“下官以为,这些流寇十之八九,会南下随县,直奔江夏而去。”

    秦颉轻咳两声,问道:“这是何道理?”

    邹靖道:“往北是绝路,李明澔不知朱隽将军已经北上冀州,以为大军尚在宛城,是以断然不敢北上自取灭亡,往西是育阳诸县,大人在这里经营多时,更兼李明澔不知道大人已经统兵远在平氏,以他八百人众,是断然不敢轻犯的。舍此,唯有往东和往南两途,往东是汝南,汝南亦遭黄巾祸乱,百姓清苦,流寇以劫掠为生,去了汝南那是自投绝境。以上种种,下官敢断言,这些流寇十有八九会南下随县,奔赴江夏。”

    秦颉目露激赏之色,原本混乱的思绪经邹靖这么一分析也骤然清晰起来。

    “子瑜,扶我起来。”

    邹靖上前轻轻扶起秦颉。

    “拿笔墨来。”秦颉又道,“本官修书一封,你连夜谴人送往江夏,上逞江夏太守王敏,请王大人出兵协力破贼。”

    涉县县衙后堂,我渐渐下定决心,南下江夏已经然是板上钉钉了,这是唯一的活路,舍此再无他途。可怎么个南下法,却值得推敲。遥想后世某位伟人,也是这般在绝境中以两万疲惫之师玩了一出四渡赤水的好戏,愣是将某人的数十万大军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绝不敢自比伟人,可是把两千年浩瀚历史上无数的经典战例略作修改,然后移花接木运用汉末乱世却不是什么难事。我要是没办法把这群比我知识倒退两千年的人玩死,那我还是李明澔?那我就是个鸟了。

    朔风呼号,又是个滴水成冰的早晨。

    鹅毛大雪下得正紧,一夜的功夫,整个涉县已经银妆素裹,千里漂白。已经入到十二月份了,我的系统也只有一个月的倒计时完成维护了。

    我带着泰达米尔和赵信,还有易大师登上东门,只见两名守夜的匪贼标枪般肃立在城楼上,身上落满了厚厚的积雪,整个被冻得就跟冰棍似的,不过精神头挺盛。

    “老板!”

    看到我的出现,两名匪贼目露恭敬之色,腰杆挺得更直了。

    我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事情正朝着我所期待的方向展,这些匪贼正变得越来越像狼了。

    轻轻点了点头,我沉声问道:“嗯,有什么情况没有?”

    数名流寇伸手一指城外,说道,“天刚亮,我就现有个形迹可疑的家伙一直在城外转悠,既不像是附近村子的农夫,又不像是山里的猎人,喏,就是那个家伙。”

    我顺着流寇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皑皑的雪面上,有个家伙正探头探脑地向着城楼方向张望,这会可能是留意到已被城楼上的人现,居然转身就溜,虽然陷在没膝深的雪地里,却也溜的飞快。

    我眉头一皱,厉声道:“泰达米尔!”

    泰达米尔神色一振,昂踏前一步,厉声道:“在。”

    “把那家伙给我逮回来,要活的。”

    “遵命!”

    泰达米尔领命,也不走楼梯下城墙,纵身一跃就顺着吊桥的吊索滑到了城墙下,然后甩开大步向那形迹可疑的家伙飞身追去,泰达米尔身高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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